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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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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天气里,不光演员们表演困难,来看杂技的人也不会很多。

    老金爹盘算了一下今年的收入,决定干脆在这里过个年,等天气回暖再开始表演。

    团员们平白得了将近两个月的休息时间,又身处于热闹的镇子里,十分开心,一个个像脱了缰绳的野马,每天撒丫子跑。

    苏夭一直记着那日在老金爹帐篷里看到的小姑娘,动身之时就对他提出请求,自己缺少一个助理,可以让她跟着她学习魔术。

    那姑娘到了团里后,每日只哭哭啼啼的。老金爹恰好拿她没办法,就把她分给苏夭。

    眼下苏夭带着尼尼,以及这个叫燕燕的姑娘住在同一个房间。

    燕燕自然不是她的真名,乃老金爹随手给娶的贱名,说是越简单越好养活。

    苏夭一直在等待机会,这一天,她见左右住着的团员都出门玩了,就把门反锁上,将燕燕和尼尼叫到床边,拉着燕燕问:

    “你告诉我,你真的是孤儿吗?”

    燕燕本来跟尼尼玩得正开心,入团后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可是一听到她的问题,身体就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我我是孤儿”

    她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仓惶。

    苏夭拿出认真表情,握着她的手沉声道:“告诉我实话。”

    燕燕抽泣了几声,揉着眼睛哭起来,还是不肯说。

    她才六七岁,比尼尼大不了多少,尼尼起码有苏夭照顾,她却只有一个人。

    苏夭知道急不来,耐心劝解她,好半天后才令她鼓起勇气,蚊子哼哼般地说了一句。

    “我不是孤儿”

    苏夭心中一喜,“那你爸爸妈妈呢?”

    “我不知道我跟他们到街上玩,突然就找不到他们了”

    “然后老金爹把你带到团里来?”

    “嗯。”燕燕点头。

    “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说?”

    燕燕委屈道:“他不许我跟别人说他说要是我说了,就打我,狠狠地打我,你看我的手”

    燕燕撸起袖子,只见幼儿纤细的手臂上有着一道道淤青,还有几个圆形的丑陋伤口,已经积了脓。

    苏夭怕她反感,这些天都是让她自己洗澡的,没料到她身上竟然是这么副惨状,难怪整天蔫不拉几。

    “燕燕,你想不想回家?”

    燕燕用力点头,“想,做梦都想。”

    “那你先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等我的安排,过几天我会让你见几个叔叔,你一定要跟他们实话实说好不好?”

    苏夭的话让燕燕有些害怕,支吾道:“可是可是万一老金爹知道了,打我怎么办?”

    苏夭看着她畏惧的样子,心里一软,把她抱进怀里。

    “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他再碰你。”

    尼尼在旁边看了半天,不大听得懂她们的话,最后一句却相当明白,当即奶声奶气地说:

    “我也会保护你们的!”

    苏夭忍俊不禁笑出声,将他也拉到自己怀中,抱着两个小宝贝。

    “嗯,我们一起保护燕燕!今天你们两个都很乖,我奖励你们吃奶油蛋糕好不好?”

    “奶油蛋糕!我要吃奶油蛋糕!”

    尼尼开心地一蹦三尺高,燕燕也喜笑颜开。

    苏夭一左一右牵扯他们下了楼,去隔壁面包店买来一块奶油蛋糕,坐在旅馆的大厅餐桌边用塑料小勺挖着吃。

    杂技团有几十号人,老金爹又舍不得钱住大酒店,以至于这个小旅馆几乎都被他们的人霸占。

    此刻大厅里就坐着不少团员,一边吃东西一边看挂在墙上的电视。

    苏夭喂他们吃蛋糕,偶尔也朝电视上瞄一眼,意外得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亚瑟,这个身材瘦高五官深邃,留着半长头发,总是带着摄像机在街上找路人表演魔术的男人,是宿主唯一的偶像。

