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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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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宫的亲信太监。九皇叔是怀疑他吗?来人!”太子也不等辛回应,直接冲着门口喊人,“将德寿带来。”

辛正想开口,又被这么不尴不尬地堵了回去,有些不甘心,转念一想,有定了下来。

那个叫德寿的太监不出五瞬就到了,辛在腹中冷笑,若非本就在门外候着,又怎么会这么快赶到了。却又是一喜,太子急欲脱罪,是一个弱点。

德寿是宫中的老人,一看这架势,又想起太子少前的叮嘱,二话不说,立马就扑通伏倒在地上,眼珠滴溜溜地转。

太子厉声喝道,“德寿,你可还记得本王要你去找寻的南疆夏草?”双眉倒立,一脸严厉。

德寿也是聪明人,立即接过嘴去,“是,殿下要找为娘娘安神的草药,奴才推荐的南疆夏草。”

“那草药可是你亲自前去采购的?”太子的语气依旧严厉不减。

德寿浑身一筛,笃笃地磕起头来,“殿下饶命,殿下饶命。”也不回答,口中只是连连讨饶。

太子眉峰一皱,右掌在木案上用力一拍,怒斥道,“怎么回事,从实说来。”

“夏草长在深山,奴才是从当地药农手中购得,并未亲自前往采摘。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德寿瘦弱的身子像波浪一样,连贯不停地匍匐,直起。

辛面无表情地听仔细了这说得顺溜到一处疙瘩都没有的借口。当地药农?南疆那么大,去哪里找一个药农?若真有,说不定,早已被灭口了。辛斜眼睨着地上趴着的灰蓝色太监服。东宫副总管?太子殿下这次不失了臂膀,也得少一只手了。辛突然不想放过这个忠心事主的奴才,眼神冷冷地望向门外。

太子一转首,撞进眼界的是辛一脸的不相信,他眼一阖,又转向那德寿,忽一脚狠狠地踹在德寿的肩上。德寿一个不防,身子似被掀起一般甩在了一旁,背硬生生地磕在下座的圈木椅脚上,一口冷气吸进,痛至心扉。却也不敢多缓气,爬上前,紧紧抱住太子的脚,哭喊起来,“殿下,奴才不敢了,奴才一定尽心办职,殿下饶过奴才一回吧,看在奴才跟您这么多年的份上。”

辛看得德寿被踹后在椅脚边顿了一下,知道那一脚定然踹得不轻,可他却有一种即将达到目的的快感。辛没有吭声,依旧冷眼旁观。

太子只一脸厌恶地撇开了德寿,转向了辛,满脸愧疚,语气里包含自责和隐忍的愤怒,“九皇叔,你也看到了,夏草一事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本宫或是有人贪财以次充好,自然本宫手下人办事不力,这也是本宫平日管教不严……”

辛没兴趣听下去,挥挥手,打断了他,“太子殿下,本王奉命彻查此事,既然此事是这个奴才经手的,那本王要将他带去审问,太子殿下不会阻拦吧。”

太子的脸色立刻一变,愤怒烧着红云遍布脸颊,“九皇叔,这个奴才办事如此不靠谱,甚至危害了母后的康安,是可忍,孰不可忍。九皇叔少坐,本宫这就惩治这奴才,告慰母后在天之灵。”说着,愤然起身,双手握拳,冲着站在门外的侍卫大吼,“给本宫把这个狗奴才拖出去。”自己也一甩袖子,向外走去。

辛早已料到,也不急,耐心地坐着品茗,丝毫没有要离去的意思。想用这招支他走吗?太子当他晋王是什么人,如此好欺!今天他就耗这儿了。

门外传来一阵阵哀号和求饶救命声,辛听着渐渐觉得不对,一抬眼,看见道临站在门口冲他使眼色,他心下一慌,他顿时明白了,太子不是要赶他走,而是要打死德寿,死无对证,一切罪过都推到德寿身上,到时说起来,德寿也坦白过了罪行,辛就是证人。这么就想逃脱了吗?没这么简单。辛轻哼一声鼻音,凌厉的眼神冲道临一扫。

道临立刻明白了,悄悄地遁出东宫,向御书房奔去。

门外的哀号声渐渐低了下去,辛感到了慌张,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德寿死了,他就可以省去一个麻烦,摆平了太子,他就可以和太子联手一起对付剩下的几个皇子了,到时,矛头直对太子,他逃回嚓科尔过安稳日子去。但他此时却并不想这样,他想要把这事闹得大一些,最好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他不晓得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好斗,只觉得不安与迷茫,对前途的无措。

门外的哀号声终于消失了,而道临也适时地带着太监大总管回来了。

辛一阵放松,明显感到身边的太子呼吸一滞,他看着太子与大太监打着哈哈,试图拖延时间。可大太监并不领情,见过礼,命令身后的人架起德寿就走了。

太子凝视着大太监远去的方向,连身子也不转,口气早已冰凉冰凉的,“九皇叔,就这么想至本宫与死地吗?”

