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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梦-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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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下众人山呼。一个个的都匍匐在地,双手恭敬地放在发冠两侧,额头着地,朝袍整齐地在身旁散开,一般无二的十几人。
“众卿平身。”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威严雄厚,带着一丝平和和几分霸道。帝王开口,殿内气氛立刻加了些凝重。
众人齐刷刷地起身,动作干脆利落,自觉地分列两列,站在殿下两侧,头依旧埋得低低的。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也不知各怀什么鬼胎。气息似乎已经凝结了。
金銮殿,果然名不虚传。汉白玉的地面,沉香木的大门。整个殿堂都是红、黄两色。朱漆的大柱上缠绕着五爪金龙,或盘旋,或升腾,或驾云,或吐雾,殿内八十一根大柱分列九排,呈方阵状,分别象征着九洲之昌、九鼎之统、九霄之宁、九辰之祥、九五之尊。殿正中的顶上九龙共舞,用龙吻托起一颗巨大的夜明珠,浑厚温润的白光正映照在珠下龙座上。龙座前一张紫檀几案,几案四角雕成龙状,龙尾及两爪着地,龙首高昂,一派君临天下的气势。龙座长一丈二,高一丈八,与几案一样也是用紫檀雕成,镂空、浮雕、圆雕,除了龙,还是龙,但技法之精湛令人叹为观止。条条皆如活物,姿态威武,气势宏伟。龙座后,一扇高达三丈的屏风将这个大殿映照得熠熠生辉,纯金所带来的端庄、威慑,使整个高台都被其光辉所笼罩。
而这一切,只是为了映衬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帝座上的人一身耀眼的明黄色,头戴九龙明珠拉丝金冕,垂下的玉帘重重,遮住了天子的真容,胸前绣着一条五爪盘龙,狂放而略带自敛,两肋、手臂、后背、襟口共绣了八条龙,算上胸前的那条盘龙,正是九龙护圣纨锦金菊袍。
“献礼吧。”帝王金口轻启,低沉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倦倦乏意,手一摆,宽袖一挥,冲立侍一旁的内侍轻轻颔首,冕下一双凤眸微眯,混沌的精光自阶下众人的脸上淡淡扫过。
辛惧震,他隐约地感觉到了一束模糊却严厉的光芒蓦地映在脸上,背脊处腾起的不安和寒意浸透骨髓,左手紧紧抓住了衣袖,幸而袖摆尚宽,无人注意到他。
辛随众人跨步向殿中心走了几步,转身面向帝座,上前一步,双手遮叠,俯身行了礼,又自觉地向外侧横移出几步,垂手待命。辛排在最末,他前面是还授着郡王衔的鲁郡王。明眼人一看,便知辛心中定然有什么不对。可惜,这大殿上,没有人抬头去关注这朝堂站位。
座上的帝王却是不动声色地瞥过了所有人,目光在辛身旁滞了一瞬。
辛很细心地听着他人的献礼。
齐王性豪奢,天下共知。辛耐心地听完了他的献礼,内心的震惊不可譬喻。珍珠千颗,珊瑚三十树,千年灵芝十株,云锦散花织绣百匹……各类奇珍异宝抬了有十几箱上殿,殿外还有一长排的剔红漆箱。殿内辈分最小的鲁郡王竟按捺不住,轻轻地惊呼了一声。辛亦震惊,想他十年俸禄也决没有这么多。这齐王,不知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殿内之人纷纷转头,偷偷看着那些个珍宝。齐王正洋洋得意地伫立在大殿中央,抬头,挺胸,环顾四周。
“晋王。”头顶上方突然春来威严的声音。
辛抬头。看不清冕下的那张脸究竟是喜是怒。只是隐约地不自主绷紧了身子。帝座上的人影正襟危坐,身板笔挺,瞧不出有一丝的倦意。辛也不知究竟是自己做贼心虚,还是确有其事,皇帝似乎对他并不友善。辛虽战栗了一下,但还是及时地出列了,行了大礼,等待奴才将大木箱子抬了上来,正欲让人将木箱打开,却见帝王轻抬一指,似有意,又似无心地将辛与齐王打量了一番。
“晋王。”帝王止了辛的动作,口气平淡地唤了他一声。
辛眉峰一突,暗叫不好,莫要叫圣上看出自己耍的心思了,“臣在。”
“朕记得,你的俸禄是三万石,是也不是?”冕下的一双眼似鹰隼般犀利精准地看着辛,唇边抹过一丝冷笑。
“禀陛下,是。”辛硬着头皮,已知处境不妙,自己的这些小手段还是被看穿了。
“那你的贡品纵是不及齐王的十分之一,也不该只有这丁点吧?是卿平日里挥霍过多,还是,”帝王略顿,目光转回到面前的案上,“北地贫寒,晋王找不出那么多好宝贝,此番只是搪塞于朕?”声调并未拔高多少,只是语气明显尖硬了不少。
“臣惶恐。”辛背上冷汗直冒,手脚发软,伏在地上,声形惧颤。怎么这原本好好的目的没达成,反而给套了这么个罪名呢?辛心里直叫屈。
“晋王这是怎么了,朕不过随口一问,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温润却低闷的嗓音似有些吃惊,听上去与方才带几许杀气的声音完全不同。
“是。”辛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体与衣服摩擦时竟发现,内着的中衣已湿透了。
帝王再次开口,夹杂着几分戏谑,“晋王,要学挑宝贝,你可得向齐王请教,这方面,齐王可是一把好手呢!”
