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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花事-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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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烨不敢再看,一心凄惶到了极致,看了看手里夺来的匣子,匣子上落着锁,他晃了晃,听见了丝帛晃动的声音。
  这果真是害人的东西,从祖父到三叔,后又到大姑父,再到他……
  他不跑了,不能为着这东西便跳下山崖!他没杀人,他不晓得姑父为何突然吐血身亡,也许官府能还他一个清白!
  听着来路上杂乱匆忙的人声,王烨心里反而十分的宁静,他气喘平复不下,只能坐在了崖边的大石上。他到底惜命,不敢靠近,只手里晃荡着装了丝帛的匣子,心里琢磨着回去该如何说明,才能为自己洗脱嫌疑。他不该冲动乱跑,到了如今这地步,岂不是又给病卧床榻的父亲出了难题……
  王烨想着,追来的人声已经听得非常清晰了。
  突然,头上一个黑影瞬间而至。
  王烨一惊,立时仰头看了上去,只见一紫羽大鸟直直向他所在之处扑来。这鸟腹部和翅尖是那鲜绿的颜色,在一身的紫羽中亮得刺眼。王烨没见过这鸟,可这鸟就如雕一般,一双眼睛直勾勾盯住了他。
  他浑身血液一凝,想瞬间躲开,可却一动也动不了,直到那紫羽大鸟已到他头顶一丈之处,他才慌忙翻身躲去。
  幸而他翻身极快,那鸟两爪如勾,却扑了个空。只是这鸟一击不成并不离去,双翅一移,又向王烨扑了过来,那如勾的双爪,极有目的,一下就勾住了王烨怀里的匣子。
  王烨惊讶万分,匣子里是丝帛,是他爹救命的东西,是他拿命换来的,如何就能被这大鸟抢了去?!
  他双手死死抓住了匣子便是不放。那大鸟立时扑闪了翅膀向王烨扇去,王烨低头躲过,手下越发收紧。一人一鸟僵持在了这悬崖边上,王烨眼睛扫过那悬崖,心里怕不小心坠落,拖着匣子便往反悬崖的方向拉去。
  那紫羽大鸟像是突然明白了他的意图,一双翅膀扑闪开来,突然发力,将匣子和王烨都向悬崖带了过去。
  那双翅展开的力道,哪里是王烨能比?王烨当即被它拽得一个踉跄,他立时一声低吼,眼见那紫羽大鸟爪下不松,手下也是不肯放开半分!大鸟不甘示弱,一双翅膀猛扑起来,只扑得王烨闪躲不开,地上尘土飞扬,然而他却在这尘土中脚下陡然一滑,径直就扑出了悬崖边缘……
  崖上尘土细石飞扬着落下,崖下陡峭的山石横亘山间,崖低白浪在石间激荡。
  ……
  后边追来的捕快按着晏嵘指示的方向一路追王烨到这悬崖边,尚未站定,便听一声惊恐的嚎叫响彻山间,而眼前,悬崖边缘尘土飞扬,一人惊叫,身影一晃,瞬时消失在了悬崖上,而一只如雕般的大鸟,也是一声嘶鸣,展翅飞下悬崖。
  众人震惊不已,连忙跑上前去,悬崖下惊叫不停,又在一刻随着一声撞击的巨响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煞白了脸。


第323章 不知去向
  王烨尸首被找到的时候,俨然粉身碎骨了,一同被找到的还有他从樊治洪处得来的木匣子,然而木匣已经摔成了一堆碎片,至于木匣里的东西,却没有半点影子。
  丝帛不见了。
  王二老爷听闻噩耗,一口鲜血喷出,人当即昏迷了过去。知府周瑾也捂着头晃了一晃,又被人扶住了去。
  山庄上下,凄风苦雨。
  薛云卉听闻时也呆住了,待到袁松越让回禀的人下去,到了里间,还瞧见她恍恍惚惚地坐在绣墩上,眼睛都不知道眨了,一副受了惊的小鸡崽模样。
  过来揽她在怀里,细细抚了抚她的后背,“吓着了吧?”
  薛云卉木木地点头,谁能想到,为了一个丝帛死了这么多的人?可那丝帛到底哪里去了?
  她抬头问袁松越,“他们都说看到了那大鸟飞扑了下去?你说是那鸟将里边的东西抓走吗?”
  袁松越拍拍她的脑袋,“鸟抓那东西作甚?又不是果子之类的吃食?”
  “可若是那鸟受人控制呢?”
