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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永生-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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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沈卓没了纠缠欣语的平台，有了大把时间跟萧寺细聊。
还没到圣诞节，萧寺就为他带来了最新消息，欣语退学回了s市，陪在他爸身边。他猜测不出意外很可能今年底或是明年初会宣布订婚之类的消息。
“因为欣语小时候那件事，我爸很怕会让她想起噩梦，因而他一直不敢碰她；他希望，能给她真正的名份，让那件事变得名正言顺后，再跟她做夫妻。”
“休想。”
“说得好。让他见鬼去吧，我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欣语这个圣诞节过得特别豪华，萧炎在江滩边上的高层酒店包下了一整层，跟她吃了圣诞节大餐，喝了最好的红酒，还有最好的钢琴演奏做背景音乐。
欣语想起来她这个老技能，忍不住借钢琴，给萧炎助了兴。
萧炎看着她穿着镶有水晶石的黑色紧身裙，坐在钢琴前尽兴演奏的样子，眼睛都看直了。
在他看来，他的小公主浑身都发着光，根本不是那几块点缀的水晶石能反射出的光芒。
81 刺杀（）
欣语还以为，萧炎会在圣诞那天，跟她求婚之类的，可是没有。
她觉得她暗示得很明显了，经常在他要走时，问他是不是要留下来住；跟他独处时，也会刻意亲近他靠近他。
二十八号那天晚饭时，萧炎问了她，“晚上，能陪我去个地方吗？”
欣语记得，月底是他和萧寺换血的日子，莫非他要带她去？“好，萧爸。”
上车后，史无前例的，萧炎拿了块丝绸缎子，“我要蒙上你的眼。”
欣语稍微侧过身让他好动作，蒙好后她稍微有些紧张，看不见的时候，人总会胡思乱想。
萧炎抱住人亲了亲她的侧脸，“一会就到了。”
欣语放轻松靠在他怀里，假寐了片刻，还真的很快到了目的地。萧炎牵了她的手带她上了一个电梯，她能感觉到电梯很快，没过多久似乎就到了。这次萧炎没有带着她走，他抱了她起来，似乎在爬楼梯。
想想萧炎如今的年纪，欣语还真担心他抱不起她，现在看来真是多虑。
把她安置在一个有软垫的椅子上后，萧炎替她解开了遮眼的绸布。
“您感冒了？”萧炎上车时还没戴，现在却戴了一个白色的立体口罩。
萧炎点了头，“来的路上才发现，希望不会传染给你。早知道，今天不该带你来。”
“不会。”欣语摇摇头，他们注射过长生药，普通的疾病很少感染。
欣语环顾四周，这里灯光不太明亮，显得有些阴森恐怖，只是个简单的普通房间。两张医用床，和她在任家躺的不同，是住院用的那种病床，完全平躺。
中间的设备应该就是萧寺说的抽血输血管道，欣语忍不住起身研究了原理，没花太久她就明白了大概。房间靠里面一侧是水池和一些医用设备，另一侧有个立式储物柜，不是医院那种透明的玻璃门，可能里面并不是放着药，看起来这里是一间简易的病房。
萧寺是被一位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男士背进来的，他把萧寺安置在了左边床上，而欣语的座椅恰在两张床中间，面向萧炎躺靠的那张床。
背萧寺来的人似乎是医生，他去一旁消毒洗净了双手，取了新的针头消毒棉棒之类东西，过来准备替萧寺扎针。
萧寺在他准备时就醒了，看到坐在一旁侧背对着他的人，瞳孔一瞬间紧缩，“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医生替他扎好针固定好，过来替萧炎原样做好。
“我喊了她来陪我。”萧炎说着话抬了抬手，欣语伸手握住了他输血的那只手。
“我会不会弄疼你？”欣语对自己的不知轻重笨手笨脚印象颇深。
萧炎笑着捏了捏手里的柔软小手，“萧爸的手很粗糙，会弄疼你吗？”
欣语摇了头。
