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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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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妃没送冰过来吗?方才管事寻我,世子妃就让奴婢先去忙了。我以为这个时候,世子妃早该回来了。”
  半夏状似无意的傻笑:“姐姐也是心大,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将主子抛到一边啊。这么粗心大意,日后可怎么伺候夫人。世子妃这么久都没回来,别是糊涂把自己锁在冰窖了吧。胡了,这把牌是我赢了。”
  楼夫人正理这牌,遗憾的将牌往桌上一撩:“就差一只了。”
  马嬷嬷笑着摊牌:“这牌在我这哪。夫人转到我这里,便是赢了。”众人笑。
  白嬷嬷也跟着笑:“这半夏就是手气好。世子妃瞧着是去了大半个时辰,别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过去看看?”
  楼夫人带着三五婆子丫环,便去了冰窖。其实离延寿宫近的很,一刻钟的功夫。库房门上插着钥匙,白嬷嬷有些怨怪的取了下来。领着众人进了冰窖,见地上扔着托盘和冰块。
  “哎呦,这世子妃去哪了。”
  楼夫人看计划有变动,不由看向春米:“人那,我那儿媳妇那?”
  半夏四下看了一圈,急切的喊:“世子妃?你在哪?”
  白嬷嬷无意中将,一个匣子碰到了地上,将它拾起,一惊一乍的喊:“这盒子怎么有点空啊。啊呀,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
  白嬷嬷揭开木匣,又盖上。老夫人指着其他的。
  “你去查一下哪些没上锁的。这钥匙也不取下来,丢了东西这么办?这个百桦,办事总这样,没有一件让我满意的。”
  半夏一愣,所谓诛人诛心就是如此吧。世子妃端的是能忍让的,却也落的这样的评价,真是难合心意的婆婆啊。
  “夫人,不好了。盒子里太后赏的东珠不见了。”
  楼夫人捂着额头,向后倒去,好在马婆子眼疾手快扶住:“夫人莫急,东西不会长腿走的,长腿的也都能查的见。”
  半夏依旧找寻着俞百桦的身影:“世子妃,世子妃,你在哪?别吓奴婢。”
  “别是世子妃匿藏了吧,这都怪奴婢啊。”
  老夫人责问春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春米跪在冰冷的地上,道出原委:“春米原是想,先不理管事的,便和世子妃一道取冰。世子妃问奴婢这些匣子做什么的,奴婢就都说了。然后世子妃便让我去忙手里的事儿,这些冰她自己拿。奴婢便也没多想,这才忙完就回了主院,谁知道……会丢了御赐的圣物,这可是大不敬啊,奴婢就是万死也不足惜啊。”
  老夫人拂手:“好了,先去看看世子妃在哪。”
  春米不确定的回:“许是回自己院子了。”
  俞百桦还没等自己过去,马嬷嬷就来传话了。俞百桦犯寒恶心,被白术搀扶着前往。
  “婆婆,你叫我。”
  老夫人阴阳怪气的问:“这去取冰的人,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儿媳不懂窖门,被反关再里面,出不来。冻伤了手脚,便回院中去缓了缓。”
  老夫人拍桌呵斥:“把珠子拿来,那是太后赐的东珠圣物。”
  “婆婆再说什么,儿媳不懂。”
  楼夫人扫手,将空盒子打掉到地上:“冰窖只有你去取过东西,现在空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东西拿出来,我就饶了你,不然……你就卷铺盖滚回俞家。”
  “儿媳冤枉,这盒子,儿媳碰都没碰过,还望婆婆能够明查此事,给儿媳一个公道。”
  春米上来就牵俞百桦的手,劝道:“世子妃你就老实交代吧。夫人菩萨心肠一定会原谅你的。你若喜欢想要的话,夫人又怎会轻待你,何苦动这样的心思那。”
  半夏上去就是一记耳光:“放肆,作为府上的下人。夫人委以重任,你不帮着夫人盯着财物,已是不忠。还擅自将主子丢在寒冷的冰窖中,视为不敬。现在夫人还没有问话,你就胆敢在这里胡言八道扰乱视听,视为奸诈。
  事情还没一个定论,你便敢大言不惭,你当你头上的主子是什么?还是你觉的,你比主子更清楚事情的是非原委?”
