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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探案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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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德好奇,小声打听:“大哥,刚才出了何事?”

  那兵卒心情正好,随口回道:“兵马司的人送信来,魏国公府失窃的案子破了,今早在城南一家当铺里抓住了窃贼,人赃并获。”

  所以出城的盘查搜检才放松下来。

  事涉魏国公,阿德赶紧去说给燕如海听,燕如海点点头,心道:“兵马司的人为了这个案子下了大力气,抓到人也是早晚的事。”

  他没往心里去,关心了一下韶南,听她说无事,这才催促了众人赶路。

  十几人的车队往邺州方向出发,晓行夜宿,有陈风武馆的两名拳师充作向导,胡大勇和胡俊之随车护卫,路途十分顺利,七八天后,到达了太康府,进入邺州地界。

  传说邺州盗匪横行,燕如海这些天一波不法之徒也未看到,不由地松了口气。

  邺州山多水多,土地贫瘠,黎民百姓谋生不易,远较他家乡的父老过得穷苦,据说太康在邺州九府里情况还算好的,他即将要去的归川府受过灾,元气未复,百姓尚要靠着赈济勉强活下去,日子过得更是凄惨。

  不用说,燕如海心里的压力是极大的。

  说到太康府,眼下有件发生在此地的大事与他父女有些关联。

  “梁君”丛朋曾在这里的净元寺呆过,他的度牒是在太康办的,事发这么多天,上面的追究刚好这几日下来。

  据说当地知府被申斥了一番,吃了好大的瓜落,僧纲司负责管理一府僧尼,都纲和副都纲俱被撤职查办,底下具体办事的牵连无数,一时间颇有些风声鹤唳。

  燕如海听说之后不禁咽了口唾沫,这才切身感受到林县丞的好意,不敢在此多做停留,吩咐众人:“休息差不多了就继续赶路。”

  六月二十,一行人赶到归川府,燕如海到府衙去拜见了知府许清远,同知宫奇略和通判赵曦。

  据他观察,这三位上司各具特色。

  许清远在朝中名声不错,都说他颇有能力,这会儿见了才知道他人其实很随和,脸上习惯带笑,说话不紧不慢,这等性格怪不得会受张毓看重。

  真正面相上带着精明的是同知宫奇略。

  至于通判赵曦,不知怎的,燕如海觉着此君看他总是带了几分不怀好意,闪烁的眼神好似在说:哪里来的倒霉蛋,反正活不过三章,本大人实在懒得应酬你。

  燕如海不得不感慨这还真是人以群分,若非清楚知道这位赵通判是魏国公的人,自己实在是不想同他多打交道。

  初次见面,他自然不会傻到把那封信拿出来,对赵曦道:“看,自己人。”想着先熟悉一下情况,等真正遇上难处再说。

  “诸位大人,下官初来乍到,不知安兴县衙的现况如何?”

  宫奇略道:“安兴县未设县丞,贤平伯殉职之后,我们三人考虑水灾过后容易生乱,曾联名上书吏部,建议给安兴以及相邻两县增设县丞,到现在还未见批复,燕县令只得多受累了,主簿到是有,名叫阎宣,是个老手,粮税户籍方面都大可宽心。其他的,等你上任之后再慢慢熟悉了解吧。”

  燕如海拱手称是。

  赵曦一脸好奇问他:“燕县令是今科高中的,你的座师同年什么的没帮你介绍几个像样的师爷么,怎的连安兴县是个什么状况也不知道。”

  那摇头晃脑的样子分明是在感叹:你们这一榜不行啊。

  燕如海脸上一红,强自辩解:“离京时座师有交待,叫下官遇事不要自作主张,多向三位大人请教。”

  赵曦似笑非笑。

  许清远笑道:“不急,燕县令长途跋涉,一路十分辛苦。今日先在咱们这里好好歇息,等到任之后可就没有这么清闲了。一会儿本官做东,叫上亭丘、高化两地的县令,给你接风洗尘,另外你也认识一下同僚,日后做事遇到难处可以找他们帮忙,多多配合,少些分歧。”

