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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相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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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卫一脸铁青,心想您带着个姑娘来读书?不过下不与上争,护卫还是识趣地躲开,任由赵悉一把将门推开,末了还回头道:“不管听见什么声音,你们都别进来。”
“……是。”
风月含羞一笑。跟着他进门,门刚一关上,就被他压住了身子。
“公子急什么?”嗔怪地推开他,风月扭着腰就往里头走,看了一眼那书桌,朝赵悉使了眼色。
赵悉狂喜,跟着便过去,然后就被风月压在桌上。
美人儿妖媚万分,扯着自个儿的衣襟,手里的香帕带着好闻的气息,在他脸上若有若无地扫。
赵悉痴了,张口就去咬她的帕子。捏着人的腰就想轻薄。
这手感美得跟梦一样,恍惚间,赵悉觉得很困,心想难不成自己当真是做梦了?
风月笑眯眯地看着他,看着他眼皮沉重的模样,问了一声:“奴家的温柔乡美吗?”
“美……”话没落音,手上就先没了力气,垂在桌边,晃悠了两下。
站起身子,风月看了外头一眼,飞快地找到墙上的挂画,琢磨了一下机关。拧开之后,将里头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肚兜里,然后转头,扯了赵悉腰上挂坠的一根丝穗,挂在机关之上。
现在得离开这儿,风月微笑。伸手就将赵悉的衣裳扒了,然后扯乱自己的衣裳,捂着嘴嘤嘤嘤地打开门。
外头的护卫一愣,就对上一双委屈至极的眼。
这一双眼欲语还休,像是受尽了委屈和羞辱,不堪承担。羞愧跑走。
知道自家少爷是什么性子,护卫也就没拦,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还把门给带上了。
风月一路跑出去,坐在都尉府的门口就放声大哭,引来不少人的围观。
围观百姓指指点点。说这又是谁家的姑娘啊,一看就是被欺负了,都尉府大门大户的,被欺负了只能在门外哭,真是可怜。
风月哭得极其逼真,?涕都往衣裳上抹。要的就是四周百姓都瞧见,到时候好给她一条生路。
然而,事情出了点意外。
有人越过人群,一把就将她拉上马车,脸色不太好看:“风月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叶御卿!
吓得打了个嗝,风月眨眨眼看着他,又看看马车里的另外两个人。
殷戈止神色阴鸷,易掌珠一脸惊讶。
今儿这是吹的什么妖风,把这三个人吹一起了?
抹了抹眼泪,风月低头:“见过两位公子,易小姐。”
下巴半晌才收回来,易掌珠看了看她这衣衫不整的模样,皱眉:“你这是上门找生意来了还是怎么的?”
下一更18点
第55章 你的作用
这话说得有点难听,叶御卿都侧头看了她一眼。
易掌珠浑然未觉,只盯着风月,等她回答。
一点没觉得难堪,风月倒是惊讶地看了看她,然后夸奖似的道:“没想到易小姐只是去梦回楼弹了个曲子,就连咱们这行的生意都了解了。”
去梦回楼弹曲子?叶御卿皱眉:“珠儿?”
惊白了脸,易掌珠连忙摇头:“我没有!”
可一看殷戈止还在旁边呢,易掌珠当即就羞红了脸,低着头不吭声了。
“今日来此,倒不是做生意的。”风月抿唇,拢了拢衣裳:“是来看看何愁姑娘。毕竟都是梦回楼之人,想来看她过得如何。不曾想遇见了赵家少爷……”
神色陡然委屈,风月咬唇,没再吭声了。
这是装给叶御卿看的。毕竟这人温柔体贴,对她可比殷戈止疼惜多了。
果然,叶御卿当即便道:“赵家少爷一向跋扈好色,没想到在自己府上更是不加收敛。”
易掌珠撇嘴。小声道:“风月姑娘是妓子,又不是什么良家闺女,送上门去,人家轻薄了不也就轻薄了。难不成还寻死觅活的?”
垂了眼眸,殷戈止颔首:“掌珠说得有理。”
本来其实也是这个道理,但这狗男女一唱一和的,风月心里就不太舒坦了,嗤笑一声便道:“也是,在大小姐看来,咱们这些卖身的姑娘随便谁要欺负都是不能反抗的,谁让咱们本来就是卖的?”
