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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添香:多娇娘子请入榻-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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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庭担心不已地说:“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安心去江南?要不我缓缓在去罢,心里牵挂你,就是做什么都做不到心里去。”
    魏敏眼珠子转了转,心中生出一计来,附在他耳畔说了一阵,兰庭的眉头皱起,不赞同道:“能依吗?你也看得出来,你爹现在当三姨母是心头的肉,要是真弄出什么动静来……”
    魏敏叹口气说道:“我何尝愿意如此?可这些蛀虫不从魏家彻底地清理掉,谁知道她们会惹出多大的乱子来?而且指使他们这么做的人是谁?是我的外祖父?他口口声声说疼爱我,难不成就是这般疼的?狠心到想要我的命?如果真是他,我也不会就这样任他们欺负。”
    柳竹在庄子上的这几天只觉得自己真是十分快活,再不必防备着谁,因为魏亭然全将那些麻烦挡在外面,白天两人共同侍奉母亲,关爱敏姐儿,到了晚上说说话,更多的时候还是得应付魏亭然用不完的精力,两人之间的关系真如蜜里调油一般。
    只是不知道为何,之后的两天魏亭然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魏敏也是一有功夫就缠着他,神情激动地恳求着,魏亭然却是冷着脸理都不理。柳竹这几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们父女两人这样,私下里拉着魏亭然的手说:“你们怎么了?敏姐儿难得求你办回事,你这么推着是什么意思?”
    魏亭然看着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心里一阵难过:“你知道什么呢,还是别瞎操心了,这孩子现在心野的厉害,都管不住了,我不能依她,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就是了,你也别和我说了,像你这么傻的人,真是把你卖了你还给人数钱,我怎么能放心的下你?”
    柳竹听出了当中的不对劲,想了想说道:“你说的这事和我有关?会伤害到我?敏姐儿提的?”
    魏亭然叹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却是不想多谈此事,柳竹坐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你呀,别总是当敏姐儿小,不懂事,她心里比谁都有主意,我相信她,如果要是与我有关,你就答应她把。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能承受得住,我只想问你一句:你会永远爱我吗?”
    魏亭然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道:“如何不爱,我此时此刻恨不得掏出我的心来证明我对你的爱,阿竹,我舍不得你受半点苦,你能明白吗?自从我明白自己的心思后,我恨不得去哪儿都将你装在我的身上,这样我就可以永远的保护你了。”
    柳竹主动亲上他的唇,两人缠绵了一会儿,她安慰道:“也许这是老天也给你我定下来必须走的一关呢?亭然,我在你去柳家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到了京城,更加的爱,可是那个时候你我没有缘分,现在你和我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我比谁都珍惜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是在有些事情面前是容不得我们退缩的。我知道你的答案就已经很满足了,我们一起挺过去不好吗?”
    女人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总有种莫名的预感,或许撕心裂肺,或许痛断肝肠,可是眼前的人都是自己深爱和相信的,他们有他们的不得已,所以才不能和自己说实话,过程艰难没有关系,她在乎的只有结果。可是她也怕,万一那段时间里出现了变数可怎么好?她要怎么办?
    魏亭然感觉到眼前人身子不住地颤抖,沉声斥责道:“你分明也担心,怕有变,为何却还要让我答应敏姐儿的胡闹?阿竹,我们好好的不好吗?”
    柳竹紧紧地抱着他,亲了亲他的唇,压抑地难过:“亭然,是有人不想我们好好的,咱们的敏姐儿,你我还有母亲,都被人在暗处虎视眈眈地盯着,若是他们要我们的性命,我们难道坐以待毙吗?为了我们的将来,我们必须走。”
    魏亭然嘴角扯出一抹苍白的弧度:“我和敏姐儿都没想到,你会看得如此透彻,你这么懂事,阿竹,我真舍不得,只要不见你,我就难受的要死。”
    柳竹将他拥在怀里,安抚着说:“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些难过的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不怕再多等阵子,该来的让它来就是了。”可是她将头埋在魏亭然的肩膀上,眼泪却如雨下,打湿了他的衣裳。
    难过的情绪终究是要翻过去的,之后他们像是没事人一样,陪着老夫人说说笑笑,只有在独自一人的时候,柳竹的眼睛里会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忧伤,这样看似简单的人家,暗流之下藏着太多的无奈。
    老夫人是明白人自然看到了这些孩子们平静下面所掩盖的若有所思和愤怒,在临睡前对着赵嬷嬷说道:“近来那些人可有动静?”
