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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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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差。

    曜灵面上若无其事,只淡淡嗯了一声,然后便吩咐跟进来的梨白:“去烧一锅热水,给忍冬好好洗洗!再取干净棉衣换了,这天凉得很,别看你现在热得厉害,一会身上汗干了,只怕受寒!”

    后头一句话是对忍冬说的,小丫头听着有些感动,现在什么时候了?火都烧到姑娘眉头了,她倒还有心挂着自己。

    “姑娘放心,我身子骨硬朗得很,做花子时就失生病,现在过得这样好,又天天有肉吃,吹点小风那是不在话下!”忍冬咧开大嘴,笑得看不见眼睛。

    曜灵也冲她一笑:“可你现在不是花子了,不是吗?”她加重语气,眼里闪出暖意的光来:“如今咱们都要将身子养好。将来还有大事,等着去办呢!少了一个都不行!”

    青桃梨白,并忍冬不知怎么的,听见曜灵这话。本是好意的,却都有些心酸,忍冬刚才脸上的笑慢慢隐了下去,梨白的眼圈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青桃咬了牙,推了梨白一把道:“姑娘都吩咐了你还不去办?忍冬这里等着,这屋里暖和,我替你取衣服,梨白催水,一会儿好了来叫你!”

    待人都去了。曜灵亲自倒了杯热茶给忍冬:“先喝了这个,顺顺气!”

    忍冬也不拒绝,接过就干了,然后眼巴巴看着曜灵,心知必还有话。

    果然曜灵低头沉思片刻,然后方淡淡又问:“香姨娘还说些什么没有?”

    忍冬摇摇头:“没说别的,只是吃惊,看起来,香姨娘还不知道姑娘与世子。。。”她没再说下去。

    曜灵苦笑:“即便你去时不知,现在也该知道了。你没见。今儿上午咱们园子里静悄悄的,连一个上门递话送喜礼的人也没有?”她的笑里混和着鄙夷,亦是无可奈何。

    杭州城里,顷刻之间就传遍了,世子妃另有其人,世子的婚事有变。太后亲指世子带来那姑娘,只不过做个侍妾罢了。

    江家倒是送来了帖子,不过说最近家里有事,不能款待姑娘别院里赏梅了。

    曜灵听说只是笑。情理之中。可以预料。

    世子妃这三个字哄骗了多少人?她想。如今倒可以看个分明,谁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了。

    整个杭州城里一个这样的人也没有。硬要说有,就只有自己身边这三个丫鬟了。不过她们是自己一路带来的,可算不得这里的人。

    还有?香玉如何?她会不会也看轻了自己?曜灵有些好奇。有些凄然。

    这日午后,岑殷方一脸疲意地回到小院,刚刚迈进外书房的门,他便吃了一惊,曜灵稳稳坐在外间屋子中央,脸色平缓,镇定自若。

    “世子辛苦!”曜灵见他进来,方款款起身,昨儿晚间的颓然与绝望似于此时一扫而空,她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替他去了披风。

    叮当和青桃知趣退了出来,照例一个在台阶上坐着,一个在廊下逗鸟儿。

    曜灵并没有问岑殷去了哪里,反将自己晚上要去码头见洪冉的事说了。

    岑殷微微挑眉,他没有误会,却只不解。

    “洪家难不成也有异心?”这句话岑殷不由自主脱口而出,他知道曜灵一定知道自己去寻了宁王,默契自不必说,可曜灵去寻洪冉?

    莫非洪家也有蹊跷?

    曜灵摇头,眼中闪出青色的精光:“洪家没有,洪家三爷却有。”

    有什么?福运社是也!

    她将自己一路出京来所见,与福运社有关的事都说了出来,更将本以为大头领会是岑殷,后头与他接近后才发觉不是一事,也一并说了。

    岑殷开始只是眉头紧锁,可越听到后来,越放松,最后面上甚至浮上微笑来:“你怎么会猜那人是我?”他有些调皮地开了口:“我哪有一点与绿林好汉相似之处?”

    曜灵也抿了嘴,脸上泛起粉霞来:“当日不知世子为人,自然这样想来。如今知道了,也就明白不确。”

    岑殷收了玩笑之色,复又挑起眉头来,正色问道:“虽如此说,可你有几分把握?福运社必与朝廷不睦,因当日宫中下旨要剿,可也难说就一定会有异心,毕竟举事难度太大,是要掉脑袋灭九族的,一般等闲,绝没有这样大的胆子。”

    曜灵亦收了笑容,冷然勾唇,眼波流转中中厉光一闪,微咬着牙回道:“哪个草莽没有入堂之心?哪位绿林没有翻身为官之愿?若许于重诺,想必将有武夫入榖。这就要看,二爷与宁王今日谈得如何了!”