“你还算有自知之明。”易掌珠撇嘴。
殷戈止一声不吭,别开了头没看她。风月一顿,正想说这贵人的车她也坐不起,不然就下去吧,谁知道叶御卿突然道:“停车。”
缓缓行驶的马车停了下来,叶御卿板着脸便下去,转身掀开帘子,看着风月道:“下来。”
风月一愣,跟着下去,尴尬地笑了笑:“不用殿下赶,奴家自己也不想坐的。”
话没说完,手就被人牵住了,叶御卿侧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不想坐就不坐了,旁边有个胭脂铺子,你脸上狼狈,不如过去洗洗脸。”
他的手心温热,握着她冰凉的手,一阵暖意就直冲人心口。风月眨眼,有些意外,呆呆地被他牵着走,都忘记了反抗。
“这……”车上的易掌珠不高兴了,捂着自己包得很厚的胳膊,皱眉道:“不是说来给珠儿讨公道的吗?怎么又跟她走了。”
说着转头,想跟殷戈止抱怨,却被他阴沉的脸色吓了一跳:“殷哥哥?”
周身气息微敛,殷戈止面无表情地道:“殿下未免有些不像话。”
“可不是么!”易掌珠道:“说是想娶我,可也没少跟别家姑娘往来。如今更是好,我还伤着呢,他就带着个妓子走了?”
掀开帘子看了看那两人的背影,又皱眉道:“太子哥哥不会是喜欢上那人了吧?”
“何以见得?”身后的人淡淡问了一声。
易掌珠不悦地道:“太子哥哥平日虽然也温柔,可很少碰别的女人的,这倒是好。都牵上手了。”
马车里沉?一片,殷戈止侧头,从车窗的空隙里看了外头的都尉府一眼。
风月洗了脸,用叶御卿刚买的胭脂上了妆,笑眯眯地朝他行礼:“多谢。”
深深地看他一眼,叶御卿凑近她,低声道:“按道理说,我是该利用你这楚楚可怜的样子,劝说殷戈止,让他尽快对都尉府下手的。”
风月挑眉,心想这算盘要打歪啊,殷戈止那种心思深沉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就听太子的话,打乱自己的步调?
结果面前的人突然笑了一声,不知道是笑她还是笑他自己,扇子一展。又挡了半边脸,只剩下一双幽深的眼,声音低沉地道:“可是,他还没心疼,我倒是先心疼了。”
心里一震,风月抬头,诧异地看着他。
伸手挡了她的眼睛,叶御卿叹息:“罢了,今日我心情不太好,咱们不做别的,回去看你跳舞如何?”
“……”犹豫片刻,风月颔首:“好。”
她怀里的东西。得尽快给殷戈止,不过既然给不了,那就先放回梦回楼去。
“小姐,殿下先走了。说有要事。”随从走到马车边禀告。
易掌珠一听就气笑了:“要事?我伤得这么严重,他还有别的要事?”
随从低头不敢吭声,易掌珠边笑边掉眼泪:“没见过这样的人,口口声声想娶我。却又这样对我。”
“好了。”旁边的人淡淡地道:“他要忙,那这都尉府,咱们进去便是。”
一听这话,易掌珠心里才舒坦点。泪眼朦胧地看着殷戈止:“还是你对我好。”
眼眸半垂,殷戈止道:“你在城中被刺,近来也发生过有人城中被掳,还能安然出城的事。都尉府失职严重,定然该给个交代。”
有他这话,易掌珠分外安心,直接让车夫去都尉府敲门。得知赵都尉不在府上,便直往当朝太尉府上而去。
回到梦回楼。风月更衣,藏好东西之后,便与叶御卿倒茶,然后问:“您想看什么舞?”
叶御卿低笑:“你喜欢跳什么,就看什么。”
歪着头盯着他笑,风月道:“您太宠着奴家了。”
“你这般好的女子,再怎么宠也不过分。”展开扇子,他道:“只可惜红颜多磨难。你这日子并不安生。”
低笑一声,风月道:“日子不安生也好,活得有滋味儿。”
“竟然是这么想的?”叶御卿挑眉:“我还想替你赎身,将你送去使臣府。过点好日子。”
微微一顿,风月连忙道:“此举不妥。”
“怎么?”
去使臣府,她还怎么接收各方消息啊?在殷戈止的眼皮子底下,那肯定是要被摸透所有人脉关系。然后失去价值被抛弃的!
