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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嫣华-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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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颐小小的身躯陷在阿娘的怀中。拼命挣扎,两只手拼命的哗啦,“放开放开。”赌气道,“阿娘。坏人,不要桐子,桐子也不要阿娘了。”
  张嫣怔了怔,咯咯的笑出声,“傻孩子。”捧着刘颐的脸蛋亲了一口。
  “阿娘。”好好在一旁扑哧一声笑,道,“你别看桐子这般模样,这些日子其实他想着你呢,晚上做梦还会喊阿娘呢。”
  刘颐的脸红成了一块红布。跺脚,“阿姐也是坏人。”转身跑开了。张嫣一把将他拽回来,红了眼圈,凝了一会儿,方回过头来,又唤过好好,“好好,过来。”
  “嫖儿,来见过你弟弟、妹妹。”
  一身雪色广袖深衣的刘嫖从张嫣身后出来,上前向着张嫣屈膝,唤道,“母后。”
  刘芷和刘颐好奇的望着一身素色深衣的刘嫖,“阿娘,这是?”
  张嫣道,“这位是你们代王叔家的刘嫖堂姐,如今我和你们阿翁已经收了她做女儿。她年纪比你们两个都大,你们日后要唤一声皇姐。”
  刘颐和刘芷对视一眼,都有礼唤了,“皇姐。”
  “哎”,刘嫖应了,扬起盈盈的笑脸,“太子殿下和繁阳长公主都很乖。”想起早逝的代王,不自禁又弹了一滴泪珠。
  张嫣吩咐一双儿女,“你们都先下去吧。”
  待到好好和刘颐都从椒房殿离开,张嫣方握着刘嫖的手,道,“嫖儿,我和你皇伯父带你到长安,是希望你过的更好,不是让你伤心来着。”
  “不是,”刘嫖忙解释道,“父皇和母后待我都很好,长安也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我很喜欢,我只是,只是……还是有一些难过。”
  想起那些被自己丢在身后的,代地的苦寒的山水,同胞相连的弟弟代王刘启和广昌侯刘武,以及大母和阿娘送行时的谆谆叮嘱。
  “嫖儿,代地虽然为国,究竟是靠着背后的大汉。启儿是你嫡亲的弟弟,他尚年幼,如今做了代王,位置尚不太稳,且代国经了这次战乱,已经是风雨飘摇。如今你随着陛下、皇后回长安,要记得好好讨好张皇后,讨好未央宫中的皇太子,瞅着机会为代国说些好话,说不得日后的代国就要靠在你身上了!”
  刘嫖扬起脸,拭去的心底埋藏的最后一层泪,坚毅笑道,“母后,我会好起来的。”
  张嫣睇着养女,淡淡一笑,
  “傻孩子。‘嫖’字喻意勇健轻捷,你阿翁为你取了这个名字,可见得心中是爱重你这个女儿的。我和你父皇都不是难说话的性子,你虽认了我们,但血脉相亲乃是天性,你便是惦记着故代王和窦王太后一些,也没什么关系。”
  刘嫖面上尚带着泪珠,面上已经扬起惊喜微笑,“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张嫣嫣然一笑。
  扬声唤道,“楚阿傅。”
  楚傅姆上前应道,“殿下。”
  张嫣吩咐道,“将椒房殿边上的朱阳阁收拾出来,给代国公主寝殿。”
  “诺。”
  “让詹事仔细些,上最好的东西上来。”张嫣又叮嘱道,“若是让代国公主受了慢待,我可饶不了他们!”
  楚傅姆淡淡一笑,“殿下放心,老奴办事不会出了差错。”
  “那就好。”张嫣点了点头,嫣然笑道,“这未央宫中没有多少旁的妃嫔,至于我的其他两个孩子,繁阳长公主和皇太子,这两个都有些脾气,不过,我既然收养了你,便是将你当亲女儿待的。你年长为姐,若是他们两个有不当的地方。你只管拿出做姐姐的架势教训。”
  刘嫖心中信服,拜道,“母后。嫖儿知道了。”
  代国大翁主为故代王嫡长女,皇帝刘盈的侄女。张皇后既收为养女,自然是要晋升为公主的。刘盈在宣室殿为刘嫖选择食邑的时候,张嫣在一旁陪伴,便开口道,“就封她馆陶吧。”
  馆陶乃魏郡之地,刘盈不由奇问,“为什么是馆陶?”
  “因为我喜欢。成不成?”