    赵嬷嬷点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小声说道:“主子不知道,他们这回是越发的肆无忌惮了,真是将魏家当成了他们的后花园,着实可恨。”
    老夫人手里转动佛珠子,摇摇头说:“由他们闹去,可我不能让我眼前的这些个孩子们受了委屈,暂且先看着,等事情来了,我头一个就拿那个不规矩的开刀,我倒是要瞧瞧他们家还要不要这个脸。”
    赵嬷嬷顿时明白,只是尚有几分迟疑地问:“那夫人那边?”
    老夫人脸上的笑容这才深了起来,叹息道:“这个孩子现在的心是和咱们一块的,她平日里是怎么对敏姐儿和亭然的?那可是掏心掏肺了,这说明我没看错人。世人多愚钝,怎么就想不明白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是一视同仁也不至于伤了这孩子的心。京城里有多少嫡母和庶子闹的不可开交的,我就不信,只要你对得住他,他还能做出忤逆你的事情来?说到底是私心作祟罢了。说起这个来我就十分佩服的老爷,他当初同我说,既然做了夫妻是要一心一意踏实过日子的,福祸相依也许,荣辱与共,把心思全放在这个家上,至于其他那些,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招麻烦罢了。你看我就只亭然一个孩子,虽然不省心,却也省了许多麻烦。
    柳竹是个十分聪明的丫头,就算生了孩子,我想有她这样懂事的母亲,也出不了什么乱。再说敏姐儿如今也是能管事的年纪了,我现在可算是放心了。”
    赵嬷嬷替老夫人整理了下薄被,笑着说道:“您说的是,敏姐儿那是出息的,说句您不爱听的,不然那位皇帝陛下也不能被咱们敏姐儿迷的神魂颠倒不是?奴才现在可算是明白了,您这样做才是为了孩子们好,大风大浪经历过,往后还有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
    老夫人想到什么,开口问:“我前阵子听说你家儿子儿媳要给红药丫头说亲事,可是寻到合适的人家了?”
    赵嬷嬷说起这事来,也是苦恼不已,在一旁坐下来说道:“您不知道,这阵子乱着呢。也不知道我那儿子是那根筋不对,这么急着相看人家,红药在敏姐儿小姐伺候着,天天乐得跟什么似的,哪愿意去嫁人?死活不答应,这不说不到一块闹得跟仇人似的,这不还是我将他给痛骂了一顿,红药这才回来小姐身边了。老夫人,我想明白了,红药是个精明的丫头,她分得清好赖,更知道日子的难过,所以就让她自己去挑人罢,要是实在不成,我再出面就是了。”
    老夫人赞同地笑:“是这个理儿,利刃要用在正经地方,这些孩子还是太年轻了,把什么事情都看得太简单,就是上了当也不知道。所以咱们在必要的时候该出面阻拦就得出面。不过这事也就你一个愁了,我的敏姐儿,那两只眼睛练的比我个老婆子还毒了。什么事情都让她给料准了。”
    赵嬷嬷听着忍不住笑:“可不是,兰庭少爷还真有了大出息,小小年纪就有那般的身家,这在满京城里都找不出几个来。说真的,那位蔺知少爷虽然对敏姐儿一心一意的好,却显得有点太过本分守旧了。敏姐儿自己就是个有胆色又聪明的人,自然不喜欢安于现状之人,要是真在一块了,将来少不得要生出矛盾来,老夫人夹在中间,日子也不好过,这又是何苦呢?拉宁少爷的心思,您也看到了,也该放心了。”
    魏老夫人的脸上绽放出得意的笑,想到那年魏敏央求自己去救兰庭时候的样子,悠悠说道:“也许他们两人的缘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她倒是争气,给自己找了个良人回来。让他们先处一阵子,要是真到了那个份上就把喜事办了。至于亭然他们两口子,随他们去,免得我催的厉害了,反倒惹来他们的嫌弃。”
    而此时魏亭然证缠着柳竹不停地索求,像是恨不得将身下身段如玉的女子吞吃入腹才甘心。柳竹眉眼间满是春情,双眼朦胧,抬起无力地胳膊推他,喃喃道:“够了……你在这样,可别怪我不理你。”
    谁知这人却突然加快了速度,让她连后面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只觉一道白光从脑海中闪过,一声低呼后竟是再没有力气,被汗打湿的头发沾在额上,更显莹白的皮肤中透着淡淡的红晕,让人不忍移目。
    魏亭然紧紧将人拥抱在怀里,微喘道:“我的好阿竹,我真是爱死你了。这回要是能怀上,我可真是比多赚几万两银子都高兴。”
    柳竹撑着酸软的身子转身埋进他的怀里,委屈地抽泣:“亭然,我受够了,我再不想看二姐觊觎你,我爹娘想着法子来搅散你我的好事,这一次我们一定要把他们给赶走,让他们再不能算计我们,然后我们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魏亭然含着她樱红的唇,深情款款地嘬了口,温柔地说:“你是我的命,为了你我以后的日子,我绝不对他们手软,只是这阵子怕是要委屈你了。敏姐儿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么乖巧了,成天脑子里不知道想的是些什么,偏偏全都能说道点子上。她的心里只认你是她的母亲,往后有什么事情,与她商量就是了。”
