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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烟暖雨收-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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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声音变得冷了些,“你只想着你的家人,我护你性命不是让你现在死的,你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的生死。”

    “是!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从小到大被你关在这个地方像个圈养的猪一样,然后呢,九年,我都不知道我的父母在哪里,我连他们的尸骨都没有见过,如果不是夫人不允许我入名籍,你会去查吗?”

    我的盯着他,再也压不住心里的话,他的眼睛紧紧的闭了一下,淡淡的说:“不会,我宁愿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甚至想过不让你入初家名籍,直接带你远走高飞。”

    “你就从来不会在乎我的想法吗?我也是人啊,我也有感情,我不是你的刀剑笔墨,我是会想家,会伤心难过的。”

    我怀疑自己的眼睛里面有条河,眼泪哗哗的流着,良久,他轻轻的说:“对,我就是不考虑你的感受,我再说一次,我只想你好好的活着,其余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我正要接话,他又说了一句,“所以……你若是不听话,我追到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我心里紧紧的揪着,他这样,让我前所未有的恐惧,我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摆,生怕自己会崩溃。

    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那里的小生命流着面前这个冷酷男人的血。

    是的,我忘了,这才是他该有的样子,是我被温柔冲昏了头脑,才会忘记他本就是这样,一个幼小之时便可以徒手杀掉一匹饿狼的男孩,一个可以数次进到那个少有人能走出来的山洞里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的男人,这样的人,我怎么就会相信他的温柔是真的呢。

    我笑自己幼稚,抬头看着他,他依然平静,淡淡的说:“新主登基了,我会很快查清你的家事。”

    “谢谢师父。”我又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一些距离,他抬手想要拉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轻声说:“早点休息。”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脚步似有些不稳,低头看自己的房间,才发现地上摆着那么多空酒坛,足足有二十几坛。我心里隐隐的疼,他究竟在做什么,既然要如此对我,又何苦折磨自己呢。

    春夜仍有些寒冷,我关了房门,梳洗一下,宽了外衣把自己裹紧被子里。幔帐已经被扯坏了,我把它丢到一边,无心打理,缩在被子里发呆,想着这些年的种种过往,我的心里默默的承认了,对他的感情,我是无法割舍的,痴傻如我,一旦陷入了某种情绪里,就再也出不来了。

    外面的风呼呼作响,我一点困意也没有,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想起了小时候一个人坐在空寂寂的房间里想爹娘,他进来看我,也是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那时候我就应该认清他的,我笑了笑,还是太傻了。

    我在那里一直坐到天亮,日光照在我脸上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在叫我,“落儿,落儿醒醒……”

    我睁开眼,竟是箬茜。

    抬头起来,发现这里竟是初浅的挽韵阁,我有点意外,我怎么睡了一觉就到这里来了?是做梦吗?

    她见我醒了,笑了,对我说:“落儿,你可算醒了,你是病了吗,怎么瘦了这么多,人也憔悴了。”

    我问她:“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是二公子带你来的!”小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跳到我面前,“姐,二公子可是一路抱你过来的,啧啧,我一个男的看着都羡慕,他也太疼你了吧。”

    他送我来这里干什么,怕我自己在小院里会想不开自杀吗?

    我刚想问话,箬茜又说:“二公子说了,他有要事要出门一段时间,你最近一段就住在这里。”

    “住在这里?”

    “对啊,你呆在这儿,和我一起,还能陪我说说话,多好啊,难得初澈公子肯放你出来,你可得好好陪我说说话。”

    箬茜似乎很开心,眉梢眼角都是难得的笑意,她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第九十章 西郊小宅里的人

    小七有点不乐意,“程姑娘,我不是每天都陪你说话吗?”

    我白了他一眼,“你只会讨人家心烦吧?”

