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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宫燕-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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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凌公公到翰林院去见沈祝。
    沈祝昨日已得太子的指示,所以知道凌公公为何而来,他立即将凌公公迎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沈祝一看便知凌公公是个聪明人,所以心里安定了不少。
    “这个任务其实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就是要足够细心、耐心并且行动隐秘。”沈祝说。
    他昨晚已经仔细地想过了,所以此刻脑子里已经有了清晰、具体的行动计划。
    而凌公公也是个在皇宫内混出了头的公公,在为人处世方面十分之精明灵活,他一脸谦逊地说:“不知你这边有何打算。”
    沈祝便示意他坐下,凑近他耳边道:“先掌握她每日的行踪。如果可以,尽量买通一个她的贴身丫鬟。”
    这样的话就能更加密切地掌握张昭仪那边的动态了。
    凌公公点头道:“好,我尽力而为。”
    沈祝道:“为了避人耳目,我们以后不需要每日见面,你可以先将她的行踪、言语记录下来,十天跟我汇报一次。汇报的地点也不固定,到时候我会主动跟你联系的。”
    “行。”
    “不过一旦你发现她哪天的言行有异就要马上跟我讲,不能延误。”
    “明白。”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沈祝朝凌公公抱拳道。
    “会的。”凌公公也抱拳回应。
    沈祝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参加会试前夕太子曾有一次约他出来见面,他先到,便打开包厢的窗户往外看,不料看到了兵部尚书郭茂和另外两个他不认识的人正在隔壁酒家的天台上低声交谈,他当时隐约听见郭茂说了“在三月份必须落实到位”以及“你明天便去张府一趟,将该要注意的东西都跟他们交代清楚”两句话。
    如今沈祝再想起郭茂说的这两句话时便猛地打了个激灵,忙问凌公公:“张昭仪可是今年三月份开始参加选秀的?”
    凌公公忙答道:“是。”又问:“你觉得这其中有异?”
    沈祝由于尚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推断,所以谨慎答道:“不是,只是想知道一下她进宫的时间而已。”
    “就是在三月份开始选秀的,四月份正式选定,然后被皇上册封为昭仪。”凌公公答道。
    “好。她的身世就由我来调查吧,你这边负责跟踪她的每日行踪。对了,多多留意一下看她有没有跟兵部尚书有往来。”
    这话倒是透露了很多信息的,凌公公了然一笑,郑重地点了点头。
    …………………
    太子从宫府出来之后便直接回了东宫,到东宫时已是深夜。
    他一进寝宫太子妃便迎了上来。
    “你怎么还没睡?”太子皱眉问。
    她都怀了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哪里经得起熬夜?
    “你没回来,我睡不着。”她笑着答,亲自给他更衣。
    在脱开他的单衣时她看到了他的左侧肋骨的伤,顿时又惊慌又心疼,忙问:“殿下受伤了?”
    “嗯,先前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太子赵聿梁忙解释道。
    太子妃俯身轻轻地抚摸着那红肿处,问:“是怎么受伤的?疼吗?”
    赵聿梁便大致地讲了受伤的缘由。太子妃听了之后心疼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但她还是坚强地忍住了泪,拉着他进了浴室,亲自给他擦洗身子和伤口。
    太子赵聿梁看着她那已经隆起很高的肚子,终是不忍心地拿过毛巾道:“我自己来吧,你出去歇下。”
    太子妃固执地道:“不,你自己受伤了手没那么灵便,还是我来吧。”也不等他表态她就夺过了他手中的毛巾,继续一点一点细心地擦洗着他的身子。
    “这几个月里你的身体没什么吧?”太子望着她梳得一丝不苟的端庄发髻问。
    “没什么。”
    “府上没有发生什么要紧的事吧?”
    “有林公公照管着,能有什么事?”