    柳竹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说不慌那是骗人的,可是慌又能如何?早晚都是要发生的,现在多少心里有底,等事情追上门来的时候也不至于乱了方寸。魏亭然的肩膀那么宽,胸膛那么暖,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了她最为留恋的地方,她前半被子活得太过艰难,现在这个男人将她捧在掌心疼宠,让她明白,这个男人是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的,又哭又笑,待哭得累了,这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第一百六十九章:去江南

魏亭然看了眼躺在自己怀里的人,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那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在自己的家里兴风作浪,只要被他找到证据,这些人他通通都要他们得到自己应得的报应,就算对方是长辈又如何?他们尚且不顾身份和颜面,自己又何必为他们考虑?
    本来是出来散心,没想到却遇上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也全都没了兴致。只将精力全部放在哄老太太开心这上面,老太太也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和这些孩子们说说笑笑。而对于柳云他们压根懒得应付她,多是视而不见,老夫人以前还会动动嘴关心两句,现在反倒是寒暄两句就是了。
    这无疑让柳云大为光火,可偏偏又没法发作,只得在屋子里和下人发脾气,不过唯一让她心安的是,偶然结实的张蔚然是个有几分能耐的人,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了,让她的心跟着放松下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等待好时机了。
    魏家人原本准备第二天回城,老夫人夜里却是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眉头瞬时拧起来,对着来人说:“天这么晚了,公公怎么这时候赶来了?可是太妃娘娘有事情要吩咐?”
    这位公公也没多客气,直接说道:“老夫人,确实是十万火急的事儿。敏小姐,这怕是摊上事了,皇上这几天什么都做不进心里去,就等着小姐回来好接进宫里去。不瞒老夫人,宫里现在真是乱了套,皇上现在都不传娘娘们侍寝,一人待在御书房哪儿都不去。”
    老夫人大惊失色,她从没想到自己的孙女能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紧张地问:“那太妃娘娘的意思是?这可如何是好?”
    那公公赶忙安抚道:“老夫人先别急,太妃娘娘说了,让小姐在庄子上多玩一阵再回去,说不准什么时候皇上心里的那股劲儿过去了,就不将这事放在心上了。虽说委屈敏小姐了,可是太妃娘娘也是为了她好,希望她不要怨怪才好。”
    老夫人心中虽急,也赶紧接话说道:“她自然是知道她的姑祖母一心是为了她好的,太妃娘娘多心了。劳烦太妃娘娘记挂,我一会儿便于她说,让她多在庄子上玩一阵子。”
    那公公把话带到了,老夫人本想留人在庄子上过夜,公公说怕引起别人怀疑,所以得赶回去,赵嬷嬷赶紧将备好的赏银递上去,送走了人,走到老夫人身边问道:“这可该如何是好啊,爷们家总是得不到的才念着,老奴觉得光等也不是个办法。”
    老夫人想了想说道:“你让人将亭然,敏姐儿,兰庭叫来,轻点声,别惊动了那些个嘴碎的东西,咱们的家事没道理让外人知道。”
    魏亭然刚睡熟不久,听到娘有事要说,小心地下床,却不想还是惊醒了柳竹,柔声说道:“你睡吧,娘说有事要找我商量,我去去就来。”
    魏敏来到祖母屋子里看到父亲和兰庭,心里的疑惑更甚,却不敢开口问。
    老妇人看了眼睡眼惺忪地孙女,无奈道:“方才宫里来人了,传太妃娘娘的话,让敏姐儿多在庄子上玩两天,等合适了再回去不迟。兰庭想来不知道,我本来不想说与你听,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敏姐儿,我也不把你当外人。皇上瞧上敏姐儿了,这会儿正在宫里心心念念等着,我琢磨了下,留在庄子上不是个法子,就在皇上眼跟前,他说派人接,倒是不得不听。兰庭,我托付你一件事可成?”