    岑殷变了脸色,可很快又恢复了回来,他早知瞒不过曜灵,心有灵犀,果然他与她之间满是默契。

    “宁王这只老狐狸!”

    曜灵眼见岑殷说着话儿,头上便爆起了青筋,她立刻走上前来,从袖子里抽出玉色熟罗绸帕,轻轻替岑殷拭去额角细汗,然后方柔婉地劝道:“二爷别生气,若不中用,咱们再慢谋就是。”

    岑殷低下头去,眼见那双青金色的眸子,于黄昏惨淡的日光下闪烁出光芒,如香雕粉捏般的桃腮,自己伸手便可触及,鲜艳欲滴的红唇更比初春的樱桃明媚,他的心软了,宁王被抛去了脑后,他的心里,此刻就只有她了。

    曜灵尚不知怎样,自己的唇上便印上了温热,有些沉重的呼吸里,满满都是男人的气息,她的双手亦不知何故,放上了岑殷坚实的胸膛,宽厚胸膛如沟渠般分出两大块坚实的胸肌,曜灵脸上发着烧,心想快将手拿开才好,却就是没法挪开。

    岑殷情热难挡,知道此事不当,可他控制不住。昨儿晚上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失掉了好运,太后的信将一切都毁了,那一刻他恨不能亲手血刃了那个狠毒的女人。

    可一夜之后,事情变了。他是不服软善谋略的,尹家这丫头呢?偏生也与他一样。两人的心再次想到了一处,豁出去,也不肯白白受了太后凌辱。

    最重要的是,她相信自己,知道自己不会就此束手就擒,明知自己出去,回来问也不问一句。自己呢?自然也极信得过她,即便她今天夜里,要独自一人去见那个心里也有她的男人。

    也许因为想到这个,才令他愈发吻得忘情?兰麝之香,满怀芬馥,岑殷难舍难依,恍惚间觉得自己好似陷入一片四月的花海,温柔软香,芬芳袭人。

    青桃坐在台阶上,眼见叮当在廊下倒十分安宁,心里不觉好奇,又想起今儿岑殷出去得奇怪,口中便轻轻叫了一声:“叮当,下来我有话问你。”

    叮当无声无息溜到她身边:“有屁快放!”

    青桃红了脸,打了她一把:“这丫头还是这样粗鄙!世子也不教导你几回,白纵坏了你!”

    叮当立刻嘘她:“你小点声行不行?嗓门那么大,怕不叫来人怎的?”

    青桃叹了口气:“咱们有自己的宅子就好了,这里总是景家的地方,别的不说,自郑相的信来,园子里人看咱们的眼色都变了,尤其是我们兰园的人,一个个面前不说,背后笑的,惹得人牙痒痒!恨不能叫来骂她们一通,又寻不出由头!”

    叮当哼了一声,转头看着青桃道:“你也小家子气起来!如何与他们一般见识?好不好的,也只几日罢了。”

    青桃听这话里有意思,马上就追着问道:“姐姐这话什么意思?世子是要离了这里不成?还是说,就要如那信上所说,城外量地起宅子了?”

    叮当愈发冷笑:“你当真以为世子要做静王了?如太后所说的一样?你也不想想,若真如此,你们姑娘该怎么办?真做尹夫人么?伺候将来的世子妃不成?!”

    青桃听到世子妃三个字,心头火起,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别人我不管,姑娘我是知道的,哪有这个性儿?这不,今儿姑娘就要去搬救兵呢!”

    话一出口,青桃立刻后悔,曜灵早吩咐过,去信香玉之事不可外传,虽叮当不是外人,可没有曜灵亲指,青桃到底还是不敢泄露给人。

    青桃不说,叮当更不相问,她似一切心中有数,见了青桃有些失惊失慌,反倒好笑:“你怕什么?我又不曾问你。姑娘的心与世子一样罢了,你当世子今日去哪儿?”

 第一百五十八章 福运社

    叮当反问起自己来,青桃愈发吃惊不小,叮当笑得声音有些大了:“你怕什么?”她将这话重复一遍,然后低下头来,秘密对青桃说道:“世子不是那样软弱的性子,越是艰难越见本事,这才是我叮当佩服的汉子呢!”

