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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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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见马赟不愿与自己多作,不急,徐徐说道,“马大公子可否赐名字?”
“犬子名煜席,字子玉。”马赟完全不给马煜席开口的机会,一人接下所有的应承。马煜席的眼中略过一丝阴霾,洗耳静听父亲与辛的勾心斗角,他有预感辛必然是抓着把柄来的,屈服的肯定是父亲。
第十四章
“马公,子玉贤弟如此人才,您让他赋闲在家,不是可惜了。”辛似不经意地谈笑着。
果然,马赟的手一抽,面色一僵,“呵呵,王爷说笑,犬子不成器,游手好闲,说来惭愧,老夫忙于朝堂之事,到头来,自己的儿子倒成了纨绔子弟,惭愧,惭愧。”掏出汗巾,颤抖着拭去额角细密的汗。
辛冷笑一声,“马公过谦了,本王倒是看好子玉贤弟,不如本王向圣上保举子玉,想必圣上定然也会欣赏他的。”他要出手,怎么会两手空空。
马赟额角的汗越来越多,“王爷,老夫一生没有盛誉,也留了清名,可千万不能让这小畜生给玷污了,还望王爷开恩,千万莫毁了老夫啊。”
“哈哈,马公啊……”辛朗声大笑,对前面说的话丝毫不改口,“马公,这药你可要收下,本王还有事,先行告辞了。”辛将木盒向前一抵,就好似撑了一下桌子起身。
马赟装作没看到,振袖起身,却被辛软软拦住,“马公,让子玉送本王便可,您歇着。”
马赟脸色一变,白里泛青,上不得下不得,只得又挪回椅子里,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跟了出去,使了眼色,心中惴惴不安。
辛和马煜席一路无言,直走到了府门口,辛突然停了下来,扭过身,一双眸子寒冰冽冽,“本王不管你要以怎样的方式来掩饰自己,但有一点你记住了,那是本王的女人,你若敢打她的主意,就是马公也救不了你。”
马煜席低低地笑了,“王爷既然都明了,又何必担心。”那副神态早已不是那个窝囊好色的人,清醒的光华看着尚未开启的大门,仿佛在眺望门外的世界。
“门要开了,小心点。”辛与马煜席只说了一句,觉得他比他老子爽快多了,心生几分喜欢,眼见他一脸平静淡泊地等着门开,不由出言提醒。要收服马赟也许马煜席是个突破口。
马煜席也不止笑,只是加了一层轻佻的气息,“王爷,不送了。”站定了脚根,表情可亲,气氛却疏远。
辛毫不在意,他的目的至少达成了一半,寒着脸,他本以为只能达成三成。
道临眼窝里射出熠熠光辉来,“爷,您怎么看这个马赟?”
“老狐狸。”
宰相府内,马赟和马煜席站在桌边。马煜席拆开了木盒,将藏在里面的两根人参挑拣出来,在手里把玩了一会,突然丢给了一旁的下人,冰冷地吐出两个词,“碾碎,洒掉。”
马赟满意地看着儿子的表现,想来他这么多年的栽培初见成效了,他的儿子能担大任。
“爹,你怎么看晋王?”马煜席淡淡地向父亲询问。
“绝非池中之物,今日不除,他日必成大患。”马赟皱着眉,一针见血。
马煜席愣了愣,他没有父亲那么担忧、严肃,“那您的意思是您要去提醒皇上吗?”
马赟摇摇头,对着儿子笑将起来,“你还是不够火候啊,呵呵,为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是皇室内部的权术争斗,与我们不相干,你要记住,凡与自己无利益关系的事能避则避,但千万要分清楚,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马赟很耐心地教着儿子,脸上是一个父亲的慈爱。
马煜席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个木盒,麻利地解下胳膊上的绷带纱布,甩了甩手,晋王,一个为女人而轻易暴露身份的人,当真非池中之物吗?
“席儿,晋王既已看出你来,你须与他交好,免得再惹事端。”马赟的眼神深邃了去,正色叮嘱马煜席。
“是,爹,孩儿明白。”马煜席没有问父亲晋王留京的原因,从这几日的变故看来,太子被禁闭,康安王率先独自返藩,这准是辛的“功劳”了。马煜席中指有节奏地击打着桌面,思考现在这平静下的暗流涌动,暴风雨来临前他要找到正确的依托。
道临一路上心事重重地跟着辛,几次欲言又止。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等了半天,道临仍憋唇,没吐出话来,辛恨铁不成钢地切齿道,“有什么就说,本王何时养了这么不中用的人?”
