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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妈，这个村叫什么啊？”卫薇好奇地问。

　　　　“黄牛铺村，我在这都住了二十多年了……”胖大妈一副遥想当年的样子陷入了回忆中。

　　　　卫薇⊙﹏⊙b汗

　　　　我的大妈诶，您到底知不知道，这个黄牛铺就是归宝鸡管的啊？害她白担心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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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新作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撒~~

　第二十六章　听大妈讲那过去的故事

　　　　“今晚你就和大妈一起睡吧，不用害怕的！”胖大妈一边铺好炕上的被子，一边对卫薇道。

　　　　“谢谢大妈！”卫薇嘴甜的道谢，脱掉鞋爬上炕。

　　　　“哎~别这么上去啊！大妈给你烧点水，泡泡脚再睡，可以解乏！”胖大妈拦住卫薇，转身去了厨房。

　　　　这大妈还真是质朴，真不怕卫薇拿着什么东西就跑了！不过这家徒四壁的，也没什么好拿的。

　　　　卫薇倒在炕上，脚吊在炕沿上轻晃，有近一个月没睡床了，还是这样舒服些。

　　　　胖大妈家的墙壁都是拿旧报纸糊过的，里面应该是混了麦草的泥墙吧，天花板也用旧报纸仔细的糊过了，还可以看见房梁的轮廓，不过大概是因为时间长了吧，都已经泛黄了。

　　　　看着看着，卫薇逐渐泛起困意来，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到了黄牛埔就离自家不远了。

　　　　正迷迷糊糊见，卫薇忽然感觉到袜子被人脱了下来，一块湿热的布包住了自己的脚，卫薇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条件反射的伸脚就要踹，忽然想起这是在别人家，硬生生的给忍住了，只是在胖大妈看来，就好像是卫薇被她给吓醒一般，猛的抽搐了一下。

　　　　“大妈吓到你了啊？”大妈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就着昏黄的灯光，卫薇还发现了她略有些通红的眼睛。

　　　　“没有，大妈，我自己洗吧！”卫薇连忙坐了起来。

　　　　“你个子小，够不着地的……”胖大妈笑了笑，低下头，卫薇又眼尖的看见胖大妈低垂的脸上一个水珠坠进水盆里，溅起些微的水花，总不会是口水吧，胖大妈怎么突然哭了啊？！

　　　　“大妈，您怎么了？”有时候你关心的话并不会给对方带来安慰，反而觉得难堪，这是心理课上老师教的，因此卫薇问起话来就多了分小心。

　　　　“大妈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胖大妈擦擦眼角，拿着蘸了水的布细心的给卫薇擦着脚。

　　　　“大妈的女儿和我一样大吗？”卫薇好奇的问，不然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啊，“您女儿呢？”

　　　　好吧，大多数时候，卫薇问话其实不太在乎别人的感受的，刚才会那么小心翼翼完全是因为突然福至心灵想起老师的教导而已。

　　　　“她比你大，不过她是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走的……”胖大妈的动作顿了顿这才继续给卫薇擦着脚，似乎卫薇就是她的女儿一般。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卫薇抱歉的吐吐舌头，原来胖大妈的女儿死了啊，好可怜啊！

　　　　“她没死，只是被她爸爸带走了……”见卫薇误会了，胖大妈连忙解释起来，“……我还记得她当时拉着我的手，不愿意走，可是我只是个农民，跟着我会有什么出息啊……”

　　　　“大妈，您别伤心了，她以后会理解您的。”卫薇看胖大妈掉起眼泪，顿时有些手足无措，除了自家老妈曾被自己气哭过，她还没见过长辈当着自己的面哭呢！

　　　　“她一定恨死我了……她爸爸那个人……”胖大妈说了几句停了下来，似乎也觉得自己当着个素未谋面的小孩子说这些话不合适，便住了口，只是埋头给卫薇洗脚。

　　　　粗布在卫薇细嫩的小脚丫上摩挲着，感觉并不舒服。

　　　　等到胖大妈给卫薇擦干脚出去倒洗脚水，卫薇才总算松了口气，刚才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麻利的脱了外衣钻进被子，虽然被子被洗的很干净，但是卫薇这些年培养出的小洁癖还是让她没办法就那么钻进被子。

　　　　被子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并不难闻，上辈子卫薇这么说时，同学总是嘲笑她，这哪是什么阳光的味道，这是螨虫尸体的味道！

　　　　“你可以让大妈抱着你睡吗？自从大妈的女儿走了之后……”大妈脚上穿着一双干净的布鞋，这谢在农村就是拖鞋了，裤腿挽到小腿上，胸前的衣襟上还有刚才给卫薇洗脚的时候溅的水，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

