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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处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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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若鹃和洛伟奇都说:“请便,请便。”     
  临睡时,洛伟奇发现阿贡爷爷没有被子,便要把自己的被子拿给老人。陈若鹃说:“呆子,不急,让我想想办法。”她从书包里取出小剪刀,把洛伟奇的被子一分为二,一半给伟奇,一半给自己,把自己那床绣花被子给了阿贡爷爷。又拿出针线,把带来的军服改短,阿贡老人默默看着他俩所做的一切,眼眶里噙满泪花。     
  第二天早晨,阿贡老人在洞中大喊:“娃子们,日上三竿矣,可否起床洗濯一番。”洛伟奇和陈若鹃睁眼一看,只见一道阳光从洞隙中射了进来,阿贡爷爷身穿军服,脚踏解放鞋,神采奕奕地站在洞口。只是那盘在头顶的头发和长长的胡须,与军服不相匹配,逗得洛伟奇和陈若鹃格格地笑了起来。待洛伟奇和陈若鹃洗涤完后,陈若鹃拿出梳子和剪刀,要把阿贡爷爷的头发剪短,阿贡老人大摆其手说:“不可不可,入教之人,不可剪发。”陈若鹃点点头,把阿贡爷爷的头发细细理顺,梳好盘在头上。     
  前些日子,阿贡觉得毫无生趣,便在洞中打坐、辟谷,准备了却残生。现在从天上掉下来一双童男玉女,心地善良,活泼可爱,宛若天人,声声爷爷叫得他心花怒放,融化了心田的冰霜,吹化了脑海的阴霾,他现在不想死了。     
  陈若鹃问阿贡老人:“爷爷,我们来这里时,领导要求我们要与村民同吃、同住、同劳动,你看我们怎么办?”     
  阿贡老人:“无妨,无妨。鄙人就是村民,与我同吃、同住、同劳动,即可完成你们领导的要求也。”     
  陈若鹃一想也对:“那么我们的劳动干什么?”     
  阿贡老人:“随我上山采药材、采花、游山玩水。”     
  洛伟奇怀疑地:“你的腿有疾,怎能跋山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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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贡老人一脸认真,指着洛伟奇说:“不碍,不碍。这位娃子身体奇伟,鄙人伏在这位施主之背上,不胜荣幸也。”     
  洛伟奇和陈若鹃一听哈哈大笑。     
  洛伟奇说:“还是爷爷聪明,把我当成另一个大刘了。”他想起当年大刘背阿贡爷爷的故事,便说:“不过请爷爷开恩,切莫将革命虫置于孙儿之项下。”     
  阿贡老人一本正经道:“请娃子施主放心,现时道人身上之龙虱,个个养得体肥魄壮,鲜美异常,自己还不够用的,怎能随意送人。”再一次把洛伟奇和陈若娟逗笑了。     
  自此,他们白天随阿贡老人上山采药,学到了不少中药知识。晚上,随老人给村民看病,学到不少用草药、针灸和推拿治病的常识。夜里听阿贡爷爷讲当游方道人的神奇故事。伟奇和若鹃也谈自己的身世和童年时好玩的故事。日子过得蛮惬意。     
  这天,他们来到一处山泉边,池水不深,清晰见底。洛伟奇看到岩石缝中,几尾小鱼在游动,便脱鞋跳下水去抓鱼,但是鱼儿狡猾得很,转眼间全躲藏到岩石下面去了。     
  洛伟奇说:“若鹃姐,快脱鞋下水,咱们抓鱼。”     
  陈若鹃摇摇头:“我怕水冷。”     
  洛伟奇说:“不冷,水晒得温暖着呢。”     
  陈若鹃脱了鞋,想下水却犹豫着,让洛伟奇一把拉下了水。他们没去抓鱼却打起水仗来。阿贡爷爷看着他们两人戏水,双眼眯成一条细缝,噙满混浊的泪水,仿佛看到小孙儿小孙女在膝前淘气嬉戏,心中泛起几多欢愉和满足。     
  陈若鹃打不过洛伟奇,便大喊:“爷爷,你偏心,伟奇欺负我你也不管。”     
  阿贡爷爷:“好了好了,莫湿透衣服,回去感冒又该吃药了。”     
  回家的路上,伟奇问阿贡爷爷:“阿贡爷爷,你为什么说话总是‘之、乎、者、也’的,让我们听得好不习惯?”     
