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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国舅是女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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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偏院时,正巧瞧着益阳公主离开了。

  窦景宁的房门关着,服侍的小厮靠在门口打瞌睡。

  邓康走上前踢踢小厮。

  “我家公子喝过药睡了!”小厮“腾地”弹起来,没看来人是谁,就连连抱拳作揖,“公子此时不方便见客!万请公主恕罪!恕罪!”

  邓康古怪着脸:“益阳公主走了。”

  小厮抬眼,看看邓康,再看看他身后的邓弥,满脸尴尬。

  “景宁哥真的睡了?”

  “没……没有。”

  “好啊,你连公主都敢骗!”

  “不是我,不是我!是、是公子交待的!”

  小厮慌得直哆嗦,三言两语就将主子卖了。

  窦景宁听见门外的响动,叹了口气:“小春,烹茶待客。”

  邓康推开门进来,故意调笑道:“益阳公主美丽热情,景宁哥却闭目塞听,总是拒佳人于千里之外,难道是我们大汉朝的‘柳下惠’不成?”

  窦景宁笑应道:“和圣品行,为后世人敬仰,我若能学上一二分,想来也不错。”

  邓弥却在旁边嗤之以鼻。

  邓康回首问道:“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邓弥冷冷瞟了窦景宁一眼:“何必要拿‘和圣柳下惠’来做幌子?你若是不喜欢益阳公主,趁早将话与她说明白了,她还能苦缠着你吗?”

  窦景宁没急着开口,倒是邓康按捺不住了:“你怎知景宁哥没对她说明白过?”

  邓弥继续冷哼:“姑娘家都是脸薄要面子的,他要是真的说清楚过,公主还能这样放低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地搅扰不休?我是不信。”

  邓康欲再辩驳,被窦景宁拦下。

  他柔雅笑笑:“阿弥说得是。益阳公主何等身份,岂会过多在意我一介微小人物?定是我往常只顾闪避,没有认真说清楚过,这是我的过错,改日定当向公主道歉。”

  这话听上去还算舒服。

  邓弥点头:“如此甚好。”

  邓康心里不舒服,他撇撇嘴,转开视线,忽就发现屋子里多了好多宝贝,他奔过去,左看看,右摸摸,歆羡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琉璃瓶、犀角杯、蓝田玉……还有这个兽头漆盒,这上面镶嵌的都是宝石啊……天哪,景宁哥,你这儿怎地有如此多的好东西?”

  “陛下所赐。”

  “了不得啊!因为救了我叔一命,转头换来这么多东西,太值了!”

  真是不会说话啊……

  邓弥很想赏他一嘴巴子。

  “在我心里,你小叔父的性命价值连城,不是任何东西可以相比的。”

  才要呵斥邓康,冷不丁听见窦景宁说了这么一句话。

  邓弥倏忽间背脊上结了一层霜。

  “窦景宁,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是在好好说话。”

  “不要阴阳怪气!”

  “没有。”

  “更不要话里有话故作亲昵!”

  “没有话里有话。”窦景宁垂首好一番凝思,“至于你觉得亲昵,那一定是感知到了我待你的真心。”

  邓弥气得一口气上不来:“你——”

  邓康说:“叔父,景宁哥救了你的命啊,你怎能对他这样凶?”

  原本邓弥也想压下脾气对窦景宁担待着些,但无奈受不住他屡番的“言语无状”,现在只要一见到这个人,就会很想给他一闷棍,好让天下太平。

  窦府越待越来气。

  邓弥郑重道:“窦景宁,你救了我的命,我很感谢你,但我家没亏待你,我姐夫更没亏待你,反正你也死不了,这身上的疼,值了。”

  “姐夫?”邓康眨巴着眼,凑近道,“叔,你口中的‘姐夫’,难道是指陛下?你敢叫陛下姐夫?好大的胆子啊!”

  邓弥愣怔。

  寻常人家,姐姐的夫婿称为姐夫,没有不妥,可刘志是当朝天子,他有数不清的嫔妃,但凡家里有弟妹的都喊他姐夫,那他得是多少人的姐夫?如此称呼,的确是莽撞怪异不妥当的。

  ……天子薄情,入了天子后宫的,亦逐渐薄情。

  邓弥想起自回洛阳以来,她的皇后姐姐无一言过问,就觉得烦闷气恼。

  虽说最后受伤的不是她邓弥,但她也是险些受伤的那一个啊。

  皇后忌惮善妒,真是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邓弥招呼都没打,转身就往外走。

  窦景宁以为她是生自己的气了,急忙在身后提醒说:“邓弥你还欠我一个人情,我想好要你做什么了!”

