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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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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苏丫的表情太过惊愕,撒种子的那人笑道:
“哈哈,你还不知道吧傻子虽然什么也不懂,干起活来却有把好力气,你一教他就会,干得比你还好。”
苏丫问:“他乐意给你白干活么?”
这样欺负傻子不太好吧。
那人道:“不白干,干完我就给他饭吃。你家要是什么活忙不过来,也可以请他干啊。”
那还差不多
苏丫走进自家菜园子,查看各类蔬菜的涨势,见空心菜长得很不错,决定摘一盘回去吃,于是卷起袖子蹲下来,开始摘菜。
傻子就在她旁边,隔着一道篱笆。
苏丫偶尔朝他看一眼,有时对上他的目光,他就连忙闪开。样子明明机灵得很,做事也认真,看不出哪里傻。
大概是直觉,她总觉得傻子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又想起沈梅花之前说过,傻子是从外面来的,去年才开始留在村子里。
既然是这样,那他肯定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这年头没网络没电线,赵行槐还能通过那摞旧报纸了解外面的情况,苏丫每天睁眼闭眼,看到的都是小小的赵家村。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人,让她知道外面如今是什么样子的。否则以后土匪打来时,她还是只能坐以待毙。
傻子很有可能是村子里最适合的人。
如此想着,苏丫偷偷从菜地里刨出几个还没成熟的小番薯,揣在兜里,然后抱着满满一篮子空心菜离开菜园子。
傻子锄完地已经到了傍晚,漫不经心地坐在村尾大石头上,等着雇主叫他去吃晚饭。
“嘿,傻子”
有人喊他,他茫然回头,没看见人。
“这边这边。”
傻子觅声走去,看见苏丫躲在一棵树后面,面露困惑。
苏丫掏出几只洗干净的小番薯,在他面前晃晃,压着嗓音说:
“我又得到几个好吃的东西,你想不想吃?”
番薯被洗净后,表皮红通通的,只有苏丫的巴掌那么大,闭上眼睛仿佛都能嗅见清香。
傻子点头,目光舍不得移开。
苏丫谆谆诱导:“我给你吃可以,你回答我几个问题行不行?”
傻子再次点头,冲她摊手。
苏丫把一个小番薯放在他掌心,问道:“你是从外面来的吗?”
他一口啃掉半个番薯,嚼着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苏丫又问:“你不傻对不对?”
他没说话,冲她伸手,那个小番薯居然被他两口就消灭了。
苏丫不得不又递一个过去,小心翼翼地问:“你知不知道出村后朝哪边走,才能去大城市?”
傻子愣住,含着满嘴的番薯看向她,侧脸的角度让他鼻梁显得格外高挺,薄唇深目,那张乌漆嘛黑的脸上竟然透出几分英俊的意思。
苏丫看他反应奇怪,不解地问:“怎么了?”
傻子把半截番薯塞回给她,连同嘴里的也吐出来,翻来覆去地说:“外面不好大城市不好”
苏丫无奈道:“我不是要去外面,我只是想知道。”
他仍然摇头。
苏丫只好道:“那我换一个问题行不行?”
傻子停下动作,眼睛盯着番薯的白瓤儿。
苏丫干脆把手里的番薯一股脑塞给他,认真地看着他眼睛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先把那半截塞到嘴里,几口嚼完下肚,接着就把最后一根啃下半边,继续咀嚼。
苏丫听了半天,只听出他牙口好的不得了,半句答案都没听到,有点不耐烦了,抢走剩下半截番薯,举在手里叉腰道:“你不肯回答是吧?那我就不给你吃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只记得傻子是个贪吃货,却忘记他同时也是个八尺大汉。
仗着身高和体力优势,傻子轻轻松松的从她手中夺走番薯,往嘴里塞去,几口嚼完一抹嘴,嘿嘿一笑,转身就走。
晚霞布满整片天空,金红浓黄交接,宛如最伟大的画家泼洒油彩绘画出意象画,小小的村庄在辉煌天空的映照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空中掠过一群细碎的黑影,傻子仰头看着,高举双手,欢呼着追过去。
“鸟!鸟!”
