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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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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过一会儿,庄昊便寻了会梳头的妇人来了,袁松越让她去给薛云卉梳个像样的发髻,顺带教教她。
  薛云卉勉勉强强地学了些,挑了两支便宜些的钗子插头上,把贵重的揣进了包袱里,想着回头跑了,也能换钱。
  她这厢弄好了,梳头妇人瞧着,直夸。
  “太太可真真是俊俏,哎呦,小妇人也就见过一回我们知府大人的如夫人,当时只觉得美若天仙,现下见了太太,都不知怎么形容好了!”
  薛云卉心道她说得不假,那死鬼的这张皮子确实好,这些年在她手里破衣烂衫的,委实浪费了,这么一打扮,还真有几分贵妇人的模样。
  她笑嘻嘻地准备佯装娇羞一番,那边袁松越却推门进来了。
  那妇人见了袁松越连忙起身行礼,见着他往薛云卉身上打量,很有眼力地道:“老爷家的太太真真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老爷好福气,太太这般俊俏;太太也好福气,老爷待您真心疼爱……”
  她说着,替薛云卉整了整头上的粉珠步摇。她是对面布庄的老板娘,平头老百姓一个,哪里用的起这样的东西,在她眼里,这不是袁松越对薛云卉的疼爱,是什么?
  不过那两个人,可不这样想。
  薛云卉撇撇嘴,心道这鬼侯爷才不会这么好,定然有旁的打算;而袁松越却面上闪过一丝僵硬,摆手止住了那妇人的话,让她下去了。
  聒噪的妇人走了,袁松越微微松了口气,见那女人也不理他,穿着他的半袖百褶裙,蹬着他的月白绣花鞋,梳着他请人给她梳的发髻,簪着他着人给她买的珍珠步摇,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他觉得,他得把话说清楚,免得她想入非非。
  “本分些,当着外人,给你姨娘的尊荣,别不识相。”他沉声道。
  “哦。”薛云卉应了一声,她就知道是这样。
  她转过了身来,原本高挑的眉稍好似微微压了压,显得柔顺不少,红唇似是也沾了口脂,越发鲜艳夺目。
  只她眉眼夹着的全是嘲味,“侯爷要当青天大老爷啊?那小女子可得陪侯爷把戏唱全乎了。”
  ……
  下晌不下雨了,客栈外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魏方憋不住,要出去耍。薛云卉说她外头的衣裳像样,里边的却太寒酸了,穿了半袖遮不住,便说要去买几件里头穿的衣裳。
  袁松越被他二人这么夹着耳朵一说,只好道:“那便都出去吧。”
  薛云卉先去那布庄,找老板娘量了身,多花了一倍的钱,让布庄请人今晚之前便把衣裳赶出来,然后又随着袁松越和魏方他们,往洛阳繁华的街市上转去。
  洛阳到底是前些朝皇帝住的地方,当年的盛况虽不在了,可遗留下的些许气韵也可见一斑。
  薛云卉不耐出门时袁松越让她带的面纱,偷偷摘了下来,瞬间觉得透气凉快许多。
  这天到底还是热,他们一行走了没多远,便寻了个茶棚吃茶乘凉。薛云卉好不容易出来放风,哪里会往袁松越眼皮子底下送,没得让他看得更严实,一点跑路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不去,只带着看管她的庄昊和二胖,磨磨蹭蹭地在各色小摊前流连。
  眼下她在这卖凉瓜的摊前站了一阵,让二胖买了两个瓜带着,又转身往下一个小摊去,一转头,正瞧见不远处一个男子,被两个小厮扶着,正往这儿来。
  那男子着秋香色圆领袍,领口的扣子解下两颗,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看似肚里有酒了。
  他醉着,还不老实,左右乱看,见着女子还要上去拉人家,只街上女子眼睛也尖,远远地瞧见他来了,全躲了。
  薛云卉瞧着,眼中亮光一闪而过。
  不消多时,那男子便醉醺醺地走了过来。庄昊显然也瞧见了,刚想张口喊一声薛云卉,叫她躲一躲,免得多生是非,可谁知,他还没张嘴,薛云卉便同他抬手指了远处的茶摊,“那是不是爷他们?咱们过去吧。”
  她指的茶摊确实是袁松越几人落脚的地方,只那处还尚远,最要紧的是,那位醉酒的男子刚打那边过来,薛云卉抬手指得方向,正好也指到了他身上。
  立时,那男子便转过了头来,一眼便瞧见了薛云卉。
  不知是醉酒脑子迟钝,还是眼前美人绝色太过,他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薛云卉暗道他真是不中用。
  不过,眼下虽不中用,可若能跟他跑了,回头甩了他开溜可是很容易的。
  这人的样子,一看便是个纨绔子弟,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袁松越一路还想掩人耳目,她若是被这纨绔纠缠上了,这逃跑的胜算,可就高涨起来了。
  纨绔还痴痴地看她,薛云卉笑了,弯起的嘴脸和眼睛不知不觉更散发着一股撩人的魅力,犹觉不够,她还学起那青楼的女子来,佯作娇羞地掩了口,一个媚眼直直飞到了纨绔身上。
  当街被美人抛了媚眼,纨绔立时酒醒了一半,腿脚立时利索起来,三步两步就奔到了薛云卉眼前,完全忽视庄昊二胖警告的目光,一把就拉上了薛云卉的手腕。
  那细腻的触感一经掌心穿了过来,纨绔眼睛都直了。
  “小娘子,小美人,快跟大爷我回家!你来了,大爷家里那十房小妾都不要了,就宠你一个!”


