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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户-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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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花见这事没得多大的阻力,麻溜麻溜的跑回家去了。
村正也没让全村一窝蜂的全涌到谢家去,只说有事的先把事情忙忙,到晌午前各家对完脚印就行。反正全村的人都认识,谁来谁没来的心里都有数。
一拨一拨的人来对脚印,王氏为了让村里人心里舒坦点,用米筛装了些花生红薯干给大家吃,快到晌午时还没找到完全对上脚印的人,村里也只剩下几户没来量脚印的人了。剩下的几户有唐氏,李氏,张氏三家,另外还有原先村口卖肉的谢屠夫一家。自打谢屠夫失踪成谜后,他家就鲜少与村里人往来,关起门来过日子。
谢花觉得这对脚印的法子也不一定完全妥当,要是出现两个或以上穿一样大的鞋子的呢?或者有可能贼人当晚穿的并不是自己的鞋,长一点短一点也未可知。转而又想做贼的人晚上作案时要轻巧,肯定要穿特别合脚的鞋,穿别人鞋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剩下的几户人家都对不上,那就可能是外村的人作案了。
赵屠夫听说猪已经下了种了,过来赶猪,今早听说谢家遭了窃,他还担心自己的这头猪被偷了。这公猪有些不大乐意离开身旁的母猪,在猪圈里直打转就是不出来。
这时谢屠夫的遗霜赵氏带着她家的大小子十六岁的谢乐来家里对脚印,她家还有个姑娘只有十岁。谢容和李宝的流言流语就有赵氏的一份功劳,按理说这赵氏也是多事的主,如今成日里闭门不出,性子竟是大变了一般。家里需要走动露面的事,几乎都是谢乐来应对。
赵氏和王氏那也是起过口角的,两人都颇冷淡,赵氏带着谢乐在后面量了脚印,两人都没对上,谢乐的脚比划在脚印上比脚印长了大了一小截。
谢花随口道“你脚真大。”
谢乐神情有些不自然,声音也略有些紧张“我打小就脚大。”
谢花当他是和女孩子说话不习惯所致,也没多想,“脚大好,下盘稳。”
赵氏和谢乐正要离开,哪成想赵屠夫打了几下猪,猪从猪圈里发狂的跑了出来,朝着谢花他们就冲了过来,大家都一慌,脚步凌乱的想要避开冲过来的猪,慌乱中谢花也不知道踩到了谢乐的鞋,谢乐提,谢花踩,鞋面子硬生生的被撕开了,冲过来的猪把两人撞倒在一旁。
赵氏手忙脚乱的去捡被踩裂的鞋子,鞋子里面那团白白的东西是什么?她没看错,应该是棉花。
王氏听着动静从屋里出来,“怎么了这是,都摔成泥人了。”
赵屠夫火大的道“这死猪发了狂,把他们冲倒了,该死的畜生,回去就宰了卖肉。”
谢花指着赵氏手里头紧紧抓着的鞋“娘,谢乐的鞋里塞了棉花。”
第84章 夜擒谢乐
村里人都知道,只有鞋子大了脚小了,才会在鞋尖那里塞上棉花。
王氏立时两眼炯炯有神,跟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般,“鞋子拿给我们瞧瞧。”
赵氏不意愿,“这鞋子是我原先做给孩他爹的,如今给娃穿,娃脚小了点塞点棉花怎么了?”
“明知道来我家是比对脚印就应该穿孩自己的鞋子来,穿别人的鞋怕是想掩盖什么吧?”王氏尖锐的问。
“你不要含血喷人,就凭一个脚印一双鞋就想给别人安个狗屁罪名,我家男人还在的时候,你这点银子谁稀罕啊。孩他爹啊,你到底去了哪里了啊?如今我们孤儿寡母的让人欺负,谁给我们做主啊?”赵氏一屁、股踏坐在地上,拍着地的喊屈。
王氏道“你也说了是你男人在的时候,今日不同往日了,谁知道你稀罕不稀罕这十两银子的?你要身正,就让你家谢乐穿上他自己的鞋来对脚印,也堵了我们的嘴。”
一直没走的村正也道“谢四家的说的有道理,你越是这般不讲理,村里人更是怀疑你家谢乐。你家谢乐若是清白,又何惧对脚印?”
