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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妆-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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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十二章 钱滚

    岑殷对叮当使了个眼色,叮当会意,上前来在那人身上踢了一脚:“废话少说,先报上名来!”

    那人伏身倒地,回道:“小的钱滚,济南城里,钱家赌场的,的。。。”把头两个字愣没敢说。

    岑殷早知其身份,不过看他说不说慌罢了,见倒是真话,便微微点头。

    叮当又上来照头打了一巴掌:“声音大点!路上没给你吃饭是怎的?!”

    钱滚完全瘪了,心想饭是吃了,打也不少,只是不敢赌气,嘴里大声应道:“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见差不多了,岑殷便对钱滚问出正题:“谁让你去找青桃姑娘的?她哥哥那债又是怎么来的?”

    来时钱滚便知坏事,如今见岑殷问出这个来,心里咯噔一声,不敢不说,可到底也不敢兜实了说。

    “我本不认识那姑娘,她哥哥却是我们场子里有名的赌棍,只输不赢,欠了钱就说他妹妹有本事还,几回小注确实也还上了,后来便养出他心性儿来,越赌越大,一日遇见个豪客,他又不知死活要跟人家对赌大小,一下被捏住五百两,这才。。”

    岑殷边听边冷笑,听见豪客二字时,眼里不觉乍然闪过一丝寒气:“哪来的豪客?是熟客还是生面孔?”

    钱滚知道,这话得惦量着回了:“是个生面孔,场子里的人通不认识的。说是过路的茶商,小的哪里知道他底细?左右他有钱,只管赌就是了。”

    曜灵听着这话,便向叮使了个眼色,叮当上来,曜灵凑近她耳边,细细说了几句,叮当便点头出去了。

    岑殷眼神落在曜灵身上,曜灵不说话,只冲他微微一笑。岑殷点头。心领神会。

    “后来如何?再说下去!”岑殷转回头上,继续逼问钱滚子。

    钱滚苦着脸回道:“五百两,那傻子哪里筹去?卖了他夫妇二人也不值!那豪客见此,倒说他有个主意,便问着小的,那傻子可有个妹妹在世子爷的别院里当差?这事满场子里的人都知道,小的也不敢瞒,就说是有这么个妹妹。”

    岑殷听到这里,幽眸一缩,似寒星般深邃幽冷。口中愈发冷淡道:“所以那茶商就出了这么个主意,叫青桃替他办成这事。便可抵消她哥哥的五百两债是不是?”

    钱滚立刻如磕头虫上身一般,开始发动起来:“是的是的!其实这事,与小的全无关系,全是那过路的茶商所为,小的不过替他传个话罢了!”

    岑殷若有所思地沉默下来,又回身,幽眸中含着几许深意。看向曜灵。

    曜灵会意,也不看钱滚,只淡淡对岑殷道:“这人怕说得不实!哪有那样的巧事?过路的茶商?过路的茶商如何能知道偏这人好赌又不赢?过路的茶商如何能知道这人有个妹妹在世子别院?若不是打探实了,过路的茶商如何敢放心输他五百两,只为办成一件事?更别提要办的,又是那样一件事!”

    钱滚本以为自己的谎话编得完满,不想到了曜灵嘴里,三句二句,给掰得全是漏洞。当下就慌了神,于是猛地磕了一串头下去,咚咚作响,口中则一连声地道:

    “这位姑娘说得也是道理,可那人这样跟小的说,说他是个茶商,咱们场子里又没人认识他,只当是过路的了。若有不实,小的也不知道呀!”

    曜灵嫣然一笑:“实不实的,你也不犯跟我说。押你一路来的常爷,早命他属下将那茶商也带来了,只怕这就要到了。你没见刚才我命那丫头去传了?你只管地上等着,若他来了,说的与你不一样。。。”曜灵有意托长了音,却收住了口。

    钱滚这下真慌了,他没想到,岑殷会将那人也带来,若真如此,岂不是,连那位爷也兜不住要被昭告天下了?

    世子到底是世子,那爷虽也居高位,可到底比不过手里有着实际兵权的定国将军不是?

    想到这里,钱滚总算看清形势,有那人说出来,不如自己先说,也好抢个头功,真有个不是,趁机现在全推到那人身上去,自己也算没白受了这一路的打!

