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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幼子的从容人生-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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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帝手中,他们本以为是这样的,但是……
“朕没有玉玺,无法下诏,而且,朕,不会给你们留下任何手书!”他再不济也是皇帝,宁死也不会向这些窃国之辈屈服。
盛元澈是恨亚父狠心,背弃了他们师生之情,但若要让他助眼前这些人害他,那是万万不能的。虚弱的皇帝阖上眼,回忆着他这短暂一生中所有的酸甜苦辣,他想着,确实到了自己该走的时候了。
政和帝的一句话让曾似道为首的官员大惊失色,他们本就是破釜沉舟才行此险招,如今却连最后一成希望都落了空,这使得所有人都赤红了眼,他们举刀上前,逼迫少帝留下血书,他们可以死,但士族,不能亡。
董臻瞧着自乱阵脚的叛军阵营,手中的军令迟迟不发,陆苻斜睨了他一眼,手掌悄悄地攀上剑柄。
而就在此时,让所有人倒抽冷气的一幕在这不详之地上演,久病难返的政和帝盛元澈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一头撞上了曾似道手中的刀刃,霎时间,血涌如柱!
外廷刀剑轰鸣,厮杀声不绝于耳,而就在此时,在西宫,赵秉安漠视着脚边的孟薛涛,无所谓的洒掉了案几上那残余的半盏藤枯酒。这个时辰,北直隶的大军应已长驱北上,与青州开战,也不知,他的话长鸣是否听进去了,希望那孩子千万不要逞能上阵厮杀去啊。
“你,你们……”
孟薛涛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太后居然私通太师对勤王之师下毒手,要知道,这个糊涂种子,她可也是孟家的一员呐!
“十万厢军,老部堂藏得够深的,可惜了漠北军团那好大一份家业,最后竟不想全落在了孟璋这个小人手里,啧啧,端得是好本事啊。”
毒酒的效果立竿见影,孟薛涛饮下这一小会儿,五脏六腑就如火焚蚁噬,整个人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已是将死未死了。
孟氏面如金纸,哆哆嗦嗦地放下酒壶,之后扣着案几下的匕首强装镇定。
“你要的哀家都给你了,按照约定,该把元恪还给哀家了吧。”
“唉……”赵秉安短吁一口,站在这回音空荡的西宫内,竟是一点也不想被外面那些人惊扰。
他现在渐渐已经习惯了,把满腹心事都付与风听。
“元恪在养蜂夹道里不闻世事不是挺好的吗,娘娘执意逼他出来,日后又让他如何自处呢?”
“哀家不管这些,是你亲口答应的,只要哀家把孟薛涛诱入宫中,你就把元恪放出来,怎么,如今人已经杀了,你却想赖脏吗?!”孟氏情绪剧烈,她紧盯着太师的一举一动,掌下就快把匕首露出来了。
赵秉安觑了那狼狈的身影一眼,摇了摇头。
“黎明时分,禁军就会赶往上林苑接人,但庐陵王身为罪臣,不能再窃居毓庆殿,这内廷也无他容身之处。”
“你们只能见一面,一面过后,元恪就得出藩沉都,皇陵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赵秉安对孟氏许下的诺言只囊括元恪的性命,他能如此轻易的放人出京,也是因为朝阳门那边胜负已分,他对接下来的局势十拿九稳,否则,上林苑禁军接到的就不是放人的命令了。
“不!我们母子誓不分离,要么你把哀家一起发配沉都,要么就把元恪留在京城,哪怕是关在宗人府里,好歹也让我们母子离得近些,好让哀家能时时知道他的消息……”
孟氏几乎是放下所有尊严来恳求,她如今自绝于家族,孟希来在江南得了赵凤举的婚书之后,后族诸爵府就与宫中断绝了往来,要不然,她不至于用二叔祖的命来换元恪的命。远水解不了近渴,青州十万厢军,她看不见摸不着,但眼下幼子的安危却是迫在眉睫。
“娘娘糊涂了,庐陵王身为废皇储,身份本就尴尬,您苦留他在身边才是真的害他,您总不希望有朝一日臣迫于新皇的压力不得不解决他这位碍眼的叔父吧。”
赵秉安要不是为了日后的安排,何必费尽心机把元恪藏到沉都去,他那样敏感的身份,杀了才干净。