道临憨厚地笑笑,心想,说出来了可就得洗净脖子待宰了,一只手绕到颈后,“爷,王妃来信了。”
辛松了口气,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说了些什么?”辛在外一向不读家信,都是道临看完后,挑拣些重要的说与他听。
“小夫人的母亲过世了,小夫人也来京了。”府内下人知辛厌恶惜怜,不敢将惜怜直接等同于其他诸位夫人,可说到底也有皇帝撑腰,怠慢不得,这才想出这么个称呼——“小夫人”,辛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辛的脸果然沉了下来,一记扇子敲在道临的脑袋上,语气不善,“诚心气本王是不是?没事提她干嘛!”
道临暗自叫屈,揉着硕大圆滚的脑袋,别要起了包才好,“王妃信里还报了平安,让王爷也当心身体。”
“嗯。”辛像是没听,又像是听了进去,不轻不重地敷衍了一声。
道临眼看辛要继续往前走去,一个箭步赶在辛前面,“爷,好歹是您丈母娘,您说都在京城,您知道了也不去吊唁,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辛有些生气,但终是停下了脚步,想了想,长出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道临扁扁嘴,自己整整衣冠,健步跟上。其实王爷的心不坏,有理的话他还是听得进的。小夫人虽然面貌不如府内另外三位,可她却满腹谋略,历览古今大小事,胸中丘壑与道临可能不相上下。道临曾在惜怜的院外捡到过碎金诗笺,本以为是伤春感秋的小词,定下眼来,竟是一篇评古论今的文章,文笔老辣精准,条理清晰,分层明确,思想更是成熟新颖。道临惊诧不已,当日便去找惜怜交流切磋,惜怜的冷静睿智、不卑不亢,使道临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平凡丑陋的惜怜。惜怜很坦诚地与道临聊了将近两个时辰,事后却真挚地恳求道临不要向他人透露他所发现的一切。道临没有问原因,他尊重大隐于市的有才之士,尽管是一个女人。
辛与道临走了近两烛香,才从城中走到城南,停在一户人家门口。门前拾掇得很干净,门面很小,棕褐色的木门有腐坏的地方,阮黑色的斑斑点点,辛有点打退堂鼓。道临见情况不妙,抢前一步,叩了门。不多时,两扇有些年头的门被从内拉开,开门的是惜怜的贴身丫头阿墨。
阿墨一抬头看到辛和道临,着实吓了一跳,过了好些,才反应过来,让到一边,“见过王爷,见过大总管。”惊魂未定地瞥了几眼,脚步踟蹰。
辛睨了睨她,跨过门槛直接走了进去,“你主子呢?”
“回王爷的话,小姐在里面,正……”阿墨还未说完,惜怜便从里面轻轻悠悠地飘了出来,两脚像没有着地一样,一身宽松的黑衣罩在她身上,将仅剩的雪白凝润的皮肤和姣好窈窕的身材遮得密不透风。
辛看过去,莫名的,竟产生了一丝好感,也许是初尝权力对这个帮手有所感激,又也许是惜怜低着头,那张可憎的面孔并没有在辛眼前铺展开。此刻的惜怜似乎带了几许天外人士的感觉,那种空灵缥缈丝毫没有沾染世间烟火。
“阿墨,是谁?”惜怜清透的声音将辛的美好幻想化成齑粉。他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人保佑期冀,着实可笑。
惜怜拾步下阶,下颚稍扬,呈现的就是辛冷漠的脸。惜怜微微一愣,赶紧俯下身去行礼,萧条的背微不可察地颤抖,“王爷,惜怜见过王爷。”她从未想过他会来,她心如死灰地守着母亲的骨灰过了这么多日,静坐到整个人都要羽化了,原以为天底下再也没有什么事能触动自己,可当平日里遥不可及的夫君忽然出现,表达出从未有过的尊重,惜怜的防备全线崩溃。
辛呼出口气,看到道临冲自己使着眼色,咬咬牙,心想不过是一个女人,上前将手伸到惜怜的臂下,小心地搀起了她,“免礼吧。你母亲去了,节哀顺变。”辛看到惜怜的胎记,满腹墨水就凝固了,干涩涩地憋出两句。
“谢王爷。”惜怜对于辛态度的转变一时仍适应不过来,讷讷地含着头,身子往后缩。
辛感觉到惜怜的退缩,尴尬不已,两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只能咳了声,掩饰一下。
