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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探案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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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儿咋舌,悄声道:“小姐,我总算知道大师兄为什么情愿冒着风险也要为他做事了,文老板这般热情周到,不会是对您有什么想法吧?”

     “不可能。”韶南很笃定。

     樱儿将信将疑:“您怎么知道?他年纪也不大,说不定未曾娶妻,等我问问大师兄,看他可知道文老板家里的情形。”

     韶南连忙制止她:“樱儿,咱们既然没这想法就不要多事了。”

     她一着急就咳个不停,樱儿帮她轻捶了一会儿背,等她缓过劲儿来,起身道:“我去看看小姐的粥好了没。”

     韶南点头,等樱儿出了门,拿过琴来,悄声道:“羽中君,你说这文老板该不会是冲着我的琴来的吧?”

     她不等崔绎作答,又斩钉截铁地道:“放心,我会盯住他的,谁也别想从我身边把你偷走。”

     崔绎轻轻振弦回应。

     韶南咳了两声,又道:“这趟津昌之行收获非常之大,若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甄老大和栾仙师的女弟子私下竟有来往。三百两银票可不算少,那女冠为什么要给姓甄的这么多钱?她师父已经在牢里了,没道理她还在受对方的威胁。再说她有郭涛那酷吏做靠山,除非……他们二人早就认识。”

     “对呀,谁说这两个人不可能在上船之前就认识的?他们在众人面前装作素不相识,那女冠甚至还故意表现得很嫌弃对方,若是这样,案发前辛三少听到的那番对话就要推翻了重新研究……”

     崔绎听她边咳边自言自语,知道这都是分析给自己听的,不忍见她带病耗神,“嗡嗡……”连震几声。

     “怎么了,羽中君,你要说话?”

     燕韶南被他惊醒,回神低笑:“平水韵好难的,你背到哪了?”

     经过这些天的不眠不休埋头苦练,崔绎还真背了个差不多,要瞬间反应自然是做不到,但他想了个笨办法,将要说的字预先想好对应的指法,而后心无旁骛,专等这个指法出现,这样单字往外蹦,只要两人耐心足够,多花点时间总能连成句子。

     燕韶南不闻他回应,也就没抱什么希望,咳嗽着笑道:“滚是上平,拂是下平,半轮和长索是上声,双弹和打圆是去声,最后泛音是入声,记下了么,羽中君若是记下了,那我就将册子拿过来,咱们试试。”

     看来川贝燕窝粥还未熬好,樱儿没能当即回来,燕韶南先试探着弹了个滚拂,刚响到第二声,武王弦就跟着响了。

     “咦,上平的东韵,第四个是什么来着,好像是凶字来着。”韶南找出“字典”来,翻开一看,果然。

     “羽中君很有进步嘛,来,我们继续,看看你想说凶什么。”说话间她把方才说的几种指法挨着弹了一遍。

     这次崔绎却是没能反应过来。

     好在燕韶南虽然病着,依然耐心十足:“不着急,咱们先确定是哪个声部,上平,下平,上声,亦或是……咦,上声啊,好,这次我慢慢弹。”

     好不容易等着武王弦再次响起,她赶紧拿起“字典”来核对,发现上声第二十五有韵下,是个手字。连起来,赫然是“凶手”二字。

     “凶手怎么了,羽中君是想和我探讨一下,杀死冯全的真凶到底是谁吗?”

     崔绎都快急死了,他想直接告诉燕韶南凶手是谁,现实却逼得他惜字如金。

     磕磕绊绊,他赶在上声第四纸韵说了个“是”,燕韶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樱儿带着粥和小菜回来了。

     关上门,她将食盒放到桌子上,打开,一层一层摆在燕韶南跟前,最下面的是川贝燕窝粥,热气腾腾,看上去黏稠香滑,樱儿盛了一碗给燕韶南:“小姐,闻着好香,快尝尝看。”

     燕韶南咳得嗓子都有些哑了,看着眼前的饭菜,喃喃地道:“这么丰盛,该不会有毒吧。”

     樱儿呆了呆:“不可能吧。要不我先每样尝尝?”

