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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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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三天过去了; 北直隶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大军已经筛了一遍又一遍,可除了年处仁那一个漏洞,其他地方真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任重已经开始炮制年处仁的“罪证”,那十几个士子都还吊着命,等着恰当的时机上诉。
而陇西那些世家却已经坐不住了,八月十三,赵秉安出考场的当夜,凌家就再提联姻之事。
河北大名府正五品同知凌兆之嫡女,年方九岁,比十一稍幼一龄,其父凌兆与凌家嫡支尚还未出五服,这应该是凌家能提供的最佳人选了。
不过,赵秉安早早的就把凌家算在了棋盘里,又怎么会让十一结这样一门将来注定会左右为难的婚事。
何家的消息“灵通”,他们火速推出的人选比凌家更甚一筹。真定知府何维斌的嫡次女,身份上比凌家女高两阶都不止。
其实对于凌家不声不响就跟永安侯府混一块,何家是颇有微词的。明明说好了他们关凌何三家同心协力,共守陇西呢。结果凌家这是不动声色就要撇开他们往京城蹦了?科场中的案子何家人也牵扯其中,但因为官阶不够,所以被排斥在高台之外,可当日赵秉安与诸位高官之间的眉眼官司,他们何家人又不瞎,事后自然会去打听的。
一打听,结果就出事了。何家不是傻子,这桩联姻处处透着诡异,永安侯府庶出那一房是什么货色,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七八年前,那赵怀珉还是他们下手挤走的,不看在老永安侯军威甚重的面上,他们能扒赵四一层皮。
凌家一向心高气傲,处处标榜世家风范,此次怎会舍下脸皮结这么一桩婚事,明摆着这里面有鬼嘛。
作为老牌士族,在北直隶这一亩三分地上,鲜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何家的,加上赵秉安私底下推波助澜,所以很快何家就查到了凌家投效东宫的事实,介绍人就是永安侯府,据传这两家已经订立盟约,联姻不过是表面的幌子而已。
何家是既怒且慌,原本五大世家中何家势力就垫底,说是一起玩,但关凌两家从不拿他们当自己人。历来,关家嫡支都只和凌家嫡支通婚,轮到他们何家的时候,不是旁支就是分家。
每次陇西有大变动,凌家得到的消息永远比他们早,等到抢地盘的时候,那就更不用说了,陇西上层高官他们何家连一层油水都刮不到,出苦力的地方倒是都塞他们去,不就是欺负他们何家没出过阁老,在京中没有根基吗。这次何家也豁出去了,关凌两家不带他们玩,他们就自己找路子,反正永安侯府又不蠢,谁给的条件好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凌家也是懵的,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何家会出来横插一杠子,还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来,简直是职业拖后腿。
永安侯府剩下的未婚嫡系子孙就赵秉宱一个,其他人的联姻不具备结两姓之好的资格。凌何两家就盯准了这个小胖子,谁也不肯让步。
关家作为老大哥,自然不能看着两个小弟内讧啊。本土的关家势力直接与赵秉安接触,推出了一个三方都勉强同意的人选。
承宣布政使司衙门正五品佥事,关北师,其外家是凌家三代以内旁系,岳家是何家未出五服的直系,身上还挂着一个中顺大夫的虚衔,算是不高不低正合适。他膝下有三子两女,长女是嫡出,比十一大两岁,现在正陪着其长兄在京都姨母家应试。
赵秉安先前并不满意这桩婚事,谁家未婚女郎会跋山涉水到千里之外的京城去陪考,这里面恐怕故事多着呢,不是关家内宅不宁,就是两家有意结亲。现在拿这样的人选来搪塞十一,当他永安侯府是什么阿猫阿狗随意打发吗,这关家未免把自己的脸面看得太大了。
后来还是邵家人出面,解释了其中缘由。关北师原配夫人早年病逝,留下一堆儿女无人照料。这些年关府老太太也上了年龄,竟有些痴障之症。这种情况下,关府几位少爷小姐的婚配便成了难事,总不能让关北师一介大老爷们出去咂摸结亲人选吧。而且,丧母长女这个名头到底不好听,背上这样的名声,关家女郎在河北哪还能找到门当户对的亲事,无奈就只能托付给京城的小姨子了。
之所以不送去京都关宅,也不过是“亲疏远近”一词罢了。小女孩,跟着姨母,怎么也比跟着关系淡漠的族嫂族婶强。
当然,如果赵秉安应下这门婚事,那关家那位小女郎还是要回关家大宅备嫁的。
从各方面考虑,这确实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但赵秉安心里总不得劲儿,他总想,十一若是突然长大就好了,他可以问问这孩子,想娶什么样的女郎做妻子,而不是略过本人的意愿直接替他拿主意。
