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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火烧身(高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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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兆锡随她一起躺下,两人一动不动,感受周身局促的空气,甘擎也知道有东西在发生变化,如果是以前的她,她恐怕根本不容许墨兆锡对自己的生活有任何干涉,可现在……甘擎向自己的腰间偷偷看了一眼,墨兆锡的胳膊横在那里,奇怪的是,她并没觉得不舒服……

  过了不知多久以后,屋子里静的只有相互交叠的呼吸声。

  “墨兆锡……”甘擎的语声里带着鼻音。

  “什么事?”墨兆锡像随时待命的小兵,立马浑身绷直,如果她要追着刚才的问题问,那他该怎么解释其实他从五年前的圣诞年会上就已经认出她是谁,只不过,被何仲抢先了一步。

  “唔,你有没有什么秘密?很糗,很不可告人的那种。”

  还真不少……墨兆锡歉疚的要命,他已经隐瞒了甘擎一件最重要的事,这点小问题还是不要撒谎了。

  “有。”

  甘擎突然感兴趣:“讲一两个来听听。”

  墨兆锡清了清嗓子:“那你有没有?”

  甘擎转过来正面对他,唇角提着:“你先说一个,我再说一个。”

  “好吧……咳,我就先说一个……我小的时候特别淘气,尤其是七八岁的时候,我爸妈那几年经常要去郊外的工地和农村出差,我一放假,他们就发愁,但也没办法,无论到哪里他们还得带上我。有一次,我和农村的一小孩玩,我看他骑着他家的大黄狗满大街遛,特威风,结果我就带上几块饼干贿赂那狗去了,哪知道那看家护院的土狗真是不好对付啊,我刚逗它两下就被它怀疑我有什么意图,那大家伙连链子都挣折了,发疯似的把我从村头追到村尾,一直追一直追,我一直跑一直跑……后来,惹得全村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甘擎听到这儿,憋笑憋得肚子疼,一个没忍住:“哈哈哈——”

  墨兆锡看她笑得花枝乱颤,脸色瞬间变土灰,不久,却是跟着微微一笑。

  “然后怎么了?不会被扑倒了吧,墨兆锡,你真是‘万人迷’,不,不,你竟然把狗都弄激动了!”

  “诶诶,甘小擎,别这么刻薄骂人不带脏字的。”

  甘擎掩着嘴:“好,我不出声,你接着说。”

  墨兆锡摊摊手,拿腔拿调:“也没什么可说的,就这些。”

  “什么啊。”甘擎哼唧,摇他胳膊:“墨兆锡,你太不厚道了,是故事总该有个结局吧。”

  “唔,这个嘛。”

  墨兆锡目光灼灼盯着她看,把甘擎盯得心惊胆战,意识到自己可能或多或少有勾引他的嫌疑,甘擎颤颤松开手,缩回来,却被墨兆锡一把抓住,裹着她不知所措的手迅速伸进裤子里……

  “啊——”甘擎傻眼,“你——墨兆锡!”

  墨兆锡不管不顾,攥着她往短裤里拽,她的手哆哆嗦嗦,好像经历了千难万险才把她还炽热的手掌放到他左边屁股上:“你不是要结果吗,这个就是,你仔细摸摸。”

  甘擎委屈地看着他,指尖在结实的臀上划过,没找到什么,认真而虔诚地划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用整个手去搜,耳边传来墨兆锡舒服地叹息,甘擎瞬地阴下脸:“你又耍我?!”

  “我没耍你,是真的,有块疤,你没摸仔细!”墨兆锡凑过来,吻了下她的鼻尖,声音性感而暗哑,“大黄狗后来不仅把我扑倒,还把我的屁股给啃了,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甘擎脸上发热,顺手用力扭他的臀肉,可惜没怎么拧动,只能用力拍了一下。

  “可怜个屁!”

  “唉,真没同情心!我让你摸完,换我摸摸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甘擎打他:“别碰我,你个色中饿鬼!我还在生病。”

  墨兆锡身体整个靠过来,手臂禁锢着她,虽然是假把式,也够身体虚软的甘擎在他怀里又扑腾又闹一阵,过了几分钟,两人呼哧呼哧地休战。

  “我讲完了,轮到你了。”

  甘擎被他抱着,刚才的打闹让她力气虚无,额头冒汗,头沉沉地枕在墨兆锡的手臂外侧,困倦起来:“你刚才讲的那么好笑,我想我的故事不太适合现在的气氛。”