     燕韶南忍不住笑了:“我开玩笑的。”

     她端起碗来,尝了下,那粥只稍稍有些烫,当即大口喝到嘴里咽下肚:“好了,喝完了,樱儿,你也吃,吃完赶紧收拾了去歇着,我这里不要人伺候。”

     “啊?这么多佐粥的小菜,小姐你还都没动筷呢。”

     燕韶南已经急不可耐地拿起琴,滚拂半轮长索诸般花样一遍遍地来。

     她忍受着樱儿的聒噪,隔一阵子就拿起一旁的册子来看看,羽中君要说的话她已经慢慢拼凑出来了:凶手是二人合谋。

     燕韶南心潮起伏,好不容易盼着樱儿走了,屋子里剩下她自己,方才一边咳嗽一边小声道:“羽中君,你也觉着是甄老大和那女冠?之前没想到他二人或许一早就认识,刚才我突然想到了这个可能。不过即使是他二人联手,还有一处疑点,冯明通是被谁推下船去的呢?

     “当时辛景宏可是听到他俩正在三楼说话,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船上还有一名他们的同伙,这个人的存在至关重要,冯全出事,本来大伙应该第一个就怀疑他的,但他想办法洗脱了自己的嫌疑。

     “猜到我说的这人是谁了么,没错,就是小昌子。他完全有时间假扮女冠,引开冯明通,而后推他落江,吸引旁人的注意。至于他的病,我怀疑他之前藏了一颗丹药一直没服,等按照三人的分工做完了自己该做的活儿,才服下丹药,令病情骤然加重。”

     崔绎开始听燕韶南分析,还担心她不相信自己,走上弯路,可到后来,他却猛然怔住:前世自己所知的真相,也是燕韶南抽丝剥茧,一点点查清楚的。会不会是自己道听途说,知道的并不完整?

     他正走神,却听着燕韶南幽幽叹了口气:“三人联手。可这全是猜测,半点证据都没有,需得抓紧了,这场病真不是时候。”
 第69章 冰糖梨水
     燕韶南提出了一个假设。

     她原来怎么也想不通;?冯全之死通过验尸已经确定当时船上曾有只食人的畜生;?若它是被凶手驯养的,那甄老大的嫌疑无疑最大:那艘楼船虽是冯家的;?甄老大却一早就上了船;?有的是时间从容布置,他又带了好几头鱼鹰,捕上鱼来正好投喂那畜生,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但甄老大却没有杀人时间。

     而在她有了三人合谋的想法后;?突然间豁然开朗。

     “我需要从头捋一捋……”

     她头疼欲裂,精神也不济;?一手轻轻敲着额头:“应该没有别的可能了;?只有当他们三个是一伙的,才能做得成。甄老大和女冠知道船板不隔音;?他们在三楼说话;?二楼的辛三少必定听得清楚,才演了一出戏,证明案发时自己不在场。

     “而当时……冯全和栾仙师说不定已经受了暗算,人事不知,冯明通落水,辛三少主仆被吸引至船头;?冯全就在这时候被他们送至船尾分尸;?船尾没有楼梯不要紧;?可以由三楼直接把人丢下去。如此一来;?他们既杀了人;?又嫁祸给了栾仙师,姓栾的有苦说不出,既称仙师,怎会被凡人暗算,只好打肿脸充胖子,说自己神游,等他知道事情有多严重,想说实话时,郭涛油锅摆上了,根本没给他机会。”

     当种种假设都指向不可能,那唯一剩下来的那个,不管多么匪夷所思,必定就是真相。

     “证据啊证据,从何处下手找到证据呢?”

     燕韶南强忍头痛,冥思苦想。

     崔绎陪着她思索,可惜他并不擅长此道,此时只能算是捧个人场。

     “燕小姐,方便么?”

     屋外传来文青枫的声音。

     樱儿早被燕韶南打发走了,她看看门是虚掩着的,道:“文老板,请进吧。”

     文青枫推开了房门。

     就见燕韶南坐在桌旁,一手扶额,前面放着她的古琴。

     文青枫仔细打量了一下燕韶南:“厨子说燕小姐吃的不多,是粥不合胃口么,我看你脸色不大好,不嫌弃的话,就在舍下休养些日子吧,我这里不敢说什么都不缺,总比客栈要方便一些。”

     “这怎么好意思?”

