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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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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要补偿?”
“不要也行,以后你家永远都别想往外嫁人!”
沈梅花气得方脸发白,架不住对方是个老泼皮,耍起赖来不一定谁赢。只好自吞苦果,又排出十块银元,才把人打发走。
老头走了,人也散了。
苏丫嗤笑一声回屋里去,沈梅花和玉莲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恨不得把她活吃了。
这一下没影响苏丫,倒是让赵行槐越发坚定去沪城的决心。
亲娘太蠢,什么事也做不好,他得去个没她的地方,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可是五百块银元还在她手上,怎样才能弄到自己口袋里?
民国童养媳(21)()
赵行槐苦思几天;决定冒险一试;把自己的打算告诉玉莲。
玉莲听后十分害怕;“这样真的能成吗?会不会被抓起来啊?”
赵行槐道:“谁来抓?外面忙着打战都来不及;还有心思管这几百块钱的小事;你按照我说得做就行。”
玉莲揪着他的袖口;小声说:“那你一定得带我走;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个破地方。”
“当然,我到哪里都带着你。”
玉莲得到承诺,不安的心稍微踏实了点;随即不放心地问:“你会带着苏丫吗?”
“不带。”
赵行槐说得是真心话,他就是要让苏丫留下来吃苦头,谁叫她不跟自己行房;不知道讨好自己的?
既然她不尽媳妇的义务;那他就不尽丈夫的义务。
一天上午,玉莲非得拉着沈梅花去镇子上逛街;还说买什么都她出钱。
沈梅花一边感叹自己终于找到个好儿媳;一边兴高采烈的和她搭牛车去了。
赵行槐已经把店给卖了;这几天一直在装模作样的看店面。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出去;等到二人走了才回来;偷偷溜进院子里。
他先去苏丫房里看了眼;见她捧着张地图,手拿木炭在上面勾勾画画,举止奇怪。
管她做什么;不发现自己就好。赵行槐屏住呼吸溜进西厢房;蹑手蹑脚地开始翻箱倒柜。
沈梅花在镇子上逛了大半天,买得一身新衣服,高兴得合不拢嘴。
回来时玉莲说有个东西忘了,让她先回家,自己随后就来。
沈梅花就先回到家,到家后把衣服放进房间,没有细看就去做晚饭。由于心情好,还特意多炒了个花生。
花生在锅里噼里啪啦响时,她隔着油烟看见苏丫站在门口,表情奇怪地看着自己。
“你做什么?”
苏丫道:“你没必要做这么多菜。”
“什么?”她满头雾水。
苏丫摇摇头,怜悯地看她一眼,回房间了。
沈梅花把饭菜端到桌上,准备等儿子儿媳回来一起吃晚饭。见时间还早,她就回房间试新衣服,心想日子越过越好了。
儿子体贴孝顺,懂得努力挣钱。儿媳漂亮富态,关键是屁股大,看上去就是能生养的。等到了明年她给赵家生个大胖小子,她这一辈子就没算白活。
唯一碍眼的是倒座房里的苏丫,给她找好人家都不肯嫁出去,又不肯跟儿子行房,留在家里什么用处都没有。
这两天还像疯了一样,每天待在房间研究地图还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倒是总看见她进出。
她该不是准备逃跑吧?
那得赶紧跟儿子讲讲,不能让这么多钱打水漂了。
沈梅花如此想着,又朝门外望去一眼。
儿子儿媳怎么还不回来?
两个小时过去,天色彻底黑了,空中冒出点点繁星。
沈梅花在家急得团团转,觉得宝贝儿子一定是在外面遇到什么坏人,所以才不回来。
怎么办?是不是要去报官?
可万一她前脚出门儿子后脚就回来呢?