咧嘴一笑,风月一本正经地道:“男人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奴家在这梦回楼。还能让他多惦记些。送上门去喂了个饱,那就不管用了。”
叶御卿愕然,怔怔地看她,突然就笑了出来:“还有这种说法?你倒是看得通透。”
“唯熟练尔。”风月惆怅地叹息。然后卖乖似的道:“上次您交代的事情,奴家已经做了,就是不知可有作用。”
笑着颔首,叶御卿道:“他如今肯帮我了,又有你助我一把,事情自然会很顺利。风月,你的作用,可比你想象中的大多了。”
与其说是她在帮叶御卿给殷戈止吹风,不如说是殷戈止借着她这个台阶,下去了太子的场子里,亏得太子还以为自己得手了,孰不知,殷大魔王在背后磨刀,不知道磨得多开心。
低头行礼,风月道:“奴家惶恐,还是给殿下跳一支舞吧?”
正要应下,门口的冯闯就低声道:“主子,易大小姐他们去了太尉府。”
太尉府?叶御卿一顿,有些不耐:“不是都说了改日再去吗?”
冯闯叹息:“没人敢拦着大小姐。”
殷戈止也不拦?!
揉了揉太阳穴,叶御卿道:“他是存心不让我安生。”
“殿下中途离开本也不是太妥当。”风月柔声道:“既然还有事,那殿下就先去吧,免得委屈了易小姐。”
“我是看你受委屈了,才说改日再论那事的,反正证据还不是很全,现在去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长出一口气,叶御卿起身,无奈地道:“但看起来,珠儿是不愿意等了,如此,我也只能过去一趟。”
“您慢走。”
不情不愿地跨出门,叶御卿边走边扇风,努力让自己冷静点。
最后一更20点
第56章 难得的情绪
命这东西,他是不信的,每次来了这儿都得走,一定是个巧合!
可是,当真只是巧合而已吗?
太子殿下眯着眼睛想了一路,在到了太尉府看见殷戈止之后,终于定了心。
一定是个巧合,因为眼前的殷戈止,正分外严肃地看着他道:“掌珠受了重伤,殿下何以半路而走?”
重伤?看了一眼坐着的易掌珠,叶御卿很想说,她这点皮肉伤,真的不用太大惊小怪,风月骨头碎了不也活蹦乱跳的?
但是想想立场,他还是满脸愧疚地看着易掌珠道:“是本宫的错,易大将军走时将珠儿托付给本宫照看,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
出了这样的事就算了,他还跟别人跑了!
易掌珠委屈极了。捂着胳膊眼泪唰唰的。
叶御卿只能低声哄着:“本宫一定让他们将刺客捉拿归案,你先别哭了,可好?”
孟太尉走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哄小女孩儿的场景,当下便觉得有些胡闹。他这是太尉府,统管所有吴国军事之所。不是什么敞开门的衙门,哪里容得人来这般哭喊的?
不过瞧着是当朝太子,又带着易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孟太尉还是上来行了礼:“殿下亲临,不知所为何事?”
转头看着他,叶御卿叹息道:“城中贼人肆虐。已经发生多起刺杀绑架之事,护城军失职,本宫奉父皇之命,来问太尉要个闻风令。”
闻风者,听民声疾苦之意也,作为令。则是监督之用,但凡发现所督之人有玩忽职守或贪赃枉法之行为,令出废官,收押大牢候审。此令多用于三公繁忙,下头却意外频发之时,作震慑之用。
太子直接问责守城军,未免太过针对,会引人非议。但来问要个牌子,还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毕竟他一心想娶的易大小姐受伤了,自然会殃及池鱼,同护城军过不去。
孟太尉很忙,觉得不是什么大事,那就允了吧,于是便让人拿牌子出来给他。
叶御卿接了牌子,转头就放在了殷戈止的手里。
“这……”这才注意到旁边一团黑的人,孟太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后退几步,心有余悸地道:“太子要这位……去督查护城军?”
“还有比他更合适之人?”叶御卿挑眉,笑着道:“殷殿下身上没有任何一方的利益牵扯,最是公平公正,太尉觉得呢?”
有道理,孟太尉点头。虽然这人对他来说像噩梦一样,但眼下为质,一不怕强权,二不怕暗杀,实在是很适合去督查。
“殿下英明,那老臣就先告退了,还有军务要处理。”
“太尉慢走。”叶御卿颔首,等人走得没影了。才一脸宠溺地看着易掌珠道:“交给你殷哥哥了,放心了吧?”
易掌珠抿唇,点头。殷哥哥是不会让她吃亏的!
“如此,那在下先走一步。”殷戈止很是严肃地道:“此事,定然会给将军府一个交代。”
“好。”叶御卿很欣慰,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你殷哥哥当真是心疼你,刚拿到东西,就迫不及待地替你出气。”
脸上微红,易掌珠轻哼道:“可不是么?比您对珠儿上心多了。”
“不高兴了?”叶御卿低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打趣道:“那本宫带你去宫里玩玩,顺便给母后请个安,如何?”