    他正在表演节目,让路人拿出自己的手机,两只手各自握住半边,用力那么一转——手机就变成一半背面一半屏幕,宛如被拦腰截断。

    路人心疼得大喊,下一秒,他把手机转回来,放开手,又是一只完好无损的手机。

    大厅里的团员们看到这幕忍不住鼓掌,一是惊叹他的魔术,二是羡慕那个路人有手机。

    苏夭自己就是变魔术的,知道所有神奇之象都是假象,亚瑟应该是早就在手中藏了一张贴纸或手机外壳什么的,才让路人误以为自己的手机被拧断了。

    不过能当着路人的面在那么近距离的情况下表演魔术,还不被看穿,本身就有相当快的手速和判断能力,而这正是成为顶尖魔术师的精髓。

    她的任务之一是成为亚瑟那样的魔术师,正在心中思索着该如何完成任务时,隔壁桌的人悄悄讨论起老金爹。

    “诶,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

    “咱们这个团啊,本来是不属于老金爹的。”

    月亮杂技团本来不属于老金爹?

    那属于谁?

    苏夭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他们的谈话。

    老金爹今天不在旅馆里,周围的人又都在聊自己的,大厅嘈杂喧闹,因此那两人谈得格外大胆。

    “我听说老金爹年轻时本来不干杂技这行当,后面是跟一个朋友找了个杂技师父,才跨进门槛吃这碗饭。可惜他那师父命不好,表演的时候从钢丝上掉下来摔死了,两人就琢磨着自立门户。”

    “所以就成立月亮杂技团了?”

    “是啊,而且钱都是他那朋友出的,老金爹就是出力而已。所以严格来算,他朋友才是咱们的大老板。”

    “可是我们都是从小在团里长大的,怎么都没见过他?他朋友谁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个男的,跟他合伙开团时还没结婚,是两条光棍。开团后没两年,就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了,老金爹得到这个杂技团,他朋友则退出杂技自谋生路去。”

    “什么理念不合?”

    “不知道。”

    “你这些都是听谁说的啊?”

    “还能有谁?之前莉莉姐在的时候跟我讲得呗,她是唯一见过那男人的人。”说话者叹了口气,咂着嘴道:“你说莉莉姐怎么那么蠢,干什么不好非得害老金爹,现在也不知道饿死没。”

    “嘘,你小点声!”

    二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之后再说什么苏夭都听不清。

    不过前面听到的几句已经足够她理清来龙去脉了。

    那位朋友跟老金爹的理念不合所以分开,她把老金爹的经营理念摸得很透——以最少的成本,做最大的事。

    团里的演员基本都是他从儿童时期拐来的,不用供念书,一天只给三顿饭,睡觉就睡大木箱。

    成年以后压榨他们一天工作十小时,却只发一点微薄的薪水。团员们因为没念过书,对于管理钱财没概念,基本到手就花完了,所以即便有了离开的能力,也还是会跟着他混饭吃,任由他压榨。

    莉莉是老金爹的第一个试验品,那位朋友当年肯定是看到了迹象,所以才决定离开。

    不知怎的,苏夭忽然想起维安口中的父亲。

    他说他父亲是个勤劳善良的好人,做篾匠抚养他长大念书,只在死前才痛心疾首地说自己这辈子有件遗憾之事。

    他的父亲会不会就与这件事有关系?

    想到这里,苏夭左右张望,企图寻找维安的身影,可惜没有看见。

    “尼尼燕燕,你们先坐在这里吃,我去上个厕所,千万不许离开。”

    “好。”

    苏夭交待一句便去一楼的卫生间上厕所,旅馆很小,厕所老旧不分男女。当她走到门口时,正好碰见一个熟悉的人打开门走出来,却不是心里记挂的维安,而是虎狼一般残忍的老金爹。

    对方依旧穿着那件皮夹克,身上散发出油腻的酒臭味,右手的食中二指习惯性地夹着半截烟。

    看见苏夭后,他勾唇笑了笑,五官其实长得不错,看得出年轻时是个英武的男人,可是被烟熏黄的两颗牙着实让人倒胃口。

    “苏夭啊,你最近看着怎么好像漂亮了些。”

蒙面魔术师(8)() 
苏夭与他隔开距离;站在墙角低着头;脸上的胎记正好被阴影遮挡住;微微上翘的鼻尖和尖下巴令她看起来像个精致的娃娃;的确赏心悦目。

    “可能因为老金爹心情好。”

    变美是因为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吃了颗芙蓉丸;但她不会说;随口来了句恭维的话。

    老金爹闻言又笑;夹着烟蒂的手指了指她。

    “你啊你,要是之前就这么听话,怎么会吃那么多苦?”

