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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暴君当药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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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卫瞻赶着马车回来。
  莺时已经伸长脖子张望了好久,看见马车的影子,急忙跑上去迎接霍澜音。马车停下,卫瞻跳下马背,先走了。
  莺时扶着霍澜音下马车:“早上的粥刚刚煮好,正好吃一些暖暖身子。江太傅说吃了粥,咱们就要继续往前走了。他还说,很可能坐不了多久的马车就要步行了呢……”
  莺时一边絮絮说着,一边小心翼翼扶着霍澜音。
  霍澜音略诧异地看了她一眼,顿时了然,继而失笑。这小丫头是以为昨天晚上卫瞻黑着脸把她带走,会让她吃些苦头吧?
  其实也没有。
  可能是因为天气很冷的缘故,卫瞻兴致没以前那么高。做是做了,不过只一次而已。然后就抱着她睡了。
  吃过热气腾腾的枣子粥,又要赶路。果不其然,马车走了半日,前路极其狭窄,大半的路又被冰雪所掩,再也不能通马车,一行人只好下了马车步行。
  霍澜音想了想,说道:“若是按原路往前走,走出棣康关谷怎么也要到明日黎明,夜里也要困在路上。可若攀过雪山,傍晚时分差不过就可以过去。”
  “雪山?”奚海生望着叠层的雪山皱着眉,“当真能翻过去?”
  霍澜音缓缓说道:“我记得在山河图录中是这么说的,至于路上有多凶险,容不容易翻越过去,我就不得而知了。”
  卫瞻看了她一眼,朝雪山走去。其他人也便都不再说什么,跟了上去。
  起先的时候,山路还可以攀行,越往上走,山路越不好走。林嬷嬷虽然是女流,可是她步履轻盈。倒是江太傅年纪大了,走得十分辛苦。林嬷嬷便让奚海生背起江太傅。林嬷嬷又让小豆子去背莺时。
  莺时忙摆手:“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林嬷嬷看向霍澜音。
  霍澜音便拍了拍莺时的手背,说:“去吧,不要逞强。”
  莺时这才让小豆子背。小豆子笑嘻嘻:“小莺时不怕哈,我不会使坏把你扔下去的。”
  他若不说话,莺时还不觉得害怕,他这般说,吓得莺时立刻搂进了小豆子的脖子。
  林嬷嬷又道:“夫人,我背您。”
  “不用你背。”霍澜音柔声说。
  林嬷嬷诧异地顺着霍澜音的视线,看向走在最前面的卫瞻。林嬷嬷摇摇头,道:“夫人若是累了便说一声。”
  霍澜音点点头,却提着裙子小跑着去追卫瞻。她好不容易才追上卫瞻,牢牢抓住他的手。
  卫瞻低头去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和红红的脸颊,说:“去让林嬷嬷背你。”
  “不要!”霍澜音使劲儿摇头,更为用力地抓紧卫瞻的手,“我要和殿下一起走,不管前路多难走,只要殿下握着音音的手,音音就不怕,就能走过去!”
  “蠢货。”
  卫瞻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倒是没把霍澜音甩开。
  走在后面的一行人看着卫瞻和霍澜音的身影,江太傅说:“夫人应该走不了多久。”
  林嬷嬷道:“夫人想让大殿下背。”
  奚海生咧嘴一笑:“讲什么笑话!殿下如果会背她,我奚海生下辈子还当太监!”
  一刻钟后。
  霍澜音脚步一滑,差点从高处跌下去。卫瞻用力一拉,霍澜音狠狠撞进他的怀里。
  霍澜音大口喘着气,她红色的兜帽被风吹了下去,鬓发也乱了。脸颊红红,长长的眼睫结了一层霜。
  “我、我还能继续走!”霍澜音气喘吁吁,却口气坚决。
  卫瞻又骂了句“蠢货”,他往前迈了一步,在霍澜音面前蹲下来。霍澜音狡猾地翘起唇角,身子却软软地趴在了卫瞻的背上。
  后面的奚海生目瞪口呆。
  半晌,他呆呆道:“完了,我下辈子也娶不到媳妇儿了!”