  墨兆锡没来由地一阵心痛,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吻从额头一点一点向下移到她的唇,再到脸颊和耳垂,轻轻啄:“没什么气氛不气氛的,甘擎,现在只有我和你,你不必犹豫那么多。”

  “嗯……”甘擎嘴角带着笑,眼底却很酸痛,他轻怜密爱的吻让她觉得很放松……放松放松,她真的困了,头向墨兆锡的怀里沁一沁,居然睡着了。

  墨兆锡第二天正常上班,甘擎醒的时候,早已退烧,身边的位置虽然空了,但她知道他赶走不久。

  厨房有墨兆锡留下的字条和早餐,甘擎依照指示吃完,无所事事地找电视节目看,一天下来,她看着墙上的时钟,一会儿数一数豆豆多长了几颗,一会儿满屋子乱溜达,似乎在等什么,期待什么……直到墨兆锡按响门铃,她才恍然。

  即使她心里还是不愿意承认她等的就是墨兆锡。

  墨兆锡的手艺一天比一天进步,甘擎作为这个过程的见证者,觉得自己还是挺幸运的。

  第五天的时候,甘擎的病情有变,已经大面积蔓延的水疱开始结痂破裂,她太痒,睡觉的时候难免不经意抓到,墨兆锡大半夜起来给她剪指甲,甘擎嚷嚷着指甲突然变太短会很难受,墨兆锡拽着她的手毫不留情把她十个手指指甲都快剪秃了。

  这一晚太难熬,墨兆锡真是使上浑身解数帮她止痒,用冰袋敷,在痘上涂炉甘石,讲笑话陪她看电影转移注意力,统统不好用,最后墨兆锡只能让她躺在床上,一边嘴吹风,一边用小扇子扇着她身上的水疱,才把她哄睡着。

  以为结痂就意味着水痘已经好大半,可以出门正常上班,甘擎却在痒了一晚上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对着镜子默默流眼泪。

  墨兆锡起来上洗手间,被她吓一跳,抬手抹去她的眼泪:“怎么了这是?哭这么惨?”前几天又发烧又痒的也没见她哭的这样伤心。

  甘擎抽抽鼻子,捂住脸,声音和眼泪一起懊恼地从指缝流露出来:“太丑了!”

  墨兆锡纳闷。“什么?!”

  甘擎摇头:“我不要出门了,什么时候痂都褪掉,我再出门!”

  墨兆锡柔柔地拍她后背,好笑地劝:“甘小擎,没人逼你现在就出门,别哭了,好吗。”

  甘擎把脸捂得严实,眼泪不听话,不知不觉地往外掉,方才出来上完厕所准备洗手时,一抬眼,她就看见镜子里那个破了相的满脸棕色疮痂的自己,她终于体会到相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个多么重要而敏感的东西,她开始悲天悯人地怀念那二十几年没有好好珍惜的青春光阴。

  “你快上班去吧,别管我,也别看我,让我自己——”

  甘擎的命令没有下达完,下巴一痛,被执起,两片柔软的唇整个将她裹挟,细心地允吻厮磨,她不可置信睁大眼看着对面墨兆锡在清晨越发清俊令人沉醉的眉眼,心底陷入一片兵荒马乱。

  慢慢地,她绷紧是身子松开一些,两只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迎合他温柔入骨的早安吻。

  额头抵着额头,甘擎侧过脸,他又把她掰回来:“我都没嫌弃你,你不许嫌弃你自己。”

  36

  墨兆锡似乎怕她因为满脸结水痘痂想不开;竟然利用她睡觉的时间把屋子里的所有镜子都用布袋罩起来。

  甘擎一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看看痂掉的怎么样,除了脸;身子上也逃不了斑斑点点的命运,为防止感染;脸和头发都不能洗,更别提洗澡了,算算,离第一天发烧的日子也过去快一周;她坐在马桶上;捋一绺头发放在鼻端闻——好臭!

  人生病的时候特别脆弱,尤其对这个病你只能忍受而无能为力的时候。

  一进洗手间甘擎就看见被封掉的镜子,即使这样;也想象得到她现在颓废的模样。

  从来试图用维持一个近乎没有破绽的形象来告诉别人;自己无论面对多大的困境都很坚强的甘擎,在无人看得到的洗手间里,暴露出女人真正脆弱的一面,转而,她看见腿上放的杂志上绽放出一朵朵水花。

  冲了水,甘擎听见客厅里有脚步声,胡乱擦干泪。

  这些天,墨兆锡一直留在她家里照顾,每晚等他下班、一起看吃饭、看电视似乎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她心里有感激和感动自是不用说,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道谢,嗯,或者别的……

  甘擎磨磨蹭蹭关上卫生间的门,墨兆锡半眯眼睛笑着粘过来:“才七点多,你回房里再睡会儿。”拽拽裤腰,神情暧昧,“轮到我放放水了。”

  甘擎上一秒还庆幸有墨兆锡在身边悉心相陪,这一秒就想抡东西扁他。

  墨兆锡在她抬手“教训”他之前,赶紧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欸欸,大清早的,运动的方式有很多种,别打脸!”