  阿贡爷爷说:“我们白族人只有语言,没有文字。我十三岁时拜柳真子为师,学《黄帝内经》、《易经》和算卜等,说的就是此种语言。从小说到现在,说了几十年也,无法改矣。”     
  若鹃说:“阿贡爷爷的古文很好听,呆子不习惯我习惯,我还可以趁机复习复习古文呢。”     
  伟奇说:“若鹃姐处处拍阿贡爷爷的马屁,怪不得阿贡爷爷特别喜欢你。”     
  若鹃笑着说:“阿贡爷爷就是喜欢我,你嫉妒,你生气,活该,气得你心痛肺痒痒。”     
  阿贡爷爷说:“好了,莫斗嘴了,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好孙儿,我都喜欢。”     
  他们来到一处平缓的山坡,那里长满了漫山遍野的五色花朵,阿贡爷爷童心大起,让伟奇把他放下来,摘了许多彩色斑斓的野花,编成花环,戴在若鹃头上,左也看看,右也看看,把若鹃打扮成天仙一般。高兴的若鹃,来到一汪清池前,水静如镜,照出的人影美得让自己也惊呆了。      
  第二天,他们又来到那处山泉边。若鹃在伟奇耳边说了几句话,阿贡爷爷忙说:“莫打我主意,莫打我主意……”话没说完就被伟奇抱起,一块跌落泉中。             
  洛伟奇说:“爷爷,若鹃姐说了,你身上味道太重,而且革命虫不少,再不洗洗,我们不再住在你的山洞招待所了。”说着把从阿贡 爷爷身上脱下的衣服递给若鹃,接过若鹃交给的肥皂给阿贡爷爷洗澡。     
  阿贡老人大喊:“救人啊,我身上积聚了几十年的老泥,是太上老君炼仙丹的材料啊,洗掉以后我怎么去见他老人家啊……”     
  洗完澡,又穿上晒干的军服,梳好头,阿贡老人马上变了个样,自有一种道长的精、气、神,好气派。     
  若鹃笑着说:“爷爷洗过澡,神采奕奕,好一个修道有成的活神仙。”     
  洛伟奇:“我也觉得爷爷洗过澡,才显出道长的威严。”     
  若鹃说:“爷爷,当年部队保送你到民族事务委员会工作,你却半夜里偷偷骑驴逃走了,要不现在起码也是个政协委员,不用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了。”     
  阿贡爷爷有点心酸:“莫说当年事矣。当年一心想自由,不愿过组织生活。如今想来,倘若当年当上政协委员,也好提携提携我族百姓,何至于现在如此贫困。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忽然他又开朗起来说:“不过如果我不回到此地,又怎能得到你们两个美丽、善良之孙男孙女。”     
  洛伟奇笑着说:“是啊,如果爷爷现在当了大官,肯定不认我们两个毛头男女了。所以还是阿贡爷爷不当政协委员好。”     
  阿贡老人问:“伟奇,刚才洗澡时,我见你腰带上系着一个荷包,能给你爷爷看看乎?”     
  洛伟奇说:“看吧看吧,如果爷爷想要,送给爷爷也行。”说着从腰带上解下那个护身符交给阿贡爷爷。阿贡爷爷看到这个护身符做工精细,只见香袋上绣有“尔勿离吾,吾不弃尔。悟一法师赠洛得荫公子”十八个小篆,心想:“真怪,我仿佛在何处见过与之一模一样之护身符,真是老矣,记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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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露乡的老乡实在贫穷。因为地处云贵高原,真的是“地无三尺平,天无三日晴。春天一场风,刮到夏秋冬”。这里早晚都结冰,人们又没有鞋子穿,大人小孩都光着脚,脚都冻得又红又肿,裂开又长又大的口子;平时吃的是地瓜和野菜,过年时才可能吃一顿干粮;住的更可怜,房屋破旧不堪,四壁漏风,有的人全家五口只有一床破棉絮。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里有许多痴呆儿。     
  一次,陈若鹃问阿贡爷爷:“爷爷,都解放六年了,怎么这里的老百姓还这样苦?”     
  阿贡:“一言难尽啊。此地位于金云县与昌祥县之隙,山也高,路也远,人也穷,金云县与昌祥县之父母官,无人愿来,无人愿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此处被人遗忘也。”     
  洛伟奇:“对了,我还发现村里有许多痴呆儿,不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陈若鹃:“这个我晓得,这是因为近亲结婚的缘故。大学时老师讲过,凡族群个数太少,造成近亲繁殖,物种将退化。”     
  洛伟奇:“人类都已经进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了,但这里还徘徊在原始与愚昧之间。太可怕了。”     
  陈若鹃:“是啊。为什么没有人向上级反映这里的情况呢?”     