  小豆子又是“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得咯咯咯,差点前仰后合。莺时使劲儿搂着他的脖子,生怕跌下去。
  日落西山时,一行人走出棣康关谷。前路平坦,再无厉风寒雪,甚至能看见人影。
  路岔口,有一个招待来往行人的小面馆。只是马上要天黑,老板在收拾东西打算回家。
  奚海生放下江太傅,赶忙跑过去要了最后的几碗面。
  霍澜音不饿,可是真的冷。即使面质粗糙,做得也简单,可只要是热乎的,就是人间美味。
  霍澜音吃了好几口,才后知后觉地抬头,古怪地去看卫瞻,越看越惊愕。


第30章 
  卫瞻握着筷子,在面条里挑拣着。
  面条里撒了一大捧的葱花和香菜,还有些辣椒籽。面端上来的时候,是已经拌好了的。那些切碎的葱花、香菜和面条拌在一起,混着汤汁,粘在面条上。
  卫瞻垂目,手中握着的筷子将粘在面条上的每一块葱花和香菜都挑出来。连那些小小的辣椒籽也不放过。
  霍澜音用筷子挑起自己碗里的一根面条来瞧。只是一根面条而已,上面就沾着不少的碎葱花和香菜。她再去看卫瞻,他还在慢条斯理地挑着。
  这要挑到什么时候……
  平日里,霍澜音也是不吃葱花香菜的。但是这样冷的天儿,又从雪山翻过来,有的吃已经着实难得,还哪里顾得上挑三拣四?
  霍澜音又吃了一口面条,望向坐在对面的卫瞻,恍惚想到面前这个暴躁的男人是曾经的太子爷。真正含着金汤匙出生,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呼风唤雨说一不二。他是这天下最为养尊处优之人,没有之一。
  “我明明提醒过店家不放这些啊……”奚海生冷着脸吆喝:“再端来一碗面,什么调料配菜都不许放!”
  面店老板一边蹲着擦长凳,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客官,实在是对不住。刚刚给你们端上去的面条已经是今儿个最后剩下的了。本来我还留了一碗给自己,也加给你们了!真的再没了,将就一下,将就一下!”
  奚海生生气地闷哼了一声,倒也没办法。
  奚海生是第一个吃完的,紧接着是小豆子和莺时,然后是林嬷嬷和江太傅。
  霍澜音咬了一口面条,面条已经凉了。她抬眼去看卫瞻,他坐得端正,还在继续挑拣。被他挑拣出来的碎葱花和香菜堆在小菜碟里,像一座小山。
  ……还没挑完。
  霍澜音低头,看着自己的碗里剩下的面条。面条被吃了大半,剩下的没在汤汁里,也没在葱花香菜里。霍澜音看着那些葱花香菜,忽然觉得没什么胃口,放下了筷子。
  下一刻,卫瞻“啪”的一声摔了筷子,起身走人。
  挑了两刻钟葱花和香菜,最后一口都不吃吗……
  分明他碗里的面条白白,几乎已经被他挑干净了……
  霍澜音起身,急忙小跑了两步追上卫瞻。她从腰间系着的荷包里取出一粒糖,举起来递给卫瞻。
  “先前放在荷包里忘了吃的,还剩最后一颗。”
  卫瞻烦躁地挥手,将霍澜音递过来的糖块打落在地。
  江太傅抱起长衫前摆,跑着追上卫瞻,苦口婆心:“让之,这外头的日子不好过,对吧?现在就吃不好睡不好,到了西荒更是受不得。咱们回京过好日子如何?只要你好好疗治……”
  “闭嘴。”卫瞻脚步不停。
  江太傅可追不上卫瞻,他望着卫瞻走远的背影,摸着胡须,气喘吁吁:“尊师重道!尊师重道!”
  卫瞻理都不理他。他继续往前走,却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向后望去。
  ——霍澜音蹲在地上,手里捏着那块糖。她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离这里路岔口没多远,是一个人口不过三四十的小村落。奚海生打点了一番,选中最好的一处宅院,用来今晚过夜。虽然已经是小村子里最好的住处,可仍旧需要重新打扫一番。
  卫瞻眼前不由浮现霍澜音蹲在路边捏着那块糖的样子。他皱眉,推门出去。
  莺时握着扫帚正在扫院子。
  “你主子呢?”卫瞻问。
  莺时吓了一跳,手中的扫帚也落到地上。她慌忙弯腰捡起来,结结巴巴:“在、在厨房,说是,说是……”
  卫瞻懒得听她说下去,看见升起的烟,知道厨房的位置,大步走去。
  厨房的旧木门半开着,烟与热气跑出来。
  卫瞻站在门外,隔着烟雾看向霍澜音。
  她蹲在地上,长裙覆在脏兮兮的地面,弄脏了。她把长凳当桌子,雪帕当纸,烧过的木杆当笔,在雪帕上写字。
  她仰起头来望向林嬷嬷,认真问:“都记好了,殿下还有什么不吃的?”
