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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逆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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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是偷跑出来的?”她疑惑地侧首去问父兄。
秦正宁沉吟道:“还记得我与你提起过的那个人吗?”
“先前在族长家看到他后,你说起的那个?”秦楚青见秦正宁微微颔首,便道:“记得。只是当时哥哥不太肯定,并未说出他是谁。”
“我所说之人被其兄带入军中历练,也有几年了。只是如今正值盛夏,还不到离营的日期,王爷治军甚严,断不会让他肆意而行,先前我便想着许是弄错了罢。如今看来,倒真有可能是他。”秦正宁将纸张折起,收好,“倘若果真如此,阿青往后和他相交,需得谨慎小心。”
秦楚青明白,这最后一句话,应当就是父兄今日匆匆赶来的真正原因。
不过——
“他到底是谁?”
“敬王爷的二弟,霍玉鸣。”

第16章 如此“请人”

父兄走后,秦楚青先是去探望了秦正阳。听说他还在睡,就留下了些点心吃食,这便回了自己院子。
想到秦正阳睡得昏天暗地的状态,秦楚青思量着霍玉鸣忙活了大半夜几乎没休息,今儿怎么着也得关上门蒙头呼呼大睡,就也并未将前一天他所说甚么‘请吃饭’搁在心上。
自顾自去祖宅的书房里翻腾半天,找了本书出来。回院子当中寻了块儿大的阴凉地,让丫鬟们搬了藤椅过去,她便闲闲地捧了书在那边细看。
不多时,烟罗和烟柳行了过来。
两人你瞅我我瞅你,都在犹豫着不敢上前。
秦楚青翻页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顺口问道:“有事?”
烟柳咬了咬唇,上前说道:“姑娘,鸣少爷来了,说是要见您。秦金把他拦在前院儿了。您看……”
秦楚青这才从书册上方看过来,“他居然醒了?”
转念一想,也是正常。
先锋营的儿郎,各个都是好汉,天不亮就要起来操练。
霍玉鸣在那儿几年,早已习惯了罢!
“那姑娘到底见不见他?”烟罗在旁小心问道。
——那位爷杵在外头,跟个瘟神似的,大家伙儿走路的步子都轻了好多。
无论去留,姑娘给个话定了死活,她们也好心里提前有个准备。
听了这话,秦楚青也有些为难了。
说实话,她是十分不想见到此人的。惹上这么个麻烦,必然要劳心劳神,对身子恢复不利。
可她一向重诺。
昨儿到底是她答应过了,吃他一顿赔罪餐。无论她今日去或不去,怎么着都得当面说清楚。
这一面,终归是要见的。
秦楚青暗暗叹了口气。
她懒得再挪动,不愿这个时候费力去前院寻他。左右这祖屋的内宅里如今除了她之外女眷只得老太太一个,也不怕他翻上天去,便垂眸继续望向书页,“那就让他过来吧。”
左右他是凌嫣儿的‘表哥’,凌嫣儿和她也沾了亲,就暂且当他不是外人罢!
霍玉鸣来的时候,秦楚青正看到精彩处,根本没留意到。直到丫鬟通禀,方才随口应了一声。
霍玉鸣凑到她跟前,瞅了眼她拿着的书……
“咦?你看兵法?”他甚是惊奇,双眼紧盯着她手中书册,绕着她的藤椅转了两圈。
秦楚青道:“看看有好处。”
“甚么好处?又不能领兵,难不成凭着它在后院和人打仗不成?”
秦楚青琢磨了下,他这歪理倒也有可取之处。在后院和兰姨娘、老太太对上,可不就跟‘打仗’似的?
这才抬了眼看他,笑了下。
霍玉鸣没料到她会忽然对他笑。她那明媚至极毫无阴霾的样子,竟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笑颜,一时间倒是愣住了。
他这一呆,秦楚青就也瞧清楚了他的样子。
她惊奇地发现,霍玉鸣居然相貌不错。先前脸上有青肿,只能看出眉目俊朗。如今那青肿消了些,便能看清他挺秀的五官。
秦楚青不由微眯起双眸多看了一霎霎。
霍玉鸣不知怎地面颊有些发烫,忙别过脸去,不再和她对视。
秦楚青正看到要紧处,刚刚的所思所想也不过是一瞬的事。之后她复又垂下了眼眸,紧盯书册,“你稍等会儿。我很快就好。”
霍玉鸣看不得自己被忽略,硬凑过去问道:“怎么样?昨儿我做得不错吧?”
