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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帝九倾-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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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侍女瞬间呆滞,然后脸色刷白,扑通一声趴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女、女女女皇陛下,万、万万岁……”
  九倾没说话,目光从两个侍女身上掠过,看向桌上的两个菜,一个馒头,看起来已经冷硬,一盘青菜也完全不像是新出锅的,另外一盘,据说是善嫔服侍大管家服侍得好了,所以给另加的菜,是一盘干巴巴的牛肉。
  目光微转,放在桌上的那本书的确是本治国论,只是书页泛黄陈旧,看起来已有了些年代。
  无人说话,周遭真正像是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两个侍女吓得瑟瑟发抖,胥王却似乎很平静,身体跪得很正,目光半垂,盯着地上的某一处,片刻不曾移动。
  九倾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良久,才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身子不断颤抖的两个女子身上,“你们叫什么名字?”
  “奴、奴奴奴婢叫芍药……”
  “奴、奴婢叫牡丹……”
  “牡丹,芍药?”九倾唇角淡挑,“大管家给你们取的名字?”
  两人低着头,身子快缩成了一团,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颤抖了半天,却厅女皇淡淡道:“芍药,去把大管家和府里所有的人都请过来。”
  “是是!奴婢遵、遵旨。”
  芍药腿脚发软,却慌乱地爬起来,匆匆领命而去。
  夜瑾抬脚走进了主屋,在屋子里搬出了一张梨花木做成的椅子,放在阶下。
  九倾目光从椅子上扫过,胥王府里的桌椅家具自然没得说,都是上好的料子,这些年就算胥王如何失势,这些家具也没人敢拿出去卖。
  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九倾淡淡看向留下的侍女:“牡丹,你过来,我们聊聊。”
  牡丹闻言,身子愈发颤抖得厉害,却不敢抗旨,哆哆嗦嗦地跪爬了过来,脑袋几乎埋到了土里。
  “你在这王府里服侍多久了?”
  牡丹声音也颤抖:“回,回陛下,奴奴婢在这里……八、八年了。”
  “卖身进来,还是从宫里被安排过来的?”
  “……卖、卖身……”
  “卖身契在谁的手里?”
  “大、大管家。”


第1668章 幽禁中的胥王府5

  大管家很快就得到消息匆匆赶来,身后喊跟着王府里所有的护院和侍女,以及胥王的母亲,曾经的善嫔。
  “奴、奴才参见女皇陛下,参见帝君大人,不知陛下和帝君驾到,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侍女们都慌慌张张地跪了一地,脑袋垂得低低的,恨不能全部把自己埋进土地里才好。
  九倾目光从眼前乌压压的一群人身上扫过,淡淡开口:“夜瑾,你看出什么来了?”
  夜瑾道:“这个自称奴才的人,是这王府的管家?”
  “是,是,奴才是王府的管家。”大管家连忙应声,“奴才王、王德忠。”
  “这座王府的主子是谁?”
  王德忠一愣,随即惶恐地回道:“回帝君,王府里的主子是胥……胥王……”
  “但是我怎么觉得,大管家才是这王府里的主子?”
  此言一出,王德忠脸色骤然刷白,“奴才不……不是,没……没有……”
  “恶奴欺主,罪不容赦。”夜瑾淡淡开口,直接宣布了他的死罪,“来人,把这个刁奴拖出去杖毙。”
  话音落下,王德忠脸色骤变,“帝君饶命!奴才是冤枉的,奴才对王爷忠心耿耿,从没有过懈怠轻慢之举——”
  “陛下和我亲眼看到的事情,你狡辩不了。”夜瑾冷眼看着他,“作为奴才,身上穿得比主子华贵,吃的比主子精美,把主子的月俸收入自己的腰包,甚至于……”
  语气微顿,夜瑾顾及着胥王的颜面,没把话说得清楚,却仍是淡淡道:“方才你跟这些侍女们玩游戏玩得挺开心的,对吧?”
  此言一出,大管家顿时脸色惨白如雪。
  陛下看到了……那不是也看到他跟善嫔……
  片刻之前还威风八面的大管家,慢慢的,面如死灰。
  两个暗卫现身,直接拖着他往外走,王德忠回过神来,凄厉地大喊:“陛下饶命,奴才该死!陛下,陛下……”
  “既知该死,又为何要求饶?”九倾平静地一句话,顿时让他所有求饶的话尽数卡在喉咙,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侍女们惊惧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身体不自觉地开始颤抖,大气不敢出。
  “府里所有的侍女,全部送进宫里去。”九倾说着,目光轻扫,“包括善嫔在内。”
  送进宫里?
  夜瑾转头看着她,无声无息出现在周遭的暗卫们沉默着。
  九倾起身,语气淡淡:“送去浣衣局,终生不得出。”
  话音落下,侍女们面如死灰,齐齐瘫软在地。
  “臣妾做错了什么?”跪在侍女后面的善嫔抬起头,目光直视着九倾,“臣妾就算如何不好,也是胥王的母亲,胥王曾经做错了事,陛下一言不发把臣妾也贬到此处,如今又是毫无缘由地把臣妾贬到浣衣局,敢问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
  “以前你什么也没做错。”九倾淡道,“胥王做错了事,你这个做母亲的过来陪着儿子,你觉得这是贬?”
  善嫔顿时一窒,脸色僵硬。
  “至于这一次……”九倾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需要朕直接告诉你,你做了什么?”


