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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甚慰-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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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还发了初华画像,传往天山附近的各处城池及西域各国,能提供线索的人,赏金一万。属官们曾提出异议,说此举无异大海捞针,且元煜刚破匈奴,这般举动,只怕会让西域各国认为他在发号施令。
  但是元煜没有退步,仍然我行我素。
  田彬的消息传来之时,元煜正在巡城,接到传书,立刻出发,彻夜赶往车师。
  车师距离宜禾不远,是一座商业繁荣的城池。自从匈奴被元煜攻灭之后,西域人心惶惶。车师国王却十分看得开,向宜禾提供粮食,主动示好。田彬到此追查初华的踪迹,城中的官吏亦不敢慢待,全力配合。
  “小人按殿下的吩咐,在各处人市查问近来曾在匈奴一带收购人口的人贩,听闻此人曾经收得一个中原女子。小人追踪而来,在这城中。”牢房前,田彬对元煜道。
  元煜颔首,道,“你们问了么,他说了什么?”
  田彬道,“我们捉到他的时候,他喝得烂醉如泥,不久前才醒来。他说,他那个中原女子的确是匈奴收来的,不过是别人转手给他的,从何而来,他不知道。”说罢,又道,“我也问过别的知情者,此人确实是个专做二道买卖的人贩子,应该没有撒谎。”
  元煜沉着脸,亲自去审问。
  牢房里,臭气熏人,一人缩在角落,看到有人来,更加害怕,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
  “他说,他什么也没做,凭什么抓他。”译人在一旁道。
  元煜让狱卒把牢房的门打开,走进去。
  只见那人中等身材,面色黑黄,身上的衣服也有几分体面,只是进了牢里尽是脏污。
  元煜站在他面前,拿出初华的画像,问,“你卖掉的那个中原女子,是这个么?”
  译人把他的话译了一遍,那人看着画像,左看右看,皱皱眉,答了一句。
  “他说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译人道,“那女子十六七岁,到他手中的时候,已经快死了。”
  元煜的心猛然揪起,道,“她现在在何处?!”
  那人吓了一跳,看着元煜和他身后的人,知道他们定然来头不小。
  心中不禁打鼓,他以贩奴为生,在他手下卖出去的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没想到,如今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平常的生意,竟然引来了祸事!牙一咬,他想着要是承认了,说不定自己辛苦挣来的钱会被罚没,不如不认,这里是车师的地盘,这些中原人不能拿他怎么样。
  想着,他突然大吵大嚷起来,语气凶横。
  “他说,他刚才酒没醒,听糊涂了。”译人连忙道,“他说他从来没卖过什么中原女人,还说……还说他的舅舅是车师国的守城官,他姨母是宰相最宠爱的姬妾,要是不放了他,他就让你们好看……”
  元煜面无表情,突然,“锵”地拔出剑来,田彬来不及阻止,已经劈了下去。
  宝剑嵌入石壁,离那人的脸不过毫厘之距,他吓得面如土色,身体筛糠一样发抖。须臾,大哭起来,嘴里嚷着什么。
  译人尴尬地说:“他说他救了那女人一命,是个大好人,只不过贪了点财……”
  “她在何处?!”元煜揪起那人的衣领,面色铁青地吼道。
  译人从那人支吾的声音中分辨出一个地名,“是……乌孙!”
  *****
  初华觉得自己的处境真是变幻多端。
  从前从百戏班牵扯到齐王,到皇宫,再到中山国,已经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而现在,她一夜之间变成奴隶,又突然从一个随时准备逃跑的奴隶变成一个被人伺候的贵人……她觉得,要是将来拿自己的经历给孩子讲故事,他们大概会认为这都是编的。
  虽然她一直对安色伽没有什么好感,但是遇到他的时候,初华还是觉得看到了一线希望。
  安色伽不但把她带出了伎馆,还告诉她,元煜已经攻灭了匈奴,如今,从朔北到天山以南,全都在元煜的掌控之下。
  终于听到了元煜的消息,初华又高兴又激动,还有些急切,“他不知道我在这里,有没有在四处找我?”
  “这个么,”安色伽淡淡道,“我不曾听说。”
  初华的脸上有些失望之色,没多久,心中又转过弯来,这里离得远,或许消息还传不到。想着,她讨好地对安色伽说,“安公子,我想写信给朔北王,你能替我传信么?”
