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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一品毒妻-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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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不说话,他更加恼怒,一只手一下子捏住了下巴,下的手也很重,几乎要捏碎她的下颌骨:“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洛樱咬牙忍住疼,冷冷的说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很好。”他残忍一笑,“既然是你和他之间的事,那我便允许你去见他,你和他做个了断。”
  “你救了我,可是你不能左右我。”
  “哦?”他笑的更加残忍,眼神也更加的冷,“我可以救你大哥,也可以杀了他,我可以救了云安楠,也一样可以杀了他,我甚至可以马上就杀了卫元极,难道这些人你都不在乎?”
  “……”
  洛樱的心陡然一凉,她这才惊恐的发现,她已经在无形之中慢慢的被他控制住了。
  可是他真的是卫元极的对手吗?他们两人从未对战过,他的武功虽然极高,但也未必能轻易的就杀了卫元极,他为什么说的如此肯定。
  卫元极虽然在和萧玉心的对局中受了伤,还中了毒,可是经历这段时间的修养,再加上他送他的圣水,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凭他的武功,难道他在教主的面前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吗?
  他不应该只是吓唬她而已,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她颤着声音问道:“你何以肯定自己能马上杀了卫元极,是不是……你给他的圣……圣水有问题?”
  他笑了笑:“是,圣水既可救人性命,也可以要了人的性命。”顿一顿又道,“不过,只要你肯听话,我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你这么聪明,知道我想怎样。”他伸手轻轻在她的心口点了一下,“你的这里只能装着我,哪怕……你做不到,也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永远都不要让我知道。”
  “……”
  “你,想好了吗?”
  “……”
  “想好了,我就可以带你去见他了。”
  “我……”意识到他想要她做什么,她浑身一颤,脸色立刻变得惨白,狠狠的又咬了一下牙,无奈的点点头,“想好了。”
  ……
  漆黑的夜,天空一颗星子也没有,深山处仿佛还能听到野狼的嚎叫,卫元极踏着弯弯绕绕的山间小路而来,小路上铺盖着厚厚的积雪,脚踏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虽然穿得是上好的鹿皮靴,在刚刚混乱的时候被剑划破了,他的脚底已然全湿。
  双眼被蒙着,即使不蒙,这样漆黑的夜,他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这几天,他一直发疯的找她,直到将刀架在了阿凉的脖子上,她才说她们来莲月教找了云安楠。
  想到莲月教教主曾经救过他和洛樱的性命,他想教主肯定不会伤害洛樱,本想着等风雪停了再来接她,可是也不知怎么了,他在家里越等越不安。
  当初,他给了他圣水,他一直不敢用,只到等师叔那里有了消息,他才知道原来师叔当真和莲月教教主有交情,而且还是很深厚的交情,所以他才敢放心服用。
  圣水,当真是灵丹妙药。
  他还想自己是以小心之人度君子之腹了,但同时,他还是觉得这个莲月教教主身上潜在着某种未知的神秘,这种未知的神秘会给他带来一种危机感。
  等了几天,风雪不停,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冒着风雪上来了,他不认识路,所以让阿凉带路,正好阿凉和十一他们也等急了,所以大家一起上了山,谁知一上山莲月教的人不给他们进,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她的面前。
  当她一眼看到他时,眼睛里闪过刹那的惊喜和动容,几日未见,他瘦了,人也憔悴了,如烟霞笼罩的脸庞也失去了颜色,变得有些苍白,好像没有睡好似的,他的眼眶乌青,眼底发红,发丝散乱,一袭紫袍沾满了积雪和枝叶,再望下看,他的鞋子已经踩的泥泞不堪,瞧上去,整个人有些狼狈。
  可即使狼狈如此,他也依旧是最耀眼的光,他一进屋,瞬间将整座屋子都点亮了。
  “阿樱……”
  看到她好好的站在那里,他兴奋的冲过去,想要一把抱住她。
  “卫……元极……”
  她唤出他的名字时,声音有些僵硬,她的身体也是僵硬的,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身体时,她伸手一挡,“好好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
  “阿樱,你怎么了?”她的声音没变,可是他感觉到有什么变了,她的声音变得疏离而冷淡了。
  虽然从前吵架的时候,她也会变得冷漠,可是那种冷漠和这次却不一样。
  “我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两步,又问道,“这大雪天的,你怎么冒着风雪就上来了,快,坐下喝杯茶。”
  说完,她像是主人招待客人一样,请他落座,又为他端茶递水,端来糕点,所有的动作都显得那样的客套,客套到让他觉得生气。
  他一口茶未喝,一块糕点未吃,就在她又殷勤的端来一盆子水果时,他忽然起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手上一软,果盆跌落在地。
  “阿樱,你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和我如此生分?”
