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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哑夫养成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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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揽过她,捡了树枝在地上写:“别担心,如果有,我会照顾你们的。”
苏换揪着头发嘟囔,“我不担心,我还不想当娘。”
晚上二人二狗就歇在了树林子里。黄昏时闹得尽兴,霍安大爷晚上便没去惹苏姑娘,搂着她安心睡觉。
第二日一早起来赶路,由于前一天黄昏,霍安大爷在水里太闹腾,导致苏姑娘害了轻微风寒。霍安想着野外夜寒,于是天黑时便带着苏换落脚在一个村庄里,付了些银钱,借宿在一户农家里。
这户农家住着一对老夫妻,还有一个即将临盆的年轻媳妇。攀谈之后,苏换才知道,那老夫妻的儿子出门卖山货了,留下媳妇和父母在家里。
老夫妻唤作六伯六婶,那细眉细目的年轻媳妇,大家都喊她王氏。
王氏的肚子已经很大,走路都得扶着腰,看得苏换心惊胆颤,暗里默默祈祷,她千万不要有小孩,她还不想挺着一个冬瓜肚子到处走,再说那么丑,万一霍安嫌弃她怎么办。
霍安不知她这些心事,取出狗绳将达达小二拴在后院,又把马车赶进后院,喂了马儿两把干草。天已黑,苏换手脚勤快地帮着六婶收拾屋子。
六婶收拾了杂物房出来给二人住,扫了扫屋子,抹干净一张木板床,铺上被褥。苏换嘴甜,“谢谢你,六婶。”
六婶头发花白,笑起来眼角抖开鱼尾纹,“你们小夫妻这是出远门呐?”
苏换点点头。
六婶说,“做什么呐?”
苏换说,“家乡收成不好,去北边投靠亲戚。”
六婶说,“哦这样呐,怎么还带着两只大狗呢,瞧着可凶了。”
苏换笑道,“六婶不怕,它们可听话了,是我夫君养大的,不舍得扔在老家让它们自生自灭,便带上一起走了。”
六婶也笑,“你们小夫妻可真算有情义的。”
苏换甜蜜一笑,那是,她的霍安是个有情义的。
晚饭是简单的烤芋头,杂粮稀饭和鸡蛋烙饼,还有一碟干辣干辣的咸菜。
苏换吃了两天馒头干馍,嘴里正淡,吃得津津有味,尤其钟爱那辣咸菜,卷在鸡蛋烙饼里,配着热乎乎的稀饭,很是可口。
王氏咬着卷了辣咸菜的烙饼,看苏换一眼。六婶笑眯眯说,“我儿媳有身子后,就喜欢吃辣的。闺女,我看你也喜欢这辣咸菜得很,莫不是也有了身子?”
苏换一听,噗的一声,被嘴里稀饭呛得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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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车震门抽风版在群里,哈哈。地点要不断变,同样的事才有新鲜感,姑娘们说是吧?
话说牙疼,姐肿成了猪脸~~好郁闷~
江湖远 第五十七章 她不要生小孩!
霍安慌忙放下碗,去抚她的后背,疑惑地想,难道真有了?不会吧,这都二十几天了,昨天他才好不容易闹腾她一回,这么快就有了?话说之前也闹过她几回,可她来过一次月事啊。这些年他虽然独自生活,可也要和桃花村的人打些交道,干活时男人们总会说些荤话,这点事他还是明白的。
可苏换姑娘不明白。
她这样的闺阁小姐,大多清规教严,不到出嫁前不会授予她们闺房之事,她亲娘又去得早,没人教她这些。于是六婶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得她摇摇晃晃,连吃饭都没胃口了。
真有了?真有了?好纠结,她和霍安还没安定下来,她和霍安刚开始二人生活,她还不想让霍安更操心,啊啊啊,怎么办呐?
霍安看她一脸忧郁,只好在桌下摸摸她的手,打算歇下时再劝慰她。
苏换勉强一笑,小声道,“六婶,我没。”然后她抬头看一眼王氏,觉得那王氏低眉顺目话不多,是个温柔的人,更是过来人,于是决定瞅着机会请教一下。
吃过饭,苏换将霍安打发去后院喂达达小二,见六婶忙着洗碗洗灶,她便自告奋勇地提了一壶热水,给王氏送去。
王氏因为快临盆了,六婶让她待在屋子里做针线活。苏换送热水进来时,她有些吃惊和局促,急忙扔了针线绷子,起身来接。
苏换笑眯眯道,“王姐姐,你歇着,我来我来。”
王氏终于怯怯说了一句话,“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是客人。”
苏换帮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在桌边,打量两眼她的肚子,吃吃道,“王姐姐,你肚子好大呀。”
说着孩子,王氏面目温柔起来,伸手摸了摸肚子,坐回床边,“都九个月零好几天了,就快生了。”
苏换说,“不知是女孩儿还是男孩儿啊?”