再愚笨的人,也听出了弦外之音。
齐王忙匍匐在地,体似筛糠,“臣惶恐!陛下恕罪。”
帝王冷哼一声,却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齐王,起来。现下在这殿上的都是我天家的兄弟姐妹,人人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何来恕罪之说。况且这普天下处处都是相安无事的和谐,又有何罪可恕?众卿,朕说的,可对?”
“陛下圣明。”所有被牵扯到的人都察觉出了一丝不对。
陛下还真是圣明。打击了齐王的肆无忌惮,揭穿了晋王的小阴谋,还顺便提醒这殿上的每个人都得安分守己。果然高明。
帝王轻抬下巴,斜眸看了一眼内侍,端坐上方,一声不吭。
阶下众人听得内侍尖锐嗓音高喊一声,“晋王献礼。”
辛一震,还未等他开口,侍卫们已开启了那只大木箱。硕大的空间内只有一摞叠得甚为整齐的红色物什。泛着温润晶亮的光泽,透出一股凝厚之感。
帝王眉一皱,见多识广如他,又怎么不知这火狐皮毛的珍贵。艳若烈焰,鲜似滴血的火狐皮毛多如牛毛,但像箱内所陈的清澈却不失质感,光泽隐而饱满,毛发柔顺妥帖的火狐皮也可称罕见了。凤目微眯。纵是这火狐大衣珍惜宝贵,也总不至于只有这了吧。这晋王平日里十分安分乖顺,今日之举未免太过招摇了吧?
“晋王,谈谈你的献礼吧。”座上之人不疾不徐,语气平和地命令。口气里已经没有刚才的尖锐了。
第五章
“启禀陛下。”辛暗想豁出去了,反正自己的小花招已被看穿,“臣弟曾听人说,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定情信物是两件银狐大衣。陛下与娘娘伉俪情深。娘娘此番仙去,臣弟献上这两件火狐大衣,望能聊解陛下相思之苦。另有发梳一枚,乃皇后娘娘赐予臣之贱妻,贱内听闻娘娘仙去,悲恸不已,望能以此随葬,以表心意。望圣上成全。”说完,自袖内取出一枚木匣,高举过顶,静候龙音。
帝王却似乎未听他言讲,偏了头,问身边的内侍,“福保,你可知什么人最招人厌?”
那内侍鬓角已有白发,极为机灵,弓身高调言道,“道听途说,乱嚼舌根之人。”
辛恨不得当即一头撞死在大殿之上,只怨自己从小不曾说过几次谎话,临重要之事时,竟编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搪塞。也纳闷,今天皇上好像是揪住他不放是怎么了?怎么喘口气都不让啊。
帝王回转过来,瞧了瞧已是胆颤欲晕的辛,缓缓开口,“晋王此心殊佳,赏!”
辛正好顺着发软颤抖的双腿,身形一晃,扑倒在地,惊慌地谢恩,“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面上浮起似有似无的笑意,周身萦绕了一阵暖意,仿如方才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大袖一挥,轻喝,“退吧。”
众人齐屈双膝,行礼高呼,“恭送圣驾。”
辛冷汗津津地从金銮殿中退出来,脑中混乱不堪,理不清现下时好时坏。皇上这么做就是先打一巴掌,再给点糖吃吧。明显是拿他开刀嘛。也不知会赏些什么。辛木讷地随着众人向宫门走去,不晓得是他行动缓慢还是他人有意规避,他远远地落在众人后面。
“晋王殿下。”辛听得耳边一声娇唤,定睛一看,一双髻宫女冲他福了福。
辛赶忙还礼,“宫人有事吗?”