  他为了找她,冒着风雪,差点摔死在悬崖,她却这样待他,他实在想不通。
  她沉默的看着他了一会儿,心里明明是酸涩而痛楚的,却勾起唇角,轻声一笑:“卫元极,我们本来很熟吗?”
  “你什么意思?”他气愤的声音有些发抖,“阿樱,你究竟是怎么了,如果你心里对我有气,你可以跟我说啊。”
  不是这样的,他预想的相见不是这样的,哪怕她因为云安楠生大哥的气,也连带着生他的气,也不应该如此疏离。
  她可以打他,可以骂他,怎么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冰冷。
  那天,他带着受伤的大哥回到家,待大哥醒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阿樱那天会如此冷漠,大哥竟然下手杀了云安楠。
  不要说阿樱,在内心深处,他对大哥也是有怨责的,可是大哥有大哥的不得已,他为了卫家,为了皇上,才选择了和厉家联姻,他肩上背着沉重的枷锁,再加上他受了那么重的情伤,他也不忍心再苛责他什么了。
  “卫元极,你冷静一点,我没有生你的气,真的,一点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漠?”
  “卫元极,你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我心里有人了。”
  “……”
  他沉默的点点头。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难道不是宋星辰吗?”
  “不是。”
  “那是谁?”
  “莲月教教主。”
  他顿时惊怔在那里,无法相信的看着他,眼睛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破裂了,沁的他眼里的红血丝像是染了血,他一把握住她的肩头:“不……绝不可能。”
  “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卫元极,我的心里只有他,不可能再容得下任何人。”

第299章 教主面具之下的脸

  洛樱说完这句话,只感觉自己的心在瞬间被自己用刀扎出了一个血洞,痛的无法呼吸,她甚至不敢再看他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要去找教主拼命。
  依他这种不管不顾的性命,若知道了真相,他是一定会找他拼命的。
  重生之后,她以为自己可以把控一切,原来,她还是会如此的脆弱,脆弱的不堪一击,她的秘密,还有她所在乎的人的性命,全都捏在人家手上,她不能不选择暂时屈服。
  “不!”卫元极愤怒的吼了一声,“你骗我,你说的字我一个也不相信!”
  “……”
  “阿樱,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那个教主逼你的?你告诉我,我马上就去杀了他!”
