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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探案录-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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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孝慈如受重击,无需猜测,只这道鞭伤便足以证明,那是秦从筠。

     一个相貌丑陋,举止透着猥琐的侏儒走至榻前,伸出手去,放在秦从筠肩头,而后沿着那道鞭伤慢慢向下,好像在抚摸一只有了裂纹的瓷器。

     而后他找出块帕子一样的东西,塞到了秦从筠嘴里。

     长长的皮制针包打开,里面插着长短粗细不一的画笔、银针,以及各种造型古怪的工具。

     那侏儒慢腾腾开始调色的工夫,有人上前把秦从筠两手缚住,按住了她的肩头。

     虽然听不到那边众人在说什么,但朱孝慈已经意识到他们这是要做什么了,她只觉身体抖得厉害,两腿却像灌了钻一样动也动不了,不知过了多久,那侏儒开始下手了,和她所想刺配犯人的那种刺青不同,他打好了草稿之后,用的竟是锋利的刀子。

     鲜血沿着白腻的肌肤蜿蜒而下,侏儒下手极快,或在伤口洒上五颜六色的粉末,或直接动用烧红的烙铁,可想而知秦从筠遭了多大的罪,朱孝慈看着她就像是一尾穿在签子上的鱼,青筋凸起,挣扎不脱,很快整个人就像是从血水里捞上来一样,吓得再也站立不住,扶着墙大口的喘息。

     就连那男人的手好像毒蛇一样,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她也不敢反抗。

     “放心吧,古幽篁精于此道,她会没事的,遭点罪而已,背上多了幅画,美得很,你要试试么?”

     朱孝慈拼命摇头。

     那男人伸手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凑在她耳畔小声道:“好吧,我也有些舍不得。那矮子有些怪癖,每次完工之后,都要趁着新鲜睡一睡纹了画的美人儿。”

     热呼呼的酒气喷进耳朵里,朱孝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呆怔怔地看着,不知过了多久,秦从筠后背上那副画快完成了,古幽篁换了银针在手,开始精雕细刻,突然有一个锦衣人脚步踉跄自旁边走近,进入了朱孝慈的视野。

     她不由地眨了眨眼睛,再眨一眨,还是觉着不可置信,抬手揉了揉,整个人因为这一变故好像突然活了过来。

     隔着透明水晶,就见那个锦衣人在古幽篁旁边俯下了身,手指轻触那副血肉模糊的画,虽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看侧脸,就能觉出他的激动亢奋。

     最关键的,这人朱孝慈认识,康宁侯张信瑞!

     他可不是一般的侯爷,太后的亲弟弟,说是权倾朝野也不为过。

     他怎么会在这里?还是一副常客的模样!

     张侯爷不会不认识秦从筠,为什么非但不施以援手,还露出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难道他才是这个魔窟真正的主人,最大的那个魔头?自己落到如此境地也全因他在背后主使?

     朱孝慈呆呆看着那个姓古的侏儒放下了手里的针,康宁侯一脸淫/笑,想要把浑身是血的秦从筠抱起来,带去别处,可他脚步虚浮,不但没能将人抱起来,反而一头栽到榻上,和秦从筠滚到了一起。

     旁边的侏儒拍手叫好,随即也加入其中。

     接下来的情形不堪入耳,朱孝慈整个人已经傻掉了。

     那男人见状“呵呵”笑了两声:“看到熟人了也不吭声?看在郡主这么乖的份上,我允许你开口,想说什么说吧。”

     朱孝慈艰难地收回目光,望向那男人,哑着嗓子道:“不,不,不是说,我们两家在,在凑钱了吗?等,等凑够了钱,你,你们会,会不会放,放过……”

     那男人没有耐心听她说完,嗤笑道:“放心,我们做生意向来是言出必行,童叟无欺,不过郡主,你不会天真的认为你和那秦小姐会完璧而归吧,既然来了,总要留下点什么,或是像秦小姐那般,身上多出点什么来,以作留念。”

     他的手暗示地抚摸着朱孝慈光滑细腻的后背,低下头,再度吻住了朱孝慈的双唇。

     这一次,宛如惊弓之鸟的朱孝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敢有所抗拒。
 第152章 徐赢
     涉案的秦从筠表嫂娘家姓陈;?是个武将世家;?家里人丁不旺,因为父母去得早;?到她这一代;?只有她跟兄长二人,兄长原本在密州军前做到了四品武官,却因为去年征北主帅姜同光惨败,战死在疆场上;?连尸体都没找到。