孟氏被这人幽深的眼眸骇醒,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母子三人早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只不过早前赵秉安在群臣面前力保元恪的一幕让她有了错觉。也是,对元澈他尚能下得去手,况乎一直不为其所喜的恪儿呢
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太后,赵秉安俯下身子,从孟薛涛还未僵硬的怀里摸出半面虎符,这行纹款式倒是像极了孟璋手中的御林兵符,可惜,都是他从别人手里偷来的东西。
孟薛涛此人心机智谋不浅,唯一能拿捏的软肋就是梦园中已故的那两人,尤其孟璋,说是孟薛涛的精神支柱也不为过。他让孟氏谎称有高祖遗书,又着手梦园,把孟璋之死布置的疑雾重重,孟薛涛自诩聪明人,如何能不上钩。
赵秉安今夜之举意在一箭双雕,既荡清京中顽固不化的士族,又能一举攻克青州,以最下的代价平定这场叛乱。为此,他不惜放松了重辉殿的防线,为的就是让那些人觉得有可乘之机。
伴随着外廷的声音渐消,赵秉安愈发不想出去,他回头打量了一眼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心想,苏袛铭他们是不是快要到了。
而实际上,此刻九城戒严,内阁里所有阁老齐聚朝阳门外,差点就要用脑袋来把这宫门磕破了。
当然,董臻不在。
董阁老在政和帝自戕的那一刹那,即如醍醐灌顶,明了了太师的全部用意。
一个弑君之罪,把对变法不利的士族一网打尽,太师这一年来的优柔寡断,竟只是做戏于内阁看得,不,何止内阁,全天下的官员不都被其唬住了吗。谁敢想,太师变法革新的策略竟不是与士族共商,而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举兵尽杀之!
这魄力,让董臻胸怀激荡,却也让他遍体生寒,无它,今日他于朝阳门内为太师鹰爪,来日世子归朝,他董氏一门必不得善终!
可即便如此,董臻仍是手起刀落,直接下了杀无赦的军令。没了董环,他早就无牵无挂,凭一己之身创不世之功,后世史书上他怎么也能捞上一笔,这辈子,值了!
一门之隔,门生子弟惨遭屠戮,顾椿等人可望不可救,哀之,痛之,恨之!
苏袛铭、苟俪旬、卢沛良、邵文熙、黎焕中,木然的听着宫内的杀戮惨呼,这一刻,他们都在心里起誓,有生之年,必不与寒门善罢甘休!
第312章 开创新纪元
内阁几老强忍悲痛,颤颤巍巍地汲过那尸横遍野的广场……
曾似道临死前行的大逆不道之举已经传出宫闱; 如今赵明诚占尽上风; 今夜若不能劝动他; 那这血腥的场面绝不会止步于京城。司礼监与北镇府司的鹰犬已经狼奔而出; 他们门下这些学生纵是死了,其身后的亲族也免不了家破人亡的下场。
行过拱桥,只一眼,苏袛铭就摇摇欲倒,只见那通往太和殿的御阶上摆满了血渍干涸的头颅,他最得意的门生,曾似道就竖在顶顶端; 那张敦厚周正的脸孔上满是见骨的刀口; 不难想象其生前最后一刻遭受了怎样的酷刑。
董臻通身华服纤尘不染; 冷漠的站在高处俯视众生,事到如今,他们之间,或者说寒门与士族之间; 已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寒门几大支柱都在; 政和帝遇刺身亡的消息一经散播,所有湖湘重臣就火速入宫,他们原本以为党魁大人至少能借天时拔得先机,可孰知太师竟对所有人避而不见。感受着四下隐射过来的敌意,这些人都拧紧了眉头,不过事到如今; 寒门除了与董阁老共进退,也无别条路可选。
太师今夜设下的这一局让寒门与士族结下化不开的血仇,若不趁着眼下士族跌入下风之际将其重创,那待日后世家翻过身来,于他们这些人而言便是泼天巨祸!
董臻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辣手无情,直接将事情做绝,一个活口都不留。
顾椿历经四朝,从未像今天这般强烈地想致一个人于死地,他错手甩开邵文熙的搀扶,瘸着腿,忍着痛,一拐一拐的迈向大殿门口。
“哼!”
这轻轻一声鼻息,饱含了悲昂冷冽的杀机,顾椿挪离内阁该站的位置,明晃晃的与其他人将董臻排挤在外。
就连马季,都对寒门今夜的作为十分抵触,杀人不过头点地,纵是神宗最为荒谬之时,也从未这般折辱过朝臣,董臻罪不在杀人,而在诛心!