那宫女倒也不避,承了辛这一礼,低垂下头,“圣上请晋王殿下至仁孝宫叙旧。”
“仁孝宫?”辛一凛。他虽不常来这宫中走动,却也知道仁孝宫乃中宫,自然也是**。宫中戒律森严,他一个成年男子怎可去那种地方。有违戒条,罪可当诛。
“是。”宫女只是颔首,一脸自然。
辛满腹疑虑,但又因是皇帝召见,不敢多问,“请宫人前面带路。”跟着那宫女,一路沉默着前去。
待走到仁孝宫门口,那宫婢侧身一闪,立在门边。辛蓦然抬首,见帝王已换下龙袍,身着便衣坐在正堂的罗汉床上。辛整了整朝袍,步入堂内,正准备高呼万岁,伏地行礼,却听得,“算了,不必拘于这些小节了。”辛尚不明白,只睁大了眼迷茫地看着帝王。皇帝瞥了他一眼,轻叹一声,“朕说免了。”辛这才醒悟,收了已横举在胸的双手,焦躁尴尬地矗立着。那皇帝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赐座,只让他站着局促,手一招,唤来一名宫婢,说道,“去将那莲子粥取来给晋王尝尝。”口气十分冰冷,还带了几分看戏的讥讽之意。辛身子一抖,自古以来,凡帝王赏赐饮食之物的,多是看一人不顺眼了,欲除之而后快。这赏赐之物,便是要送人西去的毒物了。辛想自己今日不过是略耍了小聪明,总不至于要他姓名吧。这惜怜可将他还惨了。
正想着,那宫婢已小心翼翼地将一只瓷碗端了过来,其中热气腾腾。相隔甚远,辛已闻到了扑鼻的香味,辛心头一颤,只觉得手脚麻木,动弹不得。辛看着那渐行渐近的宫婢端着的那一碗浓稠的粥品。
皇帝眉一挑,看了一眼那只碗,又淡然自若地呷了一口手边矮几上的清茶,“晋王,尝尝吧。味道不错呢。”
“陛下……”辛声音颤抖,身体僵直,双眼只牢牢地盯住了皇帝。
“怎么?”皇帝神态自然,仿佛不解辛的意思,“朕记得晋王自幼就爱喝莲子粥吧。正好帮朕检验检验朕的新御厨。”
辛只得暗自叫苦,心中大呼自己死期已至,“谢陛下。”五指不稳地接过瓷碗,仰头灌入,连味道也没细细品味,又将碗重重搁在宫婢手中的托盘之中,眼一闭,只等死。
“味道如何啊?晋王。”皇帝那魔音竟又在耳畔响起,辛一开眼,便见到了一脸戏谑的皇帝正以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态看着自己。
“禀陛下,甚佳。”辛方才只是囫囵咽下,哪知是什么滋味,只能随口一赞。
皇帝收起了眼角的笑意,冷冷地道,“是吗?朕方才也品了一碗呢,这御厨烹饪时失手将糖罐打翻了。这莲子粥甜腻得不能下咽。怎么,晋王品不出吗?”
辛心神一定,这,是什么意思?皇帝不想要自己的命吗?听他这么说,方才只是戏耍自己一番罢了。辛心中一时七上八下的,皇帝这么做只是为了这吗?可有别的什么事?可又随即安下了心,管其他的做甚,至少眼下,自己这条命还是自己的。辛带着一脸的放松释然跪地认罪,“臣知罪。”舌尖在齿间一转,果然,满嘴的甜蜜滋味。
“起来吧。”皇帝的语气平和了些许,仿佛对辛的欺骗并不十分介意。随即挥手喝退了一屋的宫人内侍。福保大太监行在最末,也知趣地将宫门阖上。
辛立起身后,就觉得堂内光线一暗,对面皇帝脸色阴晴不定,身旁已无一人,当下觉得事态有变,却又不敢开口询问。
“九弟,过来坐吧。”皇帝冲辛招招手,随手一指身下的龙榻,意思要让辛与他平起平坐。
辛在平辈之中排行第九,也就是他们这一辈之中最小的人。故皇帝唤他作“九弟”也无不妥。只是这帝王家,素来规矩礼仪高于亲情,皇帝这般一叫,已明显是要辛不去理睬那些繁琐的劳什子了。
辛哪里敢,双肩一抖,又是跪下,“臣不敢。龙榻乃陛下休憩之所,臣断然不敢亵渎圣上尊严。”
皇帝也不为难他,又指了左边下座,示意他坐在那里。
辛谢恩后起身落座,一时怔怔不知所措。
皇帝倒也不改口,继续说道,“九弟,朕有一事要托于卿去办。此事事关我朝命脉,万万不可马虎。朕素听闻卿办事严谨,但此事事关重大,卿须在朕面前立下毒誓。”皇帝语气明显沉重起来,脸色也是十分凝重。
辛精神立刻集中起来,立刻站起身来,高度紧张地盯着皇帝,“究竟是何事让陛下如此紧张?臣一定竭尽全力。”
皇帝也不理会他,只是同样庄重地盯着他,“卿随朕说。”
辛明白皇帝是要他发毒誓,立刻郑重地跪下,两指指天,等着皇帝开口。