一方面,赵秉安需要这桩联姻来稳住凌何两家,另一方面,十一的身份将来未必能碰上这么好的婚事了。
利益得失摆的很清楚,但赵秉安对着小十一就是张不开这个嘴。这个决定一下,十一的终身就定了,将来就算他再遇到心爱之人,赵秉安也不会给他违约的机会。结亲,结两姓之好,这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利益纠葛,永安侯府绝不会为了十一的喜好而与关凌何这样的世家交恶,以祖父的性子,恐怕以后四房还得供着这儿媳妇。
赵秉安下不了决定,所以一直纠结着,直到他从最后一场的考试中脱身,关凌何三家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
把脑子从那五道经济策论里收回来,赵秉安最终当着三家的面应下了这门婚事,婚书上的名字是十一亲自签的,那一夜,赵秉安第一次给十一讲了联姻的意义,以及他要担负的责任。
自此以后,赵秉宱再不能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他肩上已经有了负担,必须撑起来,赵秉安也不再避讳于他,水榭书阁里单独设了一把小椅子,明的暗的,总是要见识的。
内帘官批卷一般要半月时长,赵秉安却觉得这时间太短了,根本不够用。
赵秉安几乎是圈了整个北直隶,挖地三尺的找,都没寻到那乌头的来源。就像任重当初追查走马街那些人一样,刚刚寻到一些线索便被拦腰斩断。
河北药行里已经掀起了腥风血雨,每天都有无辜的人被抓进布政使司衙门,都是有进无出。考场中那些小吏更是不用说,燕长品什么酷刑都用上了,可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问出来。
“五天了,整整五天,你们就拿这一堆废纸糊弄我!”苏泽衡再精明,他在河北布局的时间也不可能超过孟薛涛,为何,这一个个挖出来的都成了死士,到底还有谁在背后帮他,苏袛铭吗?
满堂大员的脸色都不好看,谁能想到自己麾下藏着那么多细间,其中许多都是自己多年的心腹,现在想来都有些不寒而栗。
“孟公正在与总督府交涉,咱们现在的动静已经有点大了,再往下挖,恐怕,蔡川廷就要出手了……”
“凌家与何家所有的势力都已经撒开了网,可是整个河北官场风平浪静,除了北直隶,其他地方连个浪花都没起。”
“罢了,收拢你们的人,别再往下查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只能徒耗几大世家的实力,赵秉安不想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可是公子,咱们手上还有几个活口……”
“没用的,这些人,哪个畏死了,就凭他们攀咬的名单,你们错抓了多少人!收场吧,这样查下去,恐怕是在给你们自己挖坟。”
河北官场还藏有多少黑幕,谁也料不准,集齐几大世家合力追查,或许能得到些东西,可对于赵秉安来说,那太得不偿失了。
既然那些人愿意潜着,那就让他们潜着吧,等他回京收拾了苏泽衡,看这些人还能做什么妖。
“守备府麾下那些驻军鱼龙混杂,不可轻信,大堂伯可与丰同交接,慢慢用战场雄兵汰换下这些兵痞。至于布政使司的厢军,尽力而为吧。”
赵秉安手里能凑齐一万兵权不假,可皆是一帮乌合之众,分家势力良莠不齐,赵秉安也不敢保证自家有没有被掺入什么沙子,毕竟几大世家都被人插了眼线,以赵府原来的作风,恐怕肚子里藏了几盘小九九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守备府哪还敢有什么异议,没瞧见刚才左参政大人被糊了一脸纸也没敢顶嘴吗,本家这位现在愿意称呼一声“堂伯”,赵大兄弟几个就够诚惶诚恐的了。
北直隶的一切在尽数收场,而京城里老永安侯时隔两月再接到孙子的书信,却差点惊悸过去。
等到侯府里四位老爷齐聚华厦,老爷子甩出信件,一口气还没喘上来。
三爷早早的扶住老爷子,一边拍着后背一边递水。等他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三个兄弟就跟看什么稀罕物一样一直瞅着他。
赵二爷最先恢复过来,他知道三弟的身体以前也亏过,这几年小十调养的好才补上了精元,所以他拉过老三,让他先呼几口气再看这封书信。
三爷莫名其妙,接过信来,只看了一遍,差点心也猝过去。
华厦里一阵慌乱,世子现在虽然还在震撼中,但瞅着老三这情态,赶紧掐人中,随后一口凉茶喷过去才算是让三爷缓了口气。
侯府里算上老侯爷一共是五位顶梁柱,此刻都呆坐在华厦里,默默无言。
“秉安生来就是做大事的人,三弟,好福气!”二爷抹了一把脸,真是满腔的羡慕都说不完。
“对啊,三哥,那可是陇西世家!!!”自家儿子居然可以攀上这样一门婚事,赵四爷真是恨不得跪下来给三哥三嫂磕头,周氏那个倒霉婆娘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把十一交给秉安带,承德关家嫡女,以前那真是想都不敢想啊!