  上司发了话,燕如海不敢拒绝,请了个假,先回去安置女儿以及随行诸人。

  韶南不放心父亲,追问府衙里的情形。

  经过了京里的那番风波,燕如海也知道闺女年纪虽小聪明过人,把那三人所说的话捡着要紧的学了学。

  韶南将那本《九州风物图志》也带来了邺州,闲着没事就翻看,归川府的情况早烂熟于心,知道亭丘是府衙所在地,许知府晚上请客叫上亭丘县令并不奇怪,可高化县距此足有四十多里路,且和安兴并不接界,许知府特意喊上高化县令,介绍父亲与对方认识,叫韶南不由地想起了张毓的那番交待。

  张毓提到御用监的冯掌印是高化人,叫父亲好生用心,不要得罪了对方。可直到父亲离京,那位冯大太监也并没有派人来接触他们。

  韶南觉着头疼,叫阿德和胡大勇跟去伺候,长点眼色,看着她爹晚上千万别喝醉了。

  阿德不必说,虽然做事有些偷奸耍滑,胜在人活分,擅长跑腿打听事,已经定下来往后就给燕如海做长随了,胡大勇表面上沉默寡言,毕竟在京里做了那么久的家将,应对这种场合更知道分寸。

  许知府请的这顿酒直到亥时才散,阿德把燕如海给搀了回来。

  燕如海只是脚步有些踉跄,人没醉,回屋洗了洗脸,清醒了些,把韶南叫到跟前,打发阿德出去。

  “爹,您没事吧?”韶南早早叫客栈的厨子给准备了醒酒汤,这会儿冷热正好,她倒了一碗,端到父亲跟前。

  “爹没醉,韶南,最迟后天,咱们就要到安兴了。”

  “知道了,爹,您先把醒酒汤喝了。”

  “方才酒席桌上,许知府说要帮爹做媒,介绍个远房侄女给爹续弦。”

  “……您答应了?”

  “没,爹推说和你娘少年夫妻,情深意重,一直不能忘怀……”

  韶南闻言顿时松了口气,她到不是排斥父亲再娶,这其实是早晚的事,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他们初来乍到,还不知道那许清远的底细,贸然结亲,以后就太被动了,还好父亲没有犯糊涂。

  燕如海把醒酒汤喝了,手肘撑在桌子上,手掌掩着面,继续道:“这话其实半真半假,爹没用,没考上二甲,不能像你周世叔那样,去翰林院做庶吉士,却被打发到安兴来,龙潭虎穴,还带着你,爹对不起你娘,对不起你。”

  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韶南不觉也红了眼睛,转到后头,伸手给他按压太阳穴。

  “没事,爹,放心吧,您还有女儿呢。”她低声道。

 第27章 走马上任

  两天之后,燕如海赶到安兴。

  县里的主簿阎宣、典史白迅景带着六房书吏、三班衙役总共三四十号人出城迎接,十分隆重。

  按理说,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金榜题名,方能换得如此风光,此情此景,燕如海应该激动不已,但他一想到眼前这副光景对方三年之内己经演练了四回,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众人把燕如海一行迎进了县衙,他这个新知县就算是走马上任了。

  上任的头天不办公,县令要安置家小。

  像燕如海这样只带了一个女儿来的,还真是不多见。

  安兴县衙的大堂又叫公堂,是县尊审案子的地方,后面的二堂用来办公和会客,所属东西班房,六科房,监狱,厨房样样齐全。

  再往后才是内宅,宽敞之极,足有二十几间房舍,还外带后花园和一间小佛堂。

  燕如海要先给韶南选定住处,问陪同的主簿阎宣这些房舍哪间有忌讳。

  阎宣会意,低声道:“前头孙大人是在二堂书房投缳的,出事之后,下官做主,将那间房重新粉刷,里面的桌椅全都换过,大人若是介意……”

  燕如海摆了摆手:“不用,你处置的挺好,就那样吧。”

  迟荣和第三任县令死在江上,中间那位是病死的不论,只要搞清楚吊死的前任孙忠平死在何处就行,他自己是无所谓,但一定要把韶南安置得远远的,免得她害怕。

  内宅里面家具齐全,收拾得很是整洁,只等住人了。

  把第一次进县衙的林贞贞都羡慕坏了。

  “韶南,官家小姐就是不一样啊,这么大的宅院,你跟你爹两个人住,不会觉着冷清么?”