    太子便放心了,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
    沐浴完毕,两人从浴室出来,太子妃便看到了太子放到床头桌上的那瓶药水。
    她想了一下,终归没有问他这药水是哪里来的。
    但太子却主动说了:“这是闻莹愫给我的,说化瘀止疼的效果很好。”
    太子妃脸上的表情便有几分复杂,但她随即微笑道:“好,那妾给你搽点。”
    说罢她便将那瓶药水拿了过来。
    太子从她手中拿过药水道:“我自己搽,你快躺下歇着。”
    见他表情很严肃认真,太子妃不敢再坚持,遂乖乖地躺上了床,并给他留了很宽的空间。
    太子亲手给自己的伤处搽药,搽完后才轻轻地躺下来。
    或许是两人分开太久了,如今忽然同睡一床让太子妃感觉有些紧张。她翻身朝他,借着帷帐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细细地观察着他。
    他眯着眼睛仰躺着,呼吸均匀而绵长。似乎是睡着了。
    怎么会那么快就睡着了呢?太子妃在心里道。
    夫妻分别了这么久,如今回来不是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吗?
    想来他对她的感情还是很有保留啊。
    太子妃心头微酸,但这感觉很快便过去了。
    她是个很能自我想通之人,自然不会在这些事上纠结太久,何况他连太子妃之位都给她了,而且还让她怀了他的孩子,这已足见他对她的信任和肯定了。
    至于爱情,她知道,在她和他之间是有一点,但是非常淡,云雾一般的淡。
    这早已是事实,尽管事实是有些残酷,可她早已经接受了。
    她有一套切实又成熟的幸福观,她知道爱情只是维系幸福婚姻的一个条件而已,不是全部。而她,是有足够的智慧和眼界来在两个没有多少爱情的人之间创造出幸福、和谐的婚姻生活来了。她善于揣摩男人的心思,并且愿意投其所好,所以只要她想,无论哪个男人都会在认识她不久后就把视作红颜知己的。
    这是她的优势,也是她的魅力所在。她从来都是一个能主动把握自己的人生的人。
    也可以说,她从嫁给太子的第一天开始就在不动声色地以一国之后的标准来要求自己了。她很清楚一个母仪天下的女人应该是怎么样的,需要具备什么,需要克服什么,她一样不漏地铭刻在了心里。
    敬庄皇后是她的偶像,不过她也清晰地看到了敬庄皇后的短处,她告诫自己不能有敬庄皇后的那些短处。
    没有人知道,在她嫁给太子这短短的三年里其实她已经完成了一个太子妃甚至是皇后的自我修炼,所以她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并非偶然,也非运气好,都是她私下里的不懈努力所致。
    。。。。。。。。。。。
   
第二百零二章 父子谈

太阳西斜了,皇上和太子也批阅好了当天的奏折。
    太子正欲起身告辞,皇上叫住了他。
    “今日东宫没什么要紧事吧?”皇上抬头看着他问。
    太子忙回过身子恭敬答道:“没什么事。”
    皇上便笑道:“那就坐下来聊聊再走吧。朕有些话想跟你说。”
    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在今上赵乾的龙袍上,使得那龙袍上的龙像是在缓缓地动,给人一种不敢直视的威慑感。
    太子应了声“好”,坐到了雕花茶几的另一端。
    皇上亲手泡茶。
    太子想帮忙,被皇上制止了。太子便静静地看他泡茶。
    当然,太子的平静是表面的,其实他的心里多少有些波动。
    皇上一般不会以这样的口吻跟他聊天的,他知道皇上这次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跟他说。
    茶壶里的水已经煮好了,皇上将它缓缓地注入茶盏中,顿时,茶盏中那些被辗成末的茶叶便不断地往上涌飘,而由于茶叶受热之后而散发的淡绿色物质便像一缕缕的青烟般在水中不断地沉浮、变大、变淡,随即,茶盏中的茶水的颜色越变越绿,香味越来越浓,很快香味便弥漫满了整间屋子。
    “看陛下点茶不由得让儿臣想到了谦师点茶的典故,陛下也算得上是曣国的点茶三味手了。”太子赵聿梁由衷道。
    这话多少取悦了皇上,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一杯茶下肚,皇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背对着太子赵聿梁道:“梁儿,你觉得朕这个君王当得怎么样?”
    赵聿梁没敢轻率地回答,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陛下治国有方、任贤使能又勤政爱民,实乃百年难得一遇的圣君也。”
    这话既有据实回答的成分也有夸大称赞的成分。
    不过从客观来讲太子确实觉得今上这个君王当得还算不错的。
    “是吗?”皇上微微一笑,转过身来。
    太子微笑点头。
    皇上又问:“你认为兵书尚书郭茂这人怎什么样?”