  春米讪笑:“半夏姑娘这话,未免太过诛心,我若早知道世子妃会这样,便是……”
  半夏反手又一记响亮的耳光:“不是早知道,而是打一开始,就该尽到一个做奴才的职责,你不忠不义竟显小人之态,你的话,谁能信。”
  半夏噗通跪下:“夫人,半夏斗胆进一言。春米妄自菲薄主子,不将世子妃和夫人放在眼里。若夫人此次不罚的话,不足以让底下的人信服,恐怕这种风气会饶的人心惶惶,以后便不只是冤枉世子妃了。”
  春米当着熟人挨了打,又说不过,脸上辣辣的疼,面上也挂不住,跟着跪下:“奴婢并不曾不敬,只是太过良善被有心人利用罢了。奴婢受着无妄之灾,还要被刚到府上的丫环责打。就是按资历,半夏也不能这样打我。春米不服气,老夫人可要给我做主啊。”
  半夏连着磕了几个头,额头都渗出血迹:“我一片忠心,也请夫人也还我一个公道。我一打她不忠不敬,二打她妄言诽谤。以儆才能效尤,约束下人。尤其是约束我这样进府的新人。若今日见她如此,日后便会有样学样,这样岂不是坏了规矩,没有什么比得侯府的规矩更重要的。”
  半夏罚不得,话放在哪里,罚了就是乱规矩。春米也罚不得,罚了就是在打自己的脸,楼夫人使了一个眼色给白嬷嬷。
  白嬷嬷扯起春米:“就算世子妃有错在先,你也不能对世子妃无理那,快给世子妃道歉,真是空活年纪不长脑子。”
  这便大事化花,小事化了的一笔带过了。春米全然无事,只是白白挨了俩个耳光,不过见半夏额头上的血迹也不觉的亏。
  楼夫人开口:“就算春米耿直,也不无道理,俞百桦若你若没有居心,怎会将她支开?”
  “儿媳不懂,婆婆口中的居心,指的是什么?”


第060章 :巧白术言脱罪责
  俞百桦虽然云里雾里,却也心里有的大概:“我也不知道,婆婆知道了什么样的真相。但是云燕来寻春米的时候,春米几次表示想要离开,我都拒绝了。到了地窖拿冰的时候,她谎称有事离去。我没拦住,她就走了。
  等我拿了冰出去的时候,发现被锁在冰窖之中,我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不停的敲门,希望能引起注意,不一会就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便在屋外,身子难受,便回屋中泡澡解寒”
  “看来你还是不肯说实话,若是春米一个人冤枉了你,那么云燕说的又如何。”
  “那么云燕又在哪里,叫云燕出来对质好了。”
  楼夫人怒拍桌子:“对质?你贵为世子妃,胆大妄为窃取太后的赏赐之物。今天就罚罚你这管不住的手。不是谁的东西都能抢,谁的东西都能得的。”
  这又是拿姐姐的事说事那:“婆婆为什么不调查清楚,就一口咬定那?为什么不是那俩个丫环串通好的那。”
  白嬷嬷上来就抓住俞百桦,拖着就往桌子上按,一旁的马嬷嬷取来戒尺。俞百桦力气小挣脱不开,半夏上去一把耗住白嬷嬷的头发,将她鞭倒在地,欺身压了上去。
  楼夫人大喊:“还反了你们了。”
  白术不着痕迹的将俞百桦护着身后:“夫人要罚,世子妃认了,便是双手奉上。这样被婆子按住,不仅失了身份,还落了侯府的面子。事情未查清楚,夫人就这样罚了世子妃,传出落了恶名,恐是不妥。白嬷嬷作为夫人身边得力人手,不为夫人着想,还不管不顾,我等岂有不拦之理。若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便是要打要杀也无半句怨言。”
  “水落石出?事情还不够明了的摆在你们面前吗?”