听了他这洋洋自得的语气,秦楚青忍了半天,没忍住。
虽说父兄的好意她十分心领,他们离去前的殷殷叮咛,她一刻也没忘记,有心想要在对着霍玉鸣时谨慎些。
可她努力了再努力,实在没法做到依照着行事。
——要她堂堂大将军在一个弱气巴拉的一等兵士面前小心应对,着实太难为人了些。
故而秦楚青决定实话实说。
“一般。不怎么样。”
“你……”霍玉鸣瞪圆了双眼,“我那三鞭子不够厉害?别是你哥没说实话吧!”
“自曝行踪你懂吗?就是太厉害了,才毁事。试问有几个人能够做到三鞭打晕一个人的?你若不想让人寻到,还是低调些的好。”
霍玉鸣猛地顿步,狐疑地上下打量她,“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秦楚青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不过看你连自己名字都不敢报,想来是打算藏匿在此的。”
霍玉鸣看看她手里头的兵书,又看看她说话时不甚在意的模样,忽地笑了。
“我先前就觉得你和寻常姑娘家不一样。如今想来,有些明白了。你这样子,分明像个勤学兵法的小兵!说话跟刀子似的,整天瞎捉摸。”
秦楚青猛地将书合上,没好气地斜睨了他一眼。
小兵?!
有她那么气势磅礴的小兵吗?
难怪有个王爷大哥当靠山,他从军几年了还只混了个一等兵士当当。
就这种眼力,也差得忒远了些!
霍玉鸣被她眸中毫无遮掩的无尽嘲讽给刺激到了。他猛地转过身子,朝外走去。还没到院门,就又折了回来。行到秦楚青的跟前,剑眉拧得死紧。
“喂,走啊!”
“做什么?”
“你不知道我来干嘛的?昨儿说好的。吃饭!醉仙楼!”
秦楚青浅浅笑了,“去,可以。等小六醒了后,带他一同去。”
“不行!”霍玉鸣断然拒绝,“我和他话不投机。”
“哦?”秦楚青扬眉轻笑,“那这酒席就算了罢!没道理正主儿不去,我却要去白赖一回的。”
语毕,又摊开了那本书册,细细读了起来。
自打知道霍玉鸣是军中过了好几年后,秦楚青倒是可以理解他为何会选择用‘请吃饭’的方式来赔罪了。
军中男儿多豪爽。两人就算前一刻打得头破血流互不相让,一转眼或许就能坐在同一块空地上,同饮一杯酒。
大家中间闹了矛盾,常常是请了去吃饭。豪饮一通大吃一顿,称兄道弟后,就也气消了。
霍玉鸣显然把他这几年里的习惯给带到了这边,而且,十分顺当地用在了她的身上。
秦楚青倒不怕他不答应。
他同意,大家关系和缓些,小六的心里也好过些。
他不乐意,那就算了。左右他身份很高,离了这儿后,还指不定会不会再见到。
她津津有味地啃着书,旁边人不悦道:“哎,你怎能出尔反尔?”
……‘出尔反尔’这词听着有些扎人……
秦楚青挪动了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看。
最后还是霍玉鸣先泄了气,跌坐到旁边的石凳上,颓然道:“罢了罢了,就带上那小子吧。你先准备好。他什么时候起来,我们立刻就走。”
不得不说,霍玉鸣虽然料事一点都不神,但他有一点却估计对了。
——秦正阳果然过了正午方才转醒。
要不是秦楚青这边陆续端来好吃的点心和果子,霍玉鸣怕是早就要饿得暴躁了。
好在秦楚青并不似寻常女儿家那般,出个门还要打扮许久。她稍微收拾了下,干净利落后,几人这便出发了。
他们迈步进到醉仙楼时,无人留意到街角处停着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乍看之下极为寻常,不过是黑漆车子,两马拉行。若不是因它孤零零地停在那儿、周遭透着股子莫名的迫人冷意,恐怕都不会有人多看几眼。
有个行乞者留意到了它,觉得它不同寻常,壮了胆子拿着自己的破碗想要去讨一点银钱。
眼看着就要走到车前,他扬起手中短杆正欲去敲响破碗,驾车的劲瘦黑衣男子扶了扶头上斗笠,抬眸朝他看了一眼。
那目光宛若利刃,刺得人心惊胆战。
仅仅抬眼垂眼间的一瞬功夫,行乞者就被那眸中掩不住的血腥杀意吓得连连后退。
——那是真刀实枪手上见过血的人才会有的目光。
行乞者脚抖得厉害,后跟踩到了个石头,一屁股坐到地上,破碗和短杆咣当掉落在地。
男子的手抬起,又抚上了斗笠。
行乞者生怕他再看来,一下子站起来转过身,跌跌撞撞屁滚尿流地往外跑。
男子瞥了眼他忘记带走的破碗和短杆,冷冷地哼了声。
行乞者跑远后,男子跳下车子,环顾四周,确认没了旁人。这才小心地整了整衣衫,走到车厢旁站好,毕恭毕敬地躬身问道:“主子,二爷和两位姑娘进了前面的酒楼。二爷好像脸上有伤。要不要属下现在带人过去,请他回来?”
