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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皇妃替身妾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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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突然渐好,一个计划在心中悄然成形。
    翌日夜里,贺兰修召的人是月辰,正当所有人都开始渐渐沉睡,她却悄悄地由炕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全出帐这后,她立刻紧紧握着手中国的笛子,朝昨夜与贺兰晟见面的地方夺了去。
    没错,她决定了要去昨夜与贺兰晟见面的地方与之学吹笛。
    当她到达帐外之时,只见那个身影似乎早早就在那儿等候了,一看见她来,脸上闪过一抹笑意,可随即但板起脸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挥了挥手中的笛子,满脸皆是抱歉的微笑。
    贺兰晟似孩子一般,轻哼了一声,“知道错了还不快点过来学,真是浪费时间。”
    知道他的怒气已消,便小跑着来到他身边,他接过她手里的笛子,笑道,“我们先从入门开始,我教你怎么拿笛子。”他一边在自己手中比划着,一边说道,“用双手的大指和小指四个指头拿着笛子,剩下三指按孔……你是女子,手指较为纤细,尽量用手指肚按孔,但一定要保持松弛的状态……看懂了吗?你拿着试试。”
    她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笛子,摆好资质让他看。
    本想挑错的贺兰晟在她手上左看右看都挑不出什么错误,不禁有些诧异。
    而她则是脸上凝着轻轻地微笑,看着贺兰晟那模样,不难怪他会有如此表情,其实吹笛她会的,曾经……宫蔚风曾手把手的教过她吹笛,算起来,他算是她的师傅了。
    实在挑不出错,便深深吸上一口气,“那我们来吹调,你先凝气,对着这里吹,我教你放指。”说着,便上前至她身后,轻轻环着她,指腹按上了她的十指,“我的那只手指松,你就放那只手指,懂吗?”
    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吸轻轻喷洒在耳后,一阵酥酥地感觉,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可她却怒道,“认真点!”
    她被这一声骇的怔了怔,他的话语中分明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像是真的很认真在教她吹笛。
    定定神,她正欲吹,只听一个极度森然地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的目光一齐投放至声音来源处,却看见贺兰修那一身黑袍立在黑夜之中,那闪闪而冷酷的眸子在黑夜中散发着如猛兽般的光芒,他的身边还站着婉儿,郁香,月辰,金菱。
    贺兰晟却未因这突然的变故而松开她,笑着说,“大哥这么有闲情逸致来此处看我教这丫头吹笛。”
    “我看吹笛是假,珠联璧合是真吧。”郁香的声音虽小,可在这寂静无人的深夜却显得异常尖锐响亮。
    “哪来的丫头,爷没说话,你也敢插嘴。”贺兰晟勾着嘴角,声音一凛,同时也松开了怀中的人。
    “五爷,寐思是爷的侍妾。”婉儿出声解释。
     贺兰晟笑着侧过头,看着寐思,蹙了蹙眉头,可随即一松,“寐思?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好名字。”
    贺兰修突然笑了,“我取的名字,当然好。”笑过之后,凛冽地瞳子投递至寐思身上,“过来!”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笛子,一步步地朝贺兰修走了去,可目光却游离在贺兰修身后的第四个女人身上,是谁对贺兰修通风报信的!
    “五北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想来得太闲了,所以就教我的侍妾学吹笛?”贺兰修笑着问。
    “看她一个哑女,可怜罢了。有时候笛子能代人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那教教她也无妨。”贺兰晟亦然笑着回答。
    贺兰修在寐思停稳步伐于他身侧之后,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怀中扯,“为兄猜测,你对这丫头这样好,是因为你的母亲也曾是个哑女罢?你倒还真是个孝子。”
    说到这里,贺兰晟的脸色一变,净露悲伤。
    而被他揽在怀中的寐思,心中却充斥着无限的惊讶:原来贺兰晟的母亲,是个哑女……
    难怪……难怪他会那样兴致盎然的要教她吹笛,甚至逼迫。
    “哎,可你不知道吧,这寐思她其实会吹笛呢,本王都已听过数资助了。”贺兰修再次迸出一语,让寐思的脸色有些惨白。
    她从来没有在贺兰修面前吹过笛,可他如今这样说……她很明白,他是有意要打击贺兰晟,更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意图已被他看穿。
    贺兰修,你到底是怎样的人,竟是如此可怕!