    兰庭当即挺直腰板,认真地回道:“老夫人吩咐的事,兰庭赴汤蹈火都要办成。”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这颗心就踏实了,这次回江南,你带敏姐儿一道去,她从未出过远门,你多照应着些。”
    魏亭然当即反对:“母亲,我虽同意他们两人来往,但是敏姐儿总归是未出阁的小姐,这么跟他去了江南,这辈子的名声就毁了,他若是靠得住还好说,若是心怀不轨又该如何?我舍不得她将来遭受那些闲言碎语。”
    老夫人将目光转向兰庭,却见那俊朗的年轻男子,一脸的郑重,黑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满是欣喜和激动,他的声音低沉且含着沉稳:“老夫人,大爷请放心,兰庭必将敏姐儿当做自己的性命护着,不会有半点亏待她,若是兰庭有负敏姐儿,便将自己的性命和全部家业双手奉送给敏姐儿。”
    魏亭然冷哼一声:“说的倒是好听,将来若是真遇到这事了,只怕是来个打死不认,不成,我绝不能让敏姐儿就这么跟着他走了,若是出了意外,我该如何是好?我宁肯让她进皇宫做皇上的宠妃,也不想她在外面遭罪。”
    老夫人看着这个儿子当真是哭笑不得,兰庭却是咬了咬唇,低声向赵嬷嬷借来纸笔,立了字据不说,更将自己能调动全部铺子的信物给压了上去,冲着魏亭然拜了拜道:“您不信兰庭也是应当,兰庭愿将身上最贵重之物压在您手上,若是兰庭有半点不妥之处,一切都随您处置。”
    老夫人脸上的笑越发的深,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兰庭自小就有傲气,他说的话我全信,现在你可愿意相信他了?赵嬷嬷去将东西收起来放在我的小匣子里,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有闪失。天色虽晚,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会有功夫最好的人护送你们去江南,不能等,能走尽早走。”
    魏亭然还能说什么?只得答应下来,看着自己亭亭玉立的女儿,忍不住嘱咐道:“你也是大姑娘了,什么是好什么坏,想来你分得清楚,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可别犯糊涂,不要让爹担心。”
    魏敏点了点头,这几年父女俩虽然不算太亲近,可是感情却是很深,熟悉的人和物,突然就要分开了,心里多少是有些难受的:“爹,您放心,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不会做糊涂事的,倒是祖母,您还有母亲可要保重。”
    魏亭然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来,让管家帮着收拾东西,想了想在路上还是带着银票方便,便让人备了一沓子银票来,却被兰庭给拦下来。
    兰庭恭敬地说:“兰庭不才,这几年小赚了些银子,足够敏姐儿花销,她若有需,兰庭必定不会吝啬,您给带这么多,路上太过打眼,反招了贼惦记,倒是不好了。”
    魏亭然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倒也不说什么了,不甚高兴地说:“那就你多费心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敏姐儿有什么闪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魏敏见父亲对兰庭宛如仇人一样,嘟着嘴说道:“爹,您怎么尽在这吓唬人了?”
    魏老夫人笑着瞪了亭然一眼,让他们先回去收拾,庄子在城郊,倒不必担心惊动不相干的人,目前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皇上死心了罢:“亭然,你就当做不知这事,回去歇着罢。”而后转头看向魏敏,叹口气说道:“收拾好就直接走罢,我也就不送你了,我只最后说一句,我随了你们俩的心意,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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