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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情人童话-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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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给你热点牛奶吧,稍等一下。”
  #
  屋内空调很足,慢慢融开刚从室外带进的寒气。凉衫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用最端正的坐姿,却控制不住左手捏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地,食指在手心一遍又一遍地划过。
  ——紧张个毛啊?
  为了缓和自己的心情,凉衫的视线慢慢在房里转着。现代感强烈的房间设计,黑白为主的色调简洁大方,充斥着独居男性的气息。
  厨房是开放式的,男生的一举一动凉衫都能看见。
  易永介像是刚起床,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上还留着睡时的惺忪懵懂,穿着灰色T裇,下身松松垮垮地套着黑色棉质长裤,鞋袜都没穿,光脚踩在地毯上,弯腰从冰箱里捞东西时,腰间便露出一小片精瘦的肌肤,肌肉优雅的线条时隐时现。
  凉衫迅速调回视线。
  ——怎么办,更紧张了……
  #
  易永介端着两杯热牛奶走了过来,在凉衫身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递给她:“喝吧。”
  女生接过,很乖地咕嘟咕嘟咽着牛奶,坐姿格外端正笔直。
  感受着咫尺距离里,来自身边男生雄性的、懒散的、勾人的气息,仿佛空气中存在着无形的藤蔓,撩着你,缠着你,躲也躲不过。
  偷偷瞥过去一眼,却被逮了现行,刚好撞上易永介带笑的眼,似有桃花,男生就这样懒懒地看着她,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牛奶,整个人透着病期颓靡慵懒的气息。
  于是凉衫坐得更端正了…………
  

☆、多庆幸有相逢日(2)

  易永介原本今天的心情很不好。
  项目出现瓶颈,自己跟着导师连轴转了一星期,依然没什么有效进展,那个业界赫赫有名的教授坐在仪器前,皱着眉一遍一遍地测试数据,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负荷压得他的脸色灰暗无力。
  易永介看着他摘下老花眼镜,有些脱力地揉揉眼,动作里带着深深的疲倦。那一瞬间,褪下一切显赫名头的外衣,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年过六十的老头子,会累,会无奈,会挫败,以及能看见的苍老。
  而自己无力帮他。
  即使从小到大一直被打着“天分极高”“聪明至极”“干什么事都没费劲”的标签,在面对这样的境遇时,却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他想帮他,可那些让盛名教授都屡屡碰壁的难题,不是中学课本里的奥数,稍稍耗点心力就能解出正确的答案。
  除了拍拍恩师的肩,通过一双手传递振作的力量,他什么也做不了。
  无能为力。
  这种消极的情绪一直纠缠男生,直到昨天深夜,一通来自故人的电话将这种脱力感空前放大,连心跳都沉重起来。
  挂断电话后,易永介垂头坐在床边一动未动,很久很久,仿佛变换姿势的能力都被心中的哀恸郁结凝固住。
  这样的心情。
  无能为力的心情。
  一夜未眠。
  #
  天色大亮时才在迷迷糊糊中睡去,没多久又被头疼揪醒,身体如同灌铅般沉重,脑袋上的热度不容忽视。干脆给学校打了电话请了假,也没心情看病吃药,蒙头就睡,昏天黑地,迷蒙中也许有梦,但他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惊醒时狂速的心跳。
  郑骐为了给他惊喜,并未事先通知柳凉衫的到来,所以当他开门看到女生的瞬间,几乎以为是自己心生的幻觉。
  还好是真实的,有血有肉有温度,现在就坐在他身边。
  这是自己喜欢的姑娘。真好。
  一整夜的郁结终于有些放晴的意思。
  #
  相比男生的心情舒畅,凉衫则坐立难安。
  一杯牛奶见了底,暖暖的感觉从胃里传导出来,终于让凉衫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你感冒怎么样了,去医院看过了吗?”她问。
  “没事,小感冒,用不着。”
  “对不起。”女生被内疚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是昨晚帮我挡水,你也不会生病……”
  “然后换你感冒?”易永介懒懒地回答:“女孩子的身体要好好爱护。”
  说完看到她手里的空杯:“牛奶还要再来点吗?”