皇帝也坐正了身子,“我莫氏辛,诚对皇天后土立誓。”
辛毕恭毕敬地重复,“我莫氏辛,诚对皇天后土立誓。”
“自此刻始,对于莫悟所言之事,绝不透露于任何人。”
辛心下一震,“莫悟”这个名字已有近三十年没有人提起。自从悟被册封为太子,他的名讳不再有人提起。辛只愣了一瞬,立刻接上了口,“自此刻始,对于莫悟所言之事,绝不透露于任何人。”
“有违此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神灵永不超生。天瑞十八年十二月十五。”
“有违此誓,天诛地灭,死无葬身之地,神灵永不超生。天瑞十八年十二月十五。”辛说完,眼闭了一会。这才“腾”地站起身来。
皇帝看辛的眼神带了几分深意,“九弟,此誓你要记清了,也要牢牢遵守。”
“陛下请放心,臣会遵守。”辛没有再做过多的承诺。承诺向来只会使人更不放心。
皇帝略有些放心了,这才缓缓开口,“九弟,你还是坐过来的好,在宫中,严防隔墙有耳。”
辛虽觉得有些不妥,但也同意皇帝的观点,依言坐在龙榻上。
“朕对皇后仙逝一事有疑虑,此事疑点很多,这些,你拿回去,好好看看,看完后,焚了。不可留下一点痕迹。”皇帝从怀中取出一封函,贴着矮几推到辛的面前。
辛低头看了一眼那封函,正想拆开看。却被皇帝一把按住,听得耳边一声轻语,“回去找个无人的地方再看。”
辛抬头,正对上皇帝的眼神。沉默了一下,将那函揣入怀中。
皇帝坐正了,口气又是冷得彻骨,“晋王,此事若有第三人知晓,世上不再会有晋王府了。朕要让你去查那函里的事,此事须做得密不透风,亦不可让任何人察觉到。朕已在城东给卿安排了套私宅。此事未完前,卿可以住在那儿,不必回嚓科尔了。在此期间,卿可随意出入皇宫。国库尽依卿支取。”
辛惊慌地开口,“陛下……”
皇帝抬手制止了辛,“就这样吧。朕累了。卿回去吧。”
第六章
辛起身离席,正准备施礼辞行,却听得门外尖锐嗓音一声呼喝,“陛下,午膳准备好了。是否传膳,请陛下示下。”
皇帝瞥了一眼辛,突然对辛说道,“九弟啊,不如留下一同用膳吧。”
辛只觉得胸口的那封函似一块火炭一般灼热不堪,俯身道,“谢陛下,不过臣恐不能承皇恩。臣……”辛还在思考着又要扯什么理由。
皇帝已经开口,“既是这样,朕也不勉强。这样吧,福保!”
门立即打开,大太监福保已行步进来,垂手待命,立在一旁。
“今日午膳都有些什么?”皇帝轻声开口。
“禀陛下,有一份蜜汁龙虾,鲜嫩香甜。”福保很机灵地报上了一份菜。
辛愣愣地看着两人,猜不出这两人要干什么。
“就把这赏给晋王吧。”皇帝吩咐完,转首又对辛说,“晋王,既然你不愿留下用膳,那朕赐你,也是一样。”
辛一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猜不透皇帝的心思,心中乱麻一团,曚昽之中记得自己谢了恩,接了餐屉,出了宫门,站在了道临的身旁。
“王爷,王爷。”道临放好了餐屉,正想扶着辛上马车,却见辛神情呆滞,站在车前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王爷!”
辛猛地听见耳边一声高喝,吃了一惊,回过神来,望着道临,不明就里地问,“怎么了?”
“王爷,上车。”道临拍拍车辕。
“哦。”辛仍是木木地登上了车。
道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抬头看了看已偏过中轴线的太阳,吩咐车夫将车赶快赶回驿站,在辛以后跟着坐在了车帘之外。
辛坐在马车里,一手支着头,脑中一片混乱,到底是什么事呢?皇帝到底发现了什么?他又在怀疑谁呢?又为什么说是“事关我朝命脉”?
突然马车疾迅地停住了,整个车厢自前高高抬起,辛一个不防,立时滚到了车厢深处,后背撞在了车厢壁上,车厢前部又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辛的手肘正好用力地捅在了自己的腹上,一时疼得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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