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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替身妾奴-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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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次在寝宫内伺候之时,她看到此番*的场面呼吸会急促,双颊会登时通红一片,几乎不敢直视。而现在再看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场面,她的心已是平淡如水,只当做是一场笑话来看。
  床上的凌妃是可悲的,她只不过是个暖床的工具。
  残暴的皇上更是可悲的,一生挚爱无法得到,只能靠肉体来慰藉自己的心灵。
  好一会儿,床上大战的男女们终于完事,只闻得皇上一声:“来人,送凌妃回去。”
  得到这样一句话,凌妃立刻由龙榻上爬起,捡起遗落一地的衣衫,匆匆穿好。
  李公公也就在此刻捧着一碗漆黑的药汁进来,递给凌妃。
  訾汐看着凌妃脸上满是痛苦的不情愿,却还是被迫喝下,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这碗药汁她又怎会不识?当初她也喝过的。
  一口将药汁饮尽的凌妃在抬头那一刻,瞧见訾汐嘴角下那一抹冷笑,竟那样放肆的出现在她眼中,一股怒火徒然涌上心,迈步便走向凤訾汐,扬手就是一个嘴巴子。
  “狗奴才,你在笑什么!”她气极败坏的声音萦绕着整个大殿。
  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她并没有呼喊一声,只是淡淡的说:“奴才并没有笑。”
  “你还说没有,本宫明明就有看到。你凭什么笑,你还当自己是华王的千金呢?如今的你只不过是名正言顺的汐奴。”她指着訾汐的鼻子臭骂,那份盛气凌人的嚣张跋扈却丝毫没有顾虑到,此刻的皇上还在此处。
  “够了!”皇上不耐烦的瞅着凌妃,“滚出去。”
  凌妃的声音哑然而止,这才发现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立刻惶恐地说:“臣妾知错,皇上息怒。””
  “朕不想再说一遍,滚出去。”
  她咬了咬唇,随即瞪了訾汐一眼,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第五十九章:我不是汐筠郡主

  不一会儿,大殿内顷刻间陷入一片静谧,良久,皇上才挥了挥手遣退了所有人。
  在訾汐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的目光深锁着她的背影,一抹无限的惆怅闪入胸口,不知为何,自从临幸了她之后,每日看着她的背影都会让他有一种错觉,她就是汐筠。尤其是那双眼睛,淡漠地瞧着他的时候,全然像当年她对他的冷漠。
  訾汐缓缓退出寝宫后,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又是一夜安然度过。
  玉奴瞅着訾汐,不禁闪过一抹心疼,“凤姐姐,您没事吧?”
  她笑着摇摇头,“夜深了,该换人当值了,咱们回吧。”浅浅一句话在黑夜中听起来竟是那样怅然,玉奴看着訾汐踱步而行的身影,突然觉得如今的她与之前十分不一样。似乎多了一份沉稳,少了几分火热。
  訾汐回到屋中时,屋内没有点灯,漆黑一片,正想去拿火匣子的她被隐在黑暗中的一个人影骇了一跳,还没来得及低呼,只听那人影笑道:“汐儿。”
  听到这个声音她愣了下,她听出了,是禹王独孤荀的声音。
  可是,当听见汐儿这两字时,原本平静无波的心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敲过一般,竟是那样疼痛。
  “奴婢参见禹王。”
  “你我独处时勿须如此见外,可以直呼本王的名字。”
  她淡淡一笑:“奴婢不敢逾越,禹王。”随后上前几步,跪在他跟前重重地磕了个头,“奴婢一直想找机会向禹王说一声谢谢,若不是您在朝堂之上为父亲说话,凤家上下铁定难逃大劫。”
  “本王说了,不用如此见外。”他探手欲将她扶起,可她却硬是跪在那不起,只说,“受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您这份恩情奴婢会还的。”
  看着如此倔强的他,独孤荀终是放开了拽她起来的手,淡淡地叹了声,“汐儿……”
  “请禹王今后喊我訾汐,汐儿这名本不属于奴婢。”
  他的目光一凛,在黑夜中看着跪地的女子,“訾汐与汐儿之名又有何区别?”
  她猛然仰头,那坚定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禹王口中的汐儿乃是汐筠郡主,而訾汐只是华王之女凤訾汐,请禹王不要再叫错,訾汐不愿当人替身。”
  他突然间哑然无语,望着她那深沉的目光变冷变复杂,“很多事,本王不知该如何对你解释,将来你会懂的……”
  “奴婢不知为何禹王、宣王都将訾汐当作汐筠郡主,汐筠郡主在六年前已死,而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只是凤訾汐。若硬要说訾汐与汐筠郡主有什么相像,那只有一个‘汐’字而已。”
  “既然你喜欢做凤訾汐,那今后本王就叫你訾汐。”他弯下腰,双手将她扶起,这次她很顺从的起身了。独孤荀看着她那张憔悴的脸色,原本心中那淡淡的愠怒皆转化为心疼,尤其是那左脸那凝着血丝的五指印,“谁打你了!”
  訾汐将头微微低下,“夜深了,禹王请回。”
  “本王问你是谁打的!”他的声音愈发冷凛,还藏着浓郁的杀气,明显有着不问到答案不死心的坚定。
  她无奈,只答,“自己不小心撞到的。”
  听到这个答案独孤荀不禁愣了片刻,随即便淡淡地笑了,心知她不愿说,便也不再勉强,“在皇上身边做事,一言一行都要小心。”
  “多谢禹王提醒,訾汐困了,明日还要早起为皇上更衣。”她又开始下着逐客令。
  “你就这么想赶本王走?”
  她低头,缠绕着手指,也不答话,样子极为委屈。
  他轻轻府上她的发丝,动作极为温柔,“那你睡吧,好好照顾自己。有何难处就对本王说,在御前你每日都能见到我的,懂吗?”
  她本欲继续拒绝,却又不想再与他纠缠下去,只能顺从的点点头。