    “爷,爷,”钱滚想明白后,便索性豁出去了,从地上一路跪行到岑殷脚下,紧抱着岑殷大腿,苦苦哀求道:“小的全招了,小的不敢再有隐瞒,小的,小的知无不言。。。”

    岑殷不耐烦猛一伸腿,将钱滚踢开到一边,低头看看自己雪白的裤子,见上头两道黑指印,赫然留着,不觉叹道:“白可惜,糟蹋了这上好的松江白陵!”

    曜灵依旧笑语如花,口中婉转娇柔道:“这有什么?我曾听说,人皮倒是好材料,如制兽皮一样的制出来,一样好用!”

    钱滚刚才早已领教了曜灵的厉害,心里知道这姑娘看着年纪不大,可说出话来如锥子一般,扎上身就是一个血洞,因此怕她更比岑殷还甚。

    如今听她说到人皮二字,顿时魂飞魄散,几乎惊掉半条命去,且不问是真是假,一个忒粗大汉子,眼泪却在眼框里打转了。

    “我说,我都说了!”

    钱滚这才将实情全吐露出来。

    原来,哪是什么过路的茶商?竟是赵留德,赵大人家的总管事,巴五。

    这巴五从不赌钱的,这一日不知怎的,竟来到钱滚的场子里,别人不寻,只要跟青桃哥哥赌。

    一来二去,那傻子本就是不经哄的,先两把让他赢了,便意气分发起来,后来便一泄如注,五百两轻轻就输掉了。

    巴五便将这主意说了,青桃哥哥本被五百两吓得半死,后来听说,不过是要自己妹妹帮个小忙而已,竟可将这一大笔银子债消了,自是千情万愿,也不必钱滚和巴五出手,自己先就找到青桃。

    一场苦肉计下来,青桃便肯了。

    后头的事,不必钱滚再说,岑殷和曜灵便自明白了。

    “小的全是实话,世子爷和姑娘若有不信,一会巴五带到,只管问他便是!小的再不敢撒谎了!”钱滚伏头在地,可怜兮兮地道,心里只怕,自己的皮要被剥了做裤子。

    曜灵早一边听,一边就着岑殷书案上的笔墨写出字据来,岑殷便叫钱滚上来画押,钱滚几乎涕泪交加,强忍着按下自己的手印去。

    岑殷不耐看此人,招手叫来铜锤:“带了此人下去,叫几个人看住他!”

    铜锤忙应声去了,曜灵便将那字据递给岑殷,岑殷到里间,用钥匙开了自己枕头下一个拜匣,收了进去。

    “还是你才的主意妙,那钱滚吃你一吓,真的全招了!”岑殷出来后,不觉冲曜灵竖起拇指。

    “我心里知道,这起人不诈他一诈,是再不肯说实话的。什么过路的茶商?呸!”曜灵向地上啐了一口,又道:“不是当地人,才不会将青桃的家事了解得那样清楚!就算真不是当地人,也必有当地人眼线才可能这样行事!”

    叮当从外头进来,手里捧着茶盘,见屋里地上无人,一时有些诧异:“这就完了?我只当那块牛皮糖还有些嚼劲呢!原来也是银样纸枪头,中看不中用!”

    曜灵大笑:“银样腊枪头!叮当你不会说中原俚语就不要说了,没得倒招人笑!”

    叮当一愣,放下茶盘也笑起来:“纸不比腊还软些?到底也没说错!”

    岑殷大发一笑,这才明白,原来曜灵叫叮当出去,竟是端茶的。

    “兵不厌诈,”曜灵端起茶碗来,从上方冲岑殷忽闪了几下长长的羽睫,语带顽皮地道:“虽小女子不曾上阵沙场,到底兵法还是知道一二的。”

    岑殷摇头微笑,心想这丫头,不服不行,谁碰着她也只有自认服输。

    曜灵略呷一口茶,便立刻问住岑殷:“既然如此,爷是不是也该将青桃放出来了?她确说得都是实话,就有些不是,也是为了亲情,且如今已得了教训,下回必不敢了。爷行行好,放她出来得了。”

    诚如前头所说,遇到曜灵,岑殷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为了青桃的事,他几乎耳朵都要被曜灵磨出茧子来了,如今也没理由不放了。

    “既然如此,”岑殷无可奈何地对叮当道:“你去柴房将人放出来,先带她去沐浴更衣,吃点东西后,带上来见我们。”

    我们?