这般令人发指的残暴已脱离道义能接受的范围,董臻想借曾似道等人的惨死来骇破天下士族的胆子,但他就没想过,以老牌士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刚烈秉性,会不会酿成适得其反的结果,届时,太师又该付出怎样的代价来平息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正当各部重臣忧心忡忡的时候,内廷方向抬出了一尊尸首,赵喜目不斜视的将其搁置在宫道正中,随后“哗啦”一下掀开白布,露出本该坐镇青州的贼首——孟薛涛的真容。
“苏次辅,逆臣曾似道与青州暗中勾连,泄露京畿兵马布防,今夜若非太师运筹帷幄,只怕厢军就要打到宫门口了,您这位户部右侍郎端的是忠君体国啊……”
赵公公一通冷嘲热讽把内阁五老堵得哑口无言,他们入宫之前本就怀疑门下弟子如此仓促的动作与青州有关,毕竟当今天下只有孟薛涛有翻身的资本,但真到了被戳穿的这一刻,他们还是对这些混账恨得咬牙切齿,到底眼光有多浅薄,才会相信区区一州之军可以倒逆乾坤,他们难不成以为太师安插在京畿的二十万大军是摆设吗!
赵喜虽是个阉人,却也瞧不上内阁这班老货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眼前这些人谁不知道曾似道那些乱臣贼子死有余辜,非要这般作态,不过是装腔作势,试图以私情绑架太师而已。
可是太师坐拥天下十三省八十万兵权,为何要听这帮老货聒噪!
不管属不属于士族这一阶级,只要那些人心怀鬼胎,那就当杀!
“孟薛涛既已伏法,那青州之乱是否已平息?”
邵文熙眼神失焦,这遍地首级的震慑于他而言委实是触目惊心,他问这一句,也算是垂死挣扎了。
若青州大败,这庙宇就再无人可牵制太师,政和帝驾崩,名义上的正统只剩下襁褓中尚不满周岁的太子,任谁都不能在一奶娃娃身上看到希望。
“自然,二公子已率黑云大军直攻青州,北郊威成将军也为今夜的突袭准备多日,两军前后夹击,青州唾手可得!”
赵喜斜过眼梢,似是饱含深意地扫过玉阶下骚动的文武百官,他可是知道,暗地里倒向曾似道的余孽且还有不少呢,也就是太师慈悲,不与那等小人计较,若搁在他赵公公身上,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收拾了!
“太师决胜千里,对一切早有安排,只不过,先帝不幸遇难,太师毁甚,对这些乱党的处置只会从重从严,咱家奉劝诸位大人一句,谨言慎行!别在这种时候说不该说的话,否则栽了自己不说,还要连累父族、母族、妻族!今夜,诏狱已经满了,但司礼监的刑牢还空着,各位大人,好生思量吧。”
苏袛铭的脸色忽青忽白,他再没想过有朝一日竟会被个阉庶威胁,赵喜这个狗奴才是真得没把他们这些老家伙看在眼里,而司礼监敢这么堂而皇之的践踏内阁的尊严,看来殿中那位是铁了心要大开杀戒。
其实在苏袛铭看来,曾似道等近千士族哪怕阴谋败露,失手于董臻,也不会被斩尽杀绝,但致命之处就在于,政和帝死了,还是以一种无比惨烈的方式自戕!
少帝与太师这对师徒之间有扶持也有猜忌,即使渐行渐远,但无疑,少帝在太师心中的分量非比寻常,甚至可与世子赵凤举比肩。
所以哪怕少帝的驾崩疑点重重,但满朝上下无一人敢提及,大家都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一节,太师杀曾似道,是泄愤还是灭口,他们不敢深究。
罪名坐实在曾似道身上,曾家九族肯定保不住,但太师对士族的穷追猛打却一定要遏止,为此内阁不得不出面。
只是,在听闻赵长鸣出兵之后,这博大幽深的广场上蓦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明白,孟薛涛一死,青州厢军势必大乱,赵氏二公子打的是必胜之战。
青州就要败了,那士族的气数是不是也要尽了……
对比两江与两广,太师对士族的态度已经很清晰了,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太师不是孱弱的盛皇,十载隐忍布局,只为一朝改天换日,所以哪怕明知会血流成河,背负万世唾骂,也改变不了太师的初衷。