  卫瞻黑瞳微缩。
  林嬷嬷摇摇头,说道:“这些是殿下永远都不会碰的东西。不过殿下喜好时常变化,除了这些东西,也很可能在某一段时间偏爱什么,或厌恶什么。”
  林嬷嬷是难得的耐心。
  霍澜音点点头,她垂下眼睛去看雪帕,双唇阖动,默念了一遍,忽而笑起:“蒸饺要好了!”
  她仔细将雪帕收进荷包,起身去掀锅盖,却被烫了手,慌得她急忙去捏自己的耳垂。
  卫瞻的视线落在霍澜音捏着耳垂的手指,红红的手指头。
  “夫人是没怎么进过厨房罢?”林嬷嬷用棉布裹着把手掀开锅盖。
  大量的热气从锅里涌出来。霍澜音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她弯起眼睛,莞尔:“嬷嬷教我,我会好好地学。”
  她又垂下眼睛,勾勒出几分小女儿的娇羞,声音也变得更低更软,不太好意思地说:“我想亲手给殿下做……”
  卫瞻听到这里不再听,转身回了屋。不多时,霍澜音端着饭菜进来。
  “小村子的食物种类不多,也缺很多调料。不过瞧着林嬷嬷做得很好吃的样子。”霍澜音一边摆放饭菜,一边说,“虽然我也想试试下厨,可实在不怎么会,只好给嬷嬷打下手。”
  说完,霍澜音双手捧着筷子递给卫瞻。
  卫瞻的视线落在霍澜音的手指头——还是红的。
  他说:“以后不准进厨房。”
  “为什么呀?”霍澜音问。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另外,”他顿了顿,“去把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给我换了!”
  卫瞻盯着霍澜音的脸,眼睁睁看着她眸中的神采在一瞬间黯然下去,逐渐攀上失落,难过,还有一丝茫然不知所措。
  “好,我知道了。”霍澜音垂下眼睛,藏起眼里的情绪,转身往外走。
  有那么一瞬间,卫瞻甚至隐约觉得她似乎生气了。
  夜晚,霍澜音再次进屋歇息时,竟是没有主动与卫瞻说话。熄了灯,霍澜音安静地侧躺在床里侧,理也不理卫瞻。
  就连卫瞻碰她,她也没什么反应,仿佛像最初几次被送上他的床榻——无动于衷地任由他摆布。
  卫瞻忽觉没劲,放开了她,沉着声音:“不想留在这里去别处睡。”
  霍澜音立刻起身,捡起散落一床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她刚要下去,脚还没有碰到地面,忽然惊呼了一声,转身扑进卫瞻的怀里,瑟瑟发抖:“老鼠!有老鼠!”
  她将脸埋在卫瞻的胸口,手向后指着。
  卫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角落里是一只小孩子的布鞋。屋子里很暗,看不清鞋子本来的颜色,瞧着的确有几分像耗子。
  卫瞻面不改色地道:“是,而且不止一只。应该有一窝。”
  霍澜音的身子颤了颤,越发往卫瞻怀里钻。
  卫瞻拍了拍霍澜音的肩膀,揽着她重新躺下,扯过厚厚的棉被盖在两个人的身上。霍澜音像一只猫儿一样温顺乖巧地偎在他怀里。
  长夜漫漫,一片漆黑里,霍澜音轻轻勾起唇角。
  若一个女人永远温顺讨好一个男人,她可能是卑微地爱上了他,更可能是畏惧他仰仗他的权势。
  偶尔生生气才是一个小姑娘爱上一个男人的表现。
  当然了,地位悬殊,关系复杂,她不可能指望卫瞻真的来哄她。所以,必然要好好把握度的问题。
  霍澜音轻轻蹙眉。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尽快让卫瞻相信她全身心地爱着他。所幸上天待她不薄,第二天就给了她一个绝妙的机会。
  第二日醒来,霍澜音仍旧做出不怎么愿意搭理卫瞻的样子。除非必要,不与他多说一句话。
  没了马车,他们从村子里买了几匹马,继续往西行。
  霍澜音坐在马前,后背紧贴着卫瞻的胸膛。卫瞻的手臂环过她的细腰,拉着前面的马缰。
  风有些大,吹在脸上有些疼。
  霍澜音看见卫瞻的手被风吹红。她弯腰从悬在马侧的行囊里扯出一件衣服,然后把卫瞻握着马缰的手仔细包裹起来。
  卫瞻盯着她的动作,等她包好,他却轻易抽出手,捏住霍澜音的下巴,转过她的头,去看她被风吹红的脸颊。
  “你……”霍澜音轻哼了一声,挣脱不得卫瞻的手,索性嘟着嘴别开视线。
  卫瞻没开口,而是放慢了速度,去掰霍澜音的腿,让她由跨坐变成侧坐。他动作粗鲁地将霍澜音的兜帽扣上,然后将她的脸摁进自己的胸膛。
  他低下头闻了闻,鼻息间都是她的香味儿,香气卷进风中。
  他忽然皱眉,很不爽夹杂着她的体香的风会像抚过他那般抚过别人的脸颊。
  下一瞬,卫瞻漆色的眸中忽然闪过寒光。
  前一刻还在说说笑笑的奚海生和小豆子也是在一瞬间住了口警惕起来。
  奚海生握住刀柄,咧嘴笑了笑。信中提及多次的刺客终于他妈地到了。
  霍澜音觉察有异,诧异地从卫瞻怀里仰起脸,问:“怎么了?”
