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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唤戚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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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保证没有。”还没捂热的支票就这么被没收了，七七嘴里答着，眼睛却跟着程漠的动作转。
“好好说！”
七七站好，想了想回答程漠：“真的没有。你妈妈说的确实有理，不管程家还是程氏集团，都需要一个有背景有能力，能和你并肩站立的女主人。这个人选以前是菲姐，现在是方芳。我嘛，什么都没有，自然是不能和你门当户对的。这不光是你妈妈的想法，相信很多人都这么想，包括我自己，以前也一直这么想。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是因为你出现在了孤儿院，和我们一起生活的那段时间，我才认识你，然后在我心里渐渐开始喜欢你，而不是你的身份、地位、金钱。你突然走了，我甚至来不及理清那种喜欢，只是抱着一种心思想要找到你，知道你去了哪里。可我竟然都不知道你的名字程漠是哪两个字。直到在餐厅再见到你，用了十年。可是你有了菲姐，我还是只能等，或者说是放弃。直到菲姐走了，我还是不敢靠近你，我怕菲姐回来，也怕门不当户不对，我们不会有结果。可是，程漠，后来我不怕了。将来的事情没有人知道，我的担心也许根本不会发生，只会折磨自己。你妈妈说的那些，除非你自己亲口说，不然我是不会相信的。而且你喜欢菲姐是真心的，并不是因为她的家族、她的背景。所以，我觉得你也会真心喜欢我，不因为我的身份、背景。只要现在你喜欢着我，我也喜欢着你，就够了。”
“七七。”程漠轻声唤她，清幽而又温暖：“我很高兴你能说出这番话。。。”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这样
晚上，七七满血复活，霸占着程漠的床，指挥着程漠拿这个零食拿那个零食，理由是早上死了太多脑细胞。响亮地打个饱嗝后，七七表示再也吃不下了，然后躺在程漠身边揉肚皮，揉着揉着突然翻身问程漠：“你当初干嘛一声不吭就走了？”
程漠知道七七问的是他离开孤儿院的事情。“那天我母亲来找我，带着陈菲，还有方勤。她说她已经说服了程氏的一些小股东，他们愿意出售手中的股权，而方勤负责出资。我本不想用方勤的钱，但陈菲和母亲一起劝我，陈菲一直哭一直哭，说她一下飞机就来找我，希望我跟他们回去。后来，方勤的电话响了，说小股东都在律师行等着了。我考虑了一下，就急匆匆跟他们回去了。后来我给院长留了字条，让村里的小强送去的。”
“恩，院长和我们说，你家里有事走了，就不肯再多说什么了。那你为什么会去我们那？”
“因为那是我父亲资助的孤儿院，外面的人都以为程光荣和我父亲是亲兄弟，其实不是。我父亲是被程光荣家领养的，长大后，在老家资助了孤儿院。那时我意志消沉，败光了最后一点父亲留给我的资产，一时没有地方可去，就想到父亲的家乡看看，然后到了孤儿院。”
“原来是这样。那你走后，那个继续资助孤儿院的神秘人是你吧？”
“恩。”
“那你怎么不来找我？”
“找你干嘛？你那是才十几岁，我不可能对你有什么想法的。”
“你。。。。。。那你还在餐厅摸我。。。。的嘴巴。。。”
“。。。。。。。”程漠不说话，七七拧他。“痛！。。。你长大了好看了，有点情不自禁。”
“呵呵，我真的好看吗？可我觉得方芳好看多了。”
“。。。。。。”
“你不喜欢她吧？”
“不喜欢。”
“你喜欢我嘛？”
“喜欢。”
“你喜欢我什么？除了好看。”
“。。。。。。，不早了，早点睡吧！”
“。。。。。。”
作者有话要说：
☆、蠢男人
因着董锦嫣的介入，程漠和七七两人扯掉了最后一丝犹豫的面纱，既然坚定了彼此的心意，七七干脆搬到了程漠的公寓，开始同居室友的生活。要说起这件事，程漠还真是哭笑不得。那天周六，程漠在书房办公。七七端着一碗红豆沙送进去，直到程漠慢悠悠吃完，她还托着个脑袋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说吧，我都吃完了，还没考虑好怎么说？”