她想起苏丫,跑到倒座房门口敲她的门,要她徒步走十几里路去镇子上的警察局。
苏丫拒绝,“我不去。”
沈梅花怒道:“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丈夫,是咱们赵家的主心骨,你不去我干脆今天就打死你。”
苏丫道:“你有这功夫,不如去看看你房里的柜子,看完你想打的就不是我了。”
“你什么意思?”沈梅花怔住。
苏丫笑笑,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房里的柜子沈梅花打心眼里认为她是在恐吓自己,但是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朝房间走去。
屋里的家具乏善可陈,沈梅花最常用的就是那个大衣柜。
这是她嫁人时家里陪过来的嫁妆,用顶好的松木做成,当年在村子里可风光了,多少人都羡慕她。
柜子着实经用,这么多年都没坏。柜门上还有把铜锁,她一些贵重的东西都放在里面。
苏丫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病,提她的柜子做什么
沈梅花嘀咕着,从裤腰带里摸出一枚小小的铜钥匙,要去开锁。不料手才碰到柜门,看起来好好的门就自己倒了,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柜门倒在她脚下,柜里的东西一览无遗。
她抬头看一眼,身体凝固,呆呆地张着嘴,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往日被她收拾得整整齐齐的衣柜此刻杂乱不堪,衣服裤子乱做一团。用来放贵重物品的小抽屉被抽出来塞在衣服堆里,放在中间的各种小杂物乱七八糟摆放着,她甚至看见一支便宜的玉手镯断成两节。
钱她的钱!
沈梅花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把小钥匙随手一扔,大叫一声去翻抽屉。
可是不管她怎么找,那个装着五百银元的钱袋都迟迟不肯出现,仿佛已经从世间消失一般。
那可是足足五百银元啊!钱袋重得拿都不好拿,她攒了几十年才辛辛苦苦攒下的,每隔几天就要翻出来数一遍,就怕被人偷了。
现在竟然整个消失!
谁拿了她的钱???
沈梅花六神无主,抱着小抽屉跑出去,狂拍苏丫的门。
“贱人,你给我出来!出来!”
苏丫隔着门淡漠道:“钱不在我这里,你找我也没用。”
“不是你拿得你怎么会知道?”
“那就得问你的宝贝儿子了。”
沈梅花一愣,有一瞬间意识全无,犹如天崩地裂中大脑被雷劈中,无法思考。
几秒后她面露狰狞,破口大骂。
“不可能!你别诬陷他,钱肯定是你偷的,你想拿着它们逃走是不是?你这个不得好死的女人!”
任凭沈梅花喊哑喉咙,苏丫都没再搭理她。最后她不得不说:“你给我说话啊!装什么哑巴?”
苏丫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的州县地图。
“你心中早有定论,何必嫁祸给我?就算我真的被你逼迫承认,钱就能回得来么?不要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
这四个字宛如一道闪电,将沈梅花劈得动弹不得。
事情很清楚了,儿子想去沪城做生意,她不肯,他和儿媳就合起伙来骗她,把钱从她衣柜里偷走了,二人带着那七百八十块钱远走高飞,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儿子她的儿子!她宠了一辈子爱了一辈子的儿子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可是她积攒了大半辈子的钱啊!他们拿走了她往后怎么活?
沈梅花大张着嘴,眼珠子活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捧着那个无用的小抽屉,两腿一软跪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
赵行槐和玉莲自此再没回来过,赵家丢了五百银元的消息却一夜传遍整个村子,包括附近几个大村庄。
几个债主知道后,立马堵门要钱。
按理说以赵家的条件是不应该欠债的,但是沈梅花脑子灵活,总喜欢搞点小聪明钻个小空子。她手头有几十亩地,全都是雇人种的,每年光是买粮种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仗着自己和卖种子的人熟,她就和他约定好不付现钱,等到秋天稻谷收割卖掉后再一次性结清,这样种子钱就能留下来去做别的事了。
当然作为证据,卖种子的人也会要求她写张欠条,到下半年后好对账。
今年的欠条还是赵行槐写的,是端端正正的小楷。沈梅花为此跟村里人吹嘘了好一段时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儿子是大书法家。
到了现在,看着那几张仍旧字迹端正的欠条,她却欲哭无泪,几乎给对方跪下。
“求求你们,再给我一个月行不行?等稻子一卖我就还钱,往年不都是这样的吗?”
