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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烟暖雨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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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说这些朝局大事,倒有一点我师父的神韵,不禁又想起了师父,他们出城寻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初浅的心境比我大得多,笑着安慰我,我敷衍着,心里却越来越焦急。

    我待在她的后庭,每日也有人来禀报一些前朝的事,看来她并不是我看到的那样闲淡雅致,想来也是,如她一般有才华有魄力的女子,怎么可能不助自己的丈夫一臂之力呢。

    前朝的形式越来越紧了,六皇子回府的时候也越来越少,我和初浅的心都有些忐忑,但是她比我淡定。

    直到一日,启彦走进初浅的房中,对她说,“明日,你带着简儿夕儿出城避一避。”

    然后他又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我,又说了一句:“还有易落姑娘,我安排人送你们出城。”

    初浅轻轻的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在一旁,也不敢接话,只是越来越觉得不安了。

    暮色沉下来的时候,我和初浅扮好了男装,带了个身手了得的随从和一个奶妈,简儿藏在箱子里,夕儿被奶妈抱着,坐着马车出城了。

    城门口把守的很严,是京鼎府衙的差人,有个人来挑我们马车的帘子,这人我见过,是初清大哥手下的一个小头目,我粘着胡子,他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可能觉得有点眼熟。又朝车里环顾,问道:“你们出城干什么的?”

    我和初浅都是男相女声,自然不敢答话,那个随从在前面赶着马车,于是接口道:“官爷,我们回乡下探亲的,老家来信,说是老娘身体不好,这不,连夜就往回赶呢。”他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暗暗塞进那官兵手里,“还望官爷行个方便。”

    那差人点了点头,说道:“过去吧。”

    我的心暗暗放下了一点,不想突然又有个声音响起来,“慢着……”

    帘子又被掀起来,竟是另一副打扮的一个差人,看装束该是巡街的护城官兵。我心道有完没完了,好好的不去巡街,跑到城门来做什么。

    这个人满脸横肉,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是善类。他的眼神警惕的扫视我们车里的几个人,问道,“你们干什么的?”

    赶车的随从赶紧答话:“官爷,我们是……”

    不想那人伸手就把他推到一边,“老子没问你,滚一边去。”然后他用手里的刀鞘指了指我,“你,回答我,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踌躇了一下,心里有些发紧,我的声音本就细弱,无论怎么压低也不像个男人,若是开口,一定露馅了,我盘算着要不要说话,最多说自己男扮女装是为了出门方便,应该也没什么吧。不过这样森严的局势下,怕是任何可疑的人都会被抓起来,万一我进了大牢,恰好和赵丞相关在一间牢房,那就丢人了。

    我感觉自己想的有点多,却依然没有想到合适的办法,初浅给我使眼色,示意我千万不要说话,我情急之下,哑着嗓子,“啊……啊吧……”

    那声音是我使出了丹田之力努力压住的,嘶哑的厉害,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身边唯一一个女人装束的奶娘反应过来,赶紧说:“官爷,这是我弟弟,你看他是个哑巴的份上,就放了他一马吧。”

    那人可能被我难听的声音吓到了,皱着眉头,“哑巴?”

    奶娘赶紧说:“是啊,您看我着两个弟弟,生了这么俊俏的脸,可惜了都是哑巴,作孽啊。”

    我赶紧又“啊啊”了两声,那人还是满脸犹疑,指着初浅,“你,下车。”

    初浅有点紧张,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下车了,那人绕着她转了一圈,看不出什么破绽,眼神却明显的写着不相信。

    又回头问奶娘,“你说他是你弟弟,那他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啊?”

    我吓了一跳,不由得伸手去摸暗藏的匕首,奶娘也愣了,支支吾吾的回答,“没……没什么印记啊。”

    那官兵对旁边的人说,“把他给我扒了,看看身上是不是什么印记都没有!”

    我听到旁边人答道:“是!”