第098章 水性杨花(下)
  纨绔说着,馋涎欲滴。
  薛云卉虽被他恶心得一个激灵,可是能逃跑也管不了这许多了,她刚要开口朝他求救,说她本就是被人绑的,只求这位大爷能为她做主。
  可她话还没说,只见一阴影从天而至,全全将她笼罩其下,阴影带着巨大的压迫不说,一个力道一下子擎住了她被纨绔拉住的手臂,而那纨绔的手腕上,也被一只五指修长的铁掌握住,只一瞬,纨绔抓着她的手,立时被扯开了去。
  薛云卉心觉不妙,连忙抬头去看箍住她的人,只见袁松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的滔滔怒火,让她头皮一麻。
  她不知,方才那纨绔打茶摊前路过时,便被袁松越瞧在眼里了!
  纨绔那般招摇,街上女子见了齐齐躲闪,袁松越当时便暗道不好。他眼看着那纨绔晃晃悠悠地越走越靠近那摊前耍玩的女人。
  女人不知何时竟将面纱摘了下来,她瞧见纨绔来了,竟一抬手,指了过去,瞬间,那纨绔便看着她走不动路了。
  彼时,袁松越额角扑扑地跳,浑身血液直往上翻。
  他忽的起了身,箭步直冲那女人站的地方,却仍是晚了一步——只见那女人媚眼飞起,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勾引男人!
  纨绔果然不负她期望,手一伸,便抓住了她的胳膊,嘴里还叫嚷着什么娘子美人的混话。
  他觉得自己怒气都快冲出脑门了,恨不能生吞了那女人,活剥了那纨绔!
  他一下撕开了纨绔握着薛云卉的手,见女人惊讶地抬头看她,眼中怒火恨不能将她烧成灰!
  而他此时却管不了这个了,那纨绔已是叫嚣了起来。
  “哪来的小白脸!坏大爷的好事,快、快给爷滚……”
  话音未落,突然一声尖叫打断了他嘴里的骂骂咧咧。
  纨绔面上瞬间扭曲了,手腕扭断的疼,疼得他差点把舌头咬掉。
  他那两个小厮俱吓了一跳,一个连忙去拉他,另一个回过神来,震惊地看着袁松越。
  “你、你哪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们爷是谁?我们爷是嵩县千户所的小千户,河南卫所的邹同知大人的亲外甥,黄天蝎大爷!你等死吧你……”
  又是一身惨叫,把小厮的叫嚣尽数斩断。那小千户黄天蝎,眼泪都砸下来了,直疼得脸上煞白一片,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滴。
  袁松越眯着眼睛看了一息,目光又落到了叫嚣的小厮身上。
  小厮被他如刀般的目光一刺,双腿一颤差点跪下。
  袁松越定定地看着他,又回过头来看着那纨绔黄天蝎,紧抿地双唇微启。
  “很好。”
  言罢,他一甩手扔开那纨绔,又忽的拽起手下箍住的女人,留了四个字,便拽着女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收拾干净。”
  ……
  薛云卉被他拽回客栈,甩进房里的时候,手腕差点断掉。她脚步踉跄,若不是后背靠上衣橱,恐怕便摔在地上了。
  可由不得她缓上一缓,致她如此窘迫境地的男人,反手甩上了门,大步一跨,那张盛怒的脸,便出现在了薛云卉眼前一指处。
  肩头一下被人扳住,男人手指的力道,几欲将她肩上骨头捏碎。
  薛云卉抿嘴硬撑着,只见他紧眯着眼,咬牙切齿,低声吼道:“你可真行!见着男人便勾搭!还有谁比你更水性杨花!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
  他额头青筋暴起,眼中盛怒的火焰灼人,吐出来的字扑通冷箭齐放。
  薛云卉听了,忽然冷笑出声。
  “廉耻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就瞧着那黄大爷好!一脸油光我也瞧着好!我就是愿意跟他!你待如何?!”她瞪着眼,咄咄出声。
  袁松越觉得自己快气炸了,怒火烧遍了全身,尤其是那句“你待如何”,好似一下子戳到了他的痛处,她就知道他不知拿她怎么办,所以有恃无恐得紧!