债主道:“往年是往年,今年是今年。往年我们知道你肯定有钱还,今年有么?你连雇人的工钱都拿不出来了吧?别怪我们心狠,我们也要养家糊口的。”
沈梅花在心底骂他们不是东西,嘴上苦苦央求。
“我真的只要一个月,我有力气,那些稻子我自己就能割,实在不行还有我儿媳妇”
说到这三个字时,沈梅花想起苏丫的工钱,当着债主的面跑去拍她的门。
“苏丫,你是我们赵家的人,赵家有难你不能不帮,快把钱拿出来!”
债主们只想拿到钱回家,无所谓钱是从谁口袋里拿出来的。他们知道沈梅花已经是团老面筋,再也挤不出半点油水来,就帮着她叫苏丫出来。
一堆人乌泱泱地挤在倒座房前,把房门拍得震天响。
就在有人提议干脆踹门时,紧闭的房门打开了,苏丫梳着两条大辫子走出来,一身白衣,目光凛冽地扫视他们一圈。
众人被她看得心里发毛,沈梅花粗糙的手掌硬邦邦往前一伸,“给我钱。”
苏丫表情诡谲地拍出个东西,放在她掌心。
沈梅花被那玩意儿冰冷的温度激得打了个寒颤。债主们定睛看去,吓得齐刷刷往后退了一步。
沈梅花掌心里放着的竟然是把雪亮的菜刀!
“小、小丫头”有人咽着唾沫,支支吾吾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不能因为想赖账就掏刀子吧?无论是自杀还是杀我们,那都是我们倒霉啊这年头谁挣钱都不容易,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民国童养媳(22)()
苏丫个子矮;需得抬头看他;不卑不亢地说:
“你用不着和我讲道理;我懂。我也没想赖账;但是欠条上是有期限的;只要还没到日子你们就没道理要上门逼;哪怕赵家没钱了;还不兴留点时间给人家借钱么?另外退一万步说就算赵家是真的拿不出钱了,我们还有地有房,到时把它们一卖或者直接抵给你们;你们还是亏不了,何必这么急?”
沈梅花因为遭受重创,这两天脑子一直不够用。听了半天只听到卖房卖地;连忙喊道:“不不不;我什么也不卖,这是赵家的命根子”
债主们无语地朝她看去。
“沈婆子你还是闭嘴吧;活了这么多年还没你家的小媳妇懂理呢既然你们愿意还;那这个债就不逼了;在期限结束前还我们就好。”
沈梅花怔怔道:“是吗?谢谢你们”
“要谢还是谢你的小媳妇去;要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们可不会走。”
债主们嘀咕着走了;跨出院门时还回头看苏丫几眼,夸她和以前真的完全不一样。
沈梅花等他们一走,连忙跑去关上门;生怕他们后悔了又折返;于是特意插上栓子。
靠在院门上,她深深的吁出一口气,本想擦擦脑门上的汗,却觉得手里沉甸甸的,抬起来一看,原来是手中还握着那把菜刀。
想起刚才那一幕,沈梅花只觉得不可思议。苏丫到底是从哪儿生出的勇气,竟敢当着那么多男人的面拿出刀?
连她都没胆子做这种事。
沈梅花望向房门,只见门已经合上了。她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按照习惯应该直接推开,她却改了主意,在门框上敲了三下。
苏丫走过来开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什么事?”
“刚才”沈梅花是想说声谢谢的,无奈怎么都张不开嘴,自认为婆婆也没有谢儿媳的道理,便改口道:“刚才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些人逼得很紧,不还钱不行。我现在身边是一个子儿都没了,你那里肯定还有钱,拿出来帮赵家还债吧。”
苏丫嗤笑道:“赵家欠债关我什么事?我让他们走,只是不想被吵到而已。”
“赵家不就是你家吗?你不能到这种时候就摆脱关系啊,怎么说你都是和行槐拜过堂成了亲的,那你就是赵家的儿媳。”
“有好东西时想不起我,缺钱了就来找我,婶婶,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啊。”
“你你就给我一句话,到底替不替赵家还钱?”