“本王奉旨行事,如有冒犯,实属无奈,皇命难违,殿下恕罪。”辛说得毫无愧疚之意,嘴角似有似无地勾着。

“哼!”太子没在说什么,“送客。”

辛满心畅快,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快感,挺直了脊梁从东宫正门踏出,甚至抽出了折扇慢慢地摇着。

道临有些担忧跟了上去,唯唯诺诺地支吾着,“爷,您这么对太子,他可是储君,树了敌,将来……”

辛脚底生风,一刻不停。道临只听得风中隐约传来辛沉郁的声音,“你以为趟了这潭浑水,还能净身而出吗?本王要活下去,只有把他们都至于死地。”

道临只感到心中一片阴森凄冽。

辛为自己第一仗的胜利而欣喜。他还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开始变得不安分,他正在渴望更多,对权力开始迷恋,一步步沦落到追逐无上权力的境地中。他已经体验到了拔出他人羽翼的快感,渐渐地加入权术的争斗,一点点铲除每一个对手。

德寿被带到御书房时还有一口气,用人参吊了半日,到又活过来了。皇帝不知从他口中问出了什么,但从那以后,宫中再没有见过德寿了。太子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罚去面壁思过三月,扣俸禄一年,理由是太子顽劣、不服太学管教。

真正的原因,知道的人不多,却也不少了。

辛得到消息的时候,正要歇息。窗外的天空是丝绒一般的蓝紫色,光滑,泛着柔和的光。辛一颗一颗数着窗外的星星,几分落寞,几分犹豫。

道临大致猜到辛的心思,为他披了长衫,“爷,圣上就是这个意思,他自己要清楚,又不想他人多嘴。”

辛这几日一直都窝在宅子里,大家闺秀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在等待,等待皇帝的态度,他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做毫无意义的牺牲。他摸不清皇帝的意思,他不知道到底该做到怎样的程度,所以第一道难题,他丢给了皇帝自己。

有了皇帝的表率,辛想他大概知道该怎么做了,每次最后的那张窗户纸留给皇帝自己,与他本就无关,他何必冒险去知道。歇了那么多日,他该行动了,他竟感到期待。

辛侧过头,吩咐道临,“你去准备一下,明日去会会那个老二。”

道临竟在一旁轻笑起来,“康安王,越浮躁的人越好对付。”

辛想要速战速决,他开始有点怀念曾经平静的生活,他那可爱的儿子,还有那些美丽的妻子们,除了那个丑陋的惜怜……

想起惜怜,辛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他有些恨惜怜,因为是她将自己带入了这潭浑水之中,让他从此要疲于权术谋略,但同时,他又有些感激惜怜,正是她的建议使他终于进入了政治的中心,他终于可以大有作为了。

辛甩甩脑袋,不去想那个丑女人了,明日还要去跟那个骄横的康安王打交道,不知这个二皇子是否真的如看上去肤浅、耐不住性子吗?亦或是,他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辛不免有些担心。

事实证明,辛的担忧是多余的,康安王确实是一个肤浅的人。

辛还没把话说全,只是隐隐提及了皇后仙逝许是有人背后作祟,康安王就一副震怒的模样,宽厚却细腻的大掌将桌上的一盏茶直接扫了下去,滚烫的茶水就浇在了地毯上。看着那滋滋冒起的热气,辛才真的放心了。

“二皇子没有向娘娘献过礼吗?”辛已在腹中打好底稿,要一点点把二皇子肚子里的秘密给套出来。

“这有什么?父皇生辰,本王送些礼孝敬二老,有何不可?”康安王丝毫没有任何不安,理直气壮地吼道。

“那么,”辛顿了顿,好整以暇地盯着面前这个浮躁的侄子,“二皇子送的是什么礼呢?”

“东北千年山参。怎么了?这又碍了甚么事?”康安王的嗓子依旧嘹亮。

第十一章

辛只淡淡地看着康安王一步步上钩,想笑,又不能笑出来,“东北千年山参?殿下就不怕娘娘上火?”