  “不,没有人逼我,我是他的人,从一开始我就是他的人。”
  “那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他是知道我是谁的人,有关我的一切,你知道的,你不知道,他都知道。”
  她的声音一直在发抖,每说一个字,就像自己拿刀在心上剜了一下,她的心已经被自己剜的千疮百孔,可是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
  对方连她是谁都知道,这个世上,除了宋星辰,除了卫元极,不可能再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哪怕亲近如小十和庭尹,都不能知道她是谁。
  她原也是这样以为的,可是现在,她所有的以为都崩坍了。
  “……呵呵。”他冷笑了一下,握住她肩膀的手忽然松了下来,看着她时,眼睛里依旧充满不相信,他摇摇头道,“不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信,我就这里等你,一直等到你愿意跟我回去的那一天。”
  说完,他转身凄惘的离开,走到门前,脚步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被门槛绊倒。
  他害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忍不住要杀了她,他一再的告诉自己她的话不可信,她都是骗他的。
  走出屋外,就有一个长相甜净的小丫头热情的要为他引路,那小丫头见他全身上下都湿了,想带他去换衣服,他却冷冰冰的拒绝了。
  他这一次来,除了要带走洛樱,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将云安楠一起带走,虽然云安楠让阿凉带了信回去说她平安无事,可是姨母还是很担心。
  因为恨大哥伤了云安楠,姨母已经搬进了客栈去住,一心等着云安楠回去。
  他让那小丫头直接带路,小丫头也曾听过他的名声,虽然是在莲月教的地盘,但对他还是有所忌惮,不敢稍有不从,直接带他去了云安楠的屋子。
  而此刻,落单的洛樱心痛如绞,这样受人掣肘的感觉让她觉得很难受,她想反抗,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好的方法。
  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垂眸望着满地洒落的水果发呆,她的手紧紧的捏住茶杯,茶杯已经被她捏碎,鲜血沾染了碎瓷,她却连一点痛都感觉不到。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了,她甚至不用抬头看,光是那股阴冷的气息就能猜到来人是谁。
  他一来就看到她手上在流血,他顿时一惊;“你疯了。”说完,一掌劈在她的手腕,力道正好,不至于伤了她的手腕,却让她手腕一软,手里的碎瓷片掉落下来。
  因为瓷片碎的太厉害,有些已经深深的扎入她的掌心里,他心痛的握住她的手,想要为她拔除碎瓷,她却像是要反抗似的,自虐的紧紧握起了掌心,任凭那此碎瓷更深的扎入她的肉里。
  他更加生气,也更加心痛,本来可以用强,却又怕她继续伤害自己,不由的冷下了脸,怒声道:“你若再如此,我答应你的都不算数了。”
  她的手顿时软了下来,抬起眼睛,双目通红的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你的伤口。”他将摆放在桌中间的蜡烛移过一点,一边说话,一边握住她的手,对着蜡烛细看看,眉头皱成了一团,“你这样是在惩罚我吗?”
  洛樱的心里一直压抑着情绪,想暴发,忽然觉得竟然连暴发的资格都没有,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却不可能不在乎他们的生命。
  他们都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她无力的冷冷的笑了一声:“我还有能力惩罚你么?我只是在惩罚我自己。”
  “我不准你这样惩罚自己。”
  看清她手上的伤口,密密匝匝,细小的碎瓷片布满伤口,鲜血淋漓,他的心更加的痛,说完,他皱着眉头又站了起来,然后走到一个半人高的小叶紫檀纯金盝顶盖的柜子边,打开抽屉,拿来药箱,然后静静的坐了下来,取出宝镊,一根一根,为她夹下手上的碎瓷片。
  生怕对她再遭成二次伤害,他每一个动作都极为小心,当他夹掉所有瓷碎片时,他的额头上已经有汗流了出来,汗水滴在黄金面具上,在烛火的照耀下,点点闪烁。
  然后,他又开始为她上药,包扎,做这所有事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屋子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还疼吗?”
  做完了这一切,他终于开口说了话,声音少有的温柔。
  她像个木偶似的,毫无感情的摇了摇头:“不疼。”
  “唉……”他低低叹息一声,“你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倔强。”
  听到他说了从前两个字,她空洞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光亮,伸手指了指他脸上的面具:“你可以摘下它吗?”
