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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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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谯村卢氏一族,如今净剩些老弱病残了,壮年男丁在狱中遭了大罪不说,昨夜还死了一个!这不,人家今日得了消息,闹将起来了!就在县衙门口,寻死觅活呢!”
  袁松越闻言眉头一皱,自袖口掏出一块碎银子,“这点银子请掌柜吃茶了,多谢。”
  言罢,便转身欲离去。
  掌柜也不多留,只道,“人多,可小心!”
  诚如掌柜所说,县衙门口围得水泄不通,离着人群还有八丈远,便听到人群中吵闹哭泣声不绝于耳。
  二胖打听完消息寻过来了,同袁松越回禀了一番,和那茶馆掌柜说的相差不大。
  “……说是受了刑,硬撑了几日,撑不住便没了。此人是那谯村卢氏族长家中长子,在此案中牵涉颇深。现下卢氏族人得了消息,全闹过来了,大喊冤枉,尽是妇人孩子和老人,官府打不得,赶了也不走。”
  “其他百姓如何说?”袁松越问。
  “百姓多道谯村卢氏一族可怜,不过也有军户家眷说是死不足惜。”
  “看来各执一词。”薛云卉认真听完,总结道。
  袁松越嗯了一声,又问二胖:“如今都有那些官员在卢氏?案子可有进展?”
  “回爷,除了卢氏本地知县和百户以外,河南都司指挥同知彭大人、布政使司的左参政魏大人、河南卫的指挥使季大人和河南府知府龚大人都带了些人过来。”
  二胖说的不算快,可薛云卉听得脑袋糊成一团浆糊,半晌捋清了些,晓得貌似都是地方大官,便道:“这么多大官在这儿,怎么还没审清楚呢?”
  袁松越摇头,遥遥看着吵闹的人群,目光沉沉,“越是人多,越审不清。”
  事实确实如此,本就是军民纠葛,如今两方皆来了大员,人人都想补一补自己这一方的漏子,这漏子越补,后来来的人便越看不清真相了。官员们自然官官相护,苦得都是百姓。
  袁松越也不是拿着尚方宝剑来的,他亲自跑的这一趟,也是为了补漏子,只不过补的是中军都督府的漏子,至于下边闯下祸的一干卫所军官军户,关起门来,也得一一清理干净。
  用兴盛侯的话说,“豫西一带混乱已久,正好借此机会清理干净,名头找得好听些,该怎么砍怎么砍便是。”
  这是兴盛侯的信任,更是给袁松越培植亲信、立威的好机会,他这趟差事,不打起精神都不行。
  是以那些官员可以掩耳盗铃,他却得处处都弄明白了,才好拿捏其中分寸。
  薛云卉还在踮着脚往里看,又扯了魏方,“要不要进去瞧两眼?”
  魏方拿不定主意,回头询问地看向他家侯爷,见侯爷点了头,便同薛云卉往人群里挤了。
  庄昊也被指派着一并跟去了,三个人往人群里挤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脸色都有些垮。
  “怪可怜的。”薛云卉道。
  “何止可怜,简直太惨了,爷,你可要为他们做主!”魏方没见过这等事,急得不行。
  见这两个都这么说,袁松越问怎么了。
  “唉,就是谯村卢氏一族,一个壮年男丁都没有了,不是蹒跚学步的小娃娃,便是佝偻着腰的老头子,其余全是妇人,我听着他们喊冤,说是官府已经准备屈打成招,下令斩首了!哎呀,这一族怕是要完啊……”
  “下令斩首?什么时候的事?”袁松越皱眉。
  薛云卉不知,二胖连忙上来回话,“回爷,没下令,是谯村卢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前边官差赶他们时,都说没有的事。”
  袁松越面色沉了沉,薛云卉却朝他问道:“我方才怎么听着,还有道士掺和进来啊?”
  这事袁松越还是知道的,便道:“谯村卢氏喊冤,正说是被道士骗了,挖银用来炼丹,非是图财。”
  “炼丹?”薛云卉眼睛眨了眨,“用银子炼丹?做什么用途的丹啊?”
  “求男。”
  薛云卉愕然,转头看了一眼哭闹不休的谯村卢氏妇孺,怔怔道:“这下好了,男丁全没了……”
  袁松越瞥她,“道士没抓到,如何知道他们说的真假。”
  “炼丹之术在这一带,还是很盛行的,况我看那些人哭闹的,不似假的……”她说着,瞧见袁松越不屑的眼神。
  她偷偷撇了撇嘴,回过头来又笑嘻嘻道:“当然了,侯爷英明,侯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袁松越没理她,以为他没瞧见她偷偷撇嘴?


