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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娇宠-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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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李立德已经年近九十,在古代,活得久了也是一种资本。

    按照大梁律,似他这样年纪的人,只要不是谋逆,杀人都可以让子侄来顶罪,而他本人是不会受重罚的。

    李寿想要给先祖报仇,恐怕、有些难度啊。

    “老祖宗,慢点、慢点走啊!”

    李其珏恭敬的声音传来,人群中闪开一条路,李景明和李其珏一左一右的搀扶着李立德,缓步踏入正堂。

    “老寿星,请入座!”

    在没有定罪之前,冯裕对李立德十分客气。命人搬来胡床,请李立德坐下。

    李立德也不推辞,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冯裕见双方已经到场,一拍惊堂木,“升堂~~”

    围观的人群纷纷安静下来。

    冯裕先看向李寿,“李寿,你有何冤屈,仔细说来。”

    咦~~

    不对吧,李寿告嫡亲祖父,相当于以下犯上,按照律法,不管有理与否,都要先要打李寿二十大板啊。

    怎么冯京兆没有依律施以刑罚?

    院内以及大门外的吃瓜群众们都有些意外,他们跑来看热闹,不少人都是想看“不肖子孙”李寿挨板子的。

    结果,冯京兆竟是连提都没有提,就更别说处罚了。

    围观的人群只是小声嘀咕,而李其珏则是叫嚷出来,“冯京兆,这不对吧,李寿以下犯上,按律——”

    还不等他说完,冯京兆就拍了一记惊堂木,“你是何人?”

    李其珏被噎了一下,而后挺直腰杆,朗声道:“某李其珏,乃——”

    “你是原告,还是被告?亦或是证人?”冯裕很不客气,再次打断他的话。

    李其珏接连被噎了两次,脸都气红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冯裕摆明要袒护李寿哇。

    但,冯裕是主审官,他发问了,李其珏不能不回答,他没好气的说道:“都不是。”

    “既然都不是,那就是闲杂人等,来呀,把这几个闲杂人等都给我清出公堂。”

    冯裕直接下令赶人。

    “你、你——”李其珏想说冯裕有心徇私枉法,可他自己确实跟案件无关,冯裕赶他和祖父出去,也在法理之中。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李立德摆摆手,打发李祐明父子下去。

    老祖宗都发话了,作为“孝子贤孙”,他必须乖乖听话。

    忍着愤懑,李其珏扶着李祐明走出公堂,来到院内,跟李其琛一行人站在了同一排。

    李其珏扫了满眼担忧的李其琛一眼,又看向公堂,暗想:好个冯裕,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包庇李寿!

    “十八郎,听说你告了我八大罪状,说说看,我都犯了哪些罪!”

    李立德坐在胡床上,手里拄着拐杖,笑盈盈的看着李寿。

    只是他的笑容并没有延伸到眼底。

    李寿冷冷的回视他一眼,朗声道:“第一宗罪,雇凶杀人。今年正月,萧德音萧大家接到我娘子唐氏的邀请,回京来书院担任先生。回京途中……”

    李寿先从李贵入手,缓缓将萧德音如何路见不平、如何救下李贵的事说了一遍。

    “那老汉感念萧大家的救命之恩,对于她的询问,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原来他竟是李家旧仆,父兄皆是李立德的心腹,却因着几十年前的一桩旧事,被李立德灭了口。”

    “那老汉侥幸逃脱,隐姓埋名几十年,几个月前,李立德无意间得知当年之事还有活口,接连派出几波人手追杀那老汉!”

    哗~~

    人群中一片哗然。

    这些年来,李立德对内严苛,对外却总做出一副慈爱长者的模样。

    再加上他的世家光环,人又难得的高寿,许多不知其真面目的人都很敬重他。

    没想到,这么一个慈眉善目、宛若老寿星的老者,竟跟“杀人”、“灭口”扯上关系。

    李寿还在说着,“我得知此事后,只当是有人污蔑老、污蔑李立德,便派人去寻找老汉问个究竟……”

 第458章 对簿公堂(三)

    李寿立在公堂之上,将李贵的事娓娓道来。

    只把院内围观的百姓们听得惊呼连连,尤其是说到回京途中,阿玄一行人竟遭遇了数次截杀,伤亡人数十几人时,不只是百姓们惊讶不已,连冯裕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京畿之地,居然有这么一批亡命之徒,恣意的杀戮,他们、哦不,确切来说,是他们背后的主子,可曾将《大梁律》放在眼中?!