  “在下自当效劳。”安色伽微笑道,“不过,夏女郎须得随在下去疏勒国一趟。”
  初华讶然:“为何?”
  安色伽无奈道,“你忘了?你打的那个人是千夫长,这姑墨城你是不能待的。我有急事要赶回疏勒国,你当然要跟着我才好。”
  初华知道自己现在麻烦着别人,不好提这个提那个的,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道,“其实,安公子也不必带我去疏勒国,我去找一队去中原的商旅,或者找个向导给我,我自己回去也可以。”
  “不行。”安色伽断然道,“这大漠足有千里,遇上恶劣的天气,就算是经验老道的商旅和向导也不能全然幸免,我救了你,就要对你负责。”说罢,他脸上露出和善的神气,道,“对付匈奴的时候,我与朔北王乃是同盟,你应该相信我才是。”
  初华被他堵回来,思索一番,觉得他的话倒是没错的,终于答应下来。
  *****
  第二日清晨,安色伽的驼队便启程,往疏勒国而去。
  从姑墨到疏勒,路程并不算长。不过中间隔着荒漠,安色伽听说了初华曾经生过大病,有意让驼队走得慢些。
  初华先前走大漠的时候,正浑浑噩噩地生着病,只记得每日又热又干,好像要被烤死了似的。或许那记忆太糟糕,现在,她戴着帷帽坐在骆驼上,竟觉得还挺舒服的。撩开纱帘向四周张望,只见地上都是金黄的沙丘,无边无际,与头顶纯净的湛蓝相衬托,艳丽耀眼。
  初华好奇十分,这里望望那里望望,还在从人的教导下骑着骆驼奔跑起来,清亮的笑声撒了一路。安色伽望着那个兴奋的身影,唇角不禁露出微笑,忽然觉得那身西域女子的长袍穿在她的身上,也十分好看。
  沙漠里的风时有时无,平静时,死寂一片;起来时,却是遮天蔽日。午后,驼队在大风中走了整整两个时辰,到晚上歇宿的时候,才停下来。
  驼队里的人对沙漠十分了解,宿营的地方有水源,地上长满了骆驼刺,骆驼们嚼得欢快。
  从人们搭起帐篷,用驼粪和骆驼刺烧起了篝火。
  安色伽走过来,递给初华一块饼和一只杯子,道,“吃吧。”
  初华谢了一声,接过来。
  饼很香,那杯子里的水白白的,喝一口,香浓得很,是奶。
  “骆驼奶。”安色伽莞尔,“好喝么?”
  初华点头。自从落到奴里贩子手里,她只有这两天吃上了可口的食物,这一点,的确要感谢安色伽。
  不过,她对安色伽,还是无法全然放心,总觉得他的心眼不比元煜少。而在以前,她也因为这样对元煜防备有加。虽然她现在觉得元煜耍心眼很有趣,但是安色伽不是元煜,她没法全心信任一个不熟悉的人。
  这时,不远处传来从人们的欢笑声,有人拿出了随身带着的乐器,一边弹着一边唱起歌来,在宁静的夜晚里,抒情而悠扬,十分好听。
  “他们在唱什么?”初华好奇地问。
  “在歌颂女子。”安色伽微笑道。
  “女子?”
  “是啊,”安色伽看着她,褐色的眼睛映着火光,闪闪发亮,“歌颂一个夜莺般的女子,她有动听的声音,和一双漂亮的黑眼睛。”
  他的声音低低的,吟诗一样,初华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低头喝骆驼奶。
  “夏女郎觉得不好听?”安色伽问。
  “好听……”初华回答着,道,“你还是叫我夏公子吧。”
  安色伽眨眨眼:“为什么?”
  “顺耳。”
  他没说话,却笑起来,火光里,眉宇深邃。
  “你笑什么?”初华问。
  “我笑朔北王。”他脱掉外面大氅,里面漂亮柔软的丝绸衣服领口低低,露出一片健壮的胸膛,“他喜欢你,却拿你当男人使唤,让别人叫你夏公子。”
  安色伽说着,靠在身后的行囊上,姿态优雅,“你叫初华对么,我们疏勒国的男子对女人可从不这样,女人天生应当受到宠爱,吃最好的食物,穿最美的衣服,住在花园里,决不让她们遇到半点危险。”
  初华愣了愣,不满地瞪起眼睛。
  他竟敢说元煜的坏话!