月幽星稀,忽然间刮起一股邪风,在所有人的注目下推开了太和殿那虚掩着的两扇殿门。
大行皇帝的棺椁内务府每年都预备着,但谁也没想到拖了四五年竟在今夜用上了。
灵柩四周遍设烛火,太医院两位老供奉伏低身子跪在一旁,压抑的氛围充斥着里里外外。
而太师呢,他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政和帝那狰狞的伤口。少帝身量纤细,脖颈柔嫩,平时蹭破一点都要许久才能恢复,眼下这又长又深的伤口,得多疼啊……
方才西宫太后只看了一眼便晕死过去,但太师却仿无所觉,不仅处理了伤口,还亲自动手给少帝换上了冕服玉事,随后一人将尸首抱于棺内,合棺之前,上下凝视许久,最后从身上摘下宗族玉牌,本想一分为二,给下辈子留一份念想,但不料手上分寸没拿捏好,刻有太师名讳的玉牌直接四分五裂,碎成一块块散在皇棺中。
清脆的声音让殿外众人咯噔一下,扑簌簌的跪伏,此时,无人敢探究太师的神色,就连顾椿,都被这风雨欲来的架势骇得心惊肉跳。
十年同殿为臣,顾椿等人也能摸到太师三分脾性,此刻的赵秉安根本不可能听进去任何劝诫,甚至,贸贸然的试探会迫使他玉石俱焚。况且,就京中目前的格局,士族已是强弩之末,压根受不住二次打压,只要黑云大军一到,任凭内阁如何尊崇都只能任人揉搓。
大行皇帝盖棺请灵太师都不假于人手,直至卯时天明,太和殿中才算停当妥帖。
而幸存下来满朝文武也就在宫道上与尸首伴了一夜,经此一夜,朝中再无人敢置喙太师的决定,他们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等新皇对士族最后的处置。
士族曾赖以自得的骄傲已被太师无情的碾碎,自今日过后,各州郡大姓几十年内都会夹着尾巴小心度日。
还有,变法大成之日,怕这江山也要改名换姓。
政和十一年末,大朔惠宗驾崩,载新太子恪承大统,史称哀帝。由其玺印敕封孟氏为太皇太后,嫡母姚氏为母后皇太后,帝尚懵懂幼稚,无以言政事,故晋太师赵秉安为摄政王,代掌国祚。
哀帝开元奋武,即办曾氏谋逆大案,京城高门十除其二,南北士林风声鹤唳。太原、阳谷等久坐壁上观的士族终也遭受无妄之灾,摄政王以武平宇内,几乎是把成势的门阀世姓都犁了一遍。自此,士族元气大伤,百年内再无与中枢抗衡的可能。
奋武三年,由兵部尚书董臻进言,赐摄政王魏公国,封邑八万户,赵氏晋身王族。
时年,魏王为其嫡长子赵凤举请封世子,并安排其于京畿大婚。同月,封其侄儿赵长鸣为骠骑大将军,执掌北疆连黑云在内的十六万铁血精锐。
奋武四年,内阁首辅顾椿病逝,董臻得位,寒门直上九霄。
举朝皆知,世子母家娘舅死于董臻之手,二人结怨久矣,更为微妙的是世子一直对魏王对士族的高压政策抱有微词,这也是魏王对长子态度平平,甚至将其常年远黜苏南的原因。
魏王重嫡重长,世子地位本该稳如泰山,可中枢有董臻这位元辅作梗,四公子与五公子又都是天赋异禀、惊才绝艳之辈,世子的处境可说是腹背受敌。
而在这种情况下,中南境六省的人心反倒拧成了一股绳,使得世子即使久离京城,声势仍旧不下于人。
奋武七年,魏王嫡长孙于松州降生,世子终得归朝。
奋武八年,世子妃孟氏为世子纳宗室女莱阳郡主为侧妃,魏王欣然。
在这之后的两年时间内,魏王终将政和新法推行至大朔境内的的每一处乡县,朝廷重编户籍,规划田亩,百姓修养生息,人丁繁茂,盛世之兆已显。
奋武十一年入夏,京都爆发时疫,圣母皇太后染疾暴毙,少帝出痘濒死,魏王为维系国祚传承,再三思虑后决意放出沉都废皇叔,然庐陵王狼子野心,入宫深夜纠结太皇太后寝宫内侍,火焚重辉殿,与置身其中的哀帝、魏王共赴九泉,自此,盛氏最后一缕血脉断尽,社稷终归赵氏。
时年赵凤举在满朝文武的推举下登基称帝,改国号魏,开元泽民。
第313章 番外——“褒奖”
新朝虽是初立,但朝野民间早有预兆; 任谁对赵氏得天下都不敢妄言。一来; 民心向魏; 先王在世之时; 苦官肥民,世所未有,天下黎庶无不感念;二来,盛氏腐朽溃烂积重难返,神惠哀三皇失权,兼之宗室凋零,外戚丛生; 那天授的皇权早就摇摇欲坠; 国祚旁移; 实乃意料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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