    初浅的脸色惨白,我瞄了一眼那个赶车的随从,示意他动手。

    那人点点头,我也跳下车,刚要出手,就听后面一个低沉的声音,“放肆。”

    我回头一看,竟是初清大哥。赵锦絮死后的这些日子他一直浑浑噩噩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

    京鼎府衙的官兵看到他,立刻抱拳行礼“见过初大人。”护城兵也都是认识他的,也都低头不敢出声。

    他走过来,看着被两个官兵扯住的初浅,立刻喝道,“放手。”

    那两个差人吓了一跳,立刻放开手跪倒。初清大哥训斥道:“你们就是这么办差的,随随便便的欺辱百姓吗?”

    那两个官兵抖如筛糠,京鼎官初大人纪律严明是出了名的,最先挑事的那人虽然脸色铁青,但是还算镇定。初清大哥看看他们,对旁边的人说道:“把他们三个带回去。”

    那个人说道,“初大人,我们是护城官兵,是张大人的手下,初大人没有权利处罚我们。”

    初清大哥冷笑了一声,反手一个耳光直接把那个高大壮硕的男人打翻在地。

    那男人捂着脸哀嚎,初清大哥淡淡的说:“你们张大人如果知道今天他的一条狗试图咬本官,不知道会作何感想。”然后他轻轻的挥手,有人把那个哀嚎不止的男人拖走了。

    初清大哥走到初浅面前,一脸义正言辞的说,“本官管教不严,惊扰了这位兄弟。”

    初浅赶紧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摇头。

    初清扫了一眼左右,轻轻的说:“放行。”

    我们回到车上,初浅轻轻把马车的帘子挑开一条缝,看着她的大哥在视线里越来越远。

    马车出了城,我轻轻的笑道:“初清大哥发狠的样子,还是挺可怕的呢。”

    初浅打开箱子,把已经在里面睡熟的简儿抱出来,轻轻的对我说:“我这两个哥哥,看上去都是清秀寡淡,一脸的淡漠相,发起狠来却都像阴冥鬼煞一样可怕,真是越狠的人越是深藏不露的。”

    她又挑开窗帘看看窗外朦胧的毛月亮,轻轻道:“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还真是个纷乱的好天气。”

    我听着她的语气,感觉自己都快要不认识她了,可能她说的没错,他们家的孩子,表面上淡漠清逸,在内心里都有着深藏不露的狠厉,连初浅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关键时候也是如此平静。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成大事吧,像我这样优柔寡断一天到晚只会胡思乱想的笨蛋,终究还是比不上他们的半分气魄。

    她又说:“连藏了许多天的大哥都出来了,看来京城里要有大动静了。”

    我也循着她的目光向外看,心里惦念着某个人。

 第三十七章 野居

    初浅看着我失神的样子,拉着我的手,“如果不出意外,你师父定会在这几日赶回来的。”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

    她笑笑,“我了解启彦,我二哥不在他心里就不踏实,他现在拉开了阵仗打算大干一场,就说明咱们二少爷要回来了。”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今晚的行动仅仅针对二皇子的党羽,而宫中皇子众多,有的是人在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如果今晚的事情处理的不好,被人抓了把柄,那就是致命之伤,所以六皇子为保万无一失,是一定会等师父回来的。

    我知道如果师父回来,六皇子的胜算就会大很多,但是我的私心却希望他不要出现,那样纷争之地,真的太危险了。

    京城中这样的局势,说白了,就是双方都在下套子给对方钻,最后难免一场厮杀,输的一方便是谋朝篡位,赢得一方便是护驾有功。我突然觉得,那些冠冕堂皇的东西,一旦剥开伪装露出赤裸裸的真相,都是挺可怕的。无论伪装之人是乞丐还是皇子,他们内心深处都有那些阴暗见不得光的东西。

    马车跑在冷月下,我裹紧了衣服,看着初浅,无奈的笑了笑。

    天快亮了的时候,我们停在一个小小的茅屋旁,简儿和夕儿都睡得沉沉的,我和奶娘抱着他们,推开小屋的门,里面的摆设很简单,山间空气干净,屋中没什么灰尘。那位随从很忠厚,对初浅施了一礼,“委屈夫人在此,小人就在门口,有事您吩咐就是。”

    初浅点点头,他便出去了,我们三个在屋中把两个孩子安顿好,初浅让奶娘陪着孩子们睡,拉着我的手在屋中仅有的两把凳子上坐下,笑着说,“我们也等不了几日,就将就一下吧,只要孩子们不受委屈就好。”