  袁松越恼怒非常,弄不清心里是恼自己还是恼她,手下力道突然失了控,一把揪住她的肩,便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薛云卉不意他突然使力,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就被大力甩在了地上,方才被他铁掌攥了一路的手腕下意识撑到地上,一瞬间,如扎针一般的疼直接传遍了全身。
  手腕的疼,如滚油浇到火上,直将她压在心底的气焰全翻了上来,她气极了,眼看着男人紧握的双拳,听见那手指被他捏的劈啪作响,以为他要将这拳头狠狠地打到自己身上,不由尖声叫嚷了出来。
  “你袁松越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打女人又算什么本事?!”
  话音一落,室内诡异一静。
  指骨噼啪地脆响又一番充斥了整个房间。
  打女人?!
  在她眼里,他袁松越就下三滥到这种地步?!会抡起拳头打到她身上?!
  怒火和没由来的恨意,让袁松越脸上皮肉颤抖不止,手上青筋突起,他忍不住一拳击出,砸在了手边的衣橱上。
  那橱子脆的很,根本撑不住这股疯魔的力道,随着砰得一声巨响,全全塌了下来,木板砸在地上,木屑四处飞散。
  薛云卉看着,目光不由一滞,却见袁松越突然抬起了脚,转过了身来。
  她心头一颤,以为他这边是要朝她下手了,谁知他一步就跨到了门边,衣摆带起的风,凌厉地撩得薛云卉散乱的碎发飞起,而他猛地拉开了房门,抬脚就要出去。
  薛云卉不意他是要走,怔怔地看着,却见那迈出去的脚步,又顿了一瞬。
  “脱了这身衣裳!三天不许吃饭!”
  犹如低声怒吼的话音一落,门被砰的一声关上了,响亮的回声在薛云卉耳朵里反复回荡,震的她头脑发晕,半晌,她才坐在地上,长长地松了口气。
  ……
  晚上吃饭的时候,袁松越要了酒。
  华康给他送去,小心翼翼地瞧见他一口一杯下肚,无奈地摇了头,退了下去。
  庄昊在一旁吃包子,吃得尤为畅快。华康看着很不爽,照头给了他一记。
  “爷正不开心,你倒吃得畅快?哼,这下行了,爷气极了,三天不给她饭吃,也不许咱们叫她姨娘了,你小子就等着洗马吧!”
  庄昊说不然,“再等等呀!”
  “哼!你小子不想洗马就直说!若你能替爷分忧,让爷开怀,我就免了你洗马这遭!”
  庄昊表示很无奈,“我说华哥,且不说咱们谁行谁输还不一定呢,就说分忧这个,你教教弟弟,怎么分忧?是把薛姨娘煮了还是炸了?”
  华康指他,“你小子可别乱说话!”
  “嘿,”庄昊笑了一声,“哥也知道啊。你看那什么千户的儿,就摸了薛姨娘一把,就被爷把手腕生生掰断了,咱要是把她怎么着了,还不得被爷剥了皮?”
  这话当真把华康噎住了,他当爷是气那薛氏女不规矩、不守妇道,才发了大脾气,却忘了庄昊那小子说的这一茬。
  是啊,人家那纨绔,也就是摸了薛氏女一把罢了,侯爷至于生生断人手腕?


第099章 闷酒
  “康子哥,我吃饭要多吃两个包子,你多给我俩!”魏方匆匆跑了过来。
  “怎么?你胃口大开了?”华康问他。
  魏方摇头,他说不是,“她没饭吃,我把我多出来的给她去。”
  华康惊讶,“这……这我可做不了主!爷可是说了不让她吃饭的!”
  “那总不能真让她饿着吧?连个窝头都不给了?”
  “那得问爷了……”
  华康无奈,却见魏方一转身就要跑,嘴里嚷着:“那我问爷去!”