     “救命之恩……”

     燕韶南实在太难受了,没精力同他客套来客套去,摆了下手:“我也收了你一份重礼,冯家堡那事已经两清,往后就别再提了。粥很好喝,劳文老板盛情款待,还有上午你叫手下人帮忙,总之是我们一行人欠了文老板的人情。”

     “好吧,你说了算。”文青枫笑着将手里一个细长的白玉觚放到桌子上,背负着双手转到博古架旁,探头挑选了一下,选中一只白玉雁柄杯,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韶南见他忙个不停,不禁好奇地问。

     “蒋老爷子他们都喝了酒,你没捞着喝,总觉着缺了点什么。我叫厨子炖了点冰糖梨水,刚凉透,甜的,尝尝。”

     “……哦。”燕韶南忍不住偷偷瞥了文青枫一眼,虽然对方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樱儿先前那句猜测,当时自己万分肯定的答案,现在却有些动摇起来。

     这,不会吧,没道理呀。

     真对她这么好,不是替丛朋找场子来的?

     自己同他隔了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一路人好不好。

     燕韶南胡思乱想的工夫,文青枫没有多停留,亲手帮她倒了一杯梨水,含笑道:“前面蒋老爷子他们还在继续喝呢,我逃了这一会儿席,回去恐怕要罚酒的,一回生两回熟,朋友之间千万不要见外,我看燕小姐你们人手有些不足,已经安排人去帮着大林他们了,还有郭大人府里的那位女眷,索性两边都跟着,一有异动,立刻回来禀报。”

     燕韶南本想刺他两句,文老板手下能人辈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商人,但吃人的嘴短,瞧在川贝燕窝粥和冰糖梨水份上,她默默地低头忍住了。

     “既然这样,你再帮我查查那甄的在彰州过的什么日子吧。”

     “十分乐意为燕小姐效劳。”

     文青枫前脚刚走,武王弦就颤了颤。

     “怎么了?”

     燕韶南忍着头疼,随手弹了几下。

     崔绎有经验了,表达比刚才快了少许。

     不大会儿工夫,韶南拼凑出五个字:“他在讨好你。”

     呃,燕韶南脸上一红,不知回什么好。

     羽中君先前绝少谈及他自己,是以在燕韶南感觉中,对方是团神秘的虚影,偶尔耍点小脾气,友善无害,善于倾听,是个很好的伙伴。

     总之,无关于男女。

     哪想到对方一旦能说话了,却这般直白。

     这种时候,她才表现得像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抬起下巴,骄傲地斜睥着“它”,哼道:“羡慕我有冰糖梨水喝?”

     崔绎颤弦回应:“不。我、是、男、人!”

     “……呃。”燕韶南顿了顿,印象中的那团虚影突然具象化了,变成了一个落寞男子的背影。

     如此一来,好像更可怜了。

     崔绎依旧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只、向、往、你、有、手、有、脚。”

     韶南的字典里没有羡慕两字,他只好换了个词,算是回答她的话。

     想想对方的处境,韶南忍不住同情地问:“羽中君,你过去是什么样子?”

     崔绎暗叹一声:什么样子,你明明见过的,便是你口中那“穿金戴银,喝口茶都挑剔得不行”的死纨绔啊。

     前世哪怕最失意的时候,他也有很多手下前呼后拥,算不上落魄潦倒,更不用说失去尊严。

     所以这会儿想都不用想,哪怕是为了面子,他也不会告诉韶南自己的真实身份。

     于是韶南弹一会儿琴,查一阵字典,怀着一肚子的好奇,拼出了羽中君给的答案,却是“从前种种……”

     她好歹是读过几年书的,只这四个字,后面不用弹,她也知道下文。

     “行了行了,知道了,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不想说就直接拒绝嘛,这么兜圈子,你不累我还累呢。”

     什么嘛,羽中君竟然搪塞自己。

     虽然真挺费劲儿,却是时隔几个月崔绎第一次能清晰准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真想仰天长啸,抒发激动之情。

     但是现实不允许,崔绎只好把这种喜悦加诸到韶南身上。

     “南、南、你、读、书、真、多。”

     当韶南将这句话一字字念出来,跟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她被自己的话呛住了,直咳得撕心裂肺,涨红了脸,颤抖着倒了杯冰糖梨水,一口气喝不去,勉强算是压住了,这才带了几分嗔怒回道:“然也,但谁允许你那么称呼我的。”