“我一个子儿都不会出。”
沈梅花闻言高高举起巴掌,发誓要把她打得跪地求饶,可是在她巴掌落下的前一秒,苏丫飞快合上门。
她的手便重重落在门框上,震得虎口发麻,连忙缩回来。
然而手掌已经肿起来,她嘶嘶地吸着冷气,冲苏丫骂道:
“你有本事就永远别出钱,我看赵家没了之后你能去哪里!走到哪里祸害到哪里的扫把星!”
沈梅花捂着右手,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更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赵行槐走后半个月,赵家的米缸见底了。
沈梅花趴在大水缸边沿上,脑袋探进去,屁股撅起来。用铁勺刮了老半天,只刮出不到半碗碎米粒。
看着那碗还不够她一顿饭的米,沈梅花真正的感受到绝望。
接下来几天怎么办?吃什么?
地里倒是种了不少稻子,但是离收割还有段日子,她总不能去啃草。
纠结了半个小时,她决定拉下脸放下架子,去别人家借米。
平日里和她关系最好说话最多的是邻居家的李婶,沈梅花自然而然地去了她家,并且特地端了一个盆,打算趁着她还没烦,多借几天的口粮。
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料中的截然不同,李婶直接没让她进门,堵在院门口说:“我家没粮。”
沈梅花愕然,“我昨天还闻见你家做馒头来着,怎么能睁着眼说瞎话呢?”
李婶平日跟她八卦时别提多亲昵,此刻冷漠的像个陌生人。
“做馒头还是做包子都是我家自己的事,我说没粮就没粮。怎么?你还想冲进来抢啊?”
沈梅花算是看清楚她的为人,就是个落井下石的贱人!把空盆往腋下一夹,她怨毒地骂道:
“那些粮食你就留着给自己送终吧!”
李婶笑得前俯后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着门。
“哎呦我的天呢,我送终自有儿子送,你之前不总说他种田没出息么?你儿子念了中学还会做生意,倒是有出息,可是人家乐意管你么?怕是哪天你饿死在家你都不会知道吧?”
沈梅花气得浑身直颤,脸色煞白,差点窒息过去。
李婶收敛笑容,抬起下颌睨着她。
“你呀你,全村最大的笑话也不过如此了。养个白眼狼儿子,娶个白眼狼儿媳,自作自受,哈哈”
沈梅花无法再听下去,也再没底气还嘴,空着肚子背影落魄地走了。
苏丫紧张地筹备了一两个月,终于等来九月二十四这天。
受环境限制,她没法组织村民们抵抗土匪,主要还是以撤退为主。经过这些天的研究,她敲定一条路线,可以直接从村里的小路退到后山坡,在那里躲藏一阵,等天亮土匪离开后再回来。
这样经济上虽然有所损失,但是总归所有人都能活下来,她也能完成任务。
唯一担心的是,村民们会不会相信她的话,和她一起走。
要是实在不行那就能带走多少人带多少,就算完不成任务,也可以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收起地图,她打开门走出去,沈梅花蹲在院子里捶稻子,满地金黄。
水稻已经成熟,她雇不起人,只能自己一亩地一亩地的割过去,每天累到腰都直不起来。
“别捶了。”苏丫站在她面前,垂着眼帘说:“跟我逃命去吧。”
沈梅花汗涔涔地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
“你发什么神经?”
苏丫没解释,径自朝外走,经过牛棚的时候,还从里面拎出一面大锣来,一边敲打出惊天巨响,一边走向村子正中央的空地。
沈梅花搞不懂她到底要做什么,好奇得紧,就放下手里的木棒槌追着她跑。
村子里的人都被声音吸引过来,以为村里来了放龙灯的,心道明明离正月还早得很,走近了一瞧,才发现是赵家的小媳妇苏丫。
“我说苏丫头,你没事敲什么锣啊,大家都在晒稻子,忙得很呢。”
有人朝她询问,她见村民还没到齐,视而不见,继续敲自己的。
那人满头雾水,跑去问沈梅花。沈梅花对于这些冷血的乡亲已经没有感情,闻言阴阳怪气道:“谁知道呢,大概是被那些抠门的人气疯了吧。”
敲打声不绝于耳,催促着村民们陆陆续续来了,等见人到的差不多,梧桐高举敲锣的棒槌,沉声道:“大家都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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