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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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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能带着援军赶来,本以为……一切幻想都破灭了,也是,幻想总要破灭的。

道临推着辛从人群中脱身出来,站在王府高大的门槛上,嘶哑着嗓子叫着,“都安静下来!安静下来!”只起到了半刻的镇定作用,安宁转瞬即逝,又开始喧哗了。那是期盼生存的抗争,只能用嗓音来争取活下去的希望。

“你们也想死吗?!”一声掺着怒气的咆哮从道临的嗓子里冲天而出。

第四十一章【7。16】

【7月16日】

下面顿时安静了,被慑住了,都侧着身子等道临的下文,神色慌慌。

“知道没粮食了,还有精力在这儿咋呼!都给我安安静静回家里待着,少说话,少动,就能少吃粮食,活得也就更久,知不知道!”道临喊出一长串字符来,也气急地喘起起来。

众人似乎是认为道临说的有些许道理,也不再嚷嚷了,可依旧杵在原地,不肯离去。

辛两眼无神,“去把王府里所有粮食都搬出来。”嘴唇颤颤,“快去。”声音轻得几乎要听不见了。

道临差异地看着他,讷了讷,“你在说什么,府里那二三十口人吃什么?”只是低语而已却又可以让下面的人听个清楚。

辛一嗓子对着道临就吼,“你管这些,让你去哪这么多话!”一句反倒把聚起来的百姓给吓着了,他们没想真把这位爷给惹火。

道临抿抿唇,一跺脚进了府门,吵吵着指挥起来,不一会三个仆人跟着道临出来了,一人手里提了条风干的猪腿,大半缸豆子,一麻袋面粉被扔在了辛身边。

辛颤抖着手指,解开了麻袋的扎绳,哆哆嗦嗦地捧了一捧面粉出来,白面里混了黄色的陈玉米面,“你们谁家里没粮食了就赶紧过来拿啊。”

道临急了,上前死命撑开辛的十指,面粉落进了麻袋,道临警惕地看着众人,护住大缸和那只鼓鼓囊囊了的麻袋,对着辛发脾气,“你做什么!你做善事,让府里这么多人给你陪葬?你别忘了,还有个怀着孩子的!”

下面的人目光直直地盯着麻袋里的面粉,那是救命的东西,一个中年妇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迈出了步子。

道临的头皮都被扯起来了。

还没跨两步,就被她男人拉了回去,那个淳朴的男人穿着破旧的补丁衣服,看了几眼呆愣的辛和紧张的道临,带着他女人,走了。

道临巴着麻袋喘粗气,走了!

接着一切似乎是顺理成章的,聚集的人一个个地都离开了,没人说什么,也没人拿什么,不舍地盯着那些粮食瞧了又瞧,当真如道临嘱咐的,慢慢地走了回去。

道临瘫软在地上,闭眼拉直了喉部,心中把诸神都感激了个遍,世上好人多。

这事一闹,嚓科尔城里人心慌慌。辛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

更糟糕的是,不时地又有人饿死了,家中,街头,铺前,到处都有,连自诩“临大险而不自危,处大变而不变色”的道临也几乎绝望了。

“你说,该怎么办?”辛虚弱得不行,他身上有了浮肿,他感到甚是奇怪,饿的人不是都应该瘪下去的吗,他怎么反而涨起来了?

道临也是有气无力,“我没法子了。”最近军中死的人也越来越多,很多人看到对面射来的箭,可没有力气躲开,就这么死了。[WWW。WRSHU。COM]

“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也好,算是殉国了。”辛说得悲壮。

“当真是绝境了。”道临感叹一句。

一道刺眼的白光在辛的脑中“哗啦啦”地闪过,绝境!是啊,他们陷入绝境了!辛摇曳着站了起来,左右摇摆着往书房过去。

“你做什么?”轻轻地问一声,道临竟失去了大声呼唤的气力。

辛不理他,撞到书房里,浑身发抖,翻箱倒柜地找着东西,一团糟后,辛猛地站起来,“有了。”

道临懒懒地上去,看到辛手中的东西时,脑中一蒙,也跟着兴奋起来。

那是一个黑色的荷包,厚厚的,被缝得严严实实,是管忠死前留给辛的。

辛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撕开了这只锦囊,掉出来了一本小册子,鹅黄色的锦面,很陈旧的模样,翻开来,纸张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应该是很久没翻看过了。

辛一页页地揭过去,看过去,默记在心中。

“这,这,是什么?”道临身子发软,两腿要支不住身子了。

辛很认真地辨认着,答道,“城墙,河。”

“护城河。”道临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护城河在地底下?”