    叮当眼是全是憋不住的笑,被岑殷凶恶的眼神压住不敢笑出声来,低头应了一声,下去了。

    曜灵放心下来,这才悠然自得地喝起茶来,这才想到,赵大人?为什么赵大人要引得自己去发现宋全明的丑事?、

    于是便问岑殷。

    岑殷冷笑几声,慢慢开口,将原委说了。

    原来,岑殷本就想到,可能会是赵留德。

    说起这事,还得从源头开始。

    郑相,刘相。皇上,太后。

    郑相先前是皇上面前红人,为新帝即位出力不小,可自从刘相送进庄贵妃后,郑相开始失宠,后来又有了个宋全明,愈发郑相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了。

 第二百十三章 母子之争

    这是岑殷在京里,早冷眼看穿的事实。这事想必是郑相嫉恨发作,太后也有私欲,两下里一合计,便要借岑殷之手,除去宋全明,也正好打击皇上面前的新红人,张梓张大人。

    “那么说来,郑相与太后。。。”曜灵拿住茶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提到太后这个女人,她总忍不住心寒,气恨。

    岑殷点头。郑相在皇上那里失了宠信,太后便趁机拉拢他来,为已所用。

    “太后竟连自己的亲儿子也不放过?”曜灵重重放下茶碗,茶水受冲击,从内飞溅而出,打湿了她的衣袖。

    岑殷温柔地看着她,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不去劝说,反倒拿出自己一方白色方帕:“看湿了受寒!”

    曜灵默默接过手来,静静地将水渍擦干。

    “权力如同深渊,你永远不会知道,尽头在哪里。想到时候,到那时候我就收手,可那时候是什么时候?没有尽头。一个人,但凡开始对权力的索取,就永远没有停下来的时候了。”

    岑殷的话,萦绕在曜灵心头,她想起自己的爹娘来,他们可算是,太后对权力追逐下的炮灰,杀了这许多人,太后还是不足,自己的儿子登顶,她也还是不足。

    “皇上与太后的矛盾愈发明显而激烈了。”岑殷重重叹息,“我们这起人,躲也躲不起,惹又惹不得,夹在中间,只求有个喘息之机。外人看来,不如朱门大户该如何富贵,里头的人该过得如何逍遥。恕不知,还不如一般平头百姓,到底有自由,啃几口窝头,到底不必日日担惊受怕。”

    曜灵情不自禁地点头:“我爹当年可不也是这样想?只是可惜,他人虽出来。到底命不由已。最后还是死在那女人手里!”

    从来她没对外人说过自己的心事,这样言之灼灼地谈起自己父亲当年的事来,于她还是头一次。

    可她说得极自然,一点回避退缩也没有。

    岑殷先是一惊,过后心里大感欣慰,信任和默契,如今这两样在他和她之间,都不缺了。

    “你爹阳王,当年若不是自己放弃,皇位早是他囊中之物。可为了你娘。他一定不肯做这皇帝。”岑殷低头喝茶,往事如烟。如今故人在哪里?

    “你见过我爹么?”曜灵突然好奇,“你是世家子弟,一定见过我爹!”

    岑殷微笑起来:“若论身世,你我还算表亲呢!我爹当年与你爹,还有先帝,是最最要好的三个兄弟。虽不是一胞同母所出,却感情深厚得很。据说。当年先帝幼时习字,常偷懒出去,欠下的债,写不完的字,都是你爹替他扛下的。每每先帝说起这个来,都要笑上半天才止。”

    曜灵偏开头去,泪花儿在眼中打转,爹爹,爹爹!

    岑殷沉默下来。那眼泪对他是有致使杀伤力的,他不敢再说了。

    “怎么不说了?”等了半天,等不到岑殷开口,曜灵反催他:“没人跟我说过我爹当年的人,好容易得个机会,世子爷,求您再赏几句。”

    此言极为辛酸,岑殷听得几乎心碎,可他是从不肯拂曜灵意思的,她叫他说,他就说。

    “当年先帝常命你爹进宫,我爹常年带兵在外,我便替我爹,也进宫去。因此很见过你爹几面,阳王相貌极为出众,谈吐更是不凡,先帝常说,若不是阳王贪玩,也许这个皇帝,就论不到他来做。虽是玩笑,却也难说,不是实情。”

    岑殷的话,将曜灵带到几十年前,她曾竭力想像过,自己爹爹年轻时是怎样的?想不到,原来也是贪玩?

    不想两人的话才说到这里,外头铜锤急匆匆跑来,说苏州知府,宣朗,宣大人求见。

    “嗯,宣大人。”岑殷轻轻放下茶碗,似笑非笑地道:“赵留德这个老狐狸!还怕落井下石不死人么?竟还要搬相帮来?”

