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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不相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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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清越一直觉得,鸢容心里可能是有遗憾的,毕竟终究没能与那么喜欢的人厮守。二哥到最后也娶了菱儿嫂子,两人感情甚笃。
然而,就在鸢容替她去死之后,她从昏迷里醒来,手里捏了一封信。
“兴和村灵殊,乃关家血脉,请主子善待。”
一句话,让关清越想了许久也没想明白。
当年发生过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鸢容生的关家血脉,还能是谁的血脉?
下一更14点呀慢慢交代一下其他人的事情再让他们甜甜啦(??∀?)??


曾记否 第203章 关家灵殊

她的回忆里有鸢容温柔的侧脸,有自家二哥和菱儿嫂子至死不渝的深情,可就是不曾有鸢容和二哥在一起的场面。
或者说,从二哥成亲,说出那句“不必纳妾”开始,鸢容就再也没有靠近过二哥半步。哪怕是在院子里遇见了,也是头也不抬地行礼,然后便退下。
菱儿嫂子是个很好的姑娘,性子坚韧忠贞。与关清穆虽然是父母之命,可举案齐眉,恩爱得羡煞旁人。自打看见二哥看嫂子的眼神之后。关清越也没再跟鸢容提起过二哥半个字。
终究是有缘无分吧。
她当时年纪小,没怎么在意过鸢容的情绪,只当她是伤心了。所以在二哥成亲之后没多久,就急急忙忙嫁了人。也没仔细看过她嫁的那人长什么样子,更是不知道她生的女儿在哪里。鸢容回来之后。变得沉默寡言,经常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关清越问她怎么了,她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后来回想起来,风月觉得,灵殊只会是二哥的骨肉,先不说眉目的相似。只凭鸢容那外柔内刚的性子,爱上了二哥,就绝不会与其他人定下终身,况且有一段时间二哥一直消沉,酩酊大醉的次数不少,鸢容过去伺候的次数也不少,两人到底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
既然鸢容给她留了那么一句话,那灵殊一定就是二哥的孩子。可二哥到死似乎都不知道这件事。
灵殊更是无辜,从出生开始就什么也不知道,甚至还被人买去当了丫鬟。她去赎她出来的时候,那小丫头一抬眼,风月的眼眶就红了。
“你叫灵殊吗?”看着那依稀有些熟悉的眉眼,她问。
小丫头眼里满是戒备,姿态却乖顺,恭恭敬敬地给她叩头:“奴婢灵殊,求主子可怜。”
于是,远去吴国的风月姑娘身边,就多了个灵殊丫头,她时常将她抱在怀里,也宠着她给她买点心吃。灵殊丫头学会了梳头,会搬着凳子站在她背后给她整理发髻,觉得自家主子辛苦了。还会认真地说:“奴婢是被您救的,也是您一手带了三年,等您不愿意干这行的时候,那奴婢肯定是要养您的!”
跟在风月身边三年,灵殊的眼里没了先前的戒备,变得天真可爱,懵懂如普通的孩童。风月看她的目光向来充满慈祥,只想让这孩子好过点,以后能远离仇怨。
关家的仇和她没关系,她是无辜的,她该好好活着。所以当初殷戈止问起灵殊,风月只说她是鸢容的孩子。却没说她是关家最后的血脉。
殷戈止欠她的东西,她本是打算让他偿还在灵殊身上,护她一世安稳的。没想到,前头的死路走啊走的,竟然走活了。
山上的风更大了些,灵殊安静地听着她说故事,伸手将她飞起的披风给捂了下来。
“所以,主子其实是姑姑吗?”她问。
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风月笑道:“抱歉。本来是打算瞒着你一辈子的,可是我觉得,你既然想知道。那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微微垂眼,灵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被主子发现了?”