  韶南也挺喜欢这县衙的。

  刚经历过京城的憋屈和一路风尘仆仆,直到这时候,她才有了点儿自己做主的感觉,笑着回答林贞贞:“不是还有阿德和胡师傅吗?要不干脆你也留下来和我做伴吧。”

  “我才不要呢!”林贞贞回了一句。

  跟着她瞥了一眼韶南,道:“我想一会儿就去我姐姐姐夫家看看,你能陪我走一趟么?”

  “能啊,这有什么。”

  一直以来,总听林贞贞疑神疑鬼地担心她姐姐己经出事,姐夫从中捣鬼隐瞒不报,韶南也十分好奇。

  她去同父亲讲,自己看中了正屋旁的三间东厢房,若是没什么问题就先把东西放进去,等回头再收拾,她要先送林贞贞回家。

  燕如海正好不想叫女儿住去单独的院落,这样一旦有事,父女俩也好有个照应,颔首道:“甚好,后院的房子就先空着,准备给客人留宿。你代为父去林家走一趟,同林家人解释清楚,一定要安置好林姑娘。我叫阿德和雷捕头和你们一起去。”

  在他想来,林贞贞是个晚辈,他受慧明之托把人带来了安兴,若是亲自送去林家显然不合适,女儿韶南出面到是正好。

  他叫阿德去准备登门的礼物,寻思着需得给家里添几个下人,尤其女儿身边该有服侍的丫鬟了,以后自己忙起来,这些事也不能全叫阿德跑腿,又把县里的捕头雷元亮叫过来,问他可认识林贞贞的大伯和姐夫两家的人。

  雷元亮很快对上了号,笑道:“大人放心,这两家卑职都认识,保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临出门时韶南打开了装行李的箱子,自里边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银钱,足有几十两之多,交给林贞贞。

  “贞贞,慧明大师托我到了这里之后再给你,他的一片心意,你好好收着吧,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

  林贞贞接过包裹,强打精神,露出一个笑容来:“好。”

  几人先去林家。

  路上韶南替林贞贞向雷捕头打听林家的情况。

  “林家现在的状况不是太好,咱实话实说,大小姐,之前的那一场水灾淹了大半个安兴,住在南边的富户全都遭了殃,林家淹死了好几个人,好在都是家丁奴仆,庄子也冲没了,家里东西遭了抢,等水退了,家底大不如前,现在也就强撑个门面。”

  林贞贞听了无动于衷,她祖父祖母早已不在,同大伯家的人一点儿都不亲。

  “那我姐夫一家呢?”

  雷元亮察言观色:“你问何秀才?他家倒是没事儿。”

  姐姐之前来信说过。

  林贞贞点点头,接着追问:“那我姐姐这两年日子过得好吗?”

  安兴县不大,县里稍具头脸的人物雷捕头都有所了解,听林贞贞问得直白,偷瞥了韶南一眼,嘿嘿笑道:“秀才娘子自然是好的,何秀才在私塾里教书,每个月都拿回家不少银钱。”

  “听说他这段时间生了病?”

  “是吗,呵呵。读书耗神,加上不怎么活动,他那身子骨是比旁人弱一些。”

  韶南觉着雷捕头不住地偷瞥自己,已经不是好奇能解释的了,分明心里藏着话。

  她温言道:“雷捕头,林姑娘是我好友,有什么你直说就是。”

  雷捕头搔了搔头,尴尬一笑:“其实也没什么,秀才的爹死的早,家里只有一个老娘,这守寡的老婆子都那样,难伺候得紧。”

  韶南点点头道过谢,对林贞贞安兴这边的亲人大致有了些了解。

  看来事情并不像林贞贞想的那样,她姐姐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想在街坊四邻面前一瞒好几年可不容易做到。

  再说有什么必要?

  有韶南和雷捕头陪着,林家人对林贞贞的到来表现得异常欢迎。

  林贞贞的大伯名叫林伦,娶妻张氏,另外又纳了两房妾室,家里嫡子庶子六七个,这次去靖西接手药铺生意的排行老四,是张氏所生。

  林伦张罗着招待雷捕头,又叫儿子快去把林贞贞的姐姐姐夫喊来。

  张氏恭恭敬敬请了韶南上座,开始抹眼泪:“三弟两口子去的早,我这做伯母的,早就不放心孩子一个人在外头。打发老四过去的时候,掐着耳朵叮嘱他,叫他一定把贞贞好好带回来,少一根毫毛唯他试问,哪晓得老四刚走,就接到他二叔的来信,说贞贞跟着县太爷出发了,我这心呐,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县太爷和大小姐盼来了,贞贞,我苦命的孩子,快来叫伯母好生瞧瞧!”

