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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娇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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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忠明白圣人的心思,战场上十分骁勇,不到几个月的功夫,便将高昌国打得七零八落,大军直逼王宫。
高昌国王递了投降书,蒋忠不敢再攻,将投降书送往京城,听由圣人裁决。
圣人要的是吞并高昌,扫平大梁通往西域的道路,而不是收纳一个附属国。
只是那时西北军已经连续作战几个月,需要休整,这才有了“援军”。
“蒋将军到底资历浅些,面对那些同袍的子侄,甚至宗室的子弟,未必能拿出大总管的气势来压制。”
王怀瑾轻啜了一口茶,淡淡的分析道。
“是啊,所以我才说,西北不去也罢。”
唐元贞捻起一枚蜜饯丢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
她早就看出此次增援西征不会有什么太好的结果,这才任由王怀瑾拿着西征名额当筹码。
惩罚王令佩和小万氏并不是目的,唐元贞要的是一个姿态。
她要让王家所有人知道,在安国公府,真正的继承人是王怀瑾。
王怀恩不过是个旁支庶子,就算有万氏的庇护和宠爱,也无法在安国公府兴风作浪。
果然,唐元贞砸了、闹了、还指使人把王鼐的宠妾打了,却连什么惩罚都没有,王家某些对王怀恩还抱有幻想的人,纷纷改了主意。
唐元贞再面对那些管事娘子的时候,某几个倚老卖老的婆子也不敢托大了。
一切都往唐元贞想的方向发展着。
这样的效果,远比一个没用的西征名额强多了。
偏偏小万氏还似得了什么千载难逢的良机,若不是她还在禁足中,还不定怎么炫耀呢。
“听说大军还没到高昌就惹了祸,想必这会儿八百里急报已经送了来吧。”
王怀瑾在崇文馆,虽是个整理书籍的差事,但信息却非常畅通。
同僚们闲着没事儿,颇有几个热爱八卦的人士。而且能进崇文馆,要么是学识渊博,要么是家世够强,尤其是后者,信息来源十分丰富。
王怀瑾不多言,却不妨碍他听八卦,某些小道消息也就如此知道了。
“哦?他们做了什么?”唐元贞有些好奇。
“还能有什么,乍一出京兴奋坏了,把行军当成了狩猎,不但践踏良田,还误杀了边民。”王怀瑾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这些同样出身的小伙伴们,他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唐元贞无语。
这样一支援军,还没上战场就惹祸,上了战场,还不定怎么张狂哩。
不得不说,王怀瑾夫妇的嘴都仿佛被开了光,灵得很!
时间进了十月。
好容易抵达战场的援军又惹了大祸。
“贪功冒进,误入陷阱,三万人被五千人杀得落荒而逃!”
捏着战报,王鼐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丢人啊,真心丢人。
大梁建立十来年,大军南征北战、东征西讨,还从未有过如此败绩。
但问题是,现在不只是丢人这么简单了,大军遭遇大败,死伤是必然的。普通府兵死也就死了,但阵亡名单里那一长串宗室、勋贵子弟,只把王鼐看得心惊肉跳。
王鼐不害怕不行啊,因为据战报上所说,大军之所以会冒进,正是因为几个勋贵子弟的煽动。
其中便有王怀恩。
偏偏与王怀恩一起的纨绔们要么死、要么伤,唯有王怀恩全须全尾的连个皮儿都没碰到。
王鼐闭了闭眼睛,他可以想象,不等王怀恩回京,弹劾他的奏章就会如雪花般扑来。尤其是那些死伤纨绔的家人,还不定怎么恨王怀恩呢。
完了,怀恩的仕途完了!
王鼐一个拳头砸在书案上,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让王怀瑾去呢。
没准儿王怀瑾会直接死在战场上,如此,他便将怀恩再“过继”回来,直接承继安国公的爵位。
哎呀,悔死他了!
