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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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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澜音扶着莺时的手逐渐走近,离得近些了,汤家三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女人虽然灰头土脸脏兮兮的,还蒙着眼睛,但是隐约能瞧出来长得还不错?
  霍澜音觉察出不对劲来,被莺时扶着的手用手指头轻轻点了点莺时的手背。莺时凑到霍澜音耳边,小声将屋子里的情景说了。
  她刚说完,汤家刚刚跑出去的四个姑娘送出去博山炉,又跑了回来。
  莺时赶忙又加了一句:“又来了四个!”
  ……七个?
  霍澜音琢磨了一下,以卫瞻的精力应该能做到雨露均沾。
  “殿下……”汤云红拉长了音,尾音带着调调,一颤一颤的。她挪到卫瞻面前,伸手去为卫瞻宽衣。她指尖儿还没碰到卫瞻的衣襟,卫瞻暴躁地开口:“出去。全部滚出去。”
  汤云红吓了一跳,说是花容失色也不夸张。
  卫瞻不过是侧了侧身,七仙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她们被父亲哄得只想伺候好大殿下,日后便有无尽的荣华富贵,如今偷偷瞧一眼卫瞻脸上的面具,更觉得畏惧不已。七个姑娘低着头,匆匆行了礼往外走。脚步又急又慌。
  卫瞻瞥向莺时。莺时怔了怔,不得不松开霍澜音的手,也退了出去,面露担忧地望了霍澜音一眼,将房门关上。
  卫瞻走向霍澜音,握着她纤细的肩膀朝水池走去,直接将她推进了池水中。方池中的水激起了水花。
  他蹲在池边,看着霍澜音扑腾了两下,在水中坐下来,她全身湿透了,衣裙贴在身上,里面贴着肌肤的干泥块遇到水又化开,让她整个身子都变得脏兮兮的。
  “洗干净。”卫瞻说。
  霍澜音双手去擦脸上的池水。然后又捧起一捧水轻轻泼到脸上。池子里的水很热,泡在里面很舒服。她摸索着提起袖子,朝着小臂泼水。霍澜音恨不得尽快将身上的淤泥全部洗去,这样裹着泥每多一日,她身上越是多痒一分。
  她知道卫瞻在这里,也知道他会用那种饶有趣味的目光瞧着她。可她还是摸索着挪到池边,急急忙忙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将脏衣服放在池边。脱到最后一件时,霍澜音遇到了点麻烦……
  那条从她亵裤上撕下来的白布条从她两腿间穿过,分别系在她前腹和后腰。——是卫瞻给她绑系的。
  然而她摸索着摆弄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解开,急得她越发觉得尴尬。她只能安慰自己她身子泡在水下,卫瞻看不见她在做什么……
  卫瞻的确没看到,当她只是泡在热水里。
  卫瞻瞥了一眼摆放在池水旁的几个花篓里的花瓣。他起身,沿着方方正正的池子走了一圈,每经过一个花篓,也不弯腰,抬脚踢翻花篓,让里面的鲜红花瓣落进池水中。他走了一圈回到原地,重新望向池中的霍澜音。
  鲜红的花瓣从不同方向,慢悠悠地朝着霍澜音飘去,逐渐铺满水面。卫瞻忽然觉得红绸覆眼的霍澜音像一只破水而出的水妖,妩媚惑人。
  他踹了靴子,迈进池水中,朝霍澜音走去。
  霍澜音听见水声,微微侧过脸,面朝着卫瞻的方向。
  “殿下?”
  卫瞻扔开面具,在霍澜音面前蹲下来。他捧起霍澜音的脸,使劲儿咬了一口霍澜音的唇瓣。
  他凑到霍澜音颈边闻了闻,心满意足。
  ——还是这个香味儿好闻。
  那些随着他走近飘远的花瓣又重新飘过来,将两个人围在当中。
  霍澜音在卫瞻的胸前轻轻推了一步,诚恳地小声说:“殿下,这池子里的水都被我弄脏了。殿下还是先出去等下单独再洗。”
  “水脏了没看见,只知道孤的音音又开始发散身上的香骚味儿。”
  香骚味儿?这是什么形容?霍澜音皱了眉。她水下的双手背在身后,仍旧在尝试着偷偷去解后腰的系带。
  “你在做什么?”卫瞻终于从霍澜音肩膀细微的动作瞧出了端倪。
  他将霍澜音拉到怀里,顺着她的胳膊一路摸下去,摸到她的手,然后摸到了他前日给她系的死结。


第41章 
  卫瞻笑了。
  霍澜音尴尬极了,推搡着卫瞻的胸口,小声说:“给我解开……”
  卫瞻手指探进布条,食指沿着布条内侧轻轻滑过。他凑近霍澜音的耳朵,低声问:“我竟是没注意到音音昨日是如何解手的,难道是这样?”