车侧窗上帘子微动,挑起一边,露出玉骨折扇润白清冷的一角。
阳光透过缝隙射入车内,隐约可见执扇之人纤长的手指和腕间绣金丝如意云纹的白色锦缎袍袖。
手指微动,玉骨稍抬。
锦缎及其之上的绣纹随之轻轻晃动,在阳光的映射下,现出金色的华光。
片刻后,帘子缓缓垂下,将一切尽数掩去。
车中人这才淡淡开了口。
“不必。先静观,再做打算。”
其声宛若经年美酒,醇厚甘洌。

第17章 争

醉仙楼是本城中最好的一家酒楼。一楼大堂内,桌子排得满满当当。如今已经过了饭点,却还有许多人来这里用餐。
秦楚青和霍玉鸣入内后,只习惯性地环视了下四周,这便上了二楼。
昨儿霍玉鸣定下了位置,是因打算晚膳时分过来用餐,怕到时太过拥挤没了房间。今日因着并非人最多的时候,便没提早订。两人依次看过空屋,不多时秦楚青便看中了一间。
这雅间外的景色颇佳。从窗户望出去,可以远远瞧见河水,还有边上的那排垂柳。最大的那棵垂柳下围了一小池水,里面种了些荷花。米分色白色交错交缠,很是漂亮。
霍玉鸣见秦楚青一见这里便喜欢上了,也不多问,当即定下了这儿。
屋内有两张桌子,用屏风隔着。一张四方桌,厚重大气。一张圆桌,桌沿刻有花纹,精巧雅致。
霍玉鸣让伙计将屏风挪到屋角,他则自顾自去了方桌前坐定。
烟罗拿出帕子将圆桌旁的椅子细细擦拭干净,这才扶了秦楚青落座。
霍玉鸣看不惯女孩儿们过得这般细致,却也不想说秦楚青什么,只得拿起杯子猛灌茶水。
雅间门一下子被人踹开,撞到墙边,发出重重地一声响。
霍玉鸣被这声音惊了一跳,口中的水没来得及全咽完,卡在了喉咙口,呛得猛咳不止。
秦正阳迈步入屋,霍玉鸣气愤地指责道:“你、你就不会好好走路?来晚了也就罢了,还来这么一下子……想吓死人不成!”
烟罗看着一脸晦气的秦正阳,忙道:“六少爷怎地那么慢?先前准备转弯儿的时候,还见您的车子也快到路口了。怎地这个时候才到呢?”
秦正阳见秦楚青也一脸震惊地望过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神色和缓了许多。看了眼霍玉鸣,对秦楚青简短解释道:“刚才在路上出了点小麻烦,和人争了几句。”
“往后小心些。”秦楚青知晓霍玉鸣在场,秦正阳不欲多言,便也没再问,只如此叮嘱道。
霍玉鸣在旁冷哼:“犯得着和人争?遇上那些不讲理的,几鞭子下去,就也老实了!”
“哦?”秦楚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依着鸣少爷的意思,当初你找小六的麻烦的时候,他就不该和你打、不该和你争,直接几鞭子抽回去,就也罢了?”
霍玉鸣被她几句话堵了个半死。仔细想想,当初还真是自己不讲道理硬要诬蔑秦正阳,登时闹了个脸红,别过脸去看窗外美景。
秦楚青见他不再说秦正阳,就也不多提此事。
这时伙计进屋,将饭食陆续端上桌。
一个打扮斯文之人,约莫是这酒楼的账房或是掌柜的,亲自捧了一壶酒过来。刚刚笑着说了两句话,一抬眼瞧见屋内之人,他明显愣了下。继而歉然笑笑,“对不住。拿错了。那位公子一般都来这间屋子,今日来得晚挪了地方,我却习惯性地来了这儿。”
屋内三个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人计较。霍玉鸣挥了挥手,便让他走了。
不多时,隔壁间的屋门开合,隐约可以听到那捧酒之人道歉之声。
那屋的客人回了句话。可惜刚刚说了一个字儿,这边的菜已经上齐,伙计们退出去的同时把房门关上,后面的就再也听不到。
秦楚青并未放在心上。低眉抬眼间,一人行到了她的跟前,却是霍玉鸣前来道歉了。
“之前的事情,实在对不住了。我自罚三杯。”
他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壶,大喇喇地连倒三杯,尽数饮尽。
秦正阳在旁边看呆了,讷讷说道:“你要不要吃点菜?连闷三杯,等下别要我们把你抬回去啊!”