王氏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他闹腾得慌,村里有经验的婆子都说,我肚子尖,又闹腾,多半是男孩儿。婆婆他们自然喜欢男丁,可我男人说,女儿他也喜欢。”
苏换说,“那大哥怎么不在家呐?”
王氏觉得这姑娘眉目和善,人美嘴甜,年龄也与她相差无几,自然愿意闲话,于是说,“他贩山货,出门是常事。不过他惦记着我们母子,找人带了口信回来,说就这几天回来。”
苏换点点头,嗯嗯两声,咬着手指尖,终于期期艾艾问出心事,“王姐姐,你……你是怎么有的呐?”
王氏啊了一声,有些莫名其妙,“有什么呐?”
苏换指指她的肚子。
王氏脸微热,瞟她一眼,“这……妹妹也是成了亲的人,还不知道么?”
苏换鼓足勇气道,“我是说,怎……怎么才知道有了?”
王氏愣了一愣,招招手,“来,我悄悄跟你讲。”
苏换赶紧凑过去。
霍安喂好达达小二,便回到杂物房里去呆着。这是别人家,又有年轻媳妇,他不好到处乱晃,因此对于苏换这个人来熟跑到人家屋里去说话,他也不便去喊她,只好坐在屋里等。
终于,等到苏换姑娘喜气洋洋地回来了。
六婶送了一桶热水过来,二人道谢后,便关门简单洗漱了一番,苏换哼着歌爬上床钻被窝。
霍安奇怪地瞅她一眼,苏姑娘怎么心情又好了?
他刚钻进被窝,苏换姑娘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说,“霍安你放心,我没有小孩。”
霍安有些懵,他知道她没有,也从不担心她会有。
苏换靠在他肩旁说,“我问过那王姐姐,她说来过月事,就表示没有。”
霍安点点头,拉过她手心慢慢写:我知道。
苏换姑娘噌地从被子里撑起身来,恼怒地看他,“你知道?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霍安更懵了,眨着黑葡萄眼,无辜地看着她,不明白该回答她哪个问题。
苏换姑娘很纠结,“害我瞎担心半天,还厚着脸皮跑去问别人,霍安你这个坏蛋。”
说完,哼的一声,裹了被子背过身去睡。
霍安没法,只好下床从行囊里拿出木牌和炭条,写了字拿给苏姑娘看。
“你不想有小孩?”
苏换看了木牌,转过身来抱他,抽抽鼻子道,“霍安你别多想,我是觉得吧,咱们还没安定下来,要再生个小的,你多操心呐。”
霍安点点头,在木牌上写:“也是。听你的。”
苏换两眼发亮,从被窝里爬起来,抱着他手臂撒娇,“听我的?”
霍安又觉得有些热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苏换笑眯眯道,“那好,我跟你说,我还打听了,王姐姐说,他们村里有经验的婆子说过,月事前后几日最不容易有身子,以后你要闹,就那几日闹吧,中间不许。”
霍安正想伸爪子,一听她这话,瞬间就蔫了。
啊啊啊,苏姑娘又要克扣他福利,好郁闷好郁闷。自然,他们还未安定下来,诸事不宜,是有道理的,可他看出来了,本质上是这苏姑娘还不想当娘。
于是他收了牌子,蔫耷耷地蒙头睡觉。
按照苏姑娘的新规矩,算一算,这些日子是闹不得她的,可怜,老老实实睡觉吧。
苏换去揭他的被子,小心翼翼道,“你生气了?”
霍安摇摇头,抬手摸摸她头发,示意她睡觉。
苏换说,“别生气,我会补偿你的,睡觉吧,乖。”说完,翻个身睡了。
霍安赶车也累,于是清心寡欲闭目睡觉。
夜深人静,二人正睡得香,却被院子里一阵嘈杂声惊醒了。
霍安警醒,睁开眼,听得隐隐约约有女子痛苦的喊叫,从杂物房的窗户看出去,院子里似点了灯,有急急的脚步声。
苏换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仰头看他,“霍安,什么声音呐?”
