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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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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算时间,袁松越愣了一下,若她怀孕,该怎么办?
若是怀孕,她给他做妾的事,是无论如何都遮不住了,到时候她这名声恐怕不好办,还有孩子,只怕少不得被人指指点点。
这是个要紧的,不能出一星半点的错。
袁松越低头看看怀里的人,怜惜地替她拉了拉薄被,扶着她慢慢抽身离开,这才下了床,穿上衣服,出门去了。
……
华康坐在门旁愁眉不展,庄昊看不下去,过来安慰他,“我说哥,你这眉头都皱了一夜了,该松松了,难不成还留着给侯爷看?”
华康伸手打他,“咱们做下人的,本就该给主子分忧!你小子成天嬉皮笑脸,就是不对!”
庄昊挨了打,却还是嬉皮笑脸的,“我的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侯爷他,不忧呀!侯爷他可高兴着呢!”
“那是侯爷还年轻!”华康立马瞪眼驳他,“一个妾,是不当事,人家三妻四妾的多了。可是侯爷不一样啊,侯爷还没成亲呢!忠勤伯那边,还让忠勤伯夫人替侯爷寻着京里的贵女。以侯爷今时今日的地位,娶了贵女,有了世子,那这爵位才算坐稳了。可现在呢?还没娶亲就有了妾,指不定……指不定连庶长子都有了,回了京,怎好说亲?!这名声,也大大地坏了呀!”
庄昊呆呆地看他,刚想说一句“哥你再愁,事也这样了,还是赶紧给我排个休,结了咱们的赌注要紧”,可话还没说,就见不知何时,廊下负手站了个人,他定睛一看,竟是侯爷!
“爷!”他连忙站直了身。
华康闻言,一个激灵,也赶紧站了起来。
袁松越站在廊下,目光如这清晨的日光一般温和而舒缓,他应了二人一声,吩咐庄昊,“你去寻了大夫过来。”
他说完,庄昊应声离去了,他又把目光转到华康身上。
华康有些紧张,到底私底下非议主子私事,也不是一个好下属该做的。
袁松越却淡淡笑了笑,日光让他的面容越加温和。
“对外,先别声张。私下,都叫夫人吧。”
华康像被雷劈了一样,怔怔地不敢置信,抬头去看袁松越,却见他眼神坚定,并无一丝一毫的犹疑或者迷离。
叫夫人,这是要娶薛氏女为妻的意思了?华康怎么都想不到,自家侯爷一出手,竟是妻位。
他太意外了,可转念一想,若是妻,那他愁得事,便不打紧了,而且看侯爷的意思,已是做好准备了!
华康一双操心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
袁松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清了下嗓子,不再同华康多说,转身走开。
回到房里,床上的人还沉沉睡着。袁松越走近,轻轻坐在床边,见她手里拽着被角凑在脸旁,后背却露了一大片在外头,暗自摇头,伸手替她拉了拉,她又哼哼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床榻上养了头小猪崽,一动就要哼哼两声。
他笑了,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隐隐听到外头有脚步声了,又出了屋子。
他让庄昊叫大夫来,就是想让大夫开一副温和的药,将这一回孕事的可能排除掉。这药一定不能伤身,贵些,难得些,都没关系,总归是他一时疏忽,一时放纵,是他的错。
……
日头一寸寸上升,窗纱遮不住日头传来的热,薛云卉醒过来的时候,鼻尖有些许汗意。
她抬手揉眼,一碰,疼得哆嗦了一下。眼睛怎么了?怎么又酸又疼?
这疼倒是让她更加清醒,她动了动身,就这么轻轻一动,从皮到骨头,每一厘都在疼。薛云卉惊着了,这肉身她用了五年了,怎么又开始异体排斥了?
她撑了胳膊,要坐起身来,人没坐起来,身上的薄被倒是滑了下来,她顺着下滑的薄被看去,一览无余。
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她昨夜睡觉,居然没穿衣裳?!哪怕天再热,她也不记得自己有睡觉不穿衣裳的毛病呀!
不穿衣裳,要是半夜地震,她怎么跑?!
她非常震惊,不仅是因为没穿衣服,而是因为她身上居然净是点点斑斑的红印!