    李寿继续说着,“为了确保李贵的安全,我只得将他放在骊山大营。见到李贵后,李贵告诉了我一桩当年奇闻……”

    顾琰、郑文渊等早已看过诉状,所以知道这些细节。

    而众吃瓜群众们却个个目瞪口呆:啥,堂堂千年李家的家主竟然不能生育,还弄出“借种生子”的丑闻?

    李祐明和李其珏也早已知道这段隐秘,可听着李寿当众讲出来,他们父子的脸还是忍不住的红了。

    心中更多的,则是对李寿的不满:家丑不可外扬,李十八,你当众揭露李家的丑闻,不啻于毁了李家千年声誉啊。

    这下好了,满京城的人都在看李家的笑话。

    李家,以后还如何在京城立足?

    李其琛则是满脸惊诧,他、他的父亲居然不是老祖宗的亲生儿子?

    “李立德,李寿所言,是否属实?”

    冯裕听李寿说完这一节,转头去问李立德。

    这次,冯京兆没有尊称什么“老寿星”,而是严肃的直呼其名。

    身为一个男人,最介意的,大概就是“有没有种”了。

    换做其他人,被人当众揭穿自己“没种”的隐秘,早就又羞又怒、甚至愤而离席了。

    李立德却神色不变,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听到冯裕的问题,李立德更是连辩驳都没有,直接点头,“属实!”

    轰~~

    围观群众们又是一片哗然。

    紧接着,人群中竟有人小声嘀咕,“呵呵,谁能想到堂堂李家的家主竟然是个‘太监’!”

    “不止是个太监,还是个主动逼娘子偷人的奇人啊!”

    “奇人?哈哈,难为他背负这般羞辱还能活这么大年纪!”

    嘲讽、不屑的声音此起彼伏。

    饶是李祐明父子脸皮够厚,也被臊得低下了头。

    李其琛直接傻了眼,仍沉浸在刚刚听到的秘密之中。

    “肃静!”

    冯裕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

    堂下的议论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李寿,你继续。”冯裕道。

    李寿直直的看着李立德,“刚才我收到消息,榕院着火了!”

    李立德扬起一边的眉毛,凉凉的说:“那又怎样?”

    “好好的,榕树为何会被大火焚烧?”李寿眼神很冷,“莫不是你想掩盖什么真相?”

    “哦?你说说,我要掩盖什么真相?”

    李立德面儿上不显,心里却开始嘀咕:难道李寿已经发现了李立贤的尸骨?

    该死,定是李贵的死鬼爹将消息透了出去。

    但很快,李立德又释然了。发现了又如何,不过是白骨一堆,又能证明什么?

    “李贵供述,当年李立贤病逝,没有葬入李氏祖坟,而是被你埋到了榕院的榕树下。”

    李寿冷声说道。

    把人埋到了树下?

    百姓们又是一阵骚动。

    李其琛终于回过神儿来,却听到这么一个消息,顿时惊得他变了脸色。

    他搬进榕院也有半年时间了,每天进进出出的都路过那棵大榕树,却从不知道,那棵树下竟、竟还埋着尸骨。

    而这具尸骨,居然是他嫡亲祖父的。

    “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李立贤的遗愿。他想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孙长大成人,我素来宽厚,自然不会让一个将死之人死不瞑目。”

    李立德一副我大度的表情,说得很是随意。

    “呵呵,李立德,你真以为我曾祖父让你把他葬在榕树下只是为了看儿孙长大?”李寿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

    李立德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李立贤那死鬼还有安排?

    不能够啊。

    李立贤死后,李立德亲自给他收殓的,从头发到衣服,全都检查了一个遍,就差开膛破肚了。

    等等,开膛破肚?

    李立德猛地瞪大了眼睛。

    李寿的笑容愈发灿烂,“看来你已经想到了。没错,我曾祖父临终前吞了一个银球,而银球里塞了一张纸,将所有的真相都写得清清楚楚。”

    李立德心跳得厉害,淡然的表情终于出现了裂痕,“什么真相?”