“这是什么话,进献了就要立即用吗?母后何时需要何时再用。”康安王眼神一扫,游移开去。

辛看得真切,知道他内心已经慌乱,不紧不慢地逼他,“可是仁孝宫的侍女告诉本王的,可是殿下硬要皇后服下的。”右手的中指一下一下叩击着楠木椅子的扶手。

康安王不安地来回踱着,额上冷汗津津,“无稽之谈,本王怎么能硬让母后服下,母后不想用,本王有何办法,无稽之谈,无稽之谈。”头一个劲地摇着。

“娘娘那天午膳中有道鸡汤吧?殿下,不会不记得了吧,那可是殿下让添的呢。”辛咧开了嘴,冲他笑,笑得十分诡异。这几日,他窝在宅子里,却并不代表他什么事都没有做。他早已派道临去宫中秘密审讯过仁孝宫的小侍女了。

康安王脊梁处阴风阵阵,平日里如此安静的晋王竟也有犀利至厮的洞察力,是他太过于轻敌,忽视了一个潜在的隐患,或者是晋王本非池中之物,“呵呵,皇叔,您刚收拾完太子,如今是轮到本王了吗?”康安王轻叹一声,挺了挺脊梁,口气放得和缓。

辛倒也吃惊于康安王态度的转变,愣了一会,也是争权夺势惯了的皇子哪个是省油的灯,“二皇子,本王所做的仅是为人臣子的职责。本王从未想要为难你们兄弟,本王偏安一隅,皇命加身,无可奈何。”辛脑筋一转,他要赌一次,赌这个二皇子浅薄无以成事,“陛下是明白人,你们所作的种种陛下都看在眼里,所有的事陛下心里早已有决断,陛下的心思本王不敢揣测,陛下要做什么,我们做臣子的,只有听命效力。唉——本王也乏了,二皇子,告辞了。”说完似苦恼地撑着额角,带着无奈的步伐消失在康安王的视线中。

康安王看着辛孤寂凄凉的背影,转身恨恨地一咬牙,大袖在桌上用力抹过,桌上的物件纷纷跌落在地,碎了一地,辛未喝尽的半杯残茶也被泼了个干净。

辛出了驿馆,跟道临隐身在墙外,他在等待。他方才已经暗示了康安王,这一切都是皇帝要的结果,与他并无直接的关系,他不过是一颗棋子,真的想要逃脱只有一个法子——去找皇帝。

果不其然,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驿馆里飞驰出一辆马车,墨绿色的车帘因疾速前进而飞扬起来,车厢里康安王那一张愤怒的脸清晰可见。

“爷,是朱雀街的方向。”道临早已明白了所有,语气中带了几丝兴奋,他没有料到,竟然如此轻易地摆平的两个皇子,他也暗暗佩服着辛,辛识人的本事确实了得,他可以准确地识别出对方属于什么人,并果断地找出应对的方式。这大概是辛最大的优点,又兴许是辛唯一只得称赞的地方,“爷,估计这爷俩得掐起来。”

“当然得掐,不掐,本王就得死。还看不出吗?这里头的事儿,本王只要多知道一点,这命就少一分保证。”辛两眼眯了起来,目光穿透了那辆马车扬起的烟尘,“走。”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正暴怒。

“混账!畜生!”高声斥骂从里间传出,福保里在门外,不敢进前,里面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

皇帝操起了一方砚台想也不想直接砸在了跪在地上的康安王身上,浓重漆黑的墨汁在他的锦袍上迸开来,溅开的墨像被细长的黑色丝线拴在了那一块大墨斑边。康安王闷哼了一声,却是毫不躲闪,承了这一击。大殿里是一片耐人寻味的沉静。良久,康安王突然轻笑出声,继而声音渐高,嘴也张得打了,他开始放声大笑,头仰着,半粒泪挤在眼角,他一手撑地,撩起了袍子,腿支起来,居然直挺挺、硬邦邦地站了起来,凄苦的笑声戛然而止,殿内又归于平静。

父子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目光胶着激战,一个人都不让步,眉目间的相似,神情上的大同,只让人觉得一切都那么讽刺,亲情原来这么不值钱,可笑,可笑。

