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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奸臣之女-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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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得住也白搭,老四到了还是栽到这女人身上了。
    严真珏请严真瑞过来喝酒。
    严真瑞一路上酒就没断,严真珏假借替他身体着想之名。请了随行军医给他诊脉,确定他内力尽失,如今也就是剩个花架子。实在没什么可惧怕的,这才彻底放心。
    面上劝他少喝别酒。严真瑞根本不当回事,该怎么喝还怎么喝。
    等他进来,严真珏先闻到一阵酒气,也不知道他几天没洗澡了,一身的酒臭味。严真珏下意识的摒息,捏着鼻子和他见礼。
    严真瑞踉跄着坐下,先看桌上,见只有八个菜,没有酒壶,便道:“太子好吝啬,说是请兄弟喝酒,酒呢?怕我喝穷你不成?”他说着就起身:“既然无酒,那我也不喝了,殿下回见。”
    严真珏抢上前拽住严真瑞的手臂:“老四,你且容本王说句话。你我兄弟,我看你这样实在是痛心,这酒不是什么好东西,极伤身体,你平日里喝得也不少,今晚就别喝了,你我兄弟好好坐下来说说话,行吗?”
    严真瑞用力甩他:“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想喝酒。”
    要是从前,严真瑞这一下子能把严真珏甩老远,可这回严真珏连动都没动,只手臂动了一下,可还是牢牢按在严真瑞的手臂上呢。
    严真珏将他按回椅子上,道:“好好好,你要喝酒还不简单,本王这就叫人去拿酒。”他使了个眼色,便有底下人去取了两壶酒,严真瑞一下子来了精神,闻着酒味便兴奋起来:“好酒,好酒。”
    严真珏笑笑,举杯对严真瑞道:“我们兄弟好久没坐下来喝酒了,来,本王敬你。”
    严真瑞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嫌不过瘾,径直端了酒壶往嘴里灌。
    严真珏叹气道:“老四,你何必如此自苦?人生一世,哪能一辈子一帆风顺?从前你年轻,做事太过任性,治军太过严苛,伤了百姓和朝臣们的心,父皇也是为你好,不欲你成为众矢之的,这才卸了你的军职,可其实父皇心里还是有你的。你且好好养着,等过个三五年,事态平息,父皇气也消了,你不照样是宴王吗?”
    严真瑞放下酒壶,朝着严真珏一笑,道:“太子殿下不必劝我,我心里都清楚着呢,你说得对,从前我只顾着习武、练兵、打仗,连什么是生活都不知道,过得和个木头人似的,有什么意思?现在这样挺好,我无事一身轻,每天也不用操心粮饷,也不用关心如何排兵布阵,更不必巡城,在战场上和人厮杀,每天睡到大天亮,只喝喝酒就好。”
    严真珏知道严真瑞和自己没有真话,他也不会假惺惺的再多说什么,只道:“你还年轻,可膝下只有一个旭哥儿,要不本王回去和父皇说说,再给你身边多添几个人?”
    严真瑞道:“不用,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多了有什么用?烦。”
    严真珏笑道:“那是你不懂其中的乐趣,真懂了,就不会这么说了?说起来本王挺好奇的,你不是纳了周品的小女儿做侧妃么?怎么无缘无故就把她废了?要是不废的话,现在你们一家人也还能在一起,起码能宽慰宽慰你。”
    严真瑞嗤笑一声,道:“那女人就是个白眼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你一口,养在身边就是个祸患。废了才好,不然现在和我圈在一块,不是我吃了她,就是她咬死我。”
    严真珏倒是深有感触,这周芷清进太子府才多长日子,愣是把个太子妃逼得寻死觅活的。他现在也怀疑了,这女人虽然长得有几分姿色,又颇为年轻有活力,可自己哪有那个精力整天由着她上窜下跳?把她制服也不是不行,可就像老四说的,不知什么时候就咬你一口,那可就没意义了。(未完待续)

  ☆、第228章、期待

卡文了,两章合一章更新了,抱歉。
    ……………………………………
    严真珏有意要探严真瑞的心思,便问他:“叛军就在城下,老四你有什么好主意?”
    严真瑞举着酒壶笑道:“若太子殿下放心,不如以我为饵,诱敌深入可行?”
    严真珏苦恼的道:“这怎么成?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怎么能让你身陷险境?”