霍安披了外衫起身,打开窗户一看,只见六婶正颠着脚端了一盆热水往正屋里走。苏换也披衣下床,凑过去看,看了半晌,忽然灵光一闪,揪着霍安衣袖问,“那王……王氏不是要生了吧?”
哦,事实证明,苏换姑娘便是自己不闹妖蛾子,也有遇上妖蛾子的本事。
那王氏本是九个月身孕,按有经验的婆子推算,最少也还有十日才生产,也不知是动了胎气还是怎么,她肚里那孩子等不及了,这天半夜里闹着要出来。
六伯六婶全无准备,慌得手忙脚乱。
王氏发作得快,躺在床上痛喊声声。六伯提了灯去叫村里的稳婆,六婶赶忙去烧了一大锅水,将备好的干净白布草纸一类的东西抱出来。
苏换想了想,鉴于王氏曾对她面授机宜,她决定前去帮忙,譬如烧烧水之类的。
霍安想拦她,但她严正声明,“你不许出来,诸多不便。我去帮六婶烧些热水就回来,你放心。”
霍安只好点头。
热心的苏姑娘于是冲出去了。
六婶是很感激的,她要忙着伺候安抚王氏,有个人搭手帮她烧热水递帕子什么的,最好不过了。
苏换手脚麻利地烧好一锅热水,用木瓢舀在木桶里,费力地提到屋里去。
可一进屋,她就吓得呆住了,晚上还笑眯眯和她说话的王氏,这时正躺在床上痛苦地喊叫。她下半身的衣物已被六婶褪去,垫了干净的白布,白布上已有一团淡淡的晕染开的血水。
她傻在门边。
王氏费力地伸手去揪为她擦汗的六婶,“婆婆…我好痛啊……”
六婶安慰她,“别怕别怕,你公公去叫稳婆了,马上就来了,先别用力啊,留着力气等稳婆来……”
王氏摆摆头,头发凌乱,满面汗水,又痛叫了一声,两只手蓦然揪紧了身下床褥。
好……好恐怖,会不会死呐?
苏换赶紧转身要跑,却不想被六婶喊住,“闺女,你会煮糖水鸡蛋吗?”
苏换抖抖索索转过身来,扒着门框点点头。
坐在厨房里烧火煮糖水鸡蛋时,稳婆来了,匆匆走进屋里去,不片刻便传来她尖尖的声音,“哦哟六婶子,这孩子位置不大好呀……”
六伯坐在院门口叹口气,心神不定地搓手掌心。
六婶的声音都变了,“那……那要怎么办?”
稳婆叹口气,“还能怎么办,我先帮她抚抚,尽量生呗。”
王氏的痛呼声一声高过一声,苏换坐在厨房里简直想捂耳朵,她听见王氏似乎在哭,反复喊一个人的名字,大概是在喊她夫君吧。
苏换想,王氏好可怜。
她端着一碗糖水鸡蛋走出来时,发现霍安站在窗口向她招手。她赶紧跑过去,霍安举起木牌:“回来,我怕吓着你。”
苏换说,“我把鸡蛋送进去就回来。”
霍安点点头。
走进正屋,迎面碰上端着木盆匆匆走出来的六婶,昏黄灯色里,那盆水看着血浸浸的,吓得苏换手一抖,差点洒了糖水。
六婶来不及和她说话,匆匆出去倒水。
苏换不知该怎么办,硬着头皮端了糖水进去,放在桌上,也不敢抬头看床上的王氏,转身便要走。
“妹妹……”
不想,她刚转身,身后就传来王氏气喘吁吁的声音,“妹妹……我好怕呀……”
苏换挪不开脚步,揣着砰砰乱跳的心,转过身去,只见王氏惨白着一张脸,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招手,那稳婆跪在她两腿间,一边抚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一边鼓励她,“好,再用一次力……”
王氏哭着摇摆头,“我不行……不生了……”
她全身被汗水泡得湿透,一张脸痛得变了形,看得苏换直想夺门而逃。
那稳婆却怒道,“怎么不生了?孩子都要见头了,难不成还推回去?你不用力,这孩子只能没命了。”
王氏一听,脸色越发白得吓人,深深吸几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咬紧了牙用力。
苏换顿时觉得她好可怜,于是走到床边去,蹲下来握她的手。刚碰到王氏的手,王氏猛然就反手抓住她,让苏换姑娘想走也走不成了。
王氏紧紧抓住她的手,一次又一次深呼吸,一次又一次用力。苏换闭着眼不敢看,听着那王氏尖厉痛苦的喊叫,蹲在那里全身发抖。
生小孩竟然是这样?生小孩竟然是这样?