  说着,他食指勾起布条,将其轻轻勾到一侧。
  霍澜音气恼地去推他。她看不见,随手一推,手掌却落在卫瞻的脸上。纵使心里还有千万缕羞恼,霍澜音也吓傻了一瞬。她慌忙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像犯了错的小孩子小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看不见……”
  打太子爷的脸,好像不是很安全……
  霍澜音有点虚。
  “呦,还知道怕啊。”
  霍澜音仔细去听,没有从卫瞻的语气里听出生气,微微松了口气。
  卫瞻嫌弃池子里的水被霍澜音身上的泥弄脏,也没脱下衣服就靠着池壁坐在池中。然后把霍澜音抱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弯。
  他慢悠悠地去解布条,可是解了好一会儿竟没解开。当初他随手一系,也没想到系得这么紧。
  卫瞻脸上的笑逐渐没了。
  霍澜音安静地坐在卫瞻怀里,等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殿下,要不然去拿剪子吧……”
  “手湿而已。”卫瞻瞪了霍澜音一眼。他在霍澜音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站起来。”
  霍澜音不明所以,却也依言从池水中站起身,带起水花。还有两片红色的花瓣粘在她的雪肤。
  “殿下?”霍澜音朝卫瞻伸出手。
  卫瞻瞥了一眼霍澜音递过来的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下。霍澜音收回手,轻轻揉着自己的手背,听着卫瞻弄出来的水声,猜测着卫瞻让她站起来又是要做什么。
  卫瞻没做什么,只是用牙齿将霍澜音腹前和后腰的死结咬断了而已。
  卫瞻握着霍澜音细腰的手刚松开,霍澜音双脚一软,朝后跌倒。跌坐在池水里,激起巨大的水花。她在池水里抱着膝,尽量用温热的池水掩了身子。
  她的心怦怦跳着,慌得不能自已。
  卫瞻轻易将霍澜音拉回来,让她重新坐在自己的腿弯里。霍澜音不动声色并紧了双腿。她以为卫瞻没有注意到,却不知道卫瞻轻易掌控着她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殿下要做什么?”霍澜音试探着问。
  卫瞻拿起池边的棉帕浸了水,慢条斯理地叠了两道,说:“给泥泥擦泥泥。”
  霍澜音被肉麻得眉头揪起来。
  卫瞻扯开霍澜音蒙着眼睛的红布,拿着棉帕像擦桌子一样,饶有趣味地绕着圈儿给霍澜音擦脸。可惜太子爷的确没伺候过别人洗脸,力道掌握得着实不算好。
  霍澜音眼睫颤了颤,睁开眼睛。她低着头望着水面,又眨了眨眼。
  “可能看清了?”卫瞻问。
  霍澜音摇头。
  卫瞻没说话,给霍澜音擦身。他从霍澜音的锁骨开始,十分有耐心地去擦她身上的泥渍。霍澜音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卫瞻真的只是在给她擦身上的泥渍,没有别的什么坏主意,她一直紧绷着身子才软下来,温顺地偎在卫瞻怀里,由着他给她擦身子。
  水汽氤氲的浴房里温度很高。霍澜音昨天晚上临睡前喝了助眠的药,使得在颠簸的马背上也睡了一会儿,可到底是没睡足,如今放松下来就慢慢犯了困,她偎在卫瞻的怀里慢慢合上眼睛,迷迷糊糊的。
  卫瞻洗帕子的时候,忽然开口:“泥泥难道要一辈子都这么怕孤?”
  霍澜音困得迷迷糊糊,软声软语地说:“殿下哪能将一辈子说得那么轻巧……”
  其实她心里想说的分明是:谁和你过一辈子啊!
  卫瞻将霍澜音贴在脸上的湿发掖到耳后,审视着霍澜音阖着眼的乖巧样子。他沉声问:“泥泥日后想要什么名分?”
  霍澜音的困意忽然散了散,清醒了一下。怀疑卫瞻在试探她。她轻轻摇头,不说话。
  卫瞻笑了一声,问:“看不上?”
  霍澜音再摇头。
  卫瞻将怀里偎着他的霍澜音换了个姿势,让她另一侧身子贴着他胸膛,好给她擦另一边的身子。他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试探的语调,嗤笑了一声,再问:“泥泥莫不是想要太子妃?”