“你给老子闭嘴!丢人败德的混账玩意,瞅瞅你这德行,小十一有你这么个爹才会被人家嫌弃。要不是秉安在,十一哪能有如今这造化!还有你那媳妇,她到底是什么居心,啊,赶在秉安应试的时候把小十一送过去,以后,你们夫妻俩再干出这么没脑子的事,就给老子该滚哪滚哪去……”老爷子膝下五子,最不待见的就是四爷,听见他敢出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搁往常,四爷早缩回去了,不过今儿不同,他手脚麻利的给三哥沏茶倒水,老爷子骂的唾沫星儿横飞,他都仰着笑脸往上贴。
第163章 解元
“关家的婚事虽已定下,但近期内先不忙着操持。眼下河北的变动最重要; 等秉安完全脱身; 老夫就联合武勋参那苏老儿一本。哼; 他倒是够狠; 拿徒弟给自家儿子当枪使,算盘打的也够精的。”
“苏泽衡那个小兔崽子比他老子更不要脸,科场投毒这么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他是真拿咱们永安侯府没当回事啊!”
老侯爷缓过一口气之后,又开始对苏家破口大骂。他是真的心有余悸,哪怕差那么一点点,自家孙子说不定就殒在河北了。幸好; 秉安和他五叔一样有本事; 次次都能化险为夷。
“是儿子疏忽了; 秉安临行之前就提醒过让儿子注意苏二,可惜大理寺的人手,行事太过正统,让他们查暗地那些鬼祟; 还是力有不逮。”赵二爷在光禄寺周遭设了几多哨卡; 按常理说,苏二有什么动作,他都该了如指掌才对,可侄子的遭遇却是隔空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让他整个人都不怎么端的住。
“不怪二哥,谁能想到闷不做声的苏家老二会是这么厉害的人物; 这才几个月,苏家的主事人就换了一茬,要不是咱们留意,谁能想到整个苏府都被他架空了呢……”赵三爷现在满心复杂,他的儿子,在河北几乎是把天捅破了,又自己和稀泥补上了。二十多地方大员,五大陇西世家,他一尚不及弱冠的少年怎就敢揽下这么大的摊子,五弟年少时都没他这么能闹腾。
“依我看,这也没什么,苏府有苏泽衡,咱们府上也有小十啊,就秉安那脑子,谁算计他谁倒霉。”这是四爷心里话,年处仁未去河北之前,在朝上也算一号人物,现在呢,已经是秉安的阶下囚了,更不用说苏阁老的其他弟子了,几乎都被自家侄子给赶尽杀绝了,等他回来,不论是苏大还是苏二,管保都捞不着好。
侯府另三位老爷静默了稍许,还真是找不出话来反驳四爷。
老侯爷一想起自家出类拔萃的孙儿,心里也是宽慰了许多。
“河北的秋闱已无悬念,秉安的婚事得赶紧提上日程。”
大婚之日,将陇西士族献予东宫,这是赵秉安谋划中重要的一环,绝不容有失。
“一直办着呢,现下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届时等着大婚过场,两家传礼即可。”
老侯爷摇摇头,很不满意,“你们那聘礼单子老夫也瞧过了,单薄的很,怎能在满京上下拿的出手。”
四爷咽了口唾沫,他可知道三哥给侄子砸进去多少东西,要是那样都算少,那当初秉宣成婚简直都算是寒酸了。
“邵家说是双礼备嫁,所以儿子也不好多出,恐会被人说道算计儿媳嫁妆。恰好当初祖父祖母留了几箱古物给儿子,拿出去也很长面子了……”
“不成,那都是开国时祖宗刮回来的老物,沾着血腥,不吉利。待会儿,你们几个随老夫一起去开祖库,挑几件御赐之物,送去邵家见礼。老夫倒是记得,孝宗初年侯府得过一件上贡的凰凤盘纱霓彩裙,有水火不侵,夜光流华的奇能,摆出来,也让那些世家也开开眼!”