　　　　卫薇看着眼带祈求的大妈，忽然心中一软，自己走了之后妈妈一定也很想自己吧，点了点头，卫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掀开被子拍拍身边的位置，“大妈，您快上来吧！”

　　　　“哎！哎！”大妈激动地应道，手忙脚乱的爬上炕，睡到卫薇身边，静静地平躺在那里，过了一会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爬起身，对着卫薇疑惑的眼神有些局促的道，“大妈的衣服湿了，去换一件。”

　　　　“不用换了，脱了就行了。”卫薇笑道，也起身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只余下一个小背心和短裤，统一发的内衣都是男生的，安妮老师也没提给卫薇单独买内衣的事，她就一直穿着这一身。

　　　　“大妈可以抱抱你吗？”脱了衣服关了灯，安静了一会，黑暗之中突然传来胖大妈有些小心翼翼的声音，深怕卫薇拒绝一般。

　　　　“可以啊！我和妈妈睡的时候妈妈也总是抱我，大妈，你给我讲讲姐姐的事吧！”卫薇主动凑到胖大妈怀里，自己的妈妈也有些胖乎乎的，所以心里并不很排斥胖大妈的怀抱。

　　　　“姐姐？！哦，对，妞妞确实是姐姐……”月光从窗外照了进来，给屋内镀上一层银色，看着大妈在月光下的轮廓，卫薇忽然格外想念起自己的家人来。

　　　　“怎么了？”讲了一会，胖大妈忽然感觉到怀里卫薇的异常，伸手摸摸卫薇的脸却摸到一手的水，卫薇哭了。

　　　　“我想妈妈了……”卫薇哽咽着道。

　　　　“没事，大妈明天就带你去村长家借电话，让你妈妈来接你！”胖大妈安慰道，刚才她还想把卫薇留在自己身边算了，可是同样是做母亲的，她又怎么忍心看见另一个母亲伤心呢！

　　　　屋里沉默了一会。

　　　　“大妈，您离开过这个村子吗？”卫薇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二师兄每次笑话她都说她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好像演戏似的！

　　　　“没有……我是妞妞爸爸家的童养媳……自从有记忆以来就在这个村子里，十七岁就嫁给妞妞爸爸了，后来就有了第一个儿子，可是狗子却没活过七岁，妞妞爸爸也因为伤心去外地打工了，有了妞妞后回来的就更少了，我知道他是嫌我没能给他生个儿子，可是妞妞很乖的，学习又好，又听话……”在胖大妈的碎碎念中，卫薇沉沉的睡了过去，怪不得大妈不知道那些地方呢，原来连这个村子都没出过啊！

　第二十七章　联系家人

　　　　第二天一大早，卫薇的生物钟就准时的唤醒了她，看着大妈熟睡时还挂在嘴边的笑，卫薇也觉得很幸福，穿好衣服在屋外的空地上练起了拳，因为回家之后就不可能再有那么多的时间，再加上其他师兄们离开时也会被传授一套拳法，只要天天练，武艺一般不会退步的，但若想要进步，这点训练是不够的。

　　　　一套拳法打完，村子里才渐渐有人活动。

　　　　胖大妈披着件外套光着脚冲出门，看见卫薇站在院子里，这才松了口气，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以为你走了……”

　　　　“大妈，我饿了！”卫薇看着胖大妈的样子，也不点破，笑嘻嘻的凑了过去，“我帮您生火吧！”

　　　　“好啊，你先去生火，我随后就到。”胖大妈的光脚不自在的动了动，回了屋。

　　　　卫薇转身去了厨房，灶台虽然看起来黑漆漆的，但是摸起来却没有什么脏东西，卫薇在灶台边坐下，拿了一把干草先塞进了炉膛，然后又压了些细柴在上头，一帮农村的炉膛旁边都会有一个小窑，里面放的是火柴或者打火机之类的东西。

　　　　卫薇伸手向着小窑里一抹，却只摸出两块石头来，卫薇有些惊讶，大妈家里连火柴都买不起吗？她虽然是农村孩子，可是也没见过打火石，看着两块泛着白的石头，学着电视里看到的样子擦了起来。