    严真瑞呵呵大笑,道:“这算什么险境?不过太子殿下对兄弟的一番爱护之情,我还是领的。”他灌着酒,道:“我来这儿也不过是听了父皇的旨意,其实我心不在此,至于怎么做,我听殿下的。”
    他的意思是他光袖着手看热闹,什么事都不管了。
    严真珏可不敢把他放出去。那些叛军都是他的手下,不排除他们中有私欲薰心,想借此掀翻大周朝取而代之的乱臣贼子,但更大的可能是,他们就是为了严真瑞来的。把他放出去,不是放虎归山么?
    严真珏这么想,嘴上还要客气,找出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严真瑞只呵呵一笑,并不放在心上,左右无事,便和严真珏又讨了两壶酒,径直摇摇晃晃地出门。严真珏盯着严真瑞的背影想:老四忽然间变得这么颓废,难道真和周芷清那女人有关?
    不像。
    老四几时成了情圣了?
    严真珏百思不得其解,一方面加派人手监管严真瑞,一边回京送信叫徐氏别招惹周芷清,凡事都等他回去之后再行交待。
    这些都是次要的,严真珏最头疼的还是叛军。
    这次领头的是严真瑞身边的一个参将。姓张,名猛,今年四十三四岁。他出身寒微,年少时卖身于少林寺,学了十五年的武功,后下山投靠严真瑞,一待就是二十年。从小小的兵士开始。参加战役几十场,一路熬到现在的位置。
    他作战十分勇猛,偏又粗中有细。于排兵布阵上颇有心得,此次叛乱,就由他一路带人直接杀到了中州。
    严真珏几次和他谈判,想着招安。可他认死理,非要见到严真瑞不可。见还是次要的。他要接严真瑞回西北,直说他家王爷征战守卫疆土,于社稷有功,不该遭到现在这样的对待。要求景帝为他正名。
    严真珏不可能把严真瑞放回西北。
    就是景帝也不会同意,如果真这样做了,相当于自打嘴巴。承认先前的做法是错的。是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何况是皇帝?尤其是在这种被威逼的情况下。他倍觉耻辱,更不可能同意。
    既然谈不拢,那只能开打。
    严真瑞却只顾着喝酒,城外杀声阵天,他只抱被在榻上睡得昏天黑地。严真珏一身狼狈的回来,看他这高卧无忧的模样,实在是又气又恨。自己打小是做为储君培养起来的,这上阵杀敌的活他可从来没干过,现在倒好,成了自己前头傻子似的冲锋陷阵,老四倒享起福来了,怎么有一种自己替他打天下的感觉呢?
    严真珏命人将严真瑞拖起来,灌了好几碗醒酒汤,见他还是昏睡不醒,吩咐人:“提一桶冷水来。”
    从前在朝堂之上,严真珏对严真瑞,不,是对武将是十分不满的,只因为他们心心念念只有两个字:“饷银。”
    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他们算是把这句话当成了战无不胜的法宝,动一动就要饷银,动一动就要饷银。仗打得什么样且不说,他们最会哭穷。
    银子,银子,谁不知道那是好东西?上到一国之君,下到百姓小民,离了银子是寸步难行。可说得容易,国库里哪有那么多银子供他们打仗用?
    每年春天各地都有报旱灾的,要修水渠引水种地。到了夏天又有报洪涝灾害的,冲毁了庄稼不说,连田园房屋都冲毁了,死的人不知道凡几。一方面朝廷要派人防涝治水,一边还要安置灾民,更要操持灾后重建,防止疫情扩散。
    到了秋天,各地都报灾荒,冬天北方大雪,压塌房屋,伤人及牲畜之事时有发生。这还不算地动等天灾,简直一年到头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国库的银子没等捂热就又散出去了,可那还不够花呢。
    何况是打仗,简直动动都要花钱。
    可真等到严真珏自己带了兵,他才知道当兵的已经足够苦的了,让文臣们牙根疼的饷银发到手里,其实顶多塞塞牙缝,根本抵不了大用。
    严真珏这回是真恼了,这些烂事本来就不该自己操心,既然父皇命令老四跟着,有叫他将功赎罪的意思,干吗让他好吃好喝,什么事都不管?
    等一桶冷水泼下去,严真瑞便冻醒了,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用袖子抹了把脸,抬起头看向严真珏:“殿下啊?这是做什么?我知道我讨人嫌,可我不是已经在尽量避着你们了吗?还不行?”