“你到底要怎样?”皇帝蓦然感到疲惫,背过身子,形影有些佝偻。

“我不想怎样,一切都是你逼的,若不是你顽固不化,母后怎么会死?”撇开虚伪,康安王厉声质问自己的父亲,丝毫不留情面。

皇帝愤愤地转过身,目似赤红,颤抖的手指着康安王的鼻尖,“你还有脸说!你们兄弟几个,要做什么?啊?!害死了你们母后,接下来呢?是谁?朕吗?一个个都丧尽天良,一个个都丧尽天良啊。”喘着粗气的责骂中竟带了恨意,“你到也知道那是你母后,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我从未想过要母后怎样,可许下承诺,即使是父母大人,也该遵循。皇后娘娘就可以随意应允事了吗?”康安王定定地望着穹顶,压下心中的痛与爱,努力唤起那稀薄如晨烟的恨。

“承诺?你母后应了你什么?”皇帝的心一跳,像是明白了什么,却依旧装着糊涂。

康安王斜刺里睇来一眼,“母后没与你说过?如若不然,你在生辰上发表的那番言论有是为何?”他都明白,可他不甘心,凭什么呢?都是嫡出,不过长了几岁而已,人生就有天壤之别吗?

“你……”皇帝不曾想他最宠爱的儿子竟然如此大胆,一时语塞。

“你终究偏爱大哥,他除了比我早些来到这世上,还有什么?论功勋、论才智,他哪样比我强了?”康安王终于忍不住了,咆哮着说出内心最直接的想法。

“你以为你比你大哥强吗?你大哥沉稳,你浮躁,这是帝王大忌;你大哥懂长久谋略,你只知眼前蝇头小利,这又是祸国之弊;你大哥谦和会收服人心,你张扬不知服众,你自己说来,你如何能继承大统,你有什么能力。自以为是!”皇帝看着这个飞扬跋扈的儿子,多年来的专宠到底还是错的,皇后的偏爱铸成大错了。

康安王却不以为然,根本未认真思考过父亲的此番语重心长的分析,头昂得高高的,宽大的衣袖背在身后,“你永远看不到我的优点,你看得到的只是大哥的那些琐碎的踟蹰。大哥是长子,我知道你历来看重他,可你为什么从不冷静下来想想,为什么母后更看重我,我难道真的一无是处吗?你这个父亲当得未免太不负责了。”

皇帝彻底失望了,他该如何向儿子解释,皇后为何最喜爱二儿子,因为生产他时那痛苦的难产经历,让一个女人深切地体会到孩子存活的不易,所以格外珍惜,倍加疼爱,儿子不会信的;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又曾多少次在他闯祸后,睁一眼闭一眼,他曾亲眼看到那个皱巴巴、血淋淋的婴儿从产房中抱出时,自己心爱的妻子奄奄一息、毫无生机,他又怎么可能不爱这个来之不易的孩子?作为一个父亲,特别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父亲,他对儿子的爱又该如何去表达,他的沉默没有得来认可,甚至招来埋怨,他感到深深的无奈与痛心。

“你就是这么对你母后说的吧,也不怪她心伤,以至于那么轻易就去了,是心被伤透了,身子哪里还撑得住。”皇帝疲软地坐在了高桌后的紫檀木椅上,不愿再去看这个儿子,“你走吧,回你的藩地去,莫要再回来了,这事已成定局,朕不追究你,走吧。”

康安王依旧挺着笔直的脊梁,深深地看了一眼桌后苍老了许多的皇帝,也不应他,知道自己这次做得过了,扭身向门口走去,不知为何,鼻腔内酸胀不堪,他就要已这么狼狈的形象从父母的记忆中永远退出了。

康安王的手搭在门闩上,身后却传来那干涩的低沉熟悉的嗓音,“你若是肯听,不要再来京城了,朕死了,也莫再回来。齐鲁大地富庶,可保你一生无忧,去吧,安分点,让你母后安心吧。”

康安王手僵在半空中,用力闭紧了眼,似过了很久,他猛然睁开眼,眼中迸出的如狼般的贪婪的绿光。用力一拉沉重的木门,“吱呀”一声中他已踏步离去。他并非对父亲毫无感情,可他也有他想要的东西,今日一别,他不可能罢手,不搏就放弃这不是康安王,他们父子二人再也不会回到和谐的关系了,再见面,就是敌人。

皇帝看着康安王离去的背影,那么果断,那么决绝,知道他冥顽不化,仿佛看到了这个儿子的结局,不是被自己驱逐、废贬,就是被大儿赶尽杀绝。他痛苦地叹惜,他没有将儿子教好。

皇帝没有料到,他的这个儿子结局并非是这两者其一,当他看到真正的结果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引狼入室,他曾以为那是只羊。

第十二章

辛心情十分舒畅,与道临在街上到处晃荡,像俩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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