    青桃张大了口,心想这二人心真是想到一处去了,正要开口,门帘响过,曜灵妖妖娆娆,临风杨柳般从屋里出来了。

    青桃即刻从地上起来,回身看去,不觉傻了。从来姑娘没有今日这样的好面色,虽则青衣素颜,却是宝靥微红,梨涡欲笑,更皆柳挹双眉之翠,花飞一面之春,身虽处初风寒风里,明见其心却如人间四月天中。

    “青桃,传饭!”原来曜灵出来不为回兰园,只为传饭?

    青桃闷了一日的心情,此刻如被春风拂散,笑容重新回到她脸上,只听得脆生生哎地一句,青桃有如飞起一般,奔了出去。

    叮当亦从地上起来,笑嘻嘻回望曜灵,又暗中竖起拇指来,曜灵的脸越发红得厉害,嘴角却倔强地高高上扬。

    你打不倒我,我更不会就此认输!太后你想玩,咱们就玩大一点吧!

    晚饭因是青桃亲自去厨下吩咐了,因此做得精心,送上来时,便是干煸牛肉丝,糟烩鸭条,面筋篙干,上汤菠菜。

    厨下来人站在地上,陪笑对岑殷回道:“世子姑娘且将就用着,因说了不要凉盘,因此先送上四只热菜。上好的金华酒也烫上了,后头还有四只小菜,并一碗鱼羹,马上就送来!”

    岑殷看了酒壶一眼。点头应道:“叫你们辛苦!酒便罢了,这就送上饭来吧!”

    那人有些吃惊,便又看了看青桃,心说不是你让我烫上酒来?

    青桃红了脸。她以为岑殷与曜灵和好,一处用饭,酒必是少不了的,不想会错了意。

    其实并无争吵,哪来和好?从来没有坏过,就不必提和好二字。

    且酒多误事,坏了晚上的大事就不好了。

    本来岑殷怕曜灵误会自己信不过她,便吩咐了叮当与铜锤与她同行,不料曜灵反嗔怪他。怎么放心让自己一人独去?

    岑殷大喜。

    当下岑殷叫那厨子也不必再送菜来:“左右我们这里用完了就走。只快些将饭送来就好!”

    虽是简单几只小菜。一碗白饭,岑殷却觉得,这是今生吃过最舒服畅快的一餐了。

    饭后。曜灵回兰园换上夜行黑衣,出门后便见岑殷也是一身玄色衣裤。蒙了头脸,叮当铜锤也是一样打扮,不觉笑了。

    岑殷上前来递给她一付黑绸子面罩,又密密嘱咐她几句,曜灵好笑起来,自己又不是头回行夜路?当自己三岁小孩一样做什么?

    于是她对岑殷嗔道:“知道了二爷!今儿二爷也唠叨起来。”

    叮当铜锤明明听见,皆忍笑将目光转开,故意不去看岑殷。

    面罩后的脸已经有些发红,岑殷举手告饶:“好好,不说不说。”

    四人当下提足,即刻就向城门处奔去。

    本来岑殷身有令牌,出城不是问题,可若用上令牌,知府那里必然知晓,那就打草惊蛇了,因此自下午知道要出城,岑殷便吩咐铜锤买通一班相熟守城侍卫,这时便替他们将城门开了,四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出城而去。

    来到码头,曜灵一眼就看见,三搜熟悉的洪家货船,正静静停靠在码头最近处,全无一盏灯光,黑黢黢的,声息全无。

    难道香玉没将话儿带到?洪冉不知道自己要来?

    曜灵的心向下一沉,情不自禁收住了脚,目光有些犹豫地向岑殷看去。

    岑殷却比她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中间一艘船甲板上,高高的桅杆上坐着一人,许是看见四个黑衣人到,那人微微向下摆了摆手,很快,船上便伸下一只跳板来。

    曜灵的心跳恢复稳定,她暗怪自己一时情急失了头脑,好在有岑殷在,当下便不迟疑,纵身向跳板跃去。

    铜锤早抢在她前头上了跳板,抢先来到甲板上,曜灵其后,岑殷紧跟而至,叮当殿后。

    四人一字排开,面对船上甲板,同样一字排开的四个人,其中第三个,朦胧月光下,依稀可辨,正是洪家三爷,福运社堂主,洪冉。

    见到来人,洪冉不吐一字,反将右手食指放在唇上,示意对方噤声,目光在曜灵身上稍做停留,便微微向底下船舱处偏了偏头。

    众人由甲板下了二楼,鱼贯而入,洪冉打头揭开门口软帘,岑殷走过其身后时,二人四目交接,电光火石间似乎有火花在空气中烧起,不过顷刻而逝,岑殷很快转头,进舱里去了。

    屋里早设下两排面对面,共四张香楠木椅子,都搭着墨青撒花椅搭,洪冉走到正中,下了个请字:“世子请上座!”