  霍澜音心里咯噔一声,她再次摇头,随意搭在一侧的手摸索了一下,攥着卫瞻腰侧的衣襟,带着委屈的语气低声说:“殿下莫要取笑音音了。”
  她靠在卫瞻的胸口,重新合上眼,任由困倦再次袭来。
  卫瞻俯下身来,凑到霍澜音的头顶闻了闻,让霍澜音从身子里散出来的香味儿充盈在他的鼻息间。
  他忽然说:“也不是不行。”
  霍澜音听见了。可她是不会信的,只装成已经睡着了,假装没有听见。她本就困倦得厉害,装睡装着装着没多一会儿,竟真的偎在卫瞻的胸口睡着了。
  卫瞻也根本不是对霍澜音说的,也无所谓她有没有听见。他继续慢条斯理地给霍澜音擦身子。虽然给霍澜音涂泥的时候,避开了穿上衣服后会露在外面的地方。可是卫瞻给她擦身子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连她的手指缝、脚趾头都仔细擦了一遍。
  卫瞻又将霍澜音翻了个身,一脸嫌弃地瞥着她。
  “睡得像猪一样。”卫瞻用手指戳了戳霍澜音的脸。
  他给霍澜音擦完了身子,随手将帕子扔到一旁池子边。他将胳膊肘搭在水池边,支着下巴,垂眼细瞧着偎在他怀里熟睡的霍澜音,从她头顶鸦发开始,目光逐渐下移细细打量着她。纵使早已瞧过千百次,对她的身子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卫瞻也赶了一夜的路,他支着下巴瞧着怀里的霍澜音没多久,也阖上了眼。
  水汽氤氲的浴房里,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方池中睡着了。
  汤家的七仙女被卫瞻赶出去之后,也没有走远,而是候在浴房门外。在卫瞻一行还没有来的时候,汤修明早就给她们七个做了好些思想工作。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抓住这次卫瞻路过的机会。这可是和全家下半辈子荣华富贵息息相关的大事!
  汤修明要求她们七个人就算使出浑身解数也要让卫瞻收了她们。姐妹连心其利断金,只要她们七个人一条心,互相帮助,总有一个人会被卫瞻挑中。当然了,若是被卫瞻挑中的人不止一个,那就更好不过了……
  “大殿下怎么那么久还没有出来的?”汤云红抱怨。
  汤云橙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说:“肯定是那个狐狸精把大殿下的魂儿给勾走了!”
  汤云黄眼睛亮晶晶的,她“哇”了一声,表情夸张:“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瞎了眼睛还能勾走大殿下的魂儿,咱们要不要去跟她打好关系,讨讨经?”
  “嗯嗯!”汤云绿使劲儿点头,附和地说:“对对,咱们去向她讨讨经!”
  汤云青翻了个白眼,“蠢瓜”这词儿都含在了嗓子眼,念在姐妹之情,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说:“别瞎想了。那个女人现在一定提防着咱们。现在她和咱们是争宠的竞争者,她怎么可能帮咱们?”
  汤云绿挠了挠头,说:“是哦,咱们是亲姐妹,她和咱们又不是亲姐妹,她才不会帮咱们哩!还是五妹想得周到!”
  汤云蓝面朝浴房的方向张望着,由衷感慨:“这个女人真是厉害,而且懂的花样也不少。看来咱们要想在大殿下离开阳遥郡的时候跟着走,首先要把这个女人打败才成。”
  汤云绿又一次挠了挠头,疑惑地问:“可是怎么打败她呢?大殿下好宠她哦!连洗香香都要一起!”
  一直没吭声的汤云紫忽然开口:“姐姐们,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很香很香……”
  “对,我早就闻到了,是从浴房的方向飘出来的。我记得咱们已经已经按照大殿下说的把里面的熏香都拿了出来,怎么还这么香?要不是七妹提起,我还以为自己鼻子出了问题。”汤云红说。
  汤云青想了想,说:“说不定正是那个女人调制出来的香料,也正是靠着那香料将大殿下迷住了!我瞧着那女人又瞎又脏又丑,一定是调香手段厉害!”
  汤云黄“哇”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该不会是那种药吧?”
  七姐妹面色古怪,立刻凑到一起小声嘀咕起来。
  汤家七姐妹窃窃私语了半上午,浴房的房门终于从里面被推开。坐在抄手游廊里长凳上的汤家七姐妹赶紧起身,匆匆整理了裙子,规规矩矩地迎上去。
  卫瞻大步迈出门槛,霍澜音拉着卫瞻的袖口。卫瞻由着自己的喜好,给霍澜音换上了一身红色的裙装。她半干的长发没有梳挽,柔软地披在肩背上。先前蒙眼的红绸湿了脏了,被卫瞻嫌弃地随手扔了。她眼睛畏光,没有蒙着眼,只是自己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投下两湾月影。正午的阳光洒在她皙白的脸颊,泛着温柔的珠泽。
  “殿下。”汤家七姐妹齐齐屈膝行礼,声音软绵。
  卫瞻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往前走。
  在池子里睡了半上午,他饿,饿得想啃一头牛。
  待卫瞻牵着霍澜音走远,汤家的七姐妹立刻又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原来香气是从那个女人身上传出来的,不知道是什么香料这么好闻。应该是那种勾引人的香料吧……”汤云橙皱眉。
  汤云黄又又“哇”了一声,感慨:“她没睁开眼睛就这么好看了诶!”