　　　　擦了半天，才见一个小火星子从两个石头间蹦了出来，掉在卫薇脚边，看来需要这种火星子点火了。

　　　　卫薇捡了把干草放在脚边，然后擦着打火石，用火星子点亮干草，一把塞入炉膛，看着火苗舔着锅底，又烧了一会，才填进几块大柴。

　　　　“真厉害，这么快就把火生着了！”胖大妈扣着扣子迈进厨房，本以为卫薇不会用打火石，还正担心呢。

　　　　“大妈，我们早饭吃什么啊？”卫薇看着锅渐渐红了起来，舀了一瓢水倒进锅里，发出刺啦一声响，一道白汽渐渐升了起来，以前在爷爷家，每天早上做早饭之前，都要烧一锅水供一天的使用，想来离的不远，习俗应该也差不多吧。

　　　　“先烧水，然后做玉米珍吃。”胖大妈接过卫薇手上的水瓢，又给锅里添了几瓢水，从一旁的粮柜里抓了几把黄白相间的玉米珍，用水淘了淘，从柜子底下取了两个土豆，去了皮切成块。

　　　　“我奶奶也喜欢这么做，我最喜欢玉米珍里面的土豆了！”卫薇在一旁看了半天搭话道。

　　　　“是吗？我们妞妞也喜欢这么吃！”胖大妈说话时脸上都泛着光，提起她女儿，大多时候她都是自豪的。

　　　　菜是坛子里腌的泡菜，还有加了几瓣蒜炒了一下的酸菜，这种酸菜最是下饭了，卫薇一开始是吃不惯的，因为对于食肉动物的她来说，无肉不欢，菜才没什么好吃的，后来上了高中之后，才渐渐的习惯了这种吃饭，不过对于泡菜，她一直都很喜欢，一回老家，没事就守着奶奶家的泡菜坛子偷吃几口。

　　　　因为泡菜的味道很重，又咸又辣的，小孩子不能多吃，要是爷爷发现了一准得训她，所以她一直以为是爷爷不喜欢女儿，所以有好吃的也不让她吃，对于小孩子来说，那种味道很重的食物对他们都是颇有吸引力的。

　　　　吃过饭，卫薇看着胖大妈麻利的洗着碗，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问问大妈啥时候带她去村长家打电话。

　　　　“你别急，洗完碗大妈就带你去村长家里打电话啊！”大概是卫薇的眼神太过灼热，大妈回头解释道，虽然有些舍不得卫薇走，但是让另一个孩子失去妈妈，她可做不来这么残忍。

　　　　卫薇不好意思的笑笑，在灶边坐下，支着下巴看着胖大妈洗碗。

　　　　洗过碗，胖大妈果然如她所说带着卫薇去了村长家，在一溜的土房中，村长家的砖房显得格外显眼。

　　　　“村长，借你家电话用一下，这个小姑娘迷路了，得打电话叫她的家里人来接她啊！”胖大妈看着红光满面的村长，自然而然的矮了一头。

　　　　“迷路了？！”村长斜睨卫薇一眼，看见她气质不凡这才点了点头，“好吧，不过别打太长时间，话费很贵的！”

　　　　“好的……”胖大妈点了点头，拉卫薇进了偏角的屋子里，一个红色的电话摆在桌上。

　　　　“你会打电话吗？”胖大妈有些迟疑的开口。

　　　　“会！”大妈可能不会用吧，卫薇走到电话便按下熟悉的号码，在训练营，她偶尔也会和家里通电话的，只不过这个时候的电话都没有来电显示。

　　　　卫薇的“失踪”果然让家里担心不已，现在总算是联系上了。

　　　　因为黄牛铺离宝鸡近，卫一林便让几年前嫁到宝鸡的卫薇先去姑姑那里玩几天再回也可以，现在各所学校临近放假，卫薇现在也不适合去学校。

　　　　卫一萍接到哥哥的电话就忙不迭的去了黄牛铺，看到自家长得亭亭玉立的小侄女，不由眼眶一红。

　　　　“姑姑，您还是那么年轻啊！”卫薇一见卫一萍有要哭出来的趋势，连忙笑嘻嘻的开口，还记得上辈子姑姑刚去宝鸡那会，在一家诊所当学徒，卫薇还没到上学年龄，最喜欢在爸爸或者妈妈、姐姐骂了或者打了自己之后向姑姑打电话诉苦，一天两个电话都是少的，所以家里每个月电话都多，而且那时候也不知道可以查话单，于是电话费居高不下就那么成了秘密。

　　　　再后来姑姑自己开了诊所，卫薇也长大了，姑侄俩就很少通话了。

　　　　“嘴还挺甜的！”卫一萍啐了卫薇一口，转身向着胖大妈道谢，“我们家卫薇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哪的话！我很喜欢孩子，她也很乖！”胖大妈连连摆手，卫一萍现在的打扮看起来一点没有乡下人的样子，洋气极了，在卫薇的印象里，姑姑一直都很时尚。