她从大局安定之后就一直在找人打听关家的事情,甚至辗转买到了一副关家大宅里流出来的画。从那一天起。她就没能睡好过。
她知道鸢容是她的母亲,可不知道谁是她的父亲。想问主子,又怕惹起她的伤心事。于是就一直闷在心里。
哪知,都被主子看在了眼里。
“你这小丫头,藏东西向来都是藏在床底下。”风月叹息:“每次你神色古怪,我都会去你的床下翻翻。以前是藏着给我的礼物,亦或是偷偷藏了我不许你吃的甜食。没想到现在,却藏了关家的画。”
伸手将藏在背后披风下头的卷轴拿出来。风月拉着灵殊继续往上走,走到将军陵了,才找了块儿干净的地方,将那卷轴打开。
长长的画卷铺开三尺,上头画了三排人,第一排人跪坐着。中间几个坐在椅子上,后头围着站了长长的一排。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穿的都是正经的礼服,表情严肃。只几个没正形的小孩子,跪在前头龇牙咧嘴的。
这是关家族像。在关清越五岁的那年画的,彼时关家大少爷还没有战死沙场,关家最小的小少爷也还没有出生。孩子那一辈跪着的就只有三个人,从左到右,从大到小。中间跪的就是关清穆。
“你父亲长大了可不是这个样子。”伸手摩挲着那泛黄的画纸,风月失笑:“他长大之后可好看了,丰神俊朗,天人之姿,澧都多少女儿家都想嫁给他啊,一点也不输给当时的大皇子。”
灵殊怔愣,低头看着那跪坐着穿着对襟礼服的小男孩儿,眼里满是茫然。
“我爹和我娘……没有成亲吧?”
笑意微顿,风月眼波流转,回头便道:“成了啊,之后的故事主子还没来得及讲。鸢容是成了亲的……”
“主子。”看着她那努力想编故事的表情,灵殊失笑:“您不用遮掩的,奴婢哪能想不明白?他们要是成了亲,奴婢怎么可能流落在外呢?”
“……你这丫头。”风月叹息:“这么聪明做什么?傻乎乎的才有福气,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了。”伸手抱了她在怀里,风月眯眼,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以后凡事都有我呢。”
“主子……”
“叫姑姑。”
灵殊一愣,继而失笑,眼里亮晶晶的,伸手就揽住她的腰,甜甜地喊了一声:“姑姑。”
心里舒坦了,风月抬头看了一眼将军陵旁飘着的旌旗,低声道:“走吧,咱们去上香。”
关家人的骸骨能找回的都已经找回,好生入殓一起葬在将军陵四周了。灵殊找到关清穆和鸢容各自的石碑,认真读了他们的生平,给他们上了香,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
虽然不知道上一辈人到底有什么过往和纠葛,不过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父母,那至少,清明寒食,她都不会让他们短了香火。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下一更16点(??∀?)??


曾记否 第204章 梦回书院

从将军陵回去之后,风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不是什么大病,可吓坏了一向镇定的皇帝陛下。
殷戈止的脸色很难看,盯得灵殊直往风月背后钻,委屈万分地道:“奴婢已经很小心了!”
“是我自个儿没注意。”风月讨好地朝他笑:“吃点药就好了。”
“吃点药?”殷戈止冷笑,伸手就将灵殊拎起来,扔出去交给观止,然后回头,满脸不悦地道:“你觉得生病就一句吃药便可?”
不然呢?风月缩了缩肩膀:“那臣妾还得如何?”
大步走回她面前,殷戈止道:“多说无益,来试试吧。”
试什么?风月满脸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呢。面前这人的唇就猛地压了下来。
“陛……陛下!”吓了一跳,风月连忙推开他:“臣妾生着病呢!”
“朕知道。”一脸怒色,殷戈止道:“就是知道,才叫你感同身受。尝尝心上人生病是什么滋味儿!”
说罢,双手擒住她,一把就将她推到了床榻上。
有那么一瞬间风月没反应过来,因为这人实在是太理直气壮并且找的理由很有说服力的样子。所以衣襟被他咬开,她都没挣扎。
可是,等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的时候,她眨眨眼。张口就咬着身上这人的脖子,伸着舌尖儿娇媚地道:“陛下想宠幸臣妾,也不必找这些个借口啊。”
恢复得极快的腰身跟蛇一般地缠着他,殷戈止轻吸一口气,眼里神色陡然深了,下意识地就低斥:“你这狐狸精!”
“咯咯咯”地笑开了,风月眼里亮晶晶的,反客为主,翻身就将人压在自个儿身下,挣开手便去解他的衣带:“陛下不顾龙体也要与臣妾一同生病,臣妾甚为感动,不得不成全陛下。”
柔软的手划着衣襟,一路往下划开,殷戈止躺着,睨着这人眼角眉梢的媚意,突然想起了在梦回楼的时候。
惊鸿一瞥,意外坠他怀。这人其实从一开始就在他心里留下了不一样的痕迹,所以后来她找死,他也想着法子不让她死。她勾他引他,他也随她任她。虽然并没有想过能与她有什么未来。可那时候的自己,分明是被她迷惑了。
表面正经的他,心里就是不喜欢那种正儿八经的姑娘,偏喜欢她这种风尘妖媚的。
这局棋,从一开始,她就赢了一半。
摩挲之间刺激入骨,禁欲已久的皇帝陛下压根受不住这种刺激,翻身就要将这狐狸就地正法了!