    严真珏是又气又笑,将他拉起来,道:“老四,你怎么成这样了呢?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什么过不去的砍?你就不能振作些吗?”
    严真瑞忽拉了一把,道:“大道理就甭讲了,你要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你给本王站住,父后命你我兄弟二人相互扶持,现下叛军难平,你总不能整天这么混吃等死?”
    严真瑞也不说不去,只一句话:“我听父皇和殿下的。”
    严真珏道:“既如此,那你明日前去迎战。”
    严真瑞应了,却还是懒洋洋地,严真珏不由的画蛇添足加了一句:“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你的妻儿着想,旭哥儿虽说在你嫂子底下不会吃什么亏,但到底谁也不比不上亲爹亲娘。”
    严真瑞只咧嘴笑笑,道:“我自顾尚且不暇,哪里管得了那个小豆丁?生死由命吧。”
    说是这么说。可临走前还是恳切的道:“殿下,稚子无辜,若旭哥儿安分守己,还请您看在他是您侄子的份上,留他一条命,也不需要将来做什么,哪怕混吃等死熬寿数呢。兄弟也知你情了。”
    严真珏气的道:“这是什么混仗话。旭哥儿无辜可怜,本王自然会善待他,可说到底还是要看你这亲爹的。”
    严真瑞要是平了叛军。什么都好说,可要是他临阵投降,跑到叛军那边和自己做对,说不得他的儿子都要成为人质。是死是活,全取决于他怎么选择了。
    严真瑞虽然答应的痛快。可严真珏心里还是疑惑,明日就要开战,他总得准备准备?不知道他是否胸有成竹?
    他自己又困又乏,梳洗之后又用过晚膳。还想着看看严真瑞都做了什么。他要调兵谴将,总不能绕过自己去。自己总要瞧瞧到底他是怎么带兵的,也存着点偷学的意思。
    哪知道一晚上都没动静。底下人回来报:“四爷今晚倒是少喝了一壶酒,还是奴才们劝。说是明早起晚了误了点卯,是要砍头的,四爷这才扔了酒壶,却只说倦,扑到榻上便睡,连晚饭都没吃。”
    第二天严真瑞倒是比往常起得早,没等着严真珏去叫,他照常没用早膳,只喝了一壶酒,穿戴停当,出来见人。
    严真珏就是一皱眉。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整个人邋邋遢遢,简直不忍猝睹。那副铠甲也不是他的,不知道是从谁的身上扒下来的,脏污不说,还不合适,他个子高大,那铠甲就和大人吊着孩子的衣裳似的。这还不算,这些日子严真瑞状态不好,平日里没骨头似的还看不出来,这会站直了,他才发现严真瑞瘦得几乎皮包骨头了。
    就这么一副病痨鬼的模样,真的可以出城迎战?
    严真珏表示十分怀疑。
    他上前做战前士气鼓舞,严真瑞就那么低头站着,听不听进去就别说了,他的眼皮子始终半阖半开,和没睡醒似的。
    严真珏一直将他送出城门,看他带着人马没影了,心里也不由得忐忑不安:谁也说不准他会做什么,万一他一去不回头了呢?
    严真珏站在城墙垛口,看着灰蒙蒙的天,问身边的人:“京城那边怎么样了?”
    他身边的人回话道:“已经叫人去接了,快马加鞭的话,明后天差不多也就到了。”
    严真珏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拿旭哥儿和周芷清做人质,如果她们都不能牵制到严真瑞,那也只能说是自己的命数。
    严真瑞这一去就是三天,不时有探子来报,说是对方一直不肯应战,严真瑞闲着无聊,便每日里从早喝到晚。
    严真珏气得:真应该把他推出辕门外斩道示众,有这么带兵的吗?他从前都是怎么带兵的?就这么个吊儿郎当的模样,真有人跟随他?
    等到周芷清和旭哥儿都到了,严真瑞还没消息。
    这娘俩行色匆匆,形容憔悴,显见得一路没少受罪。旭哥儿还是那般白净,五官姣好,瞧着像年画上的女娃娃,尤其那一双眼睛,格外的清净好看。
    这一路只带了两个侍女,旭哥儿不要别人,只要周芷清抱,娘俩倒是感情比从前深厚了许多。
    见了严真珏,旭哥儿只会把头往周芷清怀里扎,倒也不哭不闹,只是嚷嚷着累。周芷清将他抱紧了,也不怎么哄,只是轻抚他的后背。
    一副慈母的风范。
    周芷清规规矩矩地给严真珏行了个礼。
    严真珏打量着她尖瘦的小脸,忍不住想,就这么个娇柔的女子,真的能做出那么心狠手辣的事?剃掉太子妃的头发,也亏她想得出来,她就不怕徐氏疯起来真弄死她?