  袁松越怔了一下,“是有这个可能。可他们说这鸟奇怪的很,身上是紫羽,腹部和翅尖是绿色,身形看着不大,双翅倒是甚长。我倒没见过这类鸟,也想不起来是什么,不似常被人驯养的品种。”
  薛云卉倚在他腰带上,腰带上镶嵌的翡翠凉丝丝地贴在她脸庞,她默不作声,心中却暗暗想,如果这鸟成精了呢?就像她,像青藤,像龙槐?可即便是如此,凡人修炼的东西同他们又不相通,要这丝帛能有什么用?
  薛云卉百思不得其解,反而心里抓耳挠腮地想要看一看那丝帛上写的是什么了。
  “侯爷,你说那丝帛上都书了些什么?王家人可有晓得的?”
  袁松越对那求了长生之道的东西可没什么兴趣,也没听说什么要紧的说辞,道:“那高姨娘乃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内宅姬妾,她只道这丝帛上有寻仙访道的法门,至于到底写了什么,现如今得了丝帛的人都不在了,王家人许还有知晓的,却无人谈及,我亦不晓得。”
  薛云卉听了一阵失落,想想那丝帛又想想自己手中那块龙槐的树皮,她觉得若是能瞧一番这丝帛,不定什么想不通的地方便解了。而现下,她只能空着脑袋苦苦思索龙槐给她的树皮到底作用为何。
  她不说话了,倚在袁松越腰带上的翡翠上思索不已,袁松越低头瞧她,见她面上思索之意正浓,突然问道:“你也想效仿那真人,飞升吗?”
  薛云卉正被这连日的乱事,弄得头昏脑涨,突然听了这话,同樊坚当初问她的一般无二,不由脱口反问:“哪个道士不想飞升?”
  话音一落,室内便是一静,她犹自未觉还在思索那龙槐树皮和丝帛之事,直到周围沉沉之气压了下来,她才突然惊觉自己说了什么。
  她连忙抬起头来,看到袁松越盯住她的一双英俊的眼睛,没忍住,扑哧笑了出来。
  “我的侯爷,你做个道士吧!咱们都飞升去,做一对神仙眷侣如何呀?”薛云卉笑道,搂着他的腰挠着他的后背,“你这人怎么这么爱生气呢?我不过是说一句玩笑话罢了。成仙可是要看因缘际会的,哪里是谁想成仙就成仙的?有的人呀,苦修五百年,说不定便因为一点芝麻大的小事,坏了修行呢!所以修的是道,是心,不是仙。”
  袁松越见她说得认真,哼了一声,“人怎么会修五百年?人只有百年之身。”
  薛云卉本来说的是自己,不留神说成了“人”,现下被他挑出刺来,倒是意外了一下,原来她人间驻留五年,已是不自觉地以“人”自居了。
  想想初初转世愤愤不平,也是为着自己五百年的修行一朝白费,只是来到人世间五年,虽然辛苦了些,却是乐在其中,倒比一心清修有趣得多。现如今身边有了这一人,她觉得自己什么寻仙问道的心都没有了,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她如今的心情——贪恋红尘。
  “侯爷说得是,人是只有百年身,不过旁的东西可不会只能存活百年,我说的这个‘人’,只是个虚指罢了!”
  袁松越见她连“虚指”都晓得了,同之前在豫西乱用成语的时候,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想来在扶摇书院听得几日书没白听,于是他也不过多同她咬文嚼字了,只道:“回去给你找个西席,想来进益更大。”
  一听回去,她倒是有了几分期待,如今丝帛不知去向,全无线索,她倒觉得在探寻下去也不一定寻得出什么,家中又不是没有挂念,倒也该回去了。
  薛云卉想着,又挠了袁松越的后背,“侯爷找什么西席,侯爷当我的西席便是了!”
  袁松越一下子便笑出了声,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也好。”
  ……
  而紫心山中,晏嵘看看自己血淋淋的脚腕,又看看远处来时的方向,心下叹气不止。
  方才山里的嘶声叫喊他也听到了,他当时追上来便觉得许是要出事,果不其然。只是后头追上去的捕快回来时没从此地经过,他干坐在石头上,好不容易把捕兽夹子去了,人却不敢动弹,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来寻。
  别是把他忘了吧?
  晏嵘呜呼哀哉,看看那捕兽的夹子,回想到这夹子居然放在石头上,若是捕兽的用途,放到一旁的草叶里岂不是更好?放到石头上哪只兽看不见,倒是他这个没注意的人,一脚踏了上去,就跟给他准备的一般。
  晏嵘看了又看那夹子,皱了皱眉。
  而此时,不远处隐隐有人声传来,先有孩子的笑声,后来还有喊“师父”的话语。
  晏嵘精神一振,总算有人能帮他一把了!不然有个豺狼虎豹,他可脱不了身!