    我笑着说:“我从小跟着师父过清寡的日子,没想到跟你住了几天又要跑到山里来过清寡日子了。”

    初浅用手点了一下我的脑门,“那可没办法,这里只有野菜,你要是觉得清寡了,就自己去打猎吧,反正你的身手打一只老虎回来都没问题,正好给我也尝尝鲜。”

    “一只老虎不一定够我一个人吃呢,不给你。”

    初浅一下子笑出声来,“你一个姑娘家,知不知羞的……”她笑声大了些,又怕吵醒了两个孩子,赶紧捂住嘴,嘴唇上粘的假胡子都掉了。

    我把她的胡子扯下来,伸手揽住她的肩,假装粗声粗气的说:“本大爷能吃一只老虎,说明我力气大嘛,小娘子,有没有觉得很有安全感啊?”

    我们俩笑成一团,又不敢大声,脸都憋得红红的。

    笑过了一会,初浅慢慢收了笑容,对我说:“落儿,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如何跟你说。”她的表情很纠结,我愣了一下,“怎么了?我们俩有什么事不能说啊?”

    她又犹豫了一下,“我……”她抓住我的手,“我觉得我对不起你。”

    我被她弄得心里莫名其妙的有点紧张,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像亲姐姐一样在照顾我,她能有什么事对不起我呢?可我看她的样子,肯定不是因为我在这荒郊野岭可能会吃不饱这样的小事。于是我心里拼命的想着这些天她都做过什么,可是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觉出有什么不对。

    我小心翼翼的问她,“你不会真的要把我许配给简儿吧。”

    她对我这乱七八糟的想法有点无奈,摇摇头。

    “那还能有什么啊,你倒是说啊。”

    她看着我,我觉得她握着我的手都在微微出汗了,她又踌躇了一下,终于开口了,“半年前,启彦曾去求你师父,助他夺嫡,你师父没有答应。”

    我听了一愣,没答应?师父这些日子明明就是在帮他啊!

    初浅看出了我的疑惑,接着说:“我一心想要帮启彦,所以鼓足勇气又去求了二哥一次,希望他看在我的面子上,能帮帮启彦。”

    “他答应你了,这是好事啊。”我不懂她为什么觉得对不起我。

    她摸摸我的头,“我的好话说了一箩筐,他根本不在乎,最后,我对他说,看在我多年来落儿交好的份上,求他帮帮我,他竟然就答应了。”

    我吓了一跳,我在他心里竟然有这么重要的地位吗?“你别逗我,怎么可能啊……”

    初浅笑笑说:“我之前一直不确定他对你的情义,但是那天之后我真的知道了,你这个丫头,是真的入了他的心了。”

    我听得心里甜甜的,可是我还是没懂她为什么会觉得对不起我,就问:“这些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啊?”

    她接着说,“如果你师父没有帮启彦扳倒赵丞相,你前些日子怎么会被他抓走,受了那么多苦呢?这些都是因为我,落儿,我对不起你。”

    原来她指的是这个,我赶忙安慰她,“这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疏忽了才会被坏人钻了空子,再说了,又不是你指使人欺负我的。”我把她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笑着哄她,“你这么喜欢怪自己,世事险恶,那么多错事,你大可以都揽过来啊,让初清大哥判你个罪大恶极。”

    她勉强挤出来一个笑,看着我,“落儿,你真的不怪我?”

    我都被她的样子搞得有些愁了,“难道要我以死明志,初大小姐才能相信我的一片赤诚吗?”

    她赶紧掐了我一把,“快呸呸呸,怎么动不动就生啊死啊的,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我笑嘻嘻的凑到她面前,“那你相信我了?”