  阿贡点点头:“有道理。你们可否给县里写信反映此处实情,让我同乡早日获赐洪福。”     
  两个多月以后,陈若鹃和洛伟奇终于搞清楚这个地方贫穷的原因。为了帮助这里的老百姓,陈若鹃起草了一封给金云县与昌祥县两县党委的建议信。信的大概意思如下:     
  “敬爱的县党委:我们来到白露乡已经两个多月了,感谢组织给我们一个锻炼的机会……这里解放都快六年了,但白族百姓仍然是触目惊心的贫困……原因之一,这里地处金云县与昌祥县的交界,两县的干部都不愿     
  管……二,这里没有学校,人人都是文盲……三,交通不便,山上到处药材卖不出去……四,生产方式落后,还在刀耕火种,过野蛮人的生活……五,近亲结婚生下许多痴呆儿……请县党委派人来深入了解情况,想办法让老百姓快些过上好日子……”这封信两人酝酿很长时间,还认真听取了阿贡老人的意见,反复修改。原先陈若鹃的意思是以阿贡老人、陈若鹃、洛伟奇三人的名义寄出,但阿贡爷爷说:“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究其原因,乃因两位娃娃是伟大之唯物主义者,鄙人是渺小之唯心主义者。两者相克也。”最后决定,由字写得最好的洛伟奇抄写,以陈若鹃、洛伟奇两人的名义寄出。     
  三个月“体验生活”的时限转眼即到,最后的几天,阿贡爷爷一直闷闷不乐。早上起来,若鹃给阿贡爷爷梳头时,他总是没事找事,一会儿说,这个地方没梳好,一会又说辫子梳得不够整齐;一会儿又说耳朵眼里痒痒,要若鹃给他掏耳朵眼,没完没了地磨蹭。若鹃心细,知道阿贡爷爷舍不得自己和伟奇离开。一次给阿贡爷爷掏耳朵时,若鹃对着阿贡爷爷耳朵轻轻说:“爷爷,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走,我们也舍不得你啊。你一个人过太苦了。什么时候等我和伟奇工作走入正轨,我们把你接到县城一起住好吗?”     
  阿贡爷爷感动地说:“谢谢你们之善心,听到你刚才之语言,即或日后无法实现,我死亦瞑目矣。”     
  三个月过去, 陈若鹃、洛伟奇又回到出版社。总结会上,李社长表扬了陈若鹃和洛伟奇,还说县委办公室来过电话,感谢他们两人向县党委反映情况。     
  由于陈若鹃在白露乡体验生活时沾了寒气,回出版社后,老毛病又犯了。王秀珍知道若鹃月经不调时,比自己得了病还着急, 她到处求人打听有什么偏方可以治这种病,甚至偷偷到三元宫求神问签。有人告诉王秀珍,下关有位藏医很有办法,她便带着若鹃去瞧藏医。藏医号脉后说无大碍,吃几副中药就会好,她心头上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但开出的药方却缺藏红花、雪莲和冬虫草三味药。王秀珍走遍县城和大理各中药店都买不到。后来一家中药店的师傅说,这是名贵藏药,只有托人到西藏才能买到,急得王秀珍直掉眼泪。老李头听说这事后,一拍脑门说:“唉,你真傻,怎么就把老班长给忘了呢?”秀珍说:“对啊,快给老班长写信,让他把药寄来。”             
  老李头立马找来了洛伟奇:“小洛子,我现在要写一封十分重要的信,我说一句,你就写一句,一个字都不许改。字不要写得太潦草,待会儿我重抄一遍。”     
  洛伟奇说:“知道了,你说吧。”     
  老李头说:“老班长,你好。自从昆明一别,两年多没见面了。不知道你和嫂子、侄子们的身体如何?我和秀珍都十分想念。”     
  洛伟奇一边写一边想:“谁说李叔文化水平低的?你看他的信多么通顺、流畅,又有人情味。”     
  老李头问:“写完了吗?”     