  完全没有等待回答的意思,问的同时已经起身准备去厨房再热一杯了。
  ——怎么回事,我明明是来照顾病人的啊,怎么反而成了被照顾的那个?T…T
  #
  “不用了。”凉衫说着伸手抓住起身欲走的易永介,却被对方手臂的温度吓到。
  “怎么那么烫,还在发烧吗?”凉衫想也没想就去够男生的额头。
  易永介没说话,配合地弯下腰,好让女生以手试温的动作不那么吃力。
  “还有热,我们去医院吧。”凉衫有些焦虑地说。那温度虽不像高烧,但也不能一直这么扛着呀。
  没想到一向通情达理的男生,此刻却闹气情绪来,任凉衫怎么苦口婆心地劝就是不去医院,懒散地将身体瘫靠在沙发上,用带着小鼻音的怏怏的声音耍着赖。
  “你不是学医的吗?何必再去医院呢。”
  “我才学到浅显的理论课呀,怎么能和医院专业的医师比。”凉衫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是风寒小感冒,就别去叨扰那些专业的医师了,你不是带药来了么,我吃药就行,不要浪费。”
  第一次听说吃药是为了不浪费。
  凉衫算是败给他了,妥协地哄他:“那你去床上躺着吧,就算有空调,室内穿这么少也容易着凉。”
  这次某人很听话,从沙发上起身,慢吞吞地往卧室走。到了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还立在原地的女生,后者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
  卧室里没开灯,光线昏昏沉沉,尺寸豪华的大床占了半个屋子,易永介倒了上去,凉衫扯过被子帮他盖好,然后跑去拿药,仔细看了遍服用说明,又确定了没有副作用,才放心地去厨房找热水。
  水瓶里空空如也。
  凉衫摇了摇头,无奈地开始烧热水,又跑去看了眼冰箱里的存货,想了想拿出了些大米。
  在厨房里忙了半天,新式的厨具炊具她用的不是很顺手,不过好在也没多为难她。
  水开了后,她倒了杯热水,在两个杯子间来回传递,好让水温降得快些,凉了有十来分钟,摸着温度终于差不多了,才端着和药一起进了卧室。
  #
  此时易永介早已睡着。
  高大颀长的身材埋在被子里隐去了优势,半陷在枕间的睡颜安静沉稳,呼吸绵长,让人舍不得惊扰。
  她一直知道他是好看的,那样干净漂亮的脸,以及白玉般纯粹的气质,无论身处何处都让人难以忽视,再难撇开眼。她见识过他很多种样子,安静的,耍赖的,体贴的,意气风发的,闷声不语的……有些和传闻里一致,有些则截然不同。
  这些都是易永介。
  凉衫原地静静站立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出去,却被床上的人叫住。
  “去哪儿?”说话的人慢悠悠地翻了个身,尾音里还带着初醒的迷糊。
  “醒了?”凉衫见状走上前去,弯腰把药和水杯递过去:“把药吃了再睡吧。”
  易永介揉揉眼,意识稍稍清醒了些,看了一眼立在床边的女生,听话地接过她手里的药服下。
  凉衫在他吃药的间隙嘱咐道:“我给你用鲜梨汁和大米煮了点粥,等会儿饿了可以喝点,对感冒好的。”
  吃药的男生含混地应了一声。
  “对了,你家有温度计吗?测一下/体温吧,高烧还是要去医院的。”
  易永介起身想去拿温度计,立刻被她制止了:“你躺着就好,告诉我地方,我去拿。”
  他也没反抗,直接说了药箱的放置地点,很快凉衫就拿着找到战利品过来了。
  “嘴张开,舌头压好。”
  男生都乖乖配合。
  十分钟后,凉衫仔细辨别了水银的高度:“还好只是有一点低烧。”
  “嗯。”易永介的声音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懒散。
  将温度计放回床头的药箱里,盖好盖子,一下子无事可做的女生只能静静地干站着,那些刚刚被冗事压制的局促感在一瞬间统统回潮。
  #
  独居男性的卧室,空气中似有似无雄性荷尔蒙的气息,紧闭的窗帘和一盏壁灯昏黄的光线,以及静卧在床上一声不语看着她的男生,无论哪一样,都让凉衫的不自在和窘迫慢慢泛起。
  太有压迫感了。
  视线落到空杯的那一刻简直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凉衫赶忙拿起水杯说:“我去加热水。”
  还没转身就被手腕上的一股力牵制住动作,她低下头,便撞进一双暗藏桃花的眼,瞳孔便是深渊,渊内尽是翻涌的情绪。
  “不渴,你陪陪我。”他一字一句地说。
  声音像施了法,凉衫当真一动也不敢动了。
  感受着女生紧张到绷得僵硬的身体,易永介宽慰地揉了揉她的手腕,身体往里侧让了让,轻声说:“坐吧。”
  几秒后见她仍是没有动静,便稍稍用力去握她的手,女生如同提线木偶般在他的牵引下靠坐在床头,很听话。
  “真乖。”他说。
  凉衫脸上的温度突然就不可抑制地上升了,她极力压抑那些和害羞、和拘谨、和惴惴不安有关的情绪,甚至是那些她自己都无从分辨的情绪,一遍又一遍催眠式的安慰自己,怕什么呢,慌什么呢,不过一个生病的人在脆弱时需要人陪罢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所有的慰藉都管用,这世间就不会存在坏情绪了。
  她的手仍在他的手里,不松不紧地被包裹,热的,暖的,勾人的感觉和温度。她转头去看他,他闭着眼,平和又无害的样子,朝着她的方向侧卧着,浓长的睫毛偶尔细微地颤抖,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直到她的手心渐渐冒出细汗,才听见男生埋在枕间有些含混的声音。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什么?”