    她侧身抱住我,“好落儿,你这样的傻丫头,太让人心疼了。”

    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她所谓的愧疚后面还隐藏着什么,后来我常常会想,她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从那时就已经暗藏了深深的心机。

    我们聊了很久,天已经彻底放亮了。许是因为总是陪着师父彻夜读书,我竟一点也不觉得困,初浅去榻上睡了,我出了小屋,看看难得的山间景致。

    我从小在宅院中长大,进了初府以后,除了最开始逃跑的时候去到过几次荒郊野岭,就再也没出过城了,现在站在薄薄的晨雾里,让水汽一点点落在鼻尖,似有无数轻灵在清歌曼舞,没有丝毫尘味。

    我有点美得慌,在小茅屋的门口蹦蹦跳跳的,缓过神来才发现那位随从大哥正端坐在小屋的一侧,正着看我。

    我觉得不好意思,对他笑了笑,他没什么表情,继续握刀端坐,倒是个忠实的守卫。

    山间清爽,我来了兴致,抽了腰间的匕首跑到林间去,没一会捉了两只兔子回来,初浅还没醒,我就自己收拾了兔子,随便找了块空地烤。

    初浅倒是会捡便宜,肉的香味飘出来,她就醒了。

    简儿也揉着眼睛扑到我怀里,粘着我要吃肉。看着他白嫩嫩的小脸,我觉得这小东西真是太疼人了,要不是因为师父,我还真愿意等他十几年。

    我赶紧打消了自己这么不要脸的念头,喂他吃东西。

    看着初浅和孩子们,我突然觉得在这样的地方,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静享天伦之乐,也是十分美好的,只是这里没有那个我希望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三天之后,一队人马来到小屋,守卫的大哥好像立刻来了精神,对初浅说:“夫人,是我们的亲兵。”

    我知道,六皇子赢了。

    我看着这小小的茅屋,竟然有点舍不得。

    折腾半日进了城门,城中戒备森严,穿着铠甲的兵卒来来回回的巡街,毕竟刚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估计要严上一阵子。

    我心里有点慌,盼着回去,又害怕回去,万一师父没有回来……

    我正忐忑着,马车停了,挑帘一看,不是王府,也不是初府,而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地方。我和初浅都有些奇怪,赶车的人说,六皇子在此备了宴席要给我们压压惊。

    我不明白,压惊为什么不在自己的王府,而是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这里有些荒僻。初浅看了看我,眼神也有一丝犹疑,显然她与我有同样的担心。我们俩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下车了。

    这个院子不大,正对着门的就是一个房子,里面有饭菜的香味飘出来,我闻着味道,有点不争气的想进去,初浅拉住我的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我也觉得这些人有点奇怪,按理说六皇子手下的亲兵至少初浅应该是认识的,但是初浅竟然对他们十分陌生,只有跟我们一起的那个随从似乎与这队人马很熟络。

    我总觉得不太对劲,一手拉着初浅一手暗暗摸着匕首。

    我瞄着那些兵书中的佩刀,盘算着万一出事了怎样能抢来一把。自己暗暗发誓下次出门无论什么情况一定要带个顺手的兵刃,要不然还真是心里没底。

    “几位,里面请,景王爷在等你们呢。”

 第三十八章 九皇子的阴谋

    “景王爷是谁?”我问道。

    那人笑了,“您还不知道吧,六皇子剿灭叛军,护驾有功,被皇上封为景王了。”那人很有眼力,说完之后,又朝初浅施了大礼,“还未拜贺景王妃。”

    我打心眼里替她高兴,启彦熬了许多年,终于也有了一些声势,从一个连封号和实权都没有的六皇子,成了景王。而初浅,也不再是那个别人口中的最不受宠的六皇子的女人了,她终于成了堂堂正正的王妃。

    我欢喜着,刚才的警惕就松懈了许多,初浅也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冲昏了头,于是我们俩随着那人进了院中,简儿一直扯着我的裙摆不松手,奶妈抱着夕儿也跟在后面。

    刚进院,就听身后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刚刚放松的心瞬间揪紧了,猛的回头,发现院门被人死死的守住了,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两队人,手里都拿着兵刃。

    我赶紧想护住初浅和孩子们,怎奈初浅奶娘加上两个孩子都没有丝毫的武功,我一个人又没有兵刃,如何保护的了他们四个。

    我转身寻找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随从,竟看见他站在那群人的最后面,依然面无表情,但是明显和我们不是一伙的。

    初浅低低的声音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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