  洛伟奇:“写完了。”     
  老李头:“那就接着往下写。另起一行。听说你X养的几次到成都开会,路过云南都不来看我,你狗日的算什么东西。难道忘记了咱们小时候一起在河边给地主看牛的交情了?是不是升官了,架子大到天上去了?小洛子,怎么停住不写了,是不是X养的那个字不会写?我来教你。”     
  洛伟奇摇了摇头,看了王秀珍一眼。     
  王秀珍说:“就照他说的写。老班长是我们老李的同乡,一起当的兵,人家当班长时我们这位是副班长。他们山东老乡见面时,都喜欢用‘X养的’三个字打招呼。现在老班长已经是军分区的司令了,那像我这位当家的,‘冷水洗鸡芭,越洗越抽抽’,没出息。”     
  老李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小洛子,别理她,咱们接着写。另起一行。现在我有急事找你,你弟媳秀珍得了妇女病,大夫说要吃中药,但是我们这里买不到藏红花、雪莲和冬虫草三味药,大夫说只有西藏才买得到。请你一定要想办法给我找到……”     
  大约过了一个月, 老李头找来洛伟奇:“小洛子,西藏来信来包裹了。你给我读读这封信。”     
  洛伟奇打开信笺大致看了一下,问:“全读吗?”     
  老李头:“对,一字不拉。”     
  洛伟奇读信:“有根,听说秀珍得了严重的妇女病,把我们急死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藏红花和冬虫草,雪莲是托人到新疆买来的,所以现在才寄出,请查收。另起一行,你狗日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占了便宜还卖乖,身在福中不知福。X养的你住在四季如春的大理城,吃着白花花的洱海米,喝着醉醇醇的桂花酒,抽着香喷喷的玉溪烟,却拉不出人屎来。我真想和你对换一下,让你尝尝西藏阿里高原缺氧的滋味,吃不知味,睡不成眠,头疼得炸裂似的。如果你再说风凉话,我一定告诉老首长,让他拿剃头刀子把你老二剁下来喂狗……”     
  老李头:“好了,好了,就念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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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陈若鹃吃过藏药后,病好多了,来月经时肚子也不怎么痛了。脸上透出淡淡的胭脂,嘴唇红红的,越发显得妩媚。      
  若鹃感激之情难以言表。一天,她抱着秀珍哭着说:“你待我太好了。我没有妈,你就当我的干妈吧。”     
  秀珍一边给若鹃抹眼泪,一边笑着说:“你现在才说已经晚了,我早就把你当成亲闺女了。”     
  金云县县委书记吴有序,三十岁出头,五官端正,高挑个子,东北人,很有才华,在县里颇有威信。每次县里开干部大会,他都无需秘书写稿,即席发挥,只听他口若悬河,天文地理,国际国内,旁敲侧击,妙趣横生,获得满堂喝彩,特别能获得年轻姑娘们欣赏。大家给他起了个绰号叫吴铁嘴。许多人都认为,这位英武才子绝对是当大干部的材料,前途不可限量。他爱人刘瑞英也不是等闲之辈,她是本地人,当年号称金云一枝花,不高不矮,不肥不瘦,服装讲究曲线,一头浓浓的青丝散在肩后,再披一条淡雅的方丝巾,飘逸潇洒,很有风韵。她是吴有序与元配离婚后的续弦,现在在县委办公室当主任。借着是县里第一夫人的架势,常常流连于各科室之间,听听大家对她衣着打扮和发型的赞美,顺便听听一些人向她打的小报告。     
  一天,刘瑞英拿了一份以县委名义写的稿子到农艺出版社。大家见是县委书记夫人驾到,纷纷停下手头的活和她打招呼。陈若鹃不认识刘瑞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但从大家的神情中感到此人来头不小。她主动给刘瑞英倒了一杯茶,说了一声:“请喝茶。”     
  刘瑞英接过茶杯,抬头间看到陈若鹃,轻轻地“啊”了一声。她放下茶杯,把陈若鹃拉到窗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喃喃赞美:“美人坯子,不需涂脂抹粉,绝对是美人坯子。”她问:“姑娘,你是咱们出版社的吗?”     
  陈若鹃:“是呀。从云南农业大学分配来的。”     
  刘瑞英:“怎么我不知道这件事?”声调中有几分霸气。     
  汪珊珊接过话说:“哎呀刘主任,陈编辑来咱们这里都快半年了。您贵人事忙,没留意罢了。”     
  刘瑞英马上听出汪珊珊话语中的讥讽意味,要是别人,她早就给予反击了,但是对汪珊珊她不敢。汪珊珊资格比她老,汪珊珊的爱人是地区的机要科长,有通天的本领,她只得忍着。     
  李鹏飞也听出汪珊珊话中有话,也清楚出版社里没人对刘瑞英有好印象,他生怕还有更刺激的语言出现,便接过话说:“事情是这样的,去年上半年我们向县委打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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