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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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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挺挺地,她惊惧着向后倒去,眼睛闭上之前,看到了一片梧桐树叶,在狂风中恣意地飞舞……
  街道上狂风大作,只是几息的工夫,又散了一干二净。街道一旁二楼的雅间里,刚进门便目睹了这一切的忠勤伯夫妇,对了个惊奇的眼神。
  “是那挨打的出言不逊,没错吧?”于小灵问。
  徐泮动用内力,侧着耳朵将前面宋惠挑衅的话听得清楚,他点头道是。于小灵哼哼了两声,“真是自作自受,真是活该!”
  徐泮也点头道是,只是看着自己妻子扬起的脸,他谨慎问,“然后呢?”
  于小灵扑哧笑了,“然后?那便是大吃大喝,庆祝我寻到了同伴呗!”
  她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哦”了一声,指了指徐泮腰间,“清风露你带了吧?就当是我送她的见面礼了,还请伯爷派人给她送去,她用得上呢!”


第388章 不相干?
  便是将宋惠打倒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薛云卉都不觉得有什么快感,她心里压着一块石头,搬不走,挪不动,压得她就快透不过气来了。
  纵马狂奔直宫门不远,被人拦下了,官兵严肃警告,皇城重地,不得放肆。
  她不在意,“敢问瑞平侯爷可曾出宫?”
  官兵看她一眼,“侯爷出不出宫,同你一个道姑有什么相干?!”
  不相干,不相干,世人都以为她同鬼侯爷八竿子打不着,再不相干,她也想不相干,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岂不是好?
  偏偏命运就像是绳索,将他们两人捆绑了结实。
  她尽量心平气和,“我是侯爷重金招来的道士,专保侯爷顺遂安康的,怎么能同侯爷不相干呢?”
  官兵看她的眼神充满了奇怪,只怀疑这个人莫不是个疯子吧?这年头疯了的人不少,别说来找瑞平侯的了,便是请皇上喝茶的也不是没有。
  官兵皱着眉头看了这道姑一眼,“和侯爷相干?你看看你这穷酸样!这可是皇城,没得让你发疯!快走开!”
  官兵说着,还挑了枪赶她。
  薛云卉站定了未动,面上未有一丝波澜,声音定了下来,“我是侯爷重金招来的道士,专保侯爷一生顺遂、一世安康的,哪里同侯爷不相干了?”
  “有病吧!”
  官兵不快了,重重哼了一声。
  正要给她点颜色瞧瞧,却见她眼睛突然发直,那细弱的脊背也挺了起来,嘴巴一张一合,高喊起来:
  “我是侯爷倾尽家产招来的道士,专保侯爷一生平安喜乐,一世顺遂康泰的,侯爷奉我若上宾,信我如神明,金银元宝随我花用,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刻在心上,我怎么会同侯爷无关呢!”
  话到后面,官兵见她不仅直了眼,而且眼泪哗啦啦全落了下来,嘴上却挂着高扬的笑。
  守门的官兵被她高声的呼喊和怪异的表情吓了一跳,在宫门前喧哗已是罪责,这个人有病,他可不想跟着一道惹麻烦,连忙招呼一旁的人,“怕不又是个疯了的!快快拉走!”
  两个官兵闻声立时上前,伸手就要去捉薛云卉,只是手还没触及她,突然听见身后宫门的方向,有声音稳稳传来。
  “住手!”
  几个官兵转头看去,只见黄色琉璃下,朱漆金钉的宫门前,通身玄裳的瑞平侯爷,大步走了过来,目光向前,直直落在眼前那疯了的道姑身上。
  官兵们不明状况,一面盯着那道姑,一面行礼,当头的那官兵道:“侯爷,这人胡言乱语,得赶紧拉开,想来打几十板子就老实了……”
  话没说完,官兵住了嘴,他看到了瑞平侯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平地扬起一阵风,他听到了瑞平侯沉稳的话语。
  “她是我倾尽所有请来的人,是来保我一生平安喜乐,一世顺遂康泰的,我的所有都是她的,她说得每一个字,尤其今日在这宫门前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一笔一划刻在心上。她不是不相干的人,她是我袁松越最珍重的人。”
  风陡然一停,话语落进了所有人耳朵里。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没眨一下,目光一直落在那道姑脸上。
  几个官兵面面相觑,下巴快惊落到了地上——这瑞平侯爷,怕不也是疯了吧?!