难不成昨天夜里,她让狗啃了?!
第148章 夫妻之实
薛云卉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转不太动,转不太动的原因,一是她不知道往哪转,二则是,她发现自己不仅身上疼,头也疼,像是脑袋里坠了块石头,坠得难受。
头这么疼,让她不禁去想,这是个什么缘故。想着想着,她记得昨天晚上,她好像喝酒来着。
鬼侯爷让她陪酒。陪酒自然要喝,她还记得那酒很好喝,甘醇得很,和小巷子里的散酒全不一样,可是喝着喝着,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喝高了?她没喝高过,难以分辨。
可是就算是喝高了,她被狗啃又是怎么回事?
她把胳膊凑近在眼前,细看着那些红印,心中不禁疑惑:这狗倒是嘴下留情,怎么不直接咬她块肉下来?
她当然不会以为,真的是狗啃得,她觉得昨天的酒菜里,应该是有什么她没吃过的东西,她这副身子受不住这个,反应了,就跟有的小孩子,吃小鱼干身上起红痘一样。
她摇摇头,这副身子太不中用了,要是能换换就好了。这么一想,她突然一怔。
昨夜是不是有大仙说,能给她换身?好像还是换鬼侯爷的身?怎么没换成呢?
仔细去想,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外头没什么声音,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头,发现了两件事,让她脑子有些混沌。
第一件,外边的日头怎么这么高了?
第二件,这个日光晒进来的方向,好像和她住的那间厢房,不大一样?
再接着,她转着脑袋把房间扫了一圈。
她差点咬了舌头。
这间屋子不是她的!是……鬼侯爷的!
脑子里的疑问,像是水壶里的水开时冒出来的泡,咕噜噜地往上涌,噼里啪啦地破开,却只剩一道热气,熏得她脑子更加转不动了。
她抬手去砸脑袋,砰砰砸了两下,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只是再躺在这张鬼侯爷的床上,她觉得莫名就很诡异惊悚,更要命的是,她没穿衣裳呀!
要是此刻鬼侯爷回来怎么办?就让他看?!
想到这,薛云卉一个激灵,鼻尖上得汗冒得更快了。她手忙脚乱地扒拉了一下床头床尾,没她的衣裳,慌里慌张又四处去看,才在里床榻不远的交椅上,瞧见一身白色的中衣。
她觉得那应该就是她的,她得赶紧穿上衣裳,再弄清楚到底昨夜是个什么情况。
她将薄被重新裹在身上,以防万一春光乍泄,也有个应对。她自觉裹严实了,伸了腿准备下床。腿有些酸,伸一伸都觉得麻,可她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蹬脚,就下了床。
然而,更让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她这双脚甫一碰到地面,刚想撑腿站起来,谁知这腿竟跟脱臼了一样,她要使的力,一分没使上,身形一歪,她砰地摔在了地上!
薛云卉真快把舌头咬掉了。
怎么了这是?这腿怎么不听使唤了?难道,她的魂魄和这双腿剥离了?!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兀自震惊,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薄被顺着肩滑落大半,她都顾不上了。
门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去,接着,有人快步走了进来。
来人目光一扫过摔在地上的人,眉头便是一皱,再看她呆呆坐在地上,薄被滑落肩下,眸色更是一沉。他两步上前,一俯身,长臂捞起地上的人。地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连人带被,又回到了床上。
薛云卉觉得自己没尖叫出声,大概是因为从她一醒来,接二连三地遭受了太多惊吓,她已经有点惊讶不起来了。
好歹她还知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薄被紧紧抓住,不然,她觉得自己有明目张胆勾引鬼侯爷的嫌疑。
她这么老实规矩、本分守礼的人,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吗?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茬又一茬,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跟鬼侯爷打招呼。
难道让她若无其事地点评一句,“你的床睡起来挺不错的”?
或者似若无意地感谢他,“我刚才腿不中用了,多谢你抱我一把”?
她没开口,睁大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袁松越。
见她这个小心的样子,跟他曾在山林里遇上的受了伤的白狐狸一样,心似被白狐狸圆滑的尾毛扫过,袁松越柔声道:“怎么不小心点?”