  “当然成。”刘盈摸了摸鼻子。
  于是刘嫖的封号便是馆陶公主。
  馆陶公主刘嫖为张皇后膝下养女,但张皇后膝下有嫡公主刘芷,繁阳长公主在宫中惯来被称为大公主,馆陶公主虽较繁阳长公主年长。但因后到之故,宫人们若呼大公主,依旧指的是繁阳长公主刘芷,若称刘嫖,则唤馆陶公主。
  后元二年三月。刘盈带着皇太子刘颐往渭水原上骑马。
  四岁的皇太子刘颐年岁还小,刘盈不放心让他单独骑马,便带着他一道骑乘飞云。飞云依旧一身雪白的皮毛,它已经年纪大了,对主人更加依恋。个性也更加温驯,仿佛知道背上这个粉雕玉琢的男童是主人的爱子一样,对之颇为爱护,奔驰时平稳的像是一朵白云。刘颐在父皇的怀中探出头来,感受着风在自己身边呼啸而过的感觉,欢呼出声。
  吕行之站在横桥边的杨柳树下,牵着自己的小马,远远的看着渭水原上奔驰的皇帝父子,长长的凤眼中染着淡淡的羡慕。
  父亲吕禄已经在校场上,手把手的教着自己骑马了。父亲总是这样严格的教育自己,因着自己是吕氏一族未来的希望,必须最大限度的努力,不能有任何懈怠。他明白这个道理,对每个中夜洒下的汗水也并非不忿,但看着皇帝对皇太子的疼宠爱护,不自觉的让羡慕爬上心头,也许自己这辈子永远没法子从父亲那里得到这样的温情!
  春风吹拂着刘盈额头流下的汗珠,刘盈下了马,抱着刘颐向这边大踏步走过来。
  吕行之忙肃了神情,用粉嫩的声音拜道,“臣吕行之见过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
  “行之,”刘盈笑着道,“你不必行这样的大礼,我和你阿翁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和你与桐子一样一处长大,感情极好,论起来你还要叫我一声表叔的。”
  “礼不可废,”吕行之面容粉粉嫩嫩的,神情却颇为严肃,“昔年陛下与吾父为乡间表兄弟,自然可亲近嬉戏,如今陛下已为君上,小子自当谨守臣礼。”
  刘盈被吕行之噎了片刻,哈哈笑着道,“你倒和你阿翁是完全两个样子。日后在宫中好好住着。若是有什么缺的想要的,只管和皇后说去。”
  “谢陛下,”吕行之板着脸道,“未央宫人待行之很好。行之没什么不满意的。”
  晚上,刘盈回到椒房殿,对张嫣慨叹道,“母后一直希望吕家能够长久富贵,我今日瞧着,吕家的这个小十一郎倒是个不错的,如今养育在宫中,与桐子一同长大交情深厚,想来日后若能立的住,便能保得吕家再一代富贵,我也算是能够向母后有个交待了!”
  椒房殿灯如明火,张嫣的一头青丝如瀑,披散在六尺水磨楠木榻上,嫣然笑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一个家族能否长久繁荣,终究靠的是男丁而非女子。当日我虽然说是任武信侯决意送儿子还是女儿入宫,但心里还是希望他送行之进来的。说起来,当日我与你虽是阿婆指定姻缘,但如今我作为阿娘,却希望桐子日后能找一个自己合心意的女子,娶妻生子。我虽颇怜惜吕家,却不会压着儿子娶吕家女。”
  刘盈翻身将张嫣压在身下,斜眼瞪她,“便你是慈母,难道朕便是苛刻不顾儿子的阿翁不成?”
  张嫣咯咯的笑!
  深夜月色如水,张嫣躺在楠木榻上,听见身边刘盈翻身反复的声音,叹了口气,开口道,“陛下,你若实在不放心,便遣使者去出使匈奴一趟吧!”

  334

  大汉后元二年六月,皇帝使平阳君朱建为使者,率领使队出使匈奴。
  平原君朱建接到皇帝之命,颇犹豫不知所从,张皇后召见朱夫人。朱夫人贺氏在椒房殿东殿见过了这位以宠闻名的张皇后。
  天空下着蒙蒙细雨,椒房殿庭院中的榆树在雨水之中显的分外精神,张皇后送走了前来请安的繁阳长公主和馆陶公主,回过头来望着朱夫人。
  “闻说平原君慧有口辩,行不苟合,义不取容,想来能够很好的完成这次出使任务。”
  朱夫人讷讷,低头道,“多谢殿下夸奖。”
  张皇后笑了笑,“朱夫人,你可知道陛下的用意?”