  他两只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声音的来处,听着话语声越来越近了,说话的像是个男孩,而男孩张口闭口喊着“师父”,不停地道“师父这边”、“师父那边”,而这位“师父”,倒是一句话都没有。
  晏嵘听了几句,觉得这么吵嚷的小男孩,这位师父都不嫌弃地训斥一句聒噪,看来这位师父是个十分有耐心的人。他遇见这么一对师徒倍感欣慰,唯恐这对师徒走到了一旁去,立时呼喊起来。
  “有人吗!帮帮忙!我受伤了!”


第324章 换了个人
  呼声穿过树丛几息,那对师徒的来处先是一静,接着小男孩的应声问话穿了过来,“谁在那?!”
  晏嵘连忙又是求助,连声说着自己脚下受了伤,不能成行了。那对师徒听明白了,小男孩应了他,立时寻了过来,晏嵘听着一阵欣喜,只是那小男孩叫着的“师父”,一直都没有出声。
  又等了几息,林子深处隐有人影晃动了,枯枝落叶之间,又一大一小两个青衣人渐渐出现。
  晏嵘坐直了身子看过去,只见那小男孩跳起来朝他招手,一旁的师父走得极慢,男孩还一直道:“师父,小心些!”
  晏嵘皱了皱眉头,男孩已是瞧见了他,“唉”了一声,喊声问道:“方才呼喊的是你吗?!”
  晏嵘连忙道是,小男孩便道:“你等一下,我师父眼睛不太好!”
  他这么一说,晏嵘倒是瞧见他师父手里拿了一根棍子,眼上覆了青色的布带,青带在那师父身侧飘飞,晏嵘突然眼睛一晃,心下停了一拍,随即又摇了摇头。
  那小男孩还在朝他喊话,问他伤势如何,还能不能动之类。晏嵘先还回应他几句,只是却在那师徒二人渐近的身影了,喉头像是被哽住了,耳朵也被堵了起来,发不出声音,也听不见小男孩的问话了。
  直到那师父开了口,声音穿过片片落叶,“小徒无礼,善人莫怪。善人可是伤势过重?”
  这一声像是响雷,直接便从晏嵘头顶炸开了,他突然忘记了自己脚上受伤之事,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飞奔起来。
  那小男孩陡然间他失魂落魄地直奔他们跑了过来,惊讶地叫了一声,显然师父也听到了,却因着眼睛看不见东西,只是出声询问:“善人?”
  声音一落了地,眼前仓促慌乱的脚步声突至,小男孩喊了一声“师父小心”,那师父神色瞬间一凝,手下拄着的竹棍破空而起,径直打在了飞奔而来的晏嵘的手臂上。
  啪的一声。
  晏嵘脚下不稳,跌在了地上。
  男孩一步上前指了他,“你这个贼人!还说什么受伤!你当我师父不会功夫?!骗子!”
  晏嵘却似未听到,一双眸子直勾勾盯住了眼前青带覆眼的人。
  “兰君,是你吗?”他哽咽。
  竹棍砰地一下砸在了地上。
  “晏嵘?”
  ……
  晏嵘迟迟不归,眼见着那些一同追去的捕快都回来了,也未见晏嵘的影子,顾凝坐不住了。谢炳在同几位大夫一道将那昏迷过去的王二老爷,从鬼门关往回拉,顾凝回了谢炳一声,“师叔,顾凝去寻一寻师兄。”
  谢炳让他去了,顾凝先找到了那几个捕快问询,那几个捕快这才想起来晏嵘的事,连道就在去路上,伤了脚了。
  好在山庄因着王烨出逃的缘故,庄门大开,顾凝有捕快们作保,寻了出去。只是他按着捕快们的指示一直寻找,待找到了那石上带血的兽夹也没看到晏嵘的人影。顾凝急得挠了头,心里唯恐他被什么豺狼虎豹拖了去,又觉得自己师兄应给还没这么不中用。
  顾凝四下搜寻起来,直到转了一大圈,发现不远处的山坡下,黄墙黛瓦在山林中若隐若现,像是个小庙宇,里间人影自然是看不到,只不过有袅袅青烟浮动。
  应该是有人的!