  没头没脑的一问,凉衫自然不懂,她低头看过去,易永介依旧是闭眼侧卧的姿势,动也没动。
  就在她几乎要疑心自己出现幻听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依偎在男生里手心自己的那只手被缓缓握紧,凉衫几乎是下意识缩回了一下,却立马被攥得更紧,男生的眼睛也随即睁开,长久地静默地看着她。
  凉衫想问些什么,却在对视的瞬间被堵住所有的话。
  是怎样多情的眼?深藏的眷恋、渴望、不甘、挫败和占有汇积成洪水,将她覆顶淹没。
  太深刻的情绪,是因为太执着的爱慕。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
  “一点都感觉不到吗,还是根本就不想知道?”
  他笑了笑,轻声问她,目光未从她脸上移开。
  凉衫张了张嘴,有一瞬间,她似乎从他的眼里抓住了什么,脑袋里重重叠叠的片段闪过,支离破碎无法拼凑完整,最后只能机械式地反复问:“什么?……什么?”
  “一定要我说明白啊。”见她仍是懵懵懂懂的,他将她的手又攥紧了些,是再难让她逃走的力量:“我不信佛,唯一一次踏进寺庙是陪母亲还愿,我记得寺内院中供奉着半人高的青铜香炉,香火旺盛,一旁的古木枝干上系满了寄愿的红绸,还曾内心质疑过何不把希望压在自己身上。后来我常常在想,佛祖对我是有惩戒的,我不信佛,偏偏在佛门遇见了她,我不信一见钟情,却偏偏在当日亲身验证。”
  他眼深深地望住她,一字一句慢慢地说:“我就在她背后,看着她往神位前供了一把香,然后静默不语地站在那儿好久。我想等她回头看我,可不论是彼时大雄宝殿金佛像前,还是多年重逢再见日,她都没有回头,她不记得我,甚至从未意识到我的存在,说不挫败难过是假的。”
  说到这儿,易永介有些颓唐地笑了笑,像个败仗归来的将军,少年意气被磨尽:“从小到大,从不曾强烈地渴望过什么,这般的朝思暮想,是头一次。我知道等不来回头,那便想,主动些吧,去靠近她,追寻她,哪怕最后有个狼狈下场。感情这种事从来没什么道理好讲,我既赌,就输得起,想要的只是个答案。”
  最后一句,他特意放轻了声音,喉间沙哑慵懒的共鸣,带着蛊惑的温柔。
  “你要我,还是不要?”
  

☆、多庆幸有相逢日(3)

  几乎有几秒的时间,凉衫的脑子里空空荡荡。
  寺庙、古木、红绸、大雄宝殿的庄严和背后的少年,她努力在回忆里搜寻依旧无果。
  她知道的,是那个通宵的游戏夜,他告知过的一小部分,她以为他有了心宜的女生,内心有过无法排遣的压抑情绪,她一直不明白那股没由来的情绪源自何处,而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多幸运。
  #
  因慌乱而四窜的目光堪堪擦过对方的眼,他仍是一动不动地望住她,等待的姿态让她想起他在向她讨一个答案。
  ——“你要我,还是不要?”
