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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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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澜音她跪坐在周自仪身边,早就泣不成声。
  自从身世大白,她经历了那么多,见过太多的背叛、舍弃、嘲笑、陷害,也遇到过更多很善良的人帮助她。可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今日方明白,她终于也有了家人的庇护。
  原来被家人不顾一切保护的滋味是这样的啊……
  周玉清怔怔站在门口,整个人又愤怒又心疼。
  难道是他错了吗?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五十鞭结束,血肉模糊。
  清风哽咽着说:“爷,够了,您起吧……”
  周自仪道:“顶撞父亲,为不孝。加十鞭。”
  清风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重新握紧鞭子。
  又十鞭结束,霍澜音哭着去扶周自仪。周自仪轻轻推开她的手,他朝着周玉清伏地跪拜,字字坚决:“有人为官求荣华富贵,儿子从仕立志效仿贤者,唯愿以一腔热血献江河。儿子不孝。”
  以额叩地。


第119章 
  周玉清纵有千万句的训斥亦一句话说不出来。
  才得到消息的赵氏和大姑娘周静兰跑过来,赵氏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是一个劲儿的骂着周玉清,并且奋力拍打着他。
  “你长本事了你欺我儿你有没有良心”
  她专朝周玉清的脑袋打,让周玉清的老爷威严扫地。他实在忍无可忍大声喊“我是为他好为咱们家里人好他这样下去早晚赔上性命,还会连累咱们”
  “你这个孬种你要是怕受连累,赶紧休妻弃子断绝关系”赵氏跳起来拧他的耳朵,“我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他守他的什么道什么昼,做的都是大好事就算赔命怎么地我和兰儿陪他一起砍头你要是怕死就滚得远远的有罪俺们娘仨一起扛反正最苦的日子都是俺们娘仨一起过的,那个时候你只知道抱着你的新娘子快活”
  周自仪脸色苍白地望着大雨中的母亲,皱起眉。幼时跟着母亲逃难,他眼睁睁看着母亲为了讨一个粗面馒头给他们兄妹果腹,是如何被那些男子调戏。
  所以,对天下太平的渴望注在他的骨血里。
  他并非不会圆滑处事,并非不知道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这世间能者千万各有自己发亮的方式,可总要有人以血铺路。
  愚笨也好,固执也罢。
  他愿意。
  “哥哥”周静兰匆匆去扶周自仪,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霍澜音。
  “莫让母亲淋雨。静兰,劝母亲回去。”
  周静兰点点头,红着眼睛起身去拉母亲。旁人谁也不敢拉架,周静兰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赵氏从周玉清身边拉开。
  “母亲,母亲咱们先回去,先回去看看哥哥的伤啊”
  赵氏这才推了周玉清一把,转身跑着去找自己的儿子。她一把推开扶着周自仪的霍澜音,和周静兰一左一右,搀扶着周自仪往回走。
  霍澜音默默跟在后面。
  周玉清坐在地上,奋力拍打着地上的积水。
  “都什么玩意儿啊”
  满地的积水被他拍得激起。
  霍澜音跟着到了周自仪的住处。赵氏和周静兰忙着吩咐下人打热水、准备干净衣物和伤药。霍澜音安静地站在角落里,远远望着周自仪。
  “阿音。”周自仪微笑着朝她招招手。
  霍澜音湿着眼睛朝他走过去。
  “都已经湿透了。回去换身衣服,喝碗姜汤驱寒。不记得司徒爷爷说的话了可不能再染上风寒,再多吃药。”
  霍澜音杵在他面前,没动。
  周自仪虽脸色苍白,却和煦笑着,说“你母亲快醒了。让她瞧见你这样会挂心。何况我没什么事情,你也不是大夫帮不上忙。”
  霍澜音慢吞吞地点头,这才离开。她知道周自仪说得对,她在这儿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何况有赵氏和周静兰在照顾他。