    他赶紧辩解:“我没有,我可是个开心果,程姑娘可喜欢我了……”他说着,还对箬茜露出两排白牙,“我说的是吧。”

    箬茜笑笑,“小七确实是个好孩子,但终究是个男孩,还是落儿在我身边最好。”

    小七委屈道:“程姐姐,你这样我可就委屈了,我总不能去当太监才能套你欢心吧?”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对他说:“七公公,你先退下吧,我和姐姐有话要说。”

    他老大的不情愿,不过还是出去了。迈出去半步又探回头来对我说:“姐,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叫我啊。”

    我点点头,看他终于出去了,门也关好了,才放心了下来,让自己躺回卧榻,懒懒的不想动。

    箬茜伸手拉着我,“怎么了落儿,我觉得你和二公子有点不太对劲啊,而且你怎么会把自己搞的这么憔悴呢?你们是不是吵架了,还是有什么误会?”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脑子好乱,我师父他……”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收住了,对她笑了笑,“没事啊,反正我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他回来了我也不走了。”

    她笑着摇摇头,“你呀,都是初澈公子宠坏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我愣了一下,“箬茜姐姐,你真的觉得我师父对我的宠爱是认真的吗?”

    她也愣了,“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啊?他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不是真的呢?若是一天两天也就罢了,九年了,若不是真的早就露馅了,再说了,落儿这么好的姑娘,谁会不真心疼爱呢?”她摸摸我的脸,不知是不是肚子越来越大的关系,眼神里满是慈爱。

    我知道她说 有道理,可是我无法理解师父最近做的事,如果他是真的为我好,那么他究竟是藏了多深的阴霾在心里,又是多大的阴谋才会让他如此压抑。

    我又糊涂了,苦笑着对她说:“我们不提他了,我看看你的肚子。”

    我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箬茜的腰已经不似之前那样盈盈不足一握了,人看上去圆润了一些,虽然眉目间还是有一丝愁绪,但是气色恢复了很多,人也更美了。

    她笑着对我说:“真想着若是有一天这个孩子出生了该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出声多久他爹才可以抱抱他。”

    我听她提起孩子,不自觉的也看向自己的肚子,她说的如此,那我的孩子,又该如何呢。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多愁绪,剪不断理还乱,无论怎样也解不开心里的疙瘩,只好放任自由,还好我活的简单,说忘记,那便宁愿忘记。

    晚膳时, 我吃了几口,强忍着恶心,我还不想他们知道我这样的纠结和难以面对的事。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子了。

    小七在一边愣了,“姐,你受了什么刺激能让你的饭量变得这么小了?”

    箬茜也有点意外,伸手来抚我的额头,“落儿,你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我们请个大夫来?”

    我赶紧说不用,请个大夫搭个脉,喜脉,那就全完了。

    “我……就是困了,最近有点累,我去睡了。”我支支吾吾的解释了几句,转身上楼睡觉。

    听着小七和箬茜在后面的嘀咕声,“她今天怎么了,有点不对劲啊。”“可能是和二公子闹别扭了吧,所以心情不好,胃口也就差了……”

    我也无心再去顾及什么,真的疲惫的紧,倒在床上便睡了。

    这样在挽韵阁待了几日,每天陪着箬茜说说话,听她弹弹琴。有的时候小七和其他几个年纪小的下人们玩玩闹闹的,倒也热闹。

    我喝了口茶,又觉得腹中一阵翻腾,赶紧调了真气使劲把那种恶心的感觉压下去,头有点眩晕,靠在椅子背上休息。

    一旁专门照顾箬茜的老妈子突然说:“易落姑娘这样子,倒和我们程姑娘有点像。”

    箬茜听了,愣了一下,对我说:“落儿,这次见你似乎比以前安静了些,是姑娘长大了有了心事,还是真的有什么事啊?”

    我犹豫着该如何对他说,这时突然有人敲门。

    小七跑出去,转眼回来拿了一封信给我,“姐,这个好像是给你的。”

    我接过来一看,信封上写着“易落亲启”,那清逸潇洒的字体,竟然是师父。

    我晃了晃神,还是拆开了,上面只有一行字:今晚戌时,西郊曦竹小宅。

    这是什么意思,终于要和说清楚事情的真相了,还是要最后与我告别,然后上山当和尚去?