  第六十章:立后

  次日,一场初冬之雨毫无预兆的降临,算算日子,竟是冬至已过,纤尘院的梧桐叶早已落的遍地皆是,唯剩下几片较为顽强的叶颤颤巍巍地挂在树梢之上。
  訾汐早早的便起身,将浑身上下草草整理了一番便拉开门,一阵冰凉的晨风伴随着点点细雨猛然灌进,她打了个冷颤,猛然关上门转身欲给自己加上一件衣裳,却发觉案几上摆放着一个包袱。
  她疑惑地走过去,这包袱她昨日临走时也没有看见,到底是何人何时放在此处的?
  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竟然是一件雪白的白狐袄子,指尖抚摸那柔滑的毛,心中想起昨夜在此处等她的那个男子,这袄除了他,没有别人会送来。
  她知道,禹王对自己的态度之好算是史无前例的,先帝的长子,当今皇上的大哥,可以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对她如此。说不动容是骗人的,但是她知道,这一切的好所针对的是汐筠郡主,而她,只是凤訾汐。
  双手捧起那雪白的狐袄,盯着看了良久,终于还是将它包好放进了柜橱的最里边。
  随便寻了一件衣裳便加在身上,匆匆离去。
  一到圣天殿便发觉寝宫外多了许多陌生的侍卫面孔,她们虽然好奇却没有多问,只是随着李公公一同步入寝宫内。
  前脚才踏入便听见李公公喊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
  紧接着,身后的宫人跪了满满一地,齐声拜道:参见太后娘娘。
  “免了。”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平身,目光瞬间又转至正在洗漱的皇上身上,“皇上,你登基七年,后位一直悬空,该立后了。”
  “此事不劳母后费神。”他拭了拭嘴角,口气满是不耐,脸色更是阴沉地吓人。
  “并非哀家要费神,近日哀家已收到多份奏折请求立后,你可知无后乃君王之大忌……”
  “又是那些个王爷请求的吧,送了六个女子进宫还不够,还想盯着皇后之位?”他不禁一笑,“六年前,你们就知道,除非朕死了,否则永远不会立后。”
  “皇上,你还是如此死心眼吗?”太后的声音蓦然一冷,“时过境迁,哀家已纵容你六年来的荒唐,如今你也该收敛了。”
  “母后您年纪大了,该回太后殿好好待着,掌管后宫之事。这朝政之事,就不劳您操心,朕自有主张。”口气中有不容抗拒的威严,这让太后的目光一寒,那瞬间的对视让正在为皇上宽衣的訾汐心头一阵冷汗划过,此刻的她夹杂在两母子身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为其更衣。
  看着丝毫无动于衷的皇上,太后叹了口气,“汐筠的事……”
  “母后,这几个字是皇宫的禁言,如今您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当着众奴才的面同朕说这些?请不要再让朕听到您同朕说起这几个字,否则即使您是母后,朕一样不会宽恕。”
  “这些年来,你是在怪哀家?”她的声音由最先的凌厉转为淡淡地伤感。
  在訾汐为他准备扣上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双手猛然被皇上拍开,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响彻寝宫。皇上看也不看訾汐,自行将最后一个扣子扣上,便大步迈去,冷冷丢下一句“上朝了”,独留下太后一人留在寝宫内。
  訾汐揉了揉自己那被皇上拍红的双手,虽然疼痛却也不敢怠慢了,即刻跟着皇上的步伐匆匆上朝去了。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着今日皇上与太后的对话,隐约提到“汐筠”二字,当太后询问皇上是否在怪他之时,她明明感觉到皇上的怒火,甚至将她的手狠狠拍开了。
  难道当年汐筠郡主的死真的与太后有关?
  猛然甩了甩闯入脑海中的思绪,不能再想有关于汐筠郡主的事了,一切都与她无关。