惜怜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顿时僵硬了。一人抬头望天,一人低头看地,沉默弥漫开去。道临来回瞟了几眼,拽了拽辛的袖子,“爷,进屋吧。”说着用下巴指了指正对屋门摆放的灵牌。
辛懂得规矩,不二话,拈起三炷香,引了火,恭敬地鞠一躬,肃然地把香插在案前的香炉里。三点红光隐隐耀耀,被暗黄色的香柱遮挡着,屋内光线充足,香燃烧的痕迹不起眼,毫不起眼,就像这处房子在京城中毫不起眼,惜怜在辛面前毫不起眼。
第十五章
“王爷,请这边坐吧。”惜怜绞着手,拉了一下旁边的梨木圈椅,示意辛。
辛颔首应答,人端正地坐了下去,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又不知应谈何事。
惜怜看着辛刚直的脸部线条,看他浓密墨长入鬓的眉,看他英挺高耸的鼻梁,看他薄情紧抿的双唇,惜怜感到了一丝少女的羞涩,面对心上人时紧张温暖的感动,辛的善意和体谅突如其来,出乎意料。惜怜在最初的震惊后,心中涨满暖流,快要溢出来了。惜怜一直低着头,不让辛看到她的脸。
“你这几日还好吗?”辛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和缓、平静。
“多谢王爷关心。”惜怜只按最规矩的答,不敢多说其他的话。
辛闷闷地又不肯说话了,对着惜怜,他实在想不出谈论的话题来。沉默了半天,终于又发了声,“本王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是,王爷在查娘娘仙逝的事,圣上怀疑中有内情。”惜怜答得很流利,很镇定,就像事先早已知晓,且事不关己。
辛却被吓了一跳,声音立刻冷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黑瞳上蒙了寒冰。
惜怜一转睛,将辛的阴冷表情尽收眼底,一阵心痛的感觉涌了到喉头,是自作多情吧,她怎么会以为辛会关心她呢?“这几日,太子被软禁在东宫,康安王又回了藩地,而王爷一直隐秘地留在京师,惜怜自己推断这一切应该与王爷有关,但仅凭王爷撼不动这两位皇子,一定是圣上……”惜怜看到辛抬了手,中断了她。疑惑地抬头,辛面色沉重,细细打量着惜怜,眉皱起来,一股狠劲,“你们都下去。”辛对着道临和阿墨吩咐。
道临和阿墨没有停留片刻,退了出去,但两人出门前,都深深地看了一眼惜怜,道临的目光中含了探求和称赞,阿墨的目光中却满是担忧。
辛等门严密地阖上,眼形成了凤形,犀利的眸华刺剌剌地射在惜怜身上,“本王没想到本王府内还有这么一位人才呢,哼。”
惜怜很厉害地一抖,慌张地起身跪下,两手攀紧辛的腿,“王爷,妾一心只为王爷分忧,别无他意,王爷明察。”泪簌簌地掉下来,咬紧唇不让呜咽声从喉间溢出。
辛将惜怜从脚边拨开,忍下浓浓的不快,“起来吧,把你的话说完。”他需要谋士,需要有见识有想法的人在身边庇护他,即使这个人是他一直所厌恶的小妾,他依旧可以接纳,以对待他人的态度来平等地对待惜怜。
惜怜用黑色的宽袖揩去了脸上的两道泪痕,如黑云挪移一般飘回了圈椅中,轻柔而无声无息,“妾以为皇上定是自己不忍心处罚责备各位皇子,可又碍于对皇后娘娘的情谊和皇后的娘家势力,不得不处理几人给别人看看,是以借王爷的手……”惜怜的声音低了下去,剩下的话她不用再说,辛是聪明人,她不把话说透,辛反而会想的更深、更全面。
辛听得惜怜一席话,蓦然如醍醐灌顶,他一直以为皇上是因了对皇后的深爱绵恋,惜怜一针见血,这原因里还有政治,还有庞大的皇后娘家势力。是了,皇后离奇过世,她娘家的人怎会罢休,失去了皇帝身边最亲的人,也就失去了对皇帝行为的监视,威胁着整个家族的利益和未来。皇后家在如此险境中若仍能保持宁静才真是怪事一桩。辛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巴掌,从困惑中清醒过来,他想,他大概找到拜托眼前困境的切入口了。
辛在一瞬间对惜怜的态度彻底转变,这个女人,不容小觑。辛十分尊重地整了衣冠,向前微倾身子,为惜怜详细地介绍了他所知的一切,“你说,接下来,本王怎么做?四个皇子两个有问题,剩下那两个呢?绍宁王肯定逃脱不了,可嘉定王呢?你怎么看这两个人?”辛决定以对先生的方式,对待惜怜,他选择信任惜怜,出于一个男人的自信,他相信惜怜只会帮他。