第103章 微服卢氏(中)
  天色渐晚,人群渐渐散了,谯村卢氏哭闹喊冤的,都被官府的人塞进了车里,送了回去。
  薛云卉看着马车远去,嘀咕道:“官府对他们挺好了,要是抓几个闹事凶的关两天,他们也照样老实,不是么?”
  袁松越闻言若有所思。
  他们下榻的客栈对面,是个面馆,大锅熬制的羊汤散发的肉香,顺着风飘了几丈远,天虽热,可吃羊肉烩面的人却络绎不绝。
  薛云卉和魏方闻着这味,看着那铺子,眼都直了。
  袁松越只好道,“过去吃吧。”
  两人欢天喜地地跑过去,寻了没人的桌子坐了,点了人头,让小二上羊肉烩面来。
  袁松越自不拘和他们同桌,他坐了上首,眼角瞥见薛云卉绘声绘色地同魏方交流吃喝之传说。
  “……再说到驴肉火烧,我们涿州城西有个老婆子,她家的驴肉火烧最是好吃。那火烧呀,外焦里嫩,咬的时候嘎嘣脆,里头却是松软,夹着的驴肉更不用说了,那叫一个咸香可口。有的家煮的驴肉火候掌控不好,嚼不烂还塞牙,他们家的全不会这样,城里人都说,老婆子家年轻的时候,也煮不好,后来有神仙点化了,教了她密法!”
  魏方先是听得口水咕咕咽,后又听她说有神仙点化,立马惊问:“真的?神仙为何点化她呀?!”
  薛云卉答:“说是神仙见她烤的火烧太好了,没好肉配可惜了,深觉暴殄天物,这才传了密法!”
  “啊,原来神仙比咱们凡人还懂吃呢!”
  “可不是?我再跟你说个……”
  袁松越没看他二人,只耳朵听着,也晓得两人一个胡扯八道,吐沫飞天,一个深信不疑,竖耳倾听,他不知不觉嘴角便弯了上去……
  羊肉烩面不消多时全上来了,袁松越动了筷子,其他人也拿了筷子,可到薛云卉的时候,她傻了眼了:
  右手,还没好,筷子拿不了;
  左手,不会拿,一夹往下滑!
  袁松越早就料到了。
  这下见她左手拿着筷子,笨手笨脚地好不容易夹了一根面,结果手一抖,那面滋溜一滑,没夹上来不说,还甩了她一脸面汤!
  袁松越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尤其见她呆呆地坐在那,看着一碗等了半天的羊肉烩面,一脸地纠结、惆怅,心里更是笑个不停。
  该!也有她吃瘪的时候!
  而魏方那边,这会儿功夫,小半碗面都下肚了。
  他抬头瞧见薛云卉碗里还满满的,咽了一口,问:“怎么不吃啊?”
  “怎么吃?不会吃啊?”薛云卉无奈极了。
  魏方这才想起她手腕伤了的事,想了想,道:“要不用勺子?”
  薛云卉说没用,“面条滑着呢!”
  她自己说着,都不禁叹了口气。这两日都在吃饼子包子,没觉什么不方便的,这下轮到吃面了,没辙了!
  怎么办?
  “小二,”袁松越突然出了声,“上碗羊肉泡馍。”
  ……
  为了表达对袁松越的感谢,薛云卉觉得自己得像个小厮的样子,更规矩,更本分,因而一晚上都在老老实实做活。
  华康和庄昊一个过来回事,一个过来送水,薛云卉过来开门,华康见她手里拿着把剪子吓了一跳。
  他紧张得瞪了眼,薛云卉笑道:“我不是要行刺,你别紧张,侯爷让我剪下灯芯而已。”
  她虽这么说,华康仍是不大放心,目光扫到袁松越正伏安看书,没对她的话有什么异议,这才不好意思地朝薛云卉点了头。
  虽说现下侯爷不让他们叫姨娘了,只当她是小厮,可当着旁的人,他们能当她小厮,可私底下,谁敢对她吆五喝六?
  前几日,侯爷大发雷霆,他还以为这下侯爷要下决心了,谁曾想不过两天,竟晴空万里了,看似还比从前更……和谐了些?