     陈氏在夫家过得也不好,公婆不喜;?丈夫另有新欢;?唯一的儿子也得病夭折,当家主妇失踪到现在;?竟然没人发现不妥;?真叫人不知说什么好。

     燕韶南支使了崔绎的手下去细查陈氏的底细,尤其是都接触过什么人,近期行止有无异常等等。

     因为担心打草惊蛇,没敢画影图形全城搜捕此女,只命令五城兵马司当中同燕王和魏国公亲厚的两支人马差不多近千名兵丁乔装改扮,分散到全城各处;?希望她能再次现身。

     蒋双崖从梁王妃处回来;?除了拿到贼人留书;?并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到是自燕韶南力主讨要过来的徐赢那里;?有了意外收获。

     只要是燕韶南提出来的;?崔绎都毫不犹豫地照做,若只是单纯找徐赢来询问很简单,不过是跟驸马府打声招呼的事,但崔绎担心姓徐的另打算盘,存心欺瞒,索性向伍丰德讨要护送回京的人情,把此人的归属一并要了来。

     从此徐赢就是他的人了,是生是死都和驸马府再无瓜葛。

     徐赢之前的傲骨已经在大牢里消磨干净了,知道魏国公并不待见自己,人也光棍,一来就跪下给崔绎磕了几个响头,道:“国公爷,您有什么吩咐,小人必定赴汤蹈火,绝无二话,否则天诛地灭。”

     崔绎低头看他,淡淡地道:“你不用赌咒发誓,席龙刺杀本国公的账还没有清算完,你们督捕司的人本国公一个都不想用。是燕小姐屡次提起你,你先跟着她做两天事,看看有没有用再说。”

     徐赢急于表现,对于听令于一个年轻姑娘毫无抵触,凡是燕韶南问到的,那都是知无不言。

     “燕小姐,您真是明察秋毫,猜测的再对也没有了,‘裳羽’这家店铺和它隔壁的绸缎庄正是督捕司布设的暗桩,因为掌柜的是女子,经常和官宦的家眷打交道,这条线一直掌握在秦素女手里。”

     国公府的人已经由大理寺那边了解到,张山甫一接手所有被关押的督捕司密谍,便开始大刀阔斧进行清洗整编,之前审过的统领头目,除了徐赢因涉案不深,转换门庭又快,得到了贵人的庇护活了下来,其他像周行非几个失去价值,已经被秘密处置了,尤其是秦素女,张山担心夜长梦多,在秦皑开刀门斩的前一晚就先勒死了。

     底下的数百人打散了,或派往军中待罪立功,或安排给达官显贵做护卫,大理寺也从中挑选了部分人手充实力量。总之昔日的刑部督捕司已然土崩瓦解,再不复存在。

     “秦素女入狱之后呢?”

     徐赢还不摸燕韶南的脾气,不敢直说不清楚,迟疑道:“那大约只有和她相熟的人才能指挥得动吧。那娘们皮里阳秋,跟小人向来隔着一层。”

     燕韶南想了想,道:“你再好生回忆一下,京里类似的地方还有哪些,不管是不是秦素女掌管、知情的,全都盯紧了,看看里头是否还有人在活动。叫人备车,一会儿你跟着我出去转转。”

     徐赢赶紧答应,也不问去哪里,反正照国公爷的吩咐,跟着这位燕姑娘叫她满意就没错。

     趁着备车的间隙,他讨来了纸笔,坐在角落里冥思苦想,“刷刷”一连写下了十几个地址。

     “燕小姐,这里头应该大多都已经关门歇业了,知道内情的听到风声早跑了,原本蒙在鼓里的,抓来也没用,到是有几个充当耳目的小帮派应该还在做着旧营生,要重新接上头也容易。”

     燕韶南要的就是这些讯息。

     梁王府出事,崔绎身边正是用人之际,有了徐赢,燕韶南也就无需蒋老爷子再时时跟在身旁。

     崔绎已然下令召集国公府护府兵丁以及各房的侍卫五千余人待命,真若到了见真章的时候,崔氏族里还能凑出几千男丁来,他担心没了蒋双崖,燕韶南差遣不动他手底下的人,事事请示太耽误时间,索性派小厮崔安和丫鬟香蕊跟去伺候。