霍玉鸣冷笑一声,“烧刀子那么烈的,我都能喝上半壶。这种淡酒对我来说,就跟稀水似的!”
“烧刀子?”秦正阳一脸的莫名其妙,扭头来问秦楚青:“八姐,那是什么?”
秦楚青懒得替霍玉鸣扯谎,顺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啊!”然后一脸无辜地去看霍玉鸣。
霍玉鸣笑着与她说道:“那是北地的一种酒,很烈,但是好喝。改天阿青若是去了北地,我请你喝!”
秦楚青刚要答话,一旁的秦正阳不乐意了。
他皱着漂亮的小脸,不悦道:“阿青怎是你叫得的?喊‘秦姑娘’!”
霍玉鸣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对着秦正阳冷哼:“怎么着?你觉得阿青的名字不好听?我还就偏要叫了。你能奈我何?!”
其实在秦楚青看来,霍玉鸣就跟自己麾下的一个小兵似的。小兵喊自己的名字,到底有些没大没小,而且,名字叫出来也不如‘将军’听着霸气。
不过,她也不至于为了这个而跟一个小子争吵就是了,顶多放几个眼刀子过去把人吓趴下。
但这个弟弟明显很较真。
秦正阳猛地站起身来,身后椅子急急倒退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刺啦一声。
“外男哪能随便喊女孩子的闺名!谁说八姐的名字不好听了?姨娘说过,八姐姐这名字,是取了父亲与母亲二人之姓合在一起。哪里会不好听!”
姨娘是跟在母亲身边伺候多年的,母亲在世时,有甚么话都会对姨娘讲。姨娘说的,一定没错!
秦楚青反应过来,闺阁女子和她到底不一样。
当年她和同僚间互称姓名已成习惯,封了长公主后,很多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还保持了那个习惯。她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如今却是不成了。
她知晓秦正阳是为了自己好,心中一片温暖。思量了一瞬正欲出言调解,谁知那俩小子都是口比心快的。
霍玉鸣当即一拍桌子,高声驳道:“呵,照你这么说,那当今陛下的名字,是因为先帝和先皇后感情好,先皇后姓苏,所以才用了一个‘殊’字?”
秦楚青察觉这话题转变的方向不对,眉心微拧,忙对秦正阳厉喝道:“住口!”
可秦正阳年少气盛,昨日里刚和霍玉鸣打了一架,刚才又和人争执了几句,本就在气头上。如今被霍玉鸣一激,又哪里管得住自己?
先前乍一听到‘陛下’二字,他还惊得眉头直跳。可再一看霍玉鸣那冷嘲热讽的模样,就也压不住怒火了。立刻口不择言道:“强词夺理!这两个怎么能说到一起去?哦,照你这样讲,那敬王爷也是因了先王和先王妃感情好,所以才叫‘霍容与’了?”
秦楚青一听这俩家伙三言两语就把本朝里边最有权势的两个主儿给扯了进去,劝都懒得劝了。
她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挪了挪地方坐到背对他们的位置,自顾自用餐。
——眼不见为净。左耳听右耳出。
她权当自己是身处战场当中两军对垒的混战地界得了。
要说这天底下为数不多的霍玉鸣害怕的人里,若把他大哥排在第二,皇帝都不能搁到第一。
他自小常常出入宫中,虽然陛下和大哥不和,但是对他一直都还不错。故而刚刚说起陛下来,他还顺溜得很。
可是一听到敬王爷三个字,他却开始手抖了。待听到对方全名,霍玉鸣的冷汗已经冒了出来。
秦正阳只当是自己辩过了这个鸣少爷,毕竟敬王爷父母不和,这是天底下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谁知霍玉鸣惧极之下胆量陡增,脑子一晕,脱口说道:“认真说起来的话,太。祖他……”
啪地一声脆响在屋中凭空狰狞响起,打断了他还未出口的话。
“闭、嘴。”
秦楚青背对着他们,手中拿着断成两截的筷子,一字字说道。
她平时说话做事,皆是放下了往日久居高位的矜贵。如今端起惯常的架势,顿时现出了十足的威严。
就连眼高于顶的霍玉鸣,都被她这句话里的森然之意给惊到了。
“怎么了这是?”霍玉鸣看看被吓傻了的秦正阳,拧眉问道。
“对旁人品头论足,就也罢了。太。祖之事,怎容你们这些小辈肆意妄论!”
这些日子来,秦楚青专程留意过。或是和人交谈时故意将话题引过去,或是看书的时候特意寻找,已经将她离去后太。祖的事情知晓了个八九不离十。
镇国大将军过世后不久,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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