  第六十一章:皇上失踪

  皇上下朝之后便屏退了所有的奴才,独自一人也不知去向,訾汐回想起早朝之上皇上那阴郁的表情以及那冰冷的容颜让人窒闷,百官递奏折的时候,皇上一律驳回,不论好折坏折,引得满朝文武皆不再敢言,早朝很快便结束了。
  她知道,皇上的暴怒皆因今日太后要求立后之事,引起了皇上的不满。
  细雨依旧,訾汐突觉身上袭来一阵阵凉意,双手互搓着取暖,脸色早已冻得发白,站在御书房外的她不禁轻轻跳了跳取暖。
  原本她是候在御书房内伺候的,但如今皇上今日脾气不好,更是屏退了所有人不准入内,一人一呆便是四个时辰,丝毫没有声响。李公公在外询问是否要传膳,却得不到任何回音,便也不敢再问,一大群宫人便毕恭毕敬地站在外边候着。
  樱奴一见訾汐如此,便也跳了跳,缓和了下早已麻木的脚,却引得李公公冷眼相望,樱奴立刻站的笔直不敢再动。心中却暗暗气愤,她不过做着同凤訾汐一样的事,可受到的待遇却不一样,她如今不仅是罪臣之女,凭什么!
  “皇上呢?”一声冷淡的声音传来,原本昏昏欲睡的訾汐的眼神立刻清明,强撑着精神站好,只见禹王与裕王正站在廊前,询问着李公公。
  “回两位王爷,自皇上下朝之后便不让奴才们进去,一人在里面四个时辰了,也未进膳。”
  裕王的目光淡淡地扫过紧闭着的门,冷道,“进去通报皇上,本王有要事相商。”
  “回裕王,奴才在外唤过多次,皇上未曾理过一句,奴才也不敢造次。”
  “本王说了,有要事,还不去通报!”裕王的声音凌厉的扫过,李公公脸色一阵青白,似不服气般竟像刻意反调似的,“皇上吩咐了,不许任何人进入,裕王不要为难奴才。”
  訾汐昏昏沉沉地听着耳边传来一阵阵争执声,脑海中更是隆隆一片,胸口的沉闷令她几度窒息,抬头,望望灰蒙蒙地天色,一阵凉风袭来,炫目之感油然升起,虚浮地脚步再也克制不住,终是倒地昏了过去。
  禹王冷眼望着裕王与李公公那略微的争执,心中不耐,目光微微扫过一旁始终低垂着头的訾汐,却见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地,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倒般。
  只见她仰头望了望天际,脸色竟是苍白的吓人,虚浮的脚步一软,便晕了过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搂住即将要摔倒的她,将其打横抱起,冷冷地对着李公公,“你手下的奴婢都病成这样,你还让她出来当值?”
  李公公瞪大了眼瞅着被禹王搂在怀中的凤訾汐,一时间竟被他的质问引得说不出。
  禹王冷瞪他一眼,也不多言,搂着她便扬长而去,这一幕惊住了在场所有的奴才,堂堂王爷竟在御书房外当众搂着一个奴婢?而这个奴婢竟然还是陵王妃的妹妹?
  李公公也怔住了,自从六女侍寝之后,凤訾汐似乎变了一个人似地,眼神不再是那样火辣辣,而是带着丝丝的伤感与淡然。而一直以陵王是死对头的禹王、宣王竟出奇的对陵王的小姨子这样特殊?难道有什么阴谋?
  看来此事非同一般,必须尽快告知陵王,不能让凤小姐被人利用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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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訾汐再次转醒之时,天色已暗下,可第一眼对上的竟是那双幽暗深沉的目光,他的手抚上她的额头,目光微愠。
  “禹王……”她开口却发觉自己的嗓音干涩的难听。
  “本王给你的白狐袄为何不穿?”他走至案上,端起一碗浓郁的药汁递给她。
  她伸手接过,脑海中却回忆起一切的经过,她本在御书房外守着,却感觉头痛欲裂,随后便晕倒了。是禹王将她带回纤尘院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一想到此处,她立刻将药碗端起,一口将药饮尽,满口的苦涩让她皱了眉。
  “回答本王。”他冷冷地望着她。
  “那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能收。”她低眉,不去看他。
  “你在回避?本王有那么可怕?”
  “禹王,请不要再逼奴婢了,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永远不会有交集。我也不知道你的接近到底存在着什么目的,但是请你不要再来纠缠!”她蓦然一阵激动,望着禹王的目光逐渐阴郁却依旧未住口,“訾汐已被皇上当过一次替身,丢了一切,如今只想远离你们的纷争,请不要再将我牵扯进去。”
  他冷冷一笑,“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吗?”静静地说罢,便拂袖离去,离去时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异常刺耳。
  訾汐还没来得及松下一口气便听见玉奴在外紧张的声音:“凤姐姐,不好了,皇上失踪了!”