  而被人怀疑疯了的瑞平侯爷,却上前一步,握住了那道姑的手,就在一种官兵惊奇的目光中,回过身来朝着朱漆金钉宫门,一字一顿道:
  “她是我瑞平侯的,妻。”
  ……
  马车里,袁松越将后怕不止的人紧紧搂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害怕什么?方才在宫门前不是说的挺好么?不是来花我的金银珠宝么,怎么没花金银珠宝,泪珠子倒撒了一地呢?”
  袁松越只见她眼泪停不住,心疼地不行,一面打趣她,一面又柔声哄着,“这么冷的天,哪个把你招来的?可是庄昊?我看他是又欠板子了!”
  车外跟着的庄昊虽未听见什么,却莫名一个哆嗦,而薛云卉却扯住了袁松越的袖子,哽咽道:“不干他的事,他已经挨了太多板子了。”
  “那是哪个的事?”
  袁松越捏着帕子替她拭泪,只见她眼睛眨得快,细长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像是蹭到了他的心上,只是他没被她蹭得酥了心去,但见她这样子,略一琢磨,“莫不是顾凝?”
  他话一落,果见她扬起脑袋看了过来。
  “果然。”袁松越道,“昨日他来寻我,我未见他,便该想到,是我疏忽了,倒是招得你为我奔波这一场。”
  他说着,又问:“顾凝怎么同你说的?”
  薛云卉可不敢据实以告,只埋在他怀里不出声。袁松越并未过多追究什么,所以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元嘉九年的一个冬夜里,他的妻竟听到了来自旁的男人的求婚之言。
  他不知道,自然也不会去找旁的男人的后账,只摸着她的鬓发道:“他定把知道的都说了,定然道我要同顾家定亲了,吓着你了,是不是?”
  他说到此处,突然想起了什么,“穗穗,若是今次我真同顾家定亲,你待如何?”
  薛云卉身形一僵,刚要止住的眼泪,噼里啪啦掉的更急了,嘴上却道:“总不能让你抗旨不遵、抄家砍头!”
  袁松越听得心下也是一颤,赶忙拿帕子捂了她的眼睛,“好了,好了,快别想了,是我的不是,不该提这个。”
  薛云卉却问他,“你方才同我说,你要娶我之事,皇上都知道了,还让皇后下了懿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松越笑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轻点了她的鼻尖。
  “鹬蚌相争,我让你这渔翁得利了。”
  ……
  车内,瑞平侯爷抱着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轻言细语,车外,庄昊却被人喊住了去。
  来人他不认识,看打扮也是随侍模样,庄昊见他朝自己过来不敢怠慢,“敢问足下何事?”
  那人朝他笑笑,从袖间掏了一个白瓷瓶过来,双手上前递给了庄昊,“这是送给薛道长的。”
  庄昊见他说是给薛云卉的,不敢怠慢,“我家道长就在车里,我这便通报。”
  那人却连忙拦了他,“不必不必,小哥自行转交便是。”
  庄昊摸不着头脑,却赶忙问:“敢问足下贵姓?或者替谁人转交?”
  那人却笑着摇头,“我家主子说了,要深藏功与名。”
  庄昊一脸懵,这人倒是没再用他问,便又道:“这药给道长,便是在今早街上那等事后,补救用的。只需得几滴,擦至鼻下或额角便可。”
  这人说完,朝着庄昊点头,不等庄昊多言,转身没入了人群之中,没多久便回到街边的二楼雅间复命。
  于小灵点头让他去了,同徐泮道:“青潭法师过些日子好似又要下山,咱们明儿去趟潭柘寺吧,为薛道长多讨几瓶药来。”
  徐泮自然道好,只要他怀了身孕的妻子别跟着掺合就行了。


第389章 怎么可能
  薛云卉和袁松越拿到这莫名其妙的药,也是一脸莫名。薛云卉却琢磨了一番,试用了一回,一整日神清气爽,回了涿州等着旨意下来,晚间嘱咐卢婶夜里看了她两回,到了第二日明白了过来,这药竟能补救用过灵力带来的肉体损耗!
  薛云卉思来想去不知是谁人送来,只是暗中又多了一位“八成”的盟友让她开心,然而相比薛云卉和袁松越的轻快,成国公府却显得有些沉闷。
  绿烟第十九次从她家姑娘哭干的嘴唇上,听到了“怎么可能”,她叹着气端了水盆换水,有二夫人身边的丫鬟折秀赶过来问:“夫人让我问问,二姑娘怎么样了?三夫人不在京里,我们家夫人只觉得姑娘没个能说话的人,你可要去劝着些才好呀!”