    “五弟,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贺兰修像是根本不知情似的,还出声询问。
    可贺兰晟却是狠狠盯着寐思,转身拂袖离去,可那背影,却是如此凄凉。


    第五章:修之怜
    在贺兰晟那孤傲离去的背影渐渐消逝在所有人眼中之后,贺兰修猛然将怀中的她一把推开,那微愠的眸子里闪烁着鄙夷与愤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往别的男人身边钻吗?”
    突然被他推开,她向后踉跄几步,最终还是没有稳住身形,一把摔坐在婉儿的脚边,顿时只觉屁股一阵似裂开的疼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想要借贺兰晟来脱离我,别妄想了,即使单于来要人,我都不可能会给。”这句话,就像是在向众人宣告着寐思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那么残忍,那么冷凛。
    她仰头,正对上郁香与金菱那看好戏的表情,月辰却是微微一蹙眉头,也没说什么。
    唯独婉儿,她弯下身子,将她扶起,“爷,莫生气,我相信她与五爷是清白的。寐思她初来乍到,许多规矩都不懂,以后就由婉儿来教导她吧。”
    贺兰修看着婉儿温柔的笑意与得体的话,深深将心中的怒火压抑而下,“还是婉儿明事理,哪像这群女人,只会干站在原地不动。要知道,你们虽然是低贱的侍妾,可一言一行也关乎于我的面子!你们要能学到婉儿的一分,我就不用天天去烦你们的事了。”
    众妾一听,立刻垂首听训。
    而她却能感受到婉儿那双温暖的手心,丝丝温度传入手中,她不由得垂首凝望她那只白皙的手,久久不得回神。
    直到贺兰修不发一语的离去,众妾也随之离去,婉儿一声“怎么,吓到了?”惊醒了正瞅着低头沉思的她,立刻将手由她手中挣脱,后退一步,那闪闪的美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婉儿。
    “现在的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话对吧。”她轻轻一笑,“也许你还在想,我肯定是假意为你说话,要你对我感激,到往后在你背后猛地插上一刀。”
    是的,她确实是这样想的。
    这般倒是引得婉儿一笑,“换了我也一样想,可我确实只当你是故乡之人,我们同为中原人,沦落至此,不该相互争斗,况且我看的出来你并不是个想争的人。而我,亦不想争。”
    婉儿眼底的真诚,赫赫在眼,可她仍旧不信,这个世上她永远不会再信任何人,任何事。
    虽然心底不信,可脸上却挂着无害的淡笑,深深向她行了个半身礼,表示对她出言相助的谢意。
    也不打算继续同她说下去,只道,“在那个帐里,一言一行都要小心注意,否则你的小命随时不保。而爷他如今不碰你,忍让你,并不代表他永远都如此,只因如今的你是唯一一个忤逆他,使他征服不了的女人。若有朝一日,他没了耐性,只会杀了你。整个匈奴的人都知道,杀一个人对于爷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婉儿说的话,她都懂,却没有她理解的那样透彻,也难得在这样一个陌生的蛮夷之地,能听见这样一席话,使她豁然开朗。
    “夜深了,回吧。”婉儿一声叹息,就像是那飘渺如幻的魅音,飘荡在空寂的四周,令人深觉不安,深觉……凄凉。
    婉儿,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到底凭什么能得到贺兰修如此宠爱。
    救命恩人?
    就这样简单吗?