    李寿敛住笑容,“这就是你的第二、第三、第四宗罪,害人性命、谋夺他人财产、祸乱李氏。”

    李立德瞳孔一缩,李寿真的都知道了。

    “李寿,你仔细说来。”

    冯裕见终于说到了正题,赶忙催促道。

    李寿深深吸了口气,极力平复愤怒的心情,只听他缓声道:“二百年前,李家还是文正公主宰的时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清贵?”

    顾琰听李寿提到了李家那位才华绝艳的先祖,禁不住露出崇敬之色,轻声道:“是啊,遥想当年的文正公,允文允武,历经三朝而岿然不倒,竭心尽力辅佐幼主……真真是我等的楷模啊。”

    顾琰说的是真心话,李家的这位文正公便是他的偶像。亦是他终身奋斗的目标。

    李立德一听“二百年前”,他拄着拐杖的手便开始微微颤抖。

    李寿,真的查到了当年这件事。

    不过他应该没有证据。

    这件事不比李立贤的事,毕竟李立贤死了不过四十来年,当年的当事人还有活着的,可以做人证。

    而一百多年那件事,当事人早就化作枯骨,根本不存在人证一说。

    至于物证……李立德眯了眯眼睛,该拿到手的他都拿到了,李立贤不可能凭空捏造出来。

    李寿所说的银球,根本不能当做物证。

    所以,他根本无需担心。

    李立德努力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

    堂下的众人都不明白李寿为何一下子扯到了二百年前,话说,就算李立德高寿,他也不足九十岁啊,二百年前,他的父祖还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呢。

    “文正公才能卓越,李家在他的带领下,亦是执世家之牛耳。然而那时的李家,唯一不好的,便是子嗣不丰。”

    李寿想到那一段往事,心疼得厉害,眼睛禁不住湿润了。

    “尤其是嫡支,自文正公起,竟是三代单传。到了一百五十年前,嫡出一脉的男丁竟不足一掌之数……”

 第459章 李家的血泪

    许是李寿说的事太过骇人听闻,不管是公堂之上还是公堂之外,皆是一片静谧。

    李祐明父子直接傻了眼,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李其琛倒是渐渐回过神儿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悲愤诉说的李寿,暗道,他就知道,他的十八郎绝不是个忤逆不孝的不肖子。

    “李家嫡支子嗣不丰,李家家主又是个豁达之人,对族人分外优厚,不但增添祭田,兴办家学,还选拔了一些优秀的子弟接到主宅亲自教养,”

    李寿说到这里,忽的将目光对准李立德,“这些族人中,有的早已跟李家分宗,与李家只有一个同根的名号,却没有了多少血缘关系。”

    李家传承了近千年,最初哪怕同出一脉,但几百年稀释下来,也没多少共同的血缘了。

    有的族人,名义上是族人,其实跟陌生人也差不到哪里。

    有些人家甚至早早的离开了赵郡老家,搬到了别处,几十上百年都未曾联络过。

    若非手里还有一本分家时给的族谱,都很难说明他们是同族。

    而这些人家,有的早已落魄不堪,却仍丢不下世家的架子,过得比寻常百姓还不如。

    日子实在艰难,他们便想方设法的又回到了赵郡,重新依附主家过日子。

    这其中,便有李立德的祖父李永年。

    李永年跟随父母回到赵郡时,已经八岁了,却没有念过多少书。

    李家家主来考核族中子弟,李永年也趁机凑到了人前,他虽不识多少字,可人很机灵。只听别人家的孩子背诵几遍,竟当场学会了几句《太公家教》。

    李家家主见他这般聪慧,很是高兴,便破例将他也带回了主宅。

    李永年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带着父母的期盼来到了主宅。

    他一辈子都忘不掉,自己刚刚踏入李家主宅时的那份震惊与艳羡:天哪,世间竟有这般美好的地方,这里莫非就是母亲常说的神仙之地?