  他连忙把这孩子拉了回来,“哎呀,小祖宗,爷正烦着呢!”
  魏方跺脚,“那么办?”
  一旁的庄昊却笑了,“那有什么不好办的?哥哥我这还剩一个,你给姨娘送去吧!别忘了给姨娘说,是我给她的!”
  ……
  房门偷偷地开了一条缝,魏方噌地一下钻了进来,定睛一看,薛云卉正在铺铺盖。
  “姨娘……不对,不对,道长,我给你送饭来了!”魏方几步跑到悄悄到薛云卉身前,把揣在怀里的大包子拿了出来。
  “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小庄哥的,我们都不饿,你吃吧!”
  薛云卉讶然。
  “快拿着呀!赶紧吃了,回头侯爷该来了!”
  魏方见薛云卉发呆,一把拽过她的右手,就要把包子塞给她。
  谁知薛云卉倒抽一口冷气。
  魏方吓了一跳,见她脸都白了,连忙问:“你怎么了?你脸怎么白了?!”
  而此时,薛云卉额头冷汗也冒了出来,“手腕扭着了,动不了。”
  “怎么回事啊?要不要紧啊?”
  薛云卉摇了摇头,朝他撇撇嘴,“侯爷发脾气,把我扔地上了,看,把手腕撑着了,动不了了!”
  魏方瞪大了眼,半晌,皱巴着脸小声道:“侯爷……侯爷他其实很好的,你别同他对着干了。你……你在街上同人拉扯,侯爷定不高兴,况那人一看就是纨绔、恶霸,不是好人,你以后别这样了。”
  他劝得很认真,薛云卉淡淡笑了笑,道:“你以为我就想同那人拉扯?要不是为了借他的手逃命,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又不傻。”
  “逃命?可侯爷不会害你性命的!”
  “呵,是不会,”薛云卉微嘲地笑了一下,见魏方迷惑地看着她,好言解释道:“可他会把我送进山里啊,那样的话,我怎么找我哥哥了?你若是找不到哥哥,可觉得心慌?”
  魏方想想,点了点头。
  薛云卉笑笑,“我也是一样的啊。况我家里还有小侄女等着我,我也不想被关进山沟里。”
  这下魏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哽了一会,只好把包子放在了桌子上,“……你吃吧,我得赶紧走了!”
  薛云卉说好,再三谢了他和庄昊,送了他出门。
  坐在桌前,薛云卉慢慢闭了眼睛,感受到体内滚动的灵力,渐渐往手腕上涌来,不过几息,痛便消了。
  消了痛,她连忙收了灵力。
  这伤若魏方不晓得也就罢了,既然他知道了,便不能好的太快,若在这群凡人面前露了马脚,以那鬼侯爷对她的恨意,恐怕立时就得把她送去道录司,到那时她的处境,可比保定的青藤精还要凄惨多了。
  她叹了口气。
  罢了,她是懒得折腾了,扔进山沟就扔进山沟吧,离了那鬼侯爷,她再想办法便是,她如今受下这些罪,也算把死鬼薛云卉的罪孽还清了,以后山高水长,再不相见了。
  ……
  直到月上中天,袁松越才放下了手中的酒盅。
  月似缺了个边的圆盘一般,圆盘圆着的时候,是端茶托水的盘子,缺了哪怕一点,便是伤人的利器,瞬间就能见血。
  袁松越起了身,身形微微晃了一下,一旁侯着的华康还没上去扶,他又稳住了。
  就这么着一杯接一杯地从夜幕四合到月上中天,一般人恐怕都得醉死过去了,偏他也就是晃了晃而已。
  华康摇头,侯爷一有心事就爱一个人吃闷酒,偏又喝不醉。只那些酒喝到肚子里,终究是伤身,他劝不住,要有个能劝住的,该多好?
  袁松越看了他一眼,晓得他的心思,只道,“不早了,歇吧,明日卯初二刻起身,紧着些,晚间便到了。”
  “……会不会太早了,这会都快四更天了,爷睡不了几个时辰……”
  袁松越摆手打断了他,“无妨,歇去吧。”
  言罢便背着手回房去了。
  推开房门的时候,房内静悄悄、黑漆漆的,没有灯火,唯月光洒在地上,他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人,侧着身子,沉沉睡着。
  他看了一眼,便飞快地收回了目光,窸窸窣窣地收拾了一番,从她脚边走过,坐到了床前脱鞋。
  目光不由又扫到她身上,有蚊虫从他耳边飞过,又往她身上跑了一圈,飞走了。
  她真是受老天眷顾,连蚊虫也不去滋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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