第1669章 患难看透本性

  气氛凝滞,没有人说话。
  九倾根本没打算要审问什么,来王府走一遭,她心里对所有的事情已都一清二楚。
  胥王被幽禁在王府之中,朝廷每月拨下给他的用度都到了大总管的手里,而王府里所有的下人知道王爷失势,便都冷眼相待,甚至言语奚落。
  大总管在王府里一手遮天,侍女们都想得到好处,善嫔也直接依附了大总管——两人或许是各取所需,但对于胥王这个儿子,善嫔但凡尽过一点作为母亲的责任,九倾都不至于对她冷酷如斯。
  母亲华衣美食,打扮得花枝招展,触犯宫规,跟大总管颠鸾倒凤,而她的儿子吃冷馒头,隔夜剩菜,还要承受低贱的侍女冷言冷语……
  还需要问什么?
  还需要解释什么?
  九倾不想说太多,也不想听她们喊冤,此时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
  “如果你还打算为自己辩解,那么朕想,你或许更需要一条白绫。”
  一句话,彻底断绝了善嫔还残留着的一丝侥幸。
  包括善嫔在内的所有侍女很快被带走,既然觉得在这里服侍一个失势的主子是委屈了她们,那么宫里的浣衣局显然更适合她们。
  九倾目光微转,落到了从头到尾不发一语的身上,眼神定格了一瞬,她淡淡道:“二皇兄起来吧。”
  胥王低声说了句:“谢陛下隆恩。”
  然后才慢慢站起了身。
  “五年幽禁的日子,皇兄感觉如何?”
  胥王抬头,沉默地看着她,“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九倾淡淡一笑:“二皇兄觉得,朕是喜欢听假话的人?”
  “生不如死。”胥王垂眼,“但是罪臣也适应过来了,不去想,不去听,不去说,不管不问,日子还是一天天地过,不会少一天也不会多一天。”
  “那么朕想问一句,二皇兄对当初犯下的事情,后悔过吗?”
  后悔?
  胥王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更久了些,面上沉寂,周身也弥漫着一种了无生趣的寂冷气息。
  “没想过有没有后悔,已经发生的事情想了也没什么意义。”良久,胥王才淡淡道,“但是罪臣却是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二皇兄明白了什么事?”
  “罪臣明白了,父皇当初的决定是睿智的。”
  太上皇当初的决定?
  夜瑾眉梢微动,太上皇当初的什么决定?
  九倾微微沉吟片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皇上当初立了东幽的女子为后,然后立了皇后的女儿为储君,这件事是睿智的。
  都说患难见真情。
  有些人是能同富贵,却不能共患难的,即便是亲生母子。
  患难之下,轻而易举就能撕开温情脉脉的伪装,露出皮肉之下的一层丑陋。
  如善嫔如今做下的这些事情,别说律法宫规容不得,便只是站在一个世俗道德的角度,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都是极为失败甚至是贪婪下作的。
  子不言母之过。
  可五年来,他显然已经对自己的母亲失望透顶,否则以胥王的骄傲,他不会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第1670章 原谅一个人,其实不难