    他没想到岑殷也会来。

    香玉一早登船,只说曜灵要见他,晚上就来。

    洪冉先是一头雾水,他本以为自己再见不到曜灵了,城里风言风语,都说那丫头要嫁给世子,也许不能成妃,却可得世子真心,唯她一人而已。

    难过是自不必说了,可那丫头也算得了好归宿,世子只要真心对她,自己就算失了心落了泊,到底有二个人得了幸福,最关键是,她能幸福,自己受伤也算值当。

    会不会是来求自己,回京时带信给家里?洪冉本以为是这事,直到下午从城里传来消息,世子与曜灵婚事有变,太后托人带信,更听闻她老人家亲下了懿旨,曜灵只能为侍妾,这也罢了,意料中事,不料还有后话,太后不日将亲指世子妃,送上门来!

    这下洪冉蒙了。

    什么意思这是?世子身边将再有个女人?曜灵还要侍奉那个女人?!

    这成了什么狗屁道理?!

    洪冉当时就火了,揪住送信上来的伙计怒道:“你可听清了?真有此一说?”

    伙计吓得浑身哆嗦,口中连声回道:“是姨娘让我送消息来的,我本不信,姨娘也说是真的,这才特命我码头跑这一趟。”

    洪冉的手松一松,伙计趁机溜开,却听得背后一声闷响,回头看时,原来好端端一张八仙桌,被洪冉一掌拍成了两半。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该白白放那丫头离开!至少,也要争取一下!

    世子有什么好?本以为他只为她一人,不想还是跟别的达官皇族一样,弄许多女人在身边,而她,不过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八仙桌破碎倒地,洪冉的心也跟着一同裂作了两半。

    那么晚间她来,所为何事?突然洪冉想到这里,死了大半的心又活了过来。

    必定是那丫头知晓此事,不甘心束缚,想偷偷跑出来,又或者。。。

    洪冉眼中发光,心里升火,希望的火苗在他胸膛里发芽,微妙的情绪涌了上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又有了盼头。

    于是他精心布置下一切,本来福运社杭州分舵主今晚要与他会面,他也预备推了,不想那人还是寻上门来说有急事,洪冉实在分身不得,心想曜灵也不是外人,叫她见见也无妨。左右出京路上,她也听过见过不少了。

    却没想到,岑殷也一同来了!

    这算什么?洪冉又气又急。

    气得是,世子怎么就是不肯放过尹家丫头?偏生那丫头还总信他,最后竟还将人带到自己船上!

    且事前没有通知,明显当岑殷自己人一样了,自为一起理所当然。

    急的是,福运社三位同僚,杭州分舵主与他两位属下也在,这可如何是好?

    岑殷可算朝廷重臣,世子身份全不必说,定国大将军五个字更不是白叫的,别看他年轻,却也是几回沙场上死里逃生出来的,眼光犀利自不必说,几位同僚哪里逃得过对方审视?

    福运社是朝廷重点打击对像,万一。。。

    洪冉不赶再多想下去,脸色微微一沉,指着分舵主两位属下道:“这里没你们事,夜里更比白日需得谨慎,你二人出去甲板上看着,别叫小毛贼偷了咱家东西!”

    这话说得,明显是将此二人当了洪家的伙计了。

    二人也不吭气,掉脸就出了船舱。

    岑殷早看出来,这二人打扮身形,决不是一般家养小厮,拿铜锤来比还差不多。不过他也不开口,静静看着那二人出去,然后淡淡吩咐铜锤:

    “你也带了叮当出去,只怕二个人看不住这样大一艘船,能帮处,你就帮些吧!”

    铜锤与叮当应声而出,门外,刚才那二人并没上甲板,只在门口守着,见铜锤叮当出来,旋即走到一边,叮当一双精光闪闪的明目,狠狠盯住对方,与铜锤一起,亦守在门口另一侧。

    对峙之态,舱外已然形成。

    舱内又怎么样呢?自然,也不好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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