  白嬷嬷原就五大三粗,却被身子板瘦小的半夏止住,扯得头发生疼。除了哀嚎,就是不管不顾的蹬腿,意图甩开半夏。
  白术上前拉开半夏,趁乱闷头狠踢了一脚。“白嬷嬷身量壮实,便是俩个半夏都不是对手,何必躺在地上伪作那。半夏你快松手吧。”
  白嬷嬷被打的又气又冤,楼夫人也是气急:“简直无法无天,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们几个去将她二人拖出去,长长规矩。”这话是说白术和半夏的,她二人方才将俞百桦护在身后,还半分亏都没吃。
  俞百桦被俩个丫环挡在身前,心中不由一暖。见丫环因她遭殃,勇敢的挡上前去。
  “几位嬷嬷且慢。现在是追查东珠要紧,可不能因为一半个人耽搁了。御赐圣物丢失,那就是欺君,你们是要估妄王法吗?婆婆还是趁事情没闹大,做个决断吧。”
  楼夫人冷哼一声:“这我自会像太后请责,至于你交出东珠,便饶你不死。”
  俞百桦福身行礼:“婆婆,儿媳实在不明白。太后御赐的东珠,究竟长什么样,是一对耳环,还是手链,还是项链,儿媳全然不知,无从交出。”
  “你这是欲盖弥彰。”
  俞百桦摇头:“先不说我与春米所说大有出入,就单说我自己吧。东珠是太后赏赐的必然不是凡物。婆婆也知道我家是七品之居,能有幸攀得侯府门亲,已然是造化。我从不曾见过那么好的东西,又有何所盗之说,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它的贵重。便是鱼目放在我面前,说一句稀世珠宝,我也会这般认为的。”
  楼夫人眯眼,也确实不错。身份低微又无母亲照拂的小姐,实在是配不上她的长子。
  白嬷嬷插嘴:“世子妃来府中也有些时日,却并没有什么像样的首饰,起了贪慕之心也无可厚非,毕竟没人能挡的住,东珠的华美。”
  “嬷嬷所言极是,我是没什么像样的金银玉器头钗挂坠。但我不觉的,以我这样的年纪,配一朵芍药花更明媚,还是带七八串珠子更富态,以我的姿色,完全不需要追逐这样的华美装饰,因为她们不足以衬托我的美貌,只会显得俗不可耐。”
  楼夫人不屑的白眼:“没羞没臊。”
  俞百桦规矩的行礼:“婆婆,虽然儿媳话语粗鄙。可就女子妆容而言,确实无需窃取东珠。以我现在的气质,撑不起东珠的华贵,无异于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所以白嬷嬷说,我起了贪心,根本就站不住脚。”
  楼夫人却是冷哼:“这谁能知道,毕竟是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又不是没有前科。”
  “若婆婆这般说,那儿媳只能道声冤枉了。”
  白嬷嬷一旁帮腔:“衙门里都要自证清白,既然世子妃觉的冤枉。那世子妃你说,哪里冤枉你了。”
  “嬷嬷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我有嫌疑,那么你们也有嫌疑。我要自证,你们也得自证。”
  白嬷嬷大笑:“真是笑话?我们又没去冰窖,哪来的嫌疑?”
  白术眼睛一转:“嬷嬷这话是说,去冰窖的有嫌疑,那春米和云燕,是不是也该叫出来问话。”
  “当然,不过春米和云燕不也没多停留就走了吗。”
  俞百桦却是冷哼:“我当时也走了,一道走的。”
  白嬷嬷横眉:“谁能证明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既然片面之言不足为信。那她们又有谁能证明?我若有嫌疑,那他们二人也逃脱不了。现下三个人里面,嬷嬷觉的是哪一个人那?”
  白嬷嬷语塞:“她们这些小丫环,就没那个胆子。”
  俞百桦轻笑:“难道嬷嬷就认为我就有吗?我就能堵上我的一生,去偷窃吗?被抓了,我还活不活,我能落得比他们更好的下场吗?”
  楼夫人见白嬷嬷被说的哑口,有些窝火:“的确,进过地窖的都有嫌疑。你不用觉的委屈,这事情会查出个结果来。先去你院中搜一搜吧,人赃并获,你也用不得,在这里百般狡辩了。若是没有,便也能洗脱你的罪名。”
  楼夫人的一句话,让俞百桦等人瞬间明白。这东珠啊,八成是在她院中里不知名的角落了,早知道就留着白术看院了,让人钻了空子,那就尽量的搅浑这池子水吧。
  白术急忙跪下:“夫人万万不可,就连夫人也觉得进过冰窖的人都有嫌疑。那么在场的,除我以外的,每个人都进到冰窖之中找寻世子妃的踪迹。没准是有些胆大的,就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当场拿的也说不定。这要搜起来,便是搜到明日也搜不出个结果来。”
  “你道是养了俩条,会咬人的狗啊。”
  “东珠的遗失,我也能体谅婆婆的心情。只是这事急不得,凭什么就断定是今日丢的那?上次见到珠子又是什么时候那?这钥匙不一直都在白嬷嬷手里吗,监守自盗也未可知?”