    不过我还是会去的,无论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为了我对他整整九年的痴迷,我都要好好和他谈谈了,无论怎么样,该来的总会来,该有的总要有一个交代。

    箬茜看了信,有点莫名其妙,“是二公子写的吗?你们怎么了,为什么有事不回去说而要去西郊,倒像是杀手的暗号一样。”

    我听她说杀手两个字,心里有点慌,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微微的黑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对箬茜说:“我今天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先睡吧。”

    小七说:“姐,西郊那么远,要不要我陪你去啊。你一个人最近身体又不好,我还是去照顾你一下吧,你这种弱不禁风又长得好看的姑娘可是最讨流氓喜欢的。”

    我对他笑了笑,“我只是看上去弱不禁风而已,流氓喜欢我,那就算姑奶奶早点送他轮回往生了。”

    小七吐吐舌头,“好吧,反正你和二公子见面,我去的确是多余,不过你可一定得好好的,我等你回来。”

    我点点头,看着他一副男子汉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安大哥曾经那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心里有点安慰。西郊并不近,若是戌时要到达,现在就该出发了,我披了件斗篷,让小七给我选了匹轻快稳当的马,一个人出门。

    我知道自己有着身孕不应该骑马,可是此时已经完全不在乎了,那个人在等我,而我,竟然还是那么想要见到他。

    行至西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里很清静,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晚上看起来还是挺荒凉的。

    我也不在乎什么怕不怕,下了马牵着它继续往前走去,走到树林深处,见到一座竹子搭的小筑,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没有丝毫花草,只是伶仃几只毛竹,极为雅致,和师父房间里屏风上的画有几分相似。上面是熟悉的字体写的两个字:曦竹。

    屋中竟然还亮着,想来师父已经在等我了吧,我把马拴在一棵树上,抬腿进去。

    进了院落,我心里突然有点慌,莫名其妙的不想往前走,却又像是着了魔一样的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半犹豫半退缩,最后还是到了门前,深吸一口气,叠指叩门。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面前,我低头不敢看他,一个低沉的男声传来:“来了,进来吧。”

    我听着声音,愣了一下,抬头,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初清大哥。

    他转身进去,我不自觉的就跟了进去,竹屋不大,只有他一个人,不见师父的影子。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明明这院落像是我师父的,信也应该是我师父的笔迹,怎么是初清大哥在这里?

    他见我一直盯着他愣神,笑了笑,回身把门关上,对我说:“坐啊。”然后又伸手给我倒了一杯茶,“这么远的路,渴了吧,先喝杯水。”

    他这一切都做的很自然,就像是老朋友见面一样。我的确是渴了,接过茶来喝了一口,问他:“大少爷,我师父呢?”

    他笑了笑,“你师父说有些事情他没办法面对你,所以让我来告诉你。”

    有什么事情无法面对,竟然会害怕到让一别人来转述?

    我苦笑了一下,“好吧,谁说都是一样的。”

    初清大哥的面色沉重了一些,“易落,我有点担心你能不能承受这样的事实,毕竟,你还是个小姑娘。”

    我对他笑了笑,“您放心说吧,你现在说我师父是个女的我都能接受。”

    他也笑了,“那我可就从头说起了?”

    我点点头。

    于是,初清大哥开始讲一段故事:

    十几年前,有一个男孩儿,在树林里被毒狼所伤,然而他发现所有被狼咬死的人的尸体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他当时受伤很重,也没有心思去在意这些,可是等他慢慢恢复了身体,他发现这种狼的毒正好可以为他所用。

    那时,他已经是京城里很有名望的才高八斗了,有人找他出谋划策,要他除掉一个眼中钉,那是一个非常清正廉洁的官员,但是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有人要那位官员死。他从中谋划,先是买通了厨子在菜饭里下蒙汗药,又让人抓了几匹毒狼,硬生生咬死了那家所有的亲眷。

    他讲到这,我已经浑身都冰凉了,颤抖着问他:“你……说……的人,是我师父吗?”