苏丫看着他欢喜的背影,竟然有点羡慕。为了做任务,她每个世界都像走马观花似的,早已没心情欣赏这些细微的美妙。
两天后,沈梅花的身体彻底好了,本性恢复,又开始对苏丫吆五喝六。并且绝对不碰牛,所有和牛有关的事情,都让苏丫去干。
一天傍晚,二人蹲在院子里晒花生。赵行槐骑着自行车进来,破天荒的对沈梅花打了个招呼。
“娘,我回来了。”
沈梅花愣了好半天,反应过来儿子在叫自己,喜笑颜开地迎上去。
“你回来啦,累不累?要不要喝茶?”
赵行槐把车停在门廊下,摇头道:“不累。”
沈梅花难得碰到儿子主动跟自己说话,喜悦之余有些惊讶,好奇地问:“你今天是不是生意特别好?”
赵行槐没回答,只说:“待会儿苏丫来我房间一趟,帮我按按肩。”
他说完就回房间了,没过多久,苏丫也抵达房间,手里端着沈梅花临时冲出来的一碗芝麻糊。芝麻是她攒了好几年的,全都磨成粉留着给儿子吃。
她眼睁睁看着儿子从不足膝盖高长到这么大,总觉得他吃不饱,得多吃。
苏丫敲门而入,赵行槐已经换了干净衣服,一身清爽地坐在躺椅上,斜眼瞥向她。
“那是什么?”
“芝麻糊。”
赵行槐嫌弃地收回视线,“不想吃,腻死了。”
不吃就不吃。苏丫随手放在一边,问:“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赵行槐从手边的桌子上拿来一个小盒子,递向她道:“送你的。”
苏丫接过来,打开一看,是瓶雪花膏。
雪花膏的香味萦绕在鼻间,盒盖上印有穿旗袍的漂亮女人。
苏丫瞥了几眼,将视线投向赵行槐。
“怎么突然送我东西?是不是店里生意变好了?”
赵行槐得意地扬着下巴。
“是,最近洋火和洋油便宜,我就多进了些,没想到大赚一笔。”
看来他是听了她上次的建议,改走低价路线
苏丫合上盖子,淡淡道:“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婶婶还等着我做晚饭呢。”
“行,去吧。”
苏丫转身朝外走,端起芝麻糊,眼角余光扫过他手边的桌子,看见上面有个漂亮的牛皮纸袋,里面装着雪花膏和洋香水等物。
沈梅花不爱打扮,觉得女人打扮都是为了勾引男人,一点都不正经,这些东西显然不是送给她的。
村里少女妇人不少,但是唯一得赵行槐欢心的只有玉莲。
难不成他们今晚要见面?
这事断然不能开口问赵行槐。苏丫压下疑惑,若无其事地走出院子。
赵行槐打算拿份报纸看,一抬头,视线正好落在窗外她的背影上。
苏丫真是瘦得可怜了,腰就别人大腿粗,个子还那么矮。赵行槐有一次看见她一个人扛一袋谷子,简直要被沉甸甸的谷子压到地里去。
以前沈梅花老是骂苏丫懒,于是赵行槐也认定她是懒的。这段日子仔细观察,才知道她是一个勤快的姑娘。
可惜勤快有什么用?一不能助他出人头地,二不能讨他欢心。
女人啊还是要像玉莲那样,白白嫩嫩的,看着就舒服。
夜色朦胧,弯月当空,院子里树影重重。
一个黑色的身影敏捷地在其中蹿行,无声无息进入厨房,反手关上门。
“剩饭剩饭找到了。”
苏丫端起一个笨重的陶钵,打开盖子,拿了只大木勺,挖出里面的冷饭就往嘴里塞。
自沈梅花下地后,她的好日子就到了头,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吃饭。
为了能够长胖些,她就天天晚上来厨房偷吃。厨房也没什么好东西,顶多一些冷冰冰的剩饭而已,聊胜于无,吃了总比不吃好。
往日她吃完后就赶紧回房,省得被人发现,今天却蹲守在厨房里,两眼从门缝窥向外面。
不一会儿,又有个身影鬼鬼祟祟地走出来,正是与人约好了要去幽会的赵行槐。
他手里拿着牛皮纸袋,里面鼓鼓囊囊,显然是去找玉莲的。
民国童养媳(7)()
苏丫屏息等待;当他走出院门后;她也跟了出去。一路尾随;最后来到村外一片小山坡。
那里已经站了个翘首以盼的身影;皮肤即便在夜色中也能看出白皙如玉。
“行槐哥”
“玉莲”
二人走到一起;雀跃又紧张;抬起的手想抱不敢抱。
最后赵行槐往后看了眼;压低声音道:“咱们别站在这里,容易被人看见,去那里。”
“好。”
玉莲什么都听他的;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充满爱意和崇拜。