    她吃得苦都来自于他;被他一说倒像是自找的了。

    苏夭在心底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老金爹抽了口烟,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变了副脸色。

    “现在莉莉走了;你就是团里最年长的,手底下又带着两个小鬼;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苏夭点点头;“知道。”

    “那就好;莉莉走了;我需要尽快培养一个助手。要是你这段时间表现足够好的话;我绝对亏待不了你。”

    老金爹在她肩膀上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扬长离去。

    他人走了,身上恶心的气味却还停留在空气中。

    苏夭皱眉看着自己的肩膀,用手掸了掸;走进厕所。

    当她上完厕所回到桌边;发现桌上居然多出来一块完整的奶油蛋糕,上面点缀着几颗嫣红饱满的樱桃,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这是谁买的?”苏夭问。

    尼尼燕燕二人齐声回答:“小丑叔叔。”

    小丑?维安?

    苏夭急切地问:“他人呢?”

    尼尼朝街对面的酒馆里一指,“他去那里啦。”

    “燕燕,你带着尼尼回房间吃蛋糕,记住千万不要给任何人开门,我待会儿就回来。”

    苏夭叮嘱一句,匆匆跑向酒馆。

    还未进门,她就已经闻到里面的乌烟瘴气。酒馆不比酒吧,能进来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里面不是喝酒就是抽烟,要么高谈阔论,总之嘴巴不会闲着。

    她屏住呼吸走进去,嘈杂声瞬间包裹了她。透过重重叠叠的人群,她看见维安独自坐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一杯啤酒。

    此刻非演出时间,他没有化妆,身上穿得是一套灰黑色的便服,略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只眼睛,偏偏鼻尖被一缕阳光照得亮眼,另外一只眼睛如同琥珀般,静静地打量这个喧闹世界。

    苏夭快步走过去,路过吧台时顺手要了杯啤酒,啪的一下放在他桌上。

    “能不能拼个桌?”

    维安轻轻抬起头,笑了,整张脸彻底暴露在阳光下,英俊夺目。

    “当然可以。”

    天生低沉的嗓音使得他无论说什么都像在说情话,苏夭在心中警告自己一千遍不许沦陷,才掐着手心,状若无事地坐在他对面。

    偏偏当她抬起头看向他时,心跳速度情不自禁加快,只好灌下一大口啤酒。

    “你酒量不错。”维安说。

    苏夭耸肩,“生活无趣,我们一直在娱乐别人,总得给自己找点消遣。”

    “说得也是。”维安垂眼看着杯子里淡黄色的啤酒,并不喝,“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你不是会找人闲聊的人。”

    苏夭被他一眼看穿,干笑两声,坦诚地问:

    “你父亲是不是老金爹当初的合伙人?”

    维安帅气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你怎么知道”

    苏夭没有隐瞒,将刚才听说的事复述一遍。

    “所以你的父亲就是老金爹的合伙人对不对?”末了,苏夭紧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维安没说话,神色复杂。

    苏夭知道自己一定猜对了,再进一步问:“他的遗愿是什么?你以后会怎么做?”

    维安依旧沉默,两条长眉微微上扬,眼神因此显得凌厉。

    苏夭还要问,他终于有所动作,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放回去的时候,杯底与桌面碰撞出一个沉闷的声音。

    “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他的嗓音比先前还要低沉许多,透着戒备。

    苏夭不甘心放弃,朝旁边扫了几眼,身体往前倾,凑近他问: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直在准备离开老金爹呢?”