  白嬷嬷气的骂道:“你狗血喷人。”
  俞百桦却是咬着不放:“白嬷嬷要如何自证那?毕竟钥匙一直在你手上,你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喽。”
  “我跟了夫人这么多年,夫人待我不薄,我的品行为人,夫人是知道的呀。我若有窃取之心,又怎么会忍到现在。”
  俞百桦捏着下巴微沉思:“可能是,你一直都没找到,适合的替罪羊吧。”
  楼夫人见话题越扯越远,她已经听的烦了:“一派胡言。”
  “我说我没有动机,婆婆不信。白嬷嬷说她没有动机,我不信,却成了一派胡言。婆婆你这样实在是有失公允啊。”
  楼夫人起身:“事已至此,我已经不想听你们争论不休。这样是没有结果的,就搜院子吧。挨个挨个的搜,先从世子妃的院子搜起吧。”
  此时过多的狡辩就是不打自招,多说无益,这东西东西八成就在院中。婆婆一口咬定,不过是众人捏的一个套,和当年之事还是一模一样。俞百桦无奈的笑着,她还是毫无长进啊。
  俞百桦挡在众人身前:“你们统统不能进去,谁知道你们身上,带没带珠子,想要借机嫁祸于我。”
  楼夫人得意道:“她们不行,我来搜。”
  “婆婆也不行,既然是婆婆的东西,婆婆也有嫌疑。”
  “你这话真是荒谬,你是要将所有人都怀疑一遍吗。”
  俞百桦摇了摇头:“婆婆知道吗?如果我得了那么好的东西,一定会藏在一个屋内相当隐蔽的地方。绝对不会不管不顾的,挖个坑裹条丝拍埋在树下的,也不会随便扔在哪个角落。我不让婆婆进去,并不是怀疑,是我觉的,婆婆一定受了挑唆。”
  楼夫人被拦着已是没有好气:“放肆,谁敢。”
  “若是没有受到挑唆,婆婆断然不会一口要定是我这个儿媳妇拿的。一定是有牙尖嘴利的婆子在挑唆。
  试问,我已经嫁到侯府,世子即是嫡子长孙,府上又无庶兄弟争斗。世子也无偏房妾室,一年之内生下子嗣,我便可母凭子贵,衣食无忧一辈子,我还用的着去窃取一条东珠,来让自己的地位变得岌岌可危吗。”
  俞百桦勾唇:“再者,我的母家并未遭逢变故,不需要我钱财相助。若不是有人恶言相对,婆婆怎么会,认为是我拿的那?就算我是嫁妇,是个外人,可我也是有朝一日,要生下楼家血脉的女人,比起这些毫无血亲的婆子丫环,难道我不应该更亲近些吗?”
  楼夫人耻笑:“既然你没做亏心事,为什么搜不得。”
  “不是搜不得,要搜可以,等到世子和侯爷这些无关人事回来搜,儿媳才能信服。”
  白嬷嬷推开俞百桦想要往里闯:“你以为世子会偏袒包庇你吗?”
  俞百桦像后跄踉的退了半步,被半夏单手撑住。半夏一抬手,白嬷嬷便缩着身子往后闪。
  俞百桦站定:“世子为什么会偏袒我,那是太后赐的,若是包庇就是欺君。比起性命来,我这个世子妃真的重要吗?嬷嬷不要妄自菲薄了吧。”
  就这样又是耗了半个时辰。
  白术见事态有些白热化,上前进言:“搜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各位嬷嬷姐妹们,我们互相搜搜,这身上没带东西的可以进去找。”
  彼此互相搜了身,几个丫环便进去一通翻找。
  “这里有翻过土的痕迹。”
  俞百桦冷笑:“找的可真快。”
  半夏劝慰道:“世子妃别怕,我们不会让世子妃受到伤害的。”
  丫环找出来一个蓝帕子,里面包着一串东西。
  楼夫人接过手帕:“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儿媳无话可说,这不是儿媳埋的,因为儿媳早就说过,既然是贵重的东西怎么会草草埋了。这样凭借一条绣帕栽赃的套路,不过是最常见的手段罢了。”
  楼夫人得意,很快就要赶走,这个她讨厌的人了,这之后,一定得选个合心意的儿媳妇。
  “既然是栽赃,那这可是你的帕子?”
  俞百桦展开自己的绣帕:“是我绣的。不过,这块帕子给世子的。我平日用的都是这样的,外面十文一条,普通绣娘绣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条我送人的帕子会用在这种地方。至于帕子的事情,世子可为我作证。”
  楼夫人看着帕子上精致的绣样,心里大呼可惜,若这不是她的儿媳妇,到是个手巧的孩子,而作为世子妃,单是手巧是不够的。
  白嬷嬷大笑:“这都人赃并获了,世子妃搬世子可没什么用了。”
  楼夫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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