这是一本小画册,画册第一页画的是嚓科尔城那高大坚固的城墙,而第二页上则是城墙崩塌,第三页在原来城墙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河流。

辛耐心地翻着这本小小的却藏了天大秘密的册子,大致的意思他懂,是让他们毁掉城墙,原来城墙的地方会连着前方的地面塌陷下去,出现一条宽有近五十丈的护城河来。

这条河流是人工挖的河底,因而这河底是往嚓科尔城的方向倾斜的,对面那个地方是蕃岩人供奉死马的地方,死马落入河中,会滑过来,城里人就能喝一碗热乎乎的马肉汤了。管忠讲的“玉石俱焚”就是一旦毁掉城墙,城里的人无法阻止蕃岩人赶往京师,想要出去,只有一座藏在水中很多年的铁索桥可以进出,而蕃岩人也无法越过护城河来,城里人的安全得以保障了。

辛看完了接下来的几页,手指擒不住册子,从指尖掉落下去,道临展臂接住。

“爷,怎么样?”道临叫了这么多年的“爷”,一时改口还有些不顺。偶尔,他自己也想,这是犯贱吗?当奴才当惯了,反而成不了主子了?

“你说呢?”辛诚恳地询问道临的意见,他自己却是没主意,这么坚固的一堵城墙就这么没了?跟蕃岩人大眼瞪小眼地对峙,还有,蕃岩人直入京城的风险要谁来承担?

“要我说,就这么办吧。”道临似是已考虑了很久,肯定地对辛点点头。

“我想不好。”辛还在踟蹰。

道临转到他面前,直视他的两只乌丸,“城里没粮食,耗下去也是死路一条,蕃岩人有吃的,他们能熬,咱们每天战死的、饿死的,都在增加,与其这样,不如吃他一顿饱饭,其时,冲出去跟他们拼了。”

辛在道临凸出的颧骨上扫了一眼,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可,可……”念了半日也没说出什么得理的话来,最后只能叹声道,“那块地方,马肉多吗?”

“我前几日看过,摞得很高,够城里人喝两顿肉汤。这里冷,腐肉都没有。”道临饿得前胸贴后背,昨日才吃过树皮,什么也不嫌弃了。

“好,好,让他们都撤下来,都下来吧。”辛闭眼无力地下了这道决绝的命令,“找三百个人来府里。”城墙的机关竟就在晋王府中,位于嚓科尔城的中心位置。

道临勉强睁满了月眸,才要开口,门外传来了凌乱飘摇的脚步声和惊慌失措的呼叫,“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王爷!”

辛费力地打起精神,疾步赶出,撑住周毖虚软的躯体,“怎么了?”

周毖是一路跑来的,看到辛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瘫倒了,话说得断断续续,“援军……援军……来……”

辛和道临心花刹然怒放,辛抓住周毖的双肘,诘问道,“管霄带兵来了?”正要举足而去,周毖急切地解释却似一个晴天霹雳,“不是……是蕃岩……蕃岩人的……”

道临听到自己的头顶轰隆隆的炸雷,辛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已徙步奔出。

辛站在城头上,城上的官兵面如土色,抖如筛糠,倚在长矛长枪上。

辛远眺出去,城外有一片烟霭正在消沉下去,而蕃岩原已稀疏的营地竟热闹了起来,辛的脸色雪白,问追来的周毖,“有多少人?”

周毖说不出话来,伸出三根手指头,猫着腰蹲在地上。

道临的脸也白了,又来三千人,看这阵势,嚓科尔城完了。

辛呜呜地出声,道临正想安慰,却发现他根本没哭,而是在——笑!

辛张开嘴,从低头笑到抬头,朗声狂笑,泪也奔了出来。

道临怕他傻了,只以为是绝望到极点了,“爷,别急,说不定……”舔着干裂的嘴唇,道临话里只余了半点火星。

辛揩去了眼角的泪,大笑着说,“有救了,哈哈哈哈,有救了!”

“王爷……说什么呢?”周毖看了看辛,又看了看道临,懵了。

辛像是被打了鸡血,亢奋得很,浑身都有了劲儿,“哈哈,管霄终于来了!本王终于盼来你啦。”辛巴着城墙,半个身子探了出去,对着城外喊着。

道临挪了两步,想把辛控制住,他不正常了,看着蕃岩人的军队,说是阿霄来了,难不成是饿得头脑不清了。

辛一把将袍子撩起来,挂在腰带上,略胖的脸颊意气风发,“所有人撤下城墙!立刻!”