惜怜凝了眉,沉思片刻,道,“妾以为绍宁王并不难对付,可是嘉定王绝非善类,王爷要小心。”
辛暗暗默许,更加了一分确定,“何解?”惜怜不简单,他的身边竟藏了一个女韬略家,且一藏就是两年。
“据王爷所知,嘉定王未向皇后娘娘进献礼物,且嘉定王并未与皇后独处。这一切不仅仁孝宫中的侍女可以作证,甚至连康安王也可以为其佐证,一切都很完美。但他错了一点,无论如何,作为庶子,他都应该进献礼物,这是规矩,嘉定王的避嫌避出了唯一的错。至于绍宁王,他有几分心机,至少娘娘没有直接服用那些带毒物,可他的方法太过老套也太过愚蠢。”惜怜锁着眉,一点点分析给辛听。
“本王对三皇子根本无计可施了?”辛自己慢慢抽丝剥茧,得出了一个他最不想得到的结论。
惜怜突然放轻松了,她的话辛听进去了,“是。”
“如此说来,三皇子是唯一一个可安然脱身的人了?本王已树了太子这一大敌,二皇子回去静下来细想必也会明白本王的推波助澜,到时若与四皇子也站在了彼此的对立面上,本王处境堪忧。”辛的心中已有了对策,可他想听听惜怜的建议,只一步步地引着她。
惜怜听着辛说的一条条现状,心下一片明朗,故作不知,“妾以为,王爷既不要与嘉定王纠缠,又要帮助绍宁王摆脱这麻烦。绍宁王较太子更为机警谨慎,较康安王更沉稳冷静,王爷若帮绍宁王过了这关,将来便可依仗绍宁王来抵抗太子与康安王,若王爷今日抓着他不放,将来三位皇子联手对付王爷,嘉定王也定不会干涉,那时王爷的处境就不仅仅是堪忧了。”
辛就差要抚掌大笑了,这女子的想法与他的一模一样,这虽不是万无一失,可就当前的情况,怕也是最佳方案了。
辛盯着惜怜看了好一会,见她安安分分地坐直了身子,低垂着头,两手规矩地放在膝上,“你何时回嚓科尔?”
“王爷,妾想要守完七七再回。”声若蚊鸣,呜呜咽咽的,惜怜又变回了那个唯唯诺诺、安静平凡的丑陋女子。
辛登时失了兴致,他不懂一个人怎能变化得如此之快,他依旧在细细地品读味着惜怜说的话,这个接近他的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怀疑她。
最终,辛还是落荒而逃了,匆匆地与惜怜道了别,向城东宅子走去。
回到住所,辛与道临交谈了近半个时辰,才把明日的行程定了下来——去绍宁王驿。
绍宁王是个聪明的人,思考问题用两个脑子,辛一来他就知道了辛的意图,连下人通禀都不让。辛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堂上。辛等到第三次续的茶水都凉透了,才看到绍宁王慵慵懒懒地在众人簇拥下移步出来,正眼也未看过辛。
辛明白,这是绍宁王给他的一个下马威。辛也不急,喝完一杯茶,歇一会儿,等口干了,在喝一杯,比耐心,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辛在绍宁王出来时依旧平平淡淡的闲适模样,茶盖刮过茶杯,啜口香茗,再啧啧舌。
先忍不住的还是年轻的绍宁王,“晋王殿下拜访完太子和康安王,这就来看本王了吗?倒也真是迅速。”
辛听得这冷嘲热讽,再加之之前的漫长等待,心中一股火就燃了起来,“呵呵,本王此番前来并非拜会,只愿得绍宁王一言,是要生还是要死?”辛不屑地瞟一眼万花丛中的绍宁王。
绍宁王脸色丕变,推开攀附在身上的一干娇媚,喝道,“都给本王滚出去。”周遭的人迅速地四下疏散开去,只一小会儿,连脚步声也听不到了。
“九皇叔,您是要帮小侄了?”绍宁王急急开口,他这几日心中甚是焦虑,眼见着太子与康安王接连受罚,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他能安静地保持沉默,毫无举动到现在已是十分不易了。
“四殿下,圣上知道这事儿的原委,这事儿的里面长短圣上也都弄了个一清二楚,本王得罪了太子和康安王,如今本王帮四殿下一次,望今后本王有难时,四殿下也能搭一把手。”辛把话挑得很明白,目的也很明确。
绍宁王听辛的口气就知道辛无意多费口舌,点了头,“九皇叔,您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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