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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探案录-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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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燕如海当了泉关通判,自己又做为钦差去了趟彰州,很多事情都变得和从前不同了。

     针对梁王的阴谋必定已经开始了,自己派出去的人手却没有半点发现,时间越来越紧迫,实在不行,他就得暗中安排众多亲友赶紧离开京城,然后想办法请旨到密州去,阻止梁王返京,真到了那天,就在密州直接反了。

     燕韶南惋惜道:“是啊,来不及了。若是再想去牢里见秦素女等人是不是也不方便了?”

     她越想越不甘心,问崔绎:“国公爷,行刑之前能见秦皑一面吗?真相查不清楚,真是叫人寝食难安。”

     要见秦皑,崔绎势必得亲自出面,再叫蒋双崖代劳的话看守那关不好说,也过不了。

     崔绎道:“我试试,你别抱太大的希望。另外秦皑之前的那些手下尚有不少人在逃,问斩当天,不管是想救他的,还是想他死的,都会到现场去看一看,法场说不定会有异动。”

     这个关键时候,他一点都不想惹麻烦上身。

     “您是说隐娘等人会离开肃王府?”
 第148章 劫难
     等到四月五日这天;?燕韶南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京城老百姓爱凑热闹的程度。

     按照惯例;?秦皑将在当天辰时被从死牢里提出来,过最后一次堂;?这时候犯人已经没有再为自己申辩的机会了;?只是听主审官当堂宣读结案判词,而后被押上囚车,全京城游街示众,直到将近午时再送去刑场;?验明正身开刀问斩。

     一大早京城的主要街道就像赶庙会似的,不但大理寺和法场附近的街道上全是人;?其它稍微繁华点的大街两旁;?茶庄酒肆,甚至平房的屋顶都尽是看热闹的。

     因杀的是刑部的官员;?燕韶南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老百姓在议论这姓秦的如何罪大恶极;?不但贪赃枉法,把好人屈打成招,私底下还养着杀手,听说朝中有好几位贵人都不小心遭了他的毒手。

     她没去法场,穿了身男装,天刚亮就和蒋双崖守在白鹤大街街口一间酒楼邻窗的位置;?此地离肃王府很近;?前面一拐胡同里就是;?不管由王府哪个门出来;?要去大理寺和最终的法场;?窗外都是必经之路。

     除非对方有意绕远,但燕韶南觉着今天这日子,隐娘等人应该不会有这份警惕。

     就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放弃挽救秦皑,任由他去死,只想求一个真相。

     虽然类似的情形蒋双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但面对着没见什么世面,在他眼中就像白纸一样纯洁的燕韶南,他还是忍不住感叹:“看吧,这些愚民就是这么好糊弄,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引导,谎言重复得多了,说不定就会被写进史书里,后世谁还管是真是假。”

     燕韶南没有反驳,低声道:“老爷子,我们在做的,就是尽量减少这种悲剧。我不认识秦皑,但事情若真不是他做的,我希望可以还他身后的清白。”

     白鹤大街上这会儿人来人往太多了,等了一阵,不见可疑的面孔经过,蒋双崖唯恐错过,有些担忧:“督捕司的人,肯定个个都精通易容改装。”

     燕韶南道:“肃王我离远见过,不像省油的灯,国公爷也说他人很是精明,必定知道隐娘的身份,就算再信任,也不会放任不管,尤其是今天。所以极大的可能是王府直接派了车或者轿子,隔开闲杂人等,乔装改扮混在人群里的可能不大,也一定会派亲信跟着。”

     她这话说了没多久,果然由胡同里拐出来两辆马车,车上带着肃王府的标识,不但有车夫,还有六七名侍卫随行。

     “赫,不少人啊。”蒋双崖有些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在等的正主,安排人跟了下去,停了停,觉着不放心,起身道:“我也瞧瞧去。”

     燕韶南又独自观察了半个时辰,再没看到类似的车辆,越发觉着之前过去的应该就是了。

     果然不大会工夫蒋双崖亲自回来喊她:“车里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去了四方街,看打扮是认不出,应该都易了容,几个侍卫里面领头的姓许,身手不错,平时一向跟着王府长史。”

     只听蒋双崖这粗略的介绍,燕韶南就知道应该是了。

     四方街离着法场最近,这些人是去看斩首的。

     她跟着蒋双崖往那边赶,想要亲眼瞧一瞧,问道:“那四人什么模样?有何特殊之处?”