道临和周毖都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当辛还在发癫。

辛看他们的眼神明白他们的忧虑,脸色一凛,喝道,“本王清醒得很!快去!”见道临和周毖还杵着,急了,举足一脚作势踹去。

道临注意到辛眼中透澈的光华,又看他精神很好,避过那一脚,列列地下去了,而后,拼尽全力的破锣嗓音,“都下城墙——北疆军一纵二纵全都撤下城墙——”一遍遍回想在这被硝烟熏黑了的城墙。

第四十二章【7。17】

【7月17日】

动作迅速,这是离开死亡地的大好事,所有还能动的,在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从城头墙里跑了出来,用尽全力脱离了死亡危机。道临根据辛的嘱咐,挑了三百个力气还足的精壮,带到王府里。

辛示意让他们开始,道临点了十个人头,让他们刨开了正堂的地面,地下三尺,露出一个大窟窿来,再往下就空空荡荡的,暗沉沉一片什么也看不出来。

辛先点了火折子,顺着石阶往下去了,里面是一个大空间,辛的丁点光芒只照亮了一角,冲后面挥了挥手。道临领着那三百个人跟了下来,带了火把,整间暗室给照得亮堂堂的。有个轮盘一样的东西在室中央,几根大木头榫卯在一起,一根大整原木连着盘轮和地下,足有一丈圆,辛打量了会儿,想大概是差不多了。那几百个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那个大轮盘,人挨人地推动起来了,辛听到了很沉重、粗犷的声音,是木头生硬摩擦碰撞发出的,粗嘎得像快要碎裂了一般。转了小半圈,逐渐开始顺了,但地面却震动起来。

一点点地,震动变成了颠簸,要不是人挤着人,这满满一室的人都得给颠倒了,最后,几个人就可以推动轮盘了,忽然间,“哐当哐当”地面想要裂开了,剧烈地上下起伏。

这情景让辛想起了他曾在书中看到过的地震,所有的东西好似都要倒了,塌了,裂了,辛匍匐在道临的背上,拼命稳住自己的身子。结果,全室的人都歪仄成一片,这种震感持续了好久,久得辛担心自己是否还能从这里出去,平静来得很缓慢,辛着急忙慌地依着台阶爬了上去,院中已是一片狼藉,乱七八糟的。

过了一会儿,城里爆发了惊叫浪潮,辛这才笑了。城墙是被毁了!

暗室里的人陆陆续续地也都钻了出来,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尘埃挂满身上。道临赶到辛身边,喘气道,“好了好了,这下是没退路了。”说完马不停蹄地指挥那三百个耗尽力气的士兵让他们到院里去歇息,叫府里的下人拎水来分喝。瓷碗一个个递出去,干净纯澈的水淌进每一只碗里,白的、青的,还有皇家用的黄色的贡碗,吓得接着碗的士兵手都在抖。

辛跡了两只鞋,匆匆奔出去,直往城墙去。排开众人,挤出去一看,果不其然,地上出了好大一个坑,宽得很,快马也冲不过去,水流不急,缓缓地过,蕃岩人待的地方只有小溪,没河没湖,都不会凫水,看着这么宽的水都不敢下去。对岸那边的那一坨死马也不见了,尽数给掉了下去。

河里的水亮透,一眼望得到底,水不深,刚好没过了那些死马的大半,河底的坡度比辛想象的大得多,辛眼看着那些可作粮食的东西骨碌碌地一块块地滑了过来,辛高兴得要跳起来。

这回,道临没等辛吩咐下去,就去找城里学过凫水的壮汉了,道临这么一吆喝,旁边的人都知道了那些个滚过来的都能吃,能让他们不再挨饿,兴奋劲儿一起,眼里都放光。

自告奋勇的人越来越多,争相跳到河里,去捞那些尸体,摸上去硬邦邦,借着水里东西轻,两个人托一匹马,咕咕地冒泡,一匹匹马从水里出来,带着刺骨的冰寒,岸上七八双手就抢上来。

辛咧嘴笑得欢,道临很是担忧地瞅着他这幅癫狂的模样,望到对面蕃岩人惊愕诧异的模糊脸庞,心中担忧愈甚。

“爷,”道临硬是把辛从护城河边拖了出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说援军来了?”

辛白他一眼,精神抖擞,迈着正步往王府方向走,“你这是怎么了,怎还不明白?你说蕃岩军怎么会突然来了援军?这帮子人是从哪儿来的?”