    太子见他问到这般敏感的话题,便不敢完全地按照自己的内心想法来回答了,他望着皇上恭敬答道:“郭大人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那你觉得他适不适合坐在兵部尚书这个位置?”皇上忽然提高声音问道,看向赵聿梁的目光也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如果单从郭茂的为人和行事手段来看确实是不适合坐到这个位置的,何况郭茂跟黑/道的关系又太过密切,这自然会带坏了风气。
    然而赵聿梁并不想跟他说出心里话,便道:“儿臣经历的事少,见识也有限,这事不敢轻易评论。”
    皇上冷笑道:“你不是一向在识人和用人上眼光独到的吗?这回朕向你请教你怎么又畏缩起来了?”
    “陛下用人自然有陛下的道理,儿臣不敢轻易置喙。”太子轻声道。
    “你不是不敢轻易置喙,你根本就是明摆着不喜欢他在这个位置但又怕朕会批评你所以不敢说,你以为你那点心思朕看不出来吗?”皇上一字一字地说,语气越来越激动,越来越严厉。
    太子忙跪下道:“儿臣不敢。”
    皇上又冷笑了一声,道:“你不敢?你做过的哪件事是顺着朕来的?你又什么时候顾及过朕的感受?”
    这分明就是问责太子来了。
    冷汗便不知不觉地从太子的额头和后背渗出。
    太子知道皇上现在是在气头上,故也不敢再说任何可能会惹他动怒的话,便只好安安静静地跪着。
    皇上对他的反应极其不满意,怒道:“朕问你话呢。”
    太子叹气道:“儿臣自知往日的表现有许多不够成熟的地方,所以甘愿接受陛下的惩罚。”
    皇上冷哼了一声,道:“朕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朕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朕做的某些决定也并非出自朕的本意。”
    赵聿梁抬头看了他一眼。
    父子两的眼神便碰上了。
    一个怒气冲冲,一个局促不安,但目光的深处都藏着不可驯服的东西。
    皇上一撩袍子在龙椅上坐下,伸手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而后盯着他说:“一个君王的身边必得有一忠一奸两位重臣,这就好比人要有左手和右手,车要有左右两个车轮一样,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平衡前进的效果。”
    “假如朕一味地重用忠臣,势必会形成某些大臣的权势和威望过大的现象,这是治理国家之大忌。但若有一个能与忠臣中的第一把手相抗衡的奸臣存在,那么整个朝廷便会达到一种平衡,朕才能稳稳地坐在这个位置上。”
    赵聿梁不敢作答,只静静地听着。
    皇上看了太子好一会儿,道:“梁儿,你还年轻,不知道天下大统的运转之道,朕今天跟你讲这么多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朕的一片苦心。”
    赵聿梁点头道:“儿臣明白。”
    皇上朝太子微微倾身道:“做大事的人是不能没有对手的,如果没有,造也要造一个出来,所以朕要不断地给这些大臣制造对手,以达到相互制衡、相互督促的效果。”随即皇上往后一趟,说:“梁儿,你有一天也会坐上朕这个位置,届时你便会明白朕的这番话了。”
    太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他是觉得郭茂这人奸得太过了,所以不得不防。但他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他知道此刻若这么说的话势必会引皇上大怒的,因此他恭敬应道:“陛下的教诲儿臣全记住了,多谢陛下。”
    他只说他记住了,又没说他听明白了。
    皇上的心里便有几分不满,他微眯着眼睛道:“你对朕的话持保留意见是吗?”
    赵聿梁忙说:“儿臣不敢。”
    “啪”的一声,皇上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声音很大,赵聿梁赶忙低下头去。
    皇上指着赵聿梁道:“你明明心里不以为然,又何必装出一副认可的样子来?”
    赵聿梁只觉自己此刻左右不是人,只好轻声道:“儿臣是赞成陛下的‘忠奸臣相互制衡’之说的,只是儿臣不太赞成的是——那个奸臣一定要是郭茂吗?”