  “以后再说。”

  “我想现在说!”

  话音未落,邓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了。

  窦景宁神色挫败。

  情况似乎不对劲,邓康看呆了眼。

  “景宁哥,”邓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窦景宁,“你真不是……惦记上我叔了吗?”

  “是惦记上了。”

  “哈?我跟你说过他……”

  “但不是你想的那种惦记。我真的,不是断袖。”

  邓康挠挠头:“那我就不懂了。”

  窦景宁认真想了想,低下头轻声喃喃:“连我自己,都不是很确定……”

  “确定?确定什么?”

  小春烹好了茶端进来。

  真是及时。

  窦景宁抬手笑:“喝茶。”

  邓康素来心大,很容易被旁的事物引开注意力,一杯茶喝完,他竟半点不记得之前在谈什么了。

  邓弥的“以后再谈”,是在九日之后。

  那时,窦景宁的伤口真的开始长新肉了,一日比一日痒得厉害,他坐立难安,总认为自己状态不好,原本不打算见邓弥,但是邓弥有九日不来了,他又的确想见她。

  长安君府日日往窦家送补汤,今日的汤,是邓弥亲自带来的。

  窦景宁痒得难受,汤是一口都没心思喝,他很尴尬看向邓弥,想说一句抱歉的话,却发现邓弥眉心微蹙,并没有在注意他。

  “小鬼,你有烦心事吗?”

  “啊……没有,没有。”邓弥回过神来,不过很快就又皱起眉来了,“你方才叫我什么?”

  窦景宁道:“听见了就不用再重复了吧?”

  邓弥作色_欲辩。

  窦景宁又道:“有什么烦心事,说来听听,兴许我能帮你。”

  相比于一个称呼,心里压着的这件事,确实更为重要,但是——

  “你帮不了我的。”邓弥摇头,“我,我将陛下赐的龙璧弄丢了。”

  “龙璧?”

  “我一直没能记起来,直到那天在家里,忽地想到,其实在广成时,它就丢了。”

  窦景宁亦为之惊骇:“是那块白玉龙璧?孝崇皇后送予陛下的?”

  邓弥闷声,点点头。

  窦景宁沉思:“这可糟了,万一陛下问起……”

  邓弥道:“阿娘说,这件事最好不要令陛下知晓。”

  “当然不能让他知道,那是孝崇皇后遗留的东西,又曾是陛下的爱物,你轻易就给弄丢了,是要气死陛下吗?”

  “可是我迟早会再见到陛下的。”

  “容我想想……”

  窦景宁凝神细思了许久,有一个法子,说起来虽然是大不敬,但似乎是唯一的好办法了,也正因为大不敬,所以他迟迟没有说出来。

  “不如……”邓弥犹犹豫豫道,“悄悄找人,新琢一块吧?”

  窦景宁惊住,这正是他不敢说出口的办法。

  邓弥见他不说话,靠近继续道:“那块龙璧的样子我记得,可以画出来,玉材找纯白无瑕的就好,现在只缺一个善雕工的人,你……你久居京城,或许有相熟的人,可将此事托付?”

  这小鬼,胆子倒也很大啊。

  窦景宁哭笑不得:“你确定龙璧是找不回来了吗?”

  邓弥哀叹:“不瞒你说,我都仗着国舅身份,谎称落了东西在广成苑,特地把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找遍了,一无所获,要是能找回来,我也不走险用这个法子了。”

  过了很多天,根据图纸反复修改的龙璧形木雕已经非常相像了,窦景宁暗中托人以木雕为本,用白玉雕琢出一块完全一样的龙璧,十数日后,“白玉龙璧”的赝品被包得严严实实送到了窦景宁的手上。

  邓弥看过之后,大赞它足以乱真:“带眼一瞧,完全一样,只是有些细节我实难记清了,致使这玉璧在分量上还是稍有差异。”

  窦景宁提醒她说:“你要知道,假龙璧的事如果被陛下知道了,相干人等都是会被治罪的。”