王鼐的眼睛都红了,不行,他不能让怀恩就这么毁了。
虽然楚氏肚子里还有个孩子,但到底没有生下来,谁也不知道是男是女。
就算生下来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长大。
就算能顺利长大,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王鼐自信身体强壮,可他也不敢打包票说十几年后还能彻底掌控王家啊。
赵氏和王怀瑾两口子又不是死人,这么多年,足够他们布局的。
所以,他必须保住王怀恩。
只是这次王怀恩的罪过不小,他又该如何保他呢?
王鼐负手在书房里转来转去,最后,他猛地站住,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西山:有了,这个月圣人要去西山围猎,或许他可以在这件事上做做文章……
第057章 自作孽
有了主意,王鼐开始忙碌起来。
短短几天内,他轮番召见了好几拨心腹,弄得书房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书房里,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厮,一边端茶送水,一边不着痕迹的竖着耳朵探听。
几日过后的一个傍晚,小厮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悄悄的摸进了二门,与一个相貌普通的婆子耳语几句后,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夜里,阿云服侍赵氏梳头,烛光下,两人的身影重叠。
“知道了,让他继续盯着。”赵氏看着铜镜里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容,轻声说道。
“是,”阿云跪坐在她身侧,有些担心的说:“夫人,将军这般,似是有什么‘大计划’啊。您说,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连累府里?”
王鼐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尤其是他召见的都是随扈围猎的中低级武将,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啊。
“没什么,有的人想作死,尽管去好了。”
赵氏淡淡的说着,她虽然不知道王鼐在计划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必然跟远在高昌的王怀恩有关。
现在王怀恩犯了大错,朝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弹劾。
王鼐代他上了请罪折子,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王鼐目前最想做的,约莫就是想帮王怀恩脱罪。
可是王怀恩的罪过是明摆着的,那些死伤纨绔的家人绝不会放过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王鼐立个什么大功,然后用功劳去换王怀恩。
立大功?
赵氏的眼睛眯了眯,如果是正常人,决计不会这么“天真”。
可王鼐,平常看着很正常,一旦涉及他老娘、涉及王怀恩、涉及他的爵位,他的脑洞就非常奇特。
回王家的这两三年里,赵氏一直在观察、研究王鼐,最近刚刚有了结论。
而按照她对王鼐的了解,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极有可能做出旁人想象不到的事情来。
赵氏大脑飞快的运转,好半晌,才对阿云道:“吩咐下去,密切关乎他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去了西山,更不要放松对他的监视。”
阿云郑重的点头,“奴婢明白。”
阿云退了出去,赵氏望着铜镜里的自己,低低的说道:“王鼐,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哟。”
话说她一直在找出手的机会,却不想王鼐自己送了上来。
既是这样,那她就不客气了。
不管王鼐是不是如她猜测的那般行事,她都要让结果变成她想要的结果!
……
十月初八,宜出行。
圣驾离开京城,赶往西山猎场。大梁一年一度的秋猎拉开了帷幕。
难得的,圣人这次没有让王鼐留驻京城,让接到旨意的王鼐欣喜若狂: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啊,他还想着自己若是不随扈,他的计划就不能顺利施展。
这下好了,圣人钦点他去西山,还让他负责围场的防卫,更加有利于他的计划。
真真是祖宗保佑啊,看来他这次的计划一定能成功,老天都这么帮忙了,他没道理失败!
王鼐兴奋不已,与他同行的霍顺都有些不解:老王,你家王怀恩都要被弹劾的奏章给埋了,眼瞅着前途无望,甚至还有可能面临牢狱之灾,你这个亲爹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虽然王怀恩记在了王鼎的名下,可相熟的人家都知道,这小子是王鼐的种儿。
当初王怀瑾把西征名额让给王怀恩,落在几个清楚底细的人家眼中,便是王鼐虽过继了王怀瑾,可仍偏心王怀恩,明明有绝好的立功机会,硬是逼着王怀瑾把机会让了出来。
没办法,谁让王怀瑾表现得一直都太好,而王鼐就是个暴烈脾气、混蛋品性呢。
哪怕大家伙没亲眼看到王鼐逼迫王怀瑾,但只看结果,也能猜出过程。
王鼐……好冤!