  要……不要……
  仿佛此刻屋内的空气都流荡得更温柔了些,凉衫心中像涨潮的岸,一波又一波承接着饱满情绪的冲刷,很多话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唇启了又合,却发不出声来。
  等待总是折磨。
  #
  易永介面上不动声色地靠近,声音更带诱哄:“要我吗,还是不要?”
  “我……”
  “要,还是不要?”
  “……”
  是空气太燥热了吗,凉衫身上不可抑地起了一层薄汗,思维像是被困住,唯一能正常运作的只有心跳,愈演愈烈。
  ——要还是不要?
  内心的想法早已笃定,可就是无法说出口,慌乱之下,凉衫用另一只手去握他的手。
  #
  感受到自动寻来的温度,小心翼翼地被握住小指,易永介抬头去看她,后者只是低着头,姣好面容被害羞蒸得通红。
  还需要更明确的答案吗?
  心中一颗石头落了地。
  易永介几乎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看着凉衫羞涩得无地自容的样子,心里沦陷一样的柔软。
  怎么害羞成这样?真可爱。
  他看得心情大好,偏偏起了逗她的心思。
  “要还是不要?”他不放过这个话题,嘴角笑意狡黠:“不想答?那我换个方式问吧。”
  凉衫一抬眼就对上他的脸,笑得像只憋足了坏心思的狐狸,凉衫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刚想开头问询,就被腰间一股强势的力斩断了思路。
  天旋地转。
  再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半躺在他的身上,脸就埋在他颈间,细密地贴合。
  ——什么情况?!
  她赶紧撑手想从某人身上爬起来,却被拦在后腰的手臂阻止。
  “乖,别乱动。”
  声音哄她似的,低缓又温柔。
  凉衫的脸已经热到不行,不过还是听话不再企图逃离。
  身下枕着的身体还留着低烧的热度,肌肤相贴的地方又烫又热,她几乎有自己要烧起来了的错觉,手里和鼻尖都染了一层细汗。凉衫不敢动,眼睛时睁时闭,视觉被限制,其他感官无限放大。
  她感觉到他用鼻尖轻轻蹭她的发,一下,一下地,温热的鼻息扑在她的发顶、额头和耳边,撩人的痒。他一只手还搂在她腰间,另一只从她的手腕握下去,慢慢钻进她手心,撑开后灵活的手指顺势插/进她指间的缝隙。
  十指相扣,如此亲昵,如此煽情。
  “你——”
  刚想开口,就感觉到对方的唇从她的发间暂离。
  他的手摸过来,小心翼翼托住她的脸,拇指安抚似的在她耳尾轻轻摩擦了两下,然后挺直的鼻梁顺着她的一路下滑,触到那两片温软的唇。
  吻下去。
  却几乎是一贴即走。
  分外短暂的触感,让女生差点捕捉不到这个亲吻的温柔。
  #
  “讨厌吗?”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哑哑的问她。
  讨厌……什么?
  意识到他话中所问的是什么后,凉衫真的觉得自己要烧起来了。
  她不答话,就是紧紧闭着眼。
  “那就是不讨厌了。”
  易永介笑着看着她这样,也不逼她睁眼,细细密密的吻轻柔地落在上面,一点一点,用唇勾勒眼线。几遍后,又不满足得蔓延到别处,额前,鼻尖,耳垂,很有耐心的,蹭一蹭,再温柔地亲。除了唇,几乎所有地方都不放过,所到之处泛起羞涩的红,如同胭脂染面,有种香艳的美感。
  凉衫浑身都酥软了,心跳抑制不住的剧烈。发着低烧的男生,连吻似乎都要炙热些,所及之处,野火燎原。
  “你还在生病……”气喘吁吁间,凉衫红着脸好心提醒他。
  病人要多休息啊……
  但男生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埋在她耳边的声音含混不清:“不传染的。”
  说完,托起女生的脸,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深深吻下去。
  #
  再不是象征性的浅尝辄止,却也非饥渴难耐,易永介竭力克制着心中不明的蠢动,仍保持着一贯的温柔。
  双唇亲昵地相贴,辗转摩擦,他沿着唇线一寸一寸地舔过去,一丝不苟如同王逡巡自己的领土。香软的,潮润的,这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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