薛云卉小心肝颤了一下。
她竟在鬼侯爷的话里,听到了“温柔”两个字?
她没听错吧?!
她吓得不敢乱动,袁松越却侧身坐到了她身边,在她的震惊中,抬手替她拢了拢被子,“要不要再睡会儿?”
言语更加温柔了!
要不是薄被拢住了手,薛云卉想抓住他的脑袋,使劲地摇,把他摇个清醒,让他别再脑子抽筋了!好好说话!
可惜她没得手伸,只呆呆地瞪着他。
男人笑了,弯起的嘴角,划着温柔的弧度,露出的牙齿也透着温柔的洁白,眼中有一泓泉水,泛着温柔的微光。
薛云卉的脑子,在这些恐怖的“温柔”中,再次转不动了。
她是谁?她在哪?发生了什么?
“傻了?”男人笑她,抬手将她一缕散发撩到她耳后。
手指抚过她耳边,薛云卉禁不住抖了一下。
不,不,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可是五百岁的高龄了,什么样的惊涛骇浪没见过,就这么个小浪花,就能把她拍死在沙滩上?
不可能的!
就算昨天晚上,她和这个鬼侯爷春风一度,她觉得自己都应该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淡定地说一声,“你昨夜表现不错。”
所以,她深吸了口气,把目光落在交椅的中衣上,强作镇定道:“能不能把那个衣裳给我拿一下?”
声音有点哑,好歹没颤,她对自己的表现暗自点头。
袁松越闻声笑看了她一眼,起身去拿衣裳。他两一步走过去,拿起衣裳,顿了一下,“脏了,我去拿干净的。”
薛云卉点头道好,见他从橱中翻出她的包袱——是的,她的包袱,还被人家挟持控制着,这提醒这她,谨记自己可悲的地位。
他抽出一套干净的中衣,替她拿了过来。
薛云卉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接过,见他还站在床边,半分回避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忍不住道:“侯爷你出去一下,我穿衣裳。”
谁料袁松越却站着没动,看了她一眼,说没事。
薛云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她严肃提醒他:“侯爷,男女授受不亲。”
谁料说完这话,男人却是皱了眉。
“你我已有夫妻之实,哪还在乎这个?”
话音一落,薛云卉听见轰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脑中完完全全炸开了。
第149章 债还清了
薛云卉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大梦中没醒过来。
她想躺下来,把薄被盖好,调整一个她喜欢的姿势,继续认真地陷入黑甜乡,只是身上尤其是腿上的疼提醒她,她已经醒了,说话的人也不是在开玩笑。
可她还是不太信。
所谓的淡定说一句“你昨夜表现的不错”,就像是清晨的薄雾,日头一晒,风一吹,全不见了半点影子,所以她把手在薄被里伸到了小腿上,手下一使劲,痛掐了一把。
太疼了,她龇牙咧嘴,眼泪瞬间涌上了眼眶。
这副身子就是这么不中用,只要有一点疼,立马就要眼泪唰唰,她根本控制不住。好在这次眼泪不多,她并不知道是因为昨夜流了太多的缘故,只是这眼泪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就回去了。
眼睛湿漉漉的,眉毛鼻子眼全皱在一起,袁松越看着心下一揪,俯身坐在床边,长臂一捞,这便要将她抱进怀里。
薛云卉下意识抵抗了一下,他没抱到。
袁松越愣了一下,见她脸色还是不大好,问道:
“怎么了?是那儿疼吗?”
那儿疼是哪儿疼?
薛云卉怔了一息,见着他的目光向下扫去,电光火石之间反应了过来。
他说的,是那儿!
他居然不要脸到这种地步了!
若是没有“夫妻之实”在前边,她觉得自己会立即抽他大耳刮子,厉声质问他一个侯爷,怎么能说这种流氓的话!
可是想想,她没有这么做,她是他的妾呢,他对她做什么,律法都是认的。
这个认知让她垂头丧气,又愤愤不平,那儿确实火辣辣地疼也管不上了,她立即挣开圈着她的臂膀。
“松开!”