二人跑到一个大树后面,用树杆掩藏身躯。
苏丫想听听他们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做不到。赵行槐选得位置很好;大树周围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苏丫只能远远地蹲在一块石头后面;听不见说话声,隐隐约约地看见二人身影。
两人先是肩并肩地坐在树后聊天;聊着聊着赵行槐的手就牵住了玉莲的手。他不知说了什么;玉莲爆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赵行槐取出礼物送给她;她看后感动不已;搂着他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大口。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难以控制了。苏丫没兴趣看活春宫;当两人抱在一起的时候;她起身回了赵家。
赵行槐直到下半夜才回来,出去时干净的衣服现在有些汗味,汗味之外夹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最爱干净;忍受不了这些味道;也担心因此被人发现。于是进院后他走到井边,想要提桶水上来洗一洗,可是自从出生后他就基本没干过杂活,提水也是如此。
摸摸索索小半天,好不容易弄上来半桶水,结果噗通一声,又掉回井里去。
赵行槐手足无措,一个小小的身躯挤开他,接过他手里的绳子。
“我来吧。”
他大惊,说话都开始结巴:“苏苏丫?你怎么在这里?”
苏丫边打水边说:“我睡不着,房里又闷得很,出来透透气。”
“哦我也是出来透气的,睡觉睡得一身汗”赵行槐欲盖弥彰地解释,根本没察觉出苏丫已经知道一切,说完还叮嘱道:“院子里蛇多,你晚上没事别出来乱跑。”
苏丫背对着他微微一笑,把水提上来,交到他手里。
“我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银白的月光落在她脸上,把她枯黄的小脸也照出几分洁白的意思。赵行槐看着她的笑容,总觉得她今晚不一般。
不、不止是今晚,这段时间她都很不一般,像是突然变了个人。
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身体,却莫名的让人不敢欺压。
他点点头,目送着苏丫离去。
赵行槐和玉莲私会的事情不但没有让苏丫生气,心情反而因此变得格外好。
无论之后怎样,她现在都实打实的抓住了他一个把柄。而赵家是赵行槐说了算的,往后要是遇到什么问题,她再也不用担心了。
苏丫虽是下半夜才睡下,醒来时却神清气爽,把家里的衣服都收拾到木桶里,照例去溪边洗衣服。
溪边仍然热闹得像集市,苏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搓洗一边偷听她们谈话的内容,想获取些有用的信息。
可她们说来说去都是家长里短,最大的事也不过隔壁村丢了头牛,让她失望不已。
洗完衣服准备走的时候,桥上传来奇怪的声响,苏丫翘首望去,竟然远远的来了一辆马车。
村里没人养马,车肯定是从外面来的。样子看起来颇为高档,不知道是坐了怎样的大人物。
洗衣服的女人们听到声音,纷纷挤到桥边看热闹,苏丫也凑了过去。
马车从她们中间穿过,窗户始终用一块绣花的薄纱挡着,只能看见里面有个人影,却看不清到底长什么模样。
不一会儿,马车进村了,女人们回去洗衣服,嘴里已经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
苏丫听了半晌,没有一个是了解内情的,就先回了赵家。
下午时,沈梅花和李婶又坐在门口聊天,苏丫在院里晒黄豆,正好把她们的对话都听在耳朵里。
“诶,你知道早上来的马车里坐着谁么?”
“都说是镇子上的大官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说是谁啊?”
“什么大官是个女的!”
“女的?”