  当然,他说得很动听……
  但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初华打心里气不过。
  “他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初华反驳道,“他对我很好的!”
  “哦?”安色伽莞尔,“好到让你坠河么?”
  “你……”初华气得脸色发白,这个人真讨厌!正想着如何反驳,忽然脑子一转,觉得这个人诡计多端的,说不定是要故意激她,想捉弄她。
  “我的信,安公子送出去了么?”初华冷冷道。
  安色伽一讶,没想到这小女子方才还气鼓鼓的,居然忽然就跳了话题。
  “当然送出去了,我怎会食言?”他笑意不改。
  “那么多谢,我去歇息了。”初华站起身来,对他一礼,径自走了开去。
  安色伽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扬着眉,缓缓喝一口酒。
  真的生气了?他心里不禁觉得好笑,真是一只暴躁而率直的夜莺。
  至于信么……
  他回到帐中的时候,从身上掏出一张纸,上面落满了初华的笔迹,言辞真切,面上,写着“元煜亲启”四字。
  安色伽神色平静,未几,将那张纸凑到火上。火苗舔上,蔓延开去,安色伽松手,那张纸变作一团火,坠落在地上,少顷,变作死灰。
  抱歉呢。安色伽拍拍手,毫无愧疚。小夜莺,我不打算让朔北王再见到你。
  


☆、第62章 金屋

  夜幕上;新月如钩。
  疏勒的王宫里;灯火通明;疏勒王躺在床上,咳个不停。
  仆人们轮番伺候着;大臣们在外间面面相觑;神色不定。
  “父王不能见客;诸位爱卿请回吧。”王子沙苏走出来;对大臣们说。
  大臣们知道疏勒王的病势沉重,听得这话,也只得应下。
  一位大臣道:“国中已经积压了许多事务,需要大王过目;不知……”
  “大王卧病不起,已无法处理政务。”这时;王后走出来,缓缓道,“王子是疏勒国的储君,按照国法,国王不能理政,应由储君接管。”
  “但立储和监国都必须国王亲自下令才能生效,”一名大臣道,“我以为,还是应该由宰相组阁接管政务。”
  王后脸色一变,看着他,厉声道,“居力,你这话是何意!沙苏是疏勒国唯一的王子,莫非储君还能是别人?”
  “王后息怒。”居力坦然道,“国王如果希望王子接手政务,自然会下令。没有国王的命令,就照律法办事,这一向是疏勒国的规矩。”说罢,向王后一礼,走了出去。
  王后和沙苏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其余大臣见得这般情形,也不多逗留,纷纷告退。
  “岂有此理!”案上的杯盏被愤怒的沙苏用力一扫,乒乒乓乓地摔在地上,“我要是继位,一定要把他们都杀了!”
  旁边的侍女被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出。
  王后让旁人都退下,冷冷道,“你发火有什么用,这些大臣,早就被安色伽用钱买通了!”
  “钱!钱!”沙苏瞪圆了眼,“安色伽他算得什么东西!他再有钱也不过是个贵族,连吻我的脚趾头都不配!”说罢,恨恨道,“我明天就带人去把他的家抄了,把他的财产都收到国库里来!”
  “小声些!”王后瞪他一眼,道,“我听说,他从姑墨回来了。”
  “回来又怎样。”沙苏气哼哼地扭开头。
  “想远些。”王后无奈地说,“他为什么去姑墨,嗯?姑墨有铁,他要是得到了铁,就能造兵器,就能造反,知道么!”
  沙苏一愣,有些慌,“那……那怎么办?我明日就去把他抓起来!”
  “不行。”王后断然道,“安色伽在国内很得人心,你要是贸然除了他,反对你的人会更多。”
  “那……”
  “所以,我不是给你娶了鄯善公主么?”王后露出笑意,道,“听说,鄯善王也一直垂涎姑墨,他送公主来到的时候,大军也会随之而来。安色伽不是想要铁么,到时候一半姑墨是你的,另一半在鄯善王手上,他找谁要去?”
  沙苏听得这话,眼睛放光。想到鄯善公主,不禁垂涎,“听说鄯善公主,可是西域的第一美人……”
  话没说完,却被王后拧了一下耳朵,皱眉道,“你可别想着什么美人不美人的,别忘了,母亲让你娶她,是为了得到鄯善王的支持!”