“额。。。”七七望着程漠，咕咚咽了下口水，“是这样的，我有个好朋友，谈了个男朋友，但一直没有住在一起，两个人呢住的地方隔的挺远的，送来送去也不太方便，那个，她问我是不是，是不是应该搬到一起住比较好？”
“哦？”程漠凝眉，右手食指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那要看两个人进展到什么程度。比如说交往多久，有没有长久的生活在一起的打算，又或者说双方够不够相爱。”
七七想了想，问：“认识很久算不算？”
程漠绷着脸，严肃地摇摇头。
“哦。”七七收起碗，打算打退堂鼓。
“是你哪个好朋友？”
“大学里的同学。”
“哦。。。。这种事，应该让男方来提，让女孩子这么纠结，可见这个男人是个木鱼脑袋。”
七七在心里偷乐，嘴里笑着附和：“对对对，就是个木鱼脑袋！超级木鱼脑袋！”
“还好我不是那个蠢男人。”
“咳咳，”七七一口气把自己呛到，眼前这个男人脸皮真够厚的，“哼！”七七扭身要走。
“喂，还没回答我就走？”
“回答什么？”七七回头，不解。
程漠捏捏七七的包子脸，“明天天气应该不错，适合搬家，恩？”
七七摇摇头。
“不懂还是不愿意啊？”
“啊哟，你说的太隐晦，直白点说吗。。。”
“。。。。。。”
“说不说？木鱼脑袋！”
“都紫了，别捏了，说说。。。。”程漠清清嗓子：“陈戚戚，求你行行好，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好吧！”
“你睡沙发，我睡床！”
“。。。。。。”
作者有话要说：
☆、和方叔叔谈正事
董锦嫣得知两人不仅没有分开，陈戚戚更是搬去和程漠同住，气得直接给程漠打电话，让他回来。
听得出董锦嫣在话筒那头极力控制着怒火，程漠笑着答应：“好，过两天就是中秋，我到时候回来。对了，方叔叔会赶回来吧？”程漠知道方勤最近动作频繁，这不还在外地“想办法”呢。
程漠听着董锦嫣那端传来嘟嘟声，也跟着挂了电话，抬眼看到七七嘟着嘴瞅他。“放心，保证晚上赶回来和你一起吃月饼！”
“这还差不多。”
“七七，等过阵子事情都告一段落，我再带你一起回去。这次去，主要是想和方勤谈谈。”
“知道啦。说真的，我才不想去呢，你妈妈好凶的。”七七伸出两只手掌，扮老虎爪子。
“呵呵。”
中秋佳节，一轮明月如约而至，从古至今，中秋亲人相聚是传统，是风俗。只是世界上总有一群人，在中秋会是伤感、孤独，与团圆的氛围格格不入。有些是客观原因造成的，如坚守在工作岗位，有些是主观上造成的，如为了利益亲人反目，水火不容。
陈戚戚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和小伙伴们一起过节，她也不觉得如何想念自己的亲生父母，如今又有了程漠，她只会觉得人生变得更加圆满。以前走在路上，恍如隔世遗立的感觉也很久没有袭来了。
七七哼着小曲，在客厅里挂起灯笼，等着程漠回来。在城市的另一端，程漠、董锦嫣、方勤三人共坐一桌，品着佳肴。
程漠微笑着和董锦嫣说话，方勤沉默地独自一人饮酒，偶尔两人的眼神在空中遇上，会发现方勤眼中的恨意，程漠倒是不以为意，举杯敬他。各怀心事的三人，勉强坐在一处共度中秋佳节，虚与委蛇，不知道是做样子给谁看。
“也许，还能坐在一处，说明还有和解的机会。”程漠咽下口中液体，滑过喉腔，落入肚中，带着微微辣感。今天喝的是桂花酒，董锦嫣生活上一向细致，寻来了桂花酒应景。董锦嫣的酒杯也空了，她又满上，方勤却按住杯口不让她再喝。
“喝了不少了，一会喝醉了又说胡话！儿子在这呢，一会我可不帮你！”话语轻柔，温情脉脉。董锦嫣脸颊微红，带着几分酒意嗔了方勤一眼，遂不再喝了。
这一幕落在程漠眼里，他突然想到待会的谈判，是不是可以换一种结果？母亲和父亲，谈不上感情，更谈不上爱情；而母亲和方勤，情意不假。能最后走到一起，算得上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想到了自己和七七，想到将来他们老了，也会这般场景，老夫老妻，相濡以沫。