 第九十一章 真相

    初清大哥沉吟了一下,“我不想骗你,所以,我只负责讲故事,你还是自己思虑比较好。”

    我已经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身上有点麻,软软的瘫在桌子上,此时我的内心反倒清醒了些,只是身上没力气,我挣扎着问他:“那后来呢?”

    他笑了笑,“后来,你应该知道了,那官员竟然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那个男孩的家,每日在他的眼皮底下……”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他问我,“易落,这个官员的女儿,就是你吧?”

    我无力的点点头,他又接着说:“那你全家可都是死在那个男孩的手上了。”

    “别说了……”我的心里早就乱成了一团麻,浑身上下都在疼着,再也听不下去了,想站起来逃离这个地方,可是一起身,竟然腿软,一下子摔在地上。

    我继续爬起来想要走,可是根本站不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这样子的浑身无力,不像是悲伤过度的痛苦,倒像是……中毒了。

    回头看初清大哥,他依然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我刚刚喝过的那杯茶仔细端详着,像是一位有品位的老者在鉴赏古玩玉器,然而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玩味而阴森的笑,一直盯着那杯子,也不看我,甚至没有丝毫要来扶我的意思。

    一个杯子,有什么好看的,我脑子里突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意识到了什么,是他,给我下毒了!

    为什么?是师父让他这么做的,还是……

    但是我此时没有太多的心力去想这些,只是挣扎着想要往前爬,想逃出去,身后传来他起身走路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厚重的靴子毫不留情的踩在我的手上,我听到自己的手骨碎裂的声音,忍不住疼的喊出声来。

    再抬头看他,已经没有了平日里的翩翩俊秀正义凛然,而是换上了阴险贪婪的表情。

    我趴在地上已经起不来了,身体好像是被一万只箭戳穿一样,听见他冷冷的笑,我突然意识到不对,就算是师父让他来见我,也绝不可能让他这样对我。他这样的笑容不是伪装出来的凶狠,而是骨子里带来的东西掩藏好久得以释放的痛快。

    难道真正的凶手……一直是他吗?难道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

    他蹲在我旁边,抬手捏捏我的脸,“啧啧”两声,“还真是个漂亮的人儿,难怪我那二弟连命都不要的护着你。”

    我听着他这样的话,心里的滋味已经无法言说了,强忍着痛苦问他:“是你?”

    他笑了,“现在才明白过来,你还真是个猪脑子,初澈这么聪明的人,居然会教出你这样的徒弟,真是可惜了他一世英名。”

    “你……为何骗我说是我师父……”

    他笑的更夸张了,感觉随时随地都要吃了我的样子,“小丫头,我可从来没说过故事里的男孩就是你师父,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没错。”

    他扒开自己的领口,我看到那里面竟然和师父一样带着盘曲错节的伤疤,他的眼睛发着可怕的光,“十几年前,我独自带着两个书童出门,我也被那狼咬伤过,只不过没人知道而已,书童死了,我是从那个鬼一样的洞穴里熬过来的一条残喘的命……你没想到吧……”

    我意识到他说的话里面的玄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受过狼毒,在京城里颇负名望,我被送到他们家,每日在他的眼皮底下……他说的都是事实,可是每一句都在巧妙的把矛头指向我的师父,这家伙,在光鲜正直的外表下,竟然有如此心机阴暗的一面。

    “你就应该死在洞里。”我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是你自己傻,居然承认了那个女孩就是你,本来我还是有些犹豫,不确定那个季家的余孽到底是不是你,不过现在看来,我也是没有找错人啊。不过……不是我应该死在洞里,而是你当年就应该和你那顽固不化的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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