  甘擎对着他的背影哭笑不得,好吧,她承认,墨兆锡总有办法扭转她那些糟糕的情绪,仿佛在她阴霾已久的天空撑出一把金光闪耀的伞,只是,她有些担心,如果他为她撑久了会不会觉得很辛苦,毕竟罩在她头顶的乌云太厚太扎实。

  墨兆锡从他家里拿了几件换洗的西装过来塞进她的衣橱,甘擎挑了一套,在所有领带中甄选出一条暗红色与黑色相间斜条纹的和一条中规中矩深蓝色的,在两者之间犹豫不决。

  墨兆锡从洗手间出来,见她发愁的模样,心中一动,挑挑她的下颌:“为我选领带呢?”

  “哪个好看?”甘擎此刻半跪在床沿,小媳妇一样。

  墨兆锡的大手一划,默不作声把两条都抓起来,甘擎费解,拽住其中一条:“你干嘛?总得选一条吧,我觉得红色的那个挺合适,你试试?”

  墨兆锡本来想告诉她,他今天放假,她先不用这么着急提前配领带,但是他灵光一转:“你给我系吗?”

  甘擎挠挠头:“系就系呗,不过我不太会。”

  墨兆锡坏笑,把两条领带递给她:“没关系,我当你模特,你随便练,只要不勒死我就行。”说完揽她的腰,把脖子伸过来。

  甘擎好笑地白他一眼,然后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打领带上,可柔滑高档的面料在她手中却怎么系怎么像红领巾,墨兆锡站得笔直,微微抬着下巴,还真跟模特似的。

  她浅淡的呼吸在他喉结的地方来回萦绕,偶尔还夹杂两声懊恼的叹息,撩得墨兆锡心猿意马,险些把持不住。

  甘擎根本体会不到墨兆锡的挣扎,埋头与那块布条奋战许久,看看表,怕害他迟到,只能放弃:“对不起,好难看,你自己弄吧。”

  墨兆锡低头看那快打成一个死结的领带:“喂喂,你还说我不厚道,你看你,打一半的结就这么走了?!”

  甘擎从他怀里出来,恹恹说:“我去做早饭当做补偿,行了吧,你乖乖换好衣服出来吃。”

  墨兆锡拽她回来,吻了下她长着三颗痘的额头:“这么快放弃?嗯?真不像我认识的甘擎。”

  甘擎别扭躲开:“我多少天没洗脸了,墨兆锡,你别亲了,脏啊。”

  墨兆锡不听,反而收紧手臂,叭叭叭亲在她的脸颊和侧颈,越亲越起劲,故意弄得声响很大:“你是觉得我的口水脏,还是你脸脏?”

  “当然是我的脸。”甘擎难为情,闭眼睛推他。

  墨兆锡抱着她柔软的腰肢一用力,翻身把她压到床上:“那正好,就让我的口水给你洗洗脸,怎么样?”

  甘擎一边软软打他,一边失笑:“你恶不恶心?!”

  “恶心?还有更恶心的!”

  墨兆锡熟练地拨开她睡衣的第一颗扣子,向她的锁骨吻去,手底下伸到睡衣里,不停搔她肋条的痒,甘擎被弄得不能自已,嘻嘻哈哈大笑,几乎把那一声声急促的门铃都掩盖过去。

  “等等,先别闹,有人来了!”甘擎把墨兆锡从身上踢下去,掩好衣襟,匆匆去开门。

  “你好?”

  “甘擎,我是林兰。”

  甘擎心底一惊,手心冒汗:“墨太太?”

  “都怪何仲没告诉我,我才听说你得病了,你还好吗?”

  不管是出于礼貌还是基本的尊重,她都不可能将林兰拒之门外,可墨兆锡还这幅样子在她家怎么办?

  甘擎无所适从,墨兆锡已经光着脚咚咚咚地来到身边,用口型问:“是我二婶?”