  华康猜不透想不明白,抬眼见她真的走过去替侯爷剪桌上的蜡烛,倒真有几分近身服侍的样子,不由又有些愕然。
  庄昊踢了踢他的脚,华康这才上前回话。
  “爷,已是寻了两边的人,明日便可过来,您看什么时辰过来?”
  “就上晌,越早越好。”
  华康应了,庄昊也将水放置好了,两人出了门。
  出了门,华康满腹心思,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的,庄昊嘿嘿笑。
  “我说哥,不就给我排几天假么,至于这么魂不守舍的?”
  华康回了神,打了他一把:“你小子净想着到处浪去!回头我就禀了侯爷,让你去军营里练半年!”
  “唉?哥你不能这样,打赌就是有输有赢啊!你可不能耍赖!”
  华康说谁耍赖了,“三月未到,你小子别得意的太早!”
  庄昊根本不以为然,“行啊,行啊,总得让哥输个明白!我估摸着,用不了三个月,一个多月说不定就见分晓了!”
  他得意得很,华康想骂他也不知从何开口了。
  他只看着侯爷和薛氏女相处的样子,越加的顺遂,虽说侯爷不再气得发火或者喝闷酒了,可若是真这般没定亲就有了姨娘,说不定还要有了庶长子,回头回了京,如何能挑到好的名门闺秀,定然被人诟病的!
  华康愈加惆怅了,袁松越却莫名睡得香。
  次日一早,袁松越便吩咐庄昊:“弄张榻来,再收拾收拾东西,晚间许是要住到驿站去。”
  庄昊应下去了,不过一会儿,华康便来回禀,说昨日按着袁松越的吩咐,请的人来了。
  袁松越要自民中查探实情,自然找当事人来分说最好,可惜当事人都已入了狱,只好找了当事人的亲眷——谯村卢氏族长的孙子和卢氏守御百户所的一名军户。
  前者大伯刚死在狱中,后者表弟械斗时折了一条腿,如今扔在关押。
  先来的是谯村卢氏的小辈,名唤卢书瓷,今岁不过十四岁,因着为父守孝,没有掺和到私挖银矿的事情里,现如今是没被牵扯的小辈里年纪最大的了。
  袁松越唤了他来,找了个茶楼的雅间隔了屏风问话,那卢书瓷进了屋,跪在地上便是磕头。
  “小人一族真是冤枉,请青天大老爷做主!”


第104章 微服卢氏(下)
  话说卢氏县的这桩大事,由私挖银矿引起军民械斗,两件本朝明令禁止的事并在一起,不惹出这么大的阵仗,都不大可能。
  可偏偏刨根问底,均说冤枉。
  “……那道士来做法,族里的人都见过的,他说我谯村卢氏一族近年人丁不兴,乃是缺了气,他能炼丹补气。起初我祖父也不相信,后来那道士就指了三叔,说能在他身上施法……”
  卢书瓷的三叔名唤卢溯,是谯村卢氏族长卢同的幺子,他膝下三女,家中一妻一通房,道士点名要替他改运,只说他通房肚子里的,是个女胎,吃了丹药就能变为男胎。
  道士说的话让人万分吃惊,卢溯通房肚子里这一胎都六月有余了,经大夫看了,能生会养的妇人也看过的,都说是个女孩,他却敢说能改!
  他既然拍着胸脯打包票,还道不要钱,族长卢同自然点头,当时便说,他若能成,一族便信了他,砸锅卖铁也请他为众人施法。
  自那,道士便开始给卢溯他的灵丹妙药服用。
  三月后,一个男婴呱呱坠地。
  “……我祖父自然全信了他,请他为全族人作法,他却要纹银五百两,说三叔吃的丹药,就是用银子炼出来的!合族上下都掏不出来这许多钱,那道士却道,银砂也能抵用!”
  道士既然敢说,就已经为谯村卢氏算好了路子,只说自他们祠堂往西三十丈处,便有银砂。
  众人将信将疑,可道士指的那一处是当地百户所军户的田地,他们如何能挖得?况私挖银矿可是犯罪之事,他们也不敢。
  道士自然有话等着他们,他道:“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既不敢舍出些气力,那便只能坐等着阳气散去了。”
  这话说得合族上下心惊肉跳,谯村卢氏除了被他改运的卢溯之外,五年来只得了一个男丁不说,还有两个大些的夭折了,他们如何不怕?
  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何况地底下挖矿?