袁松越对她的表现吃了一惊,这才发现她是真地在挣扎,脸都憋红了,不由眉头越皱越紧,手却松开了去。
他一松手,薛云卉连忙蹿到了床里边,离着他尽可能远,警惕地看向他。
袁松越闹不清状况了,“穗穗?”
这一声喊得薛云卉后背鸡皮疙瘩又起了一层,这鬼侯爷,还知道她的乳名?她什么时候说过?
她自然是没说过,可架不住有人几年前就说过了。
薛云卉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觉得这个不重要,她想了想,认真道:“侯爷,你先出去,我穿上衣裳,咱们再分说。”
分说?她要和他分说什么?
袁松越脸色沉了沉,见她不是玩笑,缓缓地站起了身。
“好。”
……
他走后,薛云卉松开薄被,眼下又是那些红印,可笑她还以为是吃什么长出来的,万万没想到,真是狗啃的。
她心里有些气,一把扯过衣裳,三下两下穿了上去。再下床时,她长了记性,腿晃了一下,还是稳住了,从包袱里拿出直裰穿上,将头发拢了拢,束起来,四处寻她的梧桐簪子也找不到,只能将发尾掖了又掖,勉强算是打理得能见了人。
她把身上衣裳捋平,反复告诉自己,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这身子的原主欠了人家的,人家现在连本带利地讨要回去了,不是正好扯平了吗?
反正中间怎么样,她是记不得了,对她也不算太损失;至于世人拼死也要护住的女人的贞操,丢了就丢了,自己这身份是人家的妾,人家也没做错什么;而她自己,她本也没打算嫁人,只要鬼侯爷不去大肆宣扬,想来不会有人专门跑过来指着她骂。
从多方面看来,债还清了,反而是好事一桩。
这么一桩好事,为什么没让她有一星半点的高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会儿她打开房门,屋外的风打着旋儿吹进来,冲得她的鼻子有些难受,她同廊下负手而站的男人道:“侯爷,进屋说吧。”
袁松越转过身来,目光向下落在她的面庞上,她面无表情,转身进屋去了。
他抬脚,也要跟进去,身后却响起脚步声,“侯爷,药好了。”
是庄昊端了避子汤来。
袁松越接过药碗,这才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门。
他把汤药放到她面前,尽可能温声道:“这药不伤身,喝了吧。”
薛云卉看了下药,又看了下他,她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袁松越看出她的疑惑,又解释一句,“这个时候喝虽是晚了些,不过大夫也道,不会怀的。”
这碗汤药黑黢黢,里边什么都看不见,只闻着味儿,便晓得苦得紧。
原来是避子汤啊,薛云卉嘴角动了动,笑了。
鬼侯爷还是在意他正妻和嫡子的,生怕她生下他的庶长子呢!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强行要她?他自己的娘做了姨娘,他深恶痛绝,旁人难道就甘愿做这姨娘吗?对人对己,差得可真大。
不过这也好,她也不想再同他有这一夜之后的其他纠葛。反正她心大量宽,不想过多计较,他遇上她这样干净利索的,真算是福气。
这药,是好东西。
她端起了药碗,眼睛不由扫过腹部,心里想着,没想到她也有可能当人娘亲,真是奇异,不过这种可能已经快没了,她爽快地把药碗举到嘴边。
她这动作里带着的毫不犹豫,像个尖利的石子,硌得袁松越心头难受。
她就没想过要他的孩儿吗?
有一瞬间的冲动,想把那碗药夺下来,把药泼到地上,可他没有。药碗见了底,被放下的时候,碗底打了个转。
她放碗的动作夹着些许粗鲁,袁松越心头转了转,声音又缓和了去,柔声劝她,“不在这一时,放宽心。”
薛云卉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他说得这么认真,有些气,又有些想笑,看样,他还准备长长久久地留着她了?
带她回京中?让她看着他娶妻生子?等着他想起来她,跑去小院里温存一番?然后给他生儿生女?孩子是不是要交给他正妻来养呢?毕竟她没读过什么书,小门小户出身的呢!
薛云卉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真是男人的好打算!
他就这么笃定,他得了她的身子,她就事事都听从他的安排?事事以他为天?别以为对她这一时的温柔体贴就能降了她!
她是修道的,不是修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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