    周芷清怕不怕,严真珏不得而知,他也没机会问,示意周芷清起来,温声道:“请你和旭哥儿来,也是让老四安心的意思,他最近……”严真珏做了一个无可耐何的手势:“等你见了他,多劝劝他。”
    周芷清一脸惊讶的问:“殿下叫我做什么?”她哪有资格安严真瑞的心?更哪来的资格劝他?再说,严真珏真有这份好心,也就不会非得在这个时候把她和旭哥儿带到这来了。
    严真珏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四弟身边一直都只有你一个人,别人不知,你和他心知肚明,非常时期,也只能用非常方法,你把老四照顾好了就是你的功劳。”
    周芷清嘲弄的笑了下,却垂眸敛目,温和的道:“当初太子殿下教会我一件事,就是别与虎谋皮,怎么现在殿下反倒犯起了这种低级错误?”
    严真珏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虎?”
    纸老虎罢了,她除了乖乖就范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周芷清道:“没有。”她那边得罪了严真瑞,这边再得罪了严真珏,那可就真的没活路了。
    她不再和严真珏辩解,行了礼便带着旭哥儿退了下去。
    严真珏却没想到,好好的算盘到了严真瑞身上就行不通,他酒醉迎敌,不等对方刀剑加身,先扑通一声摔下马来。
    非常严肃残酷的战争因为他变成了一场笑话,众人只能把他救回来,匆匆回城。
    严真珏看他摔得鼻青脸肿,真是无语,挥挥手,叫人把他拖了出去。靠谁都不行,他请旨要求援助。
    严真瑞睁开眼时,已是半夜,屋子里一片静寂,只有昏黄的烛火在夜风中摇曳。他觉得手臂疼,动了动,只是皮外擦伤。好像背部、腿部也都疼,他腾一下坐起来,隐约对醉后的情形还有那么点儿印象。
    不想手触到一个柔软的身体,严真瑞吓了一大跳,低头细看时,却是小小的旭哥儿,正酣然睡在自己里侧。
    严真瑞怀疑自己是做梦,旭哥儿不是在京城太子府么?怎么跑这来了?他盯了半晌,伸手触摸到旭哥儿的小脸,温热滑腻,不是梦,是真的,居然真的是旭哥儿。
    他来了,那……
    旭哥儿吧嗒吧嗒小嘴,忽然睁开了眼。
    严真瑞与他对视,有一刻的忐忑:他会是什么反应?
    父子离别的够久,他又年纪太小,只怕早不记得自己谁是谁了。他这么大年纪的孩子,应该会很认生,他会不会哭啊?
    旭哥儿愣了愣,下意识的往外看,喊了一声:“娘——”
    严真瑞循着旭哥儿视线往外望,想看看他口中的娘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第229章、自弃

周芷清挽着堕马髻,身着月白色中衣,只在外头披了件夹袄,昏暗灯光中眉目宛凝,有一种不识人间烟火的迷离和惝恍之感。
    严真瑞愣是半天没开口,生怕一开口就破坏了现在这种气氛,会让一切幻像都成空。
    周芷清视线触及他那近乎呆滞的视线,很快就挪开,只朝着旭哥儿问:“旭哥儿怎么了?”
    旭哥儿伸开手臂要周芷清抱,道:“要尿哗哗——”
    他人小,小腿迈不过严真瑞这座大山,便索性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了过去。他看着软和,可其实手肘膝盖都结实的紧,严真瑞受伤的地方被他这么一碾一压,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又怕他摔到床下去,严真瑞便伸手搂着旭哥儿胖乎乎的小身子。
    旭哥儿还奇怪的停下来回头瞅了他一眼,好像在问,你谁啊,要干吗?
    周芷清抢前两步,接过旭哥儿,转身就抱了出去。
    严真瑞歪在床头,沉思着周芷清这不冷不热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她要是没意思,把旭哥儿放他身边做什么?
    可他又不敢自作多情的去深思她的意思。
    沉吟来沉吟去,听着旭哥儿软糯的声音:“娘和我睡。”
    听不到周芷清的回答,只听见啾的一声,大概是周芷清亲在了旭哥儿的脸上。旭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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