赵氏抹了下一脸的眼泪“打我家男人没音讯后,我一直久病在床,早已许久不动针线,我家谢乐的鞋子都破败了没得鞋穿了,才穿上他爹的鞋,他的破鞋早已全扔了,如今哪里能找来旧鞋试脚印?”
这话自是无人信的,王氏冷笑道“你这话就是哄三岁奶娃娃,怕也让人难信的,真扔了还是假扔了,去你家里瞧瞧就知晓了。”
赵氏戚戚然的又哭上了“孩他爹啊,如今无人护着,别人都要进家门抄家了,你要是死了的话,就在天上睁开眼看看我们是如何被人欺压的,连自家大堂哥都向着外人,真是没法活了,不如我带着两孩子随你去了算了,也省得活着受苦啊,夫啊,我的夫啊。”
赵氏嘴里的大堂哥就是村正,赵氏的公公和村正的爹是亲亲的兄弟两,不过两老头子都歇菜归西了。俗话说的好,一代亲二代表,三代嘴藐藐,四代不走了。两家的关系在谢屠夫不在后已大不如从前了,但两亲到底还是亲近,村正真要完全不顾情义也要惹人说闲话的,说是帮外不帮里。
句句不离已亡人,不明信的真以为自家怎么欺侮了没了男人的孤儿寡母,再者说了要真是谢乐所为,对脚印的动静闹这般大,估计早毁物灭迹了。
村正也是一脸难为情,他是真想和谢家拉近关系,但赵氏又咄咄逼人,让他左右为难。
谢花打量着谢乐,从鞋子被踩裂起他一直低垂着头,只是垂下的手握成拳头,筯骨俱显。对于这种半大的娃,谢花真心觉得心思难以捉摸,他娘赵氏都嚎半天了这孩子无动于衷,要是你干的,你好歹也扑到你娘脚边,两人一起肝肠寸断,撕心裂肺的表演一场遭人陷害的戏码。要不是你干的,那你就应该撂几句狠话,使几个特怨毒的眼神啊,像蹲菩萨杵着,实在是难解啊。
“要哭你家男人你回家哭去,在我家没得哭坏我家的运道。”王氏狠拽着赵氏的胳膊往外拖,赵氏不肯起身,匍匐在地上,身上滚的一身土,活像是被人打惨了。
谢广赋看着越闹越不像话了,喝住王氏“行了,别让人以为咱真对她动粗了。”又道“谢乐,把你娘扶回去吧,这事就算了。”
谢花忙接腔“这事今儿就算了,娘,你给谢乐量量脚长,不如请了嫂子和干娘连夜做一双布鞋给谢乐,明日谢乐便可穿上新鞋来对脚印了。”
王氏略思索了下,捡起地上的一根草就蹲在谢乐脚边量了脚长。
赵氏被谢乐扶着起身,嘴里还在不安心的说王氏肯定会在鞋上做手脚,故意做出和脚印一样大的鞋子云云。
王氏则回她,要不你也留下来一起做,这不就放心了么?
以为破了案抓到贼,结果惹出了瘟神,心里窝火的王氏踢倒了墙角的扫把。村正和村正娘子见剩下的几户就是谢家自家兄弟,就告辞着回家去了,因着家里发生的事,王氏和谢广赋只虚意的客套了几句留他们吃饭的话,村正也是个人精,此时哪里会真留下来吃饭。
王氏在灶上炒菜炒得锅子叮叮响,大有要把菜锅给敲烂的打算。“这都晌午过了,那三家咋还不来对脚印。”
“我三哥的脚与我脚一般长短,我二哥脚比我还长,不用来量了。几个嫂子,个儿和你差不离,脚应该也差不多大小。我是万分怀疑谢乐的,只是怕万一不是他做下的,又怕引人非议说咱们欺负弱流。”
“等我赶夜工把鞋子做出来,明天对上一对就知分晓了,哼,要真是他干的,看我不好好削削那女人的脸。”
“五两银子咱还承当得起,还做什么鞋,这事揭过去算了。”
“那可不行,田里地里一年下来也挣不着五两银子,凭啥我累死累活的替别人干了?再说这丢的还是村正家的银子,我不愿意赔这银子。再说了人争一口气,佛争一口香,你别忘了是谁害了咱大的,哼。”王氏一想着如今杳无音讯的谢容,就怨气冲天,这是新仇旧恨要一起算了。
吃了饭,王氏就把吴氏和曾娘子一起喊到家里,拿出布针线做鞋子。三人做鞋面,剪裁样式,搓麻绳,谢花也分到了清理麻绳团的事儿。
弄完麻团,谢花拉着谢广赋后面院子里,说了几句悄悄话后,谢广赋就去谢长民家。
一直忙活到子夜过了,三人才堪堪把一双新鞋赶了出来。掌着油灯拿着新鞋到后院里脚印一对,契合完全。
王氏爬上床还在和谢广赋嘀咕着天亮了要怎么让赵氏和谢乐在全村人面前好好露露狐狸尾巴,瞧瞧他们的真面目。
待到王氏睡熟后,谢广赋摸黑起了身,悄悄的拉开了伙房的门。。。。。。
谢花一直注意着院子里的动静,旁边的谢芬抱着被角睡得酣实。她熬得两眼皮子打架了,院子里还是毫无动静。谢花终于熬不住了,瞌睡着了。
谢花是让谢芬叫起来的“老三,快起来,谢乐来灭脚印,让爹和长民哥逮了。长民被谢乐刺了,爹去叫村正了。”
刺了?还行凶了?