    处处透着精致,以及他都说不出来的奢华。

    李家祖宅里,慢说是主人了,就是最下等的仆役都穿着体面的衣服,说话也是柔声细气、斯文有礼。

    李永年自卑的低下头,看着自己已经磨得破边的布鞋,根本不敢踏上那光可鉴人的青石地板。

    因为远离赵郡太久,家境又一直贫寒,李永年连雅言(也就是那时的官话啦)都不会说,一开口就是惹人笑的地方口音。

    虽然整个李家并没有人嘲笑他,但敏感的李永年就是觉得别人瞧不起他。

    他自卑,自卑自卑着就开始心里不平衡。都是李氏子孙,凭什么主家的人可以过着富丽堂皇、处处受人倾慕的日子,而他们这些旁支却食不果腹、连个仆役都能瞧不起?

    日子久了,这种心里不平衡竟渐渐被扭曲,直至变态!

    “真是可笑,李家主家又是衣食接济,又是细心教导,非但没有换来李永年的感恩,却让他怀恨在心。”

    李寿望着李立德的眼睛,嗤嗤笑着,只是他的眼角却渗出了泪水。

    “‘丁未之乱’,胡人祸乱中原,汉人纷纷南迁,李家亦在之列。”

    李寿鼻音有些重,语调也渐渐低了下来:“李家家主仁厚,南迁之时,并未忘记族人们。南迁途中,为了保护族人们,他甚至牺牲了忠心的部曲和仆役。”

    却不知,这成了李家罹难的祸端。

    李家嫡支的血脉单薄啊,少了部曲、护卫的保护,竟让贪心不足的旁支生出了“灭嫡”的歹念。

    而撺掇、引诱族人的便是李永年。

    南迁途中混乱不堪,他们趁机杀掉了主家身边最后的部曲,将家主和他的一子两孙全都软禁了起来。

    至于为何没有杀人灭口,并不是李永年等人良心未泯,而是他们另有所求。

    “哈哈,他们想以旁代嫡,却绕不过两样东西。”李寿笑得涕泪纵横。

    他明明是笑,可众人听得却甚是凄凉。

    在诸多吃瓜群众的瞩目中,李寿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李氏族谱;第二,李氏先祖牌位!”

    这是李家的根基所在,没有这两样东西,就算李永年杀了李家家主和他的儿孙,他也代替不了李家。

    “为了从李家家主口中逼问到这两样东西的下落,李永年等人将李家嫡出一脉圈禁起来。一起参与此事的族人,也都聚居在一起。”

    李寿扬起头,让眼泪肆意流淌,“哈,李家近二百年不分家,旁支、嫡脉共聚一处,孝悌美名四海传扬,这才有了所谓的‘百忍堂’。哈哈哈,哪里是为了容忍,分别就是为了掩盖他们‘灭嫡’的无耻行径。”

    静默,堂内堂外皆是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

    老天爷啊,世间居然还有这样卑鄙无耻、胆大妄为的小人?

    “十八郎,这、这都是真的?”

    李祐明父子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方由李其珏嘶吼着喊出来。

    李其琛亦是双拳紧握,泪水禁不住的流出来。

    “李永年杀了李家家主的儿子,拿到了半份族谱。”

    “李永年的儿子虐杀了李家家主的长孙,拿到了先祖牌位。”

    “只剩下了一个幼孙,李家家主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开口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他说出另一半族谱的下落,他和幼孙的性命都保不住。李氏嫡支也就断绝了。”

    李寿的心疼得让他脸色惨白,身体微微摇晃着。一想到先祖们凄惨的遭遇,他竟悲愤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和蚀骨的恨意,道:“没过多久,李家家主便自尽了,在自尽前,他将秘密告诉了幼孙。”

    “他很清楚,唯有这样,他的幼孙才能活下去。”

    “果然,幼孙成了唯一的知情人,李永年的儿子根本不敢再恣意伤害他,唯恐一个弄不好,就再也拿不到那半份族谱。”

    李寿抬起头,木木的看着公堂的屋顶,“就这样,李永年的儿孙们便跟这位幼孙僵持下来。”

    “为了能够有把柄要挟幼孙,李永年的儿子给他娶妻生子,然后再用孩子要挟。”

    “为了保住李家最后的根基,幼孙硬是狠下心肠,眼睁睁看着孩子一个个被他们弄死,直到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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