　　　　“大妈，这两天麻烦您了，我有空会来看您的！”卫薇冲着胖大妈挥挥手，拉着姑姑坐上了去宝鸡的班车。

　　　　车子驶出了好久，胖大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村口。

　第二十八章　被当作肥羊了

　　　　这个时候卫一萍已经结婚了，在经一路开了个诊所，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儿子，卫薇上辈子一放假除了回老家，就是往姑姑这里跑，因为姑姑的柜子里有好多给弟弟买的零食，对年幼的卫薇来说，没什么比得过零食的诱惑，老家商店里的零食哪有这大城市零食好吃啊！

　　　　“这是你姑父！”一下班车，卫一萍就打了个车直奔诊所，看到那个和几年后毫无区别的姑父，卫薇同样感觉很亲切，笑嘻嘻的叫了一声，陈伟有些拘谨的应了一身就抱着儿子去外面玩了。

　　　　这个时候陈伟还在灯泡厂工作，属于国企，可是谁想到过几年国企也是会倒闭的呢！然后就呆在家里炒股，把卫一萍开诊所赚的钱一度赔的精光，要不是还有个儿子，估计姑姑就要离婚了。

　　　　说起来陈伟还是个大学生呢，那个时候的大学生可比现在精贵的多，可惜姑父当时大学毕业好像遇见了什么学生游行示威之类的事，对于他们那一届的大学生都不予录取。

　　　　这也导致陈伟后来教育儿子时也不怎么关心他的学习，他还是个大学生呢，最后还不是碌碌无为了啊！

　　　　“你姑父就是那个样子！”陈伟不大热情的样子让卫一萍有些脸上无光，这可是自己的亲侄女，那人怎么能这样呢！

　　　　“没关系的，姑姑。”卫薇笑着摇摇头，姑父老实木讷的，爷爷就很不喜欢这种性格，对这个女婿很不满意，说起来，这个时候爷爷应该也在这里开诊所吧！

　　　　“你先在姑姑这呆两天，过几天去你爷爷的诊所看看，你爷爷看见你一定很高兴！”卫一萍把卫薇的行李放到里面的休息室，自从卫薇自愿去学武，让卫一林有了个儿子，卫老爷子对卫薇的态度确实大为改观，起码有个笑脸了。

　　　　“爷爷也在宝鸡吗？”卫薇装作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样子，一脸惊喜。

　　　　这时候诊所里来了病人，卫一萍也不能和卫薇多说，从抽屉里拿了十块钱让卫薇在旁边去吃点饭，这个时候已经是饭点了，她一忙起来什么时候吃饭就说不准了，陈伟又是个靠不住的，想来那条食品街就在旁边，卫薇也出不了什么事。

　　　　“看好想吃什么再坐过去，不要走到跟前看！”见卫薇走到门口，卫一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

　　　　“知道了！”卫薇点了点头，她的方向感不错一会回来倒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在哪条街吃饭了，有心问问姑父，可是陈伟早就抱着儿子不知道去哪了。

　　　　才走了几步，一股股饭菜的香味就扑鼻而来，仿佛在给卫薇引路一般，卫薇顺着香味就走了过去，过了个拐角，一整条街都是卖饭的，场面尤其壮观，而且比起之后集中在一个房子里看起来要好得多，起码让人一看就有食欲。

　　　　“馄饨，热腾腾的鲜肉馄饨！”

　　　　“米线，麻辣粉！”

　　　　“炒面烩面刀削面喽！”

　　　　“小笼包子……”

　　　　卫薇看的眼花缭乱，她有多久没见过这么丰富的美食了！

　　　　在山里的时候，都是怎么方便怎么穿的，可是在这种繁华的地方，尤其是吃饭高峰期还没到，整条街就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再加上卫薇的那身衣服让她怎么看怎么土，尤其还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一看就是个待宰的肥羊，几个机灵的摊主已经互相交换了眼色。

　　　　“小姑娘，来碗拉面吧！”一个瘦高的男子手上边甩着面条边对卫薇道，一根面条被他玩的精彩绝伦，看的卫薇移不开眼，想不到民间也有高手啊！就这拉面的绝活就不常见。

　　　　不过可惜的是卫薇这时候并不是很想吃面，看那个摊主把一根面拉成细细的面条下到锅里之后就打算转身走。

　　　　“等一下，面都给你下锅里了，你这孩子怎么要走了啊！”看起来像是老板娘的胖女人挥舞着擀面杖就拦在了卫薇前面，恶狠狠的看着她，要是是一般的小孩子估计早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