  九倾道:“朕会重新安排一批宫人过来,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胥王闻言,躬身道:“谢陛下恩典。”
  嘴里道着谢,他的面上却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情绪,似乎府里有没有人,有多少人,旁人对他态度如何,衣食待遇是好是坏,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一个失去了自由之身的人,又经历了五年多的孤寂和空虚,对于很多东西其实都已经看淡了。
  九倾转过头,目光落在他刚才看的那本书上,“二皇兄看的是治国论?”
  胥王闻言,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缓缓地,又松了开来,声音平淡无绪:“只是打发时间而已。”
  “朕最近温了一下南族律法。”九倾平静地开口,“觉得很多地方还不完善,需要修改,二皇兄待在府里无聊的话,就替朕重修南族律令如何?”
  胥王闻言,瞬间一怔,修书?
  “朕从文渊阁调出一些人手给你,修书的地方就在胥王府吧。”九倾说着,“此事不着急,二皇兄可以先跟文渊阁的人商议一下,刑部那边也会配合,等朕回宫召见内阁臣子确定了此事,会让他们直接过来找你。”
  说完,淡淡抬头看他一眼,“二皇兄有无异议?”
  胥王低着头,不自觉地抿紧了唇,沉默了很久,才控制着自己没有失态,然后恭敬地跪下,声音低到几不可闻,“臣,遵旨。”
  ……
  走出王府,两人上了马车,九倾还没有坐下来,就被夜瑾抱着一顿猛亲,“女皇陛下,我好爱你。”
  九倾:“……”
  眼神古怪地盯着他,“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夜瑾嘴角一抽,缓缓摇头,“才没有,我就是担心你心情不好,所以想哄哄你,结果你这么煞风景。”
  九倾顿时失笑,“我哪有心情不好?”
  “你心情真的没受一点影响?”夜瑾皱眉,狐疑地盯着她,“我不相信。”
  “一点没影响也不可能的,但影响不大。”九倾淡淡一笑,声音带着些许薄凉的味道,“这世上多的是捧高踩低的小人,况且天子脚下素来不缺得势和失势的人,这样的事情很多,没必要往心里去。”
  夜瑾闻言,这才略略放心了些,“你说的对,皇族之中这种事情很多,管你是皇子还是嫔妃,一朝失宠,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见怪不怪。”
  “喜欢捧高踩低,却偏偏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浣衣局的嬷嬷会好好教她们认清自己。”
  夜瑾点头,“所以,你这是解除胥王的幽禁,并且决定让他做些事情了?”
  “你都决定原谅他了,我为什么不能成全你的以德报怨?”九倾笑了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什么比无情的现实更能淬炼一个人,胥王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胥王了。”
  夜瑾闻言,点头同意。
  胥王的确已经不是以前的胥王了,以前的胥王偏激固执,现在的胥王平和,被岁月和空寂磨去了所有棱角。
  原谅一个人,其实并不难,只要这个人值得被原谅。