“萧先生，既然这次有人作陪，我先走一步，时间快到时，我来接小萧先生？”医生设置好中间的抽血时间，问了一句后就先离开了。
萧寺看着没有回头理他的人，她亲眼看到，还是会心疼他吧，所以不忍心看他。他本以为，这个医生会是沈卓的障碍，如今看来，他的姐姐才是
他爸是偶然想要叫她来，还是察觉了什么？
萧寺对今晚的事是否能成，产生了极大的质疑，他甚至想通知沈卓取消计划，可是现在没办法联系他。不出意外，沈卓应该已经找到他说的停车场，不管搭电梯还是爬楼梯上来，都用不了太久。
不过他们计划要等换血进行一到两个小时之后，那时候他会昏昏沉沉，他爸亦是如此。现在已经是十一时，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凌晨一时，不管他们到底在哪里，都更适合办事。
不知道沈卓会不会看到医生先行离开，猜到欣语在这里，然后聪明地推后行动。萧寺不认为，沈卓能当着欣语的面杀人，哪怕是杀掉萧炎这种恶人。
可一旦沈卓来了，如果不行动，下次想再来一次，就没什么机会；如果他要行动，难免会遇到欣语的阻拦，虽然他不怀疑沈卓能胜过欣语，可是从心理上，沈卓不见得能攻克。
时间一分一秒过，欣语安静坐在那里，偶尔看看中间的输血管道，大多数时候都看着萧炎。
有时候她会看萧炎的眼色，把他的手抬起来，让他能摸摸她的脸，感受她的存在。这种时候，萧寺都很想冲下床，把他姐姐抢回来。
意识开始昏沉时，萧寺从右边袖子里取出了他带来的三角石，狠狠在自己右边大腿上扎了一下。上次为了保持清醒，他把那个地方都扎青了，才好没多久，又要自虐。
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时，欣语站了起来，看来医生走时从外面锁了门，现在想进来的绝对来者不善。
门被撞开后，沈卓跟望着他的欣语打了个照面，他迟疑了两秒，还是快步进来而后关上了门。虽然门锁坏了，不影响还能暂时闭合。
“你来做什么？”欣语转头看看迷迷糊糊躺着的萧炎。
沈卓没有考虑太久，快步走到萧炎床的另一边，开了折叠刀就要往心口刺去。
“不！你疯了吗？！”欣语不由分说就扑到了萧炎身上，这一动作，欣语感觉有些头晕。
沈卓没能刺下去，伸手要拉开她，欣语死死抓着床单，两人纠缠了一小会。萧炎因此被彻底弄醒了，看着拿着刀的侵入者。
欣语渐渐失了力，意识很清醒，却感觉浑身酸软。
沈卓终于拉开她，一手挡住她，一手拿着折叠刀仍旧要往下扎。
“不，不要！萧爸！”
萧炎用双手握住了沈卓握刀的单手，折叠刀的刀尖停在了心口位置的上方，要扎进去至少还需要几厘米。
欣语吓得脸色惨白，接着叫了一句，“萧爸，还有一节，这个是三折刀！”
她说时，沈卓正好按下隐藏按钮，萧炎往旁边闪的同时，扳动沈卓的手往外，刀插进了床下的褥子里。
欣语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萧炎怎么可能挡得住沈卓的力道，哪怕是双手对单手，仍旧不太可能。更不提还能扳开他，而且躲闪那下的敏捷，看起来也不像是刚从昏沉中醒来的病弱之人。
在她纳闷时，看到沈卓摇晃了一下，好像是腿软。与此同时，角落的储物柜里走出一个人，戴着防毒口罩，欣语认出来，是孟廷伟。
“沈卓，躲开！”欣语还趴在床上稍后面的位置，这么叫了句。
孟廷伟已经狠狠在沈卓后颈来了一下，让他彻底软倒下来。
“老板，我出来得太迟，您受惊了。”
萧炎起身扶了欣语坐回椅子上靠着椅背，“把人绑好，把窗打开。”
“是。”孟廷伟拉过另一个椅子，把沈卓放上去后，用手铐将他的右手和左腿腕铐在了椅子上方和下方的十字铁支架交叉处。这个椅子有踩脚的横栏，所以腿部也有三个直角。
然后他去了萧寺那边，把他的右手和左腿腕分别拷在了床头和床尾十几根并排的铁柱子的第二和第三根上。这之后他才去开了房间里唯一一扇窗，在两张床床尾的中间。
再之后，孟廷伟关了中间输血的开关，萧炎随手拔掉了针头，“欣欣你感觉好些了吗？”
萧寺忍不住开口发问，“你根本没有抽血，我会感觉晕眩，是因为这房里的气味，是什么？”
孟廷伟看了萧炎一眼，他正坐在床边，让欣语靠着他，顺着她的背。