  她刚迈出周自仪的住处,外面的雨忽然停了,重新晴空万里。
  霍澜音望了一眼被洗过的湛蓝天空,脚步匆匆地回到小院,询问稻时得知母亲已经醒了,她也不敢这个样子去见母亲,赶忙跑去耳房换衣服。
  她匆匆去翻包袱,去拿那条艾绿的裙子。
  一个长长的小盒子掉到地上。
  霍澜音愣了一下,捡起小盒子打开,里面是那支石榴石镀金步摇。她的指腹轻抚石榴石,微凉。
  “姑娘,夫人正问您呢”莺时匆匆进来。
  霍澜音回过神来,将步摇放回盒中。把这个盒子和另外装着扳指的檀木盒收在一起。
  “晓得了。快来帮我擦擦头发。”
  霍澜音匆匆换好衣服,头发却是一时擦不干,只好这样去见姚氏。
  还没进屋,霍澜音就听见姚氏的咳嗽声。印象里,她很小的时候姚氏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阴天下雨,总是咳嗽。
  “娘”霍澜音小跑着进屋,扑到姚氏身前拥着她。
  姚氏温柔笑着,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音音”
  霍澜音的热泪一下子涌出来,小声哭诉“女儿不孝”
  “没有,我的音音孝顺着呢。”姚氏摸着霍澜音的头发,“怎么湿漉漉的”
  “舟车劳碌,回来梳洗了一番,头发还没干呢。”
  “咳咳咳”姚氏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嗽。她将怀里的霍澜音推开一些,别开脸去咳,“可别把病气传给你。”
  霍澜音坐在床边,深深望着母亲,只恨自己母亲离开太久。
  姚氏止了咳,拉着霍澜音的手在掌中反复摩挲,霍澜音只觉得母亲的手瘦骨如柴。
  “音音,你好不好”
  “我害怕”霍澜音哭着伏在姚氏的腿上。她用力攥着母亲的手,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怕失去母亲。
  “不怕,不怕”姚氏轻轻拍着她,哄着她。她甚至想像霍澜音小时候那样给她哼唱着汾南小调来哄她。可惜她的嗓子坏了,唱不了了。
  “姑娘,姑娘”稻时小跑着进来,“宫里来人了”
  姚氏轻轻拍着霍澜音的动作一停,手颤了一下,搭在霍澜音的背上做出保护的姿势来。
  霍澜音坐起来低头擦眼泪,嗡声问“可知道是什么人什么事情”
  “是一位奚公公,带着太医来给夫人瞧病的。”
  奚海生
  霍澜音怔了怔。
  “姑娘”
  霍澜音回过神来“快请”
  果然是奚海生。奚海生客气说话“夫人,殿下令我去太医院拎两个年岁大的太医带过来。我把人给您送来了。”
  霍澜音扫一眼奚海生身后那两个淋了雨且气喘吁吁的老太医,赶忙吩咐莺时烧水、煮茶。
  姚氏的病症不是一副药就能药到病除的病症,她这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病只能先稳定下来,再慢慢调理。就算神医也一样。
  太医为姚氏看过病,写下药方,起身告辞。
  “两位太医,可否帮忙开一幅治疗鞭伤的妙药”霍澜音问。
  “我这里刚好有一瓶,夫人拿去用。”王太医从药匣里取出一瓶药,递给莺时。
  霍澜音反复谢过,亲自送奚海生和两位太医离府。回来后又直接让莺时将这药送去给周自仪,刚巧稻时端来煮好的药,霍澜音亲自喂姚氏吃下。
  姚氏服了药,很快又犯了困睡着了。
  虽然姚氏睡前让霍澜音不要守在屋子里怕她染上病气,可姚氏睡着之后,霍澜音还是守在床边。她安静地、长久地、温柔地望着睡着的母亲。
  姚氏起先睡得还算安稳,没过多久皱起眉,在睡梦里一会儿喊着“音音”,一会儿喊着“荷珠”。
  霍澜音拉着稻时出了屋。她问“母亲病后,荷珠可有来看过母亲”
  “有的,来过一次。夫人当时睡着,二姑娘便走了。”
  “一次”霍澜音皱眉。
  “是。”稻时叹了口气,“倒是大姑娘来过几次,送过补品送过药,还送了些平常能用到的东西。”
  霍澜音有些惊讶。
  在她还是周澜音的时候,她和周静兰是很不和的,没想到她竟然会多次来看姚氏。
  霍澜音心中忽升起一种物是人非的颓然。
  晚上,霍澜音想睡在母亲身边。姚氏到底是怕将病气传给她,执意不肯,将她撵了。
  霍澜音独自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里望着屋顶,果不其然地睡不着。
  不知道今晚哥哥要怎么睡才不会碰到伤口,不知道哥哥的未来会如何。不知道母亲的身子还能拖多久,当真没有痊愈的可能
  不知道
  霍澜音翻了个身,蜷缩侧躺着,望着身侧的枕头。