     崔绎颇为无辜,想说韶字不常用,对方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个字。

     但燕韶南不知是不是恼羞成怒了,不再弹琴,他这句解释只好憋了回去。

     燕韶南头疼难忍,抱着琴去睡了一觉。

     等醒过来,樱儿已经守在旁边,说她睡得极不安稳,发烧咳嗽,有几次还胡言乱语。

     文青枫也听说燕韶南病情加重,差人来问了好几次。

     韶南思量再三,决定先在文家住下来,人情欠着往后再还,先治好病再说。

     换了住的地方,韶南叫雷捕头往家传个信儿,别等着父亲有事找她找不着。

     转过天来,檀儿、祝大林以及文青枫派出去的人先后传回最新发现:住在郭涛后宅的女冠借口新买回去的鹦鹉生病,同甄老大又见了一回面,照旧给他一袋赏钱,里面是五百两崭新的银票。

     文青枫派出去的人显然更加得力,竟还跟郭府的婆子套到了话。

     那女冠名叫芊尘,不知是本名,还是到郭府之后新取的,虽然没有名份,非主非仆地住在后宅,阖府下人却都知道她乃是郭大人的新宠,独占一院。

     刚来的时候郭夫人还想给她个下马威,领了几个婆子要将人揪出来打,不知是谁给郭涛通风报信,他及时赶到,将郭夫人臭骂了一通,若不是几个儿子求情,便要将发妻送到庄子上去。

     这芊尘为什么三番四次地给甄老大钱呢?

     她的银票又是从哪来的,难不成是从郭涛那里要来,去贴补姓甄的?

     文青枫不忍见燕韶南抱病耗神,提议道:“要不我叫人将姓甄的手里的银票全都偷出来,看他情急之下会有何反应?”

     韶南一本正经地告诫他:“文老板,你是正经商人,不要总试图做那违法的勾当。”

     其实她私心觉着,这个主意还不算坏。

     小昌子己是垂死状态,若不想说实话谁也奈何他不得,女冠芊尘受郭涛庇护,动她势必惊动姓郭的,后果难料,三人中唯有甄老大易于下手,是取证的关键。

     不过要做就要直抓其七寸,拿住要害,方能一劳永逸。

     燕韶南因为生病,整日昏昏沉沉,状态奇差,迟迟拿不定主意。

     就在津昌这边陷入僵局之际,安兴县衙传来消息:辛景宏找到疑似在楼船上杀死冯全的那只怪兽了。
 第70章 围棋精和古琴怪
     燕韶南等人在冯家堡的时候;?辛景宏已经对杀死冯全的怪兽有了猜测。

     但他接连几次在燕韶南跟前落了下风;?担心万一判断有误,惹她嘲笑;?干脆带了辛吉沿着东莺江沿岸;?尤其是冯全死亡之处前后数里的浅水滩细细寻找,又一户户地询问附近的渔夫,想先证实那东西确实存在。

     工夫不负有心人,辛景宏很快就打听到有一处浅滩最近很邪门;?先是放养的鸭子总是无故失踪,跟着一头大水牛不知被什么给咬死了;?只找到了带角的头颅。

     这时候燕韶南已经来了津昌;?辛景宏送信给燕如海,请他派人支援;?又买了几只活猪活羊;?放在附近江堤上。

     未过几日,那东西果然经不得引诱,现出原形。

     就见浅水水面浮出一深灰色活物,尖头阔嘴,短腿有爪,身体长达丈许;?披着厚厚的鳞甲;?看起来如一艘小船;?行动却异常迅速;?快得几乎要生出虚影;?张开大口,已经狠狠咬住了最靠近江堤的一头羊,将猎物往水中拖去。

     不出辛景宏所料,这是一只大鳄鱼。

     虽然罕见,古人的书中却有所提及,沈括《梦溪笔谈》里甚至有详细记载,说它“喙长等其身,牙如锯齿”。

     安兴县衙的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此物,准备不足,虽然一早形成包围,还是叫它跑了。

     不过不要紧,鳄鱼没有人的智慧,只要露出了行藏,抓住它是早晚的事。

     消息传来津昌,众人无不精神大振。

     这说明从最开始他们的方向便没有错,冯全确实是为人所害,并不是妖道恶龙作怪。

     凶兽已经找到了,只要再进一步,找出它的主人,案子也就破了。

     这么个庞然大物,之前应该一直关在楼船最底层,同压舱石为伴,怎么令它一路上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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