    后来的日子,贺兰修仍旧时常召她去毡帐,却只是弹琴,每回她都要弹到手指滴血方罢休,她每回都要过上几日才能将手治愈。可贺兰修却好像知道她的手痊愈了般,不多不少就在痊愈那日又召她弹琴,旧伤刚愈,又添新伤。
    她猜想,贺兰修是在故意折磨她,因为那夜与贺兰晟的亲近,所以想将她的身心一起折磨。
    也正如婉儿所说的话那般,贺兰修如今对她有兴趣,只因她的不妥协,只因他驾驭不了,所以他愿意陪她继续耗下去。
    虽然不知道要到何时,他会厌倦了这样的游戏,但她会尽自己的一切,陪他继续玩下去,直到可以出去……她一直都坚信着,自己可以逃出去,得到那片自由广阔的草原,不再被困在那小小的宫殿与毡帐,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阴谋算计,更没有那所谓的爱情利用。
    而这期间,她仍旧有去与贺兰晟最后分别的地方,可是却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兴许,他是生气了吧。
    觉得她从头至尾都是在欺骗他,更是在暗嘲……
    他临去时,那带着悲伤的愤怒,至今仍刺在心头,让她有无限的罪恶感。
    竟然在不经意中,利用了他对母亲的感情。
    在帐内的日子中,她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始终都在炕上翻覆许久,脑海中也想了许多许多……那些记忆,前世的,今生的,不断交缠在一起,常常让她头痛欲裂,承受不起。
    她很想要去遗忘,这两段记忆,真的让她好痛,好伤,谁又能再赐一碗孟婆汤,让她喝了之后又能将记忆全数抹去。
    那一夜,她依旧很晚才睡,睡得很沉很沉。
    可突然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传来,让她一阵昏沉,顿时被吵醒,迷蒙着起身,瞅着郁香正满脸焦急的在满帐找些什么,将四处翻的特别乱,其他侍妾们都是一脸不解的围在她身后,瞧着她的行为。
    “你闹腾够了吧,大清早的。”毕小风冷睇着她此番模样,只当是在看戏一般。
    许久之后,郁香终于放下手中的活,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爷曾赏给我的凝露金簪不见了,你们谁偷了,老实交出来。”
    声方落,只见冯大娘满脸煞气的走了进来,她看着满屋的凌乱,不由瞪了郁香一眼,“你在做什么!”
    “李大娘,爷送给我的凝露金簪被人偷了,望你给郁香做主呀。”郁香立刻奔至冯大娘的身边,表情极为委屈。
    “帐内竟然还有这等事?我绝不容许,你们都去搜搜看。”李大娘对着身后两名仆人道。
    领命后,仆人立刻粗鲁的开始翻侍妾们的包袱,帐内始终都是静悄悄的。
    片刻之后,终于在一个包袱中找到那枚金簪,郁香立刻上前接过,“李大娘,就是这支金簪。”
    “哦?是谁的包袱?”李大娘的眼神突然闪过一抹冷意。
     而所有人的目光皆投递至立在炕边的寐思,而寐思从始至终都在冷眼看着这场戏,瞧瞧它该如何演下去。
    “没想到新进的侍妾中竟有如此手脚不干净的女子,真是令人失望。”冯大娘轻哼,随即便吩咐两名仆人将她拖过来,硬压着寐思跪在她面前,“说!为什么要偷金簪。”
    “这还用问,帐中侍妾们都得了爷的宠幸,唯独她没有得到,当然眼红,便要偷窃!”郁香把玩着手中的金簪,哼道。
    “原来如此,寐思,没想到你竟有如此肮脏的心眼。”冯大娘看似一阵惋惜的脸上突闪阴狠,“那么,按照王庭的规矩,偷东西的人便要扎手指,来人,取针来。”
    寐思跪在地上,便已明白这不过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一场戏,等着来处置她呢,不过如此低劣的手段比起宫里的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许是欺负她是个哑女罢,无声可以解释,更告不了状。
    再看看那一群袖手旁观的侍妾们,她们不会看不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嫁祸,可她们没有一人开口帮腔,她自始至终也就没有打算要得到她们的帮助。
    这个世上,唯有信自己,唯有信自己。
    仆人将她紧握成拳的手狠狠掰开摊平,冯大娘则拿着针一步步走向她,“今日,我要让你知道,当小偷会有什么下场,看你以后是否还敢犯这等龌龊之事。”
    针,由指尖狠狠扎了进去,她额上的冷汗登时滚滚而落,全身颤栗着。
    她咬着牙,忍着痛,告诉自己,可以撑下去,死她都能熬过来,更何况是这等痛。
    “快住手!”婉儿的厉喝之声传了过来,所有人的目光皆朝帐外望了去,却发觉此时来的人不止婉儿,还有贺兰修。
    冯大娘立刻收手,而也在针由她指尖拔除的那一刹那,她一声冷冷的抽气声,咬着的牙关亦松开了,迷离着目光望着四周,全然是模糊的。唯独贺兰修那冷到极致的眸子中迸发出那份残暴。
    “人说十指连心痛,而冯大娘你竟然用如此狠毒的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是何居心!”婉儿的声音凌厉,声声指责质疑。
    冯大娘立刻跪在贺兰修的面前,“爷,并非我心狠,而是这寐思在帐内行偷窃之事,咱们王庭的规矩就是扎手指……”
    婉儿一声冷笑,打断她继续说下去,“偷窃?你就凭在她包袱里搜出一支金簪来定她的罪?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寐思不能开口说话,所以你就抓住她这一点,来对付她。”
    “婉儿姑娘,你这般说我可是质疑我的人格,我不能容许……”冯大娘脸色正变着,话还没全部说完,贺兰修的脚便狠狠踹在她的心窝口,她立刻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洒了出来。
    “贱妇,我的女人也是你随便可以动的?仗着在母亲身边得宠,就以为可以随便惩治侍妾?不要忘记,你与她们一样是奴!”贺兰修狠瞪她,“既然你喜欢扎手指,这回就要让你也尝尝这番滋味!”