  甘擎咬着手指,快哭了似的,连连点头。

  这边对讲机里的林兰又说话,吓了甘擎一跳:“甘擎?你能……开下门吗,我想上楼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

  “好的……对不起,我马上给您开门。”

  墨兆锡指指门,回身到玄关的鞋架上找鞋穿,还是用唇语:“我出去躲一躲?”

  甘擎按开锁,挂断对讲机,在墨兆锡慌手慌脚穿鞋的工夫,把衣架上他的风衣外套取下来,递给他:“别着凉了,你先找个地方在外面等等,我很快就……”似乎说什么都是那样无力而苍白,甘擎歉疚地低头,小声说,“对不起……”

  墨兆锡动作缓慢,摸她的脸安慰:“傻瓜,没关系,都是我自己选的。来,给我笑一个。”

  甘擎愣愣看着他,跟他一样,苦苦一笑。

  墨兆锡系好扣子,推门刚要出去,却木着一张脸又退回来,噎口唾沫,看向甘擎:“糟糕,这么快!他们上来了。”

  同林兰和何仲一起搭乘电梯的是对年轻的夫妻,在十楼停下后,电梯里只剩下这对阿姨和外甥。

  林兰叹口气,对身后站着的何仲颇有微词:“何仲,你一直这么被动不肯接近甘擎到底是什么原因?”

  何仲躲避林兰责备的目光,没有说话。

  林兰又是沉沉叹气,恨铁不成钢:“你,唉,让我怎么说你好?”

  “阿姨。以甘擎的性格,如果她真心无法接受我,就算我再拼命地献殷勤接近她,她只会更加反感我。”

  林兰从崭亮电梯门映出的影子中看着何仲,笃定说:“你相信阿姨的话,何仲,烈女怕缠郎,你现在在这边风轻云淡,也许兆锡已经行动了,如果甘擎最后真的被他追到手,我看你怎么办?”

  何仲扯嘴角苦笑了一下,安慰林兰:“我和墨兆锡不一样,甘擎就算现在禁不他缠,真的对他动了心,最后他们也不会在一起。”

  林兰摇摇头,转身认真对他说:“你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最后呢?何仲,阿姨知道你怎么想的,你想让甘擎在兆锡那里受重伤,然后她就知道你比兆锡要专情和优秀得多,可是那又怎么样,你有没有考虑到甘擎……”

  何仲打断情绪有些激动的林兰:“阿姨——”

  林兰眼睛有点酸,语重心长:“这就是我现在催你和甘擎快点发展的原因,虽然兆锡在我心里也是个好孩子,但……他毕竟没有一个可以安定下来的个性,给不了甘擎幸福的。”顿了顿,“你也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何仲对林兰的推断不置可否,笑着拍拍她的肩:“当然不会。”

  甘擎料到,跟着林兰上来的肯定有何仲。

  知道何仲也没得过水痘,甘擎回卧室里翻出一沓朋友给的医用口罩,带上一个。

  林兰疼惜地摸甘擎的头,看着上次见面还白皙水灵的皮肤上现在长满疮痂,眼中有泪花翻涌:“一个人在外面生活,工作什么的都是后话,身体最重要……唉,你侄子得水痘,你没得过,你就应该注意一点啊……结痂了现在还发烧吗?。”

  甘擎担心传染给何仲,尽量少说话,摇摇头:“我很好,再过一个礼拜就能康复了。”

  “没关系,再休息一个礼拜也没关系,我让何仲替你请假。”

  林兰关心她的作息和饮食,到厨房转了一圈,蔬菜水果都不少,看来她的弟弟照顾她照顾得还不错,林兰让何仲把不容易保鲜的先放进冰箱,剩下的都放在厨台上。

  甘擎紧张得双手和额头冒冷汗,在厨房门口一边守着,一边想办法。

  “怎么流这么多汗?”何仲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甘擎?”

  甘擎下意识躲开他的触摸,抬眼有气无力说:“我刚结痂,很容易传染,你带着墨太太先离开吧,好吗?”

  何仲听见她哀求的语气,和恹恹无力几欲晕倒的样子,心口涌出酸楚,一把把她横抱起,向她的卧室走去:“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37

  甘擎揪着领口被何仲抱到卧室里;一张脸惨白得吓人,何仲把她放平到床上;瞟到与她相邻的另颗同样留着痕迹的枕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快。

  何仲给她盖上被子;角落衣橱微微敞开的门缝中夹着一块红黑相间的条纹布料,看起来很像领带,精明如他,甘擎的卧室他也不是没来过;自然猜得这些天照顾她的并不是甘信;而是一个亲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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