看在兄弟一场的份儿上,霍顺还是婉转的提醒:“阿兄,这次怀恩的事,咱们再想想办法。圣人不是个刻薄寡情的,应该会给咱们几个老臣一个面子。”
毕竟王怀恩的过错可大可小,说他贪功冒进可以,但也可以说他一心为国,年轻人热血鲁莽这才犯下大错啊。
再说了,犯错的不止他一个,只是他“幸运”的没受伤罢了。
实在不行,就跟蒋忠通个信儿,名义上让王怀恩戴罪立功,实则找个机会给他制造点儿重伤也就是了。
大家同为军中袍泽,这点子小忙,老蒋还是肯帮的。
王鼐却挥挥手,“无妨,我已经有了主意。”
他可舍不得让儿子受重伤。
另一个,战场上的事不好说,一个弄不好,王怀恩再死在西北可怎么办?
霍顺皱了皱眉,还想再劝两句,但见王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
因为得了个乡君的诰封,唐宓也有幸跟随大部队一起去西山打猎。
坐在马车里,唐宓趴在车窗上,好奇的看着外面的景致。
此时已进深秋,路边的枫叶全都红了,而其它的叶子则变成了黄色,有的已经飘然落下。
草丛里没了虫鸣,林间却还时不时的听到鸟叫。
唐宓整天待在内院之中,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到乡野,看到什么都稀罕不已。
唐元贞含笑看着,时不时的回答女儿的问题。
这是什么树?哦,枫树啊,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是什么动物?松鼠?好胖哟。
这又是什么?
唐宓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叽叽喳喳的比小翠那只鹦鹉还聒噪。
唐元贞却听得开心,她最想看到的,就是女儿活泼可爱的模样,这才是小孩子该有的样子啊。
可不能像她家大儿子,出来打猎还带着一箱子书。
若不是唐元贞硬拦着,这会儿王令仪还要在摇晃的马车里读书哩——这孩子,眼睛不要啦!老娘还没“发明”出玻璃咧,到哪儿给你弄近视眼镜去?
王令齐活泼些,和唐宓一起趴在窗边,兄妹两个指着外面叽叽咕咕的说个没完。
唯有王令仪,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弟妹,唯恐两个小淘气有个什么意外,妥妥贴心好兄长一枚。
望着或动、或静的两儿一女,唐元贞只觉得圆满。
唐元贞的马车里热闹中不乏温馨,赵氏的马车里气氛却有些凝固。
“你说什么?他、他竟命人暗中、暗中——”赵氏抚着胸口,不敢置信的盯着阿袁。
阿袁艰难的点头,“将军悄悄的命人寻了那物,听说毛色极为罕见。”
赵氏用力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睁开,睁开眼时,眼底一片寒冷:“天作孽犹可违,他王鼐非要自作孽,谁也救不了!”
第058章 伤得真不是地方
前朝戾帝是个爱享乐的人,在位期间,将西山行宫修得美轮美奂、奢华无比。
大梁建立后,先帝崇尚节俭,并未对南山、西山等行宫进行修缮。
当今圣人登基后,秉承父志,对几大行宫除了日常的维护外,也没有大兴土木。
饶是如此,西山行宫仍然非常舒适奢华。
王鼐品级够高,又手握重兵,是以分到了距离圣驾比较近的行营。
王鼐心里藏着事儿,顾不得休息,只在行营里转了一圈,便匆匆离去。
望着王鼐那火急火燎的背影,赵氏不禁冷笑连连:果然是个作死的蠢货,片刻都不耽搁!
心中已经判了王鼐死刑,赵氏反倒放松下来,吩咐下人们收拾房间、整理行李。
圣人果然看重赵氏,自己前脚刚到行宫,后脚便遣人前来探望赵氏。
李寿和赵福带着圣人的问候,在其它官眷们探究的目光中,施施然的走进了王家的营舍。
“十八郎,你们怎么来了?”
赵氏见到李寿两人十分高兴,亲自起身相迎,拉住李寿的手,细细的看了一番,方道:“嗯,又长高了。”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赵福,“圣人和娘子可都安顿好了?”