    郭茂这人还有好多事情是值得怀疑的,赵聿梁猜想皇上也不完全知道郭茂在外头做的事。
    皇上听了这话反而没那么生气了,毕竟这也算是太子难得的向他说出心里话的时候。皇上用比先前和缓许多的语气道:“那是因为在那么多奸臣中他是最忠于朕的。”
    君王用人更喜欢先看其忠诚度再看其能力。这也无可厚非。
    赵聿梁不敢多说什么,点头道:“儿臣懂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父子谈(二)

皇上似乎略松了口气,看向赵聿梁的目光便没有先前那么凌厉了。
    “朕跟你说这番话还有一个目的,你猜到了吗?”皇上望着赵聿梁问。
    赵聿梁其实并不想猜,今上赵乾的城府深,这是出了名的,他和他的政治观念又不太相同,所以就更难揣摩得到他的心思了。
    但不回答也不行,因此赵聿梁答道:“儿臣猜测陛下是不希望儿臣再管郭茂的事吧?”
    皇上对他的回答很感满意,笑着说:“没错,朕用什么人自有朕的道理,朕不希望你们自以为是地加以干扰。”接着又意味深长且无比威严地加了一句:“曣国现在可是在朕的统治之下。”
    赵聿梁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忙答道:“陛下放心,儿臣从未对王位有非/分之想。”
    赵聿梁觉得皇上对王位看得太重了,重到有时候都有点神经质了。
    但他没有在他那个位置,自然也没法完全地体会他的心情。
    皇上又加重语气道:“朕知道你不喜郭茂,但他是朕的重臣,朕留着他自有用处,你对付他就等于在对付朕,那朕便不会对你客气。”
    赵聿梁深吸了一口气,道:“儿臣明白。”
    今上赵乾淡笑道:“不要被朕知道你有暗中做手脚,否则一切后果自负。”
    赵聿梁忽然心头一酸,忍不住在心里暗笑了一声,但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点头答道:“是。”
    皇上深深地望了赵聿梁一眼,问:“梁儿,你给朕说说看,政治是什么?”
    赵聿梁闭眼。
    他最不想和父亲谈的就是政治啊,他知道无论他怎么表达都会引来父亲的反对的。
    “陛下比儿臣懂政治,儿臣不敢……”
    “一个棋盘圣手会不懂政治?”皇上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赵聿梁没有办法,只好答道:“《尚书》的《毕命》篇有曰:道洽政治,泽润生民,这大概能表达儿臣的政治观。”
    其实他很想说“政治应该是分享,国民安康、利益共享”,但他知道他的这个观点皇上肯定会反对的,所以忍住没有说。
    皇上摇头道:“那是文学家的说法,真正的政治应该是集权,把一切强大的力量都汇聚在手中。”皇上朝他做了个抓握的动作,又补充道:“只有这样才能所向披靡。”
    赵聿梁不太认同他的观点,但也不想和他在这件事上争论,遂点了点头。
    皇上知道他对他的观点持保留意见,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个儿子并没有长成他想要的样子,所以他对他始终不是那么满意。但一个人的秉性是与生俱来的,何况赵聿梁又是个思想极其独立之人,要想在后天改造恐怕很难,所以今上赵乾只能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皇上便又想起自己的其他儿子来。
    沛王赵聿贤和赵聿梁的性格很相近,政治观念也相近,所以皇上也不太喜欢他。四皇子赵聿铭才两岁,暂时还没定性,因此不好说。但这小家伙现在已经显示出对他的害怕和疏远来了,且相师也说他们父子的属相和八字相克,他可以想象日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融洽到哪里去。倒是瑾王赵聿珣跟他的性格有许多相似之处。不过赵聿珣行事又太阴狠了些。
    想来想去,倒真没有一个是能让他感到满意的。
    皇上叹气。
    但从智识、胆量、眼光和能力来看,这四个儿子中又还是太子当先。
    皇上将目光再次定在了太子的身上。
    “张昭仪流产事件的处理方法你也不太满意吧?”皇上问赵聿梁。
    赵聿梁想了想,答道:“儿臣对这个裁决没有异议。”
    “但朕不满意,不过那已是最好的处理办法……”
    就在此时张公公从外头进来,向皇上呈上一封信,道:“是沛王寄来的。”
    皇上立即将信打开来看。
    得知是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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