  绿烟谢过顾二夫人的挂心,道:“姑娘只还是不信,说那曾经污蔑侯爷的女人,怎么就能成了侯爷的妻!”
  折秀也叹气,“可不是吗?二夫人刚开始也不信呢,不过大长公主自宫里回来也说了明白,这是瑞平侯爷怕顾家秦家为难,赶在大长公主前,到圣上面前自求的呢!再如何,是侯爷的父亲当年亲自定下的婚事没错,且退得也不作数,两家的信物都还在呢!”
  绿烟听着,回过头往顾初音房里又看了一眼,道:“姑娘不止一回道侯爷人品端方,只没想到这端方竟到了亲事上头。”
  折秀唏嘘,“大长公主也道侯爷此举,连宫里的皇上和太后娘娘都夸赞!这事出来的快,侯爷处置也当机立决,外人并不知道,咱们姑娘的名声都是碍不着的!也就是秦家找来的那廖姑娘惨些个,谁让那瑞平侯太夫人帖子都发出去了呢……不说那,只说国公爷和大长公主也是发话了的,让几位老爷往后只把瑞平侯爷当自家子侄对待,道是瑞平侯爷有这样权衡利弊的眼力,日后不可限量!”
  折秀同绿烟说了说话,去了,绿烟自然晓得此事已是无可转圜,自家姑娘想不明白只会徒增悲伤,何况大长公主发了话,道是年后正经为姑娘选婿。
  小丫鬟换了水,绿烟又端着水盆回到了房里,侧眼瞧了姑娘一眼,姑娘还在床头那一个姿势坐着,眼泪仍是从眼眶砸下来,滑到脸颊上,最后从下巴落到衣襟上。
  绿烟看着直犯愁,大长公主也劝了,二夫人也劝了,她这个做丫鬟的更是说了不知道多少的话,可姑娘向来性子倔,这一心认准了的人成了旁人的男人,她谁的都不听,只道不可能。
  “姑娘,您再这样,三夫人着急,该要千里赶来了。”绿烟轻声道。
  她说完见姑娘仍是不说不动,只觉得自己的话说到了姑娘耳边,打了个转,又回来了。她心里暗自叹气,拧了帕子走过来,却见姑娘突然微微抬了头,她喊“姑娘”,姑娘泛白的唇动了动,“娘不是也中意他的么?”
  绿烟心道,谁中意都没用,大长公主都没了法子,今早皇后娘娘的懿旨已经出了宫了,谁也拦不住了,拦了便是死罪!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劝,却见姑娘侧过头看了过来,“外祖母不是也中意他的么?”
  绿烟心道她家姑娘真是中了瑞平侯爷的邪了,这样念个不停可怎么得了?
  大长公主虽道瑞平侯事情办得不差,可她老人家正准备同云恭大长公主一较高下,突然被人将擂台撤了去,自然也未见得高兴,自己这个时候去同大长公主说二姑娘被瑞平侯爷拢住心了,大长公主怕是要发脾气训斥二姑娘不争气的。
  那若是换个人劝呢?
  “姑娘,要不您往鲁府小住几日吧?”
  ……
  绿烟想让郑氏来劝顾初音,郑氏也劝了几回,只顾初音还真就跟入了魔一般,说什么都不听,郑氏没得办法了,让鲁六太太这个爱说笑的,给顾初音说些旁的解闷。
  去请鲁六太太过府的时候,可巧宋惠捂着脸正同鲁六太太说道此事。
  宋惠一听圣旨下了,便来问询,本想着板上钉钉了,要好一番羞辱那妖精!
  那真是妖精!她的脸全红肿起来,说给人听只还不信,她夫婿只道:“哪里来的妖精?我看你平日里吃的稀罕玩意太多了,这是长癣了!”
  说着还甚是嫌弃,连婆母都道:“若是过两日不好,便单单搬开住吧!”
  宋惠忍下了这奇耻大辱,可不是等着听说圣旨下到薛家的!
  宋惠一脸煞白,手一晃,鲁六太太最爱的粉彩杯子便砸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鲁六太太觉得自己心都碎了,心疼地说不出话来,宋惠却猛地站了起来,“这怎么可能?皇上怎么知道那薛家?!”
  鲁六太太没什么好气,“那瑞平侯自己求得!”
  “瑞平侯疯了?难道被她勾了魂?”宋惠说着惊叫起来,“啊!她是妖精,瑞平侯果真被她勾了魂了!”
  “什么妖精不妖精的!我看你是魔怔了!”鲁六太太见她一惊一乍,又差点扫掉了自己窗台上放着的釉里红葫芦瓶,气得嚷道。
  宋惠似是被她这一声,叫回了魂,脑子转了一下,“那顾家就认了?”
