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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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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话,连喘气也有隐约的疼痛感。

马长嘶蹬地之声隔着车帘,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还混杂着御车之人急切地训马声。辛已知马受惊了,忽又听到道临的呵斥声,便挑开了锦帘,下了车来。

只见车旁两个女子亭亭玉立着,身形修长曼妙,一看便知是正当芳龄的少女。道临正厉声责怪着,说的话语也并不难听,无非是些“这么不小心”、“太过分”的,可看那凶神恶煞的态势,倒更像是抢匪。两个少女也不出语反击,只是默默地垂头聆听着。

辛见这情景,皱了皱眉,叫住了道临,“怎么回事?”

道临回过身来,施了礼回话,“这两个丫头过街也不注意着点,险些惊了马。”还回头瞥了一眼她们。

穿着翠衣的少女忍耐不住,出口辩解,“明明是你们……”话未成句,就被另一少女止住了。

“曦儿。”一声轻喝,柔却有力。这少女自上而下白得洁净。长发只在脑后挽了一个结,用一条窄窄的白纱束住了,发丝垂在腰间,轻柔浓密。素色的长衣比之少女的身材稍大了一些,倒也不臃肿。头微微低着。

辛居高临下仍感受了她的眼神,那么得和顺,温柔,清澈,天真。辛觉得自己的心颤动了一下,瞥了一眼一脸厉色的道临,淡淡地说,“道临,给两位姑娘道歉。”

正怒气冲冲的道临呆在原地,脸上立刻被不可思议地神情笼罩。想他自十三岁进王府做小役到如今二十有五成为晋王府大总管就是晋王辛也给他几分薄面,从不受过他的道歉,今儿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两个女子低头,已不是单丢脸可以形容的。只是梗着脖子,一言不发。

“没听见本……我说的吗?”辛中途突然改了自称,万一让人知道晋王府的大总管这么没礼数,冲两个弱女子呼喝,他晋王府的颜面何存?

道临听到辛不容置疑的口气,终于意识到此事已无回转的余地了。低头闷声地道歉后,道临像被霜打了一般,不再吭声。

“两位小姐可伤着了吗?”辛关切地向两个女子发问。

那白衣女子先还了礼,“不曾,有劳公子费心了。”声音很温润,很光滑,却又不软媚,像是一块美玉的晶莹光泽笼着那声音。

辛此刻确定了此二人必是主仆关系,便只同那白衣女子谈了,“方才惊吓了小姐,小生不甚惶恐,还望小姐见谅。”语气诚恳。

那女子略一扬脸,看了辛一眼,蓦地发现辛正看着自己,忙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辛这才真正看清了她的脸。一张绝美的脸啊,辛惊叹着。细且淡如烟的长眉,一双寂静、淡定、羞涩又慌乱的眼睛,眼神在与辛触碰的一瞬,失去了宁静,四下惊慌地逃窜着,小巧傲挺的玉鼻,薄薄的、嫩粉的双唇。圆脸带略尖的下巴。

那女子明显乱了方寸,似乎要躲避辛一般,施了一礼,“公子不必多礼。曦儿,我们走吧。”拉了身旁的翠衣女子便想要走。

“小姐芳名。”辛急切而唐突地问道。

“萍水相逢,何足道姓名。”女子说完已闪入人流中远去了。

辛站在原地,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半响才转过身来,边上了车,边暗笑自己。方才还在生死边缘徘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过几盏茶的功夫,又为了一个美貌女子发傻。却怎么也忘不掉那女子了。

却说仁孝宫中,悟刚用罢午膳,一个宫婢匆忙进殿,在悟的耳边低语几句。

“哦?”悟眼皮一抬,略显几分惊讶,叫过福保,吩咐道,“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陛下?”福保略有些不解。

“燕儿回来了。”悟好似轻叹一般。

福保没再追问,只是安安静静地下去吩咐了。

不出半个时辰,悟所乘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城南一户人家的门口。

悟一撑福保的胳膊,下了车。那人家的门早已大开,一位小姐模样的年轻女子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悟从车中跳下。

那女子瞥了一眼悟身后简易的马车,轻轻一笑,“还是那么不喜张扬。”

一身素衣的悟拔出了腰间的折扇,微微笑道,“进去吧。”

两人皆面带微笑相偕步入院内。福保很识相地同车夫去赶马车。

正厅内,悟与那女子一同坐在榻上。那女子似乎对悟的身份并不是十分忌惮。

那女子瞧了瞧悟的穿着,稍想了片刻,道,“悟哥哥,明和姐姐她……”