     燕韶南要了一辆没有标识的车,带着徐赢在京城大街小巷转了转,边实地查看过,将人手派出去,边听徐赢漫无头绪地讲叙秦皑往日如何运转督捕司。

     “你先说京城,别管有用没有,统统说出来。我也不瞒你,梁王府在‘裳羽’被人劫走了一样宝贝,国公爷下了死命令,咱们必须得抓紧时间将‘它’完好的找回来。这也是你立功的大好机会。”

     “是,小人晓得了,多谢燕小姐提点。”徐赢抹了把汗。

     天罗地网逐渐散下去,排查甄别需要时间。

     燕韶南微微松了口气,身体向后靠,接过香蕊递过的茶盏,她看出来徐赢这半天很紧张,望了他一眼,问道:“还有一件事,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想问问你,若是在全城搜捕戒严的情况下,你手里有现银七八十万两,怎么能神不知鬼不觉运出城去?”

     “七、七八十万两?”

     “可能还不止。”

     徐赢也算是见多识广,可也没见过那么多真金白银,想象了一下,艰难地道:“这么大的目标,怕是不可能吧,除非里应外合,还得是真正的大人物为其打掩护。”

     “真有这等后台,也不用冒险运出城,先悄悄放到府邸的库房里,等风声过了再处置岂不是更方便。”

     “是啊,哈哈。”徐赢凑趣地笑了两声,见其他人都板着脸,车里气氛凝重,才意识到燕韶南根本不是在说笑。

     他正想要再说两句,缓和一下尴尬,却听着燕韶南报了个地址,马车调头。

     燕韶南看向他:“我们抓了个人,身手十分不错,正在审问,带你去瞧瞧,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认得。”

     徐赢没敢多问,低声应是。

     身手不错有个屁用,那“石血佛”温庆何等厉害,还不是如丧家之犬,活活被玩死了,他自觉武功也不差,需得听令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己还算好的,看看督捕司其他的人,淹死的都是会水的,逞强斗狠,只有死路一条。

     很快车到地方,徐赢打起精神,跟着崔安进去辨认俘虏。

     不出燕韶南所料,徐赢很快回来,神色凝重又透着几分激动之色,低声向她回禀:“犯人名叫秦小豪,今年刚满十六岁,确实是个练武的奇才,要是秦皑和督捕司不出事,他会在一两年之后加入我们。”

     姓秦,莫不是秦皑的子侄?

     燕韶南心念电转,在脑海中回忆自己看过的资料,不管是被查抄的秦家,还是督捕司名册上都没有这个叫秦小豪的,她端详了两眼欲言又止的徐赢,心中一动,问道:“难不成他与秦文星有关,是秦文星的弟弟?”

     徐赢心悦诚服地拍马屁:“燕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怪不得国公爷委以重任,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您。这秦小豪虽是秦文星捡回来的,二人感情深厚,同他的亲弟弟也差不多,秦文星惨死金风寨,秦小豪深受打击,秦皑说他还太稚嫩,需得好好磨练一番才能派上用场。”

     原来是这样。

     燕韶南猜错了,偏遇上徐赢百般讨好,句句捧场,叫她憋不住地尴尬,怪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问道:“他和隐娘的关系很亲厚?”

     这属于明知故问了。

     隐娘好不容易逃脱了清算,不惜委身于肃王那个老家伙才在王府里站住了脚,却还不忘记拉秦小豪一把,给他提供了藏匿之所,这可说是过命的交情了。

     徐赢道:“小姐说的是,大家看在秦文星份上,平素对他都会照拂一二。”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已经上了魏国公这条大船,势必要同过去彻底割裂,再有所保留,不会有人念着他的好,最终还是自讨苦吃,他下定决心,道:“秦文星还有个小两岁的同胞妹妹,他去金风寨时明知活下来的可能不大,跟秦皑提出来,想要求个恩典,放他妹妹琼英去过寻常人的生活。可那丫头从小耳濡目染,又知道不少秘密,秦皑虽然答应了,却一直拖着没办,如无意外,秦琼英也应该和那些人在一起。”