    “不要,爷,我知错了,知错了!这全部的事都是郁香给了一大笔钱,指使我这么做的。”冯大娘惊恐的连连磕头,瞬间已将郁香的恶行供出。
    郁香听到此刻,双腿一软,便瘫跪在地,“爷,不要听她胡说,我没有,从来没有给过她钱,指使她做这样的事!”
    贺兰修根本无心再听她们的任何解释,“你们知道,本王最恨的就是使计陷害别人,妄想争宠的女人。都拖下去,冯大娘扎手指,郁香剁双手,再逐出王庭,永世不得踏入!”
    “爷!爷饶命……”
    “爷!不是我……”
    ————————
    贺兰修将她带至婉儿的毡帐内安置着,大夫也来到此处将她的伤口洒上药,叮嘱了一些禁忌,开了几幅药便被贺兰修摒退了。
    “爷,今后就让寐思住在我的帐内吧,也避免再有些心怀不轨的侍妾对她下毒手。她哑,只能任人冤枉,若是再有下次,指不定就小命难保了。”婉儿坐在炕边,手中拿着热毛巾为寐思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贺兰修没想到婉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盯着她许久。
    婉儿看出了他的惊疑,却笑得动人,“爷放心,婉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若她有个万一爷唯我问罪。”
    “好吧。”他点点头,婉儿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你先退下吧。”
    看出了他似乎有话对寐思说,也就不再执意留下,匆匆退了出去。
    贺兰修俯视着脸色苍白的她,略有隐忍之色,“还痛?”
    “痛就喊出来,没人会笑你。”看着这样的她,有些无奈,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竟在多次冤枉之下都不肯开口说一句话,而她在这之前又受过何等残酷之事。
    记得那回,她在梦中呼喊的字字句句,竟是那样深刻,至今令他记忆犹新。
    又是为什么,使她不愿意再开口说话呢?

    她撇过头,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更没有气力去想那些事,她实在太累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永远都不要再醒来。
    那样,多好。
    看着她的睡颜,眼神愈发的深沉,不由探手去抚摸她左肩上那个奴字。指尖才触上,便能察觉到她身上一阵轻微的颤栗。
    多么残忍的人,竟会在她身上烙下如此不堪的印记,他的心底突然一抹疼惜之感,头一回,对婉儿以外的女人竟产生了怜惜。
    突然间,他有一种想要探索她心中最深秘密的冲动。
    ————————

    第六章:一舞霓裳惊王庭
    后来的日子,她一直安心的在玩儿的帐内养手,这期间贺兰修没有再召过她,而她也没有再见过贺兰修。倒是玩儿对她真的照顾到无微不至了,可她一点都没有感动过,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会出于真心待她,不过是想在贺兰修面前演一个好女人罢了。
    听说单于的四十寿辰要到了,每位皇子都想尽办法想要送一个别出心裁,还能哄单于开心的礼物,一下子王庭似乎都热闹了起来。
    可惟独贺兰修他不急,当玩儿提起单于的四十寿辰要到了时,他不过是低低的应了一声,便说:这事就交给玩儿吧。
    于是,婉儿这段时间便开始为这个礼物而犯愁了,单于年年有寿辰,收的珍宝无数,根本没有什么能入他的眼。
    寐思看着常常一个人站在外对着天正在神思的婉儿,不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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