“你知道大名鼎鼎的杨司令吗?那女人就是他副官的小妾,以前在妓院里卖身的,现在跟了他过威风日子。”
“哎哟,咱们干干净净的村子,怎么来个这样的女人她来做什么啊?”
“说是来避暑,恐怕得住上一阵子了。不过咱们这地方热死人,避什么署啊,我估计是来逃难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小叔子上个月不是卖了套宅子么?足足四百块大洋的那个,今天才知道原来就是卖给她的。”
苏丫背对她们蹲在地上,一颗颗地捡着豆子,琢磨开来。
杨司令,据说是如今最大的军阀,手里掌握着几十万兵马和无数洋枪火炮。
他那么厉害,手底下的副官自然也不是一般人。而那小妾是副官的女人,要是能和她搭上关系,完成任务肯定能容易得多。
不过这样的人往往也很难亲近,身份特殊,不会随随便便和人交往,她得想个办法。
把豆子收拾完了,苏丫借口出去看牛,实际上一出门就朝小妾的住处去。
那处宅子是赵家村最大的房子,前前后后有六间房,中间还有一个大天井,天井里养了一缸鱼和荷花,很有点大户人家的味道。
李婶嘴里说得小叔子是表亲,曾经也是户地主,但是经营不善,一年赛一年的穷下去,只落得这么套祖宅。
宅子四周都有高墙,前后各一道门。前门有门房守着,后门紧锁,都不是容易进的。
苏丫绕着墙转了圈,找到个偏僻的地方,决定从这里爬上去,一窥究竟。
然而院墙实在太高了,她手脚又短,努力半天都没成功,反而被人从后面拍了下肩膀。
她以为是有人发现了她,拔腿就想跑,回过头后看见一张傻笑着的黑脸,压低声音没好气道:
“你拍我做什么?想吓死人啊。”
傻子的人生中好像就没有“回嘴”这两个字,指指院墙,又指指自己的肩膀。
苏丫起先愣了一愣,后面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说:“不太好吧”
孤男寡女,授受不亲啊。
傻子径自走到墙角下,蹲着,用背对着她,两边肩膀又宽又结实。
苏丫回头四顾,见没有人,于是咬咬牙一横心,抓着墙壁踩上他的背。
傻子握住她的脚踝,很稳地站起身。有了他的身高加持,苏丫轻而易举把脑袋探出院墙,看见里面的景象。
她双眼正对的地方是个后院,院里有两个厢房。东厢房里似乎有人影走动,她定睛细看,不一会儿门里走出来两个人。
前面的穿一条红色绣花开叉旗袍,踩着黑色英式高跟鞋,勾勒出前凸后翘的窈窕曲线。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优雅的髻,耳边有珍珠柔和的光芒在闪耀。
蓦地,她转过头,是一张明艳俏丽的脸,眼睛用黑色眼线围住了,细眉画得长长的,一张樱桃红唇,是画报上最时兴的妆容。
跟在她后面的是个穿黑色马褂的老头,估计是个管家。早晨时他也在马车上,和赶车的车夫坐在一起。
苏丫记下二人的脸,对于自己的计划生出自信。
当造型师那么多年,她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是爱美的人,无论男女,没有一个会不喜欢她。
这是顶级造型师的底气,亦是她对完美的追求。
苏丫在上面看得不亦乐乎,傻子却在下面尴尬得要命。
她的裤腿有点宽,两条腿又细,于是当他一抬起头,就能看见她穿在里面的白色衬裤。
他清清嗓子,提醒她下来。苏丫接到提示后准备下来,一不留神踩了空,径直从他身旁坠落。
眼看要摔到地上了,傻子眼疾手快地抱住她。由于情况紧急,抱得位置没办法选择,只能搂到哪里是哪里。
苏丫双脚落了地,看着自己胸前的手,脸颊蹭得一下就红了,抬手拍开他。
“流氓!”
傻子缩回手低下头,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苏丫捂着胸口,想了想叮嘱道:“这是个误会,你可千万别到处乱说,知道么?”
傻子点头。
苏丫吁出一口气,打算回家,傻子却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衣摆。
她疑惑地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傻子指指她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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