  顾凝精神一震,脚下径直寻过去了。
  离近看了,果真是小庙没错,后边的木门上用红漆刷了八卦图,只是这庙墙体斑驳,房顶的瓦上杂草丛生,若不是上有炊烟,顾凝可不敢相信里间有人。
  绕到正门,门前没人。门开着,正对门的殿里供奉了文昌帝君,顾凝不敢心生怠慢,拜过帝君才又绕到了后面的院子里。
  甫一绕过去,便看见院中间的铁香炉旁,晏嵘坐在躺椅上,一旁一个耄耋老道指挥一个八九岁的小道童正给他一只脚踝敷上草药,晏嵘的眼睛却直往一旁的灶房里瞧去,一眨不眨。
  从顾凝的角度看不到灶房里的人,却把晏嵘脸上复杂的神色尽收眼底。只是那给他服药的小孩,手下不留情地很,一块草药泥按在他脚踝上,晏嵘便是猛地颤了一下,只是双眼仍直勾勾地盯着灶房,像是看冬日的最后一捧白雪一般,唯恐瞬间化去。
  “二师兄。”顾凝走上前来喊了一声。
  他这一喊,院子里三人都回了身。老道士歪了头眯着眼睛打量他,小道童皱着眉头撅着嘴,晏嵘像是刚神魂归位,“师弟,你来了。”
  顾凝说是,上前给老道士拱手行礼,“多谢道长搭救,冒昧闯入,还请道长不要见怪。”
  老道士八九十岁的年纪了,顾凝说了话,他过了几息才笑着点头,“无妨,无妨。”
  顾凝又是拱手,转过身来见着这小道童一脸的嫌弃颜色,便赶忙接过了草药泥,蹲到了晏嵘脸前,“师兄,伤得可厉害?可还能走,顾凝扶你回去吧。”
  宴嵘朝他摆手,“走不了,走不了……”
  “哼!什么走不了?方才还跑呢!可快了!”小道童鼻子一哼,嚷道,嚷过,又朝顾凝道:“你快把他弄走……”
  这撵客的话说到半截,一眼瞧见了灶房里走出来的人,闭了嘴。顾凝追着他的目光,见他把手里剩的草药泥往晏嵘脚上一拍,匆忙往灶房门口跑了过去,“师父我来!”
  他喊着的师父有些清瘦,也是道士打扮,眼上覆着青带,顾凝听到这小道童师父的一声“不用”,才恍然晓得是位坤道。他正看着,晏嵘却突然站了起来,拖着一只残脚往这坤道处急急走去,就在顾凝惊讶于他急急忙忙,就跟换了个人一般时,听他开口,“兰君,放那儿,我来!”
  二师兄居然识得人家?!顾凝更加意外了。
  只是那名唤兰君的坤道却似没听见一般,既不用道童相帮,也不理会晏嵘所言,手里拎了热水,一步步扶着墙向前走去,显然是一点也看不见的样子。
  顾凝好手好脚,自然不能干看下去,连忙上前,刚想说句什么,却见晏嵘手下急慌着扶住了那兰君的手臂,可兰君虽看不见,却异常敏锐,一闪身躲开了。


第325章 悔恨之心
  顾凝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从晏嵘脸上看到了慌乱的神情。平日里的二师兄,从来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起路来四方步,说起话来转着调,做事更是轻重缓急捏得清楚,没什么慌乱的时候,而眼下,他好像不一样了。
  顾凝见着晏嵘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落在兰君身上,落在她手下提着的水壶上,眉头皱起来,呼吸甚是急促。
  顾凝想了又想,脑海中浮现出了些模模糊糊的印象。
  二师兄没上武当山之前,他是师父的二徒弟,只是有一日,师父将他和大师兄项笃叫到了大殿去,身边领着的便是晏嵘,师父当时道:“他以后便是你们的师兄弟了,他入道门尚在顾凝之前,年岁也比顾凝大,顾凝便叫一声二师兄吧。”
  师父离开后,晏嵘便过来同他拱手,“师弟莫怪,我确实入道门早些,一岁便入了正一教了!”
  这么论起来,项笃也得叫他师兄了,只是他比项笃小一些,况且大弟子的地位不得动摇,只好压一压顾凝了。顾凝并没有一点介意的,反而这位面上时常带笑的师兄甚是逗趣,出口便能惹人生笑,虽然出身富户,却没什么富家少爷脾气,顾凝从没同他见外过。
  只是白日里他再如何谈笑风生,到了夜深人静时,顾凝不止一次瞧见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阴影里,像山间的孤魂野鬼,自己走到他身后,他都不能发现,喊了师兄,他才回过头来,笑笑,用平日里打趣的语气道:“师弟也赏夜?”
  赏夜是什么,顾凝从前没听说过,入了夜,许多白日不能为人所见的便跑出来了。
  所为赏夜,赏的是什么呢?
  顾凝不知道晏嵘赏的是什么,却在他起身后,不经意瞧见过几回他青布前襟上的洇湿。
  连着好几次,顾凝觉得这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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