“不剧烈运动，只是会有些昏沉，一旦动起来，不过一分钟，就会激发神经中枢，浑身无力。”
“这是个局？这里到底是哪里，不是真的换血地，是吗？”
吹了风，换了气，欣语很快好多了，沈卓也醒转过来，他扯了扯，发现没办法挣脱。
“这里可以换血，从八月开始，我们都是在这里换的。”萧炎这次自己回答了他。
“你故意露了破绽给我，就等着我们往里钻，萧炎，你狠。”
欣语回过神打断了他，“萧寺，闭嘴，谁让你直呼萧爸名字的？”
沈卓看着她，刚才如果不是她以身相救，就那一下，他就能做成想做的事。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救萧炎，却看到那一刻她的紧张和在意。现在，她仍旧在慌张，这次，她在意的，是萧寺，还是也有他的命运？
“萧爸，沈二哥和萧寺只是一时想岔了，你会放过他们吧？”欣语回头看着就在她身侧的人，他们靠得很近，她几乎是靠在萧炎怀里。
“放过他们？一个胆大妄为试图弑父，一个自不量力想要杀死自己的叔叔，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萧炎反问她。
“那您想怎么处罚他们？”欣语看到萧炎取下口罩，看来气味已经散光了。孟廷伟也随后取了防毒口罩，站在沈卓身旁等候指示。
萧炎亲了亲欣语的侧脸，她正看着沈卓的方向，“处罚？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
欣语彻底慌了神，看了看身边的人，又望回了被困在椅子上的人。之前是沈卓来杀萧炎，现在彻底掉了个个，她一样接受不了。
在她没想好怎么求情之前，萧炎继续说了，“我已经有了全身换血的方法，正好他不想活，可以把血给我，这样，萧爸答应你不再做长生研究的事，也可以兑现。我不需要长生药，就能获得长生不老，跟你长长久久。”
“妄想！”沈卓说了他来这里之后的第一句。他看到萧炎亲欣语时，就一直试图从椅子上挣开，可是这种锁法，根本没有挪动的余地。
82 纵身一跃（）
“差点忘了你的沈二哥，不小心从几十层高的楼上摔下去，你觉得怎么样？面目全非，根本不用担心，以后想起他的死状有多凄惨，因为分辨不了。”萧炎说时，转过欣语的小脑袋，看着她的眼睛。
“不不，他们只是不够成熟，孩子气，萧爸你不会这么做，是不是？”
欣语无法维持平日里的冷淡自持，她完全相信，萧炎没有开玩笑。
萧炎摇了头，“欣欣，这个理由不够好，还有别的理由吗？”
欣语觉得脑子里一片浆糊，今晚的情况糟透了，萧寺和沈卓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完全没想到。她跟萧炎还没有做任何事，没公布任何信息，他们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实验实验对象，我要研发解药，也需要实验对象！”
萧炎接受了这个说法，“这倒是，我是不舍得在你和小诗身上去试验解药的，看来还真得留一个，你选一个？”
怎么会这样？欣语转头看看萧寺，又看了看沈卓，“不，萧爸，我”
“不想选？还是不知道怎么选？要萧爸帮你吗？”萧炎倒很好心，“不如就选你更喜欢的那个，如何？”
欣语没法选，不可能在这两个人中，能做出二选一这种事。
“我推荐你选沈卓，他的血换给我不一定能相融，而且你毕竟跟他有过两年好日子，旧情人总是难忘的，我说的对吗？”
欣语惊恐地看着萧炎，她这才发现，萧炎有多恨沈卓。她早该想到的，她跟沈卓在一起那么久，他就忍了那么久。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能除掉眼中钉，萧炎怎么可能放过？
“姐姐，你不用为难，他不会放过我。”萧寺之前顶撞过他父亲，说欣语是他的女人，恐怕自那天起，萧炎就一心想要弄死他。
他爸忍了这么多年，他却擅自先拥有了他爸想要的，怎么想，他爸都没有宽容到能饶过他。只是不痛不痒的鞭笞，怎么能解他爸的心头之恨。
“怎么，很难选？还不选？那我就当你放弃了这项权利？”萧炎对孟廷伟点了点头。