  “我会尽量蒙混过关,不教陛下知道,但倘若,将来不幸被陛下知晓了,我也绝对不会连累……”

  “假使真有那么一天,你就说,白玉龙璧曾经借我一观,之后就收纳好,再也没有拿出来过。”

  邓弥心惊,猛抬头看他:“你这是干什么?龙璧是我弄丢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窦景宁伸手按住她的肩,微笑望着她的双眼:“小鬼,此事可大可小,全凭陛下的心意,他不追究还好,一旦追究,必是大罪。即便你姐姐是皇后,可以救你,但死罪可逃,活罪难免,皮肉之苦应是要受一些的。你瘦瘦弱弱,不像我,从小和人打架打惯了,筋骨强健得很,不怕杖责和鞭打。”

  “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

  “别说傻话,你承认龙璧是你丢的,可能会连累很多人,包括你的皇后姐姐,推给我则不一样,陛下再生气,也只能罚我一个人。”窦景宁笑意温柔,“何况,你忘了吗?我是顺烈皇后的义子啊,丰宣又是我的好朋友,他必定会为我求情,陛下看在他二人的面子上,多少是会开恩的,最起码,原本杖责一百,得减去一半了。”

  别说杖责一百,就是五十,也该丢掉半条命了。

  邓弥想,他是觉得我无知好骗吗?

  “说了与你没有关系!”邓弥无端鼻酸,她很突然地发起火来,怒声吼道,“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自己能承担!”

  这真是一个非常讨厌的人,很自以为是,更让别人不断地欠下他的恩情。

  ——自己做错的事,何用他人顶罪?

  ——收起你泛滥的好心吧!我不接受!

  ——讨厌的家伙,只会这样收买人心!

  邓弥心绪腾涌弗止,她用力推开窦景宁,夺门而出。

  “阿弥!”

  奇怪,听到他焦灼的呼唤声,竟忽然之间想要流泪。

  邓弥更紧地攥住了手里的玉璧,飞快从院门下跑过去了。

  
第二十四章 心结

  一连几天,邓弥都是蔫蔫的。

  正巧某天街上有女子舞刀卖艺,邓康路过,瞧着不错,连忙跑去长安君府,将邓弥拽出了门。

  舞刀的女子人长得水灵,技艺也娴熟,有几个游手好闲的痞赖寻衅滋事,故意挑逗于她,都被她一双大刀逼退。

  邓弥敬女子豪气,在女子来讨赏钱时,她不仅把钱囊掏出来,还将腰上挂着的一块青玉佩打赏了出去。

  女子微愣,抬眸看她,遂而屈膝称谢道:“多谢公子。”

  围观人群渐渐散了。

  在太阳底下站了小半日,邓康喊着又饿又渴,把邓弥拉进了十字街口的小鲜馆。

  上了干净雅致的二楼,临窗而坐。

  点完菜,邓康不忘卖弄:“叔父进来时,留意到此间的店名了吗?”

  “嗯。”

  “‘小鲜馆’,可知其意?”

  “莫不是……取自老子所云‘治大国,若烹小鲜’?”

  邓康没趣地撇撇嘴:“行,你读的书多,你什么都知道。”

  邓弥讶异:“果真是这样?”

  邓康说:“小鲜馆是由鲁地来的三个文士所创建,别看这店开起来才大半年,但已享誉京城了,这里的菜品,那真是一等一的好,不过也确实是贵,一般人可吃不起。”

  邓弥下意识抬头:“我没钱了。”

  “叔,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邓康正色,拍拍腰间,“你给了侄儿那么多好东西,侄儿请你吃一顿像样的饭菜还不应该吗?”

  闻言,邓弥立刻放宽了心。

  第一道蒸鲜鱼端上来的时候,邓康忽然伸长了脖子直往外瞧。

  邓弥问:“你看什么?”

  他不答话,干脆起身趴到阑干上去了。

  邓弥又问了一遍相同的话:“你看什么?”

  邓康指着外面:“那不是景宁哥和益阳公主吗?”