  第六十二章:用她祭汐筠郡主?

  听李公公说,当时裕王执意要见皇上却得不到回音,破门而入那一刻,御书房内竟是空无一人。当下,皇上身边所有的奴才都急了,纷纷到各个宫殿去寻,却没有任何踪迹。
  当訾汐与玉奴一路寻去的时候,随处可见奴才们掌着灯笼,口中呼喊着:皇上,皇上!
  一路寻找的訾汐却在那瞬间顿住了步伐,目光中闪烁着点点悲伤,猛然转身,朝人迹稀少的一处飞奔而去。
  寒风烈烈,北风呼呼,淡淡地清凉之香闯入鼻间。
  訾汐像是知道皇上此刻在何处一般,奔得那样急,跑的那样快。
  当她闯入一间早已陈旧的宫殿时,她的步伐突然顿住,怔怔地望着上面写着三个大字:念汐宫。
  她微微喘息着,克制不住地推开了那厚重的大门,她不禁迷茫地走了进去。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为何会觉得这里这样熟悉,还有这双腿,仿佛克制不住般竟这样鬼使神差的进入了这里。
  正当她在奇怪之际,竟瞧见一身明黄色身影的皇上静静地坐在寝宫门前的石阶之上,他仰着头,望着天空那一轮皎洁的月光,那悲伤的眼神不同于以往那份暴怒与阴冷,这样的皇上她还是第一次见。
  “皇上?”訾汐低声唤了句,他的眼神蓦地收回,落至訾汐身上,眼神中满是惊讶,还有那丝丝脆弱。
  见皇上看着她不说话,訾汐带着小跑而上前:“皇上,满宫的奴才都在四处寻您呢。”
  “你不知道这是禁地吗?曾经有个奴才误闯此处,朕就将他杀了,你难道不怕吗?”他的声音很淡,但这句话却丝毫没有危险的气息。
  訾汐一愣,禁地?念汐宫?
  突然,她再次重复了一遍这个宫名“念汐”,恍然猜到这个宫殿想必是当年汐筠郡主所住之处,原来皇上他来此处是为缅怀汐筠郡主。可为什么她会知道来这个地方呢?到底是一种什么力量牵扯着她来到此处?
  “奴婢不知……”她还没说完,便见皇上不再看她,继续仰头凝视着天际那一轮明月,自顾自地说道:“曾经,朕就经常与她坐在此处,一同望星月,虽然她每次都是被迫与朕在一起,但是朕就是喜欢同她在一起,即使她每次都是冷着一张脸。”
  訾汐就那样站着,听着皇上一字一句地说着,她亦无言。
  “这个念汐宫,自朕登基后便亲自为她盖了这座宫殿,囚禁了她,同样也再没有看过她的笑颜。”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上已多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石子,他的指尖不断轻抚着。
  而她也认出了那枚石子,与宫蔚风给她的一模一样,她想,那上面定然刻了一个“筠”字。
  “皇上真的如此爱她?”
  他仍旧对她不理不睬,满眼的悲哀换了任何人都会动容。
  “过些日子便是她的忌日,你陪朕去看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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