  朱夫人起身,在殿中地衣上跪伏而拜,“臣妇愚昧,请皇后殿下指点。”
  张皇后起身,拨了拨案上供着的水仙花,“猛虎勇冠山林,尚有思恤子之时,陛下此次命人出使,用意不过在楚国公主。”
  朱夫人明白过来,回府之后转告丈夫朱建。“此次君出使匈奴王庭,旁的便也算了,要紧的是多去看看楚国公主。替她撑一撑腰,让她在匈奴王庭过的好一点。”
  王庭青草正深的时候,朱建带着丰厚的礼物到了匈奴王庭。冒顿单于在王帐中接见了汉家使者,朱建奉上了丰厚的礼物,代替大汉皇帝表达了对汉匈两国如同青山一般的友谊的美好祝福,匈奴贵族亦对之表示了赞赏。宴饮结束,朱建表达了求见汉朝楚国公主的意愿。
  冒顿笑着道,“这本是应有之义。”转身吩咐大侍者艾胡,“带大使去见过宁阏氏。”
  艾胡折胸应道“是”,转身朝朱建笑的十分客气,“朱大使请随我来。”
  他领着朱建在王庭之中穿行。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座高大的帐篷前。
  “大使,”艾胡向着朱建屈了屈身。“宁阏氏就住在这座帐篷里了,在下告辞。”
  朱建向着艾胡拱手。“大侍慢走。”
  他站在原地目送着艾胡走远,方回过头,正逢着一个使女从帘子下头出来,撞见朱建吃了一惊,用匈奴语问了一句话。
  匈奴译者在身后尽心翻译道,“大使,她说的是‘你是什么人?’”
  朱建拱手道。“还请你让她进去转告一声,就说汉使朱建前来,特来求见大汉楚国公主。”
  翻译与那侍女说了,侍女看了看朱建。点了点头,重新进了帐篷,不一会儿出来,“宁阏氏请汉国使者进去。”
  朱建进了帐篷,左右张看了一下这座帐篷。帐篷颇是高阔。里面铺设着朱红长毛毡毯,摆设的家具颇为精致。楚国公主刘撷坐在上面白毛毡座椅上,披着一件大红带毛颈锦袍,身子瘦的惊人,唯有一双眼睛十分晶亮。仿佛王庭雪夜里开着的红梅。
  朱建恭敬拜道,“臣汉使,平原君朱建,见过楚国公主,愿公主长乐未央!”
  刘撷点了点头,“起来吧。”吩咐侍女,“怡可,给大使奉一碗锺酪来。”
  怡可应了,转身退下,不一会儿捧了一碗热腾腾的锺酪,置在朱建面前的长案上。朱建开口道,“楚国公主,陛下和皇后殿下对您十分挂念,这次出使,特意命下官前来探看公主。”
  宁阏氏点了点头,“难得他们还记得我!”
  “公主在王庭过的可还好?”
  “还不错。”刘撷的笑容拘起一个标准的弧度,“我这儿的生活供给都是上佳的,和阿蒂阏氏相比,也差不了什么。且,自上一次汉匈大战结束之后,王庭的匈奴人对我倒要更恭敬一些了。”
  怡可立在一旁伺候,闻言上前一步,笑着插嘴问道,“宁阏氏,你用过饭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要不要来一份炙肉?”
  刘撷颦着眉头似乎没有听见。
  怡可忍耐的蹙了蹙眉,再度开口,“阏氏,您要不要来一盏炙肉?”
  这回,刘撷总算抬起头来,“给我上一盏茶吧。”
  “阏氏,”怡可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那是汉人的东西,王庭里是没有人饮茶的。”
  “我可不是汉人么?”刘撷淡淡一笑,道,“所谓物离乡贵,人离乡贱,这次平原君带人出使匈奴,带来的礼物里定然有清茶,你去取一些来,给我沏一盏,也好招待汉使大人。”
  怡可无奈,只得去寻了朱建带来的礼物中的清茶。
  朱建端起面前茶盏,不由蹙了蹙眉头,匈奴人不善泡茶,怡可这茶叶下的多的,入口一片清苦。刘撷却似毫无所觉,啜饮了一口,叹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尝到这样的滋味了!”
  朱建讷讷。傍晚的夕阳射入,带着红艳的光芒,朱建留下了丰富的礼物,起身道,“公主,时候不早了,下官该告退了!”
  刘撷点了点头,嫣然一笑,“大使请便!”
  圆日挂在西天之际,像一个椭圆的鸡子。草原暮色苍茫的景象辽阔至极,朱建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楚国公主,楚国公主站在柱子后,剪影似成了一抹刻薄的瘦纸。在心中叹息一声,大踏步的出去了。
  刘撷追着脚步的声响向外走了一步,靠在帐中柱子上,眼泪簌簌的落了下来。
  时光荏苒,疏忽三年多时间瞬间而过,大汉后元六年,匈奴冒顿单于病重。
  左屠耆王稽粥一路风尘仆仆赶回王庭,从打起的帘子进了王帐,大踏步的走到六尺青龙榻前,瞧着躺在床上的男人。他闭着眼睛静静的卧在榻上,病骨支离,眼圈下青黑的痕迹重的犹如炭涂。
  稽粥心中一抖,轻轻唤道,
  “父王。”
  冒顿陡然睁开眼睛,锐利如同苍天翱翔的鹰隼。他已经病成了这幅模样,唯有这么一双眼睛,依旧保持着盛年之时的风采。
  “父王,”稽粥吃了一惊。随即放下心来,在榻前跪下,哀毁道。“你怎么……”病成这样?