悟抬起头,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走了。还是走在我前面了。”似有几分无奈。

“这对她,或许也是好事呢。”女子带着几分怜惜的目光看了看外面的天。

悟摇摇头,苦笑一声,“燕儿,不必来安慰我。”

燕儿愣了愣,开口道,“我不是安慰你。”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怎会不了解你呢?燕儿啊,明和于我不只是一个女人。这种感觉,你以后,应该会懂的。”悟双眼失神,直直地盯着面前的地。

“我吗?怕是不会。”燕儿脸上的笑变得冷冷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绝望。

悟没有再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挺直了身子,眼中又射出了凝重的光芒,“燕儿,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什么吗?”一脸的严肃。

燕儿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般,避开了他的目光,“什么啊?”

“我说过,你若是助他,我便再也不是你的悟哥哥了。”

悟的口气生硬得很,听得燕儿心中硌得难受,“悟哥哥,我……”

悟忽轻叹一声,“燕儿,我知道,你虽是女子,但以你的才华,想要扶持一人成为帝王并非难事。我也知道,你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都是因为我。”

“悟哥哥!”燕儿一声怒喝,柳眉倒竖,“我早已说过,那事本就不怪你。我能留下命来,也还是要多谢你的。”

悟却不理她,还是缓缓地说着,“燕儿,慕容氏的覆灭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当年留下你的性命也只是为了减轻自身的罪孽。”

“够了。当年先挑起战争的本就是我慕容家,最后虽不敌你莫家,但我慕容氏的子孙死得却也是光明正大。悟哥哥,你莫要再提此事。”燕儿颤抖着灌入一杯茶。

“也罢。”悟长叹一声,“但你今日总得给我一个答案,明确的答案。”

燕儿咬着唇,半天不吭声。

“燕儿,自今日起我不再是你的悟哥哥。”悟说完拂袖起身。

“悟哥哥,”燕儿惊呼出声,眼中已盈满了泪,“为什么非要这样呢?燕儿说过,燕儿永远都不会是悟哥哥的敌人。”

悟闭起眼,深深呼吸了一次,“燕儿,那里不适合你。女人应该在家里照顾男人,政治上的争斗是属于男人的。”

“燕儿记得悟哥哥对燕儿说的话,那悟哥哥记得燕儿曾说的话吗?”燕儿的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一滴滴落在裙上,“不是我要嫁他的,我不是心甘情愿的。但悟哥哥替燕儿做了主,我也只有认命,好好待他。我如今不奢求他对我有多好,但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做不了他的心爱之人,那就让我成为他的军师。我只想他过得比现下好些。我不会助他与你作对,我也不会让他有太大势力。这样也不行吗?也不行吗?”说到最后,几乎是含糊不清吼了出来。喉头哽咽得难受。

第七章

悟心中顿时一滞,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转过身,看到伏在榻上泣不成声的燕儿,走了过去,将燕儿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燕儿,别哭了。别哭了,乖啊。燕儿,乖。”

燕儿在悟的怀里,双肩抖耸,将眼泪尽数抹在他的衣服上,“我想父皇、母后还有哥哥们了。父皇,哇——”燕儿本还是呜咽着,现在已是放声痛哭了,“父皇,要是你还在,燕儿就不会这样了。哇——母后,哇——哥,哇——”

一阵愧意在悟的胸膛里翻滚,虽然当年江山一统是形势所趋,且两国间的战争也是慕容氏先行挑起的,但毕竟慕容皇族的覆灭终究是自己的过错,当年看着己方阵亡的将士,一时热血上涌,用最残忍的方式一个个地处死了慕容氏的成员,直到看到燕儿时,想起了曾经自己对这个孩子是多么宠爱,心生愧疚,才留下了她,可是她已经是慕容氏的最后一人了。悟的眼前又浮起了曾经的一幕幕,燕儿的父母兄长在宸德楼上站成一排,被包裹在熊熊烈火之中,脸上却仍是皇族最端庄、最恬淡的微笑,燕儿的堂叔、族兄被断手脚时冷汗直下、几次昏厥、却仍是连一声痛也不呼出。慕容皇族虽并非汉人,但是皇族风骨风貌却是高贵得令人自卑。

良久,燕儿将一张湿脸从悟的怀中抽出,手在脸上用力擦了擦,两眼盯着悟,“悟哥哥,有时我觉得你就像父皇一样。无论燕儿做错了什么事,你总能原谅燕儿的。”

“燕儿,我如今已过不惑之年。你父皇若能活到现在,也不过四十六七岁。燕儿啊,我待你就像待我自己的女儿一般。但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无论如何是不能妥协的。”悟顺了顺她的头发,慈爱却又严肃地看着她。

“悟哥哥,在你们的眼中,权力比什么都重要吗?”燕儿的泪水又充满了眼眶,“我已经答应你了,他不会成为你的威胁,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还是,你不相信你自己?”