赵福躬身回道:“好叫夫人放心,一切都安置妥当了。”
赵氏颔首,领着李寿来到主位上坐下。
因是在营舍,一切从简,房间里摆放的也多为胡床、圆凳等高足家具。
李寿坐在胡床上,左右看了看,“猫儿呢?”
自那日在宫中分别后,好些天都没有见到猫儿了,他甚是想念啊。
“我还当你是来探望我老婆子的,哪知竟是会错了意。”
赵氏伸出一根食指,笑着在空中虚点了几下,笑骂道:“你个小没良心的,难怪圣人骂你。”
李寿咧着嘴嘿嘿笑了两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跟胖丫头投缘。
明明两人相差了十岁,若是换做其他三四岁的小丫头,李寿根本不屑跟对方玩儿。
可胖丫头不同,明明那么小,懂得却那么多。
最最奇妙的是,胖丫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李寿都能准确的猜度出她的心思。
而胖丫头也能十分准确的猜出李寿的想法。
李寿身世坎坷,自幼又在宫里长大,就算是在相熟的人面前,他也极少坦露心事。
旁人不了解他,只当他生性淡漠。
唯有胖丫头——
想到那双圆滚滚的大眼里闪烁着嫌弃与关切,李寿就觉得心暖暖的。
赵福见李寿有些讪讪,赶忙帮他解释:“夫人有所不知,十八郎刚得了一匹小马,通身雪白,极有灵性。想着小三娘年纪小,还未学会骑马,便准备将小马送给小三娘。”
“哦?十八郎给猫儿寻了一匹小马?”
赵氏有些好奇,“是什么品种?性情如何?可还温和?”
大梁民风开放,女子(尤其是贵女们)尤为彪悍。骑马、打猎、打马球,呃,甚至打人,都是极为熟练。
可惜猫儿太小,还不到教授她骑马的年纪。
不过,若是有好的小马驹,倒是可以让猫儿骑上去体验体验。
提起自己要送的礼物,十八郎顿时来了兴致:“是滇边进贡的小矮马,这匹不知怎么了,竟比其它滇马还要矮一些。”
“什么小矮马?”
唐宓一脚踏进营舍,便听到了李寿的话,好奇的问道。
赵氏冲着她招招手,笑道:“还不是你十八哥哥,想着你来围场一次不易,特意寻了匹小矮马,好教你骑马呢。”
“真的?”
唐宓双眼一亮,刚才进行营的时候,她就看到几位贵女在收拾自己的马匹,啧啧,高头大马、英姿飒爽,别提多好看了。
唐宓的心里就像猫爪挠一般,恨不得自己立刻长大,然后也能像那些大姐姐一样去驰骋围场。
“当然是真的。猫儿,走,我带你去看看。”
李寿一把抄起唐宓,抱着她就往外面跑。
“十八郎,慢着些,别摔着!”
赵氏赶忙喊了几句,又急急的朝阿姜几个示意,“赶紧跟上去啊,千万别让小娘子受伤。”
阿姜几个匆匆给赵氏行了礼,便快步追了出去。
营舍的房门被关上了,赵福上前扶住赵氏,“夫人不必担心,十八郎年纪虽小,但行事素来稳妥,定不会让小三娘出什么意外的。”
赵氏收回目光,轻轻点了下头,“十八郎行事,我自是放心。我这边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服侍圣人吧。”
赵福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那件事——”
赵氏摆了摆手,“我都安排妥当了,圣人只管放心!”
赵福故意舒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赵福将圣人赏赐的一些瓜果留下来,又与赵氏寒暄了几句,这才告辞离去。
赵氏亲自将赵福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去。
转身回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李寿牵着一批雪白的小矮马走过来,唐宓连蹦带跳的跟在左右。
看着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玩闹,赵氏阴郁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抬头看了看天,唔,湛蓝湛蓝的,没有一丝云彩。
“今天天气不错,王鼐,你还真会挑日子!”赵氏握紧拳头,径直进了房间。
屋外,李寿正抱着唐宓凑到小矮马身边,“猫儿,你摸摸它的毛儿,再跟它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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