“受伤了,不想动。”易掌珠扁嘴:“回府去歇着最好。”
“好,都听你的。”宠溺万分,叶御卿扶起她便往外走。
出了太尉府,殷戈止面无表情地上马,直奔梦回楼。
风月正翘着腿嗑瓜子呢,嘴皮一翻,很用力地朝门口吐着壳。所以,当殷大皇子打开门进来的时候,一片儿可爱的瓜子壳就飞到了他脸上,带着晶莹的液体,黏住不动了。
殷戈止冷笑了一声,垂眸看着里头那不怕死的人。
吓得浑身毛倒竖,风月立马上来拿帕子给他擦脸,然后嘿嘿嘿地笑道:“不知您要来,冒犯了,冒犯了哈。”
浑身的气息都不太友善。殷戈止转身,直接将要送茶进来的灵殊给关在了外头,别上了门栓。
咽了口唾沫,风月赔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你去都尉府做什么了?”冷冷的声音,半点感情也不带,殷戈止看着她问。
说起这个,风月立马邀功似的捧了个黄梨木的盒子出来,递到他面前道:“这个,有用。”
微微一顿,殷戈止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才翻开账本扫了两页,就合上了。
“只是为了这个?”
什么叫“只是”啊?风月咬牙:“这账本很重要的,完全可以用来定赵都尉贪污之罪,还能咬三司府一口,一箭双雕,全在此招!难道还不够吗?”
“所以,这么重要的账本,你是用什么法子拿到的?”盯着她脖颈间看了看,殷大皇子懒得掩饰了,浑身都是不悦的气息,步步逼近她。
咽了口唾沫,风月道:“自然是用女儿家能用的法子了,赵悉好色又荒唐,奴家就是想试试能不能迷惑他。结果还当真成了。”
“哦?”伸手慢慢抚上她的脖子,殷戈止眯眼:“你本事倒是不小,脸也是真的不要,送上去给人家轻薄,还好意思坐在人家门口哭?”
这话比易掌珠说的还刺耳,风月皱眉,抬头看他:“公子觉得,拿了账本回来不算功劳,倒是奴家装腔作势比较可恶?”
“不是可恶。”伸手摩挲着她脖子上的痕迹,殷戈止压低了声音,字字句句如针如刺:“而是你用这样的身子再来伺候我,我会觉得非常恶心。”
脸色微白,风月飞快地垂眸,闭着眼睛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笑道:“从您点奴家那一日起,便知道奴家不是什么干净的人,现在才觉得恶心?”
“妓子也有不失风骨之人在。”盯着她,眼里当真是恨。殷戈止一手紧握,另一只手钳住她,低声道:“可你,委实下贱。”
“哈哈。”没忍住,风月乐了,媚眼一横。瞧着他道:“喜欢有风骨的妓子,您大可以去其他姑娘那儿,来奴家这儿受什么气啊?奴家就是整个楼里最贱的一个,您头一天不就该看出来了吗?”
“试问脱衣舞,几个人敢跳?奴家敢啊!见高踩低的事儿,谁敢放在明面儿上做?奴家也敢啊!都是残花败柳的身子。给一个人上是上,给一群人上也是上,能换来东西的时候,奴家还要守身如玉不成?”
说到最后一句话,眼睛到底是红了,风月眼里笑意更凉。伸手就扯开自己衣襟,看着他道:“您不是也最喜欢奴家的身子了吗?脏了就不喜欢了?别人可没奴家这般了解您的身子,没奴家伺候得好!”
手收紧,殷戈止头一次觉得暴怒,眼里微微带血地看着她,再用点力,都能直接掐死她。
“您……可别忘记奴家是给您做事的。”呼吸困难,风月依旧在笑,抓着他的手道:“掐死奴家……往后这种重要的东西,可就没人用身体给您换来了!”
“滚!”捏着她狠狠往旁边一扔,殷戈止怒不可遏,万年冰封的脸上。难得地裂了巨大的豁口,情绪全数喷薄而出。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生这么大的气,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抹红色的影子已经在地上滚了几滚,狼狈地扶着床了。
是妓子啊,他一开始点她就知道她是妓子,也不是处子之身,不知道跟多少人缠绵过,也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很爱慕他之类的话。他是冷眼看她的,看她婀娜多情,看她妖媚迷人,看她跟蛇一样缠着自己。吐着信子求欢。
这样的女人,他不会放在心上,就是利用而已。
可是当真发现她这般自甘下贱的时候,他心口竟然堵得难受,更是暴怒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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