程漠改变了来时的主意，他会尽力说服方勤，让方勤和母亲有个安稳的晚年。吃完月饼，中秋节也算过完了。董锦嫣泡壶茶，喊程漠谈“正事”。程漠笑笑，指指方勤，“我先和方叔叔谈完正事。您先消消食。”
方勤会意，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程漠随后关上了门。
“说吧，有什么事。”喝了酒，方勤似乎放松了不少。今天他刚才外地赶回来，事情并不顺利。他从未觉得自己老了，将近两个月的奔波几乎一无所获，他不得不生出些感慨。
“公司的事情我听说了。Peter紧追不放，手里掌握的股权不亚于您的。而Peter利用手中的投票权影响着公司的决策，甚至要把您踢出公司，全部吞下方氏集团。您近月来频繁走动，但小股东都铁了心似的站在Peter一端，而您想要拉入新的投资方制衡Peter，但大家都避而不谈。”
“哼。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当然不是。我知道方式集团是您的心血，就如同程氏集团是我父亲的心血。今天来的路上，我还打算着注资方氏，就像您当初注资程氏一样。”
方勤猛然盯着程漠，他自然知道程漠的意思。“像当初一样？你倒是打的好主意！”
“呵，只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程漠在方勤对面坐下，帮方勤点了根烟。他自己并不抽烟。方勤扫了他一眼，抬手接过烟，不清楚程漠突然放低的姿态是为哪般。
“方叔叔，您有没有想过，和母亲两人到世界各地转转，过几天清闲日子？您辛苦了一辈子，把方氏经营到今天，说句实在话，方氏想要更进一步，其实挺难的，而现在，方氏正是最鼎盛的时候。蓝鸟基金的Peter，看中的也是这一点，所以他想法设法要吞下方氏，然后再拆分卖出，利益最大化。不得不承认，在资本运作上，我们是有所不足的，也正是这样才让Peter钻了空子。程氏也存在同样的问题，一些小股东经不起金钱的诱惑，立场不坚定，市场又失去了信心，程氏的现状相信您是清楚的。”
“所以呢。。。”方勤弹了弹烟灰，酒意散了几分，清醒了几分。
“所以，我希望和您找到一个方法，让方氏和程氏共同渡过这个难关。”
隔着袅袅的白色烟雾，方勤仔细探究程漠的心思。程漠眼神坦荡，将诚意写在脸上。良久，方勤出声：“你的意思是让方氏引入程氏的资金？程氏集团的流动资金只怕自顾不及吧？”
“我的意思是让程氏和方氏合并，我们共同持有合并后的股份。”
“共同持有？”
“对，蓝鸟基金看中方氏集团，证明了方氏的价值，而方氏这时候和程氏合并，对受挫的程氏来说是极大的利好消息，刺激市场恢复信心。而Peter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同时吞下方氏和程氏，方氏正好摆脱了Peter的纠缠。”
方勤直起身，拿出一张纸划划写写，黄色灯光笼罩的书房里，只有一阵阵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方勤指着所画的图表的一处连接点说：“Peter能同意合并计划？”
“方叔叔，您忘了一个人。”程漠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在图表上写下“林栋”二字。此人正是两头拿好处的林记者。
“哈，哈哈哈！”方勤拍手，笑得几乎出了眼泪，“我真的老了，老了。。。程漠，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了。”
方勤同意了程漠的建议，也意味着他将退出竞争的舞台。步出书房的两人，看到了守在门口的董锦嫣。
方勤搂过董锦嫣的肩膀，笑得轻松惬意：“你生了个好儿子！”
“你们。。。”
“你不是老想出去走走吗。。。。。。”
董锦嫣拉住程漠，想要说另外一件正事。方勤连忙止住她说：“孩子都这么大了，感情的事情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董锦嫣嗔怪地瞪了一眼方勤，却不再多说了，转眼叮嘱程漠：“路上开车当心。”刚才在门口，她大概听明白了一些。