  “嚷什么?”冒顿坐起身来,对自己的生命倒并不在意。“你父王我这一生,统一草原,威慑各族,坐到了这样万人高度之上,已经够本了!”
  稽粥讷讷低头,“可我总为你担着心。”
  冒顿沉默片刻,这一生从不为儿女私情所萦。在生命即将结束的这一刻,倒为大儿子的孺慕之情而难得感动一分。
  “阿父的时间不多了。匈奴的基业我交给你。左谷蠡王渠鸻坐拥雄渠草原,骁勇善战,这几年我不停的消损他的势力。若你连他都制服不了,便趁早不要当这个单于,回自己的草场放牧去算了!”
  稽粥眸中射出野心自信的光芒,“阿父放心。儿心里有数。”
  冒顿满意的一点头,“另外要小心南边的汉人。那年轻的汉主看着虽然文弱不怎么样。骨子里却是个有大志向的。你若输在了他的手上,不要怪我日后到地底下不认你这个儿子。”
  稽粥淡淡一笑,“父王,你放心吧!那刘盈虽不弱,我稽粥难道是孬种不成!”
  冒顿又交待了一些事情。心力使用过度,已经开始不住喘气,闭上眼睛道,“你退下吧!”
  稽粥默默起身,朝着冒顿深深折腰,从打起的帐帘下退出,最后看了一眼冒顿。
  他坐在病榻之上,虽然病骨支离,依旧如同一头骄傲的头狼。
  这个男人如同他生命中的大山,为他遮风挡雨,坚固的存在背景,却也永远将他映衬的这般渺小。如今他即将离开,稽粥难掩哀伤。但在哀伤之外,心底深处又涌出隐秘的喜悦之意。蒂蜜罗娜于他如心中永恒的圣洁女神,她为着父亲冒顿的大单于,自己便永远不能肖想她。但匈奴素有女眷父死子继之俗,若冒顿逝去,蒂蜜罗娜便自然而然归他,他便可以得到自己的女神了!
  待到稽粥离开帐篷之后,冒顿复又睁开眼睛。
  大侍艾胡忠心耿耿,此时侍候在冒顿身边,见状吃了一惊,“单于。”
  冒顿道,“蒂蜜罗娜留不得了!”
  艾胡胆颤心惊,“单于,可是大阏氏是左谷蠡王的妹妹,在匈奴人中又素有贤名……”
  “正是因着她素有名声,这才留不得了!”冒顿森然道,“蒂蜜罗娜野心过甚,能力又极不俗,我若在世之时,自然能压得住她。若我去了,稽粥恋慕她甚重,只怕制不住她。”他从鼻孔重重哼了一声,“若她以雄渠兵力及自己威望作乱,我挛鞮氏的江山只怕都能被颠覆。”
  他驰骋草原多年,身上自有威势。积威甚重,艾胡不敢辩驳,低头应道,“是。”捧着冒顿一饮而尽的药碗,从王帐中退出。
  冒顿欲诛杀阿蒂的消息很快传到大阏氏帐上,大阏氏的帐子金碧辉煌,带着南方汉人贵族的精巧蘼芜,是整个王庭最华丽舒适的地方。蒂蜜罗娜正站在帐中案前,目光空凝。
  她面前长案上置着的是一盆小花,这一盆兰草,蒂蜜罗娜花了很多精力,方能在王庭这样的苦寒之地养活。
  “阏氏,”朵娜低下头,小声的唤道。
  蒂蜜罗娜闭了闭眼睛。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眸中已经有了毅然之意,“吩咐人将那东西放到单于药里。”
  朵娜应“是”,身子微微抖晃,面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纸一样。
  蒂蜜罗娜的美目中水光滴落,闪过璀璨的光。
  这个男人是匈奴如同太阳一样的存在,她曾经仰头敬仰着这个男人,用尽自己的心力辅佐于他,助他成就匈奴不世功业,他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男人。
  如今,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她要亲手杀了他!

  335

  骨都侯陶里从单于王帐中出来,奉命捧着一壶鸩酒前往诛杀大阏氏蒂蜜罗娜。待行到大阏氏居帐前,远远望见前方人影扎堆,热闹非常。
  编着发辫的匈奴侍女们拦着蒂蜜罗娜,“阿蒂阏氏,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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