第42章 
  浴房里搬进来一张美人榻。氤氲水汽缭绕间,霍澜音全身光裸地枕在卫瞻的腿上,全身上下只留着系在胸前的那枚假扳指。卫瞻手中握着一柄黑纸扇,悬在霍澜音身上,慢条斯理地扇动。
  卫瞻垂眼,目光在她的蝴蝶骨停留了片刻,继续下移,扫过她不盈一握的细腰,还有雪软的臀腿。
  身体里的躁意,让卫瞻异常烦躁,扇动扇子的动作也停了停。他黑着脸,扯过搭在靠背上的霍澜音的藕色心衣,往霍澜音的腰臀扔过去,遮了。他给霍澜音扇扇子的动作才重新平缓流畅起来。
  蒙着眼睛的霍澜音安静地趴枕卫瞻的腿上,对卫瞻情绪的转变一无所觉。
  她身上涂满了药,治疗因为涂泥起的小红疹。卫瞻给她扇风,是为了让药汁更快地被吸收。这已经是涂药的第五日了。这几日,霍澜音与卫瞻同浴之后,都是卫瞻亲自给她涂药。虽然她看不见,可是知道身上已没有前几日那么痒和痛,她也摸不出小红疹的痕迹。想来也好得差不多了。
  “殿下,我是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霍澜音问。她一个姿势太久,稍微挪动了一下,想换一个姿势。搭在她腰臀上的心衣滑落。
  卫瞻忽然一阵剜心的痛。他发泄般地在霍澜音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口气阴森:“不要乱动!”
  霍澜音吓了一跳,慌忙起身,茫然无措。
  卫瞻瞥了她一眼,把她的衣物扔给她,转身大步往外走。
  霍澜音一动不动坐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屁股,伸手摸索着去拿衣服来穿。太子爷发脾气,能怎么办,忍着呗。忍一次少一次。所以,再忍忍就好。
  卫瞻大步走出去没多久,迎面遇见江太傅。卫瞻好像没看见江太傅一样继续往前走。江太傅诧异地喊了他两声,然而卫瞻仍旧脚步不停。江太傅觉得情况不对劲,急忙追上去。他哪里有卫瞻走得快,当他追到后院,震惊地看着卫瞻掐住一只小奶狗的脖子。小奶狗呜咽着,只剩半口气吊着。卫瞻漆色的眸子没有半分温度,甚至隐约犯了红,有一丝嗜血的快感。
  “让之,住手!”江太傅急忙跑上去去拦,握住卫瞻的手腕。
  手腕轻易一挥手,江太傅跌倒在地。
  卫瞻放开手里的小奶狗,殷红的眼睛高高在上地盯向江太傅。
  江太傅一惊,疾呼:“奚海生!”
  在卫瞻向江太傅出手的前一刻,奚海生从远处奔来,手中长剑一条,划破卫瞻的小臂。鲜血的味道瞬间刺激了卫瞻。他皱眉,脚步踉跄了两下向后退去,不支地单膝跪地。他眼中的猩红退去,逐渐恢复寻常,但仍有些呆滞。他低着头,去看小臂上流下来的鲜血。
  血如墨黑。
  江太傅也看见了。他瞳仁猛地一缩,比刚刚卫瞻差点对他动手时,更是心惊。
  “让之?”江太傅试探着喊他。
  卫瞻安静地垂着头,失去了意识。
  江太傅赶忙起身,和奚海生一起扶着卫瞻回房。路上,江太傅扶着卫瞻的时候,顺便给他把了脉。
  江太傅摇头。
  安顿好卫瞻,江太傅将小豆子招来,低声询问:“大殿下是不是许久没有和夫人同房?”
  “是有一段时日了吧?”小豆子回忆了一番,“先前在路上时,也曾有过。好像……好像自从夫人涂泥之后就再没有过。”
  “不,”林嬷嬷摇头,“是从夫人患了雪盲症。”
  小豆子挠了挠头,不太懂林嬷嬷为何这么纠正他。夫人患上雪盲症和涂泥本来就是挨着的嘛。
  江太傅沉吟了片刻,再询问:“夫人如今身上的疹子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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