方勤当初趁程漠积弱，吃下了程氏的股份，而导致程漠被踢出董事局的房产项目，与方勤也有着关系。董锦嫣是知道这些的，但她没有与方勤翻脸，只是说服方勤支持程漠重掌程氏。这些年，方勤和程漠面和心不和，暗里摩擦不断，她是知道的。她相信程漠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现在程漠能够放下恩怨，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方勤说的对，她生了一个好儿子，能够宽容、包容、原谅。
作者有话要说：
☆、偷吃的小猫
程漠按下公司的事情不想，他急着赶回去和七七过节。今年的中秋，注定是圆满的。解开了和方勤、董锦嫣的心结，他还找到了共度一生的那个人。现在，他已经很少想起陈菲，想起来的时候，他会打开邮箱，里面依旧没有回信。他写信告诉陈菲，他和七七在一起了。陈菲同样没有回信。程漠想，也许李彬真的带给她快乐，如果这样，真的很好！
回到公寓已经过了十一点，他和方勤谈的有些久。程漠路过花店，还开着门，门口高脚花桶里插着满天星和红玫瑰，门头灯的白色荧光下，透着勃勃生机。他的脑海闪过七七的脸，或调皮或赌气或撒娇或严肃，点点落在他的心里，再不肯离开。程漠停车，买下那捧花。
一走进家门，就看到七七趴在沙发上。程漠换鞋，轻声靠近，凑在七七的耳边说：“真可惜，某人睡着了。我也只好洗洗睡了。”
“哼！”七七睁开的眼里映入一大捧的满天星和红艳艳的玫瑰，男人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七七，中秋快乐！”低音婉转，格外动人。
七七飞快地在程漠的侧脸落下一吻，眼睛笑得弯弯，如偷吃到的小猫。程漠先是一怔，旋即笑开，偏过脸，和“小猫”的嘴唇贴上。这下轮到七七怔住，直觉得两侧耳朵烫得厉害，一至烧到太阳穴，呆呆得任由程漠碾磨着她的两瓣唇。
程漠感受着七七的反应，带着坏笑继续流连在七七的唇畔。软软糯糯，一如没有被开发过的秘境，带着甜香，吸引着他迷乱其中。慢慢得，对面的两瓣唇一张一合，跟上他的节拍。男人更加痴迷，却不敢用力，一点点耐心教授着七七亲吻的技巧。
“呜呜。。。”七七逃离程漠的追逐，气喘吁吁。程漠抵着她的额头，懊恼得用力咬了一下七七的鼻子作为惩罚。
“痛！”七七痛呼。
“小坏蛋！”七七一打岔，情欲渐渐褪去，程漠翻身躺下，将七七搂在怀里。
“事情还顺利吗？”七七问。
“恩，方勤折腾了好一阵子，自己也想的差不多了，我的建议对大家都有好处，他必然是同意的。”
“那你不恨他了？”程漠告诉过七七当年的恩怨。
程漠亲亲她的额头：“不恨了。看到他和母亲相处，我就在想，如果他能放下，我也愿意放下，为了母亲，也为了你和我。我希望我的善意，能换来上天对我们的眷顾，让我们彼此相爱直到永远。”
“好肉麻。”
“。。。。。。”
“吃月饼吧。”
“。。。。。。”
“有蛋黄的，豆沙的，你要吃哪个？”七七端着月饼盒子，指着排在第一个和第二个格子的月饼介绍。
程漠指着第三个格子的月饼问：“这个是什么味道的？”
“豆沙的。”
“这个呢？”
“蛋黄的。”
“这个呢？”
“不是豆沙就是蛋黄的。”
“。。。。。。”
“你不喜欢吃这两种口味啊？”
“不是，我就想知道这一盒还有其他口味没有。”
“。。。。。。”
作者有话要说：
☆、公司合并
又是一年秋天，秋高气爽。魔都的夏天来的早，去的晚。靠近海边，气候湿润，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空气里总是充满潮湿的味道。今年的夏天似乎特别短暂，一晃眼已经迈了过去。
今年的夏天是非常特别的，不管是对程漠、陈菲还是陈戚戚，又或者对于方勤、董锦嫣、程光荣，每个人都在这个夏天经历了人生的转折，在秋天收获自己的结果。
和方勤达成一致后，程漠这个月一直投入在两家公司的合并案中。距离上次谈话后，方勤和程漠的关系融洽了很多，对于合并细节又经过了多次讨论，最后方勤主动提出退居幕后，合并后的公司由程漠掌舵。对于这件事，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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