  他默默点了一下头,伸手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洛樱的眼前顿时映入一张惨白到不似真人的脸,虽然他的面具只有半枚,她看到过他苍白的下巴,可是当看到整张脸时,还是带给了她一种别样的震憾。
  剑眉入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眼角微向上扬起,勾勒出一个邪魅的弧度,尤其是他的黑眼珠,比平常人的黑眼珠好像要大些,那样的黑,如果不是他有情绪波动,黑到连天上最烈的阳光也照不进去,可是他的脸却是这样的白,如戏台上花旦抹的最惨白浓重的粉,这一黑一白的对比,让他整张脸呈现出一种妖魔化的美。
  是的,不可否认,他这张脸除了生的太过像鬼以外,还是好看的,只是这样的好看瞧着难免会让人心惊,会让人心生远离之感,充满了残酷的血腥,充满了萧索的冷漠,更充满了令人胆寒的阴冷。
  仿佛谁多接近他一步,谁就会被他吞噬掉,然后被他一起带入地狱。
  她的震撼除了惊于他似鬼如魔一般容貌,更惊于她根本没见过这张脸,在此之前,她认为自己一定是见过他的脸,而且还是熟人,可是不是,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
  看清了他的脸,她心里的疑惑不仅没有减半分,反而更加疑惑了。
  见她怔愣的瞧着自己,神情间带着一丝惊愕,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光,说不上是喜是悲,洛樱甚至根本看不出来他的情绪,他淡淡的开了口:“怎么,吓着你了?”
  “不。”洛樱还处于惊愕之中,“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是谁,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是谁?”
  “长清,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我一眼就能认出你,你却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他的声音低缓而又阴幽,带着一丝伤感的意味,“看来我爱你,远比你爱我多,不……”他又顿了一下,慢慢的朝着她倾过身,她下意识的想往后躲,他却伸手从后托住了她的腰,迫使她不能后退,又听他静静道,“其实,你从未爱过我。”
  “……”
  她惊怔的看着他,忽然想到自己重生在了洛樱身上,难道他是谁重生的?
  脑子里将死去的人全都过滤了一遍,她依旧不能知道他是谁。
  前世,她认识的人没有像他这样阴丝鬼冷,给人这样一种压迫而窒息的感觉。
  他的身子又倾过来一些,淡薄到几乎像是要随时停止的气息,若有似无的喷在她的脸上,他半眯起眼睛,专注的凝视着她的眼睛,慢慢问道:“怎么,你想不起来了?”
  她茫然的摇了摇头。
  “那我就等你想起来。”
  “你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脸都给她看了,还要这般故弄玄虚,这样的人她真是不理解,也看不透他是谁。
  他轻笑了一声:“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他的抬起左手,指尖轻轻的碰上她的眼皮,冰冷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她想要避开他,他托住她腰的手却猛地将她往前一推,她跌入他的怀里。
  她慌张的想要推开他,一时间没注意到自己的伤手,当伤手推到他的时候,传来一阵剧痛,她已经顾不得了:“你放开我。”
  他将她受伤的手腾了出来,并且紧紧握住,防止她再伤到自己,然后轻轻的闭上眼睛,享受着她温软的身体停留在自己的怀里,嘴里慢慢说道:“长清,你不要动,我只是想静静的抱着你而已。”
  她的身体顿时僵硬了,索性就任由他抱了,反正反抗也是白搭。
  渐渐的,她感觉到他冰凉的身体开始有了温度,而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凉,仿佛她身上的温度被他摄取了,他身上的热度不能温暖她的冰凉,她不安的动了一下身子,道了一声:“好冷。”
  顿时,他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了一下,身躯一震,慌忙放开了她,就连扼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也一起放开了:“长清,对不起。”
  “不,你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救过我,我还欠你一条命。”她的声音几乎没有任何感情。
  “你这样说,是在怪我,恨我吗?”
  他朝着她伸出了手,想要摸一摸她的脸,手伸到半空却尴尬的僵在那里,然后,他默默叹息一声,将手收了回去。
  “是。”她没有丝毫隐瞒,也没有心情隐瞒,“我是欠了你的,哪怕你让我还你一条命都行,只是请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让我恨你。”
  他的眼睫颤抖了一下,然后挑挑唇角,轻轻笑了一声:“长清,你知道吗?我宁愿你恨我,至少恨,还有感情。”
  “……”
  他如此固执,近乎变态的固执,让她不知道再说什么,她默默的垂下眼睑不再看他,他却紧紧的盯着她不放松,看了一会儿,他定定道:“待会,还有让你更恨的,可是你只能选择顺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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