然而,外头很不合时宜地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灵殊也就急匆匆跑了过来,敲着门道:“主子主子,小皇子哭醒了,奶娘怎么哄都不管用!”
风月一惊,下意识便要合拢衣裳起身。然而,身上的人哪里肯放她,欺身压上来便沉着脸道:“你要这时候走,我也哭,谁哄都不管用。”
“……”哭笑不得,风月轻轻打他一下:“跟小孩子争宠?您可是堂堂帝王!”
“帝王才是最需要宠爱的人。”捏着她的腰往下一拉,殷戈止勾唇。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高处不胜寒,他还在襁褓里,暖和着呢,你应该多照顾我。”
这是哪里来的道理?听着还挺有说服力的?!风月笑了,摇摇头道:“那您事后记得补偿皇儿,别的都不用,给他换个名字可好?”
朝中老臣们给起的什么殷文靖,实在是难听死了。
“好。”身子沉下来,紧紧贴着她,殷戈止应了,转头就对外头还在敲门的灵殊道:“你去数着。”
外头的灵殊一愣,很是茫然:“数什么?”
“数小皇子这一次哭了多少声。”他一本正经地道:“停歇超过一炷香算一次,今晚看他哭几次,每次哭几声,好生记下来。”
风月眯眼:“陛下?”
“我殷家的男儿,都该学会自己取名字。”回过头深深地看着她。殷戈止道:“正好书库前些日子已经编写好了一本字谱,一共五千个汉字,按笔画排序,让他自己给自己定吧。”
哭笑不得,风月还想抗议,这人却不打算再听,帘子一拉,直接卷着她滚进床榻里头。
小皇子的哭声响彻整个宫廷,观止和灵殊整宿没睡,都蹲在小皇子的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数着:“三十八,三十九……”
于是第二天,小皇子崭新的名字诞生了——殷旸罫齐。
风月嘴角抽得厉害。脑袋直摇:“臣妾突然觉得原来的名字挺好的!”
“来不及了。”殷戈止面无表情地道:“想另外起名,那就再生一个,让他重新哭。”
风月:“……”
她怎么就给自己的儿子找了这样的爹呢?真是造孽啊!
殷旸罫齐长到快一岁的时候,因为早产的缘故。生了一场大病。殷戈止没和风月留在宫里,倒是带着她出门了。
“不是说要去给齐儿祈福吗?”风月很是焦躁:“您这是要去哪儿?”
“的确是给他祈福,朕已经安排好了。”殷戈止道:“你跟着去看就是。”
“骗鬼呢!这压根不是去龙台山的方向!”
伸手轻轻握着她,殷戈止叹息:“你这个人。总是沉不住气。”
马车驶向热闹的雪月街,曾经红灯笼遍挂的地方,如今瞧着好像大不相同了。
“这是……梦回楼?”看着外头那地方,风月瞪大了眼。
“是梦回书院。”掀开帘子同她一起看向外头那白墙青瓦的地方。殷戈止道:“你在吴国的梦回楼,我一早便买了下来,算着日子,和这边的书院一同完工。你的那些个姑娘都过正经的日子去了,这地方,用来教书育人倒是极好。”
天知道他想这么做的时候受到多少阻力,毕竟民间一致以书院为最清高之地,以青楼为最下贱之地。他偏生要在青楼的地界上盖书院,可不是要急得老夫子们跳脚?
然而,他还是做到了,背后的事情不必同她多说,她看结果就成了。
“这些,用来给齐儿祈福,再好不过。”
风月怔愣地看着,神色怪异地看了他一眼。
“不用这么感动的。”对上她这眼神。殷戈止挑眉:“朕一时兴起罢了。”
一时兴起吗?风月失笑,靠着马车壁低声道:“陛下果然是痴心地找过我三年。”
嗯?没听懂她为何突然说这句话,殷戈止满眼疑惑。风月却笑得开心,捏了他的衣襟。将人扯过来就是一吻。
很久之前,她曾腹诽过,说三年前殷戈止睡过的女人都能组第二个梦回楼了,还指望他会痴心地找谁三年?不如指望梦回楼有一日能变成学堂。
梦回楼这样的地方。要变成学堂是不可能的事情。可这人,竟然当真做了这样的事,恰好敲在她心口,清脆地一声响。
当事人茫然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却拉着他往马车里一滚,舔着嘴唇媚人入骨地笑:“陛下,玩吗?十两银子一夜,看您长得好看。给您打个八折吧。”
(正文完)
因为大概是要写完啦所以在边写边看前面的还有什么要补充的_(:зゝ∠)_写得有点少。想发糖吧又不一定能扛过审核/(ㄒoㄒ)/~~所以所以,下一更18点番外啦啦啦


曾记否 第205章 番外之师父的教诲

天下七分,群雄并起。在吴、魏、?三国联手击败宋国之后,形势大变,宋国接连败于楚、秦。宋收兵反守国土,却被赵趁虚而入,两国掀起一场大战,其余国家纷纷作壁上观。
魏国就在这个时候发展起来,新帝登基不过一年,朝中风气清正。百姓安居乐业。
然而魏孝帝并没有满足,自己国家是安定着呢,旁边吴?二国不是还虎视眈眈么?