悟听得心里一阵阵地酸疼,“好了,燕儿,我相信你。燕儿,你要记住,你永远都会是悟哥哥的燕儿的。”

“悟哥哥,”燕儿已将还没来得及流出的泪擦得一干二净了,只有濡湿的衣袖、红通通的眼和鼻尖,还看得出她方才哭过,“明和姐姐的事,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她在天上保佑着我们呢。”

悟扁了扁嘴,道,“你这丫头,一会儿哭得快要断气了,一会儿又像个没事人儿。”转瞬又是阴云遮面,“明和的事,你就不要再担心我了。我总不能忘了她吧。我也要一段时间。”

燕儿又道,“悟哥哥,明和姐姐一直都在陪着我们,在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心,又指了指悟的心。

悟想笑,又笑不出,只能轻哼了一声,“嗯。”

“那悟哥哥笑笑,笑笑嘛,笑笑。”燕儿扯住了悟的嘴角努力地弯出一个弧度。

“好。”悟深吸一口气,用力勾起了一个笑。

燕儿跟着傻笑了一下,道,“悟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怪不得明和姐姐那么喜欢你。”

悟无奈地敲了敲她的脑袋,“好看是用来说男人的吗?你的脑袋里怎么装了这种东西?”

“悟哥哥本来就好看嘛,比你的那些族弟们好看多了。”燕儿揉着头,撅起嘴不服地叫道。

悟哈哈地笑将起来。望着燕儿的目光中却带了更多的愧疚和怜惜。族弟?燕儿的婚姻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和谐,燕儿的终生大事怕也被自己给误了。燕儿啊燕儿,你要助他,那悟哥哥就给他一个机会,至于能否抓住,也就不在悟哥哥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你也要自求多福。

辛回到了驿站里。将道临支去收拾城东的那套宅子。下令晋王驿站正房方圆百步内不得有任何人出现。

辛坐在屋内的榻上,望着几案上的那封土黄色的函,火印像是才烙上不久的。辛心中很是矛盾,既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叹了口气,打开了一旁的食屉,其内有一盘红艳鲜亮的龙虾肉,已经去了壳,只留下了头和尾作装饰,身段周围点缀着红汁。

辛皱了皱眉,“蜜汁龙虾”?什么时候有的新菜色,怎么没听说过呢?

辛举了筷,夹取了一块龙虾肉,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暗道,味道还不错,只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辛踌躇了很久,撕开了封函。里内掉出了两份金笺纸,其上写了密密麻麻的楷体字,还有一块玉腰牌,是行走令牌,可自由出入皇宫。

辛埋头认真地读了起来。但见一份上写道,“九弟亲启:皇后之逝,颇有疑点。朕疑有人毒害皇后。太子、康安、嘉定、绍宁四王似与此事有所牵连。初七,四王请安之时,仁孝宫内奴婢皆被遣退。朕欲知其间发生之种种。特请朕九弟辛彻查此事。下附四王进宫请安之表。此事务必严密,不可与他人知晓。兄悟顿首。”又见下一份上写道,“初七,太子于辰正至仁孝宫请安,献饼饵一盒,后食。是饼饵含致人精神不济的南疆草药。于一炷香后离宫。康安王于巳初至仁孝宫请安,献野参一支,后食。其间与后有所争执。嘉定王于午初至仁孝宫请安。于午膳前偕康安王离宫。绍宁王于申初至仁孝宫请安,献龙井三两,后未食。于申正离宫。野参与龙井均经特殊加工,两者都添加了数种成分,且两者有所相冲。后虽未用绍宁王所献龙井,然其香浓厚,已伤凤体。后之逝乃因此三物相冲太烈所致。”

辛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读了三遍,将这一叠纸和那函靠近案上火烛,只见那金黄的火星一点点聚成了通红的焰,顺着纸边一点点吞噬着文字。辛一只手持着已燃着的笺纸,两眼直视着炽烈的火,知道快要烧到手时,才将它扔在地上,看着火焰逐渐地黯淡至熄灭,看着地上只剩下了一堆黑色的灰烬,长叹一声,仰头倒在榻上。来京时,道临就告诫过他皇后逝世绝非偶然,他也思考过很多,很多的可能。可唯独没有自己奉命前去彻查此事这一点。