她不要生小孩!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猛然觉得手背锐痛,似有指甲掐进肉里,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哇的一声婴儿啼哭。
她惊喜地睁开眼,稳婆笑呵呵托起一个血糊糊的肉团,六婶子端着水盆跑进来。
稳婆说,“恭喜恭喜,生了个胖小子!”
王氏虚弱地一笑,头发脖颈无不汗湿,白脸白色地闭上了眼,抓着苏换的手也松开了,吓得苏换跳起来,“王姐姐她怎么了?”
稳婆凑过去仔细看看,“没事儿,太累了。”她说着将那哇哇乱叫的肉团递给六婶子,“你洗洗孩子,我来收拾收拾。”
魂不守舍地走出正屋,却见霍安已心急火燎地走出来,站在院子里张望,又不敢靠近。
苏换姑娘跑过去,一头扑进他怀里。
天边开始泛出鱼肚白。苏换抱着他哭兮兮说,“霍安我不要生小孩。”
霍安郁闷得要内出血,早知就不借宿了。
连生孩子这种事都碰上了,真是但凡苏姑娘所过之处,无不鸡飞狗跳啊。
第二日辞行时,六婶六伯热情地提了一篮红鸡蛋红花生红枣子给他们。
六婶挽着苏换的手,喜气洋洋地道谢,“闺女你是个好孩子,菩萨会保佑你们生个大胖小子的。”
苏换惊悚地一抖手。算了吧算了吧,这种事菩萨就不要保佑她了。
王氏已醒来,苏换去道别时,她正斜躺在床上,拾掇得清爽,额上裹着月帕,抱着她初生的儿子,笑得温柔,与昨晚那在鬼门关哭喊的女子判若两人。
苏换低低喊一声,“王姐姐,我们要走了。”
王氏闻声抬头,面色一喜,连连招手,“妹妹你来你来。”
苏换走过去,坐在她床边凳子上,伸头瞅她怀里那小婴孩一眼,“恭喜呐。”
王氏真诚道,“妹妹,谢谢你昨晚帮忙。你是我和孩儿的恩人。”
苏换赶紧摆手,“怎么能算恩人怎么能算恩人。”
王氏笑,“要不要抱抱他?”
苏换不好拒绝,只好尴尬地点点头,从王氏怀里轻手轻脚地接过那软不拉叽的肉团子。
初生的孩子肉乎乎红嫩嫩,还没长开,一张小脸皱皱的,在苏换看来真像个可笑的小老头,可这是别人家的宝贝,自然不适合笑,于是道,“王姐姐,他好小哦。”
王氏笑得满足,“初生的小孩都这么小,以后妹妹自己有小孩,就明白了。”
苏换姑娘又默默地惊悚了。
在六婶六伯一家的千恩万谢中,二人二狗离开了。一路上,苏换姑娘都显得有些萎靡。
霍安想,坏了,昨晚之事给她留下了阴影。好郁闷呐,这意味着,以后他想闹她不容易不说,若想霍家后继有人,还得慢慢抚慰她。
啊啊啊,昨晚借宿就是个天大的错误。
于是,一连好几日,霍安都规规矩矩,晚上也不去招惹苏姑娘,只等着那片阴影,随着时间流逝,从苏姑娘心里飘走。
第七日时,二人到了一个叫柳城的地方。
这是个热闹的城,大街笔直,人来人往,各色商贾小贩络绎不绝,天气也好,苏换恢复了往日的活泼跳脱,笑眯眯地伸颗头出来,“霍安,好热闹哦,我们今晚歇在这里吧。”
霍安点点头。
二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将马车寄停在后院,将达达和小二喂饱了关在房内,然后便出门买东西。
正是下午,有些热。爱热闹的苏换姑娘东蹿西跳,要吃糖葫芦要吃栗子糕,霍安都依她。想来这一路,她跟着他吃馒头啃干馍睡野地,从无半点怨言,他决定带她去吃顿好吃的。
苏换也十分雀跃,但走到酒楼前时,苏姑娘又理智了,咬着手指尖,仰头看那画栋雕梁的华丽酒楼,吃吃道,“霍安,还是算了吧。这里那么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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