孟廷伟走到门口，不知道拉了哪里，有门的那整面墙都向外倒去。他控制着速度，只有落地时发出了一些声响，并不算太响，不足以打破夜晚的宁静。
欣语转头看到外面的星空和远处的高楼，看来这里很高，而且附近都是高楼林立，她发现了这是哪里。这就是萧家公司所在的那栋高楼，他们现在是在楼顶，这间房根本不是真的房子，而是类似摄影棚搭的样板房。
“不萧爸，萧寺是你儿子，你不会杀他，沈卓”欣语一时着急叫错了名字，“沈二哥不能死在这里，沈大哥会怎么想，不，不行”
“真的不选吗？”
沈卓不想她左右为难，如果她真的不选，萧炎杀了他们俩，她一定会自责，觉得都是她的错；可是她选了，也一样会背负另一个人的死，但总比不选好。
“你选萧寺，他平时在萧家，还能帮到你。”沈卓也不想活，现在的处境，他既不能接受诗雨，也不想伤害她，而欣语他不想活着看到她跟萧炎在一起，他会生不如死。
萧炎让欣语换到了床上他身前的位置坐，搂着她鼓了掌，“很好，沈卓替你做了选择，感谢他，同时，送他一程。”
孟廷伟听到这里，过来又在沈卓后颈重击了一下，趁他昏昏沉沉时，解开他脚上的镣铐，把他双手反绑，拷在身后，连拖带拉带到了楼顶边缘。
“不！不！”欣语要挣开萧炎，又怕会激怒他，“不要，萧爸您放了他们，我什么都答应您，什么都可以，真的！真的！我向您保证”
“可惜，我们就是这种关系，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孟廷伟回头最后确认了一下萧炎的意思，解开手铐的同时，把沈卓上半身推出护栏，快速抱住他双腿，倒着把人扔了下去。
“不——！”欣语高声叫了一声，猛地推开萧炎，往墙边跑过去。
她一步就跨上围栏，像跳水一般，头朝下纵身一跃，往下追上去。
“姐姐！”萧寺侧着头只看到眼角一个影子闪过，欣语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疯狂拉拽着绑住的手脚，手腕和脚腕上都磨出了血。
两人前后相差隔不了三十秒，加上欣语在围栏上借力那一下，她追上了下坠的沈卓。
沈卓伸手抱住人，满脸狂喜，“你真的做到了，你爱我，是不是，欣语？”
她是席余的时候，在赛车结束后，曾经说过，如果他当时被萧寺撞下山，她会跳下去陪他。
欣语哪还顾得上这些，抱紧了人，她觉得即使不能在一起，一同赴死也不错，也算是一种解脱。
楼层很高，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沈卓吻住了人，松开后说了，“我爱你，不管你是欣语，还是席余，我一直都爱你，你知道的。”
欣语轻微苦笑着看着他，他到底有多疯，临死了还要说这些。
正要回应他时，忽然感觉腰上一股阻力，他们一起停了下来，在反作用力下，弹了起来。
“绳子？”欣语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腰上绑了安全带和扣环，正是扣环后面的牵引绳，拉住了她。沈卓也是一样，两根绳子一般长短，他们停在了一样的高度，离地面还有些楼层距离。
想想刚才萧炎搂着她时，或许趁她不注意把扣环扣在了他提前绑好的安全带上；沈卓不用说，孟廷伟把他拷在凳子上时或许就绑了安全带，在推他下去之前，把扣环扣上了。
沈卓抱紧怀里的人，尽力把她裹在怀里，如果撞上哪里，他还能帮她挡一挡。
在他们的弹跳结束后，渐渐恢复静止时，欣语的绳子动了动，上面有人在拉。
“你先上去，我随后就来。”沈卓又浅吻了她一次，慢慢松开手。
孟廷伟花了点时间，把欣语拉上来。萧寺早在看到他父亲的反应后，知道了她不会有事。
萧炎接住人，抱住了她紧紧搂在怀里，“现在我知道，你有多喜欢他了。”
欣语不住摇头，总觉得这句话很可怕。
“跟沈卓说再见。”萧炎说着最后两个字，用孟廷伟递给他的，沈卓自己带来的折叠刀，砍断了绷紧的另一根绳子。
欣语知道这把刀有多锋利，看到绳子断开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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