  沙苏连忙应下,脸上尽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
  元煜曾经告诉过初华,安色伽是一个很有钱的人。初华曾经不以为然,觉得再有钱也是个商人,她可是见过各种各样的王宫呢。
  但住进房子里,她觉得有些晃眼。这里的屋子虽然也像姑墨那样用土石垒起,可是却精细得多,外面抹着一层厚厚的白垩,细腻光滑,上面用漂亮的颜色画满了各式各样的花鸟和流云;优雅修长柱子上,镶嵌着漂亮的铜花片,树枝一样延展向上,金灿灿的;而地面的石板则打磨得光可鉴人,能清楚地看到石头颜色拼起的图案。
  各处的门都是圆拱形,垂着漂亮的琉璃珠子,透着光,亮晶晶的,一间一间连作回廊,看着相似,却又各自陈设不同。有的铺着西域式样的丝毯和案席,当是会客之所;有的摆着各式漂亮的金银器和精巧的刀剑,当是收藏之所;有的摆设着舒适的绣榻和中原样式的屏风,当是休憩之所……初华走着,好像逛迷宫一样,光是摆设各种精巧物件的地方,已经看到了五六处,而她经过一处淌着温汤的浴池之后,发现自己来到了一间穹顶的大房子里。
  它四面都是金色柱子格开的拱门,垂着柔软的轻纱,正中,是一张大大的床,用厚厚的锦褥堆叠而成,足有几尺高。看着厚实而柔软,让人有忍不住往上面躺一躺的**。风轻轻吹来,四周的轻纱透着柔和的天光,像水一样漾动,初华忽而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
  她走出去,倏而睁大眼睛。外面竟是一个是漂亮的大花园,蔷薇在花架上爬得满满,还有蔷薇,围绕在卧室的四周,睡在那床上,简直就像睡在花海中一样。
  饶是再心存偏见,初华看着这美妙的景致,也有几分陶醉,那么多的花,怎么也看不够……
  “喜欢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初华回头,见安色伽走过来。他换了一身衣服,深蓝绣金的丝袍裹在健壮的身体上,精神抖擞又贵气十足。
  初华还记着昨晚的仇,不想让他太长脸,轻哼一声,道,“过得去。”
  安色伽扬眉,微笑,“如此,那只好委屈夏公子在这间还过得去的屋子里住几天。”
  这间屋子里?初华愣了愣,不禁心动,“哪间?”
  “这里只有一间屋子。”安色伽不紧不慢道。
  初华愣了一会神,才回味过来,他的意思是,这花痴一般的卧室,连着刚才一路看过来的那些各种各样的去处,都是一间屋子。
  看着她睁大眼睛的样子,安色伽有些自得,道,“我要出去一趟,回头再来看你。”说罢,对她一笑,悠然离去。
  屋宅的门外,一辆华贵的马车已经备好,几十侍从骑马佩刀护在四周,威风凛凛。
  “主人,”管事过来低声道,“大宅那边方才来问,今夜要哪位姬妾过来伺候?”
  “谁也不要。”安色伽淡淡道,片刻,轻咳一声,“另外,别告诉夏公子还有什么大宅什么姬妾,知道么?”
  管事了然一笑,对安色伽行个礼,“遵命。”
  *****
  疏勒城外,河水碧绿,大片的胡杨林生长延绵,水草丰茂,广阔的大地那一头,屹立着常年封冻的雪山。
  安色伽带着刀和弓箭,却没有去追赶野兽,一路纵马,没多久,在胡杨林里看到了等候在此的居力。
  “王后为王子求娶鄯善公主,鄯善王同意了,并且会亲自把公主送来。”居力坐在帐子里,一边慢慢地煮着茶,一边对安色伽道,“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到半路上了。”
  “这么快。”安色伽神色无波,接过居力的茶,道,“带了兵马么?”
  “据说有四万。”居力意味深长,“来者不善啊。”
  “四万。”安色伽沉吟,片刻,不置可否地笑笑,道,“来杀我还是来灭疏勒国?”
  “应该是冲着姑墨去的。”居力道,“去年鄯善王向姑墨要铁器,姑墨王没有答应,他一直怀恨在心。姑墨富庶,疏勒国也垂涎已久,两国借着婚姻联合,各取所需。”
  安色伽听着,微微颔首。
  居力叹口气,道,“国王的日子不多了,据说已经很难咽下食物。你前阵子打胜仗回来,他高兴了好一阵,现在又越来越沉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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