  不知道卫瞻现在在做什么,不知道他可发了脾气,不知道他回宫之后可还顺利,不知道他这次有多生她的气,不知道她与他之间要如何收场
  霍澜音慢慢睡着,凌乱的梦塞了整夜,使得她疲惫不堪。
  接下来的几日,霍澜音日夜陪在母亲身边,就连周自仪那边也不曾去,只让莺时随时留意着兄长的情况。如今她的身份实在不能太招摇,不管是假千金的身份,还是大殿下药引的身份。不过能一直守在母亲身边,她也怡然自得。
  四五日后太医又来了一回,这次不是上次那两位,又换了两位。
  霍澜音心下疑惑,悄声询问奚海生。
  奚海生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殿下让我换两个老家伙。”
  霍澜音迟疑了片刻,才问“殿下可有什么话带过来”
  “不知道啊。”奚海生摇头,“我许久不曾见过殿下,都是别人传话给我的啊。”
  又过了两日,霍澜音正花心思给姚氏讲趣事逗母亲开心,宫里来了懿旨。
  “凤寿宴”霍澜音黛眉轻蹙,望着手中沉甸甸的懿旨。
  周自仪看着霍澜音蹙眉的样子,莫名想将她的眉心抚平。
  “阿音,我们去放风筝吧。”他说。
  霍澜音惊讶地抬眼看向他。
  小时候,兄妹两个倒是时常放风筝。
  “现在已经秋天了呢。”霍澜音说。
  周自仪微笑“秋风亦可和煦。”
  霍澜音跟着周自仪上山。周自仪看着她熟练地上马姿势,目光凝了凝。他收回视线,吩咐莺时回去给霍澜音拿一件披风来。
  “山上风大。”他说。
  霍澜音沉默地看着周自仪。原来他还知道山上风大。
  周自仪身上的伤没好,他立在马侧看着霍澜音放风筝。霍澜音拍了拍雄鹰风筝,一本正经地说“你争点气,别断线。”
  今日,卫瞻是被霍佑安强硬拽出宫的。霍佑安烦透了,他知道卫瞻也烦。
  “骑骑马吹吹风烦心事都他妈滚蛋。”霍佑安甩着马鞭,“让之,咱们赛马吧。输的那个不许反抗让对方狠揍一顿如何。”
  身侧卫瞻的马速却慢下来。
  “让之”霍佑安疑惑回头。
  卫瞻眯起眼睛,望着天上翱翔的雄鹰。他视线下移,落在那道放风筝的倩影上。


第120章 
  霍澜音举着线轮,袖子滑落堆在臂弯,露出皙白的小臂。山顶的风有些大,吹起她的裙角高扬。风大时,她用力拉着线,竟被风筝扯得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越发将她的身量衬得纤细。
  周自仪含笑望着她,说“当心,别被风筝带到天上去。”
  “才不会”
  “那是最好。这个风筝是我借的,要还的。”
  霍澜音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也没有再回话。因为她发现风越来越大,她拽着线有些吃力。她仰着头望着蓝天上的雄鹰风筝,手腕用力调整着线的角度。
  周自仪望着霍澜音的背影,脸上的笑慢慢淡了。
  妹妹比他离开西泽时长高了些,也瘦了很多。
  他拿起搭在马侧的披风朝霍澜音走过去,披在她的身上,说“袖子理一理,吹太多风要着凉。”
  霍澜音望着平缓翱翔的风筝只是笑“不碍事的。我现在身子硬实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容易生病。”
  周自仪皱眉,他问“这近两年,你病过几次”
  霍澜音望着风筝,没怎么在意周自仪的话。她摇摇头,的确也不记得自己生病过几次。
  周自仪握住线轮。
  霍澜音疑惑地转过头来看他,继而弯着眼睛灿烂笑起来“哥哥才知道帮我。”
  “阿音,过几日的凤寿宴你可准备好了”
  霍澜音蹙眉“准备”
  “你可能会遇到很多恶意的人。他们可能嘲讽你鄙夷你,甚至害你。你会受委屈,也可能受伤害。最严重的情况可能连命都赔进去。那些妃子、公主、郡主和京中权贵之女和你不一样。”
  话一出口,他发现真把这话说出来,心里还是十分不舒服。
  霍澜音温柔笑着。她说“哥哥,我知道你的顾虑。可是我小时候读书最先读的是孟子,最先背下的句子是你一个字一个字教我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最先会写的字,是你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的正。”
  周自仪忽然觉得妹妹的眸光有些陌生,不再是记忆里那种少女无忧的神态。他看着妹妹问“那可还记得我当时如何对你说的”
  霍澜音目光躲闪了一下,才说“哥哥说我不比任何人差”
  周自仪失笑“只记得这句”
  “那时候我那么小,你讲的那些道理我都听不懂,还那么长,我怎么可能记得住”霍澜音的声音低下去。
  “所以你就一次次骗为兄时刻谨记”