     他不知道魏国公的人是从哪里抓到了秦小豪,又不敢瞎打听,只能含糊提醒。

     燕韶南经他这一提醒,想起抓到秦小豪的时候,他们一行乃是两男两女,其中一个不需说,是隐娘无疑,另一个多半就是秦琼英。

     原本好好躲在肃王府,偏要出来亲眼看着秦皑人头落地,这是多么大的仇恨。

     而且她们和那秦素女出于同门,又同是女子,知道“裳羽”的秘密不足为奇,仅凭她们很难做得成这等大事,难道竟是肃王在背后指使?
 第153章 王府
     若是肃王朱栎珍做的;?那还真是相当的棘手。

     本朝世袭的实权王爷;?还是皇帝的亲叔父,可以说除了涉及谋反篡位的大罪,其它的作奸犯科之举就算坐实了也不会令他伤筋动骨。

     大理寺的张山等人真不知道隐娘藏身肃王府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捋朱栎珍的虎须罢了。

     不管肃王是不是暗中主使之人;?这个案子查到现在已经是避不开他了。

     这超出了燕韶南的能力范畴,只能去向崔绎求助。

     在她想来,就算是崔绎怕也得犹豫犯难。

     毕竟国公比之王爷,爵位上天生就矮一头。不管是年纪、资历还是朝中的势力,样样不如对方;?若说圣眷那更加没得比。

     她认识崔绎这么久了;?看他一直横着走不吃亏,可不排除魏国公这块金字招牌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仗势压人不算本事;?小公爷成色到底如何还看他愿不愿意斗肃王这只拦路虎。

     崔绎面色如常听完她的猜测;?问道:“你想要怎么查下去?”

     “距离两位姑娘出事已经过去了两天;?徐赢提供的那些地方都没查出异常来;?不是徐赢不尽心;?怕是对方对此早有预料,舍弃了利用督捕司的暗桩,他们在京城另有隐秘的地点藏身;?估计人数不少;?多是江湖人;?有重要的人物坐镇指挥,不需事事请示。除非调集五城兵马司和三大营的官兵全城搜查,单靠碰运气很难逼他们现身。”

     “人还在对方手里,投鼠忌器,这条路行不通。”

     “是,国公爷明鉴,那就只剩下肃王府隐娘的这条线了,一方面,需得赶紧撬开秦小豪的嘴,这个我来试试,另外也不能任由隐娘几个躲起来不管,只有叫他们知道肃王府也呆不下去了,情急之下自然会现原形。而且从此处着手,对方摸不清楚咱们的真正目的,不会打草惊蛇。”

     崔绎答应地异常干脆:“好,肃王府那边我来想办法,等用着你时,我再叫人通知你。”

     燕韶南看着他,想提醒他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朝堂的凶险,真是身在悬崖,如履薄冰,无时无刻不得提着小心,崔绎对这一点应该比自己更有体会。也不知道远在彰州的父亲此刻是否后悔寒窗苦读多年,付出半生努力跻身官场。反正她父女二人已经上了崔绎的贼船,身家性命早系于他一身了。

     崔绎看出她有些不安,笑了笑,道:“看看你那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我叫他们熬点甜粥,你喝了赶紧去好好睡一觉,放心吧,两家赎人的银子已经凑的差不多了,就算咱们全无进展,人也能平安赎回来。”

     燕韶南点点头,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小声应了。

     崔绎叮嘱她:“往后出去多带人手,不管去哪儿都注意安全,不要涉险。”

     绑匪如此嚣张疯狂,他不惜对上肃王,花费心思想要救回朱、秦二女,不过是担心此事与好友梁王的冤案有关,京中形势风雨飘摇,若换作出事的是燕韶南,他简直不敢想下去,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燕韶南心下一暖,眨了下眼睛:“放心吧,我也是有杀手锏的。”

     若比抽丝剥茧,寻找线索查明案件的真相,崔绎自觉比不上燕韶南,但若说到同人勾心斗角,在权势的海洋里兴风作浪,十个燕韶南加起来也比不上他。

     要动肃王那老东西,他只是一瞬间就想到了两个取胜的关键。

     第一,要借力。

     第二,这件事不能先斩后奏,动手之前必须要和祖父说一声。

     帮手好找,相比起来,反到是说服祖父的难度要大一些。

     打发走了燕韶南,他先找来帮老公爷看病开药的御医,详细问了问祖父最近的身体状况,得到不容乐观的答复,呆坐良久,吩咐崔平推他去祖父居住的院子。

     他回京之后探看过很多次祖父,但因为两人的身体原因,并没有深谈。

     老爷子经常正和人说着话就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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