     蒋双崖道:“两个女子身形都很苗条,一高一矮,高的那个做妇人打扮,二十上下,应该就是咱们在找的隐娘,矮的那个只有十五六,但同行的两个男子都对她颇为尊重。”

     知道对方易了容,蒋双崖不说五官长相,只说高矮胖瘦,和他们相处时不经意间透露的细节。

     他猜测道:“会不会是隐娘的妹妹,或是秦皑的什么人。”

     燕韶南也意识到名册里没有年纪这么小的女谍,心念电转,突发异想:“蒋老爷子,咱们能不能找机会趁乱绑他一个?反正京里人贩子嚣张,向来不太平。”

     “一会儿等人齐了试试看。”

     燕韶南他们要借机冒充京里的不法势力,而同一时刻,却有人真正遇上了生死劫难。

     朱孝慈今日原本不想出门。

     虽然听说秦皑对王公贵族们十分仇视,策划了好几起针对公侯的凶杀案,就连哥哥的好友魏国公也遇刺险死,她自然很恨这姓秦的,但到底是一刀斩落头颅,如此血腥恐怖,回避都来不及,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可架不住秦四小姐约了她好几回,不但写信,还亲自上门。

     “孝慈姐姐,咱们直接去‘裳羽’的二楼,那家店就在大理寺附近,囚车一定会从下面经过,等看完了热闹,咱们再顺便订做两套夏天穿的裙子,我都安排好了,‘裳羽’今天歇业,除了咱们不招待旁的客人,保证无人打扰。”

     “裳羽”在京里开了十余年,专为官宦人家的女眷制衣,口碑一向很好。

     朱孝慈不缺衣裳,但她难却秦四小姐的盛情相邀,去和王嫂说了一声,梁王妃叮嘱她看完了热闹早早回来,又叫总管安排侍卫跟去保护。

     朱孝慈很少在外边做衣裳,觉着新鲜,但看“裳羽”的女掌柜同秦四小姐熟稔地打招呼,便知同伴是此地的常客。

     女掌柜毕恭毕敬将两位贵女请上了二楼,奉上茶水点心,二人的贴身丫鬟在旁侍立,护卫们上去查看一番,见没什么问题,退至楼下等着。

     女掌柜陪着说了会儿话,问二女想做什么款式的衣裳,聊了差不多有半个时辰,楼下突然传来动静,有客人这时候上门,听说铺子正歇业,在同伙计交涉。

     来的是秦四小姐一位远房表嫂,因是亲戚,秦四小姐便叫人将她请到楼上来。

     这位表嫂年近四十,看衣着打扮家中境况只能算是一般,但很会说话,变着花样的奉承两位贵女,尤其在知道朱孝慈是梁王的胞妹之后,盛赞王爷乃是战神下凡,率大军在密州力挽狂澜,又说自己的丈夫也在军中效力,回来说他那帮袍泽平日里一个个桀骜不驯,密州大捷之后都对王爷钦佩得紧,想去他麾下效力。

     她若夸自己,朱孝慈还不觉着如何,但听她夸赞兄长,又是从最扬眉吐气的地方夸起,这令得郡主心花怒放,看对方登时顺眼了许多,不再遮掩缺陷,结结巴巴道了谢。

     那表嫂眼中闪过同情之色,聊了一阵,话风一转,说起她丈夫认识一位年轻的将领,文武全才,不依靠家里的关系,一心想在军中闯出一片天地。

     朱孝慈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只当闲聊,听着听着才觉出不对,对方明显带着意图,又不像是想帮那人走门路,引荐到哥哥手下,她很少经历这些事情,看向了一旁的秦四娘。

     秦四小姐问过了表嫂对方在军中是什么品阶,回朱孝慈一笑,把在场的女掌柜和丫鬟们全都打发出去,开始细问那人姓氏,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什么人。

     朱孝慈听了一阵,脸上蓦地一红,这才反应过来:秦四娘的表嫂是想给自己牵红线。

     这令她羞窘之余又隐隐有些难过:随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婚事成了老大难,门当户对的,哥哥怕她嫁过去之后受气,不用说旁的,哥哥自己就有那么多女人,有的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面,他到是说过不如从手下将领里找个有前途为人靠得住的,但这需由哥哥拿主意,不该自己私下里道听途说……