  霍澜音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笑着说“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哥哥再说一遍,我回去抄上一千遍,等我七老八十都忘不掉”
  周自仪无奈地摇摇头,他抬起头望向天上的雄鹰,又拽了拽线。
  “哥哥,你说乾坤在我心。”
  周自仪看向霍澜音。
  霍澜音收了笑,认真地说“不管我是谁,是什么身份,不管旁人怎么轻贱我,我都不能轻贱自己。身份也好,经历也罢,旁人用这些来嘲讽我,我却不会因为这些而自卑。只有做错才让人羞愧。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行的端做得正,只要无愧于心,不管到了哪里面对什么样的人,都要挺胸抬头骄傲以对。旁人怎么看我与我并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如何看待自己。”
  周自仪盯着霍澜音的眼睛,半晌,他舒了一口气,说“阿音,你长大了。”
  心里却是忍不住的酸涩和疼痛。
  记忆里的小妹妹是个娇气的小姑娘,会骄骄傲傲地笑,也会任性地耍脾气。
  周自仪不敢去想分开的这近两年里,他那个娇气到骄纵的小妹妹都经历了什么,才会瞬息成长起来。
  他知道她总会长大,但不是以受到伤害这样残忍的方式逼她成长
  “哥哥”霍澜音伸出手来,用指腹小心翼翼抹去周自仪眼角的湿意。
  “我挺好的,哥哥不要心疼。有失就有得,我去了很多地方,见到很多人,学会了很多东西,体会过以前不会有的生活。”霍澜音微笑着轻轻点头,“真的。”
  线轮转动,缠在上面的麻绳不断放着线。
  “再不收线,这线要断了。”
  霍澜音一惊,猛地回头,看见卫瞻和霍佑安出现在不远处。
  “参见殿下。”周自仪话音刚落,手中放得太长的线忽然被风吹断了,雄鹰在湛蓝的天空挣扎了一下,朝着遥远的方向一头朝下栽去。
  霍澜音眼睁睁望着那风筝跌落,直至跌向另一座山后,看不见了。
  “驾。”卫瞻随手甩了下马鞭,力度很轻。马蹄踏过草丛,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卫瞻连马缰也没握,双手随意垂在身侧,面无表情地由着马慢悠悠地往前走。
  霍澜音望着卫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她抿抿唇,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小跑着去追卫瞻。她追上了卫瞻的马,也不走上去与卫瞻说话,只是默默跟在马后。
  马蹄哒哒,风儿沙沙。
  霍澜音顺手将被风吹乱的鬓发掖到耳后,继续跟在马后。跟了很久很久。
  霍佑安坐在马上,停在原处,没跟。卫瞻走得远了些,他转过头看向周自仪。他说“周大人当真了解你这假妹妹”
  周自仪抬眼对上他的目光,道“霍小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霍佑安说“据我了解,你这假妹妹不仅身份假,更喜欢说假话。心里弯弯道道,算计来算计去。你以为你奋不顾身站出来护她,到头来说不定她还要屁颠屁颠去讨好大殿下。到时候周大人恐怕里外不是人。”
  “她是我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妹妹,霍小将军是第二次见的陌生人。我自有评断。”
  霍佑安笑了笑,道“那周大人敢不敢打个赌,你这妹妹不过欲擒故纵,最后还要离开你周家去大殿下身边。”
  霍佑安的语气仿佛胸有成竹。
  周自仪看着跟在卫瞻马后的霍澜音深一脚浅一脚的背影,他朗声开口“周某从不下赌。”
  霍佑安轻笑了一声。
  周自仪的视线从霍澜音的身上移开,正视霍佑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只要不牵扯旁人、不涉及是非善恶底线,谁也没资格对旁人的选择指手画脚。我是她的兄长,为兄者,教她护她,而不是管教命令她。路是她自己选的,不管她是因为日久生情,还是因为权衡利弊做出的现实选择。我即使不赞同,也不会阻止她。至于里外是不是人,这话也不对。她做她想做的事,我做我想做的事。无愧于心即可。”
  霍佑安收了笑,心里莫名堵得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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