    维安错愕地看着她,她没戴面具,胎记因此显露无疑,却没有让他感到恐惧或丑陋,反而有种涅槃重生前的期待感。

    来月亮杂技团已经有几个月了,他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形。

    当时她穿着演出服蹲在地上给尼尼喂饭,有人偷偷告诉他,说他们是母子关系时,他内心惊讶,因为对方自己看起来分明还是个孩子,居然就有那么大一个儿子。

    不过后面的事实告诉他,苏夭这个母亲当得比许多人都称职。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担心她会爱屋及乌,因尼尼舍不得离开老金爹。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尼尼的亲生父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维安抿了下嘴唇问。

    苏夭坚定道:“当然,我从几个月前就在搜集证据,等待有朝一日将其交给警察。”

    “你想掰倒他?”维安眯起眼睛,锐利的视线从睫毛中射出来。

    “没错。”

    “他倒台以后,尼尼怎么办?”

    “我去哪里尼尼就去哪里,我永远带着他。”

    “可他和老金爹之间的关系”

    “你错了。”苏夭摇摇头,发誓一般地说:“尼尼是我的儿子,只是我一个人的,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她斩钉截铁的声音让维安戒备的心房一点点打开,在这个嘈杂的时间里二人沉默了足足几分钟,维安终于开口。

    “是,我父亲的遗愿,就是希望能解散这个由他亲手建立起来的地狱。”

    果然是这样

    苏夭心中涌出一股激动,按耐着问:“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拆毁它?”

    维安想起了什么,闷声道:“我当然愿意,可是老金爹太狡猾了,做事几乎不留痕迹,团员们又对他死心塌地。我尝试了几个月也没找到有力的证据,除了”

    他看着苏夭,欲言又止。

    苏夭愕然道:“你该不会是希望我带着尼尼出来作证吧?所以你才老是帮我们?”

    维安最初的想法的确是这样的,可后面不知不觉就变了,哪怕对方不愿意作证,他也希望能够帮上她的忙。

    这种复杂的情绪太难解释,他干脆点头,承认苏夭的猜测。

    苏夭当即道:“我不可能让尼尼出来作证。”

    尼尼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她骗他说世界上有些人有爸爸,有些人没爸爸,他恰巧就是没有爸爸的那一个。

    尼尼很懂事,从此没再追着她问。

    然而一旦被拉出来作证,届时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会知道他的来历。

    就算他现在年纪小不懂,等以后懂事了会怎么想?

    痛苦的记忆,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维安理解她的想法,没有强求,只说:“或许我们应该再努力一把。”

    两人算是达成合作,苏夭想起个东西,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维安。

    “这个你应该看看。”

    那是莉莉的控诉书,上面每个字都是她饱含热泪写成的,每一件事都足以令老金爹入狱。

    维安曾经只差一步就能成为警察,自然懂得这封信的分量,看完后震惊地抬起头:

    “这是莉莉的亲笔?”

    “嗯。”

    “你怎么得到的?”

    “就是那天她被赶走后,我追出去了。”

    维安惊叹,“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警局”

    “不行。”

    苏夭沉重地摇摇头。

    “为什么?”

    “因为她已经死了。”

    维安顿时陷入沉默,身体维持着要走的姿势,半晌都没动。

    苏夭垂头看着桌面,闷声道:“就在我让她写下这封信之后,她跳崖自尽了。”

    “绝无生还可能?”维安不肯放弃地问了一句。

    苏夭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没办法利用这封信了,就算把它交给警察,他们也无从考证。万一老金爹反咬一口的话,我可能还会被牵连进莉莉的命案里。”

    苏夭的声音一落下,便立刻被酒馆里的嘈杂声给覆盖。

    维安看着手里的那封信,觉得无比讥讽。

    这么重要的证据,他却晚来一步。

    “其实我倒是还有个主意,但是没法实施。”

    维安道。

    苏夭抬起头,“什么主意?”

    “你记得小莲吗?”

    苏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瘦弱矮小的身影,嗯了声。

    维安说:“小莲是我来到杂技团以后,确认被老金爹侵犯过的一个,老金爹应该也对其作出过警告,不许对外人透漏。不过侥幸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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