  鲁六太太瞥她,“不认还能怎么样?听说太后娘娘还夸侯爷这一举,忠孝两全呢!况且人家本就定过亲,有名有份!”
  “有名有份……可真就便宜了那薛云卉?她那落魄样,竟成了侯夫人?!这怎么可能?!”
  鲁六太太向来看得清现实,“以后你可敬着点吧,咱们都得敬着点了!”
  “敬着点”的话就像是霹雳,又一次劈到了宋惠头上,她还欲再说,外间却有人来传话了,倒是隔壁府上的顾家表姑娘来了,让鲁六太太过去陪客呢!
  鲁六太太赶忙应了,道是换了衣裳便过去,但看着宋惠还站着,道:“顾二姑娘这会儿来,也不知作甚,你可去?”
  宋惠只听顾二姑娘,想起那日在顾二姑娘脸前说瑞平侯的事,才沾了一点边儿,那小姑娘都要红了耳朵的,她听说瑞平侯要娶那卑贱的薛家女,可能甘心?
  必不能甘心了!那可是骄傲的国公府嫡女呀!
  “我去!”
  宋惠瞬时来了精神,这事果真就没有转圜么?
  还不一定呢!


第390章 梅与野花
  鲁家老夫人郑氏上了年纪,再看不得小姑娘在她脸前落泪,又实在劝她不住,拉了鲁六太太道:“好孩子,你带着她出去转转,后院的梅花开得正好,且让她散散心也是好的。”
  鲁六太太还没来得及应下,一直在一旁想说话却插不进嘴的宋惠却连忙道:“表姑娘交给我们,您就放心吧!”
  郑氏朝她笑着道谢,鲁六太太瞥见宋惠眼睛眨得快,晓得她不定有什么主意,这厢出了屋子,便伺机同宋惠问道:“你要作甚?”
  宋惠瞥她一眼,“我能作甚?不是帮人家姑娘散散心么?”
  鲁六太太将信将疑,“你可别乱来!这可是云德大长公主的孙女!”
  宋惠心里嗤笑,面上不露,再三保证就是散心而已,“再说了,这么多人在这儿,我还能拐跑了她?”
  她看了顾初音一眼,怎么看这顾家姑娘都是那冬日里夺目的红梅,那瑞平侯是瞎了眼还是怎么,偏偏选了泥地里的野花呢?
  鲁府的小花园不算得大,胜在移步易景,便是这光秃的冬日,花园也是秀丽优雅。
  只是景虽美,人却似木。
  鲁六太太说笑着指了梅树上的花儿,从花蕊说到花瓣,连一旁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都说了,说得口干舌燥,只她自己干笑连连,人家姑娘根本心思不知在何处。
  鲁六太太回看一旁同样神游的宋惠,“她入定,你也入定?过来陪我说几句呀!”
  宋惠问她怎么说,“我看你就是把天山雪莲捧到她眼前,她都不看一眼!”
  这话说得不错,鲁六太太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一张巧嘴在顾初音脸前吃了败仗,“再这么散心下去,心里郁结没散开,倒把人冻着了!”
  “可不是么?”宋惠笑哼了一声,“你得说点她爱听的,才行!”
  鲁六太太谨慎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是人家爱听的?”
  “知不知道的,试试不就明白了么?”宋惠轻笑一声,牵了树梢一朵红梅,凑到了顾初音脸前。
  她声音很低,低到没有旁的人能听见,“姑娘看这傲骨的梅可鲜亮?只是梅是用来赏的,没有几个人舍得采,舍得采梅的人,往往也是配不上梅的一身傲骨的。姑娘说是不是?”
  她起伏的语调和指尖的红梅,让顾初音的眼神凝聚了一下。
  宋惠轻笑,“所以比起那妖妖娆娆、盼人采撷的野花,梅也得有她自己的手段。”
  顾初音愣了愣,“手段?梅香么?”
  “梅香是引人的,只是赏梅的君子,被迷惑采了地上的野花,梅花儿再有香气,他未必贪恋,若是能让他手里的野花没了去,他自然眼里便有了梅了。”
  顾初音闻言定在了梅林里,有如火的红梅花瓣随风飘了过来,她伸手接下,开口时,突然一扫着两日以来的颓唐,“怎么才能让那野花没了去?”
  宋惠低声轻笑,笑过,伸手指了一旁的梅树,道:“姑娘还以为是另一株树上的梅呢?一朵野花而已,怎么都行!”
  顾初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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