第1671章 凤求凰1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小公主四岁的生辰,作为女皇陛下和帝君膝下唯一的女儿,这位四岁的小公主真的是集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天家娇女,她的每一年生辰都办得格外隆重,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太平盛世,岁月静好,皇亲贵胄和朝中大臣都跟着一起开心庆祝。
  今年的生辰宴比往年更加热闹。
  去年的时候公主三岁,因为忙着选伴读,所以根本没时间去理会其他王爷家的弟弟妹妹,而且那些孩子也因为太小,王爷们都没把孩子带进宫。
  今年女皇陛下特意下旨,让所有的皇兄带着各自的孩子进宫,好好热闹一番,也让皇室这些下一代的孩子们真正开始彼此认识。
  宫宴在御花园里的钟粹宫举办的,君臣分主次同坐,珍馐美食如流水般源源不断地呈上来,酒香四溢,觥筹交错之间,君臣的心情都很高昂。
  除了酒香,御花园里随凤弥漫的花香更是沁人心脾,让人心情舒畅。
  高台下的红毯上,纱衣妖娆的舞姬带来让人惊艳的舞姿,琴师手下弹奏出的乐曲也让人闻者沉醉。
  宸王家的轩辕予修,钰王家的龙凤胎,还有凛王、齐王和宣王家的三个孩子,个个翘首以待,都好奇地等着他们父王口中所说的“要恭敬”的公主殿下。
  酒过三巡,小公主才姗姗来迟,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票长相漂亮的男孩,和沉静温婉的女孩。
  朝自己的爹娘行了礼,她浑然不顾周遭群臣的目光瞩目,坐到了自己爹爹的腿上,淡淡道:“女儿这些伴读也学了一年了,今儿个让他们展示一下才艺。”
  此言一出,全场静寂。
  让这些孩子展示才艺?
  群臣之中,这些孩子的父辈也在,此时听到小公主这句话,都不由面面相觑。
  这些小孩子能有什么才艺?
  而且去年进宫的五个人有四个男孩,只有一个女孩,男孩子只要学识好品行好就行,需要展示什么才艺?
  而唯一的那个女孩才六岁……
  “来人,准备笔墨纸砚,取一架琴过来,然后准备一副棋具。”
  小公主压根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朝左右吩咐了之后,就乖巧地坐在了爹爹的腿上,“今儿是本公主的生辰,他们的才艺展示由各位臣工来评,表现不好的,连同教授才艺的太傅一起受罚,表现好的,通通有赏。”
  几个孩子站在下面,虽最大的也不超过八岁,但个个面容镇定,丝毫看不出紧张之色,再加上他们的容貌实在出色,站在一起倒真真是赏心悦目极了。
  群臣一片鸦雀无声。
  宫人们很快抬来了一架七弦白玉琴,放在红毯中间。
  “锦墨。”小公主开口,“弹一首《凤求凰》。”
  五个孩子之中的白衣男孩站了出来,恭敬地跪下行礼,“锦墨遵命。”
  宴席之间一片寂静,众多大人都有些凌乱。
  好像眼前突然成了小孩子的主场。
  虽然这宫宴原本就是为了庆祝小公主的生辰,但应该跟这些孩子无关吧?
  而且……凤求凰?


第1672章 凤求凰2

  群臣座席上一个老臣喃喃开口:“我这小孙子什么时候改名叫锦墨了?”
  “是啊,文阁老,我也奇怪呢。”旁边的尚书大人凑过头,悄悄地跟他耳语,“你这小孙子不是叫长华么?”
  文阁老缓缓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方才小公主说锦墨,他还没反应过来是谁,结果就看到自己的孙子站了出来,跪下行礼,这礼仪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是,就算礼仪不错,嗯,名字大概也是按照小公主的喜好给改的,但他的孙子似乎并不会弹琴,而且还弹奏凤求凰,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弹凤求凰……
  不过他心里的想法在还憋在心上尚未表达出来,就见他家俊秀儒雅的小孙子颇有风范地地在琴前席地而坐。
  那一派从容清贵的姿态,真的好有气度,要不是年纪还小,看起来真的完全不像一个孩子……
  席上的大臣们几乎都看呆了眼。
  这些孩子长得的确是漂亮,但是抬手举足之间的气度,却不是这么小的孩子会有的,是家里教得太好,还是小公主有魔力,才进宫一年就有这么大变化了?
  “文阁老,你这孙子平时没少下功夫栽培吧?”
  文阁老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严尚书,正色地道:“老夫对孙子的要求很简单,有学识,品行好,尊师重道,懂得孝顺父母长辈,如此就好,其他方面真的没有太高要求。”
  严尚书闻言一愣,“以前也不曾学过琴棋书画一类?”
  “他还小,去年进宫的时候才刚刚六岁,就算要教,也没那么早的,而且男孩子应该不需要像女孩子家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吧?”
  严尚书闻言,顿觉有理。
  官员家里的男孩子自小熟读圣贤书,长大考取功名,就算有些才华,大多也是诗词歌赋做文章和治国之类,棋艺代表谋略,尚且可以钻研,而其他的不过都是业余的兴趣爱好,谁会专门花心思在琴艺上?
  就算培养各方面的才艺,就算天赋很高,聪明好学,六七岁的孩子也不会这么早就开始弹《凤求凰》……
  他明白这首曲子是什么意思么?
  文阁老和尚书正思量,一场琴音就悠悠响起了起来,轻灵如行云流水,柔婉中带着热烈的情感,似诉衷肠。
  群臣听得呆住了。
  第一感觉是好听,真的好听,但也只是好听而已,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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