谢乐被绑了手脚扔在了谢家的堂屋里,他不停的扭动手脚想要挣脱手脚上的布绳。谢长民的右手上压了块白棉布,棉布让血给染透了。
桌上放了一把染血的尖刀,谢花认出来了,以前谢屠夫的肉摊上就摆着这把尖刀,经常用来切肉剔肉。
“老三,你把你爹上回从王大夫那里拿回来的药膏子先给你长民哥敷上。这该杀的狼崽子,竟然敢拿刀杀人了,有人生没人教的,看我打不死你。”王氏抄起桌子的米筛朝着谢乐的背上狠狠的拍着。
谢花忙拉住她“娘,你去给长民哥烧点开水洗洗伤口我才好敷药,让二姐去把嫂子叫来,这事可不能瞒着嫂子的。”
虽是证据确凿,但也不能随便打他,省得到时候再惹出事来。
“这会外面还黑着,我去叫你嫂子来,让你姐烧水去。”
王氏另外提了一盏油灯照着去唤吴氏了。谢芬则忙着烧水去了。
谢花把药膏子翻出来放在桌上等水开。
吴氏很快就随了王氏来了,看见谢长民受了伤,就哭出来了“长民啊。”
“不大疼,伤得也不深,抹点药就行。”谢长民道。
“谢乐,你还有点良心没有?你家在村口摆肉摊时,只要买肉吃哪回不上你家肉摊上称,你爹不在了,合着你就是这么回报村里人的,我跟你说,我家长民要是有点三长两短的,看我不揭了你的皮。不学好的下 。贱胚子。”说完也抄起桌上的米筛打了几下谢乐。
谢花忙把米筛收到后堂里去了,再用米筛打谢乐,这米筛都要报废了。
村正来的时候,王氏和吴氏虽没再打谢乐,但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着谢乐骂,骂得谢乐脑袋都快垂到裤衩那里了,这娃愣是一声未吭。
村正一进堂屋,一脚就把谢乐给踹了个四脚翻天,“伤风败俗的鬼崽崽,你爹如今不在,你就是这般行事的,祸害自村人。”
村正让村正娘子去把赵氏叫来。
赵氏很快就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一看谢乐披头乱发,歪蜷在地上,衣服上还有血渍,立马就扑到谢乐身上“儿啊,我的儿啊,你是让人捅刀了么?这些砍脑壳的,怎么这般心狠手辣,你还才十六岁啊。”
村正娘子一把拉起赵氏,狠骂道“你还有脸哭,那是谢乐捅了长民,血溅到他身上的。你这个做娘的是怎么教的娃。”
村正也骂道“慈母多败儿啊!昨儿个你巧舌如簧,搬出死去的三堂弟来推阻对脚印,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我的老脸也被丢光了!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败类。昨儿个以为自己瞒得天衣无缝,心里还在自喜吧,殊不知自己脑上门早刻上了贼字。不知羞的腌臜货,无知的东西。”
谢花昨天见赵氏一再阻挡谢乐对脚印,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于是她心生一计,让王氏量了谢乐的脚印连夜赶鞋。她猜测谢乐晚上可能会来灭脚印,于是谢广赋寻了谢长民两人猫在后院的暗处,待谢乐真的前来正好抓了个现行,只是没料到谢乐会带刀前来,让谢长民意外受了伤。其实鞋子是可以不必做的,只是想着做戏就做全,也就没提醒王氏。其实就算谢乐穿上鞋对上脚印也可以完全抵死不认帐,毕竟没有规定不能有同样脚长的人。谢乐做贼心虚,自投罗网了。
赵氏面如死灰,向隅而泣。
谢花用干净的布给谢长民擦洗了伤口,又给他抹上了药膏子,缠上布条。
村正见赵氏只是哭也不悔过,不禁在心里大骂蠢货“三堂弟尚在时,你家的光景是极好的,他走后家底也是极厚的,如今怎就干了偷东西的行当,你到是说说!难不成全让你败光了?”