突然门外高喝一声,“王爷,道管家已回来了。”又听得道临一声高叫,“道临求见。”

辛坐起身来,整了整衣冠,“进来吧。”

“是。”道临在外答道。然后又听笃笃之声后,门嘎吱一开,道临瘦长的身形在地上印出了长长的影子。道临反身将门阖上,疾步走到辛的面前,看到辛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王爷,在咱们还没回来前,圣上下令藩王们立时回封地。现在王爷们都已经启程了,连长公主也走了。就剩咱们了。可是圣上却将咱们的人都遣了回去,装作是咱们也走了一样,又从御林军中支派了十人给咱。咱又要搬去城东,这是怎么回事啊?”

“别问这么多。”辛冷冷喝道,头也不抬。

道临立刻识相地回道,“是。”低下头来,却正瞧见了几案上的那盘“蜜汁龙虾”,一时好奇,便问道,“王爷,这是什么菜肴?”

“蜜汁龙虾。”辛仍是头也不抬,仿佛事不关己。

道临一愣,道,“王爷,这龙虾肉上淋着的不会是糖汁吧?”

“应该是吧。很甜呢。你想吃吗?”辛淡淡地瞥了一眼过去,见道临正手足失措地一脸焦急,“想吃就拿去吧,我只尝了几口罢了。”

“不是啊,王爷,糖和虾类相冲,一同吃了,会……会……”道临支支吾吾地说着。

辛突然感觉不妙,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咬牙切齿地道,“茅厕在哪里?”

道临忙向屋后一指,闪身躲开。

辛一阵风般地冲了过去。

夜里,辛和道临搬去了城东的宅子。宅子不是很大,像是三品官员的府邸一般。内部的布局和装饰也是很地道的北方模样。

辛一整夜都在屋里踱步,脑中思绪已经清理过了。可眼下的麻烦却是越来越多。照那函上写的,那些献的礼应该是害死皇后的的直接因素。要说寿辰后献礼也是应该的,那些个皇子们好像也并非真的想要害了皇后,是误打误撞地献了相冲的礼吗?可皇后身边一大帮子的女官也不可能拿了相冲的东西给皇后吃,不是吗?还有为什么单单是嘉定王没献礼呢?皇帝要他查,又不许别人知晓,这又从何查起呢?苦恼啊,辛想到最后,脑海中就只剩下这一个词了。

第二日,道临在看着书房里的灯还亮着,就知道辛是一夜无眠。想必是被什么事给难住了。主子不让打听,圣上又是如此布局,自然也晓得自己不可多嘴好奇。也只能谨慎地扣了门,请了安,传了膳。

辛用罢早膳,披了一条水绿色的长衫,腰间挂了一块白玉,除下了香囊,持一把苏制折扇。辛身形瘦长,面相温和,虽算不上英俊,也谈不上威武,倒也有一番读书人的翩翩气质。命道临去套了车,准备进宫。

第八章

不多时,道临赶着一辆青布面的小马车咯噔咯噔地回来了,说是这只有一个饲马的马夫,不会御车。辛点点头,应了。他早就知道,这儿的下人肯定是很少的,保密性恁高的地方怎么会有过多的下人呢?他来了之后,也就见了一个花匠,其时正在修园子,一个丫头,晚上伺候过他洗漱,还有一个小厮,守门的,听道临说来,还有一个马夫呢。

没人御车,道临也就撸起袖子,操起鞭子,自己当起了车夫。这儿不是在朱雀街上,虽然京里的路已比外头的平坦了许多,可坑坑洼洼也还是在所难免。辛一蹬一蹬地从西街绕到皇城背后,出示了行走令牌,带着道临,进了宫门。在一个小太监的指引下七拐八拐地绕了一阵,然后来到了御书房门口。

“晋王殿下请在此稍等,容奴才进前禀报。”小太监冲辛福了一福,很恭敬地候着。

辛赶忙还礼,道,“是。有劳公公。”

小太监忙道不敢,弓身退了三步,又急急地赶进室内去了。

不一会儿,室内便传来尖锐的传召声。

辛趋步进到室内,行了礼,抬头见悟正披着一件黑色的貂皮大衣批阅奏章,手持朱笔,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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