  卫瞻没答话,眯着眼睛看向前方。
  霍澜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见了密密麻麻手执弓箭的黑衣人。
  箭矢几乎是在一瞬间射过来,若疾风密雨。
  卫瞻迅速一边调转马头,一边摁着霍澜音的头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
  耳边是风声、马蹄声,还有箭矢声。霍澜音攥紧卫瞻的衣襟,眼中浮现挣扎。倘若她不顾自己的安危替卫瞻挡下一箭,他是不是就不会再怀疑她的真心?
  这是一步险棋。


第31章 
  霍澜音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发现她被卫瞻摁在怀里,被禁锢在他的怀里。她在卫瞻的怀里甚至连活动一下都很苦难,如何替他挡箭?
  再说,这个操作不仅不易,还有极大的风险。
  箭雨无眼,如何避开要害受一箭?说不定她逃出卫瞻的臂弯直接被箭雨刺成刺猬。而且就算她成功了,受着伤如何逃走?
  霍澜音叹了口气,是她太心急,太想离开了。
  彻底打消这个念头,她听着耳畔的箭雨声,不由担心起眼下的境况,担心里大家的安危。她被卫瞻摁进怀里,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不知道莺时是不是又吓白了脸……她有些后悔这一路带着莺时了。
  霍澜音感觉到马速逐渐变慢,最后甚至停下来。卫瞻压在她后脑的手也松开了。霍澜音急忙从卫瞻的怀里直起身来,环顾四周。
  她与卫瞻现在站在很高的地方。除了奚海生和小豆子留下断后,其他人虽被卫瞻落后了一段距离,也正在往这边赶。霍澜音早就猜到奚海生身手定然不错,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年纪不大的小豆子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身手却一点都不含糊。
  霍澜音一眼寻到马背上的莺时。
  霍澜音心里不由一惊。兴许因为小豆子要去断后,莺时一个人骑在马背上。可是莺时不会骑马。
  江太傅和林嬷嬷眼看要追来,江太傅大声朝卫瞻喊:“让之,快走!他们两个应付得来!”
  卫瞻拉马缰。
  下一瞬,霍澜音猛地睁大眼睛,眼睁睁看着莺时在马背上一阵摇晃,最终跌了下去!霍澜音似乎听见莺时喊了句什么,可是太远了,她听不清。
  卫瞻已经调转马头,江太傅和林嬷嬷已经追上来。后方箭雨虽小,却仍有箭矢不停射来。
  霍澜音衣袖里的手紧紧攥着。心想这些人定然不会为了救一个小丫鬟冒险折回去。可若是她呢?她至今不懂自己身为这道活药引的作用究竟有多大,可是江太傅既然将精心将她喂成一道药,定然不愿轻易舍弃了她。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霍澜音拿定了主意。
  在卫瞻调转马头拉马缰的刹那,她忽然弯腰从卫瞻的手臂下钻出去,一跃而下。她想得很好,马还没有开始往前走,她跳下去定然不至于摔伤。可还是脚步趔趄了一下,脚踝一阵钝痛。她甚至来不及停顿片刻,生怕卫瞻抓住她,拼命朝莺时跑去。
  她在赌,赌卫瞻不会救一个丫鬟,但是会去救她。
  卫瞻眼前红色一闪,向来温顺乖巧的猫儿从他怀里逃走了。他转过头望向霍澜音,看着风吹起她身上宽大的红色斗篷。
  猫就是猫,不管平日多温顺黏人,终究野性难驯。
  林嬷嬷一怔,立刻调转马头想要去追。
  卫瞻抬手,阻止了林嬷嬷的动作。
  他在原处没有动,大雪延绵,天地皆白,霍澜音红色的身影越来越远。卫瞻面具下的面孔没有什么表情,眸色亦深不可测。
  “让之,为帝者,是天生的孤家寡人。狠心绝情纵横捭阖,人心人命皆在你掌握之中,任你操控。任何人和事皆不可成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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