  他们做的极严密,从祠堂后挖了起来,全族男丁齐上阵,真真就在道士指的那一处挖到了银砂。
  老道在不远处的山间破观里支了个炼丹炉,每日都由卢氏族人把挖得的银砂倒进炉里炼。而那丹药极难得,需要服用的人又多,一时间卢氏一族几乎全为挖银砂而忙。
  这般过了两个月,出事了。
  百户所一位老军户死了,给他下葬的地方,下雨歪倒了树在上头,有人说不吉,只得临时重选了地方,就在军田边缘的一块地里。
  一片哀哭之中,挖地下葬,谁知意外之事出现了,这地居然自己塌了!
  这下不得了了,谯村卢氏私挖银矿的事全暴露了。
  那些军户直接闹将起来,一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直接找上门去,就问为何挖他们地底下的银子,还让谯村卢氏把挖的银子吐出来!
  卢氏一族哪有银子给他们,说了实情又有谁信?两边皆抄起家伙,打在了一处……
  卢书瓷说得嗓子有些哑,他年纪虽不大,可脑子还算转的快,晓得这般被找来,隔着屏风说话,屏风里头定然坐着大官,说不定便能帮他们洗冤了!
  他叩头不止,薛云卉唏嘘不已,卢书瓷走了,她便叹气道:“唉,道士骗人啊!”
  袁松越含笑看了她一眼,想说她“你这个道士也没少骗人”,未及出口,华康便道,找来的军户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这个军户四十出头的年纪,打架的事他没参与,不过倒是和好几个牵扯在内的军户关系亲近,这会让他分说,他愤愤不平。
  “……咱们生活又哪里容易?他们居然都偷到了咱们眼皮子底下!那么深那么长的个矿,那得挖了多少银子去?他们却混说没有钱,一个子儿都不给,还拿道士骗人,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
  那人说起此事仍气着,呼哧呼哧地喘粗气,袁松越让人给他倒了杯茶,那军户喝了,叹了口气。
  “俺们百户是老实人,这样的事从来不让沾一点半星,也不是没人提过咱们地底可能下有银子,百户知道了便下了禁令,说什么都不让挖。谁曾想,都让谯村的卢氏挖去了!这下行了,两边打架,他们死了人倒叫上了天,咱们这边又不是没死人?凭啥把咱们的人抓起来?私挖银矿的是他们!他们才是该千刀万剐……”
  这个军户又絮絮叨叨说了一顿愤慨之言,只把谯村卢氏骂得跟恶鬼一样,百户所是跟着倒了大霉。
  薛云卉听着,也不由地回过头去想卢标的话,待这个军户也走了,她便问道:“侯爷怎么看?”
  袁松越却道:“倒茶。”
  薛云卉翻了个白眼。
  案子问得怎么样不知道,架子倒是端上了,是不是还要给他磨墨铺纸啊?真当自己是升堂的官老爷了?
  想是这么想,可她手下却麻溜地倒了茶来,端到他脸前:“侯爷请。”
  袁松越扫了她一眼,见她脸上恭敬眼睛却乱眨,晓得她心里定然嘀咕,只不理她,道:“说得都是实话。”
  “……”
  薛云卉又翻了个白眼,她也听出来两个人没撒谎了,还用他说?
  她琢磨了一下道:“我觉得道士是个要紧的,可惜没抓到。”
  袁松越点头。
  薛云卉心道最关键的人没了,查不出来也不奇怪,只不晓得之后怎么办?
  “跑得了道士跑不了观,去道观。”
  袁松越这话一出,薛云卉直觉就想点头,可仔细这么一琢磨,又觉得这话有点怪,有点刺耳。
  她拿眼角去瞟袁松越,却见他正斜着眼睛看过来,嘴上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讥笑,让薛云卉想照着他的脸,给他一拳。
  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指望着跟他回去呢。说实在的,这当牛做马的日子,真还没前些天张口就能怼他的时候爽快。
  因而她呵呵干笑了两声,恭维道:“侯爷英明,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
  袁松越嗯了一声,扫了她一眼,见她眼里又不服,面上却只能低眉顺眼的,袁松越有些想笑。
  早知道这样她能老实,先前早该用这个法子治她,真是白白让她猖狂了许久!
  袁松越起了身,问了这两个人,他心里有数了不少。未及晌午便留下华康他们照看着,自己带着几个人,往那道观去了。


第105章 都不容易
  谯村在城东北不远的一个山脚,站在山坡上往下看,可将谯村卢氏和百户所的军田尽收眼底。
  那道士之前栖身的破庙就在这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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