那可是永安侯府的镇府之宝,老爷子这么轻描淡写的送出去,是不是脑子糊涂了!
第三代永安侯曾奉命清剿云南彝族叛乱,十万大军压境,苗疆的寨子不知被他屠了多少,这件奇珍也是在那时发现的。苗女绣神针,巧物夺天工。这条刚完成的凤裙作为战利品被第三代永安侯献进了宫。那在当时的后宫里可是引起了腥风血雨,无数宫妃为争夺这一极具象征意义的奇珍花样百出。
当时孝宗元皇后薨逝不满周年,正值悲痛之情最浓烈的时候,一再被人在伤口上撒盐,孝宗再仁慈那也受不了啊。
谁造的孽谁吃苦果,孝宗是个讲道理的皇帝,所以他用罪魁祸首,第三代永安侯填了坑。
有功之臣该赏,孝宗御口一开,赏了永安侯府一次请求赐婚的机会,这条凤裙便成了赐婚的喜服。御赐之物,规制都是死的,不能擅改半分,否则便是大不敬。可这条裙子是叛族用来封后用的,规制相当于大朔亲王王妃,永安侯诰命夫人都受不起,更别提从二品的世子夫人了。
除非圣上有意下降超一品大长公主,否则,当时的永安侯世子只能打光棍,因为他找不到一个可以穿得上喜服的媳妇。
逼到最后,第三代永安侯夫人领着自家年过弱冠都尚未成亲的嫡长子到咸福殿哭诉,软磨硬泡,让当时的太后开口,经宫中尚衣监改了这件凤裙的规制,好歹没让永安侯府嫡支一脉绝嗣。
据传,因为当年永安侯府大婚,京都西城十街九道所有衣坊的老板都被逼歇业回乡,因为京中贵女独求那款绣不出来的凤纱,打折了他们的双手也都做不出来啊。
这件稀世奇珍也只露过那一面,随后便被历代永安侯封存,因为实在是太招人恨了!
“爹,这恐怕不合适吧,御赐之物岂能转赠。再说,秉安前头那么多兄长都没有这个资格,他……”
老侯爷懒得听三子聒噪,一个白眼斜过去,就让这个怂包儿子闭了嘴。
“老夫的孙子能让孟家人屈膝,区区一件凤裙,有什么受不起的!再说了,邵家又不会昧下那东西,不还是得穿回来吗,一个个的,府上是短你们吃短你们喝了,不过一件衣衫,拿出去给秉安做做面子怎么了!”
这话就扎心了,那可不只是一件衣裳,那是只能传与长房的宗器。等将来侯府分家,田土、店铺、字画都能分,但历代御赐之物,那是想都不要想。老爷子偏偏把这镇宅之宝留给了小十,其中的意思耐人寻味啊。
“三弟多虑了,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物件,搏搏小儿女的欢心罢了,若是秉宣他们这些做兄长的因为这点事就心存芥蒂,那才该让咱们着恼呢。”这番话要是二爷说的倒没什么,可眼下说这番话的人却是一直隐隐敌对三房的世子,让屋里的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尤其三爷,他都多久没听大哥这么好声好气的说过话了。
世子真的想通了吗,未必,但他是真的被小侄子雷厉风行的手段给吓着了。河北总督蔡川廷,河北布政使孟薛涛,这些都是可以左右朝局的人物,到头来都斗不过秉安,那他肯定更不行了。
勋贵之家,世子可立不可废,赵怀珩现在打定主意死守着他的位子,只要他不犯事,老爷子也拿他没办法,大家就维持现状熬着吧。
二爷抿了抿唇,打心眼里瞧不起世子,一封信就把胆子吓破了,能顶什么事。
老侯爷已经不在意世子心里想什么了,他老人家高高兴兴的开了祖库,随后派了一百铁卫大张旗鼓的将凤裙押送去了邵府。
京中得知这个消息的老牌勋贵无不扒开窗子,看着日头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老永安侯那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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