  林贞贞任她抱住自己,听一家老小凑过来诉说想念,神色有些淡漠。

  韶南交待清楚,原本打算告辞,见这样子又有些不放心,便多留了一会儿。

  直到何秀才夫妻上门,林贞贞听到动静,才猛地动容,站起来往外迎,口中叫道:“姐姐,姐夫。”

  林贞贞的姐夫何芋田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颧骨高耸,两颊带了点紫红色,之前说他因为生病不能前去操办岳父丧事,这么一看,大约是真的。

  至于跟在后头的秀才娘子林秀秀同林贞贞长得十分相像,就算不认识,见她们站在一起也知道是亲姐妹。

  林贞贞看着她,眼底涌上泪水,口中抱怨:“姐姐,怎么这么久你都不回家看看,写信也不写清楚,爹临走时,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林秀秀眼睛红红的,低声道

  :“贞娘,客人还在呢,快别哭了,咱们回头再说。”

  何芋田在旁讪然接口:“贞娘来了,都怪我,这场病生的不是时候。”

  张氏笑着打圆场:“有他大伯和我们这些人守着,还能叫秀娘吃了亏不成?”

  既然是林贞贞杞人忧天,如今误会解除,韶南自然不便在林家久留。

  她冲众人友善笑笑,安慰了贞贞几句,约好过几天再来看她,告辞出来,带着阿德和雷捕头回县衙。

  回去路上,她问雷捕头:“你刚才话说半截,怎么,林姐姐的婆婆经常打骂她?”

  雷元亮没想到她还惦着这事儿,暗忖看来县太爷的小姐拿林家那姑娘是真当朋友待了,回头须得和林家人说一声,道:“那老刁婆子这几年信上了黄大仙,神神叨叨的,确实难为秀才娘子了。不过那是以前,眼下全安兴都知道林二姑娘跟您是朋友,量她也不敢太过分!”

  韶南暗自叹息一声,家务事旁人还真不好插手多管,刚才看秀才两口子那样子,夫唱妇随,也许人家自己觉着这样子就挺好呢。

  她的思绪很快从林贞贞身上移开,眼下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安兴县前几任县令身死之迷。

  不把这个谜团解开,就好像有把巨大的铡刀悬在父亲头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

  雷元亮身为县里的捕头,无疑是个关键人物。

  韶南眯了眯眼睛,不想引起他的警惕,假装好奇:“雷捕头,听说我爹之前已经有四任县令死于非命,这安兴县衙莫非是风水有问题?他们几个到底怎么死的,京城传言五花八门,听着很是吓人,你能说说吗?”

 第28章 前任之死

  县太爷家的小姐问话,雷元亮自然要认真回答。

  其实早在他跟着韶南出门的时候,就做好了会被问话的准备。

  连着死了四任县令,安兴这地方之邪门己经震惊朝野,燕县令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不但自己来,还把宝贝女儿也带来了,胆子可谓极大。

  “大小姐,您别听他们瞎传传,只是凑巧了,事情没那么邪乎。”

  “说来听听。”

  “迟县令是怎么死的大家都知道,朝廷还给他封了个什么伯,接他的吴县令身体本就不怎么好,带着病来上任的,水灾过后,事情特别多,他又是个认真的人,不愿假旁人之手,常常在二堂点着灯一干就是一个通宵,那是活活累死的。”

  韶南钦佩地点点头:“我听说过他。”

  前两个听着好像没啥,关键是第三第四任。

  雷元亮脸上露出复杂之色,接着道:“吴县令这一死,原本搞得差不多的赈灾陷入停滞,安兴差点儿生出乱子,上头很快派了张县令前来接手。”

  第三任县令张承安是丁酉科的二甲,刚四十出头,身体康健,正是扛折腾的时候。

  大伙儿都寻思着这下该没事了吧,谁知他只干了四个月,便一大早漂尸东莺江上。

  “张县令人其实不错,对下面特别和气,只是所有人都说不清楚他头天晚上的行踪,他家里人都以为他睡在二堂书房了,京里来人查了半年多,难免有些闲言碎语传出来,说他那晚悄悄去画舫,结果喝多了失足掉到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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