  邓弥一愣,紧接着也起身了。

  果然是。

  炎炎六月,杨柳岸的叶荫下,却是清风拂鬓的。

  益阳公主一袭水碧长裙,姿态窈窕,容颜娇丽。

  窦景宁长身玉立,站在益阳公主的对面,他侧脸的样子也无比好看,斜长的眉,高挺的鼻梁,的确是随便一瞧,都比一般人的样貌出众了千万倍的,整个洛阳再难找出比他俊雅的年轻人来,此时他俊白的脸上微微带笑,正垂眼听着益阳公主说什么。

  ——他能出门了,是伤好全了吗?

  邓弥只是短暂地出了一会儿神,邓康就连忙摇晃她,怪叫道:“公主握住景宁哥的手了!”

  邓弥错愕睁大了眼。

  益阳公主一直都在说着什么,只是小鲜馆隔得太远,听不见内容。

  窦景宁接着也说了一句什么。

  然后,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益阳公主竟然扑进了窦景宁的怀里!

  邓弥顿了一顿,等着窦景宁推开益阳公主,但是他没有。

  邓康在旁边兴奋地手舞足蹈:“哇,这说出去谁信啊,景宁哥和益阳公主抱到一起了!”

  非但没有推开,反而是一只手扶上了美人的肩头。

  邓弥微微蹙眉:“他不是不喜欢公主吗?”

  邓康道:“这可说不准,万一回心转意想明白了呢?那可是公主哎,长得又美,哪个男人抗拒得了。”

  邓弥心里莫名不快,不齿骂了一声:“伪君子!”

  邓康反驳:“怎么能这样说?换了你是……咦,叔,你不看了?”

  邓弥已坐回了桌前。

  “俗世男女,腻歪情长,有什么可看!”

  “叔,你这心态不对呀,长此以往,保不齐最后得去白马寺出家。”

  “少废话,吃你的菜!”

  “哎呀呀,这蒸鱼,要趁热吃才好,耽误了,耽误了!”

  美味当前,邓康顾不上刚才的新鲜事,急急忙忙给邓弥夹了一大块鱼肉。

  面前的是一道精细鲁菜。

  齐鲁肴馔,盛誉天下。

  小鲜馆为京城达官贵人们所推崇,滋味必然极佳。

  但邓弥此刻食不甘味,完全觉不出这道蒸鲜鱼的味道来……

  又是一连数日没有出过家门。

  邓弥撑着头在屋子里翻书,有人在门上敲了两下。

  ——又是阿娘差来送汤的。

  邓弥懒懒的,连眼都不愿意抬一下:“现在不喝,放旁边就好。”

  “喝什么?”

  声音是窦景宁的。

  邓弥惊然抬脸望向门口:“怎么是你?”

  窦景宁笑着走进来:“你不去看我,就不兴我来看你?”

  邓弥看见他这张天生能勾搭人的俊脸,就隐隐不悦,她故意刁钻说道:“我何德何能,可以劳驾未来的驸马移足相探望?窦郎君不要在家好好准备起来吗?虽说娶公主,皇家的事内廷都会办好,但你也不能太松懈了吧,否则公主要生气了。”

  窦景宁迷惑:“娶公主?谁要娶公主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窦景宁愣怔之后,不由得失笑,“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可能娶公主。”

  “那天在小鲜馆的楼上,我亲眼看见你和益阳公主……”

  话说到一半,邓弥说不下去了。

  ——他们抱不抱在一起,与我有什么相干?

  窦景宁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说怎么邓康跑来和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原来那天你们就在附近啊。你是不是也想说,我抱了益阳?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只是将一切与她说明白,告诉她,我已经有心上人了,谁知她就扑到我怀中哭了,我很想推开她,可她哭得伤心,我一时不忍,就拍拍她肩头安慰开解了她几句,未曾想,却令你们都误会了。”

  邓弥将他的话从头到尾理解了一遍,注意力落在了其中的某一句上:“你有心上人了?”

  窦景宁眯着细长的眼:“想知道是谁?”

  邓弥心头一堵,连忙摇头:“不想!一点都不想!”

  窦景宁的笑意竟然甜起来:“以后你肯定会知道的。现在,陪我去个地方吧?”

  “哪里?”

  “去了就晓得了。”

  “不说不去。”

  窦景宁叹气,如实说道:“松竹馆。”

  邓弥立刻大声回答:“不去!”

  “你欠我的人情没还,走这一趟,算是两清了。”

  “……不行,换一个。”

  “我又不是带你去那里干什么坏事。”窦景宁委委屈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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