于是。他一转手,将叶御卿给他送来的米粮统统还给了?国,还附赠亲笔书信。洋洋洒洒一大篇,总结下来也就一个意思——吴国心怀叵测啊,这个时候敲诈你?国的粮食。拿来做我魏国的人情,魏国不打算买账!魏国同?国才是同仇敌忾的好兄弟,粮食我替你们拿回来了,你们收好,莫要再上吴国的当了!
国国主收到粮食和信,本来心口堵着的对魏国的一口气瞬间没了,愧疚之下,大手一挥:前头运来的、已经到了?国国都的几千石粮食我们收下了,后头的就不必送来了!魏国的诚意咱们都看见了,对吴国,咱们心照不宣!
所以,魏孝帝就用这几千石的粮食,消了与?国之间的嫌隙,还告了吴国一个恶状。
叶御卿对此事茫然不知,吴国老皇帝病逝之后。他登基,很是顺手地继续指点江山,想增进与?国的友好关系。然而,?国反应冷淡,倒是与魏国的贸易来往更加频繁。
“凭什么?”他问何愁:“?国人是不是傻?不跟大吴合作,去跟那羸弱不堪的魏国同盟?”
何愁淡笑着沉默。
一看她这压根没有光亮的眼睛,叶御卿更是烦躁,挥手就让冯闯出去打听消息。
结果,别的消息没打听到,倒是听见个更气人的——魏国皇后又有身孕了!
怎么生个没完的?!叶御卿快气死了,召集吴国将领开了个紧急会议,会议主题就是——现在还不灭魏国,魏国小皇子小公主都该满街跑了!殷戈止的孩子多了,这国就更难灭了!
说吧,你们谁挂帅!
安世冲和徐怀祖都还在兴致勃勃地选贺礼呢。冷不防听见这么个消息,脸都绿了。
叶御卿眼角一扫,看着他俩道:“你二人如今在我吴国军中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了,安统领稳重,徐都尉有胆识,你二人挂帅,朕最为放心。”
让他们挂帅,去打自己师父的国家吗?徐怀祖当即变了脸色,安世冲倒还能镇定,一把按住旁边这想说话的人,起身拱手:“臣等遵旨。”
叶御卿此人,向来是表面看着好说话。心思甚为复杂。自从错信了殷戈止之后,他处置了不少对他有异心的人,吴国之中人心惶惶,谁都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怀疑和被清除的对象。而今这样安排,恐怕是怀疑到他们头上来了。
行了礼,安世冲拉着徐怀祖就退了出去,走到没人的地方,徐怀祖皱眉就问:“你拦着我做什么?这仗我不想打!”
看了看四周,安世冲才开口道:“你要是当场反对。徐将军府和我安国侯府都不会有好下场。新帝是什么样的人,还要我告诉你吗?”
心里一紧,徐怀祖皱眉:“可……一边是家国。一边是师父,背叛家国是不忠,当真倒戈对付自己的师父是不孝。不忠和不孝。你能怎么选?”
安世冲也很为难,真要在战场上遇见师父,他们哪里下得去手?可要是不去……那陛下就该下手了。
如今吴国内的形势。武将方面就他二人最为出挑,陛下不得不倚重。可倚重之前,陛下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值得信任。要是不值得,那陛下便不会再将大权放在他们手里,也不会任由两家的势力继续扩张。
怎么办?
思绪混乱之间,安世冲眼睛倏地一亮:“怀祖。你记得师父给的秘籍么?”
秘籍?徐怀祖点头:“临走时候给的那一本吧?我都练会了。”
“最后那一页,是不是还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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