赵氏突然用头撞起墙来,叫着“让我死了吧,我死了,你们别为难我的娃了,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娃。”
王氏和村正娘子两连忙架住她。王氏道“你要寻死的话回自家去,在我家寻死是想连累我家么?”
村正娘子打了她一下“你死了你解脱了,那你两个娃咋办,自私的东西,现如今了还不知道悔过求情,你脑子是让屎给糊住了么?”
赵氏得了村正娘子的提示,弯腰跪在王氏的前面,求着“我家谢乐还小,求你们就放过他,别把事情说出来,也别送他去见官,他还要做人,还要娶妻生子,要是背个偷盗的罪名,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求你们了,我给你们磕头,我给你们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只求你们放过娃。”
王氏退到一旁,“昨儿你们要承认认了错把钱退回来,这事也就算了,现在你们长民的手都让刺伤了,这事哪能说算就算的。”
赵氏又跪着挪到村正面前“大堂哥,你可得救救谢乐,这是你亲侄儿啊,他爹就这么一条血脉。”
村正唉声连连,“谢四弟,这话我是有些难以启齿的,只是我三堂弟遭了横祸,家里只有这么一个独根了。你看能不能给我个面子,把这事给圆了,偷去的钱让他们退来,长民的药钱也让他们出,你们看意下如何?”
谢乐突然出声呛道“我家没钱还,大堂伯你也不用替我求情了,该杀该剐你们随便。”
村正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脚踹到谢乐身上,“前儿晚上才偷的银子,今儿就说没了,你花去哪里了?”
谢乐闷哼了一声,仍是倔强不已的昂着头也不回答村正的话。村正又问赵氏银子哪里去了,赵氏吱吱唔唔的不说去向。
谢花理解为这大概就是少年叛逆期的血气方刚吧,或许也是一种叫骨气的东西在作崇,只是真要有骨气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偷窃其实也不算多大罪,但是用迷香这种下三烂的招就为免太过阴损了。如果谢家一定要追究此事,那么这个少年辈子都会刻上偷盗的烙印,毁的那绝对是一辈子,可如若就此放过,他若不归正路,以后继续偷窃,乃至干出杀人的事,那岂不是为祸更多的人,谢花说不清自己此时是希望放了他还是要予以惩处,不过这事也轮不到她置喙。
吴氏扬声道“这眼下又插红薯秧了,又要除豆地花生的草了,家里的菜也要打理,忙不完的事,长民这下伤了,我带着三个娃没日没夜的干也不定能整得过来,害人的豆子鬼。四爷你就是想做个好心人,人家还不领情呢,他这又偷东西又伤人的还用迷香那种毒雾害人,干脆送官算了,还有赏银哩。”
赵氏又乱了,跪到谢长民和吴氏面前又是哭又是哀求的。
最后村正道“广赋,长民,这银子和药钱我给他们出了,也算是替我那早逝的三堂弟尽了一份力了。还望你们能给这娃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洗心革面好好做人,若他再犯,我以村正的名义将他赶出前江村,你们看行吗?”
谢广赋到底心慈了,也不忍就此毁了一个孩子,“既然村正都如此说了,这事就算了吧。谢乐,以后你可千万要走正道,也不枉你大堂伯帮你。”
王氏和吴氏虽不满意,但男人做了决断,两人也不好再计较。
趁着天色尚未大亮,村正带着赵氏和谢乐走了。
临走前,谢花把那双新做的布鞋塞到谢乐手里,家里也没有合适的脚穿。
第85章 谢芬发烧
王氏事后骂谢花脑子让驴给踢了,那鞋子就是剁了砍了剪了烧了也不能给那小王八羔子。
村里人睁大了眼,伸长了脖子,掏清了耳朵,就想知道谁是偷窃之人。时不时的就有人跑来打听消息,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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