“西部啊。”道临眼珠转转,脑筋还是卡住了。

“对啊,那他们干嘛不在西部打下去了,怎么就来了嚓科尔呢?”辛洋洋得意地踏稳了脚。

“嗯?”道临愣了会儿,蓦地通了,“他们是在西部打败了!”两掌一抚,大叫起来。

辛不屑地瞥了道临,“现在才懂,最近脑袋被门板夹过了?”说着作势要去抓他的头来看看。

道临笑得甚为憨厚,躲开了辛的魔爪,盈笑道,“这么说,阿霄他们就跟在这帮人后头?”

辛仍是没忍住,一巴掌拍在道临后脑勺上,也不应他,道,“让厨子们磨快了刀,今晚全城的人都喝马肉汤。”

“唉,唉。”道临快活地答着,他长这么大,还真没喝过马肉汤,怎个味儿,今晚就尝尝。

捞上来干净完整的死马有将近三百匹,道临执意请了好几个郎中,一匹匹地认过去,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归了类,这才让那些个磨刀霍霍向死马的厨师们领走了那堆好肉。

根据辛的嘱托,道临让人就在正对着蕃岩人面儿的空地上支了好几只大锅,火烧得又高又旺,这是给管霄指路呢,通亮的城池没有了高强,好几里外的地方也能瞧见。

蕃岩人看得到那些被肢解了的大马,他们养得又肥又壮,此刻成了敌人的口中餐,叽里呱啦地怪叫着。

城里的人只当听不见,自己管自己,每家都拿了洗干净的大桶,在一旁候着。好几个厨师围着一口大锅,站在垫高的长条案上,扛着临时接起来的大勺用力地搅动着汤水骨肉。香气聚得很浓,飘得很远,把周围人的胃口全掉了起来,口水在嘴里四溢。

直到天黑透了,添了不知几次柴火的大锅里,马肉熟透了,都快要烂开来。忙得焦头烂额的厨子们才示意可以吃了,众人提了桶依次上前盛了大半桶的肉汤,美滋滋地各自捧着跑回家里去了。

辛没有去跟他的臣民抢肉吃,这次的肉汤还是加的水多,毕竟这几万人口只吃两百多匹马怎么省都成问题,每家只给一块肉,大多都是汤。辛把这分食的任务交给了道临,自己和周毖站在王府的最高处,眺望着蕃岩人营地的后方,期盼着能有火光出现。

整整一夜,辛失望了。他没有看到苦苦等待的援军,莽莽暗夜中,没有兵士,没有马匹,甚至没有丁点星火,而就在眼皮底下刚喝了个大饱的嚓科尔城居民们正在欢庆,围着那整夜都没熄灭的篝火跳得欢。一近一远,一明一暗,形成了鲜明而讽刺的对比。

天逐渐亮了,整备齐全的将士精神很好,而辛的心情很差,看着正在向天祈祷的蕃岩人,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难不成是西部北疆军大败,蕃岩人是控制了大局,分身有术,这才赶来支援?辛顿时不自信了。

然而这种情感并未持续多久,蕃岩人才从地上站起来,辛就看到自己的眼界边缘处出现了一道薄薄淡淡的灰色烟线,这么多次的交战,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激动地冲楼下大叫着,“快备战——援军到了——备战——”

院里的人听了二话不说,扔了手中的扫帚托盘,拔腿就往外跑了,昨晚晋王府里分了满满二十桶热汤,三十来块马肉,饿得昏天暗地的主人仆人都吃了个饱,肚子里有了油水,闲置的活儿也开始干了。辛却一口没动食物,凉凉的夜里,一缕孤人,此刻也跌爬着从楼梯上滚下来,抓过侍者呈上的剑,去到府后方单独成院的祠堂里,辛一直疑惑为什么祠堂在最后面,而且父亲历来不许他入内拜祭,现在他懂了,这里面有开启河底吊桥的机关。

辛挥剑劈开了院门上挂着的老锁,一脚就踢开了两扇嘎吱作响的木门,见得院内绿意阴阴,种的都是些常青植物,有些藤蔓贴着墙壁爬了老高,脚边的草已枯了,衰朽无力地苟延残喘着。大概夏日里,荣草茂树,别有一番趣味。

辛无意去欣赏这北地难得的景象,急匆匆地推开了祠堂幽暗的门,里面蛛网遍结,尘埃厚密,尽是腐朽的气息,进里一块块的灵牌放在桌上,这都是莫氏的历代君主,辛虽急得很,也不敢多加冒犯,合十叩首后,才把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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