    便对曜灵解释道,宣朗与赵留德皆乃前朝翰林,危老先生的门生,两人相交已久,一向可算相厚得很。

    曜灵会意地一笑:“相帮是相帮,只是为了帮自己解围吧?宋全明已无药相救,赵大人不过是见钱滚被押来,生怕供出自己来,便招救兵来吧?”

    岑殷伸了个懒腰,心头只觉烦闷,好容易得一机会与曜灵同处,并说些知心相交的话,便就有人来捣乱,实在叫他很不爽。

    不过没办法,宦海中人,身不由已,这一点,身为泓王世子的他,活到现在已经十分透彻的,领会到了。

    曜灵掩口打了个哈欠,慢慢站起来道:“我还是回去吧!这种事总是一个套路,我不用听,想也想得出来。”

    岑殷哑然失笑:“在下竟不知,姑娘原来这样厉害?求姑娘赐教,在下该如何应对?”

    曜灵挺直了腰杆,一本正经地回道:“四个字:敷衍了事!世子一向官场中行走,不必我说得通透吧?其实这四个字涵盖了一切应对精华,世子请尽情领会吧!”

    岑殷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早说过,户部没招你去,实在是大遗憾!”

    曜灵早已走出门口,听见这话,不觉也笑了。

    梨白陪着曜灵回去,一路上明显感觉曜灵心情大好,她在心里叹气,脸上虽不敢有露,只是曜灵何样人物?眼睛瞟过去,早看出端倪来。

    待回屋之后,梨白本欲出去,打水来给她净手,曜灵叫住她,又清了清嗓子眼儿,严肃问她:“梨白,快快实话招来!”

    梨白脸色刷地变白了,手里的铜盆也拿不住了,铛地一声掉在地上,弄出好大的声响来。

    曜灵没想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自己也吓了一跳,忙上来拉住梨白的手道:“妹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家里有事?”

    梨白脸上一阵红又转一阵白,眼里浮出一层水雾来:“姑娘,你若不怪我,我就说了。”

    曜灵好笑之极:“我有什么可怪你的?快说出来!姑娘我平生最恨就是打闷葫芦!”

    梨白这才忐忑着开了口:“姑娘是不是,觉得梨白伺候的不好?我才见姑娘那样高兴,分明是因了青桃姐姐要出来了,青桃姐姐又可以伺候姑娘了,姑娘也就用不着梨白了!”话到最后,一串泪珠滚落下来,打湿了梨白一片胸襟。

    曜灵先只悬着心,不知这丫头发生什么事了,后听见不过为了这个,不觉哈哈大笑起来:“我当什么事呢,原来为了这个!谁说我刚才高兴了?就高兴,也不见得就是为了青桃?姑娘我就不能为了别的事,乐呵乐呵?”

    梨白脸上吊着泪,疑疑惑惑地看向曜灵:“姑娘才与世子爷二人在屋里说了半天话,出来就听说要放青桃姐姐了。若不为这事,还为什么?”

    曜灵脸唰一下就红了,这小丫头,难不成是说,自己为了世子高兴么?

    “哪有这样的事?我,我没有高兴,其实也,也不是为了什么事,平白无故的,我,我又不是那样整天板着脸的人。。。”曜灵语无伦次起来。

    梨白愈发不明白,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从来没见过姑娘这样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被梨白这么一看,曜灵更是脸红脑涨,想来想去,竟没一句话好说得,最后只得真的板起脸来,垂着眼睛不看人道:“反正青桃出来,梨白你也没想偷懒。我,我一个人要两个丫鬟伺候,也不嫌多!没事替我制胭脂,我正愁没人使唤呢!”

    梨白这一喜非同小可,能留在曜灵身边,还能学着制胭脂,这真是天下掉下来的好事,正正就砸在自己脑袋上了!

    那还管姑娘为什么事高兴?

    “姑娘,太好了!”梨白双手握拳,眼放热诚之光:“只要能跟随姑娘,做什么都没关系,姑娘为什么事高兴,那更是我们下人管不着的!”

    曜灵哭笑不得,这丫头,说得哪门子话呀!

    正闹着,外头叮当将青桃领着进小院来了,青桃先只站在台阶下,叮当推她:“自已去回一声!”

    青桃不吭气,却将身子向后挪了挪。

    叮当不耐烦地再推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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