     她想打断对方的介绍,可口吃令得她越着急越说不出话来。

     那表嫂大约见她涨红了脸,连忙站起身给她和秦四小姐添茶,就在这时,楼下大街上响起了喧哗之声,且越来越近,游街示众的犯人坐着囚车往这边来了。

     秦四小姐拉了朱孝慈凑到窗前观看。

     囚车周围是凑热闹的人群,有谩骂的,有捡了石头往犯人身上丢的,看不清秦皑的长相,只见他花白的头发披散开挡住了脸,头发上挂的全是脏东西。

     “裳羽”的门口直至窗下,两家的侍卫一字排开,防范有人趁乱冲撞了自家小姐。

     喧闹了好一阵,囚车去远,大街上逐渐安静下来。

     两个姑娘都觉着有些口干舌燥,喝了茶水,秦四小姐忿忿不平地道:“就是这狗贼,不知为何对咱们这么深的恨意,竟敢派人去行刺魏国公,这么一刀斩了实在便宜他。”

     朱孝慈点点头,能不继续说刚才的话题最好,她惜字如金惯了,不大会婉拒旁人。

     就在这时,她突然觉着一阵天旋地转,退后了两步,扶着桌子软软倒下。

     那表嫂见两位贵女都被茶里的药麻倒了,昏昏然人事不知,赶紧由怀里掏出封信,放在桌上,用茶壶压着,咳嗽一声,退后两步肃立在旁。

     与旁边店铺相连的墙壁隐蔽处,一扇暗门无声而开。

     两个早就等待在隔壁的蒙面男子悄悄过来,分别抱起了朱孝慈和秦四姑娘,原路撤走。

     表嫂跟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

     门合上了。
 第149章 魔窟
     朱孝慈迷迷糊糊醒来;?只觉着头痛欲裂;?她呻/吟一声,意识逐渐回笼。

     真冷啊;?这是哪里?怎么黑乎乎的连盏灯都没有;?身下木板硬得硌人,不远处隐约传来女子哀哀的哭声。

     想起自己之前还身在“裳羽”,朱孝慈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出事了!

     她只喝了一杯茶,那茶水有问题!

     朱孝慈慌忙爬起来;?手抱双臂缩成一团,试探着小声叫道:“春心;?秋、秋屏!”

     她先喊了两个贴身丫鬟的名字;?但是无人应声,朱孝慈几乎要哭出来;?颤抖着又叫:“从;?从筠妹妹,秦从筠,你,你们都,去了哪里?”

     这次有动静了,“咣当”!不知谁在外头往门上踹了一脚;?男人粗鲁的声音响起:“醒了就等着;?嚎什么丧?皮痒等不及挨收拾了吗?”

     朱孝慈当即噤声;?用手捂住了嘴;?泪水涔涔而下。

     完了!落到贼人手里了。

     这一瞬间;?她想起前段时间听说的光禄寺丞杨大人的儿媳妇自尽那事,听人议论的时候觉着离得很远,没想到同样的灾祸竟然这么快就会落到自己身上。

     朱孝慈怕极了,哆嗦着手在身上摸了摸,觉着穿的依旧是之前的衣裳,只是头上的簪子不见了,不知是不是掠她来此的人怕她用来自尽,特意收了去。

     囚室不大,触手是光滑的木板墙,哭声由墙那边传来,显然隔壁也关着和她差不多的姑娘,听不出是否是秦四娘秦从筠。

     朱孝慈在四周地上摸了摸,摸到了一团棉被样的东西,抓起来不等凑到鼻端,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她赶紧丢下,往墙角又缩了缩。

     很快隔壁又有了动静,像是门被打开了,跟着隐隐传来拖拽之声,那姑娘哭声骤响:“不要,我不要,求你们了,我再也不敢了,饶我了吧……”跟着是撕心裂肺的哭声,好似遭遇到了世间最悲惨的事。

     朱孝慈听到一连串“咔咔”声,好半天才意识到那是自己身体颤栗,牙齿发出的撞击声。

     哭声渐远,朱孝慈暗暗念佛祈祷,王嫂发现我不见了,肯定会命王府的侍卫们顺着“裳羽”那家店铺往下查,怎么还不来人呢,就算现在把我救出去我名声也完了,不想死就得出家做姑子去……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再次响起了脚步声,有陌生男人跟门口的看守打招呼:“开门吧,轮到你看的这个了!”

     朱孝慈瑟缩了一下,听着看守猥琐地笑:“这个成色可不错,我能不能……”

     “别想了,不过白虎厅那边有个受罚的,你可以去排下队,说不定能轮上分杯羹。”

     看守一边开门,一边饶有兴致地打听:“受罚?为啥,又一个想逃的?”

     后边那人慢悠悠地道:“不清楚,古幽篁下的令,大约是影响了他人皮上作画的兴致。”

     “那我不去了,经过他的手,好好的美人儿都变得血淋淋的,还有个屁的兴致。”

     他二人聊着叫人惊厥的话题,进了门来,后面那男人借着门外透进的光亮,上前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朱孝慈揪着胳膊提起来,拖着就往门外走。

     一股大力传来,拉得朱孝慈胳膊几乎脱臼,只得呜咽一声,被动地被那男人拖行而出。

     外边是长长的通道,布置得很简陋,没有窗户,只沿途有几盏青幽的灯。

     那男人大约不耐烦再拖拽她,将她拉起来,矮身往肩上一扛,大步往前走,时不时和走廊上的看守错身而过,朱孝慈听到不正经的嬉笑声,间或还有人在她腿上摸一把,被那男人推开。

     朱孝慈浑浑噩噩,只觉身在地狱。

     这噩梦怎么还没醒,哥哥,你在哪里,快救救我……

     那男人挑珠帘进了一间屋子,然后一抬手,将她丢在了地中央。

     屋里迷漫着呛人的烟味,四下很空旷,应该是个大厅。

     朱孝慈骤然被摔,身上的疼痛令她神智一清,趴在地上抬头打量,只见前方丈许远地面铺着红毯,摆了长桌,有几个人坐在长桌后面,长长的白幔由高处垂下来,看不清楚坐着的是男是女,什么模样。

     一旁痛苦的呻/吟声响起,打断了朱孝慈的窥视。

     她循声望去,竟见与自己平齐的数丈开外,有一个长发披散的女子蜷曲着身体倒在地上,下身是单薄的绸裤,皮肉若隐若现,臀部和大腿破了好几处,血花点点,落在白色的绸裤上格外惊心,上面只穿了个俗艳的红色肚兜,裸露的手臂和后背上全是一道道的鞭痕。

     角落里站了纤细的女子,一身劲装,黑布包头,带血的鞭子如毒蛇一样挽在她手臂上。

     这地狱里竟然还有女子助纣为虐。

     朱孝慈呆呆地想。

     这时候那挨了打的姑娘大约有点缓过劲儿来,边哭边哀求:“好疼,求求你们,别打了,我家里有钱,要什么给你们……”

     朱孝慈脑袋“嗡”地一声,这声音,分明是秦四娘。

     “……从筠。”

     秦从筠听到她的声音,浑身一抖,不知哪来的勇气,号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向着朱孝慈爬过来:“孝慈姐姐!”

     她还未爬出两步远,那女子一抬手,长鞭呼啸而至,重重抽在了秦从筠的背上,秦从筠就像一只被活剥了皮的猫,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被鞭子带着滚了回去,鲜血四溢,她趴在那里没了动静。

     “行了。”坐上一个男人开口制止,“你同她无仇无怨,打两下就得了,下这么重的手干什么,好好一个美人真打废了就不值钱了。”

     另一人笑道:“放心吧,春儿手上有数,她是因为秦皑脑袋搬了家,心里觉着既痛快又难过,所谓的百感交集,才需要如此发泄一下。”

     那个叫“春儿”的女子急急分辩:“才不是,你少胡乱编排老娘。”

     她从秦从筠身上迈了过来,本已如惊弓之鸟的朱孝慈缩成一团:“不,不要打……你,你也是女子,为什么,帮他们?”

     春儿将手里的鞭子虚抽一记,鞭梢擦着朱孝慈面颊扫过:“我最恨你们这些个千金小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离了父母家人就得活活饿死,这等金丝雀,关在笼子里看的玩意儿,也敢瞧不起旁人,说什么苍蝇不叮没缝的蛋?”

     太凶悍了,对着这等女贼母老虎,朱孝慈不敢惹怒对方,低下头去没吭声。

     一个男人起身由白幔后面出来,走向秦从筠。

     “这你就错了,千金小姐有千金小姐的好,等她们学乖了,温柔小意地伺候起男人来,格外能令人满足。在咱们这里,她们的价钱向来高于那些小门小户抓来的。啧,这么娇嫩的